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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选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发安妮
宏王爷不解:“大师,怎么了?”
玄恕大师双手合什,唱了句佛号,眯着的眼睛瞪圆了,却将声音压得极低,用就身边宏王爷和天机道长能听到的音量,道:“此时有污浊之物。”
宏王爷差点没晕,肥胖的身躯将旁边的宫人撞了个趔趄勉强站住了,声调都变了:“大师,你可看仔细了。”
污浊之物是什么,不就是巫吗。
他是皇上的堂皇叔,年龄虽然没比皇上大多少,可是对于巫的认知与厌恶可要高上好几倍,他的祖父可就是被人下了巫咒害死的,当时年幼的他就在当场,亲眼看着祖父受着难以言述的痛苦折腾,悲惨的死去。如果他祖父没死,他们这一系可能就是现在的龙嫡之脉。
巫蛊之祸所有的巫人都几乎不敢暴露出身份,他追查巫人一脉几十年,却始终没有线索,现在被他瞧到了踪迹岂能放过。眼下更重要的,不能让巫人在宫中做乱,得尽快查出巫人的做在。
玄恕大师点点头。
佛宗可是污浊的天敌。
虚灵道长一怔,一扬拂尘,左手五指飞快地掐算着,脸色白白又青青,也艰难地点头:“大师所言不虚,宫中会有大混乱,不过,有一线生机在,隐隐像不破不立。”
最让他不安的是那一线生机并非在宫中。
宏王爷咀嚼着虚灵道长的这话,不破不立,是指皇家必定因巫人有一番动乱?那是不是他们就只能看着,不能插手?
不管如何,宏王爷还是放不下心,道:“大师和道长可能看出,那污浊之物所在何处。”
他问出后,发现玄恕大师和虚灵道长同时看着宁和宫的主殿,宁和殿。
皇上!污浊之物来自于皇上身上?
他有些慌乱了:“大师、道长立即随本王一块进宫替皇上看看。”
玄恕大师和虚灵道长点点头,竟然到了此处,查觉到了污浊,他们不可能退缩。
暗室内的朱莲丽也觉着不好,占卜了一下,脸色大变,急忙对门外的暗卫道:“不能让和尚道士知道我的存在,也不能让他们接触到皇上,否则可就出大事了。”
暗卫急忙将话传了出去,可惜还是晚了一些,虚灵道长和玄恕大师已经进殿站在了皇上面前。
宏王爷道:“皇上,昨天真是急晕了头,忘了先派人去请大师和道长。拖到现在才将两位请过来。让大师和道长替您瞧瞧。”宏王爷嘴上说着,不停的打量着皇上。
不管他左看右看,皇上都不像是中了巫咒的样子,反而比昨天状态要好得多。斜着的眼正了,歪着的嘴也正了,要是躺着不动,他真瞧不出哪儿不对劲。要是皇上现在告诉他,昨天那样子是假装的,他也会信的。
眼见玄恕大师就要上前,皇上一慌,道:“不……”
宏王爷快步到龙榻旁边:“皇上,您能说话了?”
他心头涌上了更多的疑惑,太快了,恢复得太快了,怎么都让人觉着不正常。宫里的御医再有能耐,也不至于一夜就这么大的变化吧。
难不成真是装的?
玄恕大师离皇上只有一步之遥,虽然没有接触到,但他看得到皇上的脸上呈现出不寻常的黑气。看来,他所要寻找的污浊之源就在皇上的身上。
如果跟据宏王爷所说,皇上昨天小中风,半边失去了知觉,眼歪嘴斜不能言语,今天却能恢复五观端正到能言语的地步,只怕就是借助了巫咒的力量。
玄恕大师并没有说穿,也没强求,退后了几步,与虚灵道长并肩则立。
皇上缓和了心神,伸出左手招刘公公拿纸笔过来,他写了几字,意思就是让宏王爷、玄恕大师和虚灵道长他们离开。
宏王爷瞧着这一行字,疑惑更大,脸上没露什么,“竟然赵御医的治疗有作用,那就不用麻烦大师和道长了,老臣这就送他们出去。”
一直出了宫门,宏王爷才说出了他这一路纠结的事:“是皇上?”
回答他的是“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两句。
宏王爷的心直接跌到了谷底,转而又是无比的愤怒!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巫女选婿 658、保持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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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灵道长轻叹一声:“老王爷还是别送我们了,先查实一下……哎……如果……”他摇了摇头,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宏王爷明白,如果这事真是皇上默许的,那道长他们就算有心也干涉不了什么。他点点头,瞧了眼宫门,语重心长地道:“只怕此事到时候还得请大师和道长解决。”
玄恕大师唱了句佛号,却什么也没有说。
宏王爷轻叹,“本王知晓。”他现在也没空在这耽误了,得想法子查一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真有巫人,是不是与皇上有关,如果是真的,那为了楚家的千古基业,为了大晋的黎民百姓,他必须得有所做为。
虚灵道长和玄恕大师离开了宫门大街,到了街口岔路,虚灵道长与玄恕大师道别准备分道扬镳,礼毕,他一转身,瞧着玄恕大师竟然拐向同一个方向,他怔了下,恍然明白:“大师可是要与贫道再同路一程?”
这道路不是通往寒山寺,也不是去清风观的。
玄恕大师点点头:“只怕是同路。”他要去一趟苏府,而虚灵道长只怕也是要去苏府的,可不就是同路。
在宫中,他看到污浊之物时,脑海里闪过一道光,立马想到了长乐县主的笑脸,他得去见见长乐县主,证实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看来,道长与他一样,在冥冥之中也算到了什么,才会有此之举。
若伊听到虚灵道长和玄恕大师同时上门来访,她真个吓了一跳。要说虚灵道长那是府里的常客,三天两头地打着替她看诊的幌子过来骗吃骗喝,可是玄恕大师那真是稀客。
“请大师和道长到小前厅喝茶,让夜二做伴。”若伊想了想,道。现在苏君释不在府里,她要见去前院见个外客,得换下身上的家居服才行。
若伊到小前厅时,玄恕大师和虚灵道长已经喝了一壶茶了。
虚灵道长一瞧着若伊,放下茶子,立马道:“这是什么茶?县主均贫道半斤吧。”
若伊一个白眼抛了过去,“半斤,亏你好意思开口。”
虚灵道长摸摸鼻子,“县主,你又不爱喝茶,好茶留在你这白白发霉了,可惜。”
“放心。霉不了。”若伊好没气地道。府里的茶都是曹陌送过来的,多半她都给祖父和长公主送了去,剩下的又让虚灵道长一次又一次的刮,她偶尔想吃个茶叶蛋、茶香鸡腿、茶卤鸡、茶香小豆腐,厨房里都寻不到茶叶,哪里会霉得了。
玄恕大师坐在一侧默不作声,仔细的打量着若伊的面相。这次见到若伊,他确确实实也吃了一惊,与以前真是判若两人,但让他心安的是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睛依旧,半点没有染上尘埃。
他原本因发现污浊之物而有些浮躁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若伊不客气的怼了虚灵道长两句,在身侧的梁姑姑低低的咳嗽声下,才忘了自己没有招呼玄恕大师。她搓了把自己的脸,将自己刚才那凶巴巴的样子收起来,亲切地冲着玄恕大师欠身:“大师,好久不见,难得您到府里来做客。”
玄恕大师双手合什,冲着她颌首:“县主有喜,老纳本该早来道贺的。”他将自己手腕上挂着的一串白玉菩提的手串递给若伊:“此物就送于县主玩耍了,望县主不要嫌弃。”
若伊伸手将白玉手串接了过来。触手之处温润顺滑,更让她觉着惊奇的是,这手串上隐隐有一种力量通过手掌传到她的体力,这种力量在梳理她体内那些不服贴的巫力,同时也在蕴养她之前耗尽了巫力的身体。
旁边的虚灵道长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他认真的望向玄恕大师,见玄恕大师不为他的目光所动,他心里当下有所领悟,悄悄掐指算了算,一股血气从胸口往上涌,他眼前差点一黑,马上松了手,不敢再算。
“道长?”若伊瞧着虚灵道长那边血气翻腾:“道长受伤了吗?”
虚灵道长此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手。玄恕大师急忙去去,替虚灵道长把了脉后,道:“道长过于逞强了。”
虚灵道长有苦不难言,他竟然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真的看到了……
“青柚,你的药瓶可在身上,给道长一粒。”若伊也有些急,青柚从怀里取出若伊以前给她的药瓶,倒出一粒绿豆大的黑丸子来,直接塞进了虚灵道长的嘴里。
虚灵道长的脸色一下子精彩非凡了,这嘴里是个什么味啊,又麻又辣,甚至想喷火。不过他胸口翻腾的血气却一下子被抚平了,甚至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哭笑不得,该说这药是治病救人的呢,还是让人苦不堪言的。那个味道,他不要生死关头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道长,你没事吧,要不要再来一粒药。”若伊好心地问。
虚灵道长抓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口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壶,口里的麻辣劲儿也没消掉,反而有火上浇油的感觉,他沙哑着声音:“不要。”
再来一粒药,他估计这张嘴半年也尝不出任何的味道了,只剩下这麻与辣。
“不要就不要,省了。”若伊示意青柚将药瓶收了起来:“道长,大师只不过送了一串白玉手串给我,你也不用嫉妒成这个样子,要是你在府里有个好歹,我还不知道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一提这手串,梁姑姑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县主,这白玉菩提手串太贵重了。”
白玉菩提,可不是用白玉打磨成的菩提子,而是是一种手感质地类似于白玉的菩提子。传闻这种菩提树成材极慢,开花结果需要数十年的时间。采下的菩提子通地精选磨制,最后百里出不了一颗,再根据花纹和其羊脂玉色泽的不同,想要配成一条手串更是难上加难。可比真正的白玉手串要名贵多了。而且这白玉菩提能增强人的体质,消除疲劳,驱除病邪,长保平安。
更主要的京都谁人不知,这白玉菩提可是大师从尊师那里承继而来的,算得上是寒山寺的一件镇寺之宝,就这样轻易的送于县主了?
估计虚灵道长也是太惊讶了,才会震惊到吐血。
若伊倒不懂白玉手串与白玉菩提子手串的区别,但这好东西不是她抢的,大师自愿送的,她可不会故意做作的不要。要是说太贵重了的话,若伊犹豫了一下,道:“大师,我已经从你那得过许多的好东西了,你又送了这白玉手串给我,我总得还你一些什么。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府里有的,我绝不小气。”
玄恕大师微微笑着:“老纳也觉着这茶不错,县主可否均些与老纳。”
若伊抬头望向梁姑姑,梁姑姑脸上有些尴尬,低声道:“县主,府里的名茶都被您送人了,老奴只能取了些县主给大爷喝的苦丁泡了茶来。”
若伊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给道长打包半斤,给大师拿两斤?”
虚灵道长一听,不干了,叫嚷起来:“哎哎,县主,你可不能一碗水不端平,凭什么他有两斤,我才得半斤?”
玄恕大师难得开口:“老纳刚刚听得,道长说要半斤。”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这一碗水得端平。两斤半,你我各得一斤四两才行。”虚灵道长赖皮,小算盘打得精精的,他还不忘冲着若伊抱怨:“府里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早些拿出来给贫道尝尝,今天要不是借着大师的光,只怕贫道还没机会知晓世上还有这样的茶。”
若伊白了他一眼:“是。名贵,大师送了这么好的东西给我,那道长呢,每次就带两把香蕉来,喝饱喝足了还打包走。”
虚灵道长也不恼:“贫道穷,可比不得大师有家底。”他往怀里掏了掏,取出一面青铜镜抛给若伊:“行行行,别说得贫道那样小气,这面镜子就给你玩吧。”
青柚伸手,接住了铜镜,双手递给若伊。
若伊原本想取笑他两句的,偏头一看,巴掌大的铜镜精制无比,上面还刻着一群小公鸡,一只一只栩栩如生,连羽毛都清晰可见。虽说是铜制的,但也打磨得极为清晰,不比琉璃镜差上多少。她一把抓在手中,触手冰凉,让她心底都凉爽。
“真好。”若伊也拿在手中玩把着。
“当然好。”虚灵道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大师的手串,贫道的镜子,你在生产之前可得随身带着。”
若伊翻了个白眼,没听进去,旁边的梁姑姑却瞧出了虚灵道长的慎重,她询问般的看了点玄恕大师,玄恕大师冲她点头,她当下心里有数了。这两件东西只怕是大师和道长有意送过来给县主辟邪安胎的东西,她得日日提醒县主,可不能任意离身。
虚灵道长临走的时候,又借口说上次将东西落在去苏君释的书房里,让玄恕大师先行,不要等他。
大师一走,虚灵道长脸上的嬉笑都消逝一空,取而代之的从没有过的慎重与严肃。这番变脸将若伊都吓了一大跳。
“道长,你吃错药了?”若伊想着,那药虽然是自己的初次做品,但不至于有这样的副作用吧。
虚灵道长很庄严地冲着若伊一揖到底,若伊吓着了。梁姑姑觉着这事态有些严重,还好此时厅里只剩下道长、县主,以及她和青柚了,要是被人瞧了去,再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虚灵道长道:“还望县主保持初心。”
刚才他只看到了一点点,可是他真的看到了,县主与另一个黑影子的对峙,他能感觉得出来那黑影身上的污浊之力,但同样,他看到了县主身上一股力量,那是一种非常非常恐怖的力量。
逆天福命,唯她可以改天!
长恕大师让他引导县主有正确的正确事非观,他自认为没有做到,可眼下,他却不认为需要自己的引导,只要县主能保持初心,一切可解。
若伊不太懂,但她觉着这事很严重,慎重的点了点头:“初心是什么?”
梁姑姑低声与她解释:“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就是维持自己最初的心意,始终如一保持最初的信念。”
若伊恍然大悟:“这个不用你说,我想的只不过是亲人平安。”至始至终就是这个,前世这样,这一世依旧,只不过她需要保护的人中多了些名额,比如祖父、长公主那些真心对待她的人。
虚灵道长对上那双眼睛,心安了。他有些明白,为何当初师兄宁可冒着承受羽化天谴,也要提醒苏老将军福星之事了。
此时的宫中,宏王爷被个黑衣人给掳了。
黑衣人打晕了他身边所有的侍卫太监,捂着他的嘴,带着他到了宁和殿后的一处偏殿的屋顶上,他不能动弹,想示警也不行。黑衣人揭了瓦片,强迫他往里看。
就这一眼,他看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
屋内除了皇上的暗卫外,床上还有一个老人。那个人的整个身体都在萎缩,脸上的肉在变干皲裂,但那人还在动,说明那人没死。可就是这样一个没死的人,在他的眼前就是一瞬间,血肉一点点的干裂,血肉消失之后就是白森森的骨头,再一瞬间,骨头也焚化成了灰烬。
他看到那个暗卫也吓着了,根本就不敢上前,暗卫首领进来,瞪了之前的暗卫一眼:“楞着干什么,皇上还等着回话。”
黑衣人带着宏王爷悄无声息的从殿顶上下来,落在无人的一个角落里,黑衣人沙哑地声音道:“老王爷,昨天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太监,今天只怕是要从侍卫里挑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半夜一个人到这里来。”说罢,黑衣人消失无踪。
宏王爷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那黑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带他看这么一幕又是什么意思。
最主要的是,这个黑衣人是谁!
真相又是什么。
宏王爷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结果,最后他决定,半夜去赴黑衣人这个约,看看所谓的真相。当然,要是能同时揭开黑衣人的身份就更好了。




巫女选婿 659、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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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宏王爷带着世子避开了宫人,悄悄地摸到那天黑衣人将他丢弃的那处角落里。他没带其它的人,心知肚明,带得再多也没有用,那人敢在宫中掳他,必定就是有一定的真本事。他要带得人多了,那人只怕就不会来了。
宏王世子左右张望了一圈,此处确实是侍卫巡逻的一处死角,平常也没有什么人会路过,他有些不安,轻扯了下宏王爷的袖子:“父王,到底何事,你一句也不说,儿子心中不安。”他真是一头雾水,这半夜三更的溜出来,还是在这样的一个角落里,要是被人给碰上了,怎么解释。
“你要安个屁。”宏王心里也揣着只兔子。“要是被人碰上了,你就说是我们爷俩睡不着,出来赏月。”要不是为了这个借口,他也不想将世子给带上。
宏王世子想哭:“赏月,您老倒是抬头往上瞧瞧,这乌黑拉几的天上哪来的月亮。”
宏王爷一巴掌拍了过去:“闭嘴,安静猫着。”
这一蹲都快半个时辰了,宏王爷抬头,看不到月亮,估计着快到子时两刻了。他的腿都麻了,人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忽悠他的吧。他干脆往地上一坐,呼,整个人舒服了。他抬头想让世子也一块陪他坐着,就瞧着世子整个人向他扑来,他吓了一大跳,直接将世子接了个满怀,这才发现世子已经被人打晕了过去。
宏王爷苦笑,低声道:“是你来了,我带着他只是怕我被人发现了,没有借口。”这可是宫里,一个人半夜在宫里有嘴也难辨,但父子两个可就好说多了,没可能谁半夜偷情还带个老爹、儿子放哨的。
“哎……”宏王爷的声音嘎然而止,他发现自己又与白天一样无法出声,也无法动弹了。一个黑影窜到他的身前,将他整个挂在肩头上,左手反过来扶住他的双腿,驮着他飞快的窜上屋顶,用极快的速度前往宁和宫的主殿,动作快得像只狸猫。只是可怜了他的老胃,晚上吃的东西都翻上来了,要是能动,必定能喷他个满头满身。
黑衣人看准了地方停了下来,悄悄的揭开了一块瓦,微微移动了下位置,他正好能从那瓦片里看进去。
屋内,皇上斜靠在龙榻上,他的面前坐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的老女人,而在女人三步远的地方,两个暗卫押着一个年轻的侍卫。
皇上看了眼面前的侍卫,问朱莲丽:“如……何……”
朱莲丽上前,托起那年轻的侍卫的下巴,点点头:“不错,此人命格气运都不错,加以时日,会有一番成就。”
宏王爷的眼睛瞪圆了,这个年轻的侍卫他认得,好像是他家老三媳妇的娘家表侄儿,过年的时候还上门来拜过年,他没少听老三夸这这个姓牛的年轻人,还有意将家中的八姐儿许与他。
“开……开始……”皇上才不在意这个人会不会有成就,他在意的是,这个人的气运命格对他的病有利就行。
朱莲丽贪念的伸手摸了摸牛侍卫那结实的胸脯,有些爱不释手:“拿熟牛皮筋索来,将人捆在八仙桌上。这人在极痛之下会发狂,气力也会大十倍有余,可千万可别浪费了药。”
暗卫首领立即照做,想想这牛侍卫的身手,还有些不放心,又安排了四个暗卫按着牛侍卫的手脚,旁边还让站着四个随时准备帮手。
朱莲丽瞧着一切准备妥当,又开始了之前同样的取血制药的过程。那牛侍卫在巫咒的痛苦折磨之下,整个人暴裂了起来将牛皮筋索都给挣断了,八个暗卫同时压着,才勉强联手制住了他。
这次,朱莲丽取到了十一滴血,才抽干了牛侍卫。
看着一张鲜活的脸变成了垂垂欲死的老人,屋顶上的宏王爷眼睛都快鼓出来了,要不是他被控制住不能出声,必定狂吼着跳了下去。侍卫
不是人,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黑衣人伸出衣袖,接住了宏王爷滴落的眼泪,同时也挡住了宏王爷的目光。但脚下暗卫首领的声音依旧清晰,“皇上,牛侍卫怎么处置?”侍卫可不是小太监,宫里平日死几个小太监没有人留意,但御林军里的侍卫可是有名目的,少了谁,白天一更班就能知道。
皇上毫不犹豫说了两字:“****……”
暗卫首领一怔,**宫廷,那是死罪,将人这样弄死,还要泼上一桶污水。
朱莲丽点头:“不错,好主意。”她拿出两块乌黑的龟壳占卜了一番,写出了一个几个时辰:“十三四岁,这个时辰出生的。明日正好做药。”
暗卫首领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张烫手的纸,让人带着还有一口气的牛侍卫出了正殿。
宏王爷的身子忍不住发颤,已经气到了极致。
黑衣人查觉到了宏王爷的激动,不敢再呆,将瓦片复位,背着宏王爷飞快的离开了屋顶。
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角落里,宏王世子依旧躺在那儿,黑衣人将宏王爷放下,同时解开了宏王爷的穴道。
“他,还有救吗?”宏王爷开口的第一句话,叫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提醒:“尽快将他送到玄恕大师,或者天机道长那,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宏王爷看着他,道:“多谢。”
瞧着黑衣人消失在眼神,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认为一双老眼看遍过无数的人,没承想,他还是老眼昏花。
当年看错了皇上,现在也看漏了他。
没错,他认出了黑衣人的身份。
要说来,也是个巧字。他不住落了泪,黑衣人伸手用衣襟替他接住了眼泪,虽然那一瞬间很短,他看清楚了黑衣人右手腕上有的三颗一字排开的小小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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