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无需考虑,爷要的东西从来没得得不到的!”拓跋聿哼笑,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
蓝魅攸关她的身家性命,今日无论如何必须拿回去。
女子神情陡然变得阴狠起来,“公子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
既然小女子好言相劝不成,那就休怪小女子无情!”
说着,她伸手拍了拍,门外霎时涌进一批黑衣人,个个拧着长刀,杀气腾腾的盯着椅榻上的男人。
而在这时,一名着深灰锦袍的男子从黑衣人中间站了出来,负手而立,气场强大,眯眸扫了一眼拓跋聿,继而转向那名女子,“安凉,到当家的身边来!”
似乎没想到他会来,安凉背脊微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唤了一声,“大当家……”
“恩。”他轻应了声,眉眼间流出几分笑意,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只是他右脸上那一条显目的疤痕仍旧将他的脸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然,他的嗓音却是温润有磁性的,“听话,过来……”
他这个摸样,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温柔的,无害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笑容下藏了一颗多么狠辣的心。
安凉呼吸停了停,咬着牙朝他走去,在离他只有两步之遥的距离时停下,勉强扯动嘴角,“大当家的,你怎么来了?”
“今日听闻你调动了大批人马到绝仙楼堵人来了,好奇,所以就来了。”他嗓音淡淡,平铺直诉。
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看向她,“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
安凉嘴角抽动,双手已经在发抖,却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只能缓缓抬起头来。
可是她抬头还未看清他的容颜,便感觉一股极强的风力猛地朝她的脸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在回荡着响声。
脸颊火辣辣的疼,身子也被他一巴掌打得晃动起来,这时,他却一下钳住她的下巴,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眸内却丝毫温度没有,拇指轻擦着她嘴角的血污,温声道,“安凉,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安凉嘴角尽量拉开一抹弧度,压住眼眶内呼之欲出的泪光,“安凉知错!”
这个时候她不能说为什么,也不能解释什么,她只能认错,否则,后果是她无法想象的严重。
“乖!”他说着,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甩到了一侧。
继而双瞳含笑看着榻上此时已睁开眼冷冷看着他的拓跋聿身上。
“蓝魅本就属于公子,现在物归原主也是美事一桩,桌上的银两当时本店退与你的,扰了公子雅兴实属不当,这壶桃花酒就当是赔罪。告辞!”
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拓跋聿冷冷勾唇,从榻上站了起来,“这么急做什么?!”
他话一落,门外顿时又涌进了一批人,将他们一一围在中间。
而一直潜躲在屏风内的拓跋瑞等人也走了出来,站到了拓跋聿的身侧。
安凉一见这仗势有些懵,却还是反射性的挡着了他的身前,警惕的瞪着拓跋聿,“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聿直接无视他,凤眸偏转,落在被她护在身后的男子身上,嗓音轻飘,“连勍,只是几年不见,这便装作不识,不嫌不妥吗?!”
连勍咧嘴笑,“公子这么一说,仔细看,倒真有几分像我的一位旧识。”
“好了,连勍,你离开了三年,一回来便劫了邻国使臣送于太后的贺礼,目的不就是要引我们出来吗?!”拓跋瑞挑眉,语气平缓,带了几分故人重逢的喜悦。
连勍踱到拓跋瑞身前,幽幽道,“谁说我是为了引你们出来,我只是觉得特别刺激,全天下只有我连勍敢劫了送于太皇太后的贺礼,说出去我得多有面子!”
“……”拓跋瑞无语。
“既然你觉得这么刺激,爷便再刺激你一下。”
拓跋聿嘴角扬了一丝诡谲的笑意,突地,他身形一闪,众人还来不及眨眼,他便已将连勍擒下,单腿压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睥着他,冷冷道,“来人,把他给爷关进大牢,用玄铁给爷绑好了!”
连勍脸上懊恼闪过,立刻的,他不以为意的笑,“爷以为能关得住我吗?!”
说着,他双手用力往地上一撑,猛地站了起来,却在站起来之际,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儿,再动一动双腿还是使不了力,顿时明白了过来,怒瞪着拓跋聿,嘴角却展笑,“爷对我做了什么?”
拓跋聿扬眉,“你不是说爷关不住你吗?爷就冥思苦想,终于让爷想到了。”轻笑,“所以爷就向兰君讨了点好东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化骨散!”
站起身,“听爷的话,乖乖待在牢房里,等到太皇太后大寿一过,爷便放你出来。有必要提醒你,不要意图用内力做些什么事,不然……”舌尖一绕,“你永远别想站起来!”
连勍怒得绷紧下颚,他现在就像是他手中的蝼蚁,他想他活,他便能多活几分,他想他死,只要轻轻捏捏手指头即可。
从小到大都是,一直都是!
挂着笑的嘴角总算沉了下来,目光阴狠,“爷以为将我关起来,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就能在宫里舒舒高兴的过她的寿辰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连勍一天,她就别想!”
他嗓音中的恨意让拓跋聿皱紧了眉,不耐道,“带下去!”
“是!”
几名穿着便服地暗卫应道,上前拖着连勍走了下去。
连勍抿着唇,眸内充血,没有求饶。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房内,拓跋聿这才将目光转到安凉等人身上,“你们若是想与你们家主子一同被关进大牢的话,爷不介意成全你们!”
房内的黑衣人闻言,互看一眼之后,纷纷退了下去。
安凉咬着唇,神色晦暗的看了眼红木桌上的酒瓶,也低着头走了出去。
直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拓跋瑞上前将房门关上。
转身看向拓跋聿,“爷,你这般做恐会弄巧成拙。”顿了顿,“连勍自小性子倔强,认定的事与您一般,不大目的不罢休。他即以说出不会让皇奶奶的寿宴顺利,他想必也另作了安排。”
拓跋聿眸色沉了沉,突问,“九哥,若你是连勍,你会恨我吗?”
拓跋瑞愣了愣,看了眼他身后的南珏与甄镶二人。
摇头,“连勍不是恨爷,他是恨太皇太后!”
连勍并非姓连,他真正的姓氏是拓跋。
当年他的母妃与皇帝的母妃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皇上的母妃是嫡女,而他的母妃则是庶出。
再加之他的母妃性格内敛,不善言辞,是以在嫔妃中不受宠,太皇太后自然也不看重她,反倒更加喜欢皇上的母妃。
可是先帝却更加喜欢性子恬静的连勍之母,对她多番荣宠。
先帝在世时,朝纲将将建立,许多大臣拥兵自重,当中就属先皇后慕容一氏最为跋扈。
先帝为了稳固朝纲,不得不将太子之位传给慕容皇后所生之子。而先帝的心中却属意连勍。可是太皇太后却更加中意现任的皇帝。
是以,几番势力均在暗中较量。
当时的连勍和小皇帝因为母亲的关系,再加之年龄相当,感情也十分好。
只是后面先帝在驾崩之前,将拥有能调动的大批兵马的虎印交给了连勍的母亲,目的就是为保她二人的性命。
当时的太皇太后也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不知使了什么方法,让当时还是太子的拓跋宇突然恶疾,太医报活不过半月。
太皇太后便从中调度,唆使大臣反对一个将死的太子登上帝位。
皇上本就不想立他为太子,便顺势取了他的太子之位。
先皇后慕容氏心有不甘,便要求立她的小儿子拓跋森为太子,却被太皇太后一力压下,斥她有失后德,再加之群臣反对,即便她慕容氏声势如何浩大,当时也生生被太皇太后压了下去。
皇上见太子之位被削,便想着可以顺理成章的立连勍为太子。
却不想太皇太后找上了他,与他彻夜通谈,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第二日,皇上就驾崩了。
而此时太皇太后便下诏,直接传位于当时只有六岁的小皇帝。
就在传位那一刻,连勍之母突然拿着虎印走上大殿,一向温婉的女子那时突然变得尖利,斥责太皇太后谋害皇上,篡改遗诏,并要求群臣一起讨伐她,重立储君。
太皇太后是何许人也,三言两语就掰回了时局,反斥她以下犯上,以不正当的途径获得虎印意图谋反,当即就当着满朝文武将她赐死,当时的连勍不过也才六岁,便亲眼目睹了母妃的死。
那时的他便已学会了隐忍,一直到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使他彻底与太皇太后决裂,并放下狠话,只要有他连勍活着的一天,他必不会让她好过。
之后便净身离开了皇宫,这次见面也是他离开之后他们头一次碰面。
脑中还在回忆,有人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拓跋瑞一惊,连忙看去。
却发现先前一袭白衣翩然而立的小皇帝此时呼吸沉重,满脸绯红,额际全是颗颗饱满的汗珠,当即吓了一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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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小皇帝慢点,疼(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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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先前一袭白衣翩然而立的小皇帝此时呼吸沉重,满脸绯红,额际全是颗颗饱满的汗珠,当即吓了一跳,“爷……”
南珏与甄镶也注意到,纷纷紧张的围了过来。舒悫鹉琻
拓跋聿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根根鼓动,只觉得一股火热的气流直往他某处而出,那里瞬间膨胀了起来,让他感觉十分不妙。
鼻息间涌进的酒香越来越浓郁,凤眸猛地一缩,沉声道,“屏住呼吸!”
拓跋瑞几人一怔,也隐约闻到了股异香,隧连忙依言屏住了呼吸樯。
“南珏,把桌上的酒壶取过来!”拓跋聿额际的汗珠沿着脸颊落了下来,他松开握住拓跋瑞胳膊的长指,拽紧藏于纯白袖口之中。
都是些精明机智的人,南珏一听他的话,便知晓那酒中铁定出了问题。
玉面也随之肃然,提袖掩鼻,拿过酒壶走到他身前烬。
酒壶的顶盖已被掀开,一缕缕清流从壶顶冒了出来,只是清流却消散得极快,几乎一出壶顶便淡开了。
拓跋聿涨红的俊颜已然变得有几分扭曲,下腹如被火烧,他一双清透凤眸变成妖冶的红色,似是极度隐忍。
看到眼前壶顶冒出的清流,他缓缓吐出两字,“噬欢!”
噬欢?!
修长的身形一震,南珏神色裂出一丝惊恐。
噬欢与情欢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药性却有着天壤之别。
噬欢是前朝宫廷秘药,是前朝王爷赫连逸铁所制。
传闻他当初爱上了前朝皇帝的某一位妃子,为了帮助她得到皇帝的宠幸,一向对医理颇有研究的他便潜心研制出了这一味药。
那名女子依靠他的帮助成功获得了皇帝的垂爱,前朝皇帝吃了他制的噬欢在床上连续呆了七天,差点精尽人亡,也差点害死了他所爱之人。
那名女子抬出皇帝寝宫的时候,已然奄奄一息,赫连逸铁不想噬欢有如此强劲的药性,悔不当初,便烧了制作噬欢的药方,可是宫里人多嘴杂,不自觉间已流落出来。
纸终究包不住火,皇帝知道真相后,大发雷霆,即刻便将那名女子打入了冷宫。
而赫连逸铁是皇帝的同胞兄弟,是以只是将他剥去王爷的头衔,贬为庶民。
后来又听说,那名女子经过皇帝的七夜恩宠,已经珠胎暗结,十月后便顺利诞下一名女婴。
只是冷宫条件奇差,那名女子生下女婴之后便西去了。
赫连逸铁知晓之后,心中怨恨陡升,一心只想为心爱之人报仇,便又在噬欢中加了一味药……
使得中了噬欢之毒之人,药效发作极快,且噬欢的解药颇为繁琐,几乎中了噬欢之人,若是不及时解毒,唯有血管爆破而死,因为通常在解药还未制作出来之前,中了噬欢之毒的人均熬不过去,都是暴死居多,所以至今未有人将噬欢的解药制出。
而当时的前朝皇帝,便是因为中了噬欢,暴毙而亡的。
所以那件事也被闹得沸沸扬扬,一时成为了明间百姓的谈资,流传了下来。
而先帝初登基之时,吸取前朝教训,便明文规定,严禁药家制作噬欢,否则格杀勿论。
却不想,消失了几十年的噬欢竟然再次出现,某帝还偏就中了这噬欢……
现在,即便是楼兰君在此,即便他有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制出解药,怕也是来不及的。
从走出房门之后便隐于一角的安凉垂眸勾笑,之前她不若是见他长相俊美,便对他动了几分心思。
她也不是没有过男人,但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初初相识的男子动了心。
所以她才舍得将好容易得到的噬欢放至在酒里,等设计拿回了蓝魅,与他有个几夜之欢也是好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大当家的会突然出现,而且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匪浅。
而刚刚她似乎听到了太皇太后……心下笃定,里面的男子绝对非富即贵!
更何况,世上能让大当家吃亏的人,除了他,她还真未见过第二个敢跟大当家叫板的人,因为通常情况下,非死即重伤!
如今她又因蓝魅一事,害得大当家的被关进了大牢,待他出来之时,她不敢想象等待她的会是怎样一个结局。
所以,现在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她,必须把握!
只要她替他解了毒,极尽所能好好伺候他一番,不怕拿不下他。
到时候,说不定他便留她做个小妾,相信她若是他的身边,受他庇护,大当家的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虽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但是现在的她已别无它法,必须赌上一赌
她正想着,一抹白影突然从门口疾走了出来。
安凉欣喜得胸脯激动起伏,深深呼了口气之后,她鼓起勇气跑了上去,从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将柔软的身子使劲贴近他宽厚的背脊。
明显感觉到身前的人猛地一颤,接着他突然转身,一下子狠狠搂住她的腰肢,狂猛的一下子抱着她撞进了身侧的一扇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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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铁叔坐在独院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沉默着摆弄石桌上簸箕里的各色药草,面容肃冷。
耳际传来的脚步声让他拨弄药草的手微顿,而后继续。
脚步声也适时在他身后停了下来,默然。
空气里若不是凭空增了一缕呼吸,或许他还真认为这偌大的独院里只有他一人。
铁叔停下手中的动作,语带微讽,“侯爷今日怎的有空到我的独院来?不需要陪着即将进门的新妇吗?!”
祁暮景目光清淡看了他一眼,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盯着桌上的药草,道,“你怪我?!”
“不敢!”铁叔冷哼,“侯爷做事不是我等下人能够品评的。”
祁暮景勾唇苦笑,“铁叔,过不了多久,你信我!”
过不了多久?!
铁叔皱了眉,张了张嘴,只溢出一丝叹息。
有多少人能够经受时光的消磨摧残,你以为的过不了多久,也许只需一个转身便再难如初,又如何能笃定?!
抬头,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依旧穿着他酷爱的白色,英俊沉毅的脸颊被银白的月光遮蔽,却隐约能见他消瘦的下颚上黑呼呼的胡渣,为他增添了几分颓败之色。
铁叔不由再次摇头叹息,起身往屋里走去。
祁暮景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眼看着他走进屋里,什么话也说不出。
心头微涩,迎面而来的冷风撩开他胸前的发丝,丝丝飘散开,将他俊朗的五官显露在月光下。
他的脸依旧英俊迷人,只是一双幽黑的双瞳却有些凹陷,眼帘下是一片浓郁的青黑之色。
他身上原本紧贴的衣袍如今像是有些大了,在夜风的吹拂下,在后背鼓出一个大包来。
他仰头看着天上稀疏的星辰,瞳色渐渐溢出丝丝痛苦,他突地捂住胸口轻咳了起来,一抹红色从他嘴角溢下。
然,他却丝毫不在乎,任由血色顺着唇角落下,滴滴打落在白色的衣袍上,开出一朵朵冶丽的红花出来。
铁叔拿着一只棕红小瓶出来的时候,便见他这个摸样,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打开瓶子从里面导出两颗药丸递给他,眉头紧锁,“赶紧吃下!”
祁暮景低头看着他手心里静躺的两粒灰色药丸,好一会儿,才伸手拿过来,仰头吃下。
铁叔有些动怒,却也心知他说什么也是无用,他断不会将他的打算告知他,索性将瓷瓶放在石桌上,捻起桌上的簸箕转身就准备走。
脚步还未踏出,便听见他幽幽的嗓音从后冒了出来。
“我今日见到她了……”
沉静的,平静的,静谧的,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却让铁叔瞬间有种被重石压住心口的错觉,窒闷得很!
闭了闭眼,铁叔再次踏步往屋里走去。
门“碰”的一声关上。
祁暮景嘴角弯出一抹弧度,她身上的味道,穷尽一生他都不会忘记……
深幽如古井的双瞳倏然流出坚定,终有一天她会回到他的身边,到时候他定会加倍对她好,再不让她受委屈,将她宠上天也好,无法无天也罢。
眸内寒峭乍现,而所有让她在这段日子里难过难受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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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寻的人可有下落了?”声音阴狠,带了浓浓的恨意。
一身银盔在身的男子看着面前用大麾从头罩到脚,只露出一张红艳唇瓣的女子恭敬道,“属下已经将东陵城一一翻查了遍,也在东陵城周围的小镇布满了眼线……”
“我不想听废话,你便说有无下落即可!”女子不耐打断。
“至今还未寻到她的行踪,不过……”
男子还未说完,她却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怒斥,“废物!”
男子懵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跪了下来,垂头不敢说话。
女子冷冷看着他,“三天时间,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你若还不能将人带到我的面前,我便禀告王爷,说你办事不利,到时候你便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是,属下竭尽全力,定然在三日之内将人给您带过来!”男子胆寒,抖着嗓音道。
女子冷哼一声,喝道,“还不快滚!”
“是,属下这就去!”男子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纤细的手指抚上脸颊两侧的麾裘,她倏地将帽檐往后一番,露出一张恨意十足的脸颊,莺红的唇瓣像是缀了血,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
“薄柳之,你最好给我藏好了,否则落在我的手中,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向你讨回来!”
世上这么恨薄柳之的,除了薄书知之外,目前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人来。
在男囹馆设局那日,她以为总算能如愿以偿狠狠折磨她一番,倒不想反倒让她逃过一劫,之后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她的人几乎将东陵城翻了个便也未见她的踪影……
心里恨意难平,薄书知闭上眼深深呼吸着,而她的一只手上始终紧握着一个东西。
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来,将掌心摊开,一枚通透的白玉莹然跃于她的手心上,而白玉的中心,层层流云里赫然印了一个“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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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凉被人带进屋子之后,便被狠狠压在了门房上。
心里欢喜极了,她几乎立刻垫着脚搂住他的脖子,急迫的将红唇贴了上去。
黑暗中还不清面容的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偏头躲开了她送上来的香吻。
安凉并未在意,一双手直接从他的衣领探了进去,抚摸着他滚烫的身体,嘴里发出丝丝魅惑的娇吟声。
她这声音一出,压着她的人便越发凶猛了去,面上的呼吸炙热而浓烈,伴随着浓厚的男性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安凉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身体贴得更紧了,手也随之绕至他的胸口,揉着他胸前的小点,红唇再一次凑上,嗓音软媚,“公子,吻我……”
“呵……”黑暗中的男人轻笑,唇凑上了几分,却始终不吻她,一双大手却猛地握住她胸前的浑圆,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按挤了起来。
安凉浑身舒服的轻颤,十分喜欢他手对她的爱抚,早已历经男女欢爱的身体熟透了,禁不起撩拨,他还未真正对她做出些什么,甚至都没有吻她,可是只要想起他倾城绝代的容颜,她就觉得浑身发热,一股股热潮便从某处汹涌流了出来。
按耐不住又极其兴奋的,她另一只手缓缓从他脖颈滑下,直直往他下腹而去。
当终于来到他雄伟的地方,安凉喉间忍不住的喘息了一声,下一刻,她蓦地握了上去……
也是那一瞬,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她抽了抽嘴角,她以为他年轻俊美,身材挺拔强壮,便是那物体也应是极其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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