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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可是喜悦来不及扩散,瞳仁儿缩了缩,他看见他面前的女人一瞬褪去血色的容颜,握住她的手忍不住收紧再收紧,喉头滑了滑,目光仍旧盯着南玥,话却是朝产婆说的。
“把小王爷抱出来吧!”
“是是,奴婢这就去抱!”产婆笑眯了眼,折了回去。
叶清卿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皱皱巴巴的小人儿,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喜悦吗?
显然是有的。
这好歹也是他和她的孩子。
可是,他却从始至终都未进来看过她一眼……
美眸倏地冷了下去,指头缓缓触上婴孩儿的脸,倒不像是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孩子的表情,有丝丝阴狠。
产婆走过来便看到她这个摸样,心头惊了惊,脸上却不敢呈出多余的情绪,扯了嘴角走了上前。
“侧王妃,奴婢奉王爷之命来抱小王爷出去。”
叶清卿眸色又是一暗,从孩子脸上收回指,双眼闪烁,思考了下,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抱出去吧,让王爷看看我们的孩子!”
“诶!”产婆笑着应了,伸手抱过被锦布缠裹好的婴孩儿。
哪只他刚抱上他,他便破天荒的嚎哭了起来,吓得产婆连忙搂着轻摇了起来。
叶清卿眉头皱了皱,心头随着孩子的哭声也闷了闷。
产婆边摇边往外走,孩子的哭声也滞留了一路,嗓门嘹亮,一直不停。
看着产婆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小小的一团。
拓跋瑞胸口震了震,从位上站了起来。
南玥目光直直落在孩子身上,一双手拼命拽紧,指尖嵌入掌心,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产婆笑得一脸喜气,将孩子抱到拓跋瑞面前。
拓跋瑞看着一直哭个不停的小人儿,面部柔了柔,伸手接了过来。
嘴角向上的幅度更深了,孩子在他接过去的那一刻竟然不哭了。
拓跋瑞满意的勾了勾唇,翩身抱给南玥看,“玥玥,你看看,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南玥心脏狠狠一揪。
脸色煞白,拂了拂衣袖霍的从位上站了起来,凉凉脾了眼他臂弯的孩子,冷冷道,“走吧!”
说完,像是躲避瘟疫般疾步冲出了院外。
拓跋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鹰眸眯了眯,撤身看了眼屋内,嗓音波澜不惊,“产婆,你容后告知侧王妃,孩子日后就交给王妃照看,让她好好调养身子!”
“……”产婆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抱着孩子离开。
心头咯噔跳了跳。
这时,屋内适时传来叶清卿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急,“产婆,产婆……”
产婆为难的直跺脚,却不能不硬着头皮走进去。
叶清卿看她进来,两手空空,双眼闪了闪,问道,“孩子呢?”
产婆支支吾吾道,“孩子,孩子在王爷那儿……”
“……”叶清卿审视的看着她涨红的脸颊,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窜了上来,一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声线一下慌乱了起来,“产,产婆,孩子刚出生,外头风大,你让王爷抱孩子进屋……”
“……”产婆交在身前的双手紧张的搅了搅,“侧王妃,王爷,王爷让奴婢转告侧王妃,说,说……”
“说什么?!”叶清卿紧问,呼吸微急,却压抑着。
产婆皱了眉头,叹息道,“王爷说,小王爷日后便交给王妃照看,让你只管养好身子!”
叶清卿瞬间瞪圆了眼,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反应过来便是掀开被子要下床。
产婆吓了吓,忙上前扶住她,“侧王妃,您这是干什么?您刚刚产子,身子还弱,应当多多休息才是!”
休息?!
叶清卿呼吸紊乱,一张绝美的脸颊扭曲。
她现在还如何休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的孩子,就要被南玥那个贱人抢走了,她如何能甘心!
恨意将她全身的血脉充斥,双眼赤红,瞪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内蹦出来了。
产婆不赞同的将她瘫软下去的身子扶到穿上,劝道,“侧王妃,孩子是您亲生的,你着什么急啊,奴婢刚才看了看,王爷十分喜欢这小王爷,小王爷在王爷那里,不会出事。您先养好身子才是重中之重。”叹了口气,“恕奴婢多言,您现在去也没用。您还不如先养好身子再想他法。您若是现在去,指不定还能惹恼了王爷,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侧王妃您,您说是不是?!”
产婆是临时说府外请的,对于她们之间的纠葛不甚了解,只是出于同情被抢了孩子的母亲而劝说的话,善良而朴实。
叶清卿听进去了,捏着拳头的手气得发抖。
牙龈咬紧。
南玥,你抢走了我的男人,现在又来了抢我的孩子,你简直可恶透顶!
我叶清卿发誓,有我没你,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眼中喷发而出的浓稠的恨意以及脸颊因为剧烈的扭曲而变得狰狞,产婆心头打起了鼓。
心想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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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还未亮明,拓跋瑞便被急招进了宫。
南玥躺在床上,眼中的红丝纵横。
已经数不清多少个夜晚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浮上眼潭的便是满目的血海,总感觉耳边有软软的声音在喊她,喊得她心都碎了,那种痛,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大锯子在割她的脑袋,重钝的疼。
久而久之,她便不敢再睡了。
目光幽幽落在房中一侧的摇篮上,小小软软的婴儿正睡得香甜。
自从抱他回来之后,他很少哭,特别乖。
即便有时拓跋瑞不在,他也不会哭。
她很少看他,到现在都还记不得他的样子。
也对,小孩子本来就长得快,样子也变得快!
拓跋瑞给他取了名儿,拓跋念。
念,念……
念什么?!
凤眼微微红了圈儿,怔怔看着帐顶。
要是她的孩子还在,现在也应该出生了。
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是女孩儿就好了……
嘴角干涩的扯了扯,在眼泪滑落之际飞快堵回了眼眶。
深深吸了口气,翻身背对着摇篮。
正在这时,孩子的哭声突然响了起来。
南玥怔了怔,他真的很少哭,今天却哭了,为什么?!
南玥低了低头,没有转身。
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大,又亮又大。
她有些烦。
一把抓过被子蒙住头,试图在被子的帮助下堵住那让她烦躁的哭声。
可是那哭声不折不挠的在耳边响起,犹如魔音入耳,摆脱不了。
闷烦的一下扯开被子,坐在了床沿上,皱着眉头盯着篮子内,小手乱舞哭得异常伤心的拓跋念。
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套上鞋子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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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裙子:328477841】





这个皇帝有点狂! 爱是一场疯(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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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爱是一场疯(二十一)
闷烦的一下扯开被子,坐在了床沿上,皱着眉头盯着篮子内,小手乱舞哭得异常伤心的拓跋念,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套上鞋子朝他走了过去。舒悫鹉琻
南玥没有穿外衣,周身只着了薄薄的白色亵衣亵裤站在摇篮旁,窗柩被关上,只留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清晨的风便从那条狭缝灌了进来,却强势的似乎能将整个房间横扫一通,凉悠悠的吹打在南玥身上。
看着篮内哭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柔嫩嫩的小脸全是泪水的拓跋念,可怜兮兮的摸样煞是惹人疼爱,可是落在南玥眼底,却如催生粉一般刺激着在她心底住着的魔灵。
凤眼模糊掠过一丝寒意,双手也缓缓伸了过去,覆上了拓跋念小小的脖子,虎口一点一点收紧。
“啪”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了开,有急促的脚步声朝帘帐内走了进来,接着帘帐内刷的一下掀开,脚步声也在帘帐口生生顿了下来辂。
弧形好看的秀眉微微动了动,南玥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去。
“王,王妃,您,您……”来人看着她还未及收回的手,脸色刷白。
南玥皱了皱眉,收回目光看了眼仍旧哭个不停的拓跋念,淡淡道,“李妈,他一早上便哭个不停,你来看看。孚”
李妈咽了咽口水,双腿微微抖动,讪讪点头。
南玥再不看篮内一眼,缓缓走向窗口,一下将闭紧的窗户打开,昏黄的霞光便从外照了进来,她怔怔看着窗户外,早上的风还是有些冷,她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风口,身上的亵衣亵裤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黑丝飞舞,调皮的撩扇在她的额头,眼帘,脖子。
袖口的双手拽紧,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李妈抱起哭得脸色涨红的拓跋念,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南玥,她背对着她,一身白,一言不发站在窗口的样子有些诡异。
李妈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她是前些日子应招进府的奶娘,对于王府内的事略有耳闻,听闻,这个小王爷不是王妃亲生的,而是她抢了侧王妃的孩子。
她也是为人母的,刚刚走到门口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本能的有些着急,脑子犯晕以为还是自个儿家,便心急火燎的推门走了进来,不想……竟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李妈心里有些忐忑,抱着拓跋念也一时怔愣在了原地。
孩子的哭声仍旧没有停下来。
南玥簇紧眉头,微微侧身看向李妈,她颤抖的摸样让她挑了眉,眯了眯眼,嗓音平静,“李妈,孩子在哭……”
李妈脸一白,忙点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垂眸看向拓跋念,“小王爷应该是饿了。”
南玥嗯了声,目光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李妈吓得不受控制后退了两步,故作镇静的打开衣裳,满头大汗的将奶头送到了拓跋念的嘴里,哭声也一下停了下来。
房间瞬间安静,李妈寒毛直立,抱着拓跋念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着,勉强笑看着朝她走来的南玥,唇瓣蠕动,“乳娃都这样,饿了便哭。”
咽了咽口水,眼尾发颤。
南玥嘴角嚼了一抹冷笑,从她身边擦过,径直往榻上而去,拿过床头的衣物套了起来。
李妈大呼了口气,低头看向在她怀里吃得脸蛋嫣红红的拓跋念,目光复杂。
南玥穿好衣物,扭头看去的时候,李妈已经将他重新放回了摇篮内,凤眼微微缩了一圈儿,沉思了片刻道,“李妈,你现住在王府?”
李妈愣了楞,忙站直身体回答,“回王妃,是。”
南玥挑眉,“你家的孩子呢?”
“回王妃,孩子已经断奶,现在有孩子爹照看着。”李妈如实回道。
南玥轻轻点了点头,“那往后你便搬到梨清苑,照顾孩子也方便些,孩子若是夜间饿了,你也赶得及……”凝眉看着她,“李妈觉得如何?”
李妈哪敢有异议,“奴婢听王妃的。”
南玥不再说什么,眼尾瞥了眼摇篮内的拓跋念,“好好照顾小王爷,我两个时辰之后回来。”
“是。”李妈垂头。
直到南玥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李妈才抬起头来,快步向前挑开帘帐,见她走出梨清苑。
李妈转身走到摇篮边,又在屋子内来回不安的走动着。
突然,她停了下来,转头定定的看着拓跋念,而后飞快掀开帘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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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走到王府门口便见一大批士兵圈了过来,一排排站在门前。
心头惊了惊,跨了出去。
刚要开口询问,便有马蹄声传了过来。
转头看去的时候,有人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疾步朝她走了过来。
南玥皱了眉心,站在门口等着他靠近。
“大理寺少卿宋世廉。”来人自报身份姓名,一身深灰色锦衣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姿衬得倜傥风流。
南玥疑惑的眯了眼,目光扫过门前的士兵,“宋少卿,这些……”
宋世廉面色严谨,“瑞王妃这是要出府?”
南玥怔了怔,点头。
“王妃请回吧。”宋世廉直截了当道。
“……”什么情况?!
南玥眼珠转了转,凝神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世廉绷唇,俊逸的脸颊儒雅又坚定,“在下奉瑞王之命保护王府安危。瑞王有令,接下来的一个月,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王府。其他的,恕在下无可奉告。”
“……”南玥抽了抽嘴角。
一个掌管刑部的官员来保护瑞王府?!
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目光直直看向他,“我有要事要办,必须出府一趟!”
宋世廉眯眸,伸手横向门口,“王妃请回!”
南玥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微怒的话硬是被他面上的冷硬堵在了喉咙,凤眼逡了眼门前的士兵,眼瞳微闪,没有过多坚持,拂袖往门口走了去。
宋世廉看着她走进门内,这才转身朝站着的士兵走了过去,安排部署。
南玥心里即憋屈又疑惑。
慢腾腾走回梨清苑的时候,猛然发现,这么当会儿,院门口竟多出了几名护卫。
心头咯噔跳了一下,目光闪过四周,总能发现一些潜伏的蛛丝马迹。
心房咚咚跳了跳,眼珠儿飞快旋转。
这阵仗,莫非是发生了大事?!
疑惑的甩了甩脑袋,左右看了看守着院门前的护卫,凝眉走了进去。
踏进屋子,帘帐内却不见李妈的影子,而拓跋念正睁着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
南玥抿紧唇瓣,若有所思的坐在了桌前的原木凳子上,一只手随意搭在桌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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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叶清卿失控怒吼,脖子上的筋络猛地鼓了出来,美眸盛满的全是黑压压的黑意,拳头捏得死紧。
她就知道,她抢走她的孩子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不过才短短数日,她便忍不住想弄死她的孩子。
南玥,你真够歹毒!
李妈战战兢兢的站在她面前,“侧王妃,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奴婢亲眼看见王妃下毒手,王妃是不会放过我的?奴婢,奴婢家中还有老有小,奴婢不想这么早死……”
叶清卿沉着脸看了她一眼,脑子飞快旋转,美眸半眯,吐出的话犹如从寒冰地狱传出来般,阴森森道,“李妈,事到如今,你和本妃的孩子的命都在那个贱人手中,若是想保命,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李妈心头抖了抖,“什,什么方法!”
叶清卿拽紧拳头,“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妈哪能理解她这么高深莫测的话。
叶清卿阴测测的笑,朝她招了招手,“李妈,你过来,本妃告诉你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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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深深,枝繁叶茂侧一间简雅安静的小筑坐落,青石铺成的小径穿过云山,人·流罕至的地方却干净清新,院子前的甲山林立,甲山中间有一方浅浅的水塘,细细如小拇指般大小的水流从四方的甲山液小,滴滴答答的落在横在甲山中层的摩挲石,而后才滴进水塘中。
水流清亮,有片片绿色的梧桐叶飘在上方,像一艘艘快意驰骋的小舟。
梧桐高大强硕,蔓藤绿枝缠裹的麻绳横挂在一根粗大的枝干下飘荡着一把铺了绒毯的竹椅,娇俏的女子静静的坐着,红裳惹火,宽大的裙摆在竹椅下散开,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蔷欢端着煮好的参汤从门口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目光快速闪过惊艳,一时竟看得怔愣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微扯了扯,快步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汤盅放在竹椅秋千前不远的石桌上,打开盅盖,往小瓷碗里导出了一些汤汁,端着瓷碗走了过去,“姑娘,喝汤!”
薄柳之目光幽幽的看着青石小路尽头,闷闷摇头,“我不想喝。”
“……”蔷欢皱了皱眉,看了看她圆鼓鼓的肚子,“这怎么行啊,姑娘身子有孕,这还应多喝。”
薄柳之撇嘴,看向她手中的瓷碗,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眼神儿却有些飘忽。
三日前,她早间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她到了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没有离开皇宫。
这里很安静,环境也好。
整整三日,除了欢儿之外,她没有见过其他人,包括拓跋聿。
整整三日没有看到他,往常日日与他黏在一起,现在身边没有他,她心里有一百个不舒坦。
而不舒坦中更多的却是不安。
她坚信,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放任她不管,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且,这地方她找了好几次,不知道是出口太小,她没发现还是怎么,她竟没有找到。
问蔷欢,她也只说,某人让她在这儿安心住下,硬是不告诉她怎么出去!
一小碗汤汁硬是被她喝凉了还未喝完。
蔷欢叹气,从她手中拿过瓷碗。
手中一空,薄柳之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儿恍惚的看了眼蔷欢。
蔷欢将瓷碗放在桌上,这才转身一脸愁云的看着她。
薄柳之看到,嘴角抽了抽,眨眼道,“欢儿,你做嘛这样看着我?”
蔷欢又叹了口气,明明十四岁的孩子扮起了老成,神色认真道,“姑娘,你整日愁眉不展,饮食不佳,不仅对孕妇自身不好,对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您看您,这才几日啊,整个就瘦了一圈儿。之前奴婢问过太医,您若是这段时间不好好照养身子,到时产子的过程会比一般身体强壮的孕妇痛上许多,而且,还很有可能……”
说道这儿的时候,蔷欢脸一白,一下闭了嘴。
这话说出来就太不吉利了,想着,又在心里连连呸了呸。
薄柳之愣住,即便她不说,她也知道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低头看了看高鼓起的肚子,又摸了摸手臂,好像是瘦了一圈儿。
拢了拢了眉毛,眼尾扫了眼石桌上的汤盅,吸了口气道,“欢儿,再给我一晚吧!”
蔷欢喜上眉梢,忙诶了声,赶紧给她导了一碗。
薄柳之这次喝得痛快,汤汁清香爽口,不得不说,蔷欢这丫头,手艺不错。
看她喝完,蔷欢甜甜的笑,“姑娘还要吗?”
薄柳之转了转眼珠,将手中的瓷碗递给她,挑眉看她脸上的笑,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勾唇道,“那就再来一碗!”
“恩恩,好!”蔷欢欢喜的接过碗。
薄柳之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欢儿,这段时间你可有见过向南,他现在还好吗?”
蔷欢正执起汤盅导着,一听她的话,手一抖,盅内的汤液一偏,洒到了桌上,她又是一慌,放下汤盅准备收拾,却不想袖口一扫,瓷碗哐当一声坠地,碎了!
蔷欢叫了声,蹲下身子去拾碎掉的残瓷,唇瓣微颤,眼神儿紧张的晃动,“奴婢笨手笨脚的,这点事都干不好……”
薄柳之也被她一系列的动作弄得一怔,坐直了身子看着她,碎片割手,有红色从她指尖流了出来。
薄柳之大惊,起身上前两步将她拉了起来,一只手忙按住她还在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块绢帕,飞快给她缠上,眉头簇紧,“幸好伤口不是很深,应该不会留疤。”
“……”蔷欢心头一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
系好绢帕,薄柳之才抬头看着她。
没有放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疑虑猛地爬上心房,薄柳之眯了眯眼,迫然的盯着她,“欢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蔷欢慌了神,又忙着摇头,“没,没有啊!”
没有?!
薄柳之心思微转,眸色突地沉下,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是向南吗?是向南出了什么事吗?!”
蔷欢唇瓣蠕动得更快了,咬着唇摇头。
“欢儿!”薄柳之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微微提高了音量,目光深了深,“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吗?!”
“……”蔷欢眼眶红了红,还是摇头。
皇上之前特意吩咐,向南的事,不能让姑娘知道。
薄柳之忽的冷笑了声,一下松开她的手,背开身去,一只手撑在腰上,嗓音微寒,“你不说也罢,从今日起,你便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蔷欢一下子慌了,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一把拉住她红艳的衣摆的一角,“姑娘,奴婢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进宫之后,只有她对她好,她不想离开。
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哭腔,薄柳之心下一软,本就不是真的要将她赶走,她只是想知道向南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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