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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薄柳之瞳孔猛地往外扩散了一圈儿。
纤柔的身子剧烈颤抖,好似下一刻便会将她自己生生抖到散架。
眼泪如喷泉,从她眼眶中喷出,她抖着双手推他,“不,不要,我不想,拓跋聿,不要……”
“可是……”拓跋聿凤眸赤红,有怒有欲,精瘦的腰肢沉沉往前一挺,彻底贯穿她,嗓音又初得到满足的喟叹,“已经晚了……”
“啊……”薄柳之惊叫出声,身下因为没有准备好,而有些刺痛,她大喘着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疼……”
她轻轻柔柔的呼疼,一下子击中了拓跋聿心口最柔软的部位。
他忍着在她体内肆意占有的欲,薄唇一遍一遍吻她的脸,她的唇,松开她手的桎梏,来到两人交接的部位,柔柔的按摩着她绷紧的腿根儿,“之之,你还是这么紧,你放松点就不那么疼了……”
“不是……”不是身体的疼,而是她的心,真的好疼。
得到自由的双手扣住他的肩头,薄柳之抽噎得更加厉害。
眼泪鼻涕都掉了出来。
哭得胸膛抽疼,哭得肺部失去氧气。
看着她哭得红彤彤的小脸以及她鼻息艰难的吐息,拓跋聿一颗心绞疼,原先坚持要欺负她到底的决心瞬间在她的眼泪下瓦解。
这一刻,他只要她一句,她是真的不想要他了,他便从她温暖紧致的身体里出来,尽管他有多么不想,多么渴望。
他抬起猩红的眸子,声线冰哑,紧紧盯着她已有些红肿的双眸,“之之,告诉我,你想我出来?!”
“……”薄柳之听见,抽噎的动作顿停了停,隔着重重水帘盯着他的脸。
他眼中是红道骇人的颜色,漂亮的脸颊亦是一片涨红,他额迹两边的青筋儿隐隐抽动,好似下一刻便会破皮而出。
而在她某处停亘的壮物却是越来越热越来越肿大,涨得她小腹鼓鼓的。
一颗颗热烫的汗珠滴落在她脸上,胸口。
薄柳之一颗心也似乎被融化和烫伤了。
不忍心的,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轻摸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肤。
她不想他那么难受,可是心里隐藏的那根无形的刺总是在关键时刻将她深深刺一下,让她避不开的疼。
她落泪,眉心紧蹙,哑着嗓音反问,“拓跋聿,你还要我吗?无论,无论我怎样,你都要我吗?”
拓跋聿凤瞳一缩,深盯了她一眼,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的答案。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
身下的人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拓跋聿却毫无睡意。
臂弯下的女人与他亲密的整个过程都在哭,即便现在睡着了,她的眼角也挂着泪,他一遍一遍的擦拭,可总也擦不净。
指腹轻勾着她的柔软的发丝,拓跋聿双瞳炫黑,瞳仁儿深处晕荡着阴鸷的寒光,微微低头,在她眼帘上轻印下一个吻。
目光不经意扫过她莹白细腕上挂着的佛珠,凤瞳轻微一闪,从榻上坐起,薄薄的被褥从他结实的胸膛滑下,松松搭在他有力的下腹,线条完美的胸膛露在空气,像是一尊精雕细琢而出的雕像,浑身的血脉都张示着力量。
他从枕下取出了一只面壳雕着牡丹的精致银盒,打开,两条红润如血的手串从盒子里露出了真容。
探指取出其中一串,握住她带着佛珠的手,为她带了上去。
佛珠有些大,且色泽棕暗,配上这串精巧的珠链有些不合时宜。
便想取下佛珠。
手指触上,刚想取下,转念一想,便任它去了。
这佛珠是鬼将之日说得,他虽不信鬼神,可她似乎有些信,便作罢。
而后将她的小手儿放进被子,低头看了看盒子里的另一串珠链。
抿唇想了想,还是取出戴在了左手上。
伸手揽过她的身子,刚欲在她身边躺下。
薄唇不悦的一抿,从窗柩看了眼露出浅蓝光晕的曦光。
这才发现,他竟不知节制要了她整整一晚。
而这时候,已是上朝的时辰。
眉峰轻轻皱了皱,无奈看了会儿在他臂弯下的小人儿,在她微翘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飞快起了身,套上龙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殿内。
他不能耽搁,怕多停留一会儿,便舍不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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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看见熟悉的殿室那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机械的转动眼眸,薄柳之怔然的从榻上坐了,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她缓缓下了榻,走到台前,光裸的印着斑斑红痕的身子出现在梳妆台的铜镜里。
昨晚的记忆如洪水侵袭进脑海,那人凶狠的要着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求饶,最后他是什么时候放过她的,她完全不记得。
指尖拂过印着红花的锁骨,却在镜中手腕上看到了除了佛珠以外的另一个东西。
双瞳微晃,将手横在胸口,低头看着腕上色泽通透晶莹的珠链,样子有些木然。
那双珠链上的珠子形状并非是圆的,而是一颗颗被磨得类似于相思豆的心型儿巧石,粒粒相思,恰到好处的紧挨着,似乎将她的皮肤也衬得多出了一些血色。
她盯看着手腕上的珠链,眼帘一眨不眨。
脑中不由自主浮出大诗人王维的《相思》一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红豆,素来有相思之意,常寓感情坚贞不移,天长地久……
拓跋聿退朝之后便往龙栖宫来了。
一推开内室的房门,便见她一丝不挂的背对着他站着。
凤眸猛地一缩,凤眸毫不掩饰炙热的看着她的美背腰身。
她的臀型很美,微微翘着,而她的背勾自然而然的深凹着,越发将她的臀瓣显得更加翘然了分。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微微合拢,将她溪涧之地恰到好处的掩藏。
一头长丝一些披散在美背上,却仍旧遮不住因他疼爱而留下来的美丽烙印。
而她的一只手轻抬着,从她前面倾下的发丝将她一侧的丰盈隐约遮挡,若隐若现,却别具诱惑。
心念一动,拓跋聿反手关上`门,上前,双手从她腋下穿过,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下巴轻搁在她的披肩的发丝上,目光正好落在她举起手的红朱上,薄唇在她肩头吻了吻,嗓音压低,“这是南诏国送来恭贺我纳后的礼物,唤相守。”
他喜欢这名字,所以便留着。
相守?!
薄柳之心一跳,又警觉被他光溜溜的看着抱着,极为不自在,微微挣了挣身子,语气闪躲,“你,你下朝了……”
“嗯。”拓跋聿眉头不悦的皱了皱,干脆将她翻转面对他,目光在看到她被他胸口压得有些变形的丰盈时闪过一丝红色。
意念之下,他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轻握住她一边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相守有一对儿,据南诏国使臣言,有情人人手一串,寓意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这个皇帝有点狂!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十一)【该来的总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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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之下,他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轻握住她一边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相守有一对儿,据南诏国使臣言,有情人人手一串,寓意相守一生,不离不弃。舒悫鹉琻”
“……”薄柳之去阻止他手上动作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才握住他的手往下拉,“是吗?”
她的表情不可谓不冷淡,甚至还有些躲避。
拓跋聿薄唇一抿,干脆握住她阻拦的手,一下抬起,而他的袖口也因为他手的动作滑下了些,露出他腕上与她同样款式的珠链,凤目从侧灼热盯着她,“如今你我将这一对儿相守戴上,之之说,我们能相守一生,永不分离吗?!”
他这所以这般问,倒不如说他其实想知道的是,他与她二人戴上了这东西,证明了他想和她在一起的决心,而现在,他想知道的便是她的决心?栎!
薄柳之心头慌乱,目光却在二人相握的双手下那两串晶莹的相思豆上。
他的用意她并非不知。
而是此刻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傅。
她已……不是原来的她。
见她久久不答,拓跋聿凤瞳一暗,握住她的手却一下子抓紧,而后一点一点放松,轻柔的将她的小手儿全部握在掌心里。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从她身边离开,走到床沿,抓起早已为她准备好的衣裳走过来,仔细为她穿戴整齐,便又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薄柳之愣然,惶问,“拓跋聿,我们去哪儿?”
“寿阳宫!”
寿阳宫?!
薄柳之微微睁大了眼,询问的看着他的侧脸,“去寿阳宫?去寿阳宫有什么事吗?!”
拓跋聿抿唇,“去了便知道。”
具体什么事,他现在也不清楚。
他也是在下朝回龙栖宫的宫道上,遇到了寿阳宫前来的太监,只说皇奶奶有要事告之,至于什么事,并未提及。
“……”薄柳之眉头微皱,沉默。
拓跋聿侧头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捏了捏,“有我在……”
薄柳之心中仍是有些疑惑,却还是轻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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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宫。
太皇太后今日一身褐绿色锦袍坐在高位上,脸上虽挂了浅笑,可一双布满细纹的睿眸却沉着着,她握着坐在她身边的人的手,语气带了温和,“岚儿,你脸色看起来憔悴,要多注意休息。”
温昕岚一整夜守在朝晖殿,在从楼兰君口中得知连勍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才回了温宁宫,不想还未到温宁宫便被太皇太后的亲信唤到了寿阳宫。
一整夜不睡,哪能指望有何好的状态。
温昕岚心间一转,将计就计,眼中浮出淡淡的忧伤,神色亦有些悲戚,嘴角苦涩一扬,“皇奶奶,岚儿很好,您和聿才是,要多多注意身体。”
明明拓跋聿此时并不在殿内,她却故意提起,其心可见。
太皇太后自然是懂她的心思的,只可惜……
微微叹息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岚儿,世上好男子多得是,以岚儿的贤德美貌定能嫁得好儿郎,对岚儿一心一意,终身不二。”
“……”温昕岚心一紧,眼眸紧张的缩了缩,咬着唇看着太皇太后,“皇奶奶,我……”
“岚儿,哀家看连勍便不错,不妨……”太皇太后突然打断她的话,突然便提了连勍,温昕岚震惊,“皇奶奶,连勍对您……”
“岚儿,连勍毕竟是哀家的孙儿。”太皇太后再次打断她欲说的话。
且她要说的话,她即便不听,也能知道她的想法。
连勍恨她,她阻止不得。
她对连勍虽不宠,可也是拓跋家的子孙,血脉相连。
更重要的是,连勍昨日竟会主动到寿阳宫找她,与她开诚布公,坦诚的聊谈了一番……
而他的目的很明确,便是想让她赐婚,对象自然是他和岚儿。
她私心里是想岚儿的最终归宿是聿儿,她也想扶她坐上皇后之位。
可是她老了,精力有限,便觉力不从心了。
她看着她的聿儿对那女人的专情和独宠,历经五年之隔,也险些让她和他的祖孙之情消失殆尽。
现如今,那女人已是皇后,且还给她拓跋家孕育了两个可爱的子嗣。
她没有理由反对,也不想再反对。
实际上,她在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每日的拜访之下已决心开始接受那女人。
所以连勍与她提起要她将岚儿赐给他的时候,她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了。
而在她答应连勍的那一刻,她在他眼底看到了释然和从未有过的感激。
一瞬间,她似乎感知到他对她的恨意悄然放下了。
而且,她的心也为他的不恨而舒展了许多,有一种也想好好儿疼他一疼的想法油然而生。
抛开其他不说,连勍那些不好的经历多数为她所造成,她对那孩子始终是有愧的。
所以,若是岚儿嫁给他,她既可以告慰在天有灵的师兄,也可以让那孩子心里舒服,她便对这桩婚事期待了起来。
温昕岚心思玲珑,在她话中便知到了她的打算。
心头乱七八糟的,她摇着头,紧张的握住她的手,“皇奶奶,聿是岚儿唯一爱过的男人,其他人再好,也终究不是他……”
太皇太后脸颊微微一沉,嗓音也变得阴冷了分,“岚儿,八年前的事,哀家便不重复道一遍,哀家只问你,若是聿儿现在不是皇帝,只是普通百姓,你还会说非他不可这类的话吗?”
她选择忘记八年前的事,并非是不介意,而是答应了师兄,好善待她,对她好。
她亏欠了师兄以及……
所以她才会不去计较她八年前做的事。
而她能想到的最好,便是将她扶上世上最矜贵的位置,皇后之位。
可是现在聿儿显然不会再接受她。
为了她的承诺,而恰逢连勍爱慕她的心思又为众人所知,她相信现今的状况,她嫁给连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温昕岚脸色登时白了白,唇瓣蠕动,无言以对。说到底,还是她之前的事得不到众人原谅,所以现在的她,也不配得到那个男人的垂青吗?!
太皇太后见状,心下不忍,叹息,“岚儿,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不是身份多么的尊贵,重要的事,有一个惜你如命的好男人,好夫君,连勍对你的心意,相信皇奶奶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你若是嫁给他,他定会对你好的。”
“……”温昕岚垂头,美眸闪过轻跐。
好?!
他连勍是好了,可她不好!
她说过,她温昕岚要嫁的人定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
其他的人无论多好,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若是此生达不到她的期望,她也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温昕岚深深闭了闭眼,将她可疑的情绪收了收,眼泪眨眼便溢了出来,抬头看着太皇太后,柔柔道,“皇奶奶,岚儿知道那件事是岚儿糊涂,可是岚儿知道错了,岚儿之所以三年不敢回宫,便是心头有愧。
可是我真的很爱聿,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使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岚儿也认了,毕竟这是我自己作的孽,怪不得他人,可是,岚儿恳求皇奶奶,不要将岚儿嫁给其他人,岚儿宁愿削发出家,终身不嫁……”
“胡闹!”太皇太后呵斥,面有不悦,怒其不争的盯着她满脸的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容不得胡乱为之。”
温昕岚抽噎,摸样很是可怜。
看着她委屈的摸样,太皇太后脑中不由浮出另一张面孔,心头不是滋味,刚要开口安慰她。
一道微尖儿的嗓音突地从殿外传了过来,也成功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紧接着拓跋聿和薄柳之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在看到温昕岚和太皇太后此时的样子时。
拓跋聿双眸眯出一弯狭长,眼中闪过惊讶。
毕竟这可是头一次见他的皇奶奶对这位她十分喜爱的后辈黑脸。
薄柳之在看到温昕岚的那一刻,脑中迅速闪过她在魂兰殿与她说过的话。
手足冰凉,双眸死死的勾住她。
心中忐忑。
掌心的凉意让拓跋聿诧异的挑了眉,转头看过去,却发现她的身子竟在发抖。
凤眸滑过一丝紧张,柔声问她,“之之,你很冷吗?!”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握住她的双手揉搓了起来。
薄柳之心口发紧,眼眶一涩,却不得不阻止他的动作继续。
因为她明显感觉两道视线落在她二人身上。
而其中一道视线很是尖锐。
她微微抽了抽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拓跋聿眉峰皱了皱,认真的盯了她一会儿,又是蛮横的握住她的手继续揉搓的动作,直到她的双手渐暖,他这才松了力道,“快要入秋了,稍后我让司衣局的宫人给你做几件秋衣……”
他的动作,他说的话,旁若无人,体贴柔情。
薄柳之一颗心又暖又酸,不动声色吸了吸鼻子,乖顺的点了点头。
拓跋聿便笑,眸内的光芒如颗颗闪烁的星子,从眼尾溢了出来,似乎也为这殿室内增添了无数光亮。
太皇太后看着这般细心的男人,无奈的摇摇头,“皇帝,你和皇后还将不将哀家这老太婆放在眼里了?!”
皇后?
拓跋聿眯眸,旋即薄唇蜚然一勾,右眉一挑,“孙儿带着您的孙媳妇给皇奶奶请安呢……”
说着,看了眼似乎也为太皇太后一句“皇后”弄得有些怔然的女人儿,眼中的笑意更深,“之之,还不快给皇奶奶请安?!”
薄柳之这才反应过来,眼中有泪,太皇太后一句“皇后”好似在告诉她,她已经被她所接受了。
这原本是一件让她极为喜悦的事情,她得到了那人最重要的人的认可,她怎会不高兴?!
可是,此刻她只觉得心房颤痛。
她微微吸了口气,这才福身道,“孙媳给太……皇奶奶请安,皇奶奶金安!”
太皇太后自是看到了她眼中闪动的泪光。
以为她是激动,心中不免叹息。
第一次由衷的对她温蔼一笑,缓声道,“皇后起来吧!”
“谢皇奶奶!”
而看到这幅场景时,最为高兴的便属拓跋聿。
最为憎愤的自然是温昕岚。
她死咬着唇,心中的嫉妒蚕食着她的理智。
她紧盯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眸内闪着怨毒的光。
她突然想知道,若是她在此刻告诉当着太皇太后和拓跋聿的面儿说出她薄柳之勾·引连勍苟且一事,会是怎样“热闹震惊”的场面?!
薄柳之察觉到温昕岚不善的目光。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
然而依太皇太后对她的反应,温昕岚应是还未与她讲那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可是此刻看她看着她的眼神儿,好似就等着看她无措惧怕的一幕。
血液在她身体里倒流逆动,块块结冰,后背沁出的薄汗一直蔓延到她的额头上,脸色发白,她微咬着唇,缓缓低下了头。
沉沉闭了闭眼。
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听天由命。
该来的总要来!
太皇太后含笑看着拓跋聿,“怎么只有你二人来了,哀家的青禾和连煜呢?”
薄柳之眉心一跳,看向拓跋聿。
她昨晚走了之后便未回去,那两个小家伙……
拓跋聿勾唇,淡淡道,“朕一早便让甄镶送他二人去了上林苑。”
太皇太后点头,“青禾和连煜是该去学堂好好儿上课学习了。”想起了什么,看向薄柳之道,“听闻先前便是皇后充当青禾的夫子,皇后有如此才德,倒是难得。”
这是第一次薄柳之从太皇太后口中类似夸赞她的话。
脸微红,有些尴尬,“皇奶奶谬赞,孙媳哪有什么才能,无非是陪青禾玩耍的玩伴儿罢了。”
“哈哈……”太皇太后却朗声一笑,“青禾那丫头性子调皮,能玩能闹。不过皇后将哀家的连煜教得有礼大方,光是这一点,皇后便是功不可没。”
顿了顿,继续道,“哀家今日唤你二人,共有两事……”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朝站在她身侧的苏嬷嬷看了一眼。
苏嬷嬷点头之后,便往内室走去。
太皇太后继续道,“其一呢,哀家要向皇帝讨要一道圣旨!”
圣旨?!
拓跋聿眯眸,“哦?”
太皇太后看了看身边的温昕岚,“哀家要为岚儿指婚!”
“……”
“……”
“……”
拓跋聿几人皆是一愣。
而温昕岚的表情尤为惊骇,“皇奶奶……”
“岚儿,哀家适才与你说的话,想必你心里应是有所准备了。”太皇太后似乎不想听她的拒绝,肃声率先道。
温昕岚死咬着唇。
她是有预感,可她没想到她竟说风是雨,如此快的就要将她指给连勍!
她盯着眼前的老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回旋。
她真希望,那日她晕倒之后,便再也醒不过来!
拓跋聿反应过来,撇嘴,“皇奶奶要将她赐婚于谁?”
“卓荆王连勍!”太皇太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拓跋聿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点头,“孙儿稍后便为他二人拟一份赐婚的圣旨。”
温昕岚见他如此爽快便应下,心脏巨疼。
美眸红润一片,难以置信又受伤的看着拓跋聿。
他怎么可以这般轻易的就答应将她许给他人。
她爱他,他一直知道啊……
疼痛之余,一股剧烈的恨意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她狠狠剜向薄柳之,带了一丝疯狂和不计一切,在她看向她的时候,她嘴角忽的冷冷一勾,挑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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