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气得呼吸不畅,薄柳之怒道,“把弹弓交出来!”
连煜嗤了声,抽下腰间的弹弓就甩给她。
“……”薄柳之磨牙,攥紧弹弓,“还有一个!”
连煜眼眶一缩,盯着薄柳之,没动。
薄柳之见状,这才微微消了气,还不信治不了你丫的。
“愣着干什么?交出来!”
连煜眼睛红了,摸了摸怀里小心藏着的弹弓,声音有些微哽,“这是莲爹爹送给我的,我不会交给你。”
莲爹爹?姬莲夜?!
拓跋聿眉一凛,凤眸深了深。薄柳之斜了眼拓跋聿,见他脸上没什么变化。
才看着连煜道,“你不是不想将小白送人吗?可以……但是你必须将弹弓交出来。”
连煜脸一白,按住胸口的小手儿又是紧了紧,红着眼睛瞪她。
薄柳之装作没看见,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弹弓,你以后想要回你的弹弓也不是没可能,只要你好好儿上学,好好儿表现,我自会还给你,但是,若今日翘课的事再发生一次,我就将弹弓一把火烧了……”
烧了?!
连煜小脸一片怒色,“薄柳之,这是莲爹爹留给我的唯一的礼物,你不可烧掉!”
“烧不烧掉看你!”薄柳之同样怒回道。
“……”连煜气得小脸通红,恨恨的掏出弹弓一把丢给她,“给你,你要烧就烧,薄柳之,我恨死你了!”
说完,转身往门外飞跑了出去。
薄柳之盯了眼怀里的弹弓,那是一把已经旧到不行的弹弓。
抬头看着跑出去的小人儿,他似乎很委屈呢,边跑边提袖擦着眼睛。
嘴角溢出苦笑,这小家伙要强,即便委屈想哭,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儿哭出来。
察觉到一抹控诉的视线扫向她。
薄柳之转眸看去,便看见小青禾憋着小嘴儿不满的看着她。
而后竟是拎着小笼子走到她身边,递给她,声线小小的,可仔细听能听见其中的埋怨,“夫子,小白给你,你把弹弓还给小爷吧……”
咬了咬小嘴儿,她便将笼子放在了她的脚边。
小白像是察觉到主人的放弃,呜呜的在笼子里转着圈儿,惹得小青禾又是热泪盈眶,忙蹲下小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白,你放心,我以后会去看你的,你不要忘了我哦……”
说完,站起身来,飞扑进了一旁拓跋聿的怀里,委屈的趴在他的胸口,或许是怕自己后悔,便没再往小白看一眼,默默的掉眼泪呢。
拓跋聿接着扑过来的小人儿,凤眸一瞬柔软,轻叹着的摸着她的小脑袋。
薄柳之喉咙有些堵,看了眼笼子里也是哀怨的看着她的小白,想起刚刚气愤离开的连煜和如今伤心的青禾以及沉默的拓跋聿,倒像是她做错了事一样……
这感觉,还真是窝火!
气恼的拢了肩膀,闷着不做声。
拓跋聿见状,凤眸滑过浅淡的笑意,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却被她懊恼的偏头躲过,真像个孩子!
拓跋聿嘴角笑弧加深,眼尾不经意扫过她五指轻握的弹弓时,凤目微微缩了缩,他偏开头,道,“今晚不用等我,早些休息。”
不用等?!
薄柳之眨眼,看他,“有什么事吗?”
拓跋聿嘴角勾了温笑,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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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上,拓跋聿眉梢微微往上扬着,眯眸觑着依言而来的司天烬。
司天烬黑瞳幽深,脸色清肃,静立在殿中央。
左右两侧的长案上,已摆满了珍馐。
而拓跋瑞等人已经纷纷入座,在殿前与拓跋瑞对面设的座位空闲着,想来是给司天烬准备的。
拓跋聿与司天烬眸光对峙着,看似平静,又似乎在无声的叫着劲儿,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两人没说话,坐在位置上的一众人也没有擅自开口,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
好一阵子,拓跋聿突地挑了挑眉,凤眸深鹜,深盯了眼司天烬,而后朝站立在一侧的甄镶微微点头。
甄镶会意,往前迈了两步,对着司天烬道,“司谷主请入座。”
司天烬没动,而是淡淡环了眼殿内,目光在扫过一袭紫衣银发的楼兰君时顿了顿,而后才稳健的迈开步子朝位置上走了去。
待他坐定,一双锐豹般犀利的眸子却始终盯着楼兰君瞧,目光甚至有些赤果果。
楼兰君垂着头,不是没感觉到这强烈的视线,只是不想理会,兀自端着酒杯独斟独饮,姿势悠闲,气质飘远。
司天烬眸内闪过一道温润如细雨的光,那样子倒像是看见心仪的姑娘时那种浅淡而不容忽视的光芒。
拓跋聿看见,眉头勾了勾,看向楼兰君,眼神儿微谑。
而低着头的楼兰君似乎能辨别目光来自何处,当拓跋聿看向他的时候,他正捏着酒杯准备饮下,却转而含了柔和的浅笑转眸轻轻看着坐上的男人,淡淡挑眉。
拓跋聿嘴角一抽,转开目光。
不想却恰好撞上一抹微带了敌意的视线。
拓跋聿微微抿唇,看向视线所发地,是司天烬。
心里哼笑,有点意思。
嘴角牵了道弧,他朝司天烬举了举杯子,“朕听闻司谷主驭兽能力超凡,谷内巨兽便有上百头之多,甚至,还能驾驭世上所有兽禽,为司谷主所用,这般能力,当真让朕佩服不已。”
司天烬寒寒勾了唇角,没说话,却还算卖面儿的饮下了那杯酒水。
或许是被他算不上恭敬的态度吸引,楼兰君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没有却是勾了个紧。
司天烬也看了他一眼,眸内潜藏叵测的暗芒。
楼兰君绷了唇,低下了头。
拓跋聿在坐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嘴角的笑意加深,往后座的椅背微微靠了靠,嗓音闲散,“听闻司谷主还有一名师弟,也是驭兽的个中高手,不知与司谷主相较……谁更甚?!”
司天烬低头,手指捏了捏案上的酒杯,又勾了勾酒杯上的耳朵,道,“皇上有话直言!”
拓跋聿笑,并不怒,“朕先前遇有一怪事。”
司天烬勾唇,抬眸看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拓跋聿微微垂眸,“百鸟起而攻之,司谷主以为,司谷主的师弟可又这本事?”
司天烬眯眸,目光一瞬幽黑,半响才道,“师弟的能力远远不止。”
远远不止?!
意思是能让百鸟群攻,只是小意思?!
拓跋聿眯了眯眸子,冷然勾唇,“司谷主能否让鸟兽在你师弟手下反为司谷主所用?”“……”司天烬黑瞳旋深,盯着他没说话。
拓跋聿唇角笑意更深,却够冷,“朕话至此,司谷主是明白人,无需朕多言。不瞒司谷主,不日后,天下大事将起,到时候,便是司谷主大展才能之时。”
司天烬冷毅的俊脸绷得紧紧的,他话里的意思已是笃定他不会拒绝,可是偏偏的,他司天烬可不是忍气吞声任人摆布的人。
他冷笑,丝毫不惧的盯着拓跋聿,“若我不答应呢?”
拓跋聿眸色冷了冷,却忽而笑了起来,“听闻令郎得了不治之症……”
“……”司天烬拳头一握,黑眸巨缩,“什么意思?!~”
这个皇帝有点狂!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我又不是薄柳之那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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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烬拳头一握,黑眸巨缩,“什么意思?!”
拓跋聿牵唇,瞥了眼正清看着她的楼兰君,“朕这里有天下最好的大夫,能保全令郎的性命。舒悫鹉琻”
楼兰君淡看着他,神色不变,只是清瞳内的波纹轻荡了下。
司天烬眉头紧紧蹙着,也瞥了眼楼兰君。
他不可能没听说过楼兰君的名号,他在江湖上可号称能起死回生熹。
他这次之所以带着司爵进宫,也因为这位天下第一的神医在这宫里。
深眸翻搅纠结,他的人生并不希望与朝廷搭上关系……
拓跋聿也不逼他现在就应承他,他能应邀进宫便是早有考虑,剩下的,他相信他不会让他失望靴。
凤眸轻掩,他微微低下头,长指捻起酒杯,放置唇间轻抿了一口。
手中的杯子还未放下,便听见他刚冷的嗓音传来。
“这算是我和皇上的约定?”
约定?!
拓跋聿挑眉,看向他,“司谷主也可这么认为。”
司天烬唇瓣拉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黑瞳微微眯着,盯着他,半响,方道,“那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他帮他对付他师弟,助他大事成,他必须保证他儿子的性命。
拓跋聿凤眸闪过金光,“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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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魂兰殿的宫道上。
拓跋聿看着将他拦截下来的男人,俊眉微微勾着,语气不悦,“楼兰君,谁给你的胆子拦朕的路,找死吗?!”
楼兰君眸内划过愠怒,眯眼,“我不会医治!”
“……”拓跋聿愣了楞。
他不会医治?
不医治什么?
司天烬的儿子?!
薄唇轻抿了一口,拓跋聿觑着他,“你不会医治还是不想医治?”
楼兰君冷笑,那意思很明显:爷不想医治!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绕过他继续走,“由不得你不治,司天烬的儿子,你还必须给朕医好了。”
“……”楼兰君看着他的背影,“既然已经有对付他师弟的方法,为何执意要司天烬的相助?”
拓跋聿顿停了步子,嘴角勾了勾,转眸看他,“上次朕让你配的药只能让那些鸟群不能接近攻击,可后来朕得知,司天烬那位师弟可不止能驭鸟。”
看了他一眼,“适才在大殿上,想必你也听到了司天烬的话……”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朕确信,司天烬绝对比他那位师弟值得花费心思。”
“所以你便以我为饵,换取有利于你拓跋聿的大鱼!?”楼兰君语气冷硬,清瞳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光晕。
拓跋聿深盯了他一眼,“朕只是物尽其用,而且让你楼兰君救一个人有那么难?”
“我不是你的部下!”楼兰君冷笑。
拓跋聿喉咙微微动了动,盯了他一会儿,他忽而轻轻笑了,转身朝他走去,在离他只有二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凤眸藏了迷人的浅笑,“兰君,你什么时候这般矫情了?朕不若是让你救你一个人,你还唧唧歪歪上了,娘们!”
“……”楼兰君眼角一抽,脸当即黑了。
拓跋聿假装没看见,软了嗓音,“更何况,朕什么时候拿你当部下了,朕八岁便认识你,期间朕受过你多少罪,相信不用朕细数了吧?!”
楼兰君见他放下架子,和风细雨的跟他说话,这才缓和了脸色,清水般的眸子淡出丝丝柔和。
拓跋聿见状,这才继续道,“这次你就当补偿朕的,将司天烬他儿子给医治好……”停了停,“你知道,这件事对朕的重要性。”
楼兰君闻言,白皙的额头当即皱了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后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分不清感情的话,“下次要利用我的时候,至少先通知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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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回到魂兰殿的时候,便见某个小女儿朝他飞跑了过来。
生生愣了一秒之后,薄唇勾出一弯愉悦的笑,拓跋聿主动朝向他投怀送抱的小女人张开手臂。
可是,预计而来的温香在怀没有来,他便被某个女人拽着手,他甚至能感觉女人的手在轻颤着。
拓跋聿警觉,探臂揽住她的腰,柔声问,“怎么了?不是让你今晚不用等我……”
“拓跋聿,连煜,连煜……”薄柳之呼吸有些急,嗓音带着哭腔,“连煜不见了。”
不见了?!
拓跋聿深深盯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慌张,大眼嚼了淡淡的泪花,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连煜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宫里都找了没有?”
薄柳之连连点头,“找了,都找了,可是没有……都怪我……”
“之之……”拓跋聿打断女人的自我责备,凤眸印上浅微的忧色,却仍旧安慰她,“放心,连煜不会有事,我这就派人去找……”
薄柳之含泪,慌得抓住他的衣襟,“我也要去找,我担心,连煜从跑出去后就没再回来,我怕……”
“不会的,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拓跋聿搂住她,紧紧的抱了她一下,而后松开。
故作轻松的揉了揉她的长发,“你先回殿休息……”
见他又要撇下她,薄柳之忙摇头,期翼的看着他,“拓跋聿,让我跟你一起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之之,连煜就交给我,你现在最为要紧的是照顾青禾和自己,相信我,我定会将连煜找回来。”拓跋聿说着,重重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已经手足无措的女人。
薄柳之咬唇,虽然仍旧很想去找连煜,可他也提醒她了,青禾还在殿内……
拓跋聿见她没再坚持,便牵着她的手往殿内走去。
安抚好她,从屋内出来的拓跋聿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凤目漆黑一片,裹着凛冽如刀刃的气息,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而来的甄镶道,“令虎卫搜宫,让瑞王等人进宫!”
甄镶自然是听到了连煜失踪的消息,脸色沉重,听得他的命令,没敢耽搁,飞快行动了起来。甄镶离开之后,拓跋聿站在门口,宽袖下的拳头拽得紧紧的,他转眸看了眼屋内,而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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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
经过一夜的寻找,仍旧没有连煜的下落。
虎卫的搜寻已经从宫内延伸到宫外,甚至临近皇城周围的小镇都找了一遍,而直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
随着天色的明亮,拓跋聿的脸色便越黑。
偌大的殿室安静得能闻彼此压抑着的呼吸。
面对某帝的沉彘,拓跋瑞等人皆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索性便一直沉默着。
突然地某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殿外传来一阵尖细的嗓音,“参加皇后娘娘……”
薄柳之还未来得及让他们起来,便被带入一抹温暖的怀抱,从头顶传来的声线,柔和而温情,“这么早,用早膳了吗?!”
薄柳之摇头,从他怀里抬眸看他,本想询问连煜的下落。
可见他满脸的倦色,以及下颚上青黑的胡渣子,刚到咽喉的话拐了个弯儿便咽了回去。
朝他略带牵强的扯了扯唇,“你呢?用膳了吗?”
拓跋聿眉头微微蹙了蹙,凤眸深沉,盯了她,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嗯,那正好,我和青禾也没吃,一起吃吧。”薄柳之尽量让嗓音自然些,可眼睛却不听话,一层薄薄的雾气便将她的视线遮盖住了,害她都快看不清他的样子了。
她不动声色提袖擦了擦眼角,低头看向乖乖巧巧靠在她腿上的小青禾。
小丫头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小脑袋聋拉着,只余一双大眼睛亮灿灿的扬着小脖子一会儿看看薄柳之,一会儿看看拓跋聿,而后又抿了小嘴儿,垂下了头。
薄柳之有些心酸,弯身想抱她,她却一躲,靠向了拓跋聿,两只小指头搅动着,闷闷不乐。
薄柳之心尖儿一疼,苦笑。
这丫头是知道连煜不见的事的,昨晚便一直熬等着连煜,熬到最后受不住才睡了一会儿,天不亮便醒了。
醒了之后又没见到连煜,又是哭了一阵子。
而后她才带着她亲自到毓秀宫找某人。
心里虽清楚,若是找到人了,那人想必早就带着连煜去了他的魂兰殿,之所以没去,想来是还没有连煜的下落。
却,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可是……
自责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上,呼吸一口几乎都要耗费掉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若不是她收缴了姬莲夜送给连煜的弹弓,或许,现在他就在她身边,而不是……
一想到这儿,眼泪便有些收不住。
拓跋聿在心里叹了口气,更紧的抱住她,“之之,别担心,我保证,一定会将连煜平安无事的带回来见你。”
“呜呜……”薄柳之抓住他的心口的衣服,低低抽噎出声,她真的不想给他再增添压力,可是,她真的好担心连煜……
听着女人压抑的哭声,拓跋聿心口仿佛被利刃刺着,他微抿着唇,顾不上是不是有人看着,宽慰的吻不停的落在她的柔发上。
漆黑的凤眸是一汪被枯藤遮盖的古井,望不见底,却格外的幽深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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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城外,骏马奔腾中,传来小人儿兴奋的呀呵声,“太好了,我自由了,再也不用上那什么烦人的课了,哟哟……”
马背上的人儿张开两条小手臂,小脸上全是兴致勃勃的笑意,小身子因为喜悦不停的摆腾着,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幸得一条长臂时不时的勾拉他一把,“小心些,若是摔下去,你这条小命儿就没了。”
小人儿不以为意,高兴得直摇着头,“莲爹爹,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我又不是薄柳之那笨女人,骑个马还能摔了!”
他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在西凉国的时候,姬莲夜有一次带着薄柳之和连煜去骑郊游。
可薄柳之不会,姬莲夜便负责教她。
可有些人,她明明看上去就很聪明,学其他东西也特别快,可偏偏的独独有一样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而薄柳之就是这类人。
姬莲夜不厌其烦的教她骑马的要诀,她都记下了,可死活不会。
最后姬莲夜干脆放她自个儿琢磨,她倒好,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幸得姬莲夜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不然,她准得残了。
连煜小爷经常笑话薄柳之笨,这其中便是一个原因。
而在他身后坐着的,便是久位露面的姬莲夜。
面对身前小人儿的兴奋,姬莲夜微微抽了抽嘴角,“连煜,你这次偷跑出宫你娘不知道吧?”
“当然。”连煜宵夜呢还沾沾自喜着。
薄柳之敢绞了他的弹弓,他就敢离家出走。(不要小看小孩子,素身边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五岁的孩子,自己走了,十来天家里人才把他找到,找到的时候,他正问人要水喝……有孩子的姑娘们多注意啦……)
所以他趁宫人不注意,便偷偷钻进木质的大马桶里,被带出了宫。
而后又趁宫人不注意从桶内翻了出来,在东陵城各处蹦跶着。
而且,在这之前,他还聪明的在薄柳之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回了一次魂兰殿,带了一些珠宝首饰。
在大街上,他便拿着这些东西买了许许多多的弹弓,等到想吃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他所有的银子珠宝都用来买弹弓了。
而他递给小贩买弹弓的金银首饰的价值已经够买下好几座大房子了。
饿着肚子熬到天将黑的时候,眼看着包子铺的伙计收摊了,连煜小爷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便想用弹弓跟他换个包子。
自然的,被伙计给拒绝了,还将他当成了乞丐,拿着粗棒子追他。
连煜小爷气质高昂,小小的人儿却霸气十足,举着弹弓就朝他射。那伙计登时来气了,粗棒子举起便要落下,幸得被姬连夜给揽了下来,顺带还未小家伙好好儿报了个仇,将那伙计拿着棒子的手给拧断了。
之后便带着他到绝仙楼大吃特吃了一顿,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何不在宫里待着独自出宫待着,他便累得眼睛一闭一闭的,索性便让他先睡下了。
连煜哼着不成曲调的小曲儿,往后靠在姬莲夜的胸口,喜滋滋道,“莲爹爹,我们去哪儿啊?”
“……”姬莲夜唇一抿,星目半眯,低头看了眼小家伙,道,“跟着莲爹爹你怕吗?”
怕?!
连煜眨眼,扭头想看他,却被他一下子又扭了过去,撇了撇小嘴儿道,“跟着莲爹爹有什么好怕的……”固执的扭头又去看他,“莲爹爹,你不在的时候,连煜可想你了。”
姬莲夜盯了眼他认真的小脸,突然喉口一堵,咽了咽口水,便又将他扭转了头,嗓音有些不自然,“你就不怕莲爹爹伤害你吗?”
“不会的。”连煜坚定的回道,“世上只有莲爹爹对连煜最好最好,薄柳之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小家伙说什么呢?扯他娘做什么?
姬莲夜狐疑的觑他,而后又了然的挑眉,不用问了,这家伙估计是跟他娘闹了。
心里却因为他的话,笃定下来。
看着在他面前摇摇晃晃的小脑袋,姬莲夜不羁的脸颊溢出柔软,“放心,无论何时,莲爹爹都会护你……”和你娘……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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