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恨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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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向晚跟厉海说过的话,笼统加起来,十只手指也能数得完,一是厉海回家的次数少,二是两人几乎没什么好说的。她作为一个拖油瓶,是应该要保持分寸的。
第一次和厉海这般促膝而谈,说实话,一向镇定的童向晚,此时很拘谨,一点儿也不淡定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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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言谈恋爱”厉海是用质疑的口气,显然还是有些疑惑。
“嗯。”她回答地极其小心。
厉海点了点头,“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实话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我这个儿子。”
她不知道他说此番话的意思,于是决定沉默。她怕她说出哪句不顺他意的话,惹恼了他。厉海这人,不怒自威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说到底,她在怕他。
“你是真的爱我儿子还是别有用心”厉海的眸子忽然暗沉下来,有种让人堕入深渊的错觉。童向晚毫无防备地抖了抖。
这时,安顿好厉莫言睡觉的赵素素从楼上走下来,她扫了一眼过来,似要躲避什么。
厉海的眼眸稍稍一转,知道身后是谁,冷冷地说“你过来。”
赵素素便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坐在厉海的身边。
厉海并没有把注意力移开,继续紧迫地盯着童向晚,似乎非要她说出个答案来。童向晚察觉厉海的眼神能洞悉一切,把她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容她有一丝一厘的隐瞒。
她说“我是爱厉莫言的。”
厉海冷哼笑起,“真的”
他的冷,比腊月寒冬的天气更胜一筹。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抿着唇,不敢多说一句。也许沉默对于她而言,更好一些。
“可是我并不想你俩在一起。”厉海继续说道。
童向晚低垂着头,不敢说什么。
“不过”厉海的眉毛挑了挑,颇有叵测的感觉,“我知道莫言很喜欢你,我也不会硬是棒打鸳鸯,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让你选。”
她眼睛登时瞪得很大。
“你可以和莫言在一起,前提是,你要放弃读书。”
她的双唇瞬间惨白,身体的血液瞬间抽空,大脑供血不足,浑身开始发抖。她说什么也做不到,她是那么渴望读书成才,那不仅仅是她所有的追求,还是她为奶奶为爸爸唯一所能做的事。
她的表现,再明显不过了,虽然她保持沉默,还是没能逃过厉海的眼睛。
“舍不得放弃”
她不吭声。
“第二个选择,我给你办移民,你选个国家,我会供应你所有读书的费用,前提是,你不准回国。”
她依旧不敢吭声。
“选吧。”厉海不给她时间考虑,强势又狠绝地逼迫她选择一个。
她没的选,可她不死心,“我能问您,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吗”
厉海扫了一眼赵素素,赵素素当即缩着脑袋不敢说话。童向晚一直忍着不哭,即使泪水溢满了眼眶,差不多夺眶而出,她还是要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它滴落下来。
跟赵素素有关吗
厉海说“我阅人无数,你那点心思,我能猜不出来”
童向晚当即瞠目结舌,她想辩驳,但厉海坚决地打断了她,“学费和莫言,哪一个是你最在乎的在第一刻,你应该知道了答案,不是吗”
她终于低着头,很不争气,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潸然泪下,控制不住地抽泣,“我选择后者。”
对不起,厉莫言。
厉海深深地看着童向晚,眼底闪出不易察觉的可惜。
那时童向晚太过没心没肺,并不知道这只是厉海试探她而已,无论她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会有学费,是她自己绝了自己的后路,是她自己的冷绝,害的对她自己残忍。
这怪不了任何人。
厉海是那种雷厉风行的男人,第二天,他就帮童向晚办理休学手续和移民手续,厉莫言还是蒙在鼓里。他身上有很多擦伤,虽然都不算严重,但包了个粽子似的模样,让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可怜的。
他请了几天假,在家里休养。
“喂,你怎么没去上学啊”早晨他醒来,就见童向晚坐在他床边一动不动,痴痴地看他。
童向晚笑了笑,比哭的还难看,“心情不好。”
厉莫言仰着脑袋,“不是吧还没原谅我”他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童向晚拼命摇头,软趴趴的钻进他的怀里,像哭又不敢哭,想说又不敢说。厉海的意思,是让她无声无息地走,最后厉莫言问起的时候,他来唱黑脸,做那棒打鸳鸯的主儿。
这是对她对他最好的。童向晚也不希望厉莫言恨她,所以很自私地希望在他心里留下好的印象。即使她知道,自己是个多么恶劣的坏女人。
“我是怕你不原谅我。”她很糯糯地嘟囔一句。
童向晚很少那么主动投怀送抱,一般都是厉莫言死皮赖脸的求抱抱的同时,就伸开怀抱硬把她揽入怀中,那无赖的样子,每次都让童向晚脸红脖子粗,又气又害羞。
老婆投怀送抱,他当然乐得很,搂着她的小蛮腰,笑嘻嘻地说“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原谅你的。”
童向晚当即浑身僵硬,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脸埋进厉莫言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厉莫言的身体,仿佛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就会消失不见。
厉莫言误认为她在撒娇,有些哭笑不得,随着她抱了。他忽然说道“晚晚,我会努力考xx大,我们一起上大学,大学毕业我们结婚好不好”
童向晚的脸一直埋在厉莫言的怀里,她不敢抬头去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她只能做个缩头乌龟,不轻不重地点头。
那刻,她是多么恨自己,可终究下不了决心,改变自己的主意。
厉莫言的身子很强壮,身上唯一严重的就是头上的伤,其次是脚踝的韧带拉伤,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在家休养了几天,他便能去上学了。
虽然厉海告诉她,退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但移民还需要几日,为了不动声色,让她继续上学。可是她完全没有学习的激情,上课走神,晚上作业不写。
厉莫言拍着她的后脑勺,“喂,你还想去xx大吗这学习态度。”
童向晚尴尬笑了起来,“我这不是为了等你赶上吗”
厉莫言立即瞪着一双牛眼,“童向晚,你是想死吗”
“嗯,我特想死,真想一了百了。”童向晚低垂着眼帘,情绪低落地说。她在想,要是死了,就可以不用这么难受了,她无法去面对厉莫言,每次看见他那宠溺的眼神,她总会莫名的烦躁与不安。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得经过我的同意。”厉莫言往童向晚头上敲了个爆栗,嘴上却含笑,笑容如阳春三月的灿烂春光。
“痛。”童向晚委屈地缩着脑袋,捧着头。
“好好学习。”嗔怪她一句,便自个还是认真做习题了。
童向晚偷偷把目光看去,正好对上迎来的阳光,似乎遭到太阳的注视,强光刺痛了她的眼,她赶忙挪开,低垂着脑袋看书本。
半个月后,厉海来了一趟家,把童向晚叫他房间去。厉莫言突然紧张起来,囔了句,“爸爸,你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没什么,给向晚点东西。”
厉莫言紧抿着唇,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安慰式地鼓励童向晚,让她别害怕。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还为她瞎紧张。童向晚很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求他的原谅。终归,还是做不到。
厉海说给她办好了移民手续,绿卡也签了下来,是以美国华侨的子女名义签的。至于她的新爸妈,她并没什么兴趣知道。
“什么时候走”
“后天。”
她抿着唇,点了点头。
当她与厉海下楼的时候,厉莫言紧张地凑过来,“说什么了”
她报以微笑,“就让我好好读书,我们以后能结婚。”她真适合当演员,表演加撒谎,竟然能那么出彩,厉莫言相信了,他腼腆地笑着,炯炯有神地看向她,带着欢喜的“嗯”了一声。
厉海告诉她这事以后,嘱咐厉莫言几句,便又走了。他向来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晚上,将近准点睡觉的时间,厉莫言窜到童向晚房间,“作业做完了”他看见童向晚坐在书桌旁,周围都没有习题,而是听着耳机在学英语,有些奇怪地问了问。
童向晚淡淡地笑了笑。
厉莫言说“去洗澡睡觉吧。”
厉莫言头上还有些湿,身上穿着睡衣,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洗完澡出来的。童向晚出奇地乖,点了点头,拉开椅子,站起来,抱着睡衣下楼。
偏偏厉莫言也跟着她下楼。
她转身,“喂喂,你干嘛”
“我下去喝杯水,你想哪里去了”厉莫言很不给她面子的白了一眼,自顾自施施然准备下楼。童向晚哭笑不得尾随其后,在路过赵素素的房间之时,童乔伊忽然嚎啕一嗓子,“太过分了”
童向晚与厉莫言都惊了一下,忍不住把头撇过去,才发现,赵素素的房门是虚掩的,可以看到里面。对于天生的好奇,两人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童向晚眼花还是怎么的,童乔伊明明看见她了,可却当做没看见,把目光立即转向赵素素,问她,“姐姐太自私了,竟然为了出国留学,放弃和莫言哥怎么可以这样”
“你声音小点。”
童乔伊却继续爆料,“姐姐真虚伪,做出那么喜欢莫言哥的样子,其实就是想巩固自己,我就说当初姐姐追莫言哥肯定不是真心喜欢莫言哥。你看吧,爸爸一试就试出来了,让姐姐学费和莫言哥两者之间选择,她马上露出尾巴,选择了学费出国留学,再也不回来,这是爱莫言哥吗哼。”
说完这番话,童乔伊的目光又转向门缝外脸色苍白如纸的童向晚。
童向晚已经完全没有勇气转头看厉莫言的表情,她不敢去面对,甚至情愿他突然扇她一巴掌也好比这般寂静不做声的强。她深吸一口气,咬牙转身看去,只发现厉莫言在发呆,可他泛白的嘴唇,青色的脸色,握紧发抖的双拳已经能说明一切了。通过他人之口得到真相,比当事人亲口说出更伤人,因为里面掺杂着期盼,没有坦诚。
童向晚忍住心痛,忍住哭泣,她自知已经无法力挽狂澜,她最怕的事情还是这样发生了。为了表现出无所谓,她迈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下楼去洗澡。
“站住。”他的声音很低沉。
童向晚听话的站住了。
“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童向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没喜欢过你,跟你在一起,是想要巩固在这里,拿到学费而已。你爸爸让我离开你,送我出国,我同意了。她说的全是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控制自己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待要掉落的时候,我赶紧用手擦去,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呵呵。”厉莫言笑了,“我恨你。”
她吸了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平息自己不稳的语气,继续下楼,淡定地回他,“随你。”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应该不虐吧我尽量写的欢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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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之于童向晚来说,希望像千疮百孔的杯子里的水,能流走多少是多少,即使记得也要硬逼着自己不去记得。她没有信守承诺,给自己找的借口说是来还钱,其实更多的不过是那无法释怀的过往纠结着她,驱使她回国。
“向晚,你这是怎么了”回到西街的家中,杜爱心本来是一边吃靠玉米一边看电视,偶尔的一睹,发现童向晚握着烤玉米不送到嘴边,而是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发呆,也不知在干吗
童向晚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草草吃了几口烤玉米,低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爱心问“你现在不住这儿了房子让给我住好了,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住。”
童向晚笑说“你这大小姐,肯定是那位检察官小姐哪点不如你的意吗”
杜爱心做出一种被你发现的憨厚笑容。知杜爱心,童向晚是也。不过杜爱心却不知童向晚的心思,两人一起那么多年,一直不知道童向晚的家里底细,刚才在商厦里那个妇女是童向晚的妈妈可是为什么表现的却一点也没有当妈妈的样子比陌生人还要疏离许多,也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很想问,但介于童向晚这种忌讳的态度,她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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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
时间还早,不过六点左右,厉莫言说晚上八点给她打电话,接她过去。这事杜爱心也知道,所以她囔了起来,“向晚,我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反正还早,我们呆在家里看电视多无聊啊”
杜爱心一向耐不住无聊和寂寞,这些日子已经把就近的地方摸索了遍,找了些有趣的地方。童向晚毫无意见,反正呆在家里也是浪费时间,出去玩也是浪费时间,左右都是浪费时间,就依着杜爱心好了。
她问“去哪里”
杜爱心一脸笑眯眯地亮出一张卡。金灿灿的,就连上面的字,也是由金色写的,混色看不清楚是什么,童向晚只能问杜爱心,“这事什么卡”
“a市最有名的酒色不夜城的卡,会员可以开包厢。”
“”童向晚的眼睛抖了抖,不大确定地说,“你确定要去吗”至少她是没办法确定要去了,那种地方她从来没有去过,更夸张点说,她活这么大,别说酒色不夜城,就是个小酒吧什么,她都不曾进过。她的生活很简单,教室、图书馆、宿舍、食堂
“去啦去啦。我一直想去,就是一个人不敢去,要是被人吃了,就惨了。”
童向晚不仅眼睛在抖,眉毛也抖得厉害,她可以说她对这个没兴趣吗但看杜爱心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她还是算了,当见见世面吧。
a市最有的酒色不夜城是个高消费的淫靡场所,据说这场所的老板颇有来头,警方都不敢动他一根汗毛,任其经营。里面涉及的非法勾当很多,是贩毒卖淫的绝佳地点。
童向晚来这之前并不知道,当然,不是a市本地的杜爱心就更不知道了。两人相当天真地来到这个地方,如没见过世面的雏鸡,充满了好奇。
因为杜爱心有会员,能订包厢。杜爱心订了一个小包厢,要了各色各样的酒,红的,白的,连啤酒都不放过。这一点,童向晚早就见惯不惯了,谁叫她家是做酒的一接触酒,她就想调查调查。
杜爱心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屁股使劲往沙发上按压,荡漾着说“这沙发不错。”
“包厢费那么高,废话。”童向晚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向晚,等下我们也去hay一下”杜爱心两眼放光,神采飞扬。童向晚自从进了包厢,没少丢个她几记白眼,“得了,我浑身肌肉僵硬,hay不起来,要去你一个人去。”
杜爱心站了起来,“我先去溜达一会儿,等会儿回来。”
“去吧。”
童向晚连目送杜爱心离开都不愿意,依旧耷拉着自己的脑袋嗑瓜子,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酒保送来杜爱心点的各种酒,甚至还点了什么烈焰红唇的鸡尾酒
酒保解释道“这种鸡尾酒很好喝,酸酸甜甜的,是我们调酒师专门为女性研发的。”
童向晚歪着脑袋看这杯很漂亮的多色多层鸡尾酒,底层是红色,中间是黄色,最上层居然是非常粉嫩的粉红色。童向晚哪里见过这么绚丽的鸡尾酒,不沾酒的自己,终归忍不住这诱惑力十足的红唇,抿了一口,算是一亲芳泽
正如酒保所言,酸酸甜甜,挺好喝的。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可这鸡尾酒下到喉咙里,她就开始后悔自己贪杯了。实在是要色即是空啊,她的喉咙被这含蓄的鸡尾酒呛得生疼,又似火烧般灼热。没有酒量的她,顿时头就开始晕乎乎的。
酒保微微一笑,“小姐慢用,我们这里的酒,保管让你醉生梦死。”说完,酒保退了出去。
童向晚甩着脑袋,依靠在沙发上,酒瘾就这么瞬间上来了,头一下子如千斤般重,她不支的靠在沙发靠垫上闭目休息。
过了一会儿,杜爱心破门而入,“向晚,看我带谁来了”待看清童向晚醉卧沙发,杜爱心以为她晕倒了,“啊石向北,你赶紧叫厉莫言过来,向晚晕倒了。”
跟随在杜爱心身后的石向北,登时傻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回魂,“哦,我马上去。”
杜爱心凑过来,拍了童向晚两下脸,当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杜爱心忍不住爆粗口,“靠,原来是喝醉了。”幅度太大,喷了童向晚一脸口水。童向晚被干扰,稍稍有了一些意识之时,又一猛力,有人破门而入。
厉莫言三步并两步,急忙地走到童向晚身边,有些焦急不安地喊道“晚晚。”
童向晚眯了眯眼,见到了厉莫言,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她说话的同时,嘴里喷出浓重的酒气,厉莫言当即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嘿嘿,贪杯了。”童向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厉莫言转头对石向北说“向北,去倒杯开水来。”
“好。”石向北转身,刚迈到门前,以有人先一步,把门打开了。有人从外打开的。高秀华真双手抱拳,一双上翘的丹凤眼聚精会神地盯着蹲在沙发边上,紧张的握住童向晚的手的厉莫言。她眼底流转着浓浓的怒气。
石向北当即石化在原地,有些不自在地低语,“华姐。”
高秀华却不理会他,而是直径走到厉莫言跟头,“你一直在骗我。”
厉莫言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什么”
高秀华指着童向晚,“别告诉我,你刚才的紧张是因为紧张这个女人肚里的孩子。”
“我正想这么说。”厉莫言依旧发挥自己的长处,耍无赖。
但是,此时高秀华说什么也不信了。男人在乎一个人的表现,是出于本能。当时他们在包厢里喝酒,他因为喝高了,靠在沙发上,谁唤他,他都不理,可当石向北冲了进来,告诉他,童向晚晕倒了。一直蛰伏不动的他立即跳了起来,膝盖重重地撞在茶几上,她听得很清楚,撞得不轻。可他一点也不在乎,那样飞云掣电地冲出包厢。在众人眼里,厉莫言是稳重淡定的主儿,这是在失常。
她气不过,跟着他过来,竟然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一直在欺骗她,什么同性恋什么为了孩子,明明满眼装的都是那个叫童向晚的女人。
高秀华上前跨了两步,扯起童向晚的衣领,一个巴掌扇过去,动作疾风扫秋叶,让人一时回不过神来,她狠狠地道,“我高秀华要什么男人没有还轮的到你”
厉莫言冷冷地掰开高秀华抓她衣领的手,有些无奈地说“何必呢”
高秀华瞪着她的凤眼,“因为我要你。”
厉莫言沉默地紧盯着高秀华,而高秀华也毫不畏惧地直视他。
童向晚因为那一巴掌,清醒了很多,更因为高秀华那坦诚的话,让她心惊肉跳。这句话,像她这样的女人,也许是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的。无论是出于怎样的情况,自己有多深的爱意。
厉莫言终于开口,“我不要你。”
厉莫言这四个字一旦说出来,他以后的路,也许就毁了,这也是他一直对高秀华有所忌惮的缘故,曾经也拒绝过,那是因为有理由,而且合情合理,人之常情。可如今,他还能拿什么作为盾牌,让自己固若金汤什么也没有了,他伪装的外衣已经被自己摧毁,他唯有肉身搏斗,做自己想要的。
高秀华这一辈子都没被男人拒绝过,无可厚非,这一次,伤害她太重。她天生有一股傲气,不服输,她没有对厉莫言说什么,反而侧目朝向童向晚,认认真真,清清楚楚地宣告,“早晚有一天,厉莫言是我的。”她忽然眯起眼,那锐利的眼神顿时刮伤了童向晚的眼,让她不再敢注视。
高秀华带着一群人走了。厉莫言却还是如泰山一般,站在沙发旁边,眼神飘忽在门口。石向北连忙拉扯着杜爱心出去。为此,杜爱心很不服气,“干什么拉我啊我不要出去,放开我。向晚救我。”
童向晚的注意力,全在厉莫言的背影上。她坐在沙发上,唯能看到的只有那一动不动的背影。她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想些什么
厉莫言终于回头了,他那漆黑如墨的星眸闪着一晃而过的不确定,他说“你还会离开我吗”
一向好强的厉莫言,第一次在她的面前,示弱的如一个遭人抛弃的孩子。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我很努力的在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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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莫言的问题,本来在童向晚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经历了刚才高秀华那事儿以后,她反而有些不确定了她真的舍得吗虽然她一直知道,就算舍不得,她也有这个能力舍得。她不仅可以对别人残忍,也有这个能力,对自己更加残忍。
但看到厉莫言那双不确定又有些恳求的星眸那刻,她的心口忽然软了下来,无法抑制地颤抖又颤抖。她微张着嘴,用生平最大的决心准备告诉他的时候,厉莫言反而先于她开了口,“就算你要离开,我也不会同意,童向晚,你这辈子只能有我。”
他蓦然转身,轻轻握住她的手,抬到他的嘴边。她微凉的指尖碰触他灼热的湿唇,惹得她轻轻一颤。
厉莫言轻啃着她的指尖,努力平复自己惴惴不安的心。他承认,他害怕她的选择,就想八年前那样,毅然决绝的离开他,不给他任何机会。
他要了她那刻起,他就告诉自己,就算是捆,也要把她捆在自己的身边,不给她半点想离开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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