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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掉线了八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璃
俞知乐看他又不自在起来,连忙放手,然后满眼放光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余子涣呼出口中的浊气,沉吟片刻后道:“你想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俞知乐连连点头。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会喜欢比你小的男生。”
俞知乐的精气神顿时耷拉下来,“怎么又扯到我了?非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这回轮到余子涣不容置疑地点头。
“好吧,我可以回答,但是你别想用这招糊弄过去。”俞知乐以为他是想借此转移话题。
“我为什么不喜欢比我小的男生呢?还真没细想过。”俞知乐摸着下巴抬头望天思索,“除去世俗眼光的问题,大概就是不想找一个弟弟型恋人吧,不想恋爱的时候还要照顾别人,女生嘛,总归还是希望被宠着的。”
“也就是说,如果比你小,但是却能宠着你,你也是可以接受的?”
俞知乐挠挠头,面露困惑,“按我刚才说的,你这样理解好像也没错。”
余子涣听到她这句话,难掩欣喜,但接着又听她说:“但这不代表我喜欢严远青啊。”
余子涣的脸顿时又拉了下来,“不喜欢他你还老提他干嘛?”
“这不是你先问我的吗?”由于姐弟恋这个话题之前是和严远青绑定在一起,俞知乐的脑回路还停留在固有思路里。
余子涣没再说话,仰头将满满一杯牛奶都灌了进去,一抹嘴,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的女生叫什么呢?”俞知乐伸手作尔康状,但是余子涣根本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她只好悻悻地收手,自己瞎琢磨起来。
她明白了!
余子涣的梦中情人不一定是三次元中存在的妹子,也可能是二次元的动漫或者影视中的人物啊。
俞知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以余子涣的长相和智商,现实中的庸脂俗粉哪入得了他的眼,只可惜了她一颗想围观小朋友谈纯纯的恋爱的老少女心。
一眨眼的工夫,一个学期就过去了,期末考试结束后余子涣带回来一张年级第一的成绩单,向俞知乐展示时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应该是想保持谦逊的态度,但还是掩不住骄傲,看得出来打败了高冰绮让他很自豪。
“这次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很难,我当时还以为又要输给高冰绮了,结果她也没全做出来。”
“后天聂洪他们约我去溜冰,我本来不想去,但说是班里大部分人都去,我是不是还是应该去露个面?”
“考完试居然有两个女生和我表白,一个是我们班的,还有一个是其他班的,我都没和她们说过话,她们根本不了解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想让我做她们男朋友,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班主任说下学期有校庆,让我们寒假里就可以想想我们班该出什么节目,聂洪居然举手说搞个脱/衣/舞大赛,把老师的脸都气红了。”
余子涣将考试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俞知乐听,眼神明亮而有活力,在他描述中的校园生活和其他所有高中生无异,有学业上的压力,有同学间的交际,还有各种丰富多彩、只有这个年纪才能经历的烦恼和快乐。
他已经不再是俞知乐刚认识时那个敏感多疑、阴郁孤僻的小男孩,现在的他有了交心的朋友,有了温暖美好的回忆,他人生中所依赖所倚重的,已经不仅仅是俞知乐。
也是时候了。
俞知乐看着笑逐颜开的余子涣,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认真地说:“小涣,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现在我觉得应该说出来了。”
余子涣察觉出她语气中的郑重,心有灵犀般领悟到她想说什么,笑意缓缓褪去,他见俞知乐即将开口,慌忙阻止道:“不要说,我不想知道。”





女主掉线了八年 第22章 不会兑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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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子涣的潜意识中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俞知乐的过去和他们两人的现在分隔开来,他一直认为只要不去动那条线,不去看那条线背后的真相,就可以永远维持现状。
“没关系的,我说过不管你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我都不在乎,你没有身份也没有关系,我会养你,你想偷偷回家乡看父母我也可以陪你,我会想办法让你过得比以前更好,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必向我解释。”余子涣急急地表明态度,试探性地向俞知乐咧开嘴角,笑得卑微而小心。
俞知乐心头一酸,她抬手摸了一下余子涣的头,看到他在他眼中打转的晶莹水光,泫然间满是惶惶不安和祈求之意,眼圈也不由地红了。
如果她真的是个逃犯,如果真的可以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她又何惧无法和他一同克服,问题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错位的时间。
在时间这个硕大无朋的巨兽面前,人类统统是来不及长大就湮没于洪流中的蝼蚁。谁知道下一次无意中的摔跤会将她甩到哪个时间点?她若往未来穿,是余子涣等她,她若往过去穿,是她等余子涣,但这是她跳跃的时间能用正常人类寿命的极限来衡量的情况,如果她往前或是往后穿了超过一百年,又当如何?
或许终其一生,他们都未必再有机会相见。
所以就算再心疼,她也必须告诉余子涣真相,不能让他在她消失后平白蹉跎之后的岁月去寻找一个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的人。
俞知乐的眼泪一落下,余子涣的泪珠也扑簌簌滚落,他伸手用拇指去抹她眼角的泪水,自己却哭得像只小花猫。俞知乐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摇头道:“我要说的事你可能很难相信,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也可以不信,但是听完之后要答应我,如果我哪天突然不见了,千万不要浪费时间去找我。”
余子涣收了收眼泪,面带困惑,但异常坚定地说:“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能保证不去找你。”
俞知乐叹了口气,“你先听我说,听完再决定要不要相信。”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秘密是,我并不是属于这个时间点的人,我出生于1993年。”俞知乐顿了一下,果然看到余子涣眼中的疑惑加深,“听上去很荒谬是不是?按我的出生年份,现在的我应该比你还小是不是?但我又确实二十多岁了,因为我来自2015年。”
余子涣怔怔地看着她,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俞知乐起身去橱柜里拿她一年多前带来的手提包,将包里的身份证、简历和手机等物品一一取出来给余子涣看。
“其实我有身份证,只是没办法在这儿用。”
余子涣接过那张小小的硬卡片,看到十六岁的俞知乐满脸稚气,傻乎乎地对他笑,旁边出生年份那里写得确实是1993年,而办理年份是2009年。
他直直地盯着俞知乐的身份证,心砰砰跳得厉害,长久以来形成的世界观在这一刻正经受着巨大的冲击。俞知乐又将她的5s递给余子涣,“我这个没电了,不过这种手机大约会在5年内普及,和现在的手机有天壤之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俞知乐见他不出声,又接着说:“除了这些,我还可以说一些以后将会发生的事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不用了,我相信你。”余子涣低着头说,但嗓子眼像是被棉花堵住,说起话来气若悬丝,甚至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所以我也不可能回家,就算回去了我现在的父母也不会认我,而且我根本不敢想如果和十三岁的自己见了面会发生什么,她会消失还是我会消失?”
“我说了我相信你。就算你不属于这个时间,也没有关系啊。”余子涣突然打断俞知乐,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炽热偏执的光好像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俞知乐无法直视他眼中强烈的情感,将视线移开,“可是……”
“既然你穿越到这个时间,又呆了这么久,说不定你就是注定要留在这儿的呢?”余子涣知道他在自欺欺人,可还是不愿意放弃这种微弱的可能。
“不,我不是注定要留在这儿。”俞知乐难过地看着他,狠下心残忍地戳穿他最后的挣扎,“你记不记得去年你坚持要我去体检时的情况?”
余子涣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当然记得,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明明抓着俞知乐却清楚地感受到她只剩下一个空壳,甚至是连空壳都即将消失的那种恐惧和惊惶。
他明亮的双眼扑闪了几下,犹如接触不良的灯泡,徒劳地明灭闪烁后归于晦暗和沉寂。
“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会抛下我。”
“如果我有选择,我一定不会抛下你,但我并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消失,也不知道我会再出现在哪个时间点,更不确定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在其他时间相遇。我会尽量避免,但如果有一天我被迫离开,希望你不要因此影响自己的生活,你就当从来没遇到过我,好吗?”俞知乐捧起余子涣的脸,说的有些艰难,但还是坚持说完并勉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余子涣抬眼看她,睫毛忽闪间又似有水光打转,但他很快控制住了,深邃的眼神颇为复杂,不过没等俞知乐看清,他眼睛一弯,甜甜地笑了,“好,我答应你。”
他怎么可能答应?
“如果你离开,我不会因此影响我现在的生活。”
他现在的生活之所以光明而温暖,是因为有她。失去了光源,又怎么可能维持原本的温度?
“我会当从来没遇到过你,不会去找你。”
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不管是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一百年,他都会找下去,至死方休。
“但你也要保证,你会尽量避免意外,不会主动抛下我。”
俞知乐哪里知道只有最后这一句是余子涣的真心话,但见他说最后一句时收敛笑意,拉下脸露出了认真的神色,于是也严肃神情,许下承诺,余子涣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向余子涣说出实话之后,俞知乐最后一桩心事也去了,不过很快她发现,余子涣又变得粘人起来,不管她干什么都想跟去,看到她上下楼梯稍有不稳就恨不得将她背起来,看着楼梯的眼神好像那是他杀父仇人一样,还提出了下学期不想住校,想要走读。
俞知乐不由后悔起来,难道她挑选的时机还是不够成熟?可是余子涣明明答应了她的要求,大概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毕竟穿越这件事实在是超出正常人的接受范围,余子涣居然那么轻易而平静地相信了她,已经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俞知乐身上一直没有出现异常的现象,余子涣粘人的症状才算好一些,至少没有失去理性到真的每天四五点钟起床走读,但每周五只要一放学,他一秒也不愿意在学校多留,拿上书包就往家奔。
此外俞知乐发现他开始看一些量子物理方面等涉及到时间穿越的书,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搞懂发生在她身上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有这份心还是很让俞知乐感动的,只是又难免生出几分怀疑,担心余子涣并没有听她的劝,而是钻进了牛角尖。
这天是个周五,余子涣一般六点多到家,俞知乐提早下班买好菜,准备做一顿大餐慰劳他,听到敲门声,下意识以为是余子涣忘拿钥匙,放下锅铲,兴冲冲地跑去开了门。
结果门外站着的是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女人。
俞知乐一愣,门外的女人看到她围着围裙的打扮也愣住了,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谁?余子涣呢?”
俞知乐没有回答,反问道:“请问你是哪位?找小涣有什么事?”
“我是谁?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住这儿?”中年女人推开俞知乐,径直往屋里走,探头向客厅和卧室里面看,“余子涣呢?让他出来见我。”
俞知乐被她嚣张的态度激怒,上前拽住她不让她再往里走,“我是余子涣的姐姐,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中年女人诧异地回头瞪她,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他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姐姐?”
俞知乐一听这话暗道不妙,她一直以来对外的身份都是余子涣的姐姐,附近的人从来没质疑过,但这套说辞却糊弄不了余子涣家真正的亲戚。
“姑姑。”放学回家的余子涣见大门敞开,急忙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他姑姑余阳兰和俞知乐对峙的情形,他面色不善地喊了一声,眼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好啊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余阳兰见正主回来了,先是轻蔑地扫一眼脸色青白的俞知乐,然后横眉竖眼地指着余子涣的鼻子数落起来,,“我就说你怎么能有钱上高中,彤彤说在一中看到你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在给人做小白脸!”




女主掉线了八年 第23章 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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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白脸?你怎么说话呢?”俞知乐原以为冒充余子涣的姐姐最多是被他姑姑怀疑心怀不轨或者骗吃骗喝,万万没想到余阳兰上来就泼这样的脏水,将她理解成包/养余子涣的冤大头。
“我教训自己侄子轮不到你多嘴!”余阳兰猛一转身,矛头转向俞知乐,手指用力点在她肩头,将她向后推了一个踉跄,“你敢做还不敢让别人说不成?我告诉你,他还没成年,你这是犯罪!我不报警抓你就不错了!”
俞知乐气得直打哆嗦,她不明白余阳兰作为余子涣的亲人怎么就能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她和余子涣的关系,“我把小涣当成亲弟弟对待,从没有过任何非分之举,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余阳兰冷哼一声,“亲弟弟?我刚才在楼下都听街里街坊说了,说余子涣天天和一个女人同进同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说没有点猫腻谁信呐?”
“你自己思想龌龊,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没有血缘关系和是不是亲人没有必然联系,你和他有血缘关系还不是从没管过他的死活!”
余阳兰斜眼瞥着里屋的床铺,阴阳怪气地对俞知乐说:“我就问你,你们是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没有同床共枕?”
底气不是很足的俞知乐话音一滞,只顿了两秒气势上却瞬间落了下风,“我们没有,你难道不知道一中是寄宿制吗?”
“那他上一中以前呢?还有周末呢?别告诉我,你们从来没有单独在这屋里过过夜,他这么漂亮的小男孩,男人说不定都动心,你敢说你没起过别的心思?没对他动手动脚?”
“你诬陷我也就算了,他可是你亲侄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往他身上泼脏水?”俞知乐只觉一口浊气梗在喉头,指着余阳兰的手气得直抖。
“哼,这还真说不好。”余阳兰撇撇嘴,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垂头不语的余子涣一眼,“谁知道他妈当初怀的是不是我弟弟的种。”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余子涣说话时还是没有抬眼看余阳兰,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好像刚才那些话中的主角根本不是他一样。
余阳兰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瞄了一眼俞知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是傍上金主,上了个好学校,可不能忘了家里人的好,彤彤每学期要交一万借读费,你怎么也得出点力吧?一中每学期学费和住宿费什么的得好几千吧?再加上伙食费和生活费,一年怎么地也得两三万,她既然肯为你花这么多钱,再出点血买个清静平安也不在话下吧?”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满脸的市侩算计,“否则……我要是报警,她可吃不了好果子!”
其实原本余阳兰只是以为余子涣外婆可能给他留了不少遗产,想着小孩好糊弄,上门来想揩一笔油,吞了余子涣外婆的钱接济自家开销,没想到来了之后听邻居说有个自称余子涣姐姐的女人和他住在一块儿,亲眼落实后便以为俞知乐是个养小白脸的富婆,还以为余子涣也和她女儿一样,上了好学校就是走了后门。
“你想要多少钱?”
余阳兰见余子涣松口,大喜过望,伸出一根指头,本想说一万,眼神一闪,狮子大开口道:“十万,你给我十万,我保证再也不打扰你们!”
俞知乐真是大开眼界,她气得完全无言以对。余子涣考上一中靠的是自己,而且每学期都拿奖学金,所以靠她的工资才能维持两人的开销,而她的稿费和余子涣外婆的遗产都是留给他以后上学用的,别说她拿不出十万,就算她有这么多闲钱,全拿去打水漂玩儿也绝对不会便宜这种恶心的人。
“十万?”余子涣听完余阳兰的要求后突然笑了,但抬起头后脸上全无笑意,他一步步向余阳兰逼近,眼神和语气中满满的冷意和威胁,“你知道吗,你作为监护人,在法律上是有义务的,你也知道我是未成年人,可是你管过我吗?你上次给我打钱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余阳兰一直当他是个软弱可欺、不善言辞的小孩,骤然见他暴露本性,被他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和显而易见的攻击性所慑,一时脑中一片空白,被逼问得连连后退。
“不记得了是吧?我告诉你,是去年二月份,距今一年零三个月。所以报警?你真的敢吗?我保证一定会让警察先追究你不履行监护人义务的责任,看看到底是谁吃不了好果子。”
余阳兰已被余子涣逼退到门口,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子向后一晃,一屁股摔倒在地,余子涣微微垂眼,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她,也不管会不会夹到她,砰一声将门摔上。
俞知乐还有点没回过神,然后便听门外传来余阳兰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怎么难听怎么说,生怕邻居听不到又或是听不懂她在骂谁,余子涣却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放下书包后该做什么做什么。
“不行,不能让她这么胡说八道,周围人该怎么看我们?”俞知乐不甘心就这么被余阳兰污蔑,想出门阻止她继续撒泼。
余子涣一把拉住她,淡淡地说:“别理她,你越理她她越起劲。”
“可是那也不能……”俞知乐觉得余子涣说的有道理,但是又觉得不能放任余阳兰,“你都不生气她那么说我们吗?”
余子涣还是安之若素,“为什么要生气?”
俞知乐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万分费解地说:“她说我包/养你啊,怎么可能不生气?她再这么一嚷嚷,附近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不是你亲姐姐,又不知道会传出多难听的闲话了。”
“我们有像她说的那样有不正当的关系吗?”
“没有。”俞知乐摇头。
“那你有像她说的那样对我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吗?”
“也没有。”俞知乐继续摇头。
余子涣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轻描淡写地说:“那不就行了,你也说过,舌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又不能拔了他们的舌头。随他们说去吧。”
再次遭到自己曾经招数的暴击,俞知乐被噎得无力反驳,不过还是挣扎着说:“清者自清是没错,可是这和以前的情况还是不太一样啊。”
“你心虚?”余子涣眼睛一亮,盯住俞知乐不放。
“那倒不是。”俞知乐无力地向后一倒,倚在墙上说。
余子涣眼中的光顿时一黯,没有接话。
“我也不知道能在这儿呆多久,所以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你在小区里的境况好不容易有所改善,他们也不太提你妈妈的事了,这次闹这么一出,某些人肯定又会借题发挥,扯到你妈妈和外婆身上。我们明明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连累到你家人的名声,总归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余子涣从书包里取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有些自嘲地笑了,“别自责,这世上最感激你的人一定就是我妈妈和外婆,她们才不会因为别人说几句闲话而怪你。你也看到我姑姑的德性了,如果没有你,我别说念高中,说不定早就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俞知乐一听他说“死”这种晦气话,立刻从瘫软在墙面上的姿势恢复正形,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你不仅要念高中,还要念大学,念研究生,找份好工作,娶个漂亮老婆,生几个比你还好看的娃娃,完了儿孙满堂,长命百岁!这样才对得起我你知道吗?”
余子涣听她说让他娶老婆生孩子的问题,本来被她说相声一般的腔调勾出来的笑意立时隐去大半,虽然还是笑着,却带了些磨着后槽牙的意味,一字一句说得极清楚,“好,我一定对得起你。”
余阳兰在屋外添油加醋地瞎咧咧了半天,见没人回应,终是自讨没趣,悻悻地离开了,下楼去找愿意听她造谣的长舌妇们。
不过俞知乐担心的事果然避免不了,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了她和余子涣并没有血缘关系,再看到他们出现时,那些大妈大爷明面上还是礼貌地笑笑,可那笑容里总带着些促狭和轻蔑,满是恶意窥探和揣度的眼神更是始终黏在两人身上,更别说背后的指指点点和窃笑。
余子涣一周五天在学校,也就是周末会受到流言的侵扰,俞知乐却要每天顶着周围人不怀好意的议论,好几次还有人在超市里指着她和身边人说她是个恋/童/癖。李姐虽然一开始表示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但后来实在顶不住老有人向她投诉的压力,某天下班时不太好意思地向俞知乐提出给她结算一下工资,第二天就不要来了。
俞知乐听完没有多说什么,领了工资后向李姐鞠了个躬,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并道了别,然后魂不守舍地离开了这家她工作了快两年的小超市。
其实没了这份工作也没什么,她写小说的事业也算走上了正轨,编辑说她的小说卖的不错,也有意愿继续出版她后续写的故事,赚的肯定比在小超市收银要多,可是就这么丢了工作,她还是不甘心。
走着走着,俞知乐觉得脸上凉飕飕的,一抹脸,发现她居然哭了,她快步走回小区,开门进了楼里,终于撑不住心头的委屈,腿一软在一楼墙边蹲下,在黑黢黢的楼道里默默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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