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青春祭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格宫左岸
到底卫希珑中意的是良善媚丽的女孩,或是练达世故的女人?孟庆余看不透,他只能庆幸羽童和希珑已经结婚,他又不断在栽培他,相信希珑该知道感恩,善待羽童,只要两人再生下小孩,他就可以安心当老太爷了。
少女的青春祭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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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後,羽童回自己房间梳洗,仇瑷苗走进来对她说:
「你爸爸希望你能回去多陪陪你丈夫。」
「现在?」
「明天希珑休假,你可以邀他出去玩。夫妻间只要感情好,生孩子就跟下蛋一样容易。」仇瑷苗用乡下人的口吻说。
「阿姨别刺激我了啦!」羽童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回家。「都那麽久了,我已经失望得几乎麻痹了。」
「人家结婚十年八年没生都不放弃,你就是经不起打击。」仇瑷苗担忧地望着她。「从小把你看到大,每当你遇上挫折,我的心也揪着发痛,因为我时常觉得你只适合走平坦大道,碰上崎岖小路我怕你就要跌倒了。」
「阿姨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表现给我看啊!好好回家捉住你丈夫的心,他若肯成天黏着你,我包你明年这时候手里抱一个、肚里又一个。」
羽童不由红了脸。阿姨说得虽粗俗,却是真心话,使她无法顶嘴。
她回客厅,孟庆余正在看新闻。
「爸爸真不要人家陪您?」
「希珑在等你,你还是回去好了。」
「他有打电话来?」
孟庆余「嗯」了声,真假只有他知道了。
羽童还是满足的坐车回家了。
她也疑心自己这阵子是否有意无意的在避开希珑,畏惧与他亲密?希珑内心有无怨言?
究其原因,只能说她太爱他了,因为爱而导致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神色。
从相识那天起,她全心渴求自己不管在哪方面都是最好的,能让希珑倾心动情且以她为傲。他们也曾经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如今她期待为他添个优秀的儿子或漂亮的女儿,却迟迟无法如愿。半公开的向朋友宣称他们已准备好做父母,到现在已两年了,亲友们偶然问起,都会教希珑尴尬的露出苦笑,……羽童想到这儿,心里激动莫名,知道她正在损伤希珑的骄傲,而这也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卫希珑不但骄傲,而且绝对自尊,他以一名农家子弟能爬到今天的地位,也值得他意气风发,自信心强到他想要儿子就不可能生出女儿的地步,如何能忍受话说出去而无法兑现,他一定很在乎羽童的肚子不争气吧!
羽童在父亲面前不敢讲,其实早在半年前,她就发现希珑私下曾到别家医院作过检查,他完全正常没有问题。她怀疑希珑或许故意让她看到那份检验报告,害她难过得要死,希珑也不再掩饰对她的冷淡。
希珑对我的爱一定不如我对他的深吧!
羽童有了新的体认,却又固执的不愿置信。
计程车停在公寓大厦的对面,付了车资,等着过马路的时候,她不忘用手指头梳理头发,捏捏面颊使脸色红润好看,眼睛自然地停在对面,蓦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大楼。是希珑,他拥住一个女人,是谷琇晶!
羽童不敢相信,愣在那儿,待她穿过马路跑进大厦,电梯已升上三楼,她盯住顶头的红灯,在四楼停了一下,那麽他们真的上了四楼,真是卫希珑舆谷琇晶?
「不!一定是我看错了。」
一时心中充满了焦虑和害怕。
「四楼一共有五户人家,一定是隔壁的。」
她高声自语,意图自我安慰。
可是,有女人会错认自己丈夫的侧影吗?
羽童立在原地,最後脚步踉跄的走出大楼。她不敢上去,她害怕事情的真相会打击得她体无完肤;然而她又不甘心就此逃开,她告诉自己,她只是需要冷静一下,想清楚此事的可能性再作决定。
她躲进一家冷饮店,随便点了一样冰品,缩在角落,感觉全身发寒似的由心底冷上来。她害怕自己会强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当众痛哭出声,不得不硬咬着牙根,双手交握,把手指头的关节都拧得发白了,才稍抑内心的激情。
自然她可以哄骗自己谷琇晶是希珑的同事,到他家拜访也是常理。可是没有用的,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嘶喊那是骗人的!谷琇晶从来不曾登门造访,何况又是趁她不在家时,由希珑亲密地拥她上楼,这代表了什麽?
希珑知道我习惯住到星期日才返家,所以才大胆的邀女人来吗?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闪过她的心中,多麽令她惊恐、惶惑啊!她的丈夫素来自律甚严,还记得他曾经多麽盛气淩人的嘲讽、批判欧去蓬的败德、下流。欧去蓬可还算是一位自由人,而他是有妇之夫呢!不,卫希珑人格高尚,而且他爱她,他待她恳切、温柔,记得他们的初吻是令人精神恍惚的激烈,宛如遨游於九霄云外,让她相信他们之间乃一见锺情、终身不渝,希珑绝不可能再去爱别的女人。
可是刚才那一幕又是怎麽回事?
她想知道答案,她又畏惧真相。
羽童突然忆起他们第一个结婚纪念日,也是为了他跟谷琇晶出去而大吵一顿,当时希珑的说词加上她畏缩的心态,她轻易相信了他,没有追究。而今想来,她是不是上当了?其实从那时候起他们就时时形影相依?或者更早?
羽童感觉到一股悲哀的电流窜过她周身每一根神经,使她微颤,让她体验到她除了满心伤恸之外,一无所有。
难道阿姨的话应验了,她是经不起打击的?
不,不要,她绝不要失去希珑,不论事态有多严重,她总会想出办法的。现在她要赶回家弄明白,趁一切未明朗化前设法稳住希珑的心。
羽童走到柜台付帐,服务小姐告诉她有人替她付了,她讶异,随着服务小姐手比的方向,她发现有个男人也跟她刚刚一样独占一桌,对眼前的饮料碰也没碰一下。那男人戴着一副茶色墨镜,穿着手工很高级的西装,表情带点冷傲,似乎目空一切,不像会来这种小店的人,何况她又不认识他。
「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不认识你,无法接受你的款待。」羽童将四个十元硬币放在他桌上。
「也罢!」他倒很乾脆,拿起钱摆进口袋。
羽童有点奇怪,他的墨镜使她联想到过去的一点记忆,却又不真切。
「再见。」她转身离去。
「我姓欧。」
他的声音由她背後传来,似空谷回音,浑厚但遥远,羽童没有在意,直到走出门外才猛然想起他是谁来了。
她刚才才在回忆,他居然就出现了。
真是欧去蓬本人?那位曾经在她婚礼当天露面、还掀起广泛话题使希珑恼怒的欧去蓬?风流史令人津津乐道的欧去蓬?羽童回首,隔层玻璃门也可以看见欧去蓬正在凝望她的模样,那大胆的、放肆的态度再也错不了,她赶紧走开。
他怎麽肯纡尊绦贵来此?她实在想不透。
真是的,她哪有心情管别人的事!不过,这个小插曲倒使她刚刚的一腔冲动受挫,不敢贸然回家撞破一切。她爱希珑,万一事情很单纯,不是她想的那样,希珑一定不会原谅她的无理取闹。
她最好冷静一点,查明真相再作道理。
格宫的话————
11.11又到了啊!格宫最後呆在学校里面的时光真正算起来只有最後一个星期,充满了忧伤的情绪~
晚安~
少女的青春祭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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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童回大楼但不进家门,她等在楼梯间,隔着一条通道,她可以盯住在她家门口进出的人,她家离电梯这边最远,只要她小心,她就可以观察到真相。
然後她开始等待。
十点钟过一刻,那扇门终於打开了,果真是卫希珑与谷琇晶,瞧瞧走道上没人,又大胆地热吻了一番。
「真的不留下来过夜?反正她明天才会回来。」
「我也有我的原则。等我们结了婚,我绝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冷冷清清的。」
「她很为没怀孕的事烦恼,尤其看了那张检验报告後。」
「如果她真的笨到以为只有女人能避孕,就让她去自责好了,反正她始终是个无知的女人,活该嘛!」
……
……
羽童因隔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些什麽,光是亲眼目睹他们接吻就够她受了,昏沉欲绝的压迫感不断袭来,她想尖叫,想跑过去撕扯他们,却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压在她的心窝,教她叫不出声音。
突然,她转身冲下楼梯,泪水不知不觉地凝聚在眼里,强咽至喉间的泪水几乎使她窒息。她跑出大楼,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扶住她,眼看她泪眼模糊,烦忧地低喊着:「哦,天,哦,天啊!我该怎麽办?」
欧去蓬不了解发生了什麽事,眼见她不支地昏厥了过去,只能将她抱到自己车上,等她醒来再说。
他坐在驾驶座上,发呆地看了她好一阵子,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蓦然他坐直了身体,不敢置信的望着卫希珑与一名女子相伴走出大楼,甚且不避人耳目的搂肩依偎,状似亲密。欧去蓬还怕自己看错了,步出车外,目视卫希珑替那女人招来计程车,等车子驶远了才漫步走回屋内。
关上车门,身旁的小女人犹是一脸泪湿痕迹,欧去蓬什麽都明白了,拿出手帕在她脸上轻拭,摇头苦笑。
欧去蓬时常想起三年前那一幕,一脸快乐的新娘似乎又蹦跳出现在他眼前。他不会作诗,却很自然地对他的表姊描述那位新娘:那蹦然怒放的朝华,那跃腾着无数诗篇的心灵,那宁谧羞怯的笑脸,她真是一位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魅力的公主。
郑温温笑着摇头。「你只见遇她一次啊!去蓬。」
「对呀,大概我太久没跟女人在一起了,所以一见到美人,印象就特别深刻。」
「厚脸皮!你受的敖训还不够吗?」指的是他眼睛受伤之事。
欧去蓬摇摇头,光想过去有什麽用,如今他车里有个为爱伤心而晕倒的女人,这才是件伤脑筋的事。
郑温温曾经不满的谴责他:「我不怪你在外头有女人,但你也不能像只采花蜂般不停地换女人,搞得自己花名在外,正经的女孩子都不敌和你的名字排在一起。收敛收敛吧!去蓬,找个好女孩结婚吧!」
他大吃一惊地瞪着她,「结婚?表姊,你最清楚我怕死了再结一次婚,拜托别再提起这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字眼。」
如今的问题就在於女人只要跟他同车十分钟,都会被误会是他的新情人,孟羽童一定不会高兴他送她回家。
幸而羽童很快醒来,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倒也不慌。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她没有心情在陌生人面前哭诉烦恼,非常自制。她要下车,欧去蓬的声音留住她。
「你想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我想回家。」羽童喃喃道:「回我父亲的家。」忽而想起自己才从父亲家出来,拿什麽理由跑回去?「不,我不能让爸爸知道……不行,爸爸会宰了希珑……」她用手蒙住脸,茫然无所适从。
她一点也不在乎他是谁,这使欧去蓬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只有一晚,我想我表姊很乐意帮你。」
「什麽?」
「你不是没地方去吗?我表姊夫两年前去世,表姊就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你过去住一晚,她是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们。」
「那你说怎麽办呢?」欧去蓬嘴角一扯,讥讽道:「你放心,虽然我喜欢女人,但在我表姊监视之下,我会乖乖的回家,你安全得很。」
「你误会了。」羽童但觉身心俱疲,揉着额头。「一个自命风流的人,应该不会做得像趁人之危的色鬼。」
欧去蓬豁然大笑。「这是我听过最妙的一段话了。」
他将羽童送到郑温温住处,因事先用行动电话知会过,郑温温很客气的接待她,并不着痕迹的将欧去蓬驱至门口。
「表姊,我把她交给你了。不必下逐客令,我自己会走。」
「算你识相。」郑温温笑着提醒他开车小心。
欧去蓬回头见羽童自顾坐在客厅发呆,根本不向玄关处瞧一眼,便对表姊要求:
「别问她发生了什麽事,也别怀疑她跟我有什麽关系。」
「我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回去吧!」
郑温温倒真什麽也没问,羽童安心的待了一夜。一大早天刚亮,她留了张感谢字条在房里,自己搭公车回家了。
羽童觉得自己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成熟了,不再毛毛躁躁的想质问希珑。她不动声色的守在家里,彻底的大扫除了一番;她要消除谷琇晶留在她家的气味和阴影,尤其是卧室的每一样东西,凡是能洗的她全洗了。
望着自己一双浸泡肥皂太久後显得乾涩的手,自虐般的不肯戴手套保护,而它们似也在反讽她处境的可笑。
卫希珑将自己关在小书房看医学杂志,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反常。
次日羽童照样目送他去上班,她则出门去找徽信社调查他下班後的行动和去处。
少女的青春祭奠 chapter 13
十天后,她由征信社拿回一个装得鼓鼓的牛皮纸袋,发疯了一样,将那叠纸张和照片撒得满客厅都是,痛哭失声。
征信社的人告诉她:「你先生每个月都会到谷琇晶的公寓好几次,我问遇管理员,这情形已持续了将近四、五年。要是你想报警捉奸的话,下次他们再约会时,我们可以打电话通知你赶来。」也许是职业性的关系,口吻平淡得像那两人只是在一起聊天叙旧,而这份平淡也支持羽童没有当场崩溃,冷静的走回家中。
她感到绝望,睁着眼睛想自己该怎麽辨,然而翻来覆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只有更陷入绝望中而痛哭。
她爱希珑,没有一丝犹豫,一旦被抛弃,她绝对无法承受。
然而四年或五年了,早在她嫁给他之前他们已是情侣了。
也许,她试图安慰自己,征信社的人弄错了。
如果她有勇气、够理智,如果她肯承认摆在眼前的事实,即使没有这些照片,她也该了解她的婚姻早巳存在危机,她与希珑之间对爱的看法与付出,从来就不平等!他可以做到整晚不理她,故意回避她的碰触,一个藉口溜出嘴唇,就抛下她去做自己的事,从不曾用心探讨他俩之间也可以有共通的兴趣,也可以共同去完成一件事;他不,他嘲笑她缺乏远大的理想,才闲得无法安排自己的时间。
「难道我错了吗?」羽童抱住头,她的眼睛像一泓乌漆的潭水,除了空洞,再也传达不出它要表达的感情。
她从来只晓得由父亲口中学习做一名医生的贤妻,就像父亲称赞的母亲:嫺静端庄、任劳任怨、不搬弄是非、不在丈夫开完刀疲倦的回家时唠叨家务上的琐事、全副心思放在丈夫和孩子身上。
孟庆余是老一辈的人,羽童切身体会到时代巨轮的转变,她做不来母亲那一代女性的全心奉献,唯一不输给母亲的,是对丈夫的热爱、对这个家的忠诚。
羽童自信她的钢琴弹得很棒,足以让希珑向朋友夸耀,奈何希珑是彻底的音盲,只要他在家,羽童就会主动关掉音响,也不敢将父亲家的钢琴搬过来。这就是爱,凡事皆为对方想一想,不是吗?希珑对她还有何不满呢?
她的情绪沸腾起来,她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她要叫爸爸把那个抢人家丈夫的女人开除!羽童抢到茶几旁,拿起话筒,颤手按下七个号码,等电话接通,又按下孟主任的电话专机代号,等了似乎有一小时那麽久,才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她心里鼓动得厉害,呼吸开始急促,一张卫希珑与谷琇晶相拥的照片就在她脚旁,她将它捡起来,撕得粉碎。
「喂!喂?」
「爸爸!」羽童只喊出两个字就已泣不成声。
「小童女,你怎麽了?你在哭吗?」
羽童深感孤零无助,这时才醒悟了这世上唯有父亲是真心疼爱她,不会对她耍弄欺骗的手段,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悲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童女?羽童!」孟庆余的惊慌由声音中表露无遗。
「爸爸……您快来救我……」
「发生了什麽事?我立刻叫希珑回去……」
「不要!不要!他背叛我……爸爸,您快点来,……只有您能救我……」
孟庆余答应尽快赶过来,才使羽童稍抑悲怀。
她把一地的「证物」拾起来叠好,等爸爸来了好给他看。他一定有办法为她讨回公道,为了她,他什麽都会做。
羽童焦急的等待着,计算从医院到这里的车程,不时抬起头看时钟。分针一格一格的移过去,爸爸怎还不来?一个钟头後,她再也忍不住了,正打算再拨电话过去,铃声却尖锐的划破寂静,那麽突然,使她有几秒的时间分不清是门铃声还是电话声。
羽童焦躁的拿起电话,那边的声音已急泻而来:
「嗯,孟小姐吗?我是谷经纶……孟主任出车祸了,和大卡车正面相撞……现在正要被送进开刀房,我打电话给你,请你立刻赶过来,主任一直在念你的名字……」
爸爸……车祸……和卡车相撞……
这些字眼无法在羽童脑海中联贯起来,她正想斥责对方的荒诞,蓦然清醒了,房中只有她一人孤零零的,她几乎想放声大叫。
爸爸!她的爸爸!
「您一定要没事,您千万不要抛下我。天啊!不要对我这麽残忍。」
她不能失去父亲,那等於失去一切。
少女的青春祭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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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余已处於弥留状态。
羽童终日以泪洗面也唤不回他的生命,无颜面对仇瑷苗关爱的眼神。
「是我害死了爸爸,若不是为了我,他不会开快车和人相撞,阿姨,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一直在替爸爸添烦恼……」
「好了,好了,别说了。」仇瑷苗似在安抚一个小孩。「你爸爸还没死,你不要先自己倒下来了。我看你这几天快把自己折磨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这里有我,你明天再来。」
半哄半逼的把她送走,仇瑷苗知道自己做得很对。
羽童回到住处,疲倦得几乎瘫在电梯内,勉强打起精神揽镜自照,差点把自己吓死了。她怎能一副丑兮兮的狼狈样给希珑瞧见?赶紧把十指插入头发内理顺一点,梳到肩膀後,好让一张脸显得有精神些。
启开门,一阵声浪传来,羽童惊讶下没有贸然撞进去,等听清楚说话的声音是谷琇晶,再也忍不下满腔愤慨。
这女人实在好无耻!好大胆!
「你们在这里做什麽?」她的态度火爆而无礼,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哦,你回来了。」卫希珑的声音没有感情,反而谷琇晶的神色机警起来,端正自己的坐姿。
看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羽童真是怒火中烧,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得出话:
「爸爸躺在医院快要死了,而你们居然在我家约会,你们没有羞耻心,难道连良心也给狗吃了?」
「我不懂你在发什麽神经?」卫希珑冷静如昔。
羽童气得全身发抖,他居然没有半点抱歉或羞愧。她沉着脸,眼露凶光,了解她的人都要讶异她那火焰般的脾气。
「你,谷琇晶,趁我不在家跟我丈夫单独相处,你不怕人家说闲话吗?你可以不要脸,我可还要在邻居面前做人!」她的怒吼声击在希珑身上,「这次你打算如何向我解释?你又要说你们在一起讨论某人的病情?或者乾脆告诉我你们在商议我爸爸还能活几天?还是你太伤心我爸的不幸,谷琇晶好心来安慰你?」
卫希珑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羽童继续咆哮:
「告诉我!今天我要你们把话说清楚,我要从你们口中听到真相,你们之间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疯婆子!我不想理你。」卫希珑站起身。「走,琇晶,我送你回去。」
羽童咬牙切齿,双拳紧握,蓦然抢到电视机前,把塞在壁後的一叠外遇调查报告抛在他们面前。
「如果你们还有一点做人的良心,就为我解释这一切,让我明白我究竟做了多久的傻瓜!」她说着跌坐在一张椅上,双手无助地蒙住眼睛,任泪水淌下。「为什麽?为什麽你们要这样伤害我?」
卫希珑和谷琇晶彼此对望了一眼,刚刚他们才在商议,孟庆余的死只是早晚而已,他们的计画如今要提早实现了,只是没想到羽童会早一步发现他们的事。
「你知道爸爸为什麽会出车祸吗,希珑?」羽童哀泣道,「因为……我发现你趁我回娘家时把谷琇晶带回来,我想知道真相,请人去调查,结果发现你一个月去她家好几次,我告诉了爸爸,爸爸要赶来为我拿主意,结果……就跟人相撞了……」她哭出声音。「是你们的苟且偷情间接害了我爸爸,而你们一点都不避讳,趁我在医院照顾爸爸时又到家里来约会,你们不怕--」
「够了!」卫希珑老羞成怒。「我没有义务忍耐你的指控,要怪你该怪自己天真,还有你爸爸的专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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