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他们出去了?!
薄柳之眼睛一亮,“南玥,你是说你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没人?”
南玥点头,斜着眼睛看她,“怎么了?”
薄柳之脸上浮出一丝欣喜,摇头。
南玥蹙眉,拍了她一下,“我警告你薄柳之,别轻举妄动。”
“我,我轻举妄动什么?”薄柳之眼神儿晃动,就是不去看她。
南玥哼了下,“薄柳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是你屁股撅一下,老娘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无语。
南玥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认真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亲自出去找连煜对不对?”
薄柳之眼睛微红,“南玥,连煜从小就苦,四岁之前,他连随心所欲的晒晒太阳都不可以,现在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现在又因为我……”
薄柳之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南玥也是眼睛发酸,伸手揉了揉她的胳膊,“我知道,你是连煜的母亲,你担心他是应该的,我也知道,要你就这么傻呆着什么也不做,对你来说有多煎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除了连煜以外,还有小皇帝,还是青禾呢?”
薄柳之心揪了下,低着头不说话。
南玥干脆坐到她身边,与她肩并肩坐着,“现在前朝余孽猖獗,加之北辽国和西凉国落井下石,小皇帝可谓腹背受敌。而且……”盯着她的眼睛,“这几日,我也暗自观察过,赫连一族明明万事俱备,却迟迟不见行动,我猜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你说你现在出去,若是被人知道你的身份,叫那些要对付小皇帝的人抓住,用以作为威胁小皇帝的筹码,那时,你不是给小皇帝添麻烦吗?”
薄柳之愣住,像是被她的一翻话弄怔傻了。
表情呆呆的。
南玥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下不免欣慰i,刚要再接再厉,某个女人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得像是要把她的手指深深捏断。。
南玥疼得抽了抽气,“怎么了阿之?”
薄柳之呼吸有些急,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南玥,你说,连煜会不会……”
会不会……
南玥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被抓了?!
薄柳之点头,脸上印满焦急。
南玥背脊也是颤了颤,讪讪的舔了舔唇瓣,“应该不会的……我觉得……”
薄柳之没说话,两只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南玥。
好似要通过她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南玥心里打鼓。
却又不忍心看她担心着急。
便索性闭着眼睛点头,“放心吧,不会那么巧的,连煜可是自己跑出去的,怎么会被赫连一众抓去,他们又不认识连煜,你说是不是?”
她一说完,明显感觉某个女人松了口气。
握住她的手也瞬间松了松。
南玥暗梳了口气,眼眸轻闪,咬着唇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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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薄柳之屋子内走出去的时候,南玥有些心不在焉。
“丫头?”一道微噱的嗓音突地从身后传来。
南玥吓了一跳,抽着眉毛转身看去,却是某个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男人倚在房门口睨着她。
那摸样就好像在说,我等你很久了!
南玥烦闷的皱了皱眉头,暗叹自己粗心大意,竟然从门口出来也没看到他……
心里又想,若是他一直在这儿,那岂不是……
脸白了白,南玥突然有些不敢看他了。
见状,拓跋瑞鹰眸泛出冷意,嘴角勾了似笑非笑,从房门上站直身子,芹长的身子缓缓朝她走去。
南玥头皮发麻,本能的往后退了着。
“你怕本王?”拓跋瑞眯眸,嗓音没有丝毫温度。
南玥轻咽了咽喉咙,僵硬的朝他福礼,“瑞王是一国的王爷,威仪严正,民女自是有些怕冒犯了王爷。”
“是吗?”他的声音又冷了分,停在了她的面前,胸口几乎要贴近她微垂的脑袋,气势凛然得让南玥一瞬想逃。
南玥硬着头皮点头。突地,下颚被掐住,用了狠力。
南玥吃疼,眸中不由蹦出几分恼意,狠瞪着他。
拓跋瑞淡淡挑眉,眸内闪过暗光,他微微俯身,唇瓣几乎要贴在她的唇上,盯着她的微微碰着火的眼睛,危险吐气,“姑娘这个眼神儿,倒让本王想起了一个故人,一个恨本王入骨的……女人!”
南玥胸腔猛地抽了口气,紧张的捏了捏拳头,嗓音极力保持镇定,艰难牵唇,“王爷说笑了,这世上哪还能找出第二个像我这么丑的女人来……”
“呵……”拓跋瑞突然就笑了,而后出乎南玥意料的,松开了对她下巴的残虐,该而轻抚她白皙的脖子上那微微跳凸的脉搏,鹰眸是她看不懂的颜色,“本王说的是眼神儿,姑娘这么紧张……本王你还以为,姑娘就是那个恨本王入骨的女人?”
南玥被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触碰着,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同时咬她的脖子,冷汗翛然从后背沁出。
南玥深吸了口气,笑着往后退了一步,“王爷真是爱说笑……”
手指上消失的温度,让拓跋瑞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却很快收拾好。
他微微握了握手,指尖圈进掌心,负手,就那么居高零下的看着她。
南玥就感觉置身在十八层地狱,冷得透彻。
终于熬不住他的沉默,刚要开口。
他却像是知晓般,先一步道,“适才本王见姑娘从屋内走出,是司谷主有事要姑娘传达给皇上吗?”
“……”南玥又是硬生生傻了,蠕动唇角看他。
拓跋瑞温温润润的笑,好不温和,“皇上有要事出去一趟,临时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让本王来拿,不巧正好看见姑娘从房内走出来,本王以为姑娘有事要传达给皇上,是以才叫住姑娘……”
“……”南玥睁了睁眼,“啊……哦……这样啊,咳咳……没,没什么事,司爷就是,就是让我来看看皇上……在不在……”
南玥懊恼,差点咬了舌头,说的什么狗屁!
“哦……”拓跋瑞眯了眯眼,“既然如此,姑娘尽可回去告诉司谷主,皇上……不在!”
南玥脸青一阵红一阵,点头,“好好。”
见她站在原地不走,拓跋瑞提醒道,“姑娘不走吗?”
“啊……要走,要走的。”南玥说着,忙转了身,或许太急了,脚崴了下,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侧踉跄的倒了去。
冷汗都吓了出去。
南玥惶急之间想拉住身后的人,可是那男人却见死不救,竟然在她要抓住他袖口的时候,猛地往后退了退。
无可避免的,南玥很是狼狈的在他面前摔个大跤,而且还是死活爬不起来的那种。
尴尬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南玥死死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烧。
可气的是,她的脚踝真是不是一丁点的痛!
“需要本王助你一臂之力吗?”拓跋瑞嘴角含了莫名的笑,怎么看怎么像幸灾乐祸。
南玥狠瞪他,“不用了!”
混蛋!
假好心什么?!
拓跋瑞见状,耸了耸肩,“既然如此,本王还有事,先告辞。”
说完,竟然真的走了!
南玥恨恨的盯着他的背影。
气恼的想,这个男人的风度被狗吃了吗?!
闷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南玥咬牙,倾身一把抓住护栏,用另一只脚失礼,十分艰难的爬了起来,可另一是扭伤的脚却有一点也不敢落地,稍稍用力便疼。
冷汗冒了冒,南玥看着堪称“九曲十八弯”的道路,再一次把某个男人腹骂了一顿,这才拖着脚,一拐一拐的往前走去。
在她身后不远,不知何时拓跋瑞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道纤柔却顽强的身影一点一点缓慢的行走,离他越来越远,那感觉让他烦躁。
这个笨女人,她以为小皇帝的房间这么好进吗?
她之所以能踏进去,不若是他们争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没脑子的笨女人!
想是这么想的,却还是在看她又要摔下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步朝她走去。
黑着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犀利的眸子还不忘狠狠的瞪她一眼。
双脚突然悬空。
南玥吓呆了一秒,又看到是某个男人,顿时不依了,惶急挣扎着要下去。
拓跋瑞被她闹烦了,恶狠狠瞪她,嗓音冷飕飕的,“你再动一下,本王就掰断你另一条腿,让你在这里自生自灭!”
“……”南玥脸一白,抿咬着唇,不服气的反瞪着他,“瑞王,男女授受……”
感觉他的一只手当真摸上了她另一条腿,南玥当即吓得没了后话。
丝毫不怀疑。
她若是再多说一个字,这个臭男人,当真会扭断她的腿不可!
南玥忍辱负重,闭眼再闭眼,才勉强压住心里的火苗。
她真是不懂了,明明刚才是他“见死不救”,现在又来猫哭耗子做什么?!
而且,这个男人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一会儿雨一会儿晴,一会儿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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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煦,湖水潺潺,小小的人儿撩高裤管,白皙的两条小短腿儿没入清水中,有条条鱼儿调皮,亲昵的咬着他可爱的手指头,可小人儿像是感觉不到一般。
胖嘟嘟的小手儿抓着隔着湖水和他的木质围栏,两只大大的眼睛呆呆的仰头望天。
空中的白云渐渐浮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正冲他柔柔的笑。
小人儿突然提袖擦了擦眼睛,小肩膀随之拢下,小小的身子微微抽着。
有人在他身边蹲下,眼前突然多出的一大盘他最爱吃的马蹄糕,非但没让他感觉一丝丝兴奋,小身子一侧,一下子扑在了来人的怀里,声音哽咽,“莲爹爹,我想薄柳之了,我想回去找她……我还想小笨妞,我想我亲爹,想小白,想蔷姑姑,想皇祖母……”
姬莲夜被他突然地一扑,堆叠了满满一盘的马蹄糕登时抖落了一些。
俊颜的脸庞微微蹙了蹙,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感觉到他的抽噎,手一僵,而后继续,笑道,“连煜是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
连煜还是抽噎着,却倔强道,“我没有哭,我只是很想很想薄柳之。”从他怀里抬头看他,可怜兮兮道,“莲爹爹,你送我回去找薄柳之好不好?”
姬莲夜眸内闪过柔软,很快不易扑捉,“你不生她气了?”
连煜抿着小嘴儿,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姬莲夜挑眉。
连煜叹气,小脸皱成一团,“其实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薄柳之多关心我,她冷落我很久了……”
委委屈屈的小声音,纠纠结结的小表情,说着有些老成的话。
姬莲夜哭笑不得,弹了下他的鼻子,“她是你娘,怎么会不关心你?”
“……”连煜撅了小嘴巴,鼓着腮帮子道,“她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小笨妞身上了,回宫之后,她从不抱我只抱小笨妞,而且只给小笨妞喂饭,小笨妞和我吵架,她就凶我,这次更过分了,她竟然把你送给我的弹弓给没收了!”
说起这个,他又一脸气愤了。
姬莲夜听他的话,喉咙堵了下,星目素流迭逸,盯着他道,“所以,你是因为你娘没收了莲爹爹送给你的弹弓才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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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承受不住他的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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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莲夜听到他的话,喉咙堵了下,星目素流迭逸,盯着他道,“所以,你是因为你娘没收了莲爹爹送给你的弹弓才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
连煜点头,“当时我太生气了,那弹弓可是你送给我的唯一留在我身边的东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莲爹爹了,所以一直很小心的收着,可是薄柳之却一点不理解我,还给我没收了……”
连煜还在叽叽喳喳说着,小身子却突然被他用力抱进怀里。舒悫鹉琻
连煜吓了吓,眨了眨眼睛,小手儿搁在他肩膀上推了推,没推动,撅了撅小嘴儿,皱着小眉头道,“莲爹爹,你怎么了?”
姬莲夜星目涌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下巴搁在他的小肩膀上,难得的矫情的一回,“让莲爹爹抱抱。焘”
“……”连煜咧了咧嘴,还真是不习惯,扭了扭身子,他却更紧的抱住他,力量悬殊,他也挣不开,叹了口气,他索性软下身子靠着他,“莲爹爹,你说薄柳之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担心啊?她会找我吗?”
说实话,他心里打鼓着呢。
他偷偷跑出来,其实就是想让她着急找他,然后跟他道歉,然后自我检讨,然后…爨…
好吧,至于检讨?!
他知道他想太多了……
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找他?没有找到他,会不会很着急?她会哭吗?!
小眉头簇紧了,连煜小脸蛋上浮出点点懊恼,“莲爹爹,薄柳之那么喜欢哭,你说她要是找不到我,会不会哭啊?”
“……”姬莲夜抱住他的手臂僵了僵,瞳仁儿缩了缩,动了动喉咙,最终什么都没说。
记忆中,她是个倔强的姑娘,对着他的时候总是疾言厉色,凶巴巴的,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对连煜的关心,在西凉国的时候,她可没少为连煜的病掉眼泪。
而这次连煜偷跑出来这么久,她……肯定哭了吧!
心里闷闷,时而像是被细针钻了下,不是很疼,却能让他清晰的感觉到。
那个笨女人,现在一定很无助!
闭上双眼,姬莲夜深深吸了口气,不想让自己想下去,否则,他真的怕自己心软……
可是,他现在不是已经心软了吗?!
嘴角溢出苦笑。
姬莲夜妥协的松开连煜,扣住他的两只小肩膀,盯着他有几分像某人的小脸蛋,星梦缘泛出点点如碎星子般的晶柔,“连煜,莲爹爹送你……”
“皇上!”
听到这声音。
姬莲夜微微皱眉,看过去,除了刚才唤他的安承之外,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人。
而其中与安承并肩站着,一袭深灰色锦袍的男人尤为显眼。
他脸上带着银色面具,而一双如古井深幽的黑眸尤为凉薄,正紧盯着他身边的连煜。
姬莲夜唇瓣不悦的抿了一口。
刷了眼安承。
这里是四面环湖,是渔家用以捕鱼的竹楼,二个月前被他高价买了下来,稍作装修,已经成了景色宜人的湖心小筑,除了与他较为亲近的安承和姬修夜以外,并无其他人知晓……
安承见他脸色黑沉,忙开口道,“皇上,这位客人突然到访小筑,说是有要事告知皇上。”
他之所以这么说,无疑是变相的告诉某人,人可不是他带来的,与他可没什么关系。
姬莲夜眯了眯眼,唇瓣勾出一抹冷笑,瞄向那银面男子,“赫连三皇子……不知突然光临朕偶尔休憩散心的小筑有何贵干?”
没错,这位银面男子,就是前朝唯一幸存的王室之后,赫连一族的三皇子:赫连景枫!
只不过,他十分怀疑,这个三皇子要么就是其丑无比,要么就是故弄玄虚,不然没事带个面具做什么?!
赫连景枫仍旧盯着连煜,那眼神儿很奇怪。
一会儿柔软得能滴出水来,一会儿有冷漠得像是他的仇人。
连煜像是也感觉到了,却没有躲开,扬着小下巴与他对峙。
忽而的,赫连景枫露在面具外的薄唇牵开了一道诡异的弧度。
没来由看得姬莲夜防备起来。
从地上站了起来,姬莲夜顺手将连煜捞了起来了,抗在肩头上,大喇喇的绕过赫连景枫,“日头正盛,可别晒坏了三皇子,安承,还不快请三皇子屋里坐!”
安承挑眉,莫名有些想笑,却没胆子笑。
于是侧了侧身,对着赫连景枫道,“三皇子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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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里。
姬莲夜让安承将连煜带到了另外一间房。
看了眼在门口守着的随赫连景枫一同而来的几名男子,姬莲夜勾了勾嘴角,看向负手站在他面前的赫连景枫,“三皇子迟迟不说,难不成还要等朕请吃午膳之后再说不成?”
对于他带了微噱有莫名有点冷讽的言语,赫连景枫眸光微微缩了缩,轻悠悠的看着他,却不说话。
姬莲夜啧了下唇瓣,邪笑着坐在椅榻上,“三皇子有话直说!”
赫连景枫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在下有一计划,需要皇上配合。”
配合?!
还真是不客气!
姬莲夜冷眯了眯眸,“三皇子倒是说说,让朕如何配合?”
赫连景枫不带感情的看向他,嗓音也是冷幽幽的,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人,“在下想问皇上讨要一个人……拓跋连煜!”
“……”姬莲夜勾在脸颊的邪肆笑容在听到他的话后一点点冷凝了下来,星目散去温度,冷如阎罗,“三皇子说哪儿的话?你要拓跋聿的儿子问拓跋聿要去,管朕要是不是太离谱了?”
“明人不说暗话!”赫连景枫不卑不亢,那面银色面具也好似随着姬莲夜冷下的脸一样也冷了下来,“皇上若是将拓跋连煜交给在下,待在下计划成功如愿以偿,皇上的至亲,在下定会亲自送往西凉国!”
姬莲夜猛然攥紧拳头,额上的青筋儿因为愤怒激烈的跳动着,星目猩红如血,咬牙瞪着他,“赫连景枫,你最好确保我父皇母后不少一根毫毛,否则,朕绝不放过你!”
赫连景枫目光平静,好似一点不受他暴怒的影响,淡淡道,“皇上大可放心,皇上的父皇母后一切安好。”姬莲夜闭了闭眼,努力平复内心的盛怒,倏尔,他启唇轻笑,带了十足的讽刺,“三皇子光复大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就不怕,带你重建之日,也是你朝覆灭之时吗?!”
赫连景枫眼眸微微阖了阖,没出声。
不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
他也不是没想过胁迫外出游历的姬昊天以及他的皇后云棠的后果,但是他的目标必须实现,至于目的达到之后存在的隐患,他暂时不想想那么多!
况且,成大事者,岂能处处受小节的限制!
姬莲夜脑中闪过一道柔美的小脸,心房忍不住又是缩了缩。
紧紧握住拳头,只觉得他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
这种感觉挠得他心口一阵一阵的难受。
再次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星目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邪魅和狂妄,轻笑着看着赫连景枫,“看来朕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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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阳。
薄柳之观察到,自从某人出去一趟回来之后,明显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他的眉头始终勾得紧紧的,像是遇到了一件十分难解的难题。
抿了抿嘴。
薄柳之不免有些担心起来,顾不了之前两人还在闹不快中。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蹙了蹙眉,薄柳之拉了拉他的衣袖。
拓跋聿眉一动,抬眸看她,眸光深沉,像一个吸力极强的黑色的漩涡。
心紧了紧,薄柳之担心的看着他,“怎么了?”
拓跋聿像是才反映过来,蹙眉盯着她只着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纱衣的身子,怜惜的搂过她,温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小臂。
低头又见她又没穿鞋子,有些微恼,轻斥道,“怎么总是不穿鞋子?!”
说着,干脆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屋内圆桌前的凳子上,高大的身子走向床边,将她红色的长靴拎了过来,蹲在她面前,大掌握住她娇嫩白皙的小脚儿,正准备给她套上,一只软软的小手儿握住了他的手儿。
“拓跋聿,你干嘛?”薄柳之嗓音有些哑,执拗的拉着他起来,“我自己来!”
她不舍得让他总是为她做这些在她看来很跌他身份的事。
“坐好!”拓跋聿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夹了丝怒气。
薄柳之愣了愣,有些委屈,咬着红唇没有出声。
拓跋聿专注手下的动作,给她仔细的套好鞋子,一如既往的认真小心。
动作完成之后,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似乎又进入了莫名的沉思中。
好看的眉毛扭了扭,薄柳之看向他,从上往下,只能看到他浓却有型的俊眉,以及漂亮此时却微微皱着的白皙额头。
指尖轻轻伸了过去,轻揉了揉他皱紧的眉峰,想借此消散他额头上的愁绪。
那抹微凉透过额头,直钻进了他的心底,拓跋聿薄唇微微绷了绷,抬头紧锁着她娇嫩的脸颊。
毫无征兆的,他突然倾身,凉凉的唇瓣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唇瓣,有力的胸膛贴压着她,双臂将她固执在桌沿和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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