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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路人甲 完+番外(NP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人呐?
接下来飞鸟惊飞,树叶狂舞,气劲交击。
敢情是有人在打架。
去看看也好,全当是看热闹了,在崖顶上被石予正日蹂躏,难得见一次别人互搓。
提气轻身,我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万一被发现了,而那两伙斗殴的家伙又是些不讲道理的人的话,我看戏就变成惹火烧身了。
透过深处大树繁茂的枝叶往前看,只见很远处,为什么很远处,因为近处的树不是被打斗的双方砍倒了,就是被气劲撸光了叶子,光秃秃的藏不了人,多亏我的眼神耳力都不错,才能在这么远的距离悠然看戏。
只见很远处,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围住了一个十四五岁,脸色苍白的少年,这少年大热天的还穿著一件黑色的裘袍,哆哆嗦嗦不住地咳嗽,一幅随时会倒地身亡的架势。
可是地上真正倒的却是与那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相同装束的人,而那十几个汉子手里的兵刃也抖得厉害,人也像抽风一样。
我还想多欣赏一会儿对立双方的突发性羊角疯,怎奈那面色苍白的少年又出手了,他漂离了地面,轻的像一片鹅毛,快的却又似一道闪电,苍白的手指从漆黑的裘袍里伸出来,显得异常纤细,可那似乎一折就断的长指却比好铁铸的锥子还锐利,点在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的眉心,那汉子闷哼一声倒地,眉心多了一个指头大小的黑d,却没有鲜血流出来,而那少年的手指也干干净净的不染一丝赤色。
艺术,杀人的艺术。
眼前似乎又闪过了做特种兵时,用特制的超低温匕首收割人命,伤口附近的血r,瞬间被冷冻,匕首不见红,杀人不见血。
那段充满血色的日子仿佛离我很远了,此刻却又被翻上来,像一些老照片泛着淡淡的黄模糊不清,却又让人百味杂陈。
我在这里难得的陷入短暂的忧郁,那边少年已经收拾了最后一个汉子。
然后他转身,迈开步子,似乎要走……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冲破了他的喉咙,他立刻一手捂着嘴,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强自压下这一阵咳意,咳嗽是生病的肺部自然的反应,当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继续扯动五脏六腑。
在这样长久的咳嗽声中,他的身体颤抖的像秋风里的落叶,下意识的紧紧地缩在皮裘里,完全看不出刚才杀人的生猛。
咳嗽还在继续,他的背越来越弯,最后一头栽了下去,侧躺在地上,背还是弯的,咳嗽依然不停。
我闭着眼睛折了手边的一根小树枝,默念:“单数救,双数不救……”
这少年出手狠辣,也不知心性好坏,我对救不救他颇为踌躇,手里又没有铜钱可用,只好用树叶的单双来做决定。
睁开眼,双数,好,不救……
我摸下了树,转身,咳嗽声还在我耳边回响……
别咳了……我救还不行么?
我垂头丧气的把手里的树枝一抛,冲那少年掠了过去。
我一显身,那少年立刻把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近距离观察,这少年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隐隐的还能看出毛细血管,眉毛细长且淡,眼睛很窄,似乎只是一条细缝,但露出的一点光芒却利如霜刃,割得我脸皮生疼。
咳嗽声也消失了,这少年在一霎那间由一个病殃殃的孩子,变成了浑身斗气的战士。
我在他身边蹲下身子,尽量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温和一些:“别激动,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听见你咳得厉害……我又恰巧是个大夫……所以过来看看……”
少年听着我的话,慢慢的坐了起来,直到眼睛与我平视,在这过程中依然严密的戒备着我,然后他用尖尖的下巴点了点旁边的一具尸体,脸上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仿佛在说你一个大夫,见了这样的修罗场,依然面不改色的跟人扯东扯西,你真的是一个大夫么?
真是恶劣的想法,我要是有恶意他的眉心也早就与那十几个汉子一般多了一个黑窟窿了,像我这样一团和气的人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好小孩,他居然不相信我?岂有此理!
“呵呵……”那少年突然笑了:“小鬼,生气了?脸怎么皱成这样……”
小鬼﹥o﹤????
接着他就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捏了捏我脸上的嫩r 0 ????
石化。
“你父母呢?”
“我没父母?”
“你长辈呢?”
“在家。”
“你家在哪里呢?”
“不能说。”
“在这附近么?”
“不告诉你。”
“那你快回家去罢!”
“不行。”
“怎么?”
“我被师傅赶出来了。”
“你忤逆?”
“我乖着呢……”
“那……”
“你怎么就不认为我是出师了呢?”
“撒谎不是好孩子。”
﹥o﹤。
“我没撒谎……”
“那你比你师傅厉害了?”
“那怎么可能!”石予那个变态,我进步他比我进步的还快,我怎么可能答赢他……
“那你出的是哪门子的师啊……”
﹥o﹤。
“我没撒谎……”
“知道了,你没撒谎,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
“你才像包子!”
“喏,你看看,是不是像个包子?”少年从宽大的皮裘里面摸出一面小铜镜,凑到我眼前,我立刻从里面看到了一个幼稚的闹别扭的小孩。
真是,因为穿了婴孩在石予和戚落面前装了十一年的小孩,都习惯了。
赶紧把脸部的肌r恢复原状,出糗了。
我的脑袋又被他揉了几下。
“既然不想回去,就跟着我罢……”
“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戚少商……”
“嗯,少商……叫起来不顺口……以后叫你包子罢……”
﹥o﹤。
这是挑衅!明目张胆的挑衅!
“记住了……我叫雷卷……你就叫我卷哥罢……来,喊声卷哥听听……”
我郁闷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要忍耐……我要忍耐……他是雷卷……是戚少商的好兄弟……为了戚少商……他的功夫没了……眼睛瞎了……最后连命也搭上了……他不过给你起了个难听的外号而已……男子汉大丈夫要胸襟开阔……吸气……吸气……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一个外号儿艺……
“乖,喊声卷哥……咳咳……待会儿到了前面的镇子……卷哥……卷哥……给你买糖吃……”雷卷又开始咳嗽了,咳得惨败的两颊染上了病态的薄红,仿佛少女脸上轻扫的胭脂。
我看他咳得肺都要蹦出来了,伸出了两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他的手腕抖了一下,并没有甩开我的接触,直接把练武人最脆弱的手脉卖给了我。
“你身体从小就不好,体质偏y,怎么还练这种寒属性的内力,这不是嫌自己命长么?”我不悦的板起脸,这人怎么就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们家传的功夫就这样……咳咳……我也没办法……”雷卷笑着说,语气敷衍,完全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好似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你可以不练呀……”
“傻孩子……咳咳……这世道……咳咳……这世道……没有力量就会任人欺凌,任人宰割……咳咳……”雷卷连叹息也是轻的。
我送了一道暖洋洋的真气,到他体内,护住了雷卷的胸腹,暂时止住了他的咳意:“先找个镇子,我给你抓几副药吃一吃,你这是先天不足,必须用草药长期理,配合灸针治疗才能逐渐改善体质,时间要拖个五六年,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我这咳嗽能治?”雷卷惊讶的问。
“嗯。”
“包子,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有两把刷子……”
“不要叫我包子,小心我给你下泻药……”
“呵呵……”
“你这是什么表情?耻笑我?”
“没……我们晚上吃包子吧……”
“浑蛋雷卷!”
“要叫卷哥……”
“就不!”
……
雷卷现年十八岁,因为先天不足,发育较晚,现在看起来还像一个十四五的惨绿少年。
一个月以前,离开江南的霹雳堂出来闯荡,准备建立自己的势力。
霹雳堂的功夫y柔奇诡,在雷雨的天气,可以引天雷之威伤敌,威力奇大。
如果没有雷雨,他们的功夫就要大打折扣了,雷卷对于这种状况很是不满,潜心研究终于创出了,劲力集中的惊雷指,用少量的真气集中攻击,即使没有雷电相助,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因为他的突出贡献,霹雳堂的长老允许他带着一些年轻的弟子,出来另立门户。
首先他要找一处地势低洼,易于积云下雨的地方落户,霹雳堂的功夫还是适合在多雨的地方施展。
不料刚出霹雳堂就莫名奇妙的被人长江清水帮的人缀上了,就是刚才被他用手指秒杀的那群大汉。
这清水帮不过是一个二流的小帮派,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然胆敢追杀霹雳堂年轻一代最具人气的卷哥。
那清水帮里倒也有几个扎手的人物,混在帮众里,冷不丁的出手偷袭,还好卷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没着他们的道。
但是急促的运气还是引发了他的宿疾,只好避走。
郁闷的是他想发出的求救焰火,结果惊讶的发现走时领的报讯焰火竟然都是哑的?
这,这可真叫人难以置信,霹雳堂两大招牌引天雷的功夫和用火器的技术,可他拿到的十几支焰火竟然全是哑的?
一路追杀,一路咳嗽。
他一边逃跑,一边寻找小股的清水帮搜索队伍下手。
得逞了几次后,这些人也学聪明了,每一队追捕人员都增加到了五六十人。
他就只能跑了。
这次被这队人马堵了个正着,双方见面立刻抽刀子动手。
后面的情况我就知道了。
当晚我们住宿在我经常去逛的小镇上,哪里赌场的门口的醒目位置都挂着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戚少商与狗不得入内……”一看就是些没文化的地痞流氓写的,“戚”字少了两点,商字口上多了一横……
看见我进了镇子,那些站在赌场门口的打手,唯恐别人不知道牌子上写的人是我,而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人,纷纷上前打招呼:“小戚,我们赌场今天的生意很惨淡……”,睁眼说瞎话我明明看见刚进去了五六个荷包满满的大汉……
“你满有名的嘛……”雷卷看见那些牌子闷笑,拉着我走进旁边的一家餐馆:“跑堂的!先来五笼包子!”
﹥o﹤。
我身上没有钱,所以只能跟着雷卷吃包子。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包子很快上来了,我抓起一只雪白的包子,塞到嘴里。
“呸!”我吐出了刚咬下去的包子。
“啪!”我一掌拍在桌子上。
实在是太不爽了,被雷卷调侃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我忍着心酸准备吃包子了,这包子竟然,竟然有毒?
孰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了?”对面的雷卷正撕下一小点包子,往嘴里送,见我吐了包子,奇怪的问:“这包子不合你的口味么?”
我怒气冲冲的飞身抓住已经快要退到后厨的伙计,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个凶悍表情:“黑店!黑店????!!!!!在我心情如此恶劣的时候,你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开黑店?嗯?”
“这包子有毒?”雷卷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里的包子。
那伙计已从怀里摸出一柄蓝汪汪淬毒的小匕首,长不过五寸,窄只有一指,向我的心口扎过来。
而后厨也一下子涌出了十几个清水帮众,还有三十几个人从饭馆的二楼冲下来。
“倒胃口!”雷卷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瞬间飘到了我与伙计的身边,那伙计的额头上立刻多了一个黑d,仰天倒地,匕首落下来,我顺手抄在手里。
五指收紧,内劲在瞬间转为y寒,匕首上浮现起淡淡的水雾,闪到一个清水帮众的身后,匕首在他的喉间划了一下,低冷得内劲冻僵了他的咽喉,使他连一声最细微的轻哼也没有发出,倒地而亡。
雷卷看着我的动作,眉头抬了抬,薄薄的嘴唇逸出:“不错!”两个字。
杀戮还在继续,片刻后地上留下了五十多具清水帮众的尸体。
雷卷又开始咳嗽了。
这拿他没办法,这么倔强的人,有病在身,也不好好在旁边歇着,非得秀他的惊雷指。
我们为了找个合适的地方走啊走啊。
雷卷的汤药喝啊喝啊。
我的灸针在他身上扎啊扎啊。
清水帮的人前仆后继的挂啊挂啊。
终于我们走到了连云山一带。
这里还没有出现连云寨,八大当家也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潜水。
只有几股小打小闹组织性纪律性极差的土匪,时不时地跳出来,吟诵那首经典的:“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的打劫诗。
雷卷在这附近找到了一处靠近沼泽的凹地。
这凹地上空烟云弥漫,电闪雷鸣,在这里搭建他的大本营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这样y冷的地方对他的病可没什么好处。
他是卷哥,我是包子,他性格倔强,我脾气温和,所以我争不过他。
一张钜额的银票砸下去,平地立刻起高楼。
这边留给工匠大兴土木,卷哥带着我回了江南霹雳堂。
霹雳堂建在一处小山头上,气候环境很怪异,阳面的山坡阳光普照,赤日炎炎,y面的山坡暗无天日,y风阵阵。
卷哥说这是因为一方面霹雳堂练习功夫需要天雷y气另一方面研制火器需要干燥的环境,那些火药可受不得半点潮气。
还没到山门口,十几个身穿甲衣的少年就迎了出来,“卷长老”“卷长老”的叫个不停。
卷哥介绍说这十几个少年就是要跟着他出来的雷家的少年子弟,这一次霹雳堂拨给了他年轻一辈里的五百个好手。
又向他们介绍我是他新收的小弟,我明明是有名字的,可是那些少年谁也没留心记,跟着卷哥叫我包子……
沿着石阶向上走,走到半道,转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与我们同行的那十几个少年脸色立刻僵硬了。
气氛有些凝滞。
这青年我在耳环里见过,是京城六分半堂堂主雷振雷的左右手雷损。
卷哥淡淡笑了笑说:“阿损,好久不见了……”
雷损也貌似真诚的笑了:“小卷,这次出行顺利么?”
卷哥眯了眯眼睛:“还好……阿损,你怎么从京城回来了……”
“我要成亲了……族里总要亲自回来通知的……”雷损轻声说。
“恭喜。”卷哥笑着拱了拱手:“我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一份贺礼。”
“人到就好……”雷损也笑着说,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位是?”
“我兄弟,戚少商。”卷哥吐出了六个字。
随着卷哥的介绍我扬起了嘴角算是跟阿损打个招呼。
雷损的眼中精光一闪,也冲我笑了笑:“小卷看重的人,必定是人中龙凤。”
我眯起眼睛,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表示接受他的赞誉。
“我先上去了……”卷哥和雷损一看就是话不投机的交情,不痛不痒的寒暄了这么几句已经是极限了。
“我陪你上去罢……总堂主与其它几位长老都在议事厅……正好我也要过去……”
“出什么事了么?”卷哥眼睛闪了闪。
“没出什么事……”雷损迟疑了一下说。
“哦?”卷哥垂下了眼睛不再说话,二人一同迈步沿着石阶往上走。
我们也随即跟在后面。
走了千数来个石阶,终于来到了霹雳堂的议事厅。
大门前,十几根双人合抱的柱子,房檐上浑然天成的弧度,以及漆黑的大门上,银亮的钉子,都透露出一股庄严凝重的味道。
“雷损,雷卷二位长老到~”站在大门边的两个守卫的霹雳堂弟子高声禀报。
漆黑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沉重的木质户牖摩擦着门槛,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卷哥和雷损迈步进去了,穿过青条石铺成的前院,走进了正对着大门的议事厅。
二十多个不同年龄段的人坐在两旁的椅子上,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不少霹雳堂弟子。
正前面摆放着一把六尺宽的长椅,上面铺着柔软的丝绸垫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上面:“小损,小卷你们来啦……”
卷哥和雷损弯了一下腰,行了个礼齐声说:“总堂主。”然后各自找了把空椅子坐下。
这么一大帮子人,聚集起来竟然只是为了讨论雷损的婚事??
雷损还真是个人物。
大部分的人支持他的婚事,娶昔日京城最大的帮会“七圣盟”的帮主关七圣的妹妹关昭弟。
这“七圣盟”的实力因为帮主关七圣的发疯虽然有所下滑,声望不如新冒出来的六分半堂如日中天,但是毕竟是京师历史悠久的老帮会,在京时有非常广泛地人脉关系。
这正是六分半堂现在最缺少的,如果雷损能够与关昭弟结合,六分半堂就能逐渐蚕食掉“七圣盟”,对六分半堂长期稳固的发展很有帮助。
少部分的人反对,则是因为雷损早在五年前,就与六分半堂的堂主雷振雷的女儿雷媚定下了婚事,一旦毁约另娶,雷媚将无法做人。
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雷损的婚事还是敲定了。
“婚事就这么定下来罢,小损你拿着我的令牌和书信回去,我想振雷一定会以大局为重的……”总堂主从怀里摸出一块黝黑的令牌,扔给了雷损,眼睛一扫,看见令牌冲我的这一面阳刻着一道闪电形的图案。
“小卷,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解决了雷损的事情,总堂主又来关心卷哥。
“很顺利,地方已经找好了……”卷哥淡淡地说。
“哦?在哪里?”总堂主笑着问:“小卷办事总是让人放心。”
“连云山一带……”卷哥从怀里摸出预先准备好的地图,旁边的一个弟子恭恭敬敬的接过了,呈给了总堂主,他看过后又传阅给了下面在座的长老。
“需要多少银子,回头去账房领吧。”总堂主赞许的看着雷卷说:“出去了,好好干,不要丢我们霹雳堂的人。”
卷哥笑了笑没接话。
等到大家都看完地图,纷纷向卷哥道贺,卷哥笑眯眯的收下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这会就散了罢,晚上摆酒给小损和小卷接风……”总堂主等这阵热闹淡下来后,宣布会议结束。
众人起身,对总堂主行了一个礼,三三两两的走出了议事厅
“烟堂主……”卷哥慢慢的站起来,唤住了一个正要出去的,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男子。
“怎么了?”烟堂主迷糊的问。
卷哥从怀里摸出一个烟花递了过去。
烟堂主接过烟花,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报讯的烟花那来的?”
“我们神火部的弟子恐怕有些懈怠了……这烟花十个里面竟然没有一个能使用的……”卷哥摇着头走去去了,留下了愣在了原地的烟堂主。
第二天一大早,前一天跟着卷哥上山的十几个少年里的四五个来找我,拉着我去看热闹。
我们到了山坡的阳面的,哪里有一个巨大的院子,几千个霹雳堂的年轻弟子,如丧考妣的跪在院子中间,头顶上是火红的太阳,院子的周围蹲着高高的木炭堆,这些弟子人手一个捣药钵,“咚咚咚”的捣着木炭,煞是壮观。
昨天见过的烟堂主,手里拿着一个烟花,唾沫横飞,面红耳赤的站在中间骂人,:“……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你们这一代真是没救了……这是霹雳堂神火部作出来的烟花?……就是寻常一个烂作坊也做不出这种没用的东西……”
这场浩大的体罚,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结束,骂累了的烟堂主回家喝夫人煮的润喉汤去了。
几千名神火部的弟子还在那里机械的捣着木炭,据说不把那高高的木炭堆捣完,他们是不能休息的。
晚饭后,我正坐在卷哥的院子里乘凉,卷哥在一边的小火炉上煮茶,我跟他讲饭后一杯茶有助于消化,他就变出了一整套泡茶的工具。
就在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院子的竹门被人推开了。
总堂主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被打得面目浮肿,不成人样。
看见总堂主近来,卷哥笑了笑,眼睛却还盯着煮茶的火炉:“大伯来的真是时候,稍等片刻,这水就煮好了……”
“难得小卷肯动手煮茶……”总堂主大笑着说。
“大伯!请坐!”我跟着卷哥喊,顺便把自己乘凉的躺椅让出来,又去屋里搬了两个小板凳,给那个鼻青脸肿兄一个,自己坐在卷哥旁边看他煮茶。
那鼻青脸肿兄接过凳子,正要坐下,总堂主大伯怒瞪了他一眼,鼻青脸肿兄手一抖,凳子掉在了地上,放出了“哐当”一声,卷哥专心致志的煮茶,眉毛也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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