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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夜流光
十年(耽美) 分节阅读_17
回复十年 暗夜流光
我说不是就不是吧,没什么啊,他们不约而同面露不善“你说什么你需要再教育跟我们走”
“晚会还没完呢,我得跟那些老家伙交待一声还有你们的东西”
“早就收拾了你还交待个什么啊”
基本上,他们是七手八脚把我押往他们的住处,黑漆漆的夜路加上绕来绕去的胡同让我记不住路“喂,你们不是图谋不轨吧”
“我们想谋杀你害怕了”
说实话,我还真没怎么怕,到这儿来的一个多月我过得太平淡,所以对“刺激”这回事有种需求。
到了他们的“家”,我简直吃惊,屋子里脏乱得要命就不说了,几张床挤在一块儿床前居然还有一桌麻将正在打,几个吞云吐雾的男孩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奋战,话倒是很自然的搭上“你哪儿的没来过啊”、“看着不象”
“他挺合眼,我们都觉得他不错,可以发展”
“切,碰过吉他没有”
我茫然回答“没有我们那儿不太兴玩这个”
“键盘贝斯鼓”
“都没有。”
“那带他来干嘛你们有病啊”
牌桌上说话特别冲的家伙似乎是他们的主脑,一头微曲的长发漂染着一点紫色,五官谈不上细致却有种刚劲的冷艳,肤色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声音也是不健康的低沉中带点沙哑,我对这种人不可自控会产生性联想。
可能是我的眼光太直接,他又瞥了我一眼“你是gay”
我当时在满室的烟雾里有些失常,居然接了一句“是又怎么样”
那两个站我旁边的大二生反应有点大,好奇的看着我的脸;屋子里其余的人却都没怎么搭理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样的情况倒把我吓了一跳。
“自己找地方坐,遮着我的光了。”
那个家伙面无表情的回到牌局上,带我来的几个人都“呵呵”的笑起来“过来坐我们打会儿扑克”
稀里糊涂的混了几个小时,我话不多可精神不错,曾经长久的失眠使我越熬越勇,最后有人倒在了床上,我则移到了麻将桌上。
带“混”的打法我很不习惯,那个家伙老是骂我“你会不会出啊笨蛋”
坐我下家的一个男孩,短短的酒红色头发,皮肤也有点苍白,眼神很懒,劝他的声音更懒,听起来就象没睡醒的感觉“吵什么只管打你的就是了”
我感激的对他笑了一下,他微凑过脸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直入耳膜“我看上你了,有空找你去”
那个坏脾气的家伙冷笑一声“看上他了我就知道你他妈要浪也别在这儿”
我的眼光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找不到要领,另外那个男孩劝架的声音也听不出诚意“林东、小毕你们打完这圈再吵行吗”
原来那个长发的叫林东,我又多看了他两眼,他瞪我的样子就象一头豹子要猎食,充满凌厉的美感“你跟他一块儿滚”
那个小毕根本不理他,还是懒洋洋的对我使了个眼色“别理他,他变态的。”
“砰”的一声林东掀了桌子,对着小毕就是一拳“我要你这种人干嘛整天发浪你的鼓呢到今天都没影”
小毕抬起头,嘴角有些肿,可说话的速度依旧慢条斯理“我不是没钱吗有钱了就有鼓。就你这种货色,我还用跟你练到时候直接上啊”
几个睡在床上的男孩也埋怨起来、墙上传来“咚咚”的敲击声、林东冲上去掐住了小毕的脖子这个混乱的场面使我干脆自己找了张床随便一躺,不管了。
声音渐渐平息,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我就这么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我被一个懒懒的声音从空白一片的梦中唤醒
“喂,你醒了没有我要吻你了”
“你谁啊”
“你管我是谁,我来了哦”
睁开眼的同时那家伙正在亲我,连舌头都跑进来了,我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唇齿间是清香的水果味,之后我也懒懒的笑着问了他一句话“你没艾滋吧”
“如果有呢”
“没什么你那个牌子的牙膏口感还不错,待会儿借我用。”
作者 cifer伦 2005417 08: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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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怕不怕死”
“有点怕,不是太怕。”
“呵呵,我也是这样陪我一起死,好不好”
“你的音乐怎么办”
“什么他妈音乐我早就完了,早就完了”
从此以后,我就跟这群人混在了一块儿,缺课是常有的事,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的性向但没有人觉得我是异类,也许因为在别人眼里我们都是异类。
到了十二月份,我干脆不怎么上课,直接搬过去了,每天听他们练会儿吉他、打打牌,差不多的时候出去随便吃顿饭,回来了继续瞎玩,时间太晚就各找各的床倒头大睡。
我去学校的机会越来越少,主要是为了收小川和老爸的信,远离电脑的生活使信件再次有了地位。小川的信无非是“好想你”、“过得怎么样”,老爸的信里倒是有一件大事阿姨怀孕了,据查已经有两个多月,也就是说我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就我的私心当然是弟弟比妹妹好。
小毕经常跟我搞得很亲热,甚至在一起做过爱,不过我们没有太出格,顶多相互摩擦几下了事。他说自己不是gay也不是双的,他崇尚的是性本身,他的理论怪怪的一大堆,核心部分就是“雌雄同体”,他觉得人类就是这么一种生物,所以双啊、同啊、异啊都是废话;但跟我,他比起莋爱更喜欢搂搂抱抱或者接吻什么的,说那是“纯粹的美学享受”,搞了半天那小子原来是学美术的,半路出家迷上了打鼓,职高一毕业死活不愿再上学,背井离乡到处找同好,跑到这儿已经好几年了。我问他怎么生活,他撇了撇嘴“反正活得下去,这一带玩地下音乐的哪个有钱,穷也要玩啊”
确实,这一带的房子都很差,可年轻人十个有九个都“奇形怪状”还背着吉他,也有混出了一点小名气在酒吧里表演的,但那些酬劳全部用在了乐器上,吃饭的问题总是最不被考虑的事情。
林东的情况不知算比他们好还是更差,他是本地土生土长,家里还有几个小钱,就因为他迷这个弄得天天跟家里吵,大学没念完、女朋友也跟别人出国了,他反正是死不悔改,这段时间又离家出走,据说是今年以来的第四次了。他心里的事别人都没敢问,他那副爆裂的脾气加上尖锐的言辞谁愿意乱招惹
我最开始认识的几个孩子比他们俩小,高中时跟林东同校,一直挺崇拜林东的个性,今年年初林东从家里跑出来“投靠”他们,个个都举双手赞成。
对于我,林东老是不爱搭理,但也看不出有多反感,就是看了我写的一些东西后才多说了几句话“没意思,不够劲,他们还说想用你的词什么玩艺你还是跟那个混蛋去瞎混吧”
他说的那个“混蛋”,自然是小毕,他们俩三天两头出状况,不是骂就是打,小毕很少动手可说的话相当损,要么直接消失两、三天再回来,腰包里多了些票子。我问他你都干什么了,他不紧不慢的回一句“找相好去了”就搂住我往床上倒。
他身上的确留着一些交欢过后的痕迹,可在被窝里他还是会挑逗我,我烦了以后就威胁他“你他妈再惹我,小心我把你干了”
他低声笑着回答我的挑衅“我不是不让你干,是你对我没兴趣,你想干的是林东吧”
我面红耳赤的堵他的嘴“你小声点,他就在旁边呢”
他轻拨开我的手,没看出有什么阴谋,可转眼就对着旁边的那张床开口了“喂他有话跟你说他想”
我唯一的选择就是使劲把他拽进被子底下用嘴来征服他,在他急促的呼吸中往往能听到林东冷冷的音调“小点声,真他妈吵死人了。”
我不跟小毕做到最后,因为我当他是朋友,我也没想过跟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发展到那一步,至于林东性幻想是无罪的吧再说我跟他关系算是最差的了,根本没有什么机会乱来。
第一个有过实质关系的,是小毕的同乡,我是陪小毕去他那玩儿。那个家伙也是一头长发,贝斯玩得不错,那双灵活的手指把那四根弦拨弄得煞是狂乱,我不懂那个,就老老实实说了句“我听不懂,但很喜欢。”
那小子放下贝斯,一脸酷样问我“你知道克鲁亚克吗”
作者 cifer伦 2005417 08: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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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知道一点,他就开始长篇大论,拉着我引为知己,他是个相当怪的人,说话时夹杂许多“on the road”中的片段,我估计他能把这篇小说整个背出来,说着说着他还喜欢走神,一个人自言自语即兴做诗,小毕出去买了啤酒,回来时看见我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差点笑出来,我瞪他一眼,他才加入战团,可不一会儿就跟那小子聊起了性,这一点上他们是臭味相投,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有两样音乐、性。什么爱情全是他妈的狗屁,只有激情才是真实的东西。
我实在百无聊赖,正准备走人,他们偏拉着我喝啤酒,想想也行,比听他们说话好混得多,等我们都喝了好几罐以后那小子突然直接了当的开口“我想跟你玩一次,不干就直说。”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小毕,小毕笑嘻嘻的对那家伙回绝“他看不上你,而且他不在下面的,你行吗”
那小子对着半空吐了个烟圈,语调自然得很“我无所谓,他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过勉强他就没意思了,这种事得你情我愿。”
听着这种论调,我觉得很轻松,心里面开始有点犹豫,那小子身材也算不错了,再说也不是朋友小毕看我没说话,笑着跟我咬耳朵“他这儿有套子,就玩玩吧,我先回去”
最后的结果是我留下了,在那个连名字也不记得的贝斯手床上待了一夜。那小子灵活的部位不光是手,还有舌头,那个地方也很紧窒。我进入的时候他很兴奋,好像是真的有快感,我一边奇怪、一边疯狂的抽动,他叫床的声音简直刺激极了,但直到我用力揪住他的头发时才感受到真正的性高潮。过后他称赞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真爷们太爽了”
既然我已经放弃了那个爱过的人,走出这一步是必然的,那一晚的我没有任何背叛的感觉,也许因为身体上的快感过于强烈,心里面却是空的,可能性就是这么一种东西,不能有任何感情或道德的顾虑,要用空的心去做方能到达极至。
开了这次的禁,此后我陆陆续续跟不少人做过,有来无往的行为也没引起他们的怨恨,我作爱时轻微的暴力举动并不算太过分,反而可以增强性刺激,加上我这张欺骗性很强的脸,要找个露水情人实在不难。
小毕没管我这些,还乐于为我介绍好的,只是经常嘱咐我“千万要记得防护措施,可别染上那个”可真的冲动起来,忘记带套子是常有的事,横竖一条贱





十年(耽美) 分节阅读_18
命,我是gay还怕染上艾滋
回“家”睡的时间越来越少,朋友们大多对我的事有所耳闻,但也没换个脸对我,据我所知他们的生活也不是一尘不染,区别在于我只找男的而他们是找女孩。
到了年前,我基本上算是退了学,给小川和老爸的信上说我换了住处,以后直接寄到现在的地址,他们没多怀疑我,只让我注意身体,再有就是让我回家过年,我想了好几天还是决定不回了。
作者 cifer伦 2005417 08: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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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北方的冬天很冷,但感觉上比家乡好熬得多,屋子里早有暖气,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冻醒。某个星期一,各人都去干各人的事,我正因为前两夜的疲累拼命补眠,外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儿来来去去的陌生人很多,我也没注意,继续蒙头大睡,可那人进来后一下就掀开了我的被子“你还不起来”
我老不情愿的坐起身,狠狠瞪了那个家伙一眼。
果然,那个男孩拍在我肩膀上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对不起。”
我仔细一看,这个男孩不象是常见的那种人,斯斯文文、个子很大,穿一件银灰色的风衣,头发也没带上奇怪的色彩,于是我问他“你是来找谁的”
男孩半天没说话,老盯着我的脸,我那时已经很放浪了,直接掀起上衣展示事实“我不是女的,要不要看下面”
“我知道不用了”男孩的脸变得通红,我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小川。
所以,我微笑着回了他一句“对不起”,接着问他到底找谁。
原来他是林东的弟弟,家里派他作代表把林东押回去过年,我记得小毕说是买了鼓,拉他们一起去排练了,可我不知道具体的地方。说着话,我从床边的衣兜里搜出起床前的必备品,他赶在我前面为我点火。
他点火时的眼神和小动作让我怀疑起来,故意碰了一下他的手,他又一次脸红了。
接下来我开门见山的问他
“你是”
“是是什么”
“呵呵,没什么,千万别踏上这条路哦”
“我、我明天再来。”
他装了下样子就赶紧跑掉,不用说,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他是。
想想他们的爸妈也挺惨的,大儿子玩地下音乐、小儿子又是个gay,倒霉事全让两个老人家碰上了,在中国这种情况可能十万个家庭也找不出一个。
等林东回来,我告诉他家里派弟弟来找他了,他趁别人不在的空档狠狠威胁我“你不准打他的主意,要不然我废了你”
我不知道他对他弟弟了解多少,只是在心里嘀咕“他不打我的主意就万幸了”
林东这小子,对家里人原来不错啊,生怕我把他弟弟怎么着,但第二天他弟弟再次找他的时候,他几乎是咆哮着赶走了那个斯文的小孩,我似笑非笑的眼神领来他又一顿咆哮“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废了你”
将近年关,那些“玩伴”走了一大半,我也变得老实了很多,整天陪几个室友到处闲逛,最常去的地方是音像市场。他们特爱买打口磁带和cd,小毕对这个挺熟,他以前卖过这个。据他说他没卖过的东西很少,我开着玩笑说“包括你自己”他还是那副懒懒的口气“是啊,有什么大不了”
林东也跟我们一块儿逛,他最喜欢的人是kurt ba,nirvana的灵魂,只要有他们的磁带或cd他都会买下来。对他而言,ba是个永远的名字,尽管在九四年叫这个名字的人就已经死去。
“死亡,是因为他的音乐早已到达巅峰,激情与爆炸都玩了个遍,再没什么好干的了。”他以平静的语调说起ba的死,眼神却充满莫名的狂热“能走到他这一步,才是最爽的。”
我不知他说的到底是哪一步,音乐的巅峰还是吞枪自杀,所以我接着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想自杀吧”
冷冷的表情和声音“关你屁事”
其他的几个男孩“噗”的齐声轻笑,小毕则低声挑衅“怪胎装什么啊还敢比ba,什么玩艺儿”
难得这次林东没发飙,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开了,孤寂的背影如同一头负伤的野兽,我碰了碰小毕“你说的有点过分,他生气了吧”
小毕对着我翻了个白眼“舍不得他就是这副德性”
除了林东和我,所有人都得回家过年,包括小毕,他说好几年没回,估计这次不会再大吵了。于是腊月二十八那天室友聚餐,为他们送行也为我和林东提前团年。
我们在自己的小屋里搞了一大盆羊肉火锅,喝的酒的自然是二锅头,虽然我一向喝不惯这种度数太高的,可那天也准备好了豁出去。
可能因为小毕第二天就要走,对林东的态度好多了,对我更是难分难舍,主要是让我好好照顾他那套新鼓。他们排练的地方在地下室,太潮湿,他好几天以前就把鼓搬到了自己床上,晚上都和我挤着睡,我在酒意中轻佻的挑逗他“我和它,谁重要”
作者 cifer伦 2005417 08: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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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了好半天,第一次露出为难的表情“你可别怪我,还是它比较重要,不过你是仅次于它的”
我大笑着狠拍他脑门“你就不能说说谎小心我拆了它”
“呵呵,你不会的,你可是我最相信的人,它就交给你照顾了”
席上每个人都很高兴,只有林东安静得有点反常,小毕交待完他的鼓,就把他那个脏兮兮的书包拿出来,在里面掏出一个扁合递给林东“这个我也不带走了,给你留着用。”
我们都诧异得很,齐齐统一视线看向那个盒子,林东接过去就往兜里塞,一个男孩追问他的话被堵着了“这个不是你们玩的。”
看我一脸好奇,小毕在我耳边低语“我这儿还有,你想试试的话待会儿一起抽。”
笑笑闹闹吃完了“最后晚餐”,其他的孩子都回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个,小毕拿出了他身上的“宝贝”,原来就是几根烟,只不过比普通的细很多,我猜测着问他“大麻”
“嗯,抽一点没事的,比药丸还柔和。”
确实,好像跟一般的香烟区别不大,根本没什么特殊的味儿,就是有点眩晕感,挺舒服的,可过后我们三个人又接着喝酒,那之后的事儿就大了。我晕晕乎乎在厕所吐了三、四十分钟,直到第二天醒来头还在痛,眼前是一张冷峻又性感的脸“没用抽点草就成这样了”
我断断续续问他“小毕呢你没去送他”
“早滚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哦我口渴”我慢慢的坐起身来,准备下床找水喝。
“在这儿”他凶恶的递过一样东西滚烫的白开水。
“你烧的”
“我不能烧”
“呵呵没事、没事”
正在我傻笑着喝水的时候,他弟弟又来找他了,说无论如何都让他回家一趟,爸妈答应了不跟他吵,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偷瞄我,惹得林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滚蛋我叫你不学好你要敢让爸妈知道你有这毛病我就亲手杀了你”
我连忙下床去劝,一并死死抱住林东的腰,他弟弟发了几秒钟的呆,终于跟他大声对骂“只准你有毛病我就要听话不公平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弟弟这么凶还打我我没你这个哥哥”
说完那段洋洋洒洒的话,他弟弟头也不回的跑了,刚才还暴跳如雷的林东突然安静得令人担心,他用力挣脱我的手臂,头朝着墙壁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此后再没开口跟我讲话。
我一个人买了大堆菜丢在厨房,做好了就吃,桌上当然多摆了一副碗筷,等吃完了我就出去打电话,回来时桌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整天我们都是这么相处的。
到了年三十的上午,他一早就起来了,洗漱过后对还在被窝里的我小声说了几个字“我回去一趟。”
听他的声音非常疲惫,昨晚肯定是一夜没睡,我回了他一个“嗯”就没别的,他的脚步声慢慢远离这个临时的“家”。
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过年,好像也没觉得寂寞什么的,起床后我跑外面用ic卡跟家里和朋友挨个儿打电话,除了李唯森,我让小川为我转达一声“新年快乐”,也只有这样是最好的吧
作者 cifer伦 2005417 08:15 回复此发言
回复十年 暗夜流光
到晚上八点左右,外面飘起雪花,我自得其乐用那个小电视看春节晚会,可林东突然回来了,我错鄂的看着他满身的雪,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又吵了”
他没答话,直接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了那个扁盒,连着抽了好几根大麻之后又吞了两颗白色的药丸,我有点急了,把那个盒子抢在手上使劲往外面扔“你别这样”
“你他妈找死”他腾一声站起来扯住我的衣领“去捡回来”
“我不捡,你也不准捡”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那种眼神就象要把我一口吞下去,我敢发誓我背后肯定出了冷汗,可他最后松开了我,拿着他的吉他独自坐到沙发上唱起了歌,是那首我很久之前就烂熟于心的“dont cry”,他一遍遍重复着那段悲伤的歌词,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我呆站在旁边不知该干什么。
唱腻了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刀,右手摊开在桌上玩起了危险的游戏,我没办法,只得又跑上去抢那把刀很快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们的对话真可算古怪之极,当他说到“完了完了”的时候,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刀,我以为他会哭可他没有,而是对我说出了更古怪的话“你想不想干我”
我愣得没话了,他则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腰上开始解扣子“我今天有点犯贱你不是想干吗来啊”
“你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跟你”
“什么朋友我没朋友”他对我大吼“你到底干不干我去找别人”
“你找不到,今天过年。”我几乎是慢条斯理说出这句话,可能受了小毕的不良影响,林东这小子磕药了才会神智不清,我没理由跟他一起疯。
“那好,我接着玩那个”他把刀又捡了起来,手放在桌子上,我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威胁我,倒象是已经疯了,那把小刀在手指间起落的频率越来越快,据我所知那是水果刀,相当锋利,所以我不得不对他投降“我答应你,先把刀放下”
他“哦”了一声,把刀子随手一甩,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脱下裤子,身材的确一流,可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很难受,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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