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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楼兰君笑,那笑充满了轻蔑,“皇后娘娘的心思不是该用在皇上身上,用在青禾和连煜身上,用在你肚子里孩子的身上,更甚者用在处理六宫事宜上,得空的话给太皇太后请个安也不错......”停了停,“至于其他人,其他事,就不容皇后娘娘操心了!”
说着,又要走。
薄柳之脸上青白交加之际,还是梗着一口气拦着他不让行,声音却放软了,“楼兰君,我们讲和可以吗?!”
“......”楼兰君眸内清波微微一荡,微斜了嘴角,挑高右眉,状似在听她如何个讲和法!
薄柳之放下拦着他的手,瞄了眼他挑高的眉,不得不说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跟某人还挺像的。
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晃神,正色道,“我道歉。”
说这话的时候,薄柳之其实挺不愿意的。
她之前可是被他扔进湖水里差点淹死......啧了下唇瓣。
算了,八百年前的事了。
况且,后来他也救过她几次,虽然是看在某人的面上儿,但是救了她却是事实。
这样一想,便觉得与他讲和了好像也不错。
便吸着气继续道,“我仔细想了想,除了之前拓跋瑞大婚那日......”舔了舔唇瓣,“就是你把我仍旧湖水那日。”瞄了他一眼,“还记得吧?”
“......”楼兰君唇瓣两角往下一弯,算是应了。
薄柳之点头,“在之前我去香峪山请你到你把我扔进湖水之间这段时间,我好像都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们虽不是朋友,但也没有冲突,是吧?”
楼兰君眯了眯眼,似乎在想她说的是哪段时间。
薄柳之叹息,“现在想想,你可能是觉得我救了拓跋聿是别有目的,所以一直对我心存芥蒂,对拓跋聿选择和我在一起,很是不理解,甚至是反对,因为......我的身份!”
“......”楼兰君蹙了蹙眉,眸光亦是微微一凛,盯着她。
“你别这样看着我!”薄柳之有些恼,“我和拓跋聿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爱他才跟他在一起,并不是想迷惑他,以达到什么所谓不为人知的目的。”
以前她是不懂他看她不惯,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的原因。
但是经过昨天,拓跋聿与她讲的一席话中得知,她会使用飞舞,是楼兰君告诉他的。
难怪那时她请他下山救治,他提的条件便是让她告诉他,她会飞舞是何人所教。
只是后来他不知为何原因并没有再问过她这个原因。
现在想来,应该是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楼兰君也是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一直不待见她。
现在想来,他对她冷淡冷漠,也变得情有可原,毕竟他的出发点是为了那人好。
这样想着,心里便宽松了下来。
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我六年前好像出了意外,醒来后什么都记不得了,也没有人告诉我我的身份是什么,祁暮景只说了我的姓甚名谁,又简单说了我的父母亲是一个小镇的知县,而我是他即将要娶的妻子......而其他一切,我都不知道。就连现在,我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还是一点感觉和记忆都没有,我......”
“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没有想过离开他,他是你的仇人!”楼兰君打断她,语气闲淡,目光却如厉光,直直勾住她的眼。
“......”薄柳之唇瓣动了动,垂下头,一只手轻放在肚腹上,好一会儿才摇头,“他是我爱的人,我孩子的父亲,我想和他在一起。”
楼兰君目光划过微惊,拧眉,“若是哪日你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一切,你还能这般轻松的与我将这一番话,我便信了!”
薄柳之有些想笑,吸了吸气,问过,“楼兰君,你爱过人吗?”
“......”楼兰君沉了气,清泠的眸子有一闪而过的沉痛,唇瓣绷得紧紧的,倒像是难以启齿。
薄柳之诧异,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这样的表情,是有吗?!
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薄柳之八卦了下,盯着他道,“你不说话,是有的意思吗?”
楼兰君听得她的话,突然便抬眸盯了她一眼,那一眼带了狠戾的杀气。
薄柳之心一抖,唇瓣一抽,“楼兰君,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有喜欢的人是好事,这样至少证明你还不是完全没有人性......”
看到他眼眸又冷了分,薄柳之识相的闭了嘴!
楼兰君拳头拽得有些紧,拳心是汗,一双眼睛镶了隐忍,又有丝不羁的波动,盯着她的眼,道,“有喜欢的人是好事?!”
对啊,有喜欢的人是好事,但是被你喜欢的人肯定很倒霉!
薄柳之在心里默默地说。
但是本着和他和好的态度,还是安慰的点了点头,“当然是好事。有的人穷尽一生都未遇到那个让他心动喜欢的人,你运气多好,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见他脸色有些怔忪,薄柳之几乎肯定了,这男人还真是有喜欢的人。
抿了抿唇,薄柳之又看了他几眼,他也盯着她,目光有几分茫然。
薄柳之有些意外,暗想,她曾经听拓跋聿提起过,楼兰君长他七岁,还是八岁。
这样一来,这个男人也有三十出头了。
微微眯了眯眼,难不成是他遇到了喜欢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要是自己做了他的爱情顾问,帮他抱得“美人儿”归,那她可算他半个媒人,日后他应该不会再打压她了吧?!
这样一想,薄柳之心下得意了翻,轻轻了喉咙道,“喜欢一个人呢,就要大胆的说出来,让对方知道,再用实际行动感动她,让她明白你的用心良苦,而体贴和细心,在得到爱情中具有很重要的作用......”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呢,长相上乘,身姿挺拔,再加上这一头银发飘飘,嗯......很有范,我觉得你只要平时多笑笑,说话呢,温和一些,再适当加些糖衣炮弹,一般人的女子多半就拜倒在你的衣摆之下了!”
“......”楼兰君脸抽了抽,眼窝旋深,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压根儿没听,淡声道,“说完了?”
呃......
薄柳之轻皱了下眉毛,补了一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停了停,为表诚意,补充道,“我帮你!”
我帮你?!
楼兰君斜了眼角,眸光焯燃,“你确定要帮我!?”
薄柳之点头,“当然......”眼珠一转,“但是,我帮你可以,我们之前的恩恩怨怨就算解了,我们讲和!”
楼兰君挑眉,“皇后娘娘既然这么有诚意,那就......讲和!”
“......”
这么顺利!
薄柳之皮笑肉不笑看了他几眼。
心想,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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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魂兰殿。
薄柳之坐下又站起来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又坐下,又站起来。
反复了几次。
蔷欢觉得奇怪,也担心她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便上前关心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薄柳之皱着眉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好像忘了什么,又具体想不起来。
见她没应,一脸纠结。
蔷欢叹气,“娘娘......嗯......”
她一开口,她却突然转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蔷欢吓了一跳,“怎么了娘娘!?”
“该死的,我忘了!”薄柳之懊恼,扭着两条秀眉看着蔷欢,“我忘了问喜儿的事......”
与楼兰君讲和之后,又站着跟他说了一些追女孩子的技巧,嗯......大多都是她编的,和在现代的时候游泳闲暇看小说里的男主角是如何追女主角的方法告诉了楼兰君。
当时她还在感概,楼兰君听得认真,为被他喜欢上的女孩子高兴呢。
也怪他听得认真,她不知不觉被他带动,说起了劲儿,到最后完全忘记了与他讲和的目的是为了问喜儿的情况。
“啊......猪脑子啊!”薄柳之揪了揪头发。
蔷欢一吓,忙抓住她的手,“娘娘别急,现在想起来也不迟,改日再去问问兰君神医便是啊!”
薄柳之一想也是,她现在和楼兰君讲和了,而且看今天的状况,两人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关于喜儿的事也就好办多了!
这样一想,薄柳之登时放松了。
看了眼殿外,已是日落西斜,青禾和连煜也快下课了。
正想着,便见某人大步朝里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甄镶。
第一感觉,这个男人遇见什么烦心事了,他的神色很不好,甚至带了戾气。
在她面前,他很少这样。
薄柳之不由担心起来,迎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便跨了进来。
像是才看到她一样,整个人一怔,脸上的戾气也随之很好的掩饰住,目光柔和,拉过她的手,往里走。
薄柳之心下充满狐疑,看了眼蔷欢。
蔷欢便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二人。
薄柳之这才拉住他,绕到他身前,轻柔着眸光看了眼他仍旧浅浅皱着的眉宇,而后才落在他的眼睛上,轻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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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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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六】
薄柳之这才拉住他,绕到他身前,轻柔着眸光看了眼他仍旧浅浅皱着的眉宇,而后才落在他的眼睛上,轻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拓跋聿长眉一凛,抿了唇,凤眸浅印嫌恶,转开话题,“今日都干了什么?”
薄柳之一怔,眨了眨眼,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没干什么,中间去了趟朝晖殿......嗯......”
手上一疼,薄柳之嘶了声,低头看了眼他陡然拽紧的手,眸光微动,看着他,“拓跋聿,你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拓跋聿眼中闪过暗恼,手上松了力,怜惜的用指腹轻柔着,垂头,漫不经心问,“去朝晖殿做什么?眭”
薄柳之觉得他今天很是不正常,脸微微沉了沉,细细盯着他的脸看,可短短的时间他又恢复如常,和平日没什么两样。舒悫鹉琻
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难不成是怀孕的缘故,让她比平常要敏感......
轻轻摇了摇头,抽了抽手,没抽动,薄柳之蹙眉,抬头看他,却撞见他凤眸炙深的注视,脸微红,泄气道,“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喜儿。展”
看喜儿?!
拓跋聿眯了眼,想起来什么来,搂过她的肩往内室走,“喜儿出宫了。”
“你知道?”薄柳之微鄂,从侧面看着他。
拓跋聿转头看着她,轻笑,“想着你或许在乎,便留意了下。”停了停,继续道,“喜儿怀孕了......”
什么?!
薄柳之大惊,一把拉住他停了下来,满脸的错愕,“你说喜儿怀孕了?孩,孩子是......”
“嗯。”拓跋聿微微皱眉,“应该是连勍的。”
“......”薄柳之倒抽一口凉气,胸腔微震,伴随着点点压抑,抿了抿唇,有些不能理解,“喜儿怀孕了,跟她出宫有什么关系......”瞳仁儿一缩,“难道是被......楼兰君赶出宫的?!”
拓跋聿摇头,“应该不是。兰君......”牙有些疼,拓跋聿有些不想提这个名字,脸也是微微变了变,继续道,“只说,若她要这个孩子,他便做主,让连勍娶她。但是喜儿的意思,既想留下孩子,但是又不愿让连勍负责,甚至不想让连勍知道那日的真相。至于出宫,是她自己的意思,大概是怕这宫里人多嘴杂,给楼兰君传些不好的话。”
“......”薄柳之呼吸抑郁,这才知道楼兰君口中的出宫是什么意思。
心里惭愧,那日之后,她甚至都没来得及与她道谢,若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
越想心里越感压抑。
喜儿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八|九,一个人出宫,没亲没故的,又怀了孩子,若是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拓跋聿像是知道她的担心,搂过她,拍了拍她的背道,“别担心,楼兰君也并非你想的无情,他虽是同意喜儿出宫,只是出了这宫门口,远离了宫里的嘴口而已。
实际上,楼兰君在东陵城给她找了一间雅舍,让喜儿养胎,以保证她母子的平安。你若是真的放心不下,改日我问问......”又是一停,才道,“改日我让甄镶问问楼兰君喜儿具体的住址,我陪你去看一看便是,如何?”
听他一席话下来,薄柳之心里虽仍觉亏欠,但总算放下心来,便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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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半空,稀疏的星子闪闪发亮,像人的眼睛。
楼兰君拎酒坐于殿宇之上,紫色长袍如花绽放,他曲腿坐在上面,头一次不顾身下纤尘,芹长的身子放肆的靠在红瓦之上。
长指勾着圆口酒壶,清泠的眸子满是恍然,洁美的下颚,是淋漓而下的酒水,颗颗饱满得如珍珠的酒珠儿挂着,有些颓然而绝艳的赏心悦目。
“楼兰君......”声音卷了迁怒,却在看到他满脸醉红的摸样时转为惊愕。
连勍站在红瓦上,唇瓣张了张,有些不可置信,“楼兰君,你......”
“滚!”楼兰君看也不看他,一声犹如从喉咙深处卡厉而出的低吼,盛满了不耐烦!
“......”连勍抽了抽嘴角,又是狐疑的扫了他一眼。
总觉得今日的楼兰君跟平日冷冷漠漠的样子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像是受到了重创!
只不过,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受创的时候,他怎么觉得特别......爽呢!
想着,连勍眼底染了笑,谑了声,“哟,咱们这天下第一神医今儿个是怎么了?借酒浇愁这种事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来,我连勍舍命陪君子......”
最后一个字音消在了喉咙里,只因为某人根本未理他,只顾着往嘴里灌酒,那挫败惆怅的摸样,让连勍一点幸灾乐祸的兴致都没了。
沉了眉,直接表明来意,“楼兰君,我问你,喜儿哪儿去了?”
“......”楼兰君握住酒壶的指微微一紧,缓缓掀开眼皮看着他,像一只慵懒的豹子,眸光却是冷锐的。
连勍被他这么一盯,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嗓门也大了,“爷问你呢?人哪儿去了?!”
“呵......”楼兰君冷笑,“怎么?不过在你昏迷的时候伺候了你一段时间,看上她了?娶她如何?”
“......”连勍微微睁了睁眼睛,心下莫名一慌,“一个死丫头罢了,凭什么让本王娶,她也配!”
说完,跃身离开了。
背影惶遽!
楼兰君觑了他一眼,眸子浅眯,干脆一手撑在脑后,躺了下去,提着酒瓶的手往嘴里灌。
冰凉的酒水多数从唇角淋下,很少真的喝进去了,酒水如诡异的小手儿钻进衣领,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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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蔷欢收拾被褥的时候,看见一只通体莹绿的玉佩,绿色的两小串流苏挂在玉佩上,很漂亮!
以为是薄柳之的,便牵好被子,走了出去。
这时薄柳之正在给青禾喂粥。
“夫子,青禾好饱了......”青禾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小小的眉头皱着,有些不满的看着碗里还剩了大半的小肉粥。
“饱了吗?”薄柳之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没有啊,扁扁的,夫子有没有告诉你,青禾最近瘦了好多,这可不行啊......”
“可是我真的饱了......”青禾快哭了,眼泪汪汪的。
薄柳之又心疼又好笑,放下手中的碗,捏了捏她的鼻子,“夫子虐待你了?让你多吃点还委屈了你呀,小丫头!”
青禾嘟了嘟小嘴儿,撒娇的往她怀里蹭。
“拓跋青禾!”一声奶声奶气的低喝声平地响起。
小青禾一个机灵站直了身子,睁大眼睛看着突然吼她的连煜,脸红了红,“你干嘛?!”
连煜盯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喝了口热粥,站起身来,抓过她身上的小布包往外走,“上学了!”
“......”青禾咬了咬包满的小嘴儿,看了眼薄柳之,认命的跟了上去。
小声嘀咕,“到底谁是姐姐!”
“......”薄柳之眼底全是笑意,看着两个小家伙迈出了门沿,问道,“要不要我送?”
青禾和连煜同时转身。
小青禾眼睛冒着光,刚想点头。
连煜便开口了,“不用了,你怀了孩子,就待着吧。”
“......”小青禾一愣,也跟着点头了,体贴道,“夫子,你不用送了,好远的,你会累......”
薄柳之眉眼一弯,扫了眼门口,甄镶今日没来。
微微蹙了蹙眉,站起身,朝她二人走去,摸了摸青禾的脑袋,却是盯着连煜说的,“今天甄叔没来,还是我送你们去吧。”
连煜也皱了小眉头,盯了眼青禾,“不用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薄柳之眸光一柔,又有些心疼他,朝他伸了手,“连煜,过来!”
连煜脸一红,盯着她的手,扭捏道,“干什么?”
薄柳之好笑,“你过来!”
“......”连煜为难的皱着小脸上前,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薄柳之握住,他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可没了从前的光滑,多了一层细细的茧子。
心下一疼,薄柳之摊开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脱皮了,目光微微一缩,他又缩了手,有些掩饰的拽紧拳头。
薄柳之叹息,微微蹲身想抱他,他却严肃的拉着她不让她蹲,“你站好,别折腾,都这么大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薄柳之被他一句故作老成的话以及煞有其事小邹的眉头弄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狠狠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又啧了声,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反抗她的动作,乖乖站着任她揉。
“最近还跟澜夜叔叔学功夫?”薄柳之问。
连煜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后瞄着,催促,“我要去上课了,晚些迟到了!”
青禾一听也着急了,拉着连煜的手就要走。
都说小学生上学最怕迟到了!
薄柳之吸气道,“那我不送了?!”
连煜点头,“走了!”
说完便拉着青禾转身就走。
两人的身高现在还差不多,小小的,步子却极力垮得有些大,可爱而有些滑稽。
薄柳之朝站在门口一侧的宫女示意,“跟着两个小主子,别让他们发现。”
那宫女忙点头,小心跟了上去。
蔷欢走到薄柳之身边,同她一样,看了眼连煜和青禾离开的方向,唇角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玉佩递给薄柳之,“娘娘,玉佩......”
“......”薄柳之一愣,低头看去,玉佩样子很漂亮,却不是她的。
伸手接了过来,放在眼下看了看,当看到玉面上印着的楼字时,薄柳之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蔷欢,“这玉佩哪里来的?”
“......”蔷欢微惊,“不是娘娘的吗?”
薄柳之摇头。
蔷欢眨了眨眼,指了指内室,“奴婢收拾床被的时候发现的,还以为是娘娘的。”
“不是我的。”薄柳之否认,盯着玉佩看。
“那可能是皇上的?”蔷欢猜测道。
薄柳之仍旧摇头,“皇上身上已有一块血玉,再配上一块莹绿的玉佩倒有些奇怪......”
盯着玉面上的楼字,忽然看见楼字中间有一条细小的缝,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纤细的指握住玉佩的两边,微微一掰,玉佩便分开成了两瓣半月形。
薄柳之微拧了眉,将两瓣玉佩阖上了,又见了那只楼字,喃喃道,“楼?!难道是楼兰君的?!”
“奴婢不知。”蔷欢摇头。
薄柳之抿了抿唇,忽的将玉佩握在了掌心,往门外走去,“走,去朝晖殿!”
也正好问问喜儿在宫外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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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殿。
本就冷清的地方,如今越发凄萎了。
装饰简单的大殿内,拓跋聿负手站在殿中,楼兰君坐在殿内唯一的长案前,静静看着他。
清流跌宕的眸子缓动柔光,捏着药书的指微微拽紧,嘴角嚼了温笑,看着拓跋聿的样子像极了慈爱的长者,宠爱中带着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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