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借个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窗望岳
四周很安静,虽然围观的人不少,没人吱声呢,手机响便有些剌耳,所有人耳光就都转到了龚世万身上。
龚世万看一眼,脸色一变,先就堆下个笑脸,接通,说了两句,立刻就点头哈腰了,而眼光,则直接落到李福根身上,两眼都发出光来。
他拿着手机就往李福根这边走,电话一挂,他直接就握住了李福根的手:“根子兄弟,原来你跟邵局长认识啊,你不早说。”
手握着李福根手不放,转头对段老太道:“段婆婆,没事了,看根子面上,这车不要吴锋赔了。”
“你----你说真的?”段老太虽然盼望着奇迹发生,但奇迹真的来了,她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了。
因为正如吴锋说的,李福根就给蒋青青治过一回狗,人家一市之长,给点小面子,给医院打个电话,反正是公家的,也不当回事,可龚世万这是私人的车呢,几十万的修车费呢,蒋市长还肯打电话,为一条狗,就一次二次的卖李福根的人情?应该不可能吧,所以她不太敢信。
“当然是真的。”龚世万打着哈哈:“一台车算什么,就当交了根子这个朋友,段婆婆,家里有酒没有,叼扰你,我跟根子兄弟喝两杯。”
“有,有。”段老太这下信得实了,飞快的跳起来,莫看她老,十八岁的姑娘家未必有她利索:“现成的酒菜,我再杀只鸡。”
当先就往家里走,顺口叫吴月芝:“大妹子,你回家帮我杀鸡。”
话出口想想不对,忙对改口:“二妹子,你来帮手。”
又看一眼文小香:“叫这杀千刀的回来吃饭,再要到外面,那就干脆撞个死,莫害人了。”
她安排得妥妥贴贴,飞脚前面去了,吴仙芝赶忙跟上,临了看一眼李福根,眼里满满的都是惊讶。
边上的文小香也差不多,看着李福根的眼里,满是讶异,心下转着念头:“龚世万开小煤窑的,最怕的就是安监局和煤管局,邵局长,莫非是煤管局局长邵千山?想不到啊,他这么木讷一个人,又认识市长,又认识局长,一个电话,几十万居然就不要赔了,吴月芝怎么就这么大福气,找到他了。”
莫说她们惊讶,其实李福根自己也有些惊讶,虽然他相信蒋青青无所不能,但蒋青青是不是真的肯帮忙,他不知道,二则,真的一个电话,龚世万几十万就不要赔了,这也是他想不到的,站在那里就有些发愣。
龚世万却一直握着他手,很热情的跟他聊了起来,说到那什么邵局长,李福根根本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他又不善于撒谎,这个根本编不圆啊,他对那什么邵局长完全不了解,只好哼哼哈哈的,龚世万却以为他是不愿说,这个正常,有些人喜欢炫耀,就如那猴子,红屁股时不时的拿出来晾一下。
有些人,却什么都藏着掖着,就如深山之虎,海底之龙,轻易不现身影,可只要露一点毛角,那就是山呼海啸,巨浪掀天。
李福根越是这个样子,龚世万就对他越热情。
到吴家,段老太已经重新整治出了几样酒菜,上了桌,边喝边聊,问到李福根的工作,李福根说调到了开发区招商办,段老太到是咦了一声,问得清楚,李福根居然是转正了,这下喜动颜色,狠狠的拍了吴月芝一巴掌:“你个死丫头,怎么不早说,这是公家人了啊,我们家,也有公家人了啊。”
吴仙芝文小香本来只觉得李福根神通广大有些惊讶,这会儿却满眼里都是羡慕了,公务员,别说她两个,全中国多少人羡慕啊。
到是龚世万不以为然,李福根即然有这样的关系,转个正,那不是一句话的事,说道:“公务员说起来清闲,其实油水也不足,根子兄弟,不如我们合股开煤矿吧,你放心,你随便占点股子就行,干股也可以,也不要你操心,平时你上你的班,分红我自然叫人送到你屋里。”
居然有这样的好事,段老太眼珠子都红了,老樟村小樟村,那些煤老板有多赚钱,她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呢,就说这龚世万,一台车碰一下,修都要二三十万,这是发了天财啊,李福根要是跟龚世万合股开煤窑,一年就富了。
但李福根却把脑袋乱摇,无论龚世万怎以说,他都不肯答应。
段老太急得简直要吐血了,扯了吴月芝进里屋去,狠狠的掐她一把:“你就是个木头,你到是在边上搭句嘴啊。”
吴仙芝也跟了进来,道:“是啊,龚世万一年赚几百万呢,要是跟他合股,多了不说,一年至少三五十万是铁定的。”
“是啊是啊。”段老太连连点头。
吴月芝却摇头:“我听根子的,根子说不要,那就不要,路边的横财,不要捡呢。”
段老太两个都给她气怔了,却无可奈何,吴仙芝到是对李福根本人更感兴趣,道:“姐,姐夫刚跟哪个打电话啊,就一句话,几十万龚世万就不要了,这面子,大过天去了。”
“说是个什么局长。”段老太耳朵到尖,道:“根子又认识什么局长了?”
吴月芝摇头:“我不知道啊,他在市里培训,转了正,也是昨天才回来告诉我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吴仙芝气得顿足,道:“啊呀,你真是个糊涂蛋,什么也不知道,当心他给什么狐狸精拐了去。”
吴月芝怔了一下,不过随即就露出个笑脸,带着羞意,道:“不会的,根子不会的。”
昨天,李福根趴在她背上,然后发出牛一样的吼声,她也就深深的知道了,李福根有多么喜欢她。
段老太两个拿她无可奈何,因为她就是这么个人。
外屋,李福根跟龚世万聊天喝酒,突然听到狗叫声,他愣了一下,道:“我起个身。”
他到外面听了一下,吴家也有狗,再让狗去问了一下,明白了,有一座煤矿出事了,而且就是龚世万的煤矿。
虽然龚世万免去吴锋的修车钱,根子是在蒋青青身上,但李福根还是很感激的,这是个大人情啊,天大的人情,这会儿龚世万煤矿出事,他明显还不知道,李福根当然要告诉他,不过转念一想,怎么告诉他呢?不能说是狗报的信啊,那成妖怪了。
这会儿他到机灵了,他这个性子很有趣,为别人的事,他往往机灵些,为自己的事,就木讷得多,马上就想到了个主意。
进屋,他就问:“龚大哥,你那手机有信号没有,我这手机怎么没信号呢。”
农村偏远,基站覆盖不够,信号就比较弱,空旷地方还好,要是往屋角一坐,往往就没信号了,龚世万没收到消息,估计是这个原因。
龚世万有几分醉意了,他一说,看都不看,挥手:“没信号,移动还吹破天呢,天涯海角都有信号,我这屋子里就没信号,只找不到那个姓严的经理,否则我非拖他来看看不可。”
他不动,这个有点麻烦,李福根又想个主意,道:“龚大哥,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段老太在一边插嘴:“家里有电话。”家里的是固话,不受影响。
龚世万立马站了起来:“用我的手机打。”
说着就把手机塞给了李福根。
李福根拿到外面,勉强有了一格信号,龚世万的手机立刻疯狂的响了起来,李福根叫:“龚大哥,你的电话。”
“你先打,不管他。”龚世万挥手。
“你还是来接一下吧,这怎么好意思。”李福根急了,直接把龚世万拖出来。
龚世万勉强接了电话,一听,脸色大变:“什么,塌方?压着人没有,全关在里面了,我马上来。”
他扯开步子就往外面跑,李福根是知道情由的,急忙也跟上去,段老太在后面叫:“怎么了,喝了酒再走啊。”
李福根挥手:“可能出了点事,我跟去看看。”
“出事了,我也去看看。”吴锋本来象只死猴子一样坐在一边,一听说出事了,立马跳了起来。
跑到村外,龚世万直接上了他的宝马,虽然车后侧给撞凹了,但并不影响驾驶,李福根也跟着坐进去,吴锋涎着脸坐到了后面,龚世万也没空理他,一直在接电话,一下子居然没发动起来。
李福根一看不对,道:“龚大哥,你打电话,我来开吧。”
龚世万这会儿也顾不得客气了,让到一边,李福根给龙灵儿苦训了这些日子,到是有底气了,一下发动车子,开出村口,吴锋便告诉他往哪里走。
在中途,龚世万就放下了电话,一脸惨白,两眼发直,嘴里不停的嘟囔:“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李福根先前只是大致听了一下,狗传过来的消息也比较简单,只知道是塌方,关了不少人,但看龚世万现在的情形,好象非常严重,他只好安慰龚世万:“龚大哥,你莫急,只是塌方吧,人关在里面了是不是,那没关系啊,挖开就行了,人不一定有事的。”
师娘,借个火 53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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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龚世万没回答,吴锋却插口了:“我们这边的煤矿,有瓦斯的,不过轻一点而已,不塌方,送得进风,就没事,但如果塌方了,尤其是压死了风筒,风送不进去,最多半个小时,里面的瓦斯浓度就会毒死人,我之所以不下井,不是懒,就是怕了个瓦斯。”
他越说,龚世万脸色越不好看,李福根忙打眼色让吴锋莫说了,心下却暗暗摇头:“要是有瓦斯,那就麻烦了,唉,这些煤老板啊,看着一个个腰缠万贯的,其实也不容易。”
煤矿不是很远,说话间就到了,人围了不少,龚世万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一问,两腿一软,就坐倒在地。
吴锋本地人,没他不熟的,两句话就问清楚了,井下共有十一个人,突然塌方,把整个巷子堵死了,塌的是中段,里面可能没塌,人暂时应该是没事,可正如吴锋说的,龚世万这矿,有瓦斯,虽然浓度不大,但巷子一塌,巷道密闭,最多最多,一个小时,里面的人就会给毒死,而塌方的情形很严重,巷子又比较长,别说一个小时,就有大型机械,四五个小时也未必抢得通。
一个结论,里面的人,死定了。
现在安全事故抓得严,死一个两个,或者还能遮掩过去,一下子死十多个,那没得说,倾家荡产已经是最轻的了,龚世万这个老板铁定要坐牢,弄不好甚至有可能是死刑。
看着瘫坐在地下,形如死人的龚世万,李福根心中不自禁的感概,刚刚还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买车还要买进口的,修一个车,都能赔得普通人家倾家荡产的,结果眨眼之间,他自己却完蛋了,而且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他。
事实上,这时候已经有矿工家属闻讯赶过来了,现场已经是一片哭叫之声,有的已经在指着龚世万大骂了,只是暂且人还没死,没上来揪打他,真要见了死尸,这十多户家属,只怕会把龚世万给活撕了。
李福根心中有些惨然,却听到狗叫,他出了人群,一条老麻狗跑过来:“大王,那些人不会死,有另一条老巷子其实可以进去的,他们可以从那边出来。”
李福根又惊又喜:“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老麻狗解释,原来这边小煤窑多,到处挖,山上挖,山下挖,左边挖,右边挖,新矿压老矿,旧矿压陈矿,经常就有互相挖通的,挖通了老矿老巷子怎么办?简单,打个栅栏封一下,自己继续往前挖,土话叫做打补丁。
龚世万这个矿,中途就打了好几个补丁,其中有一个,前不久才打上,差不多到了巷子底,巷子中途虽然压塌了,但只要打开这个补丁处的栅栏,里面的人就可以绕出来。
那么麻狗为什么知道呢,却原来昨天它追一只兔子,一直追到那个补丁处才追到,亲眼看到了巷子里运煤进出的人。
“那现在那个补丁处压塌了没有,你确定可以从那里出来吗?”
李福根虽然兴奋,但还不敢确定,龚世万这个样子了,可不能开玩笑。
“我去看看。”老麻狗转身就跑了出去,射箭一样,狗都是这个性子,碰到一点点事,就特别兴奋。
没几分钟,老麻狗就回来了,跟李福根道:“大王,可以进去,补丁处没压塌,我听到里面的人在哭喊呢。”
“即然补丁处没压塌,里面的人怎么不从那里出来?”李福根惊喜之下,生出个疑问。
“那怎么可能。”老麻狗摇头:“这山都挖空了,到处是巷道,天知道补丁处的巷子通哪里啊,一个不好,闯到积了瓦斯的老巷子里,那就是找死呢,没人敢去乱闯的,一般就是封起来,不可能想到后面还有出来的路。”
它说得有理,李福根不敢迟疑,立刻回来找龚世万。
龚世万跟个死人一样,李福根叫了两声,他直着眼晴,根本不会应,李福根急了,他为自己的事,往往畏缩迟疑,为别人的事,到是杀伐果断,扬起巴掌,啪的就在龚世万脸上重重的抽了一巴掌。
龚世万还真给他一巴掌打醒了,眼珠子转动两下,看清是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根子兄弟,我完了呀,哥哥我完了呀。”
“没完。”李福根果断的打断他的哭叫:“巷子里面有一个补丁,有一道路,可以进去,不过里面的人不知道,只要去个人,告诉他们,打开栅栏就可以出来了。”
“真的?”龚世万是矿主,这样的小煤窑老板,虽然不亲手挖煤,但也经常下井看看的,而且龚世万最初也就是个挖煤的出身,矿井里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一听李福根说得活灵活现,他一下就跳了起来:“根子兄弟,你说真的?”
“拿两个矿灯,跟我来。”
李福根还是担心里面,怕瓦斯浓度大了,那即便打开栅栏,人死了也白搭,所以根本不跟龚世万废话,边上还有工人,推煤出进,也要戴矿灯的,李福根随手扯过两只,拉了龚世万就走。
老麻狗带路,就从旁边不远处一个废矿井里钻进去,其实不远,不过拐了几个弯,中间又还绕过另一条废巷子,前后不到一百米,只是七绕八拐的,还好有老麻狗带路,龚世万也不管这些了,死死跟着李福根。
到尽头,果然有一处栅栏,栅栏里面,一片哭叫声。
龚世万却是喜出望外,拿灯往里一照,大叫起来:“老张,张矿长,从这边可以出来,快从这边来。”
带班的,有个安全矿长,姓张,听他这么一叫,里面的人还吓一跳,一时间鸦雀无声,紧接着有人跑过来,拿矿灯照到栅栏后的龚世万,顿时就欢呼起来。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里面的矿工手脚飞快,三下五除二打开栅栏,跟着跑出来,外面早围了一堆人,见到出来的工人,一时间欢声雷动。
“兄弟,根子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啊。”龚世万死死的抱着李福根,在他背上狠狠的捶了几下,道:“你先回去洗一下,晚上我来找你喝酒。”
“好。”李福根也高兴,痛快的应承下来,救下这么多人,他也开心呢。
李福根先回来,龚世万还有事处理,死了人,那就万事皆休,没死人,自然要巧妙的遮掩过去,否则给安监局知道了,又要停产整顿,又要罚款,还要送人情,废老了的手脚,龚世万是个精明人,这样明摆着的亏,他是不会吃的。
李福根一路到是想:“晚间龚大哥要是问,到是要想好了。”
龚世万肯定会问的,李福根怎么就知道边上的废巷子可以通巷底呢,难道他是神仙,到时必得有个解释,还好李福根本身是兽医,只说是狗狗灵性,他看出了古怪,所以跟着进去看了一下,这么发现的。
这么解释,不太通,但勉强说得过去,别人也不可能怀疑。
傍黑时分,龚世万过来了,另开了一辆车,是一辆别克,到屋前,先把李福根扯出来,让李福根看车子:“兄弟,我这车,你觉得行不行?”
“可以啊。”李福根当然说行:“还是新车啊,没几个月吧。”
“半年了,不过没怎么开。”龚世万说着,把钥匙塞到李福根手里:“即然还行,这台车就送你了。”
“那怎么行?”
李福根吓一跳,慌忙摇手不接。
龚世万黑着脸看着他,不吱声,李福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摇头:“龚大哥,龚哥,你要说一句谢,我也心领了,可这车子----。”
“这车子怎么了?不到十五万,你知道现在死一个人多少钱,不说罚的,只说赔的,国家规定就是二十万,只能多,不能少,今天十一个人,就是两百多万,这样的车,够十台了。”
龚世万说到这里摇头:“兄弟啊,其实不是钱的问题,今天十多个人真要死在里面,我龚世万就死定了,别说几百万几千万,那全是人家的,自己不挨枪子,能有一碗牢房吃到死,都得谢天谢地了,你明白了没有。”
说到这里,他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今天没去市里了,钱也不多,就是六十多万,你要不嫌少,那就接着,从此就认了我这个兄弟。”
他们说话,段老太吴锋几个全出来了,车子还好,只吴锋眼红,听说卡里有六十多万,段老太整张脸都放起光来,眼晴就象锥子一样,仿佛恨不得一下扎在银行卡上,一把捞了过去,就是吴仙芝这自号见过很多大老板的,眼珠子也一闪一闪的。
李福根却给吓到了,坚决不肯接,后来见实在推不掉,道:“龚大哥,这样,车子我先开着,钱我真的不要,你要真塞给我,我呆会就送到灶里一把火烧了。”
他说得这么坚决,龚世万也不再勉强他,拍着他肩膀道:“根子,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师娘,借个火 54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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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万不接,段老太又气又急,回屋,把吴月芝狠狠的掐了一下:“你男人傻透了。”
吴月芝身上痛,心下却高兴,想:“这才是根子呢,我就喜欢他这样的。”
段老太虽然气得肝儿痛,但还是极热情的招待龚世万,酒桌上,龚世万自然也就问了,李福根到底是怎么知道那条巷子的,李福根就把想好的说了,无非是狗有灵性,而他是兽医,看出了不对,跟着进去先看了一眼,所以确认的。
不论龚世万还是吴锋,都记不清李福根当时是什么样子了,是不是真的先跟狗进去看了一下,这时也不得不信,连声感概,而狗有灵性的事,在农村里还是有不少传说的,段老太再在一边活灵活现的举了几个例子,顿时就坐实了,就是狗有灵性,跟李福根无关。
当然,也因为他是兽医,看出了蹊跷,这才找到了路,这个功劳是不会抹煞的,但也没人再怀疑他。
这酒一直喝到半晚上,龚世万这种人,社会上混的,很能扰络人,李福根也喝得半醉了,说到热络处,就有些轻浮,跟龚世万拍胸脯:“龚哥,我不瞒你,我不认识什么邵局长,其实我就是给蒋市长打的电话,她跟我的关系,那不是一般,多的也不说了,以后官面上的事,你跟我说,一个电话我帮你解决了。”
龚世万是真心感激李福根,但感激归感激,李福根背后真有靠山,他会更高兴,也就真的醉了。
李福根也醉了,他第一次发狂,后来自己也不记得了,但边上的段老太吴仙芝文小香等人却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段老太还好,尤其吴仙芝文小香,眼晴子都通亮通亮的,各自心里打什么主意,却是谁也不明白了。
第二天,李福根睡到中午才醒来,昨夜龚世万也睡这边的,不过他是酒桌上泡惯的,早上就醒来了,一早走了,昨天出了那么大个事,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只留下话,有机会找李福根喝酒。
李福根觉得龚世万人真不错,不过说到喝酒,他有些头痛了,第一次喝醉,感觉很不舒服。
吃中饭的时候,段老太就提出,让李福根正式下聘,把吴月芝嫁给他。
李福根一下就乐傻了,看吴月芝,吴月芝却摇头,她说要到明年五一才结婚。
李福根马上就明白了,日子越来越好过,吴月芝也越来越迷信了,一定要过了那一年零三个月零三天的限。
李福根不好解释得,不过想着,现在反正能夜夜抱吴月芝上床,而且还能进她的身体了,其它的暂时也就无所谓,他也就答应了,只是把段老太吴仙芝急得跳脚。
吴仙芝只说迷信信不得,段老太则说可以请大师做法什么的,而她们越是这样,吴月芝反而越加坚信,是李福根给她带来的福气,坚决不动摇,气得段老太掐她,却也拿好无可奈何。
吴仙芝的男朋友看过了,结果看跑了,明天是周一,李福根要去招商办上班,下午就回来。
龚世万送的别克就停在外面,李福根就开了回来,他还没本呢,不过农村里的村级公路,不会有交警来查本本的,去时摩托,回来小车,到把一村都轰动了,李福根只说是吴家的,很多人喜欢吹,而他跟吴月芝,都不是喜欢吹的,推开了事。
昨天段老太连着杀了三只鸡,还有其它的菜,带了几大碗回来,晚上就吃现成的,吃完了饭,也不要歇凉了,到屋里看会儿电视,哄着小小睡了,吴月芝跟李福根上床。
吴月芝钻到李福根怀里,道:“根子,你怪不怪我。”
李福根知道她问什么,摇头:“不怪。”
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板,笑道:“反正我能进去了,没关系。”
吴月芝羞到了,心里却喜滋滋的,抬头看他一眼,道:“你等一下,我就来。”
李福根就喜透了---。
半夜的呻吟,月儿也羞得不敢露面。
第二天早上,说到开车去,李福根才想到,龙灵儿给说弄本本的,还没下来呢,不能开,只能租个摩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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