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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据拓跋聿说,姬澜夜终是进宫了,仍旧住在乐坊小筑。
她没有问,银庆茶楼如今的情况。
她自己呢。
在这半月里,她努力不去想那晚发生的事,以及温昕岚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她。
她怕去想。
她甚至不敢单独面对某人。
两人每次见面,她都会刻意留着青禾和连煜。
可是最近,她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神儿越来越深鹜,浑身散发的冷意也越发冻人。
而每次他都只看着她,话越来越少。
前几日宋世廉曾找过她,说是他近来的脾气不好,好多大臣都被他训过话,便连几个与他亲近的人都不敢与他靠近,怕遭“横祸”。
他告诉她的目的,是想让她劝说于他。
可是,她还是不敢面对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他说。
思绪放远之际,感觉迎面的光亮被一道巨大的阴影遮挡住。
薄柳之眼眸微闪,抬头轻轻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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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六)【小心翼翼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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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眼眸微闪,抬头轻轻看了上去。舒悫鹉琻
拓跋聿脸色背影阳光,面色忽明忽暗,一双凤目却黑亮灼锐,深深看她,语调刻意放柔,“在想什么?”
他一句清幽的话,便能让薄柳之湿了眼睫。
低下头,缓缓摇了摇,“没有……”
话才冒了个头,肩膀便被他轻轻握住,薄柳之浑身一颤,唇瓣抿紧,抬眸看着他旒。
拓跋聿盯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心间一荡,目光落在她轻咬的红唇上,俯身,一点一点凑近。
薄柳之心一紧,慌从位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桌边倒了杯水递给他,勉强扯了唇角,“你嘴唇很干,喝点水吧。”
拓跋聿盯着她,凤眸锐利,好一会儿,他微挑了唇,接过她手上的水,“是有些渴了……女”
他喝着水,眼角却始终不离她。
薄柳之尽力的笑,越笑心中越涩,眼眶那股酸意便有些止不住了,刚要低头掩饰,不想下颚却一下被他捏住。
心中一慌,抬头看他,与此同时,一双带了淡雅茶香的柔软便碰上了她的唇。
薄柳之猛地猛地睁大眼,可面前突然放大的俊颜此时正微阖着眼,柔情的轻吻着他,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薄柳之心尖儿揪疼着,眼泪便掉了下来,没入两人的唇间,涩涩的。
拓跋聿吻她的动作微滞,唇瓣不离,他缓缓睁开眼,便看见心尖儿上的女人那满脸的泪水以及瞳仁儿深处那隐约闪烁的疼涩。
心房被细针钉了一下,又有一股子莫名的恼怒涌了上来。
拓跋聿脸色突然便沉了下来,他猛地掷力将杯子完好挥到桌上。
一把搂住她的腰,飞带进房内,将她压于墙壁上,深掩凤目,狂热而不退缩的席卷她的唇,不顾一切的索要。
大舌没有过多流连在外,一股脑全数挤进她温甜的檀口,吸食她的蜜汁,与她唇濡交融,又温柔又霸道。
薄柳之揪住他的衣服,哭得哽咽不止,哭得颈边的经脉尽显。
直到感觉到他的大掌覆上她一边的胸部。
薄柳之身子猛地绷直,悬着泪的双眼大睁,双手发抖开始推着他,拼命的摇头,“唔唔……不……不要……拓跋聿……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拓跋聿怒得凤目赤红,松开她的唇,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放肆的捏着她的胸,“你再说一遍!”
看着她哭得鼻尖儿红红的摸样,拓跋聿心疼极了,可他更气,隐忍多日的情绪,在一刻,看着她颤抖的身躯,终于爆发。
他很用力的带了惩罚捏着她的胸,很疼。
薄柳之却只觉得恐惧,她甚至听不进他说的话,只顾着摇头,“拓跋聿,不要,不要碰我……我……”好脏……
“为什么?!”拓跋聿瞳仁儿都染了一丝红色,俊颜也因为愤怒隐隐扭曲,掐住她下颚的指越发用力,看她疼得唇瓣颤抖,眼泪越掉愈厉害。
他心疼,可该死的,他现在就想欺负她,就想看她哭!
他也疼,比她疼!
为什么?!为什么……
薄柳之摇着头的动作停下,眼泪也被她死命固在眼帘,缓缓抬头看他,眼中带了一丝决绝。
微白的唇瓣战抖,“你真的想知道吗?”
“……”拓跋聿蹙眉,凤眸黑色沉寂,看着她那双逐渐被阴云遮蔽的眼,心房不禁颤了一下。
薄唇抿了抿,没有出声。
心里却想,是他逼她太紧了吗?!
为什么他会在她眼底看到……寂灭!
薄柳之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吸得太猛了,肺有些疼。
她艰难地掀了掀唇,扯出一抹比哭还难受的笑容,“那好,我告诉你。因为我……”
“娘……”
连煜手里抓了一只彩色翅膀的蝴蝶,献宝似的小脸在看到薄柳之脸上的眼泪,以及他亲爹十分不温柔的动作,小眉头顿时皱了。
讨伐的看了眼拓跋聿之后,便关心从高门槛里爬了进来,走到薄柳之身边,“娘,你为什么哭……他欺负你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某个一脸墨色的拓跋聿。
薄柳之偏头,挣开他在她下巴上的手,提手拂了拂眼角的泪,转头,笑道,“没有……”看了眼他手里的蝴蝶,转移话题,“你要把这蝴蝶送给我吗?”
连煜狐疑的再次看了眼拓跋聿,才轻轻点了点头。
她最近都不怎么笑,他想她开心,而且女生不都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动物吗。
所以他看到这只蝴蝶便想抓来送给她,逗她开心。
薄柳之笑,不动声色推了推拓跋聿,走到连煜面前,忍着心中的苦涩,拿过他小手里的蝴蝶,“很漂亮,谢谢连煜。”
“那你开心吗?”连煜认真的盯着她红红的眼睛,两只眼睛发着希翼的光。
“……”薄柳之微愣,心头被滞了下,鼻尖儿酸得有些难受,低了头,拼命点头,“恩恩,开心,很开心……”
“呵呵……”连煜便笑,小脸很满足,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温暖的小动作让薄柳之心里越发难受起来,缓解的舔了舔唇瓣,眨掉眼角的模糊,笑嗤着微用力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小破孩,我是你亲娘,没大没小。”
“……”连煜朝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小表情欠揍,“你是我亲娘,可我是男子汉,我会像男子汉一样好好宠你,像……小笨妞宠小白一样!”
小白?!
他当她宠物呢?!
薄柳之作势便要揍他,他却一溜烟跑了。
薄柳之本不准备追出去,眼尾扫了一眼身后的人,还是追了出去,虚张声势,“连煜,你小子给我站住,有你这么说你亲娘的吗?逮到了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来啊来啊,来抓我啊……抓到了,小爷任你打,绝不吭一下!”
“你等着……”
拓跋聿负手站在门前,凤目追逐着眼光下纤瘦的身影,薄唇一点一点绷紧,脸上的冷硬好似这浓烈的阳光也无法温暖。
只差一点,她便告诉他……
只不过,如果不是连煜的打断,他真的就任她说了吗?他有种感觉。
她适才说的时候,好似带了某种绝望的诀别意味……
这般一琢磨,心中便闷烦起来。
拓跋聿脸色越是难看。
额头深锁成“川”,离开。
直到看到他芹长的身子消失,薄柳之在停了下来。
目光怔然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拳头隐忍紧拽。
“薄柳之,你和我亲爹吵架了吗?”连煜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看着拓跋聿离开的方向。
薄柳之微微一怔,垂下头去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唉……”连煜叹息,抬头看她,“你没发现我亲爹现在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吗?”
阴阳怪气?!他有吗?
薄柳之微微蹙眉,“连煜,他是你爹,你怎么……”
“停!”连煜打断她,“娘,你和我亲爹都老夫老妻了,都有你们儿子我了,再吵架有意思吗?你们不知道大人吵架很容易影响你们儿子我的健康成长吗?”
“……”薄柳之心一跳。
目光紧盯着连煜,那样子有些茫然。
连煜摇头,决定让她自己想通,不要再和他亲爹吵架了。
其实他想装不知道的,可是都半个月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说点什么,他心里都快憋死了!
之后便离开薄柳之身边,跑去和小青禾一起逗小白玩了。
薄柳之看着在她面前不远的连煜和青禾。
青禾属于傻大妞型儿,凡是能不想就不想,单纯快乐。
而连煜却明显早熟许多,虽然也会孩子气,却比一般的孩子懂事许多。
就如刚才他说的一番话。
虽然她和拓跋聿不是夫妻间平凡的吵架问题可以解释,可是他那句,会影响到他成长的话,却深深烙刻在了她的心里。
也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那日发生的事她始终无法面对。
在面对温昕岚的阴谋,她总是处于被动状态,她还如何去当连煜和青禾的母亲,如何去保护她的两个小天使。
温昕岚那么有心计有野心的女人,她的目的是拓跋聿,是她的皇后之位。
可是她怎么能够让如此恶毒的女人陪在拓跋聿身边,又怎么……
“参见皇后娘娘……”
她正沉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从耳畔传了过来。
薄柳之拳头又是一握,脸颊一瞬冷了下来,转身看她。
她今日依旧红衣艳美,可她那张绝美的脸颊上却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冷嘲,美丽的双眸带着明显的威迫。
温昕岚挑了眉,语气虽恭敬,可表情却高傲不可一世,福身道,“昕岚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薄柳之冷着她,不让她起来,也不让不起来。
温昕岚轻笑,也不在意,缓缓站了起来。
目光越过她身后,看向正逗着小白玩儿的青禾。
往日小丫头看见她,便会第一时间扑向她。
可今日,她只是盯了一眼,便又转头继续玩她的。
心下嗤了声。
果然不是亲生的。
往日她如何待她好,她都记不住。
而薄柳之不过回宫短短时日,便将她的心牢牢吸了过去。
眼眸的寒意越甚,又是看向连煜。
眯了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绕过薄柳之走了过去。
青禾见她过来,暂时放下小白,甜甜的喊她,“岚姨……”
“嗯。”温昕岚轻应了声,在连煜和青禾身边蹲下。
探手抚了抚青禾的小脑袋,而后瞄了眼警惕警惕盯着她的薄柳之。
嘴角讽然一笑,看向连煜,“连煜,你觉得我漂亮吗?”
“……”薄柳之神色一僵,水眸云翻浪涌。
连煜愣了下,或许是被她突然地提问还未反应过来,便没答她。
温昕岚垂头笑了笑,美丽的脖颈儿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美眸微翘,重又问道,“我漂亮吗?”
连煜皱了小眉头,迟疑的点了点头。
温昕岚满意的笑,接着问,“那连煜觉得我漂亮还是……你娘漂亮?!”
“……”连煜眉头皱得更深了,抿着小嘴儿偏头看薄柳之。
薄柳之脸颊轻微的抖动着,死盯着温昕岚。
温昕岚见他不答,继续道,“连煜,你娘肯定教过你,小孩子要诚实,不可以撒谎的对吗?!”
连煜纠结,小小的脸蛋皱成了一团。
青禾眨眼睛,看着被这个问题所烦恼的连煜,潜意识里不喜欢他这个摸样,有些责怪的看着温昕岚,糯糯道,“岚姨,你这个问题连煜小爷不想回答,你不要逼他……”
“青禾……”温昕岚微提了音量,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厉色。
青禾小肩膀微抖,晶亮的眼瞳闪了闪,她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小青禾并不胁弱,唯一怕的人便是拓跋聿。
而对于温昕岚,她以往只是觉得她很好,对她很温柔,而且她有求必应,所以愿意亲近她。
可是她现在凶凶的样子,让她有些陌生和排斥。
小孩子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温昕岚一看绷着小嘴儿便知她的声音硬得有些过了,于是眸光放软,柔声道,“青禾,这个问题,岚姨也想听你的回答……岚姨说了,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哦,会习惯的。”
小青禾瞄了眼薄柳之,低着头摸着小白的头发,好像是要装作没听见。
温昕岚便去连煜,好似非要她二人今日答出来不可。
连煜心中纠结。
他想说薄柳之最好看,可是薄柳之之前真的有教过他,小孩子不可说谎,可是要他当着他亲娘说另一个女人漂亮一些,他真的不想说。
心里别扭的想,要是薄柳之没教过他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就好了。
薄柳之看着两个小家伙被她逼得这样纠结,心中一怒,眯眸道,“温姑娘生得这样美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需要两个小孩子的回答来增加自信心!!”
不等她说话,薄柳之继续道,“温姑娘若是这般没自信,不妨与本宫一同进屋,屋内有一人高的铜镜,温姑娘自己看……如何?!”
薄柳之说得不卑不亢,可是嗓音里明显有几分逼迫的意味。
温昕岚一听她自称“本宫”就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儿。她这样千夫所枕的贱人也配?!
温昕岚再恨也不得不跟着她进屋。
何况,她今日找她可不是单单只为了听取一个谁漂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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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带她直接走进了内室。
可是温昕岚却故意停在内室的房门口不进,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皇后娘娘,你该不会真的要与我站在铜镜前比一比吧?
还是……你有什么话与昕岚讲,怕被什么人听见,所以才带昕岚进您的……”探指指了指她的房间,“卧房?!”
薄柳之脸颊隐忍的抽了抽,拳心已是被汗水铺满,转身看着她的表情却是平静无澜。
温昕岚站在原地,眸光咄咄逼人,“皇后娘娘,您说……昕岚的问题真的有那么难回答吗?为什么连煜和青禾都不答?还是……觉得答案说出来会伤了谁的心……”
薄柳之低头,嘴角隐勾了一道弧,“温昕岚,是不是觉得这‘皇后娘娘’几个字听在耳里特别难受?就像无数只蠕虫在咬你的心肝,你很恨吧?!”
“……”温昕岚嘴角得意的笑一下子便沉了下来,眼神毒辣,怒咬着牙,恨声道,“薄柳之,你别在我面前装出若无其事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和连勍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我一清二楚,你这样,我恶心!”
恶心?!
薄柳之拽紧湿透的拳心,眼神儿一点一点冷凝下去,盯着她的目光却突然从她肩侧穿了过去,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男人身上,身子不禁一抖,眸光恍惚,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没有任何颜色的透明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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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七)【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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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拽紧湿透的拳心,眼神儿一点一点冷凝下去,盯着她的目光却突然从她肩侧穿了过去,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男人身上,身子不禁一抖,眸光恍惚,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没有任何颜色的透明宣纸。舒悫鹉琻
温昕岚见她浑身颤抖,便以为她终是装不下去了。
嘴角痛快一掀,继续道,“青禾和连煜不过才五岁,便能分别美丑,你以为像聿那般成熟睿智的男人便分不出吗?莫说男人不在乎美貌,他只爱你的性子,那也罢了。
可若是让他知晓他与他人同用了你这恶心的身体,你觉得以他的骄傲,还能够容忍接受你吗?!我猜……”
她突地跨前一步,美眸凶光一闪,“他若是知道是你勾·引连勍,他会亲手杀了你,你信不信?!枸”
薄柳之心房抖得厉害,眸光青红,从门口艰难的转移到她的身上,“说了这么多,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温昕岚笑,伸手在她肩膀拍灰似的拍了拍,低着头眸光往上看她,缓缓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半个月后便是皇后的册封大典,我要你在那天,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天下百姓说,你拒绝当聿的皇后!”
当着天下百信?珑!
薄柳之嘴角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让我当着天下百信拒绝皇后的位置,无异于就是在天下百信面前拒绝拓跋聿……他是皇帝,有他的骄傲和尊严,你要我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儿践踏他的自尊吗?!”
“这么激动做什么?”温昕岚轻跐,淡淡道,“如果你不这么做,他怎么会对你死心……”
挑眉看她,“而且如果你不这么做,我怎么让天下百信和文武百官反对你这个大逆不道拒绝圣恩侮辱当今皇上的恶女?!
到时候,即便聿对你仍旧不死心,苦苦痴缠与你,我看光是一个太皇太后便够你呛的,倒莫说全天下的人群起攻之……”
薄柳之着实有些惊讶于温昕岚的谋略和心计。
若是当着天下人拒绝拓跋聿,莫说太皇太后护孙心切不会放过她,文武大臣也势必不会坐视不管,而且以拓跋聿的骄傲,他若是能忍受她的拒绝,也必定是大怒。
他即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留下她,她二人之间必有嫌隙,根本不能指望还能如以往般坦诚相见。
到时候,她二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幸福。
在这种时候,温昕岚若是告诉他她身上发生的事,他当真会杀了她也不定。
可是,就凭她温昕岚今日与她说的一番话,她便不能答应她。
她的城府,太可怕了!
只不过,有一点她错了。
她并不怕她告诉拓跋聿,她之所以之前不说,只是想,想陪在他身边多一阵子,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心下不是不惊颤的。
明明是她温昕岚的阴谋致使她落到今日的地步,她却反咬她一口,说她勾·引连勍。
而且那日在龙栖宫温昕岚与连勍的对话,她便察觉到连勍对温昕岚的感情必定不一般。
她现在无法确定的是,她二人究竟是不是一伙儿的。
毕竟连勍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做出什么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薄柳之心间微微辗转,深吸了口气,冷绷着唇再次看了眼门口的男人,而后才看向温昕岚,缓缓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无论是你现在告诉拓跋聿还是之后我在册封大典上拒绝他,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后者于我还更加不利。”
温昕岚自信的勾了勾唇,抬头,“你会答应的。”
“……”薄柳之眯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连勍和聿的生母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吧?!”温昕岚试探的问。
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薄柳之微惊,盯着她。
温昕岚了然的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顿了顿,继续道,“连勍的生母和聿的生母先后入宫伺候先帝,可是先帝却更喜欢娴静的连勍母妃。便连如今聿坐的皇位也本该是连勍的。”
“……”薄柳之心头激动地跳了跳。
垂眸转动眼珠。
拓跋聿与她单独在一起时,几乎没有提过他和连勍还有这一层关系。
而且他之前与她说过,他的皇位是她皇奶奶力保下来的。
她正想着,温昕岚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先帝病重前,曾将掌握兵权的虎印交予连勍的母妃,他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担心他驾崩之后,有人为难她和连勍。
可是,在先帝驾崩前一晚,是太皇太后陪在先帝身边,第二日太皇太后从先帝的殿内走出来的时候,却是宣布先帝驾崩的消息,以及立聿为皇帝的遗诏……”
温昕岚淡淡的笑,“其中的缘由,不用我过多解释,想必你也猜到了。连勍的母妃自是不甘心的,便拿着虎印当着文武百官怒斥太皇太后篡改先帝遗诏,却反被太皇太后以图谋不轨之罪一剑刺死与大殿之上。
而当时的连勍,亲眼看着太皇太后将那把要了他母妃之命的利剑狠狠刺进她母妃的心脏,即便他如何哭闹,如何相求,太皇太后依旧毫不手软的杀了她的母妃。”
这一切,是后来连勍亲口告诉她的。
薄柳之垂眸掩住眼中惊摄。
连勍与拓跋聿年纪相仿,拓跋聿当年登基之时年仅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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