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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撒空空
唐宋终于妥协了。
满桌子的人精,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宾客皆欢,乍看之下,是挺顺利的。
第二天,介绍人打来电话,说是唐宋很满意我,想要继续交往。
大家都知道,应该是唐宋父母满意我,一去掉双亲两个字,世界就圆满了。
放下电话,爸沉思,唐家那孩子条件是挺不错,但看那样子是被父母给逼出来的,小绮嫁过去也不会幸福,我看明天还是找介绍人推了算了。
妈保养得很好的青葱十指正削着一个苹果,未必能找到更好的,唐家根基深,人脉广,以后我们家要靠他们的地方多着呢,再说了,看条件,应该是唐家挑我们家,推了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家拿乔,以后对小丽挑选对象也有影响。
末了,将白嫩苹果递给秦丽我妹。
对了,坊间还有另一传闻秦家有绮丽两女,而秦母独爱幼女。
妈,你说什么呢秦丽皱皱眉,没接,自己蹦达蹦达上楼去了。
白嫩苹果汁液丰富,却被搁放在桌上,最终也没递给我。
你的意思呢妈问,声音有点冷漠,一如二十多年来一样,隔着凉凉的雾气。
我收回放在苹果上的目光,微微一笑,就听妈你的意思好了。
就这么,我和唐宋开始交往,每三天一次约会,吃饭,看电影,或者听场音乐会,像例行公事一般。
他是一君子至少对我来说是三个月下来,连手也没牵过。
继续这样不咸不淡谈了一年,也该商量结婚的事了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交往第四个月时,转折出现他让我陪着去参加一朋友的婚礼。是一西式婚礼,在草地上举行,牧师在用严肃的声音引导着新郎新娘发誓时,我坐在观众席上,却闪神了。
忽然想起僵尸新娘里的结婚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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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闹 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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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我看了看身边眉目如画的唐宋,想起了艾米丽对维克多说的那句话,那句话
婚礼完毕后,大家开始吃吃喝喝蹦蹦跳跳互相勾兑勾搭勾引,而我在痛吃三大块奶油蛋糕后抬头向东西南北方一望,发现带自己来的那个人没影了。
唐宋这厮离开时说是去下洗手间,但这时间也用得太长了,我担心他被洗手间吞噬,便前去寻找。
结果是唐宋没跟洗手间发生点什么,而是站在某处建筑物墙角边静默。
那处地背阴,周边玫瑰的香气都是幽凉的,他站在那,颀长身影,英俊面庞,算是一副绝世名画,只是,脸上的神色很奇怪。
是一种平静,沧海桑田尘埃落定万物皆空般的平静。
我走过去,打破了他的平静。
而他给予我的,是一个紧紧的拥抱,以及深吻。
对了,还有一句话。
嫁给我。
那是在深吻持续三分钟,我脑中氧气稀薄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
那天天气极好,阳光秾丽,空气暖棉,但我们所处之地,却是微侵骨头的冷。我的身子,一半浸于阳光内,一般浸于阴影里,地狱人间交叠不休。
在时空变换扭曲的定格处,我停了下来,回答了一个字。
好。
就这么,我们定下了终身大事。
只是后来才晓得,那天,他朋友打电话来说,范韵在英国与一位华裔订婚了。
原,来,如,此。
听完我和唐宋勾兑勾搭以及勾引的全过程,唯一总结,大绮,你就是偶像剧中那些个千方百计拆散富家男主与平民女主的恶毒杯具的富家女配。
我细细一默,别说,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想不到自己到最后却是酱油属性。
没事,离婚吧,女人不离一次婚人生怎么能完整呢唯一怂恿,一副恨不能天下大乱的小模样。
我无所谓地笑笑,算了,反正我也不爱他。
还是这句老话。
逛了几个小时,唯一有事,我也累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开门,发现唐宋正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是枯燥的财经节目,身着宽松的白色休闲衣,双替,手边一瓶法国矿泉水。
不想打扰他,便蹑手蹑脚地提着和唯一逛街挑到的几袋战利品准备上楼,可刚走一步,明明在我看来出于聚精会神看电视状态的唐宋却突地起身,走来接过我手中的几个大纸袋。
唐宋低头时,几缕发丝掠过额角,刮得人心里有点痒意。
这气氛,透着普通夫妻所没有的客气礼貌,让人不觉得有点尴尬还真是相敬如宾了。
我知道唐宋对我有愧疚,他觉得自己没有给我爱,所以就给我很多很多的好来代替。
去逛街了唐宋问,一般说来,人在面对无话可说的人时,总是喜欢说些明知故问的话。
是啊,和唯一一起,今晚你要在家吃饭吗
其实我也就这么随口问问,唐宋从没在家吃过饭。结婚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要嘛在公司加班,要嘛在外和朋友聚会,很少回家。
当然,我们是分房间睡的。
他的理由是,怕晚归时吵到我,听见这个答案时,我微微一笑,好啊,就照你说的做好了。
唐宋都已经给我做足了面子,何必要去挑明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我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料想到会得到下面的答案我们出去吃吧。
我努力将嘴想要张成咸蛋那么大的欲望给生生压下去,吸口气,淡定地道,好。
原本以为是烛光晚餐什么的,结果这厮很务实,居然带我去吃朋友的生日宴,还是一女朋友。
我是指,一个女性朋友。
到了才晓得,这天的女主角叫阿vane,和唐宋这个圈子很好,依稀听说和范韵也是好朋友。
走进包房,发现里面熟人挺多的,那天在我身后嚼舌根的和一与杨杨也在。
甫一见面,和一像一没事人样,但杨杨功力差点,有点躲避我的目光。
其实没必要的,我在心里暗暗道,孩子,背后说话而已,那天出去后我和唯一也说了你有点伪娘气质,大伙扯平了。
不知是我太敏感或者事实如此,在席的人都有点拘谨,像是因为我的在场而不自在,有话不能说。
其实不难理解,以前好几年估计唐宋带的女伴都是范韵,大伙都熟悉了,忽然有一天换成了我,自然有点子不习惯。
其实,说不习惯是客气的说法,阿vane从看见我和唐宋进来开始就摆臭脸,还时不时轻蔑间带点怜悯地看我。
我装作看不见,低头吃菜。
刚进来时,悄声问过唐宋为什么要带我一起,他的回答是,送了礼,就要带着人吃回来。
这平日深得我心的观念从他口中说出,让我有点受不了,靠墙整整休息三分钟才将元气复原。
这顿饭吃得真是艰难,大伙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头顶扫射着,我一头中分长直发都快被烧成黄毛卷了。
可惜,整个饭局都能埋首吃饭的念头只是一个美好的设想,并没有成为现实,我的意思是,当胃刚半满时,大伙开始轮流向寿星敬酒了。
前面几个敬时,阿vane都很豪爽地喝了,一轮到我,她开始不鸟,两眼睛盯着我,像被抢食的小斑鸠,肾上腺素出现激增的现象。
是唐宋先为我倒了杯饮料,为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拉我起来,一齐向阿vane敬酒。
阿vane斜睨着眼,端着酒杯的手涂着纯正的黑色指甲油,灯光下挺漂亮的,就是看得人心里有点子渗。
诶诶诶,我们这群人可一向没喝饮料的习惯,再说了,今儿个是我生日,不喝酒确实有点不给面子吧,阿vane道。
她一向不喝酒的,要不,我帮代三杯,唐宋打圆场。
你是你,她是她,别混一块,阿vane话中有话。
她真的不能喝,唐宋语气清淡,却坚持。
阿vane停了三秒,看我一眼,轻飘飘放出一句话,我记得,范韵开始也不能喝,最后不照样练出来了。
此话一出口,周围人士通通低头吃饭。
模仿姐姐我,真不厚道。
再傻也有点明白了,这个阿vane应该是在为范韵抱不平吧,也是,唐宋娶了我,在他们眼中算是在强大的世俗压力下屈服,不太符合他的形象,或者大家都认为是我勾引了唐宋也不一定。
仔细想了下,我虽然有那贼心,但没那行动力,勾引这个词确实有点抬举我了。
现场静半天,忽然发现唐宋没啥反映,偷眼看去,发现那孩子愣愣地。
估计是因为阿vane的那句话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吧。
阿vane挺得意的,看着我,意思明确,看吧看吧老狐狸精,你老公心里的no。1可不是你。
这世道,王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你等成灰了他那偶像系的白马撒着蹄子都不一定能跑得到。
还是自个救自个吧。
推开阿vane硬塞来的酒杯,拿起饮料,我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最近在造计划,不太适合喝酒,见谅,日后必定补上。
饮毕,坐下,继续埋头吃饭。
阿vane被这句话哽住,半晌没发出声,这感觉我知道,就和小时候一口气吞下整个荷包蛋是一样一样的。
哽完了,缓口气,阿vane估计想到什么,要发作,却被人拦住。
为了我们祖国未来的花骨朵,为了我们唐家老爷子的第一个大孙子,这酒嫂子绝不能喝,来,我替了和一站起来,扬起小脖子,咕嘟咕嘟咕嘟三杯下肚,眼睛都没眨下,不,还是眨了一下,那眼睛,细长细长的,挺勾人,特别是左眼角那枚泪痣,灯光下一闪而过。
虽然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帮我,但毕竟替我解围了,我决定,今后去和家私房菜吃白食时再不带唯一。
一大胃王就够受的,人家可禁不起俩。
一顿饭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吃完了,可这帮子都是爱玩的,一顿饭哪够,饭毕立即又被拉到全城最大的娱乐会所颜色坊里去玩。
颜色坊是唐宋这群人平时聚集的大本营,老板很神秘,至今没露过脸,估摸着是走的冷艳路线。
我当然得去,反正已经染上颜料了,中途走也洗不干净,反被人诟病说小家子气,干脆潜到底。
颜色坊的装修不张扬,是一种低调的豪华,里面随便一个小物件都价值不菲,也难怪会吸引城中的富二代官二代前往了。
果然,这年头,玩的就是心跳。
包房里坐下后,唐宋为我拿了片水果,顺势轻声在我耳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灯光很暗,视觉暂时歇菜,触觉很是灵敏,他的唇瓣擦过我的耳廓。
没事,我笑笑,真的。
坐下后一大帮子人敬酒的敬酒,k歌的k歌,闹成一团,我则缩在沙发堆里吃东西。
唐宋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生人没近,可惜我不争气,喝太多饮料,内存不足,包房厕所又被人占据,只能出门寻厕。
自从古人发明了冤家路窄这句话后,老天就开始无休止地用真实事例对我们进行示范教学,我的意思是,在女洗手间里,阿vane菇凉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唐宋爱的不是你,菇凉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
我的脸开始涨红,不是因为羞愧,不是因为心疼,不是因为气愤,只是因为尿急。
阿vane菇凉真的很不善解人意啊,人在三急的时候,什么爱啊恨啊,都是浮云,死都不信你会因为爱一个人而三天不嘘嘘。
由此可证,爱情还不如一泡尿尿。
所以,我脸虽红,却平静地推开她,在阿vane眼微张表诧异的状态下,冲入了隔间里。
你这个
我很确定,阿vane后面的话应该不是太善良的,只可惜那句话被我那洪湖水浪打浪的释放声音给打断了。
哗啦啦之后,神清气爽,双颊粉红,双目有神,腰腿紧直,从洗手间走出来,看见阿vane还是等在那,似乎是不打算走。
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持续了再一泡尿尿的时间。
最后我说,还是出去吧。在洗手间僵持是件很伤元气的事情,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我认输。
可阿vane不干,还是把我给拦着。按照一般常理推断,女厕所乃是打架斗殴乃至情杀之圣地,想当初唯一年轻貌美,被一有女友的渣男喜欢上,又因为年轻气盛,被渣男女友带人在那围剿,差点就命丧女厕所。好在我头天吃多了冰淇淋,提前埋伏在了里面,不然,小妞命难保。
我干脆也不走了,好声好气跟她说开了,阿vane,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样一来,阿vane脾气反而下去了些,想了蛮久,最后说,你应该是知道唐宋和范韵之间的事吧。
我颌首。
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和他在一起呢阿vane问。
你认为我们能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吗我问。咱们这个圈子里的婚姻,貌合神离,相敬如宾的比比皆是。
但,你不应该是那种女人,阿vane看着我,用审视的眼神。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我说,就算没有我出现,也有另一个陈小姐或者李小姐,唐宋要的不过是一个结婚对象。
但陈小姐和李小姐不会有你的企图,阿vane眼睛微眯。
我闪了下眸子,哦,我有什么企图
总之,阿vane做了结案陈词,唐宋和范韵已经处了这么多年,太多的纠葛,根本忘不了彼此,如果你没有企图,那是最好,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我劝你还是不要跳坑了,免得崴了脚。
说完后寿星不再废话,推开我打开隔间门嘘嘘去了。
听那水流




小吵闹 分节阅读_4
量,估摸这孩子也憋了不少时日了,可怜见的。
没有窃听人家上厕所的习惯,我出门,准备回包房,却在拐角处撞见了个窃听电话的机会。
唐宋拿着手机背对着我站在拐角处,阴暗里,他的身影带点落落。
是我你在英国,一切都好吗他边低声问着,边耍弄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线手镯。手镯编制得并不算十分精细,那红都已经褪了色,可唐宋还是一直戴着。
只是因为,那是范韵亲手做给他的。
我不得不说,此情此景看上去,还真是有点操蛋啊。
自个老公和旧情人在通电话,作为识大体的女子,自然是要走开的。确实我也是这么做的,岂料母螳螂一转身就遇上了只公黄雀。
公黄雀姓和,名一。
此情此景有点子尴尬,这小子是个人精,从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他已然听出唐宋和范韵在通话。
当下我忽然觉得除了说好巧,你也来嘘嘘啊,别无他法了。
到头来是唯一突然来的一电话帮我接了围,电话那头的唯一听上去有点小醉意,那啥,大绮啊,临海人家,不见不散哈
临海人家在哪呢我还没问完,那边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临海人家我知道,嫂子我带你去吧。和一还挺热心的。
虽然觉得和一有点小邪气,但毕竟三番四次的,他也算是帮了我,暂时看不出啥恶意,再说这时间点外面出租车也难打,干脆就顺了他这个人情。
一路上,和一开得比较慢,实话实说我有点小紧张,毕竟他也不是多熟的人,我又不是多健谈的人,关在一密闭空间里确实有点难熬。
当然了,不是怕他把我那啥那啥了,毕竟外人看来,该担心被那啥那啥的应该是他。
这边正装着看窗外风景呢,和一忽然开口,其实唐宋这个人,确实是个好男人。
哦哦。我没料到他酝酿了这么久会冒出这么一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嫂子也是好女人啊,和一再酝酿出这一句。
呵呵,哪有哪有。再怎么人家在夸你呢,我还是笑笑为妙。
临海人家,其实是临江的一片大排档,主营海鲜,味道还是很不错。和一的第三句话又冒出了这个。
从唐宋是好男人,到我是好女人,再到临海人家是卖海鲜的,我觉得和一这孩子小时候奥数肯定学得贼好,那小脑袋,跳跃性思维太牛了。
临海人家说远也不远,十多分钟车程也就到了,我下车,四处一张望,发现中间那张小圆桌上,唯一正在那借酒浇愁呢。
人家刘兰芝从小以贤惠著称,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这唯一则是从小是以彪猛著称,十三学抓人,十四学板砖,十五跆拳道,十六空手道。
总而言之,唯一是很彪悍的一个妞,而能将她变成现在这副熊样的,也只有段又宏那个熊人了。
怎么了,妞又被段又宏给整了我和唯一是互相打击惯了的,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唯一抓起啤酒瓶开始猛灌,我记得上次这种情况出现时,是段又宏宣布订婚。
估摸着今天的状况也不小啊,我排空膀胱,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正要对和一道声谢谢这里就不麻烦你了交给我吧,岂料和一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屁股坐下,拿起菜单叫起了菜。
豉椒爆花蛤,香辣小龙虾,酱爆香螺,麻辣鱿鱼,这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舌头发酥。
看来和一也是个吃货。
当一件麻烦你想不出方法来解决时,最好将注意力转到另一麻烦上我放弃和一,专攻唯一
段又宏又怎么你了我问。
他说自己和那女的是真爱,真爱他老母。唯一爆了粗口。
我轻碰她一下,示意桌上还有一帅哥,期望能注意点淑女形象,但唯一喝得有点茫了,根本不在意,扯着我胳膊像扯着一老树藤,大绮,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和他才是最适合的呢
话说,这还是唯一第一次在人面前提起自己和段又宏之间的感情,看来这傲娇小姐今天确实喝多了。
数数桌上的瓶子,一二三,也不多啊。正疑惑着,旁边老板端着份麻辣小龙虾轻轻飘过,幽幽道,还有五只瓶子被她拿去砸不知死活想来调戏的小混混了。
仔细看地上,是有斑斑血迹和玻璃渣渣,看来离惨案发生时间不远。
难不成你这辈子就准备和段又宏耗上了我问。
唯一努力眨巴着眼睛,说,你还不是一样,以为我不知道呢,你还,还不是一直想着
唯一话没说完,当然也说不完,因为我在桌下重重踢了她一脚。
装作不在意地看看和一,发现那孩子没啥反应,不过眼睛里的光芒倒是贼巴贼巴的。
担心唯一这酒鬼再说出什么话来,我只能将她努力灌爬下了。但又怕自己酒醉说出什么来,所以顺便也要将和一给灌趴下。
任务还是很艰巨的啊。
我自认酒量还是有那么两下的,先专攻和一。来来来,和一,谢谢你这几次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看着我喝下,和一用他那美乎美乎又贼巴贼巴的眼睛瞅着我道,嫂子你不是正在造计划吗
计划不如变化,我笑着说。不过心里开始提醒自己要提防这孩子了。
贼,阴悄悄的贼啊。
不过计划果真是不如变化,当我喝到半茫时,却发现和一脸都没红下,简直就是酒仙转世,心里一跳,看来是真遇上对手了。当即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立即丢出了女性牌,提议他喝一杯,我喝半杯。
和一账单全收,一杯杯与我干尽。
当记忆时断时续时,我惊觉自己栽了,彻底地醉倒了。依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一,唐宋似乎来了次电话,问我在哪;二,和一的眼睛,一直都是贼巴贼巴的,左眼角的泪痣,忽闪忽现
别人家宿醉醒来是头疼欲裂,而我宿醉醒来则是感觉到像获得重生。第二天睁眼一看,重生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我和唯一两人睡在一酒店的大床上,周围没旁人,衣着倒是整齐的。
推理一下,咱俩应该是被和一那家伙给弄到这的。
昏昏糊糊地跑去将门一开,愣了对门房间门大开,和一坐在一凳子上,而脚搭在另一凳子上,环着双手看着我。
那眼神,比昨晚还贼巴。
凭借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和一的眼神有点蹊跷,就像是,像是一精怪的小孩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昨晚喝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心里翻江倒海地折腾着,可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装迷糊道,我们不是在ktv吗怎么到这来的
醉酒的好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事情忘记。
你们醉了。和一做了简短的解释。
谢谢,我去叫唯一起来。
也好,你们醒了,护花任务完成,我先回家了。和一将脚从凳子上搬下来,伸伸胳膊揉揉腿,看样子这种姿势保持了不少时间。
和一这人还是很君子加绅士的。我在心里评价。
夸奖后完刚转身,他忽然又叫住我,秦绮。
这是他第一次没叫我嫂子,而叫了本名。虽然疑惑,但面上也不好露出什么,我故作无事地应道,嗯,怎么了
和一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拿着那双眸子瞅着我,眼神带着四分之一的探究,又带着四分之一的好奇,还带着四分之一的提防,剩下的四分之一则是些我暂时不大看得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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