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这也是南玥的心愿,她要她帮她离开,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看见一向坚强大咧的南玥会在她面前,哭得那么绝望戚哀。
原来,褪去坚强外衣的南玥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她也会脆弱,也会难过,也会需要人疼,需要人关心,以往是她疏忽了,现在,她只求还来得及,能够让她从这悲痛的经历中恢复到如初的摸样。
拓跋瑞沉着眸与她对视,铁拳握紧,一字一字道,“除非本王死了,否则谁都休想带她走!”
字字阴霾透着笃定,叶清卿浑身一抖,脸色白了下来,他说除非他死了,否则谁都不能带走她,这份坚持,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王妃那么简单吗?
垂下眸,附在肚腹上的手陡然握紧,美丽的双眸里却掠过阴毒的光芒。
拓跋聿一直站在薄柳之身后,一双凤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垂着头的叶清卿,眯眸,薄唇微沉。
薄柳之气得发抖,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却又因为隐怒多了几分其他的颜色,他的身姿挺拔高大,她实在无法将此刻的他与之前在他与南玥大婚之日的虚弱相提并论,她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有病,但是她可以保证他要死的话,没有百八十年怕是不行,因为都说祸害遗千年!!!
所以,他是摆明了不会放过南玥。
她不懂,他们男人脑子里究竟是什么构造,明明有爱人相伴,却硬要将另一个他不爱的人绑在身边,图的是什么?!成就感还是内心的占有欲?!
还有那个南玥名义上的哥哥,她不相信对于南玥如今的处境他是一点不知情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也许不是不在乎,可他更在乎的人不是她而已。
之前,她被祁暮景欺骗抛弃的时候,她觉得她应该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如今她觉得南玥比她更可怜。
有时候你看似什么都有,亲人,丈夫,财富……孩子,可是却比什么都有还要让人绝望!
薄柳之丝毫不惧他话里的沉鹜,仰着头同他一样,一字一字道,“若我说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无论是求拓跋聿还是怎么,她今天一定要带她走!
想着,她猛地转身再次跪在拓跋聿的面前,双手匍在地上,“皇上,求你恩准!”
见她又给他下跪,拓跋聿凤眸深了深,握住拳头,有些动怒,“之之,你给朕起来!”
她是他爱的人,谁都可以给他跪,他亦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跪拜,唯独她不行!
“皇上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薄柳之说着,甚至将头磕在地上。
拓跋聿手一抖,薄唇绷成一条直线,负着满脸的阴气躬身握住她纤瘦的手臂就要将她拉起,可是薄柳之存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双手往地上借力,死活不起来,嘴里重复,声音已有些哽咽,“请皇上恩准!”
拓跋聿突然有些恨她的倔强,咬牙,“好,朕准了!”恼怒的甩来她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曜着她,性感的唇角隐隐勾着自嘲,“之之,你便是吃准了朕!”
“……”薄柳之咬唇,眸内分明有清晰的歉意越过,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料他竟答应了,南珏与拓跋瑞均惊了惊。
“皇上,这是臣的家务事,还请皇上不要干涉!”拓跋瑞额上有青筋鼓动,眸内是面对拓跋聿时还有的凌厉,他跪在他面前,背脊挺得直直的,张示着他的毫不退让。
拓跋聿淡淡瞄了他一眼,“瑞王无需再说,朕已经决定了。待瑞王妃身体复原之后,朕再让瑞王妃回府!”
拓跋聿一句话有两层意思,即准了薄柳之的请求,又给了拓跋瑞承诺,南玥最后还是得回瑞王府。
他这个九哥从来未为任何事与他红过脸,如今却为了南玥头一次不相退让,凤瞳浮出暗笑,恐怕是爱上人家而不自知吧!
他说的是瑞王而非九哥……所以事情定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拓跋瑞闭了闭眼,脸上颓然闪过丝丝泄气。
然而,事情总是峰回路转,出人意料。
在薄柳之信心满满的以为终于可以带走南玥的时候,却被楼兰君轻轻一句话捏碎了。
“瑞王妃身体虚弱,此刻的状况容不得碰动,若是不想刚刚保住的孩子又没了,你们大可试试动她一下!”
楼兰君的话从门口处传来,语气轻悠,似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薄柳之愣住,很快被他那句“孩子保住了”吸引了过去,选择性的遗忘她力争的结果即将毫无用处,清亮的水眸中惊喜连连,扭头看向楼兰君,“孩子已经保住,还在是不是?”
楼兰君随性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浅湖色的双眼潜伏着丝丝疑虑,他适才在替瑞王妃把脉的时候,她的脉象很奇怪,孩子确定保住了没错,可是大人的脉搏却时有时无,这还是他行医这么多年以来从未遇到过的。
眼尾不动声色往身后的榻上看了眼,眸光省动。
拓跋瑞在听到孩子保住那一刻,整个人猛地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也随之松了松。
叶清卿听到楼兰君的话之后,美眸便一直注意着拓跋瑞,将他陡松的神情一一收进眼底,绝美的丽颜阴影丛生,眼角狠炙射向房屋内。回宫的路上,俩座奢华的马车在寂静的黑暗中行驶着,除了大大的马蹄声再无其他声响。
其中一辆马车内置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银光烁烁闪耀在对面而坐的两人身上。
薄柳之仍然有些心有不甘,却丝毫没有办法,楼兰君即以那般说了,她怎么可能不顾南玥的生死坚持将她送进宫来。
她就是担心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便再难将她从王府弄出来。
拓跋聿俊美的脸颊有些黑,一双凤瞳曜着暗火爠着她,她垂着头,一双小手蛱蝶搭在膝上,思考性的搅动着十指,完全将他视如无物,黑隧的双眸更暗了分,冷毅的唇角绷直,他忽的伸手将沉思中的某人提了过来,固在双腿上,探指勾起她的下颚,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薄柳之微惊,反射性的抓握住他胸前的衣,眸含疑惑看着他。
当看到他好看的双眼里层叠的隐怒时,薄柳之背脊微滞,唇瓣哆璱,“拓跋聿,你……”
拓跋聿眯了眯眸,打断她的话,“之之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
说什么?
薄柳之不解,“我应该跟你说什么吗?”
拓跋聿挑了挑眉,嘴角冷勾,“你心里便是知道你在朕心中的分量,所以你便料到朕不会忍心拒绝你,你两次三番与朕下跪,又故意压低声线求朕,你不就是吃定朕对你不舍!”
顿了顿,无视她眸中盈盈闪现的歉然,继续道,“这些朕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你需得向朕承认,你心下是知道朕为何独独对你不舍,你知道朕的心意,是不是?”
两人关系发展到此时,心里虽隐约能察觉到她对他感情的变化,但是在他的认知里,感情要通透才好,只有确定了她对他的感觉,并且从她嘴里亲口说出,他才觉得两人算是真的很近很近了。
薄柳之抓住他衣襟的手一颤,接着便要从他腿上下来。
拓跋聿不让,双手化作铁臂紧紧箍住她的细腰,固执的盯着她的眼,寻求一个答案,“回答朕!”
薄柳之挣扎不得,在他的注视下心跳也慢慢快了起来,不敢去看他能慑走她魂魄的眸,她错开眼,勉力扯了扯嘴角,“拓跋聿,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明白……”
是听不明白还是不想听明白?!
双眼微微沉寂了分,拓跋聿捏住她的下巴,凤瞳深深,“之之,你若是不明白,朕可以告诉你……”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故意停了停,薄柳之蓦地屏住了呼吸,一双眼又惊又慌的看着他,即怕他说了却又隐约有些期待,一颗心更是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
她小心翼翼的屏息聆听的摸样让拓跋聿有些动容,眉尖闪出柔情,“之之,朕……嗯……”
薄柳之在他说出口之际鬼使神差的吻住了他,双手也随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贴进,一双大眼如鹿闪躲,她倏地闭上眼,主动伸出小舌轻描着他轮廓姣好的唇线,身子有些发抖。
拓跋聿呼吸立即粗了起来,黑幽似深海的眸子却暗了暗,长睫微垂,落在她闭上眼吻着她的小脸上,没有推开她,亦没有回应。
薄柳之吻了一阵子,唇舌都只是在他唇面上游移着,胆怯的不敢深入,她闭着眼睛,长长的蝉翼在眼帘下拖出深深的黑影,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本就因为难得的主动而有些发烧的耳根儿如今也红了个透。
她有些进行不下去了,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有隐隐的羞赧,看也不敢看他,便准备打退堂鼓。
然,拓跋聿却适时扣住她的脑袋,猛地加深了这个吻,没有先前在魂兰殿时的温柔,有的只是发泄的啃咬,他蛮横的顶开她的牙关,长舌在她空腔四壁扫弄而过,最后卷过她软软的小舌,重重的含吸住。
“嗯……”他的吻很用力,吸得她的舌尖生疼,薄柳之蹙了眉,抓住他衣襟的手紧了分,却乖巧的没有挣扎。
拓跋聿伸手抽解开她腰间衣带,单手将她微微提起些,动作迅速的扯下她的亵裤,继而掏出他的粗·大,对准她的花朵狠狠刺了进去。
“恩啊……”感觉灵魂似被劈开了一半,一股浓浓的饱胀感猛地从私处传递开来,薄柳之不适的动了动身体,意图将他赶出去。
拓跋聿亦是满头大汗,她里面太紧太窄,将他搅得有些胀痛,他抿着唇埋进她泛着馨香的脖子,他微微退出了些,一只手伸进两人联合的地方,轻轻的揉着,试图让她更大的张开,以便他全部进入。
薄柳之张着小嘴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正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前陂,她猛地往他身上扑去,整个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某处更是与他毫无缝隙的连接在了一起。
“啊……”薄柳之大叫出声,脸色涨红,心跳仿佛不是自己的,快速而杂乱。
她可没忘记马车外向南还驾着马车,而楼兰君所坐的马车与她们所剩的这辆并排行驶着,她刚才那声大叫很难不被他们听到。
羞得想死,薄柳之立即咬住唇瓣,可是身下的男子却像是极兴奋的,她甚至能听见他喉间溢出的低吼声,下一刻,他掐住她的腰猛烈的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薄柳之当即俯身隔着衣物咬住他的肩膀,嘴里发出如小猫般的啼哭声。
拓跋聿俊颜扭曲成兽,一双妖丽凤眸迷乱中又透着几分薄薄的愠怒。
她宁愿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也不要听他的真心,心里恨她的逃避,只得将满腹的憋闷全数化在身下的搏动。
本以为身下的男子势狠的动作一番总会放她休息一会儿,可是没有,他一只手摸上了她一边的胸部,像是在捏一个玩具般,不住的戳着,掐着。
薄柳之香汗淋淋,一张嘴始终不敢松口,而马车偶尔的一个踉跄又总是像一个催化剂,刺激着身下的男子越发凶猛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体内肆虐的某物慢慢停了下来,薄柳之大口呼吸,身子也因为适才激烈的欢爱微微抽搐着,她以为快到皇宫了,他应该会放了她。
她轻轻松了齿,无力的软趴在他的肩上,可是不等她呼出一口气,他却突地单手将她折返,变成背对着他的姿势。
薄柳之下意识的伸手向后撑在他的腿上,可是却被他无情的拍开,感觉到他滚烫的大手在她臀部上按摩着,而后猛地抬高,接着一根更加滚烫的物什毫不留情的伸进了她的身体,无情的律动了起来。
身子没有了依附,薄柳之有些害怕会被他不知轻重冲了出去,她伸手包住自己的脸,身体完全由他支配。
狭小的马车内,一阵阵暧昧迷离的水渍声在寂静的空间内尤为明白,薄柳之整张脸红透了,突然有些后悔适才那主动地一吻。
拓跋聿双手掐吸住她的腰,凤目欲火漫漫,盯着她雪白的臀瓣在他每一次撞击下落在他腿上时美好的弧状,突地他低吼一声,猛地倾身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快而狠的捣冲了起来。
薄柳之感觉自己要飞出去一般,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受不住这般强悍的***搏击,她水雾蒙蒙的双眼内不断涌出泪水,如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女孩般低低呜咽出声。
就好一会儿,拓跋聿连番耸动十几次之后,将满腹的热流全数射到了她的体内,伸手从后紧紧的抱住她,大口踹气的停了下来。
而正在这时,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薄柳之虚软的倒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拓跋聿看了她一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习惯性的吻了吻她汗湿的发,这才微微直起身子替她与自己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裳,之后便抱着她走下了马车。
向南面红耳赤的看着他两人从里出来,立即识相的退到了一边,头垂得低低的。
拓跋聿没有看他,直接抱着浑身是汗的薄柳之往宫门口走去。
向南紧随其后。
而在这时,另一辆马车上的楼兰君这才走了下来,脸上表情淡淡,只是一双清透的眸子跌着几分红印,抿着唇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驻足好一会儿,直到前面几人的声音消失在黑爱中,之后便拧眉跃身飞上城墙,负手而立,静静往城墙上看下去,眸光一路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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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薄柳之怏怏的再次从宫门口走了回来。
她这两日每日都会往宫门口跑几趟,希望能借机出去看看南玥。
可是宫门守卫森严,没有宫牌她根本出不去,上次之所以能顺利出去,不若是瑞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口候着,是以她才能出去。
本想问某人寻要宫牌,可是一想到那晚上他将她抱回魂兰殿之后便阴着脸离开了,她就下不了心去找他。
而且自那日后某人也未来找过她,许是她惹他生气了,却不愿深究他生气的原因。
抬头看了眼被银光覆盖的宫殿,这里太大太冷清,平静的外表下是藏着无数躁动的灵魂……眼底渐渐浮出迷茫。
薄柳之孤身站在雪地里,渺小得仿佛与雪色融为一体,好一会儿,她突地抖了抖身体,突然觉得有些冷。
她伸手拢了拢外间的大麾,将自己裹紧,厚厚的长靴在雪地上留下一枚一枚深深的印子,印子随着她的脚步一路延伸,往魂兰殿而去。
在路过魂兰殿前方不远的长桥时,她被桥上的风景吸引了过去。
俊雅清泠的男子站在桥上如一朵干净的白莲花静静伫立着,而他身前如画的娇小美人儿如可爱的小白鼠取暖般的窝在男子的怀里,不时发出如银铃般悦耳的甜笑声,她一笑,她身前的男子便既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偶尔屈指轻刮着小美儿的琼鼻。
两人长相皆是人中龙凤,凤毛麟角,养眼极了,而且看上去很温暖,凭地为整个孤寂的皇宫增添分暖色。
嘴角不由自主展了弧,眸内不自知的跃出浅浅的羡慕,薄柳之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一抹娇小的身子莽撞的扑到了她的身上,她一时不急,差点就摔了下去。
许是觉得自己有些用力了,忙伸手拉住她,“不好意思之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薄柳之稳了稳心神,笑了笑,正准备回答,一道清洌如泉的嗓音从耳后传了过来,“小溱儿,你便学不会安分……”
话里虽是责备,可嗓音里分明是无奈居多。
薄柳之看过去,瞳孔缩了缩,惊艳的微张了嘴。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墨发飞扬,衣诀翩飞,五官清朗,一双翩跹的星目如水清透,嘴角弯出一抹敲到好处的弧度,含笑看着握住她的手人儿,而从始至终,他没有看过她一眼,在他身上,她看见了四个字,虽然很俗,却只有这四个字能表达出他出尘气质:不食烟火!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姬澜夜轻轻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停了一秒,而后再次转向她身侧的位置。
薄柳之被他一秒的“注视”竟然弄得脸红了,耳根火辣辣的烧,她尴尬的掩唇假咳了咳,眼角却不住往姬澜夜的身上瞟。
他太过清泠,浑身上下都透着与世无争的脱尘气度,这种人即便放在万人中间,也很难掩饰他身上的气质。
“之姐姐……”拓跋溱见她垂着头不说话,有些担心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之姐姐,你别吓我,你,你没事吧……”
你要是有什么事,皇帝老大会剥了我的!
薄柳之红着脸摇摇头,抬头看着她,浅笑,“溱儿,我没事,你别担心。”
“真的没事?”拓跋溱不确定的问道。
薄柳之笑了笑,“真的没事……”拓跋溱这才舒了口气,“那就好……”瞄了眼身前的她家师傅,对着薄柳之介绍道,“之姐姐,他是我师傅,姬澜夜。”
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豪。
薄柳之挑了挑眉,看着她的小脸,她圆溜溜的大眼里全是骄傲,晶亮亮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炫耀她最喜欢的东西,嘴角笑意深了,越发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公主。
视线微转,落在姬澜夜的身上,他也正清清的看着她,眸内无波无谰,朝她浅浅点了点头。
而后伸手揉了揉拓跋溱的头发,继而一把将她扯到了他的身旁,看向她的时候星眸内才显出分笑意来。
“哎呀,师傅,我这发髻是我早间好容易弄好的,你都给我揉乱了……”拓跋溱嘟了嘟小嘴儿,责怪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越老越烦人!”
“拓跋溱!”姬澜夜微微眯眸,屈指朝她白皙的额头弹去!
拓跋溱忙伸手捂住额头,可是他往她额头而去的手却突然折下,往她的小鼻子重重刮了下。
拓跋溱当即跳出好远,吃疼的捂住鼻子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
姬澜夜眸光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尾温笑弥延,无视之。
薄柳之看着师徒俩的互动,大眼疑光显现,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拓跋溱一边瞄着姬澜夜,一边踱到薄柳之身边,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之姐姐,听说你现在住在魂兰殿……”声线低了,“你不怕吗?”
她其实很早就想去看她,可是对魂兰殿的惧怕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一直没敢去。
“开始有点,不过日子久了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薄柳之如实答。
而且魂兰殿离其他宫室较远,很安静很舒服,她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想起什么,薄柳之握住在她臂弯上的手,“溱儿,之姐姐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拓跋溱认真点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薄柳之犹豫的看了眼姬澜夜,拉着拓跋溱走到了一边,压低声线道,“溱儿,你王妃嫂嫂如今怎么样了?”
王妃嫂嫂?
拓跋溱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王妃嫂嫂发生什么事了吗?”
薄柳之一愣,看了眼已经君子的背过身去的姬澜夜,“溱儿,你不是与你九哥住在一起吗?”
拓跋溱点头,又摇头,“我本来是住在王府,但是这几天我都跟师傅在一起,没有回王府。”
“……”薄柳之泄气,心下越发着急了起来。
拓跋溱是聪明的姑娘,一眼便瞧出其中的不对劲,紧问道,“之姐姐,是不是王妃嫂嫂出什么事了?”
薄柳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关心担忧不像是假的,而且可以看出,她虽身为公主却一点脾气厉性没有,反而纯真干净。
再加上她也急需知晓南玥的消息,权衡再三,她将南玥的事情详细的与她说了遍。
拓跋溱听完之后,气得不轻,“九哥哥太过分了,不行,我现在就回去……”
她说着便欲走,薄柳之适时的拉住她,叮嘱道,“溱儿,我很担心南玥,你回府之后定要及时将她的消息带给我,知道吗?”
拓跋溱狠狠点头,“你放心吧之姐姐,有我在,我不会让王妃嫂嫂出事的。”
薄柳之点点头,恳切道,“溱儿,一切拜托你了!”
“之姐姐别这么说,我很喜欢王妃嫂嫂,即便你不说,我若是知晓了,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总之这次是我九哥哥对不住王妃嫂嫂。他若是再敢对王妃嫂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的话,我从此之后就再也不理他了……”跺了跺脚,鼻间一哼,“我就跟他断绝兄妹关系!”
她说完之后便急冲冲的往宫门口的方向而去,疾走几步之后,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又猛地折了回来,走到姬澜夜身边说了什么,姬澜夜似乎叮嘱了她几句,她这才转身离开了。
薄柳之被她那句孩子气的“断绝兄妹关系”弄得苦笑不已,摇头,正欲转身离开,却又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眼仍旧眺望拓跋溱离开的方向的姬澜夜。
突然想到西凉国来的三皇子姬苍夜与十三皇子姬莲夜,不知道他与他二人又有怎样的瓜葛。
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姬澜夜突地装眸与她的视线撞了一下,清透的双瞳闪过微疑,只是一瞬,之后他便冲她淡淡点了点头,往桥头另一侧而去。
薄柳之摇了摇头,现在她脑子里装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再往里增添负荷为好。
于是重新提步往魂兰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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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回到魂兰殿之后,便一直心绪不宁的等着拓跋溱的消息,从早上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午时都没有等到她的消息。
心里有些急躁,她快步走出房间,走到殿门口往外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拓跋溱的影子,泄气的咬了咬唇,烦躁的在小径上来回走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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