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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借个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窗望岳
“不是。”方甜甜身子一扭:“我是骗了你,没脸见你。”
“你骗了我?”李福根还是没明白:“哦,你是说没还我钱是吧,没事,千把块钱,就送你了,不要你还。”
“什么呀。”方甜甜这下终于给他气到了,回过身来,大眼晴瞪着,恨恨的看着他:“你这人,真的是,谁要骗你那几块钱啊。”
李福根搔头:“那你骗我什么啊,我只听说过骗财骗色,钱你看不上,难道你看上我这人了。”
“咯。”方甜甜一下笑喷了,随即却又抿着了嘴,眼泪慢慢的又出来了。
李福根好不容易才把她逗笑,想不到没笑一下,眼泪又来了,真是没办法了,道:“甜甜,到底怎么了嘛。”
“我们是骗你的。”方甜甜看着他:“我爷爷根本不想在中国大陆投资,而是想去越南投资,来大陆高调说要投资,是声东击西之计,这个具体不说了,总之就是骗你的,你明白了没有。”
她话里有些东西,李福根不明白,不过总体意思知道了,方兴东来大陆投资,是个幌子,他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一时还没想那么多,道:“去越南投资,中国大陆不好吗?这边话也听得懂些啊。”
“大陆现在人工什么的,都贵多了,而且政策方面,也不象以前那么好操作了。”方甜甜摇头,谈起这些,她到是很专业:“而越南那边,环境还可以,却又特别渴求资金,他们给出的条件就特别优惠,这么说吧,现在的越南等东南亚国家,就相当于中国的八九十年代,正是资本的天堂。”
“哦。”李福根对这些完全不懂,想了想,道:“那也正常啊,去那边好,就去那边好了。”
“可是我们骗了你。”
“也没骗什么吧。”李福根心中确实有些失望,但也不至于特别恼怒,他本就不是个有多大脾性的人,见方甜甜看着他,他笑了一下:“要不你把那一千块还给我就好了。”
方甜甜本来一脸严肃,到给他这疲赖话气笑了,恨得虚捶了他一下:“你这人,老记着那小钱做什么,就不还你。”
“那我承认,你确实骗了我。”李福根笑,方甜甜也给他逗笑了,道:“就要骗你,谁叫你傻乎乎的,还要学郭靖,你以为你是靖哥哥啊。”
有华人处,都有金大侠的书,射雕英雄传李福根当然也看过的,不过他知道里面的典故,到是不敢应了,人家黄蓉和郭靖,最后是夫妻呢,他可不敢这么想,只是嘿嘿笑。
方甜甜却幽幽的看着他:“根子,你真的不生气?”
“我没生气,真的。”李福根认真的看着她:“每年来开发区考察的客商,也有几十上百的,并没有几个投资的,你这真不算骗人。”
“但我知道,你们有政策,是否投资,对你个人影响很大呢。”
三交市拉投资的政策,方甜甜居然也知道了,李福根一时反而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道:“那政策是政策,其实也不太合理的,不要管它了。”
“只要能落实到,那就是合理的。”
她到是纠结上了,李福根看她一眼,呵呵笑了起来:“其实我娘帮我算过八字,说要我三十岁以后,才能当官呢,这两天我都说,难道著名的李瞎子居然算错了,现在看来,还是没错嘛。”
方甜甜咯的一下笑出声来,嗔他一眼:“你这人。”
李福根嘿嘿笑,弄好饭菜,竹筒饭喷喷香,方甜甜大呼小叫,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然后对着李福根撒娇撒赖:“我胀死了,动不了了,怎么办嘛。”
她长得本就娇甜,这一撒起娇来,神仙也难挡,李福根心里也麻酥酥的,一冲动,道:“我吹笛子给你听吧。”
“你还会吹笛子?”方甜甜一脸意外。
李福根呵呵呵笑:“我在农村里读的书,没什么课外活动,就是吹吹笛子啊什么的,所以好多同学都会吹。”
趁着天没黑,他砍了根竹子来,把笛子做好,天也就黑了,远处的星星一点点亮起来,宝蓝色的天空,缓缓拉开它的大幕,李福根口中的笛音,也就悠悠扬扬的响了起来。
方甜甜是富家女,听过很多高水平的演奏,她最初以为,李福根所谓的笛子,也就是勉强能吹出调子而已,想不到的是,李福根不仅仅是能吹出调子,而且曲调非常优美。
或许说,不能跟什么大师相比,但确实相当不错,尤其是在这特别的环境下,群山环抱,远天如碧,万籁俱尽,仿佛整个天地间,就是他这一缕笛音,在悠悠的吹奏。
方甜甜双手抱着腿,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眶慢慢的湿润了。
李福根一典吹毕,扭头见她神情好象不对,道:“甜甜,怎么了,投资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没事的,真的。”





师娘,借个火 67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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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甜甜摇头:“我是想起了妈妈。”
“哦。”
原来是引发了她的心事,李福根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他想了想,道:“你妈妈-----。”
他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不知道方甜甜的妈妈到底怎么样了,是在家里,方甜甜想了,还是过世了,所以想了。
“爸爸妈妈离婚了,爸爸有了别的女人,妈妈也有了别的男人。”方甜甜幽幽的看着远天:“我好想回到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没离婚,吃了晚饭后,一边一个,牵着我的手,我有时会跑开,但我永远也不担心自己会丢掉,因为我知道,背后有两双眼晴在看着我,一双是爸爸,一双是妈妈-----。”
李福根沉默下去,他也想起了爸爸妈妈,一直到十四岁,他都是无忧无虑的,跟方甜甜一样,或许没有方甜甜富贵,可对于孩子来说,有了爸爸就有了天,有了妈妈就有了地,其它的,只要肚子不饿,全都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十五岁的那个下午,爸爸突然过世,世界才猛然坍塌,他才突然发觉,自己跟别人有些不同。
方甜甜突然提议:“再吹一曲吧,欢快些的,要是吹得好,我跳舞给你看。”
“好。”李福根笑了,他还真会吹舞曲,有不少是少数民族的,尤其是傣族的,方甜甜一听:“孔雀舞啊,这个太难了。”
李福根便又另换了一曲,方甜甜听出来:“瑶家的舞曲,好,就这个了。”
配着舞曲,她就在平地上跳了起来,不过她跳的不是正宗的瑶家舞,而是乱七八糟的大杂烩,现代舞加民族舞,全都有,她仿佛只是在纾解心中的苦闷,而不是要跳个什么东西出来,虽然没有主题,但舞姿非常优美,李福根感觉,比那些戏台子上跳的,强多了。
一曲吹完,方甜甜意犹未尽,娇叫:“还要。”
李福根笑笑,又吹,这次吹的是苗家的曲子,方甜甜不管这个,自己跳她自己的,连着跳了几曲,方甜甜终于有些累了,停了下来,李福根递给她一罐饮料。
喝着饮料,看着远处宝蓝色的天空,星星象调皮的少女,不停的眨着眼晴,明月升起来,月光下,十里青烟谷,笼罩在一片淡淡的云气中。
方甜甜指给李福根看,道:“真漂亮,我们下午来的时候,山谷里的云雾好象没这么浓。”
李福根点头,道:“今天太阳猛,白天云气自然淡一些,不过我听人说,一年四季,无论哪个时候,哪怕是大夏天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有些最深的谷里,也还是有云气。”
“真漂亮。”方甜甜又赞了一声。
“其实要看云气,反而要白天来。”李福根道:“不过这个季节不太对,要春夏之季,刚下过雨,初出太阳的时候,那云海才漂亮,尤其是两边的山谷里,好多的洞子,每个洞子都在往外吐水气,就好象神仙在哈气一样,漂亮极了。”
“真的啊。”方甜甜一脸神往:“那我明年春天还来。”看着李福根:“你还给我当导游。”
“好。”李福根点头。
方甜甜笑:“还要请我吃好吃的东西。”
看着她咯咯笑,李福根也呵呵笑着点头:“好,不过再有熊抱的时候,我就不代劳了。”
“嗯。”方甜甜用力点头:“我会自己给它一个大大的熊抱。”
说着咯咯娇笑,李福根也笑了。
说说笑笑的,方甜甜根本没有睡意,李福根也就由她,自己先把帐蓬搭好了,他本来要分开搭,但方甜甜要求两个帐蓬紧挨着,这种信任,让李福根很开心。
一直聊到很晚,李福根说起明天去板栗坡捡板栗看猴子,方甜甜这才意犹未尽的起身睡觉。
李福根把火用石头围起来,就算柴木熄了,余火也能保持到明天早上,甚至几天都可以,需要的时候,只要拨一拨,往里加根柴,火头立刻就能起来。
看了一下没什么再要注意的,李福根这才钻进帐篷里,一时间睡不着,方甜甜似乎也没睡着,过了一会儿,她在那边帐篷里道:“根子,你睡着了吗?”
“没有。”李福根应了一声,道:“睡不着吗?冷不冷?”
“不冷。”
隔着帐蓬,方甜甜的声音似乎更嫩了,仿佛又小了几岁,也许是夜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她问:“晚上会不会有熊?”
这个李福根可不担保,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实话实说,他笑了一下:“要是熊来了,你就给它一个熊抱呗。”
方甜甜咯的一下就笑了,道:“好,晚安。”
李福根说了晚安,那边安静下来,估计方甜甜是要睡了,李福根闭着眼晴躺了一会儿,也有些迷迷糊糊了,突然觉得有异,猛然睁开眼晴。
确实有异声,他心中一凝,悄然爬起来,睡前他把柴刀放在手边的,这时就拿在手里,慢慢的把帐篷分开。
帐篷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方甜甜的帐篷里也静悄悄,应该没什么事。
李福根微吁了口气,但凝神一听,那异声没熄,不过听起来有些远。
“可能是风声。”李福根到是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但再听一下,好象又不是风声。
那声音低沉郁重,仿佛是打闷雷的声音,李福根看看天边:“不象要下雨啊。”
他一时间有些捉摸不定,那响声却越来越大了,就仿佛一头愤怒的大水牛,一路低吼着,越奔越近。
正自惊疑不定,突然间身下一震,仿佛整座山都摇了一下,随后就是轰隆一下大响。
这响声有若闷雷,带着极大的力量,但又跟雷声不同,雷声在天上,这响声,却好象是从地底下来传来,感觉中,仿佛地底有一个庞然的巨魔,发出一声低吼,打了个翻身。
“呀。”帐篷里传来方甜甜的一声尖叫:“根子,根子。”
随着叫声,她一下子钻了出来。
方甜甜睡前换了衣服的,宝蓝色的睡衣睡裤,镶着银边,很漂亮的款式,不过她人却有些惊惶不定,还好一眼看到了李福根,神情稍安,道:“根子,刚才是什么?老虎吗?”
“我也不知道。”李福根摇头,惊疑的四下看着,月在中天,一碧如洗,并没有什么乌云滚滚要打雷下雨的征象,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呢。
他看着下面的青烟谷,心下惊疑:“吼声好象是从谷中发出来的,那么大声音,而且那么大力量,好象整座山都给摇动了,难道是什么妖怪,或者,真有什么天兵天将?”
就在这时,地下又猛地一震,确有一种山摇地动的感觉。
“呀。”方甜甜尖叫一声,一下就扑到了李福根怀里,死死的抱住他:“我怕。”
她一下扑过来,李福根慌忙伸手抱住她,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手撑住了,随即抱住方甜甜,只觉胸前柔软一堆。
不过这会儿李福根实在没心思去感受她胸乳的韵味,说实话,他也给吓到了,不但地动了一下,随后又是一下巨大的吼声。
“是什么?”
好象没有什么东西冲到眼前来,方甜甜胆子稍稍大了一点,脸从李福根怀里钻出来,惊恐的往外面看,身子却仍死死的抱着李福根,不但不松,甚至抱得更紧。
“不知道?”李福根摇头。
“老虎,熊,狮子。”
她话未落音,却又是一下大动,然后又是一下巨吼。
“呀。”方甜甜又把脸埋进了李福根怀里,但随即就钻了出来:“是不是地震?”
“有可能。”
她这一说,李福根到是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以前听说的关于青烟谷的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还是因天兵天将而来,说是为什么青烟谷有十万天兵天将呢,因为青烟谷的最深处,那常年不见阳光的深渊之底,镇压着一个远古的牛头巨魔。
这个牛头巨魔有着无尽的神通,随便什么都杀不死,天帝没有办法,只好把它镇压在青烟谷底,又怕牛头巨魔冲出来为祸人间,所以就派了十万天兵天将看押。
牛头巨魔虽然给压住了,出不来,但却心有不甘,时不时的就会发出怒吼,挣扎一下,尤其是在几个最主要的节气前后,例如立春,立夏,立秋,立冬这几个最主要的节气,它就特别的躁动不安,在地底下咆哮怒吼。
他神通无边,力大无穷,他一咆哮,天地失色,山摇地动。
李福根以前跟同学来玩,听说过,没当回事,这会儿方甜甜一说,他想起来了,仔细再一感应,确实是地下动,那巨响也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带着沉闷的力量。
知道是牛头巨魔,李福根到是没那么怕了,虽然牛头巨魔也吓人,但传说已经上千年了,再说了,即然真有牛头巨魔,那肯定十万天兵天将也是真的,有天兵天将镇压着,又怕什么呢。
“不是地震。”李福根拍了拍方甜甜的背:“我知道是什么了,不要怕,是牛头巨魔在翻身呢。”




师娘,借个火 68 牛头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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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巨魔。”
方甜甜显然被这个突然钻出来的神话中的人物惊住了,一脸莫名的看着李福根。
两人的脸隔得极近,她的肌肤嫩滑如丝,大大的眼晴,又圆又亮,即便是在这样的夜里,仍然闪着晶亮的光芒,她的呼吸微有些急促,但口气很清新,带着淡淡的鲜味儿,要是能吻一下,一定很美。
李福根当然不敢,眼光错开一点点,把牛头巨魔的故事说了,尤其是他扯上了十万天兵天将的事,方甜甜顿时就信了。
说这故事的时候,吼声仍在持续,有时是一声停一声起,有时候,则是一连串的低吼,大地也偶尔震动一下,不过没有先前动得那么厉害了。
听了故事,再仔细感觉一下,方甜甜可就信了,立刻就推开李福根站了起来,很好奇的看着月光下云气弥漫的山谷。
“小心地动摔倒。”李福根提醒一句。
“你牵着我嘛。”方甜甜一脸的娇,伸手过来,牵着了李福根的手。
她的手比较圆润,不象蒋青青的那样带着纤细的骨感,握在手里,润润的,如一块软玉。
李福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这时突然又一下大动,方甜甜叫了一声,一下靠在李福根怀里,脸上微带着小惊恐:“好厉害。”
“牛头巨魔呢。”李福根一脸夸张。
不过方甜甜惊恐过去之后,对这个传说却并不怎么信,她看着月光下的山谷,突然把一只手拢到嘴边,叫了一声:“喂。”
她突然这么叫一声,把李福根吓了一跳:“别叫,小心把牛头巨魔引出来。”
“咯。”方甜甜咯一下笑了,一脸调皮:“我才不怕,它要敢出来,我就跟他来个大大的拥抱,嗯,可以叫牛抱。”
“牛抱?”
李福根张大嘴巴,这名词简直酷毕了,方甜甜也给自己创造出的名词笑倒了,索性松开李福根的手,双手拢成喇叭型,冲着谷中叫道:“喂,牛头怪,我是方甜甜呢,你出来,我们来一个牛抱好不好?”
山谷中回他一串低吼,似乎真有牛头巨魔,而且真的听到了她的话。
听到吼声,方甜甜又有些怕了,又回头牵着了李福根的手,身子也挨着了李福根身子,不过下面只有响声,没有什么东西出来,她胆子又大了。
“喂,牛头巨魔,你出来啊,我是方甜甜,我们来一个牛抱,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回应她的,仍然是一声低吼。
低吼声仍然时不时的响起,就仿佛真有一个史前巨魔,在消耗了力量之后,不甘心的咆哮着,不过地动不大再有了,而方甜甜胆子则越来越大了,再不要李福根牵着,叫了几嗓子,牛头巨魔不出来,她就换了花样,又哄又骗,然后又假装生气。
李福根在一边看得大好笑,暗想:“她还真是个小姑娘。”
燕飞飞一眼就看出方甜甜不简单,李福根却在明知受了骗之后,仍然觉得方甜甜天真未泯,这可能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也可能是李福根本身性格的原因,他性格较为平和,尤其不喜欢责怪别人,有就有了,没有,也不会太烦恼。
后来方甜甜有些累了,坐在石块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山谷,李福根道:“风大,夜有些凉,睡吧,没事了,牛头巨魔也累了,我听他们说,一般闹一两个小时,也就不闹了。”
“才一两个小时啊。”方甜甜却似乎有些失望。
“怎么了。”李福根到笑了:“你想它天天这么闹腾啊,人家也累不是。”
方甜甜扑哧笑了一下,脸上有思索之色,道:“我是想,如果这种地动和吼叫,天天有夜夜有的话,就可以开发成景观,那投资就有理由了。”
哦,原来她在想这个,李福根心中有些感动,道:“这个不可能天天有,说是要节气前后,现在快要霜降了吧,快要立冬了,所以动得大些,平时也没有的。”
“哦。”方甜甜应了一声,又跟李福根闲聊了一阵,问青烟谷的地理什么的,后来就一个人静下来,似乎还在思考投资的可行性,却突然打了个喷涕,李福根忙道:“快进帐篷里去,感冒了就麻烦了。”
方甜甜又连打了两个喷涕,慌忙钻进帐蓬里,李福根在火上又加了几根柴,让火头烧起来,增加一点温度,然后自己才进了帐蓬。
一时却有些睡不着,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方甜甜的呻吟声,李福根睁开眼晴,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方甜甜呻吟了一声。
“甜甜,怎么了?”
李福根叫了一声。
“根子。”方甜甜应了一声,有些无力:“我好难受。”
“我看看。”李福根慌忙爬起来,打开方甜甜的帐蓬,方甜甜睡在睡袋里,双手和脑袋都露在外面,脸颊红扑扑的,两眼无力的看着他。
李福根伸手一摸她额头,烧得烫手。
“啊呀,你感冒了,发高烧了。”
李福根急了,这大山之上,可就要了命了,想起方甜甜的是正宗的驴客装备,道:“你包里有药没有?”
“我没备。”方甜甜无力的摇头。
这下惨了,李福根想了一下,道:“你别急,不要怕,我去扯点草药,也可以退烧的。”
“不要。”
不想方甜甜却一把抓住了他:“你别离开我,我害怕。”
她的手软弱无力,但李福根却不敢挣开,可没有药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方甜甜这么烧啊,都烫手了,明显是高烧,现在最多两点不到,要是烧到天明才觅路下山,人都烧坏了。
在这种时候,尤其是为别人的事,李福根反应飞快,也很果断,脑子里闪电般一想,眼晴一亮,道:“甜甜,我带你去找医生,就在青烟峰另一面,有个陀道人,他有现成的草药,能退烧。”
说到就做,随便收拾一下,主要是给方甜甜裹上件衣服,发烧之下再吹了风,那就麻烦了,随即把她背了起来,衣服什么就不换了,她那身睡衣也能见人,他也没办法给她换衣服啊。
方甜甜的身体又热又软,背在背上,仿佛背了个软绵绵的热水袋。
李福根把她脑袋用衣服盖上,道:“不要怕,很快就到了,最多二十分钟。”
手电是带了的,只不过下坡不太好走,下了坡,就有现成的山路,翻过坡,下坳,再上坡,一座山峰下,有一幢孤零零的屋子,远远的,就有一条狗迎了上来,闻到李福根的气味,趴伏路边。
这条狗叫黑背,是陀道人养的,李福根让它起来,问了一下,知道陀道人两口子都在家。
陀道人不是正式的出家人,不过他住的屋子,到是叫青烟观,年头比四方庙还早,不大,前后两进院子,以前有道士修行,文革的时候,几个道士也给赶散了,后来有一个没地方去,又回来了,陀道人是道士在路边捡的孩子,跟着道士长大,再后来道士死了,陀道人却不知从什么地方领了个女人来,索性就以道观为家。
陀道人两口子平时自种自吃,也没人来管他们,有游玩的偶尔经过,要吃餐饭什么的,他也招待,愿意给钱就给点,不给他也不要,陀道人跟着道士学了点医术,会弄草药,有游玩生病的,他也给治冶,据说医术还不错,当然也有不信的,李福根听说过,所以就背了方甜甜来。
李福根一近屋子,陀道人就起来了,近六十岁年纪,高高大大,虽然陀着背,仍然不比一般人矮,他婆娘也起来了,当地人都叫她陀太婆,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
听李福根说了来意,陀道人二话不说,让李福根背方甜甜到客房里,他把了一下脉,说:“没事,就是吹了风,受了点寒,吃剂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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