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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亨(医亨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从容
不一会,秦芸脸上的红潮越来越盛,像一朵怒放的牡丹艳盖群芳,麝香四射而又一尘不染,明净无瑕地让人感到她的高贵与美艳。
看到校花娇容红晕之状,简直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守礼矜持的美人,这强烈的诱惑直恨不得让眼神发绿的李南想吻上其诱惑而微张的红唇,似是感应到了李南的心中想法,秦芸嘴嘴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可爱迷人的笑容,即使在白天也显得无比美丽耀目。
李南心神再次一震,情不自禁地伸大手闪电般地握住了秦芸的柔荑,嘴里喃喃地赞叹道:“秦芸,你真美,美得我心都要飘散了。”
秦芸娇靥不由得又泛起娇艳的羞红,用力地挣扎了一下,想将玉手从李南手中挣扎出来,却不及李南力气,只得红着俏脸羞恼道:“李南,你放手,你这样太无礼了。”
见秦芸薄恼轻嗔的样子,李南心神立即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松开手,用餐巾擦了擦嘴道歉道:“秦芸,不好意思,我一时失态了,请见谅。”
秦芸娇羞无奈声如蚊鸣地道:“没事,我理解的。”
李南温润如玉般地淡笑一声,转而起身道:“秦芸,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哦,好吧!”
秦芸听到这话,脸上的羞色去了不少,但白晰的脸上挂着动人的红晕,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动人地看着李南,饱含着羞意与尴尬的神色更让恢复理智的李南感到一阵阵酥痒的感觉,忍不住想上前轻薄一下校花美人。
但李南强压下了心中的绮思,心知肚明的他很清楚,秦芸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如果他敢轻薄了她,后果不用想就知道,怕是两人见面就是水火不容了。
付了账后,李南便开着秦芸的蓝鸟将她送回了医院分配给她的单人宿舍,而他自己则回医务科午睡去了。
下午,李南则去秦芸办公室一趟,将有关资料复印了一份给她,并约定好时间完成,随后,他又打印了三百份有关反贪防腐安全监督举措的调查问卷,除了院办之外,几乎每个科室都收到了一份,至于其他的,李南则带着它们去兄弟医院和卫生系统机构调研去了。
第二天,李南再次奔波忙碌着将三百份问卷全都收了回来,带着厚厚一匝的文件来到秦芸的药品信息监察室。
不同于李南的集思广益,秦芸是绞尽脑汁般地想出了许多措施出来,尽管有些是不切实际的,但听起来却很美妙。
当李南的视线落到秦芸的脸上时,眼光立时呆滞了,昨天还娇艳欲滴的校花美人,如今却是谢易安笔下的怨妇了,那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愁眉苦脸还不算,竟然带上了红颜易老般的憔悴。
见她这般,李南心里顿生自责之意,惭愧地走到她身后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道:“秦芸,工作不用那么拼命的,毕竟生之有涯,而工作无边。”
秦芸像是这才感应到李南来到身边似的,愕然转过头道:“李南,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哎,我不过来,怕是我明天见到的是个黄脸婆了。”
李南难过地叹了口气,眼睛往四下转了一圈,找了个小镜子放到她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现在的你哪一点可以艳压群芳了?”
秦芸不解地接过镜子,凑前一看,只听她尖叫了一声,镜子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一地,而她则一脸的不敢相信,捂着嘴害怕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
李南细心地拾起镜子碎片,然后放到垃圾桶里边,轻叹着拍拍她有些瘦削的肩膀道:“秦芸,工作需要有个度,可千万别透支自己的生命去完成,因为那是得不尝失的。”
“嗯,谢谢你提醒了,要不然,我可是没脸见人了。”
秦芸眼里闪过一丝害怕,感激地看了李南一眼,像是见鬼一般将手中的文件远远地推开。
李南看到她这般,不由苦笑了一声,女生果然是收不住性子的,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似是有魔力一般地感染着秦芸道:“别动,我帮你放松一下,你闭上眼,好好感受一下气血的运行,这样有助于回复精气神。”
李南散发着灼热气息大手的轻轻地爱抚着她白皙柔嫩的肩膀,秦芸不由娇躯轻颤,应了一声,银牙暗咬,苦苦压制住内心翻腾的羞意,羞怯地闭上美眸,默默享受着他的按摩。
感觉到秦芸的身体已经放松下来了,李南的双手渐渐地从肩膀移到了她耳朵处,用指关节按住秦芸额头两侧的太阳。
李南双手的食指弯曲成钩形压在她双侧的太阳上,双手同时以顺时针的方向在她太阳上做旋转按摩,接着用大拇指指瑞,自眉心向上垂直平推至发际,双手交替揉捏;再用大拇指指腹,沿两眉中点印堂处,向两侧平推至太阳。
透过手指和秦芸身体的亲密接触,一丝丝温暖的按摩热气轻柔缓慢地送入她体内,轻揉满捏了几分钟,李南才问道:“秦芸,感觉怎么样?”
秦芸感觉李南的双手好似有魔力一般,从身上滑过的地方,都好像被电到了一样,麻酥酥,软绵绵的,诱惑着她忍不住想叫出来的感觉,可内心的羞耻感,女人的矜持,都在阻止她这么做,也不允许她做出丢脸的事来。
身体的舒服和愉悦,很快将淹没了她的思维,听到李南地问话,秦芸檀口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秦芸面色潮红,浑身酥软软瘫在办公椅上,含羞点头,道:“嗯,你的手法真不错。”
李南微微一笑,双手下滑沿耳旁按摩至颌下,并轻轻按压耳垂周围,还原至鼻旁面颊,再以手掌沿颈后发际至颈后,自上而下揉搓颈后部肌肉。
玲珑粉嫩的耳垂周围的敏感点被男性有力的大手来回走动,秦芸再次不能忍受地发出近乎羞人的呻吟。
嘴角勾起一抹色色的坏笑,李南引诱道:“秦芸,如果你觉得舒服就叫出来,这又不是什么羞人的事。”
李南的话就像引线一样,把秦芸的呻吟声给点燃了,就好比黄河决堤,山洪暴发般,一发不可收拾,愉悦的叫了出来。
秦芸把少女的矜持和羞涩呀都抛开了,放纵地在李南这个岁数相差无几的年轻男子面前大声的叫了出来。
这让站在她身后的李南不由心神一荡,差点把持不住自己,修长纤细的手指抚摩在了秦芸滑腻的脸颊和粉颈上,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狰狞的巨兽自沉睡中苏醒过来。
耳闻秦芸那娇艳的樱桃小嘴中发出暧昧的呻吟,李南感觉蠢蠢欲动的势头更强了。
秦芸今年二十四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为青春娇艳的年纪,白皙滑嫩而且不带一丝赘肉,白嫩的肌肤,每一寸身体都散发着诱人的少女芬芳的气息。
李南因为站在她身后的关系,他的视线透过低开的领口,能够清楚的看见她深深的和半碗状饱满白嫩的,短裙下那外露的丝袜大腿和柔腻光滑匀称的小腿,刺激的他血脉汹涌。
乌黑柔顺的秀发传来洗发精的芳香,还有秦芸身体渐渐变热,散发出妙龄少女特有的甜美诱惑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引诱挑逗着李南那脆弱不堪的神经。
兽血沸腾,心猿意马中,李南大而有力的手指顺着光滑的前颈缓缓滑下,秦芸那呻吟声也随着加快了。
“李南,啊……好舒服……嗯嗯……”
秦芸似乎是在刻意地卖弄着自己那美妙的呻吟声,也似乎是在寻求着的最大释放。
她的喘息渐渐变地粗沉起来,秦芸感觉李南指尖所过之处,引起她身体强烈的颤栗与前所未有的欲火情潮。
当李南的指尖似有意若无意地滑过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点的时候,更使得秦芸春情难耐,欲火燃烧,就好像自己的身体深处传出一股热流。
全身肌肤像是得到了天地元气的滋润,仿佛重新恢复了勃勃生机。
李南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吞了口唾沫,强忍住被撩拔起来的欲火,极为费力地把自己的坏手从她身上移开,停止了继续按摩,他可不想因为诱奸少女而身败名裂,然后再锒铛入狱,凄凉一生。
似是感应到李南的心思,秦芸娇靥晕红如火,娇羞万分,终于完全瘫软在办公椅里,呼吸也粗重了很多,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看到她这人间绝对少见的娇羞神态,李南眼露可惜之色,默默无声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佳人无心在我,我又何必枉作小人,自取灭亡,罢了罢了,保持距离才能让彼此过得更舒心,想到这处,当下移开脚步,走到办公室的另一角落闭目养神起来。





医亨(医亨风流) 第161-170
过了许久,秦芸的脸色变得红润柔嫩起来,虽然比不上剥壳的熟鸡蛋那般光洁可人,但也如同春雨滋润下的桃花片片。
睁开水汪汪的眸子,眼波流转间,不时放射出勾魂的媚电,温婉贤淑时又充满了无限的妩媚风情,秦芸见李南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芳心不由一震,这李南好奇特啊,竟然舍弃自己国色天香般的美貌视若无睹,反而醉沉在无边无际的冥想中。
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感觉开始温暖如春的秦芸干咳了一声,见李南蓦然间睁开了有光芒的细眼,心里又是一惊,这老同学果真是不凡,怕是真修练过什么气功,当下,她的语气越发地亲切温婉起来道:“李南,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请教。”
李南依旧是温和如春雨般润物无声地笑了笑,步履轻快地来到了秦芸的跟前,笑着打趣道:“我的校花美女,精神好多了吧?”
秦芸温柔地对他一笑,慵懒快意的春情呈现在她那媚艳的娇颜上,并且不时地轻轻扭动身躯,发出诱人的轻哼道:“好多了,感觉自己忽然新生了一般。”
“那可好,也许我哪天开美容休闲馆的时候,你可要来帮衬一下。”
李南故作市侩地猥琐道。
秦芸嗔怪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真开了,我一定光临就是了,何必作那恶心样惹人发笑呢?”
“嘿嘿,这可是我的本色。”
李南讪笑了一声,随后正色起来,手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问卷,边解开边说道,“秦芸,这是我向院内院外收集的资料,你从里面找出认可的措施吧!也许,它会给你带来很大帮助。”
秦芸也收起了娇羞之色,端庄无比地接过资料,然后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就将三百份问卷,一一查看记录。
李南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便低声说了一声我等会再来就转身离开了。
到了下午,东海第一人民医院内及院外的领导层人物都有意识地讨论起李南的调查问卷来,更从里面嗅出了一丝不妙的味道,而以任其为首的院办,则被李南当了枪耙,立时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中,以为院办准备出台新的制度阻塞他们的财路,甚至要推广经验至整个河东省。
一时间,风起云涌,院办的电话都被院内院外的来电都打爆了,而一向老谋深算的任其则莫名其妙地以极为严重地破坏医院管理秩序罪名被院领导及卫生系统的领导给处分开除了,理由是那么地离奇难以置信。
而这一切,李南还没准备将新制度交上去,强大的利益集团就瞬间发力了,任其的开除立即让他心里一凉,差点没把魂都惊掉了,当下来到秦芸的办公室,让她把结果暂时压下,绝对不能上交,或者将结果弄得好看而不切实际些,要不然,下个任其就是他李南了。
得知任其被开除后,秦芸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将李南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李南厚着脸皮求饶,她非得痛打他一顿不可,饶是她身为省卫厅的钦差,也不禁害怕不已,毕竟,她是来夺权的,而不是来丢官的。
任其被开除后的第一时间,江院长的助理蔡甸在院委会召开下进行了接任仪式,而他新官上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有关反贪防腐的监督制度素材进行了销毁,还代表医院强烈批评了李南一顿,要不是看在张玉瑶副院长的嫡系份上,怕是李南马上就会被他动用行政力量扫地出门。
接下来的三天,蔡甸新招迭出,一招比一招更眼花缭乱,但实际上,却都是一些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最后,反贪防腐安全监督制度在万众瞩目之下也出台了,可引颈期盼的正义之士一看,都不由气得破口大骂,蔡甸的十八代祖宗及其近亲女性全都被问候了无数遍。
就连感到庆幸的李南接过一看,也不由气得骂了一声,这哪里算是监督,倒不说是保护来得更确切一些。
骂归骂,气归气,但李南实际上也明白,蔡甸也是没办法,要不然,第二个任其就是他了,断人家财路,无异于掘人祖坟,人家不合力把你灭了才怪。
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效仿朱镕基总理的,他那敢作敢为,甘愿闯地雷阵,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精神只适合那些富有奉献精神的高尚人士,不适合李南这类思想境界极为低下的凡夫俗子。
七月份的头一天,也许是想避一下越来越不靠谱的行政风波,李南在张玉瑶的催促下终于下定决心,请假一个星期,将工作托付给了院办有关人员,两人相依相偎乘着火车前往张玉瑶的故乡——中原市,这个古代辉煌现代没落的劳力输出城市。
可祸不单行的是,李南和张玉瑶乘火车还未到达中原市,母亲河便似乎是不欢迎两人前来一般,大雨滂沱,咆哮如雷,化为洪龙瞬间将两岸之地化为红色水泽。
在连续5个暴雨如注的昼夜过去后,滔滔洪水终于按捺不住寂寞,肆无忌惮地刷洗了中原大地。
正如一首诗歌中描写的那般,时辰到了,在枝头颤栗着,每朵花吐出芬芳像香炉一样,声音和香气在黄昏的天空回荡,忧郁无力的圆舞曲令人昏眩。每朵花吐出芬芳像香炉一样,小提琴幽咽如一颗受创的心;忧郁无力的圆舞曲令人昏眩天空又愁惨又美好像个大祭坛!小提琴幽咽如一颗受创的心,一颗温柔的心,他憎恶大而黑的空虚,天空又愁惨又美好像个大祭坛,太阳沉没在自己浓厚的血液里。一颗温柔的心,他憎恶大而黑的空虚,从光辉的过去采集一切的迹印!天空又愁惨又美好像个大祭坛,你的记忆照耀我,像神座一样灿烂!
望着无边无际的洪泽,坐在停轨火车中的李南心都凉了,仿佛自己回到了98那一年,那种无助凄凉的心思再次如噩梦般冒了出来。
张玉瑶倒是如老僧坐禅,仿佛对外面的恶劣视而不见,脸色虽然苍白了一些,但整体上却是镇定无比,温柔地将李南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慌,人民的子弟兵会保护我们的。”
若是往日,李南定然会一笑置之,但望着窗外的苍黄,他心里只有深深地祈祷,党和国家千万别忘了芸芸众生中还有这里羁留的他。
同样,长长的火车列车上还滞留着近千的乘客,有些是回中原的,有些是经过中原的,更有些是到中原谋生的。
天色越发沉闷黑暗了,魔涌苍生,丝丝阴气袭向了滞留在火车中的旅者。
李南和张玉瑶幸运地各自领到了一瓶250毫升的矿泉水和一个拳头大的面包,这是两人的晚餐。
“干妈,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呢?”
李南伤感地叹了口气道。
张玉瑶轻轻亲吻了李南的额头一口,紧紧地抱着他安慰道:“阿南,我们有上天保佑,一定会化险为宜的。”
“嗯,也许吧,以前读书时,我总是想着死前那天该如何过,可一旦身临其境了,我却早没了那份闲情逸致,看来,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句算是说到了点了。”
李南轻轻地靠在张玉瑶丰硕的双峰之上,神情却是没有一点的亵渎,有的只是淡淡的伤感。
“阿南,你怪干妈吗?”
张玉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问道。
李南苦笑着摇了摇头,抚摸着她光滑温润的玉体,失神落魄道:“这是天意,哪里由得我们决定,也不知道我的岳父岳母和大舅子他们还能不能在这场洪水中活下来?”
“一定能的,他们走路从不踩死一只蚂蚁,更不曾做过一件坏事,我坚信,老天是至公的。”
张玉瑶脸上现出一丝黯然,但马上又坚定无比地说道,脑海里也涌现出了她的父母和哥哥的身影来,仿佛他们在慈爱地看着她,向她亲昵地挥手问候。
李南无声地点了点头,双手抱着她丰盈一握的柳腰,紧紧地将像个小孩子般无助的干妈抱入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用自己身体的温暖来驱散她心里的阴霾。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李南的眼睛只能看到矇眬的灰蒙蒙的一片,出了五米之外,几乎就只剩下黑暗了。
人生匆匆忙忙,李南根本没有时间像电视里的洪水情侣般感叹人事殊易,浮图造化,现在的他只有紧紧地用力抱紧怀中深爱的干妈。
原本,李南还想打个电话给家里的老婆们一个温暖的问候的,可惜天空似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信号统统的消失不见,手机的功用就只有照明一途了。
听着四处沉闷又凄厉的闹声,李南收起了手机,忽然想起了彼岸花的故事,里面说过,找到有意义的死亡方式,葬在有价值的土地里,就像彼岸花一样,用死去的灵魂发光。
但是,感觉到的,看到的,闻到的,听到的,想得到的,都深深地让李南觉得,死在这种地方是多么地没有意义,就像一抷黄土一般,随风一吹,就融入大地,平凡得无人知晓。
渐渐地,李南和张玉瑶相依相偎着垂下了沉重了的眼睑,游历人世间的黑暗去了。
两人虽然睡着了,但他们的亲人却是紧张地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史仙诗和谢思语看着电视上的洪灾,几乎是一夜流泪到天明。
何心语同样望着电视,哽咽无声,脸色苍白。
香港未归的李海媚同样是凄咽着乱摔东西咒骂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一夜无眠。……
也许是天可怜见,李南和张玉瑶睁开双眼的时候,都看到了人世间的光芒。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巍峨挺秀的逡岭消没在浊雾里;田堰层迭的南塬,模糊了;美丽如锦的母亲河平原也骤然变得丑陋而苍老。
东北风呜呜地叫着。枯草落叶满天飞扬,黄尘蒙蒙,混沌一片,简直分辨不出何处是天,何处是地了。就是骄傲的大鹰,也不敢在这样的天气里,试试它的翅膀。
风里还夹着潮湿的母亲河上的气息,这是大劫来临的预兆。
越东区盘福村的五层楼房中。
史仙诗,谢思语,何心语,胡筣,吴秀美,藏海韵,还有不速之客刘容和张小慧八个美色各殊的女人聚集在电视面前看起了洪灾直播。
“天可怜见,我市又迎来xxx年一遇的特大洪灾。一夜之间,全市xx个乡镇全部受灾,x.x万人被洪水围困,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
每听到一个惊心动魄的数字,八女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丝惊叫,仿佛心灵的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痛不欲生。
面对如此天灾人祸,八女都越发感到自己的渺小,一种无助的情绪爬上了她们苍白的脸庞,缓缓地带着她们去感受一下关心和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与此同时,滞留在火车上李南和张玉瑶突然相视一眼,觉得两人不应该这么平凡而庸俗地死去,虽然演绎不了《泰坦尼克号》里面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但也要像《我不在乎》那个故事里的把鱼扔向海里的小男孩一样,做一些让那些鱼在乎的好事。
也许是心灵相通,两人根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深情地对视一眼,就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利用自己的组织技巧和医学知识为列车上的旅者提供真挚的服务。
往左的李南协助列车警察巡逻和打击着那些突然恶性发作的恶徒,并用自己的医术帮那些因天气和饥饿致病的身残体弱者,减缓他们生命的流失。
而往右的张玉瑶则组织起有文化有坚强意志的妇女对车厢里面意志薄弱的女性和少年给以心灵安抚,并用最为善长的医术给那些体质不好的人延缓痛苦的呻吟。
同李南和张玉瑶一样,许许多多有见地有仁心的旅客都站了出来,将自己领取的面包扳开一半分给更加需要营养的人。
这一串无法用字眼来形容的善举立即袭卷了整个列车,让里面的人们重新燃起了生存的斗志,不再垂头丧气,哭哭啼啼地以为生命将要流失了。
也许是感应了到上千人的心声,党和国家派出了上万直升飞机悍不畏死地穿梭在海洋一般的红色洪泽,将一个又一个以为要死去的人们拉回了天堂。
滔天洪水的随着天气的沉闷越发靠近了,列车里的张玉瑶,脸上却越发地平静,像是坦然地迎接死亡一般,望着她平静而坦然的表情,无数人被情不自禁地感染了,默默地双手合十,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为远方的亲人开始祈祷起来。
同样,李南尽管极度不想死去,但感受着不远处洪涝滔天大势,他的眼里布满了绝望,洪水无情,岂是他一个凡夫俗子所能抵抗的。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天地规则。
列车所在的地方本就是山上高地,想要躲避,也就只能站到车顶上了,但漫天的洪水下,车顶与车里都同样是不可生存的死地。
随着昏沉的天地浑浊,洪水一波一波地持续而浑然澎湃地嘶叫着轰出而来,列车也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像是诉说着洪水的暴虐而残酷。
不知不觉中,列车里已经是红水遍是了,李南和其他人都一样,整个人的半个身子置身于水中,眼睁睁地等待着洪水将自己淹没窒息。
滔滔不绝的奔腾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如同混世魔王一般撕裂着苍茫大地。
天灾无情,但人间有情。
正当李南渐渐绝望的时候,天空中轰隆隆之声大作。
“天啊——有直升飞机来救我们了。”
一声浩浩荡荡的求救之声汇成一线,轰然向天空中的机群发出,那是生命中最强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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