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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借个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窗望岳
“对。”井和点头:“难怪她先落地的是屁股,手却抚着腰腿那里,原来是风湿,根子,你这眼光,了得。”
李福根便笑,朱瑗瑗在边上,却还有些惊魂不定,道:“根子哥,你怎么来北京了,妈说你当了公家人啊,这外国小姐真的不要紧吗?她要是住到医院里不出来,怎么办啊?”
“没事。”李福根安慰她:“说了她不是摔伤,在医院检查不出伤来的,赖不上你,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他这么大包大揽,朱瑗瑗心里的惊慌好了些,暗暗看李福根,到是奇怪:“他以前最老实了的,也最怕事,两年不见,到是变了好多,胆子大多了,妈说他拜了那个老骚狗做师父,人就变了,还真是这样。”
李福根可不知朱瑗瑗在心里琢磨他,问起朱瑗瑗在北京的情况,朱瑗瑗学护理的,就在一家小医院里打工,也就是三千多块钱一月,还好包食宿的,算是不错。
“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李福根想起来,先前朱瑗瑗进店里,是跑进来的,好象在躲什么人一样。
听到这话,朱瑗瑗脸一红,道:“没事,有个人好讨厌,我躲一下。”
李福根现在女人多了,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笑了起来:“是男朋友吧。”
“才不是。”朱瑗瑗红着脸摇头,李福根便笑,也不再追问。
朱瑗瑗长相秀丽,虽然不是什么超级大美人,但也要算个小美女了,身材也不错,有男人追,太正常了,这种事,李福根是不管的。
到医院,要检查什么的,都是李福根出钱,然后七雪公司又来了人,好几个,还有律师什么,看来是家大公司,眼镜男更加的得寸进尽,不过警察到也不是听他叫,李福根这面即然愿意出钱,那就先捡查罗,可不是象眼镜男叫的要抓人。
一番检查下来,金发女郎什么伤也没有,眼镜男不依不饶,还要到其它医院甚至国外去检查,李福根真的恼了,全都应下来:“随便你去哪里检查,查出伤来,全算我的。”
本来要是和解了,不必录笔录,眼镜男不依不饶,警方只好录了笔录,留下了朱瑗瑗和李福根的身份信息,看到李福根有工作证,是国家公务人员,七雪公司的律师也就没再提什么额外的要求,至少没再听他眼镜男的乱叫。
李福根心中有气,扯了朱瑗瑗到金发女郎病床前,现在知道这金发女郎叫露西亚,李福根道:“我表妹撞了你,这个是事实。”
让朱瑗瑗道了歉,露西亚到是好说话,用英语说没事,她的病跟朱瑗瑗没关系,她到是肯说实话,没有什么讹诈的意思,但李福根见不得边上的眼镜男,这会儿也不问露西亚的病情,只说了一句话:“你的病很重,最多明年这个时候,你双下肢就会瘫痪,不能走路。”
他说英文只能崩单词,露西亚不知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到是眼镜男听懂了李福根的单词秀,在边上哼哼,李福根懒得理他,扯了朱瑗瑗出来。
“根子哥,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朱瑗瑗跟李福根道谢。
李福根摇头:“没事,也是巧。”
问起来,朱瑗瑗刚好今天休息,好不容易碰到了,当然不能就这么分手,先去玉器店,挑了一块玉,让井和先送回去,李福根道:“我先去我表妹那儿玩一会儿,晚上我回去,再跟康老说玉的用法。”
井和答应了,要把车留给他用,这车都是有专门的司机的,李福根摇头不要,他还不习惯这种亨受,到是朱瑗瑗好奇得很:“这是你同事啊,还配得有车。”
李福根摇头说不是,说就是北京的一个朋友。
先玉器店,后医院,尤其是检查,费了老多时间,这时也就快中午了,李福根笑对朱瑗瑗道:“园子,你以前不是说要吃北京烤鸭吗?吃过没有?”
园子是朱瑗瑗的小名,家里人都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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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朱瑗瑗摇头:“好贵的呢,也没时间,不过根子哥你来了,我请你吃吧。”
李福根笑了:“行啊。”
真个叫了车,去吃了烤鸭,不过最终李福根付了帐,朱瑗瑗对李福根很好奇:“根子哥,你现在好象很厉害了呢,而且好有钱的样子,公务员都这样吗?”
李福根到是知道,外人对公务员有很多误解,他要真是个地志办的工作人员,一个月一千多块,还吃烤鸭,烤麻雀都吃不起,不过也不必解释那么多,只说有点儿外水,反正外面的人,都是这么理解公务员的,这也让朱瑗瑗心安,免得说让他花了钱。
朱瑗瑗话还蛮多的,以前跟李福根的关系不远也不近,这次在北京遇到,好象格外亲一些,叽叽喳喳说个不了,李福根一贯的话不多,基本上就是听。
吃了东西,又一起回朱瑗瑗打工的医院来,朱瑗瑗住的是宿舍,四个人一间房,其她三个人都上班去了,朱瑗瑗领李福根进去,泡茶给他喝,闲聊着,门是打开着的,突然一个人走进来,看一眼朱瑗瑗,眼光落到李福根身上,眼珠子便瞪了起来:“你谁啊?”
这人二十七八岁年纪,单单瘦瘦的,理着个古怪头型,象条船一样,反正李福根是叫不出名字,不过听口音,却是三交市一带的。
朱瑗瑗一看这船型头,立刻变了脸色,叫道:“古亚风,你别乱来,这是我表哥。”
“表哥?”古亚风脸带狐疑,伸手来勾李福根肩膀:“即然是表哥,我们到外面聊一聊。”
“你做什么啊古亚风?”朱瑗瑗急了,拦在李福根前面:“你乱来,我叫人了啊。”
“我没乱来啊。”古亚风嘿嘿笑:“即然是你表哥,聊一聊,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
朱瑗瑗一张脸胀得通红:“是我表哥就是我表哥,再说了,是真是假,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古亚风笑得古怪:“你是我女朋友啊。”
说着伸手来摸朱瑗瑗的脸,朱瑗瑗慌忙往后一躲,气道:“我说了,死也不会做你女朋友的,你再乱来,我真叫人了啊。”
“叫啊。”古亚风明显死猪不怕开水烫,笑得阴阳怪气:“随便你叫,我就喜欢听你叫,要是叫床更好听。”
这明显就是个无赖,朱瑗瑗又气又羞,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福根在一边看着,先以为古亚风跟朱瑗瑗真有什么关系,见了另外的男人吃醋,那也正常,一通话听下来,这不对啊,这就是个死皮赖脸的,混混一样,朱瑗瑗也明摆着不喜欢他,他却还缠着朱瑗瑗,这是要欺负人吗?
李福根道:“园子,你先前就是躲的他啊。”
朱瑗瑗没直接应:“根子哥,你别理他,死不要脸的。”
“你骂谁呢?”古亚风这下翻脸了:“我抽你信不信?”
李福根脸一板,道:“不信。”
“咦。”古亚风转过脸,在李福根脸上扫了两遍,李福根不是那种大个子,然后一脸憨,象个农民,古亚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叫道:“你是找抽是吧。”
“是啊。”李福根点头:“辛苦你,来,抽一个,抽完了,我打酒你喝。”
文水一带的人,起冲突的时候,习惯说这样的话:来打啰,打完了我请你喝酒。带有挑衅的味道。
古亚风哪听得这个,李福根要是一条壮实大汉,或者穿金戴玉箍戒子脖子上套金狗链,那他还顾忌一点,人即不出奇,貌又不自众,也敢来挑事,那就抽你了,抽完了,还真要打酒。
他嘎的一声笑,冲过来就抽李福根耳光。
“古亚风。”朱瑗瑗惊叫,冲上来要拦。
李福根伸手扯住朱瑗瑗,另一只手一抬,他是坐着的,要抬手才能够得着,一下夹住了古亚风的手,是用食中两个指头夹住的。
夹住一用力,想他是何等手劲,古亚风立刻杀猪一样叫了起来,蹲在了李福根面前,另一手还来扳李福根的手,李福根再加一分力,古亚风痛得直接跪下了,放声嚎叫:“放手,放手,断了,断了。”
李福根略松一点力,拿出手机,道:“你不是说喜欢听人叫吗?我也喜欢听人叫,你叫足五分钟吧,叫足五分钟我放你。”
说着,再一用力,古亚风立刻又惨叫起来,他的感觉中,李福根的手不是手,那就是铁钳子啊,甚至铁钳子夹着还没那么痛的,当真是痛得喊爹叫娘,哭得眼泪鼻涕齐来。
朱瑗瑗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在她印象中,李福根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给人欺负了,甚至都不敢回家说,一个人躲到墙角,哭完了,浇把水洗了脸,再装出没事人的样子回去,至于说跟人打架吵事,就没听说过。
而这会儿的李福根,大马金刀坐在那里,两个指头夹着古亚风,就仿佛夹着一只蚂蚁,古亚风跪在他身前,放声嚎叫,眼泪鼻涕齐来,这样的情景,朱瑗瑗做梦都想不出来。
“根子哥真的变了。”她在心里叫。
古亚风的嚎叫,引来了不少人,朱瑗瑗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叫了声:“根子哥。”
李福根明白她的心思,点点头,松手放开古亚风,道:“今天只叫了三分钟,还有两分钟,下次别给我看到,再看到你来纠缠我表妹,我让你加倍叫回来。”
古亚风屁滚尿流的走了,朱瑗瑗对李福根道:“根子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功夫了啊?”
李福根笑:“什么功夫啊,就是在外面打工,练了下手劲。”
“我才不信。”朱瑗瑗带着点儿女孩子的娇,道:“谢谢你根子哥,要不给他烦死了。”
“他以后还会不会来找你?”李福根担心这个。
朱瑗瑗脸苦下去:“我也不知道,这人是个无赖,他就是我们三交市的,在我们医院当采购,专门喜欢玩女孩子,缠了我好久了,烦死了。”
她又担心古亚风叫人来报复李福根,李福根听了笑:“不怕,再敢来,我让他叫个饱,虽然他叫起来不好听。”
朱瑗瑗听了便笑,道:“根子哥,现在感觉你好厉害的样子,以前好肉的。”
“那你现在答应嫁给我了。”李福根笑。
“什么呀。”朱瑗瑗捶他一下,又嘟着嘴:“就嫁给你,说好了,国庆回家娶我啊。”
李福根听了便嘿嘿笑。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不过小时候,一起玩扮家家,李福根当新郎官,朱瑗瑗扮新娘子,所以他姨娘他们开玩笑,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他们可是亲表兄妹,以前的戏文里表兄妹或许可以结亲,现在这社会,怎么可能。
古亚风没敢再带人来找麻烦,这种玩意是这样的,欺软怕硬,你越怕他,他越欺负你,真给他收拾一顿,他见了你孙子一样。
表兄妹两个,到也有说不完的话,聊到傍黑,李福根又吃了饭才回去,就在医院外面的店子里,这次朱瑗瑗一定要请他,李福根也就没有拒绝,这也是人情呢,别以为你有钱就大包大揽的,伤人自尊呢,人家请你吃个红薯,那也是心意。
说到露西亚的事,李福根也安慰朱瑗瑗:“不要担心,我几天内不会回去,事情了了,我才走,不要怕。”
朱瑗瑗点头听他的,小时候觉得这表哥没什么用,这会儿到突然生出一种被呵护的感觉,心里挺暖和的,道:“你有空就来我这边玩,我可以调休的。”
李福根应了,怕太晚回去,康司令难等,吃了饭,便打车回来,康司令听井和汇报了,到是说巧,然后问露西亚的病:“根子,那个外国女孩子是什么病?”
李福根微凝着眉头:“暂时还不能确定。”
康司令一脸好奇:“你说她要是不治,一年之后就会瘫痪?”
他好奇宝宝一样,李福根要是跟他不熟,看到声名赫赫的康司令这样的神情,一定很惊奇,这时到是笑了:“也不一定,我就吓她的,不过她好象没听懂。”
说着不好意思的摸脑袋:“我英语不好。”
他这个动作,燕飞飞最不喜欢,康司令却是很喜欢,觉得他这个憨样子很可爱,笑道:“兵行诡道嘛,吓吓她也好,英语不好没什么了不得的,老子一句鸟语不会,照旧打天下。”
他豪气干云,李福根听了便笑。
然后李福根告诉了康司令玉的用法,很简单,睡前先静卧五分钟,气息平顺了,用左手握着玉,抵在会阴穴上,稍稍给一点压力,不痛为止,压十分钟,感受玉的那种凉意,以阴滋阳。
然后要是半夜阳勃胀醒,也是同样的方法,到软下去为止,早上醒来也是一样,不管有没有晨勃,都可以这样子抵十分钟,康司令记下了,道:“试试,不行你再给我想招。”
他其实是信得过李福根的,但人老了就是这样,老小老小,老人和小孩差不多,带着一种顽童的味儿,到是挺有趣的。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康司令就兴奋的对李福根叫:“根子,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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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就好,他这法子,是老药狗教他的宫庭中养生的法子,但是,具体的法子,要对具体的人和病情去用,这就是中医辨证施治的道理,他不会诊病,怎么个辨证法儿?所以心底就有些忐忑,事实中证明有效,他也很兴奋。
细问了一下,康司令完全是照他的法子做的,睡前先抵十分钟,微微有点凉意,运意运气往里吸,后来睡着了,中间居然没有象以往那样胀醒过来。
近天明的时候,醒了,勃阳,但没有以前那么胀,又用玉抵十分钟,自己软下去,然后照李福根教他的法子,摩擦双脚脚心,再以手心摩热了捂眼晴。
“今早上起来感觉特别好,以前总觉得眼角边上有点热热的,今早上就感觉凉倏倏的,头脑也清醒些。”康司令很兴奋:“根子,我们中医就是好啊。”
康司令是坚定的中医派,李福根自己到不那么认为,中医诊病的能力,至少准确性是不如西医的,西药也比中医的草药熬煮要有效得多,不过他当然不会跟康司令辨这个,道:“有效就好,那我今晚睡前,再帮你按摩一下,疏通经络,让阳气彻底的发出来,再借玉以阴滋阳补进去,你老再活八十年,完全不成问题。”
“那就真成老妖怪了。”康司令哈哈大笑,近九十的人,气势十足,把屋上的麻雀都吓跑了,井和在边上看得笑,到也暗暗佩服李福根,他是受命调查过李福根的,一个乡下郎中,兽医出身,而且是半桶水的学徒,多少知名教授束手无策的病,到他手里,却是手到病除,举重若轻。
“中医确实玄妙。”他并不认为李福根是天才,只认同康司令的说法,中医神,就是玄了点儿。
白天就没事,因为朱瑗瑗上午要上班,中午可以休息到下午两点半,才有时间,所以李福根上午没去找她,跟康司令聊天,下象棋。
别人找康司令,一般都带着目地,李福根不同,他是无欲无求的人,性子又憨厚,康司令蛮喜欢他的,一老一小,东拉西扯,挺聊得来,再一个,李福根象棋水平不高,刚好跟康司令在伯仲之间,别人下棋,都想着办法让,李福根绞尽脑汁,却也刚好跟康司令打个平手,偶尔还要上当,康司令老奸巨滑啊。
这种真实的成就感,让康司令非常开心,一天笑声就不断,让井和等人暗暗感概,这人啊,就是得投缘,多少人费尽心机想讨康司令欢心而不得,李福根憨里憨气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偏就能让康司令开心得要死,这到哪里说理去?
中午,李福根吃了饭才往朱瑗瑗这边来,到朱瑗瑗宿舍,却见朱瑗瑗红着眼晴,边上还有个胖脸的女孩子在安慰她,可能是她的同事,却不知是什么事。
李福根道:“园子,怎么了?”
朱瑗瑗见了李福根,一下哭了出来,道:“还是那个古亚风。”
李福根一问原因,又惊又怒。
朱瑗瑗有个弟弟,叫朱启明,在读技校,技校这个东西,尤其是小县市的技校,真正学技术是不行的,到是打架的风气特别盛,三交市的技校,就是典型的例子。
朱启明跟李福根虽然是表兄弟,性子可完全不同,朱启明牛高马大的,性子冲动,胳膊粗脑子小,三天两头跟人打架,进了技校,那更是如鱼得水,据说他们学校有五虎上将,朱启明朱将军就名列其中。
打架多了,进派出所是常事,昨天,朱启明就给逮了进去,本来朱瑗瑗也不以为意,她甚至不知道,可就刚才,古亚风告诉她,朱启明是他让他三叔找人逮进去的,他三叔是三交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古亚风跟我说,除非我跟他睡觉,否则明明就要坐牢,因为满十八岁了,打架的案底又多,这次是故意找了个小混混,头打破了的。”
朱瑗瑗说着哭:“而且他还说,只要明明进去了,就永远别想出来了,他有得是办法,也有得是人,在牢里也会搞明明,让明明不断的犯事,不断的加刑,最终死在牢里。”
一般的人,打输了,无非找几个人,再打回来,古亚风居然千里之外,绕着弯子报复,这实在有些太混帐了。
李福根气从心头起,道:“古亚风在哪里?”
“我在这里。”
古亚风在外面应。
李福根转头,古亚风站在外面空地上,叼着根烟,一只手上还包着纱布,是昨天给李福根夹过的痛手,他身后站着四五个穿保安服装的人,估计是医院的保安,手里都拿着橡胶警棍。
古亚风斜着眼晴看着李福根,一脸的得意洋洋:“你叫李福根是吧,到还真是瑗瑗的表哥,哈,你要来打我不,我跟你说,我佩服你的功夫,我们其实可以做亲戚,但如果你硬要动手,那就来,只要你动一下手,我跟你说,今天你就死定了,我一个电话,你就进局子里去,你这边关着,朱启明那边关着,哈。”
我跟你说看来是他的口头禅,说起来有一种极嚣张的感觉,朱瑗瑗气得全身发抖,尖声叫道:“古亚风,你无耻。”
古亚风哈哈笑:“无耻,哈哈,瑗瑗,无耻的你还没见过呢,今晚上,你最好就跟我无耻一下,否则,朱启明在局子里,就有罪受,我跟你说,我一个电话,就能剥下他一层皮来。”
他这副无耻的嘴脸,气得李福根肝都绿了,他往外走,朱瑗瑗却吓到了,一把扯住他,叫:“根子哥,你别冲动,他二叔在这边当什么主任呢,你惹不起他。”
“没错。”古亚风听了笑,一脸耻高气扬,包着纱布的手向李福根一指:“无论在三交市还是在北京,我都能搞死你,不信,你今天就动我一下试试。”
他这话,更吓到了朱瑗瑗,死死的扯着李福根:“根子哥,你别冲动。”
“没事。”李福根突然笑了起来:“我不打他,真的,就问问他。”
他走出去,看着古亚风道:“刚才说,三交市是你三叔是吧,叫什么名字。”
“古空军。”古亚风抬着下巴:“公安局的副局长,怎么了,你不会是暗中带了摄像机,想要拍下来,弄成一个李刚第二吧,嘿嘿,我跟你说,我还真不怕。”
“李刚第二?”李福根摇摇头:“我没有摄像机,我就是问清楚,是叫古空军没错吧,副局长,副科还是正科?”
他多少懂一点,三交市这种县级市,很多局长什么的,其实就是个正科,有些副局长,包括象很多派出所的所长,听起来威风得要死,在体制内,其实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这就是中国警察和美国警察最大的区别,中国警察有级别的,级别却还小得可怜。
不过他也没想古亚风答他,而是掏出了手机,古亚风一见笑:“怎么,真的想给电视台打电话,请便,请便,哥几个,把衣服弄整齐,精神拿出来,呆会接受采访呢。”他边上几个保安哄堂大笑。
李福根不喜欢动嘴,懒得理他们,直接拨了崔保义的电话,电话马上就通了,崔保义很热情的问李福根在哪里,做什么,听说在北京,他到是担着心了,急声问:“是不是在给康老调理身体啊,康老身体还好吧。”
成胜己指着康司令要往上走,他则攀着成胜己想往上爬,所以都跟蒋青青一样,关心康司令的身体,过于己身。
“没事,挺好的,就是帮着给按摩一下。”
李福根没说什么阳勃的事,就只说定期的帮着按摩,调理身体,利于长寿,听说康司令再活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崔保义非常开心,随后就问李福根什么事,因为他现在摸到李福根性子,李福根就不可能轻浮到给康司令调理个身体,还要来他面前炫耀,一定有什么事。
“是这么个事,想要麻烦你。”
李福根就把古亚风弄出的事说了,最后说道:“那个古空军,你想办法帮我打个招呼---。”
他话没完,崔保义已经叫了起来:“仗势欺人是吧,欺到根子你头上,得了了,打什么招呼,我直接把他撸了,最多明天,你等我电话,包在哥哥我身上,这口气,一定帮你出了。”
李福根谢了崔保义,挂了电话,再不再看古亚风,扭头对朱瑗瑗道:“园子,还没吃饭吧,哥带你去吃东西。”
朱瑗瑗就站在他边上,扯着他胳膊呢,崔保义的话也基本听清了,有些迷茫的看着他,这时也不好问,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李福根带着她往外走,古亚风在后面叫:“咦,说好的电视台呢,我姿势都摆好了呢,哈哈哈哈。”
一帮子保安配音,嚣张之极,换其他人,有李福根这样的功夫,早打上了,但李福根不是那种暴燥轻浮的性子,懒得理。
到外面,朱瑗瑗奇道:“根子哥,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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