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薄柳之认真的听他说话,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抬头盈盈盯着他,待他说完,乖乖点。
拓跋聿之前的郁色彻底笑了,笑着吻了吻她的鼻子,而后便小心的将她放在凳子上,往门口走去。
一出现在门口,便见蔷欢和其他几名宫女站在一侧,一见到他,纷纷跪了下来。
拓跋聿蹙眉,直接让蔷欢去找南珏弄些青橙进宫。
宫里青橙之类的东西是没有的,因为宫里的妃子不可能有孕,其次也没人喜吃着酸不拉几的东西。
之所以让她去找南珏,一来,南珏住在宫外,比较熟悉;二来拓跋瑞和宋世廉都没有闲着,几日前便启程去了花荥镇。
蔷欢听到之后明显愣了下,脸蹭的红了,却还是怪怪领了命。
薄柳之自是听到了他的吩咐,本来还想说今日太晚不用了,但是一听让蔷欢去找南珏,爬到喉咙的话便转个弯咽了回去。
拓跋聿走回到她身边,直接抱着她便往内室走,边走边道,“明日你的身子若是还如今日这般,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去找楼兰君看看!”顿了顿,继续道,“过两日我要出宫一趟,你的身体不爽,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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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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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三】
拓跋聿走回到她身边,直接抱着她便往内室走,边走边道,“明日你的身子若是还如今日这般,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去找楼兰君看看!”顿了顿,继续道,“过两日我要出宫一趟,你的身体不爽,我不放心。舒悫鹉琻”
“出宫?”薄柳之微鄂,仰头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拓跋聿简单嗯了声,将她放在了榻上,摸了摸她的头道,“一点小事,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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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殿睃。
楼兰君自顾坐在长案前,对于例行前来检查身体的司爵和司天烬置若罔闻。
许是心情不佳,他眉头轻轻皱着,好看的唇瓣微抿着,好半天都一言不发。
司天烬在此时倒表现出极强的耐心,既没有催促也没有转身离开鹉。
一来,他宝贝儿子的命就在他楼兰君手中;二来,他觉得站在里面也别有一番滋味。
司爵显然遗传了他老爹不耐烦的性子,对于久久等不到楼兰君发言已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烦躁的捏了捏拳头,漂亮的眸子隐压怒意,轻看了眼楼兰君,鼻尖溢出一声轻哼,甩了衣袖就要走。
左手臂却被一只大掌扣住。
司爵拧着眉转头,而在这时,司天烬开口了。
声音冷淡,却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劳兰君神医诊看小儿,小儿的病,如今是否已经痊愈?”
司爵闻言,也不再急着走,甩开他的手,并未转身。
楼兰君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低下头,声线轻飘飘的,透着几分慵懒,“他的病乃顽疾,若要根治,一时半会儿恐怕不行。”停了停,看向司爵道,“过来!”
司天烬挑眉,转头瞥了眼司爵,“去吧!”
司爵皱眉,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手给我!”楼兰君眯着他。
司爵抿了下唇瓣,伸手递给他。
楼兰君只用了一根手指轻碰在了他伸出来的手腕上,一会儿便收回指,脸色却沉了,清透的眸子盛着冷锐盯着他,“我之前开的药可有按日按时服用?”
“......”司爵收回的手在空中一顿,而后坦然自若的背在了身后,“嗯。”
“呵......”楼兰君突地冷笑了声,而后便重新低下了头,“如果不想活了,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司爵一愣,双眼眯了眯,“准备什么?”
楼兰君挑眉,眉梢皆是冷意,语调凉凉如水,“棺材和殓衣!”
“你......”司爵呼吸一滞,脸色刷白,握紧的拳头就要朝他挥去。
司天烬脸色能滴出冰渣子来,在他挥去拳风的时候便率先握住了他的手,漆黑的瞳仁儿像是望不见底的黑井,盯着他道,“先出去!”
司爵愤慨的瞪了楼兰君一眼,重重甩开他的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盯着脸色煞白的儿子走出去之后,司天烬才幽幽转了眸子看着楼兰君,一向高深莫测的双眼涌出几分无奈,像是喟叹般说道,“是不是按时服用,他的病就一定能好?”
楼兰君眼梢都没给他一个,嗓音冷冷的,“不一定。一心求死的人别指望他能活多长!”
“......”司天烬眉头又是一勾,脸色沉了分,甩出一句,“我会让他按时服药。”之后,便深深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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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烬走出朝晖殿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司爵,微微眯了眯眼,便往建行宫快步走了去。
刚走到建行宫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平平碰碰的响声,脸色顿时黑了下去,绷着唇跨了进去。
“小爵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光顾着摔东西......啊......”南玥着急劝着,一个水杯嘭的一声砸到了她的脚边。
心里一慌之后,是更深的担忧,她看着他发狂摔东西的摸样,心里一阵刺痛。
眼见他提起一直半人高的花瓶就要往地上砸,南玥忙上前制止。
一只手臂却被从后抓住,接着整个人被往后一扯,人已经转到了一堵人墙后。
司天烬盯了眼南玥,“出去!”
南玥一愣,见他脸色不好,下意识的摇头,“我不出去!”
司天烬这人心狠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他担心他一气之下对小爵儿做出些什么来。
虽不至于要他的命,可皮肉之苦免不了。
可是司爵的身子本就不爽,若是再受到什么外伤,她真怕他会扛不住。
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两人早间走的时候不是说去找楼兰君看看吗?
走的时候还肩并肩的,回来的时候却一人前一人后,且一回来,司爵便像是变了个人般,一进门便开始凶神恶煞的砸东西。
真不知道这两父子,是去看病的,还是去吵架的!!
回来的时候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司天烬此时的戾气很重,直接抓着南玥的手走到门口,将她摔了出去。
南玥稳住身体再次想要进去的时候,门已经被他从里关上,并且上了门栓!
南玥心里猛然一沉,在屋外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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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爵呼吸湍急,红着眼睛盯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司天烬,嘴角弥出点点冷意,在他冷厉的注视下,啪的一下,将手中半人高的花瓶砸了个粉碎。
有一些碎片蹦到司天烬脚下,他的脚连顿都未顿一下,直直朝他走去,黑瞳如一汪看不见任何光亮的黑夜,“为什么不按时服药?”
司爵冷笑,拽紧拳头,“服药?从小到大我服的药可还少,服不服,结果都不会改变!”
“这次不同!”司天烬周身的气息冷冽,比起他身上散发的暴躁愤怒,如一冰一火!
“不同?!”司爵眼睛赤红,虽然才十四岁,可个头已经很高,虽还不至于与他同高,也矮不了多少,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从他诞下之后,便一直一直寻各种药物给他服用却一点成效都没有的男人,璀璨如星子的眼眸一点一点暗淡了下去,笑了一声,充满自嘲,“你找的大夫哪一个不是信誓旦旦说一定能治好我的病,可是最后呢,他们全都被你扔进了兽群里不是吗?”
司天烬目光微微一缩,“那是他们说假话的后果!”
司爵颓然的坐在身后的座椅上,低头笑,“司天烬,别装了,你其实......不也想我死吗......?”
最后一个字还潆绕在空中,喉咙便被一只铁爪掐住,接着整个身子被提了起来,又猛地落下,被按压在椅座边的案桌上。
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意,司爵才惊觉自己被他亲爹给袭击。
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司爵只是盯着他,并未做出反抗,可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不相信。
“怎么?不是说我也想你死吗?现在露出这么受伤不可置信的摸样给谁看?!”司天烬嗓音很冷,透着隐隐的狠劲儿。
司爵脸白了白,想说什么,却尽数被卡在了喉咙里,开不了口。
司天烬寒凉的笑,那笑声无情而讽刺,“司爵,就算我当初多么不想你出生,甚至想将你扼杀在肚腹里,可既然你不知死活硬要跑出来,冠上了我给你的姓,这辈子,你的命便是我的,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没有我的命令,你就算痛苦也得给我活着......”
他说着,嘴角的冷弧突地沉了下来,寒厉的双眼涌出几分漠然,“好好儿的活着!!”
说着,他缓缓松了手,却再未看他一眼,冷漠的转身往外走,“从今天开始,我会盯着你按时服药!”
“司天烬......”司爵突然朝他的背影大吼,“你别在我面前狠!把我逼急了,我让你断子绝孙!!”
“......”司天烬狠狠抽了抽嘴角!
断子绝孙?!
还真是个好筹码!
司爵看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眼中的情绪飞快闪动,最后竟是盯着被他摔了一地的碎磁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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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他这幅摸样。
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朝他走了过去,双臂掺着他的手臂扶他,“下来吧,我看今天宫里的宫女没来收拾,桌上好多灰......”
司爵皱了眉,幽幽看了她一眼,乖乖在她搀扶下走了下来。
南玥要扶他到凳子上坐着,却被他甩开了手,“我自己会走!”
“......”南玥撇嘴,小声道,“好心没好报!”
司爵扭头瞪她,“你说什么?”
南玥忙正色道,“没有没有!”
司爵嗤了声,没说话。
南玥看了一地的残渣,皱了眉,走到外面拿了扫帚走了进来,开始扫。
司爵在一侧的椅凳上坐下,看见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愧疚,道,“小玥,你别扫了......”
“什么不扫?!”南玥轻瞪了他一眼,“大少爷,你以为皇宫是你家的兽霄谷啊,有人伺候有人清扫?!”
叉腰指了指地上的东西,“你摔碎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摆设,把你卖了估计都不够还!”
司爵没有顶嘴,微微抿了下唇瓣,沉默。
南玥见状,心下不忍,放下扫帚,走到他面前蹲下,握住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说,“小爵儿,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说......”司天烬也想他死!
他们之间的谈话都被她听见了。
司爵眼眸微微一暗,抽出手,嘴角晦涩一勾,“小玥,我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知道为什么吗?”
“......”南玥静静盯着他,“你想说吗?”
司爵笑,低头看她,“司天烬不想要我,逼我娘打掉,可是药不够猛,我还是活下来了!”
娘?!
南玥轻轻蹙了下眉。
被他唤作娘的女人,在她生活在兽霄谷的五年内,从未听人提起过。
“也因为那一碗堕胎药,我生下来便有病,而我娘也因为生我,死了!”司爵嗓音越来越冷。
本就白皙的脸庞此时已完全看不见血色。
南玥心里一恸,起身抱住他的头靠在她肚子上,轻抚着他后脑勺的发丝。
司爵靠在他,像一个孩子,“我不该活着......”
南玥嗓子眼一痒,眼眶也红了。
突然便明白他不想吃药的原因。
微微吸了口气,南玥放柔声音道,“别胡说,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无论过得多么艰难,曾经经历过什么,只要我们自己善待自己,日子会好起来的......”
眨了眨眼,她松开手,又在他身前蹲下,仰头看着他道,“其实有一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今天,我想讲出来!”
“......”司爵看着她染泪的长睫,微微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小玥,不要勉强,有些事,不一定要讲出来,如果这事让你痛苦的话!”
“那你现在痛苦吗?”南玥反问。
司爵一愣,苦笑摇头,“倒是轻松了!”
“那不就得了!”南玥释然一笑,“其实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一直放不下,也放不掉。我这几年常常做梦,梦里都是相同的场景,我一遍一遍重复着同一个场景,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哭着醒来......”
她吸了吸气,有些赧颜的朝他笑。
司爵却簇紧了眉。
南玥深深耸了下肩膀,话未出口,唇却白了,缓缓开口道,“我前夫就是你之前见过的拓跋瑞,五年前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他有一个青门竹马的宠妃,当时,我和他的宠妃同时怀孕了,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的孩子被她的宠妃害死,并且,我再也不能怀孕。”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被他握住的手一片冰凉。司爵凝着她,光是听到这里,他便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
“小玥,不要说了......”
南玥摇头,戚戚的笑,“让我说吧,我真的憋太久了......”闭了闭眼,继续道,“当时的我心灰意冷,我希望拓跋瑞休了我,可是他不同意。当时的我在我知道我的孩子是被他的侧妃害死之后,我真的很想亲手把她撕碎。可是我没有。因为她肚子里还怀有拓跋瑞的孩子。但是我同时也不甘心,我的孩子没了,凭什么她的孩子还活着。
所以,等她生下孩子以后,我把她的孩子抢了过来。可是我只想着把孩子抢过来,却根本没有做好面对这个孩子的准备。我将他丢给乳娘,不闻不问,我的目的只是想要报复那个害死我孩子的女人。
所以,我为什么要对她的孩子,要对一个工具好......甚至,我甚至偶尔还想将他杀死,不,开始只是偶尔,可是当他出现在我眼底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的哭声,笑声,牙牙学语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想要将他杀死的想法便越来越强烈……而有一次,我确实那么做了!”
这个皇帝有点狂! 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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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四】
所以,我为什么要对她的孩子,要对一个工具好......甚至,我甚至偶尔还想将他杀死,不,开始只是偶尔,可是当他出现在我眼底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哭声,笑声,牙牙学语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想要将他杀死的想法便越来越强烈......而有一次,我确实那么做了!”
她的手在轻微的抖着,开始无措的缠动手指,眼神儿凌乱。舒悫鹉琻
司爵紧紧握住她的手,沉默的听着,他知道,接下来的故事才是她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南玥垂下眼睫,黑密如卷扇的睫毛轻轻扇动着,像是逃逸的蝴蝶,“那一天早上,乳娘还没进府,孩子的哭声吵得我睡不着,心慌意乱。我讨厌那声音,可怜又惹人心疼的,他让我想起我尚未出世的孩子,我想,他若是还活着,该有多好。
所以我恨,我想掐死他,而真的,我的手已经碰上了他细嫩的脖子,正一点一点收紧。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他就会死在我手里。可是乳娘来了,她看见我掐着他,满脸震惊瞑。
我看得出来,她很害怕,看着的我眼睛里,有恐惧,有惊慌,同时也有指责,就像我是一个恶劣歹毒的女人一样看着我。我没有理会,我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想法,我知道,如果她没有及时出现,我想,我真的会掐死他,毫不手软。其实,她那样看我,也没有错,是不是?”
她脸色白了,嘴角牵强挂着一丝笑,她看着他,像是要得到他的认同。
司爵觉得这样的她很可怜,他希望她如以前一样,没心没肺,至少,她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是这样琚。
他朝她笑了笑,“及时乳娘没有来,你也不会杀了他!”
南玥眸光一缩,眼泪刷的掉了下来,他皱着眉头笑,那样子看得人心里难受极了,“你不相信啊......呵......可是他相信,他相信,若不是乳娘出现,他的儿子最终会死在我手里的。他说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司爵蹙眉,“那是他的事,跟你没关系。”
南玥摇头,将头靠在他膝盖上,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那个孩子双腿废了,大夫说,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
“......”司爵一愣,低头看她,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他的双腿废了,跟你有关系吗?”
南玥没说话,靠在他身上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司爵动了动嘴唇,忍住没有再追问。
好一会儿,空气中才传来她清幽的嗓音,“我说跟我没关系,可是你信吗?”
“我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司爵答道。
南玥又不出话了,只是呼吸明显粗了,有什么东西低落在他衣摆上,在他的白袍渲染上了一团一团的湿润。
她哭了!
司爵心里压抑,这是五年来,他认识她之后,第一次看见她哭。
“你相信我,你为什么要相信我?!我是个坏女人,我恶毒,我自私,我没有容人之度。那孩子病了,我故意视而不见,我故意不让乳娘找大夫,那孩子高烧不退,长病不医,所以导致他的腿残废。
我不知道,发一次高烧怎么会就废了腿,我来不及追究,来不及查清,一切都成了定局,所有人都说我是故意为之。”
或许是心里太委屈了,南玥头一次放下矜持,在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面前边哭边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爵眼眶红了,现在却一句宽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南玥死死抓住他的手,哭得整个胸腔都快跳了出来,“没有人相信我,乳娘告诉他,她曾亲眼看见我想要掐死那孩子,我......大哥南珏也不相信我......他们像是约好了,所有人都出现了,他们围着我,个个脸上都写着憎恶。
那孩子母亲的痛哭声痛骂声像一把尖利的刺戳着我的耳膜,她说我自己的孩子没了,就看不见别人有孩子,说我恶毒,说......就是因为这样恶毒的我,才让我的孩子胎死腹中......”
她说道这儿,竟是发狂似的大笑了起来,像是在重演当时的孤立无援可怜可悲的角色。
司爵认真的扮演一个傍观者,一个倾听者,就如她说的,她压抑太久了,需要释放!
“可是......她忘了,我的孩子为什么没了?!那一刻,我真想冲过去质问她,可是我没有,我甚至无法想象,我当时怎么会如此的冷静,冷静的只盯着那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不久前刚对我说,他爱我。
我想,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只要他相信我,只要他一人相信我,我就能忘记所有的一切,和他重新开始。我真想笑,当时的我究竟有多天真,多愚蠢,竟然还会对他报以希望。所以后来,老天爷给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光,让我长记性,让我终于有勇气从他给的牢笼里跳了出来。”
她说道这儿的时候,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微红的眼眶静谧的盯着地面,又像一个血肉全无的人冷漠的讲述着他人的故事。
“那孩子双腿不是废了吗?如果我的腿也废了,是不是就算还了,他们认为是我做的,好,我承认是我的做。我把腿还给那孩子。匕首插进我大腿的时候,我竟然一点都不感觉疼。当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离开那个冷漠恶心的地方。
血从我双腿下流下来的时候,我听见周围的抽气声,可能以为我会很疼,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疼。我问他这样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往胸口插一刀,还给他,把所有他以为的亏欠都还给他......”
她轻轻吸了口气,又像一个胜利者一样抬头看着司爵,傻傻的笑,“最终我赢了,他答应休了我,同样的,我答应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周围的声音一下消逝,安静地没有一丝人气。南玥也笑不出来了,她低下头,闭上眼睛轻靠在他腿上,尘封的往事被刨开,心里难受的同时,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司爵垂头盯着她,眼底浮出悲悯和同情,其实她和他都是同一类人,倔强而要强,同时又是自负的,他们不喜欢吐露心声,可又渴望有人理解,他们用坚强的外壳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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