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花翘懊恼拧眉,尽量让嘴角的笑看起来不那么假,看着她道,“公主这是怎么了?我家爷还等着你呢!”
拓跋溱嘟了嘟嘴,微抬起下巴看她,一字一字道,“本公主不去了,你走吧!”
本公主?
哟,这刁蛮的小个性总算显露出来了。
花翘不动声色撇了撇唇,笑意盈盈道,“公主若是不去,花翘可没办法向我家爷交代啊!”
“交代是吗?”拓跋溱睨了她一眼,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她,“喏,你拿着它给我师傅看,就说惊喜什么的,等到宴会后再给我。”
花翘眸光半眯,“公主说笑了,这惊喜要是提前得知是惊喜了,那还能叫什么惊喜?”
“那你之前不也说了师傅要给我惊喜!”拓跋溱慢悠悠道,“我既然已经知道是‘惊’喜了,那我预先就有了心理准备,就算我去了,也谈不上惊喜了!”
“......”花翘暗暗白了她一眼,站在原地一时哑然。
拓跋溱拿眼角扫了她一眼,“你走吧。”把玉佩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tang,“要交代就拿这个去交代!”
花翘微微握了握拳,也不去拿玉佩,也不走。
掩下的魅眸飞速转动着。
拓跋溱见她不走,抬头看她,小眼神儿贼亮贼亮的,“虽然本公主知道你是我师父的属下,但是,你也别想拿这个骗我。”哼道,“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的心思。”
善良如拓跋溱,在面对情敌的时候可一点不含糊。
这就叫该打压的是就得狠狠打压!
免得给她家师傅惹麻烦!
花翘嘴角轻颤,“公主说哪里的话,花翘听不明白!”
拓跋溱懒得拆穿她。
上次她去银庆茶楼,虽隔着帘帐没看到她的样子,但是光从她对他师傅那些可圈可点的暧|昧谈话内容来看。
这个花翘对她师傅绝对不简单。
“算了,今天的事我是不会和师傅说的,你走吧!”
花翘微绷了脸,一只手朝袖口探了进去。
微微垂首,笑着缓缓道,“那花翘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慢慢支起身子,却在转身的一刹那,一些白色粉末霍的掌间挥出,朝拓跋溱扑了过去。
拓跋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软趴在了桌上。
花翘捂住鼻子,嘴角斜斜勾着,走到她身后,一只手缓缓从她肩头拂过,媚声道,“小丫头光有聪明可不行,要知道......这僵啊,还是老的辣!”
眼眸微微眯了眯,曲起食指和拇指,一声细微却极具分辨的类似鸟鸣的叫声从她指尖传出。
接着,房ding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
而后,头ding上蓦地破出个的大洞来,可容一人穿行。
接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麻绳从房ding丢了下来。
这阵势,显然布局良久,有备无患。
花翘麻利的用麻绳将拓跋溱绑了起来,指尖再次放在唇间,声音传出后,麻绳一点一点收了上去。
直到看到破洞的地方重新遮住,花翘才微微吐了口气。
伸手整了整衣裳,这才面色无异的朝外走了出去。
————
半盏茶的功夫,南玥再次折回的时候,已经不见拓跋溱的影子。
屋子里和她走时没什么两样,便以为是小丫头恩耐不住已经去了前厅。
于是转身往前厅走了去。
————
“澜夜。”拓跋瑞看着一身崭新蓝衣翩翩而来的姬澜夜,微挑了唇角,迎了上去。
姬澜夜面色清淡,眸光素净,朝他点了点头。
认识他多年,拓跋瑞自是知晓他沉默寡言的性子,挑眉道,“坐吧,溱儿不多时便会出来!”
姬澜夜不动声色扫了眼厅内厅外的“年轻人”,眉头轻轻拧了下,看向拓跋瑞,“借一步说话!”
“......”拓跋瑞鹰眸浅浅一眯,正欲领他去一个僻静的地方,一阵喧哗声蓦地从前方响了过来。
皱眉看去,却见宋世廉领着一众人担着大箱小箱快步朝他走来。
不同于素雅的姬澜夜,宋世廉今日着了一件深灰色袖口暗纹的锦袍,显得他玉树临风又沉稳。
牵唇笑了笑,对姬澜夜道,“看来现在不行了!”
姬澜夜也看到了宋世廉,目光清落在已放在门内的物件上,眸光浅浅动了动。
而后抬头盯着宋世廉。
宋世廉也看着姬澜夜,两人不动声色,却分明有些暗火汹涌。
微微轉拳,宋世廉含笑看着拓跋瑞,“瑞王,宋某今日冒昧,想当着众人的面,求瑞王一件事。”
拓跋瑞看到屋中的他抬来的东西时,便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
浓眉微微一挑,他点头,“宋少卿请讲。”
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均不约而同落在宋世廉身上。
宋世廉微微提了口气,郑声道,“请瑞王允许,将溱公主下嫁给宋某!”
他话一落,屋子里顿时静谧。
又倏尔,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在场的众人,谁人前来参加生宴抱的不是这个目的。
眼见他一来就直奔主题,不满中又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有大胆的已经站了出来,朝拓跋瑞拱手道,“瑞王,在下对溱公主仰慕已久,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娶溱公主为妻,请瑞王成全!”
“瑞王,在下对溱公主一见钟情,请瑞王成全......”
“瑞王......”
“......”
拓跋瑞黑线直冒,鹰眸冷扫了一众迫不及待求婚的人。
尤其是那什么一见钟情?
扯淡!
宋世廉亦是拧紧了眉峰,冷眸决然,“瑞王,在下今日已将聘礼送上,待瑞王同意,宋某即刻进宫求皇上赐婚!”
皇上?赐婚?
众人安静了!
目前,他们还没有资格见皇上,还莫说求赐婚了。
拓跋瑞眯了眯眼,似乎很满意他这句话的威慑力。
看了眼原本还叫嚷着求婚之人此时个个皆是默不作声的mo样,眼底闪过一丝冷蔑。
这些人,哪配娶他拓跋家的公主!
在心底将这些人剔除之余,拓跋瑞对宋世廉倒是越发中意了。
且不说他身居大理寺少卿,此时又是皇上的亲信,前途无量。
就说他适才,三两句话便将一众“情敌”击溃,这机智,可不是常人可比。
反观之一直缄默不语站在他身侧的姬澜夜。
从宋世廉求婚伊始,他都冷眼旁观,隽美的脸庞轻轻落落,看不出一丝变化。
拓跋瑞想,若不是他姬澜夜心思深沉,便是他根本不在乎!
淡淡扬了了眉宇,拓跋瑞看着宋世廉,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宋少卿一表人才,本王倒是觉得将溱儿托付与你,本王十分放心。只不过,溱儿的婚事还是要溱儿自己说了算。若是宋少卿能博得溱儿的芳心,本王很乐意为你二人举办婚事!”
拓跋瑞隐在话里的暗示之意,众人自是听出来了。
看来,能决定这溱公主终身大事的人,还得看溱公主自己个儿。
原本面露失望的众人仿佛瞬间重燃斗志,顿时ting直了腰板。
而拓跋瑞话中除了对溱儿婚事的态度以外,还有他本身对宋世廉的态度。
那是默认和欣赏。
姬澜夜嘴角微微一扯,忽的开了口,嗓音清冽如山间灵泉。
他声音不大,却在他开口的一瞬间,众人皆是不由自主摒了呼吸。
“姬澜夜感谢各位对我家小溱儿的喜爱......”
我家......小溱儿?
众人微提着起,不可思议。
宋世廉沉了脸,唇瓣勾了冷笑。
拓跋瑞浅浅蹙眉,盯着姬澜夜。
姬澜夜眸光素淡,轻轻看向拓跋瑞,背在身后的手取出,而他手上,赫然握着一本账本,递给拓跋瑞,“这是我给小溱儿的聘礼,半月后便是黄道吉日,也是我和小溱儿的婚礼......”
他说着,轻扫了众人一圈,丝毫不顾及众人惊骇的神色,继续道,“婚礼将在夜溱山庄举行,欢迎诸位参加!”
夜溱山庄?!
众人唏嘘。
夜溱山庄位于东陵城外一座青山毓秀的山峰半腰,几月前将将开始修建,山庄几乎占据半个山峰,气势恢宏,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皇上的避暑山庄!
宋世廉眼中浮出些许惊讶。
盯着姬澜夜的双眼充满了探寻。
夜溱山庄他自是听说过,因为修建的工程浩大,当时也是
惊动了朝廷。
他曾探访过,据说山庄的主人是银庆茶楼幕后的老板......
猛地吸了口气。
难道说,他就是银庆茶楼的老板。
断断一年多的功夫,she商广泛,整个东陵王朝几乎没有银庆茶楼不曾涉足的行当。
而朝廷征税中,他银庆茶楼在这一年内累极纳税便是上百万两黄金。
这个银庆茶楼幕后的老板,已经成为东陵王朝当仁不让的首富!!
微微捏了捏拳。
宋世廉绷紧了唇,脸上虽极力克制,却仍旧泄露了他此刻微微挫败的心事。
也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尝到了这种失败的滋味!
拓跋瑞自然知道银庆茶楼和夜溱山庄。
夜,姬澜夜,溱,拓跋溱!
他倒想得美,将他们未来的住处都设想好了。
微微眯了眯眼,拓跋瑞打开他递过来的账本,随意翻了翻,又阖上。
动作虽看似丝毫不经意,很平静。
可微垂的眸光却微缩了一圈。
这个账本,是银庆茶楼极其附属行业在过去一年内所赚的所有盈利。
数目......骇人!
微扯了扯唇,拓跋瑞泠泠看向他,“澜夜,你将银庆茶楼在过去一年所盈利的账目交给本王作为迎娶溱儿的聘礼,你这是打算问本王买下溱儿吗?”
在拓跋瑞说出一年盈利的账目时众人就狠抽了口气,暗叹这姬澜夜出手阔绰。
而后面那“买”字一出,众人一下子瞪大了眼。
暗想,这瑞王怕是不怎么待见他!
“不......”姬澜夜淡声,“溱儿在我心中是无价的。我给你的账本并不是给瑞王府,而是替溱儿馈赠给东陵王朝。账本上所标列出来的银两,都将以溱儿的名义捐赠出去。我要让全天下,都为溱儿祝福!”
“......”拓跋瑞眸光狠狠缩紧,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了。
宋世廉拳心拽紧,眼眸印上深深的重挫,摆在身后地板上的几箱聘礼,犹如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自尊上。
丢人现眼,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拓跋瑞深盯着姬澜夜,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刚才当着众人说要在半月以后迎娶溱儿,语气笃定,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只是来通知他的!
想到这儿,拓跋瑞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
自己养大的妹妹,难道就这么轻易的跟别人跑了?
南玥走进前厅,便看见拓跋瑞有些黯然神伤的脸,边扫着周围寻觅拓跋溱,边朝他走去,“拓跋瑞,溱儿呢?”
拓跋瑞凝眉,上前,“溱儿不是和你在一起?”
“不对啊,我在她房间里没有找到她,还以为她忍不住先行过来了......”意识到什么,南玥忽的抓紧他的手,“溱儿没有过来吗?”
拓跋瑞摇头,眼底一抹凝重闪过,“许是那丫头玩心大,现在指不定在哪儿玩......”
“不可能!”姬澜夜嗓音微寒。
他了解她,在今天这个日子,她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拧眉看向南玥,“你最后看到溱儿是什么时候?”
“半盏茶之前......”顿了顿,南玥想起了去房间找溱儿那什么......
“花翘......”她抬头盯着姬澜夜,“花翘说你让她去找溱儿有要事相告,神神秘秘的还怕我听见。”
花翘?
姬澜夜脸颊微沉,“我并未让她去找溱儿。”
什么?
南玥睁大眼,“她叫你爷,你们是认识的吧?”
“......”姬澜夜浓眉轻敛,看向拓跋瑞,“有劳王爷在王府各处一找,有消息请到银庆茶楼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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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大步往外走了去。
南玥看着他急促离开背影,恍觉事情大了。
担忧的看着拓跋瑞。
拓跋瑞握了握她的手,对厅内诸位道,“请各位先回吧!”
众人也知情况复杂,也不啰嗦,纷纷打道回府了。
宋世廉站在原地,一双寒眸盯着门口的方向,忽的也大步走了出去。
拓跋瑞亦当即下令,在王府各处搜寻拓跋溱。
————
东陵城外,马车飞驰,沿路的风景转瞬即逝。
拓跋溱手脚被缚,嘴里塞了一大坨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那双轻灵的双眼写满愤怒瞪着对坐坐得无比妖娆,欣赏这大红丹蔻的花翘。
嘴里咿咿呀呀也说不清楚。
花翘挑了挑眼梢,看了她一眼,“别浪费精力了,反正你说什么我也听不见,省省吧!”
拓跋溱气得脸都绿了,拿脚踹她,奈何总是够不着,气得一个劲儿的蹬着马车。
花翘瞧着她的动作有趣,一只胳膊搭在车窗口,斜靠在马车上笑看着她,“溱小公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听我的,安分些。”
“......”拓跋溱瞪得眼珠子都快出去了。
心下记挂着他家师傅提亲的事,急火攻心又无可奈何之下,双眼也微微红了起来。
花翘盯着她湿湿的眼睛,啧啧道,“这就哭了?我这还没把你怎么着呢!”
还没把她怎么着?
都把她从瑞王府掳到这儿了,还叫没把她怎么着!
拓跋溱小眼神儿刀子似的狠戳着花翘。
恨不得吃她的血啃她的肉!
花翘妖娆抬了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媚眼如丝的看着她,“这就对了,那些个廉价的眼泪先收着,因为待会儿......呵呵......有得你哭的!”
“......”!
拓跋溱呼吸一紧,紧张的盯着她。
“你说老娘我是把你卖到山旮旯还是送到窑子里去?”花翘慢悠悠的说。
山旮旯?窑子?
拓跋溱脸一白,被绑住的双手还是拼命挣扎。
白|皙的手腕不会儿就被绳子勒出几条鲜红的印子。
花翘觑见,眉心微微蹙了蹙,撇嘴微带不耐道,“行了,老娘我说着玩儿的,怎么这么不禁逗!”
“......”
拓跋溱动作一滞,蓦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生气啦?”花翘妩媚一笑,倾身,纤手在她柔美的脸蛋缓缓滑过。
她的手冰凉,掠过皮肤,就像一条滑|腻的小蛇从她脸上爬过。
拓跋溱缩了缩肩膀,微微别开眼。
指尖脱离她光洁细腻的肌肤,花翘有些遗憾,坐回原处,倚在车背上看着她,“年轻就是好啊,这皮肤嫩得跟豆腐花似的!”
拓跋溱垂着头,眼眶红红的,就没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过!
而且,她师傅要是看不见她,该多着急!
花翘盯着她长睫上的湿意有些心烦,忽的掀开车帘,吼道,“二腿子,会不会驾车,这么慢,给老娘快一些!”
二腿子长相彪悍,满脸络腮胡,听得她吼也不气,呵呵笑,“当家的,这马又不是汗血宝马,也不能干那汗血宝马的活儿啊!这已经够快的!您啦放心吧,天黑之前一定赶回寨子。”停了停,他突地扭头看向她,兴奋道,“兄弟们可盼了您一年多,您这要是再不回去,兄弟们估计就会找您去了!”
花翘嗤了声,脸上却牵了笑,“我离开这段日子,兄弟们都好吧?”
“好是好,就是闲得慌!”二腿子道,“您走之前下了命令,您不在,不许他们擅自行动,兄弟们都记着呢。这回啊,您总算回去了,兄弟们等着您带着大伙儿重振旗鼓!”
花翘脸色沉重了下,叹息,“这行怕是干不下去了!”
“为什么啊?”二腿子着急,扭头看她。
“认真点!”花翘斥他,“还能为什么,之前我带你们‘打家劫舍’还不是因为那时候东陵城没人管,皇上罢朝,百官懈怠。可现在不一样了。天下太平。这要是再干,失手的可能性就太大了,不行,我不能带着你们去送死!”
“......”二腿子脸上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当家的,您连公主都敢劫,您还怕什么啊?”
花翘啧了下,狠拍了他的背一下,“这个不一样!”
二腿子抽了抽嘴角,彻底无语了!
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打家劫舍和虏劫的罪谁轻谁重他还是知道的!
花翘放下车帘,就见拓跋溱拼命的将绳子往车沿划着,意图借此划开绳子。
笑了笑,花翘看着她,也不制止,“溱小公主,我可提醒你啊,你这样,绳子是划不开的,来,我帮你......”
拓跋溱停下动作,惊愕的看向她。
她会帮她?!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花翘从腰间取出一个褐色药丸,上前,在拓跋溱反抗之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吧,将药丸喂了进去,迫她咽下。
药丸入口无味。
拓跋溱惊疑间,她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而后替她取下了塞在口里的东西。
一瞬,拓跋溱猛地咳嗽起来。
一只手握|住脖子,想将她强喂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别费劲儿,那药入口即化,而且,药性很好!”她最后一句,说得隐晦。
拓跋溱闭了闭眼,喘着气瞪向她,“花翘,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气势汹汹的一句话,吐出来的效果却无力而虚弱。
拓跋溱大眼闪过疑惑,整个人竟是软软往后,靠在了车背上。
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下,她总算理解她那句“药性很好”是什么意思了!
花翘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眼眸轻闪。
取出袖口的锦帕,微微起身拿起她的手给她绑了起来。
拓跋溱太阳穴突突的跳,眼中疑惑越来越深,实在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
花翘抬眼便看到眼中的疑惑,淡淡挑了挑眉,不再说话,靠在车背上阖上眼假寐起来。
拓跋溱看了眼绵软无力的双|腿,也知自己逃不掉,索性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她究竟搞什么鬼?!
————
马车停下的时候已是傍晚,拓跋溱昏昏欲睡中被拍醒。
入目的是花翘戏谑的脸,“心态不错,这会儿还能睡着!”
“反正也逃不掉......”拓跋溱翻白眼,小声嘀咕。
花翘撇嘴,率先下了马车,而后朝她伸了手,“到了,下来吧!”
拓跋溱试探着动了动腿,仍是虚软无力。
拧了拧眉,她干脆靠在车上,不去理会她伸过来的手。
花翘看着她,也不恼,对她好似充满的耐心。
见她不下来,她对二腿子道,“把她抱下来!”
二腿子一愣,盯了眼拓跋溱,顿时眼底发光,连连点头,“诶,我......”
“不要......”拓跋溱软着声音道,咬着唇盯着花翘,“你扶我吧!”
花翘侧目,“你确定?”
拓跋溱斜了眼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又一脸期待看着她的二腿子,抖了抖肩膀,飞快点头。
二腿子失望的甩了甩手,“得了,当家的,我先去通知弟兄们!”
花翘点头,“让他们在堂屋等我!”
“诶!”二腿子应了声,拔腿朝前小跑了去。
他一走。
花翘一只脚踩上马车,拉住拓跋溱的手,将她带了下来。
靠扶在花翘身上,拓
跋溱这才看清这里的环境。
之前听他们说这里是一个寨子,现在看来,可比寨子清雅许多。
寨子周围许多果树,围墙上爬满绿油油的藤蔓,藤蔓上开着各色小花。
从寨门口看进去。
能隐约看见修建好看的木楼,灯笼从寨门口一直往里,排成一条龙,照亮了整个寨子。
拓跋溱眼神儿微晃,突然觉得她不是到了土匪窝子,而是到了世外桃源。
花翘假装没看见她眼中的疑问和惊讶,扶着她往里走。
走进去,拓跋溱才知别有洞天。
寨门的右侧,赫然转动着一只木质水箱,清水哗哗流动,水箱周围是一株株奇特的花草,
左侧一根茂密大树,树干上挂着一只玲珑的秋千架子。
往前走去,每家每户门前几乎都是花香隐隐,环境宜人温暖。
花翘将她引起其中一间房屋安置好,便要抽身离开。
拓跋溱首次进|入陌生的环境,心里不安,拉住了花翘的衣摆。
花翘转身,盯了眼她的手,又抬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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