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绿蜡
“你去忙吧”林致远黑眼睛眯一眯,随手将酒杯放在路过侍者端的盘内,单手揣裤兜里,不紧不慢走过去。
向垣笑一笑,退开,瞥见不远处自己妹妹缠着肖成南闹得高兴,觉得这样好玩的事情不参合参合实在没意思,笑眯眯向他走过去。
林致远靠在阳台上,掏出一根烟塞嘴巴里,火柴擦亮,深深吸了一口,烟头明灭。他慢慢吐出烟圈,眼前一片朦胧,高琳的苗条的身影接近。她端着盘子,高高兴兴地坐阳台上的圆桌边,吃得很认真,也吃得很干净。
此刻,他距她不过三米,他确认她的存在,而她连头也没抬一下。
林致远捏住烟头,抖抖烟灰,有个不大不小的事情一直没得到答案,梗在心里好几年一直没忘记过。
高琳在最后玩了他一把,无疑,这让他很恼怒,甚至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想要不要找个人教训她一通 女人爪子伸得太长就不招人爱了。可是,他确认了下这女人要的财物清单,独独没有那套他们两个鬼混了最久的房子,他又查了下那房子的房产证,在他名下没错。
林致远对女人一贯不小气,送过房子的女人也不止高琳一个,送的方式都差不多,让她们去挑自己喜欢的。出于双方的默契,或者说是为了不伤感情,这种事情不挑明了,双方心知肚明,女人们也就顺势写自己名字 林致远也就省了不少的事情。
可是,她居然没按照林致远的设想去做,这一点让林致远恼怒的同时,也让他心里产生一点极度微妙酵素。
高琳最后吃的甜点,嘴角沾了点奶油,她伸出舌头舔一下,没舔干净,然后起身捞面巾纸。
林致远觉得喉头有点痒痒,心头发热 高琳这人有点矫情,在一起的时候,吃甜食沾嘴巴上了,总爱蹭他的嘴。
他掐灭烟头,丢开,起身走到圆桌边,坐下。
高琳抬头,神色平静,只眼睛里仿佛着了两团火。她挑眉,笑道,“哟,林老板,真巧啊”
林致远点点头,“巧”
高琳慢慢扯出一张面巾纸,轻轻按在嘴角,用力擦一下,拿开。她眼珠转一下,视线滑过林老板的左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打磨得很光滑,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这几年过挺好的吧”
“还不错”林致远伸伸手,袖口往上缩了缩,露出一块漂亮的手表,江诗丹顿,专柜价二十出头,当然单位是万。
高琳眼皮都没动一下,摸摸满足的胃,林老板随便一块表就够她工作五六年不吃不喝才凑得够,她也就不奉陪了,起身,“你慢慢坐啊,我去找个朋友”
林致远舒适地靠在椅子背上,肌肉放松,态度闲散,身体姿态却仿佛狩猎中的猎豹。他双眼有神,嘴角微翘,“肖家的儿子,即使是小的,也要配个门当户对的”
高琳停下脚步,觉得自己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掉太没气势,而且还落人口实。她清清白白一人,不明不白跟人恋爱五年成一陪的,再跟朋友出来逛一圈,又成陪人玩的了她优雅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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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角飞起,大腿漂亮曲线半显半露。
“林老板,怎么没见嫂子来”
林致远眼睛幽黑,手指敲在圆桌上,“她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啊”高琳冷笑两声,眼睛扫荡全场,每个角落里都站了衣冠楚楚的男女,女人们年轻貌美,“也是,大家闺秀,正房太太,到这种男人带情人出席的场合太丢面子了,是我也得装装身体不舒服再说了,就算是正房太太,要走的地方不对,人家也当你是个小三,陪着玩的。林老板,你说是吧”
林致远没说话,眼睛深沉地看高琳,高琳摸摸额头,“你看我这嘴,喝了点酒就乱说话林老板,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请大人大量,海涵了”
“说什么呢”肖成南从高琳身后转出来,右手很自然地揽上她的细腰,“林二哥,高琳是我朋友,第一次来”
高琳很不喜欢腰上这只手,皱眉,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肖成南手上一空,有些尴尬,笑一笑,坦然道,“林二哥,向岚四处找你呢”
肖成南这一手玩得极漂亮,暧昧也够了,虚实也探了,可高琳非常非常不满意。
这些人,个个都是拿得出手的花花公子,平身最爱的也是玩暧昧。若是刚才她顺势倒肖成南怀里,靠他解了和林致远的尴尬,那就是默认和肖成南不清不白的关系,也默认了肖成南这种试探。那么,在今夜之后,肖成南会用更亲近的态度来对待她,游走的情人的边缘,获得生意上最大的好处。
高琳皮笑肉不笑,“林老板好福气”
林致远看一眼高琳,起身,潇洒走开。
肖成南解了高琳的围,还要给她介绍几个朋友,高琳觉得没必要,吃饱喝足,该找个地方乘凉睡觉。她瞧肖成南不是很自在的模样,念他刚才到底还是帮了自己,笑道,“肖成南,多谢你了,今天晚上沾你的光,我过得挺高兴明天见了”
两个人说了再见,肖成南扭头看不远处坏笑的向垣,走过去,“何必让我过来,高琳不吃亏的”
“小伙子,我这是教你”向垣勾肩搭背,“你家里的事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去讨好她无非是想要拿到好地段的铺子在家人面前找个面子回来,对不对”
肖成南耸肩,不承认也不否认。
“臭小子,还在我面前装,不就是怕我透给致远知道”向垣笑,“我今天教你的,你以后还要感谢我咧,多学着点呗”
肖成南笑,无非就是高琳的来历罢了他跟胡理亲热了足足有一个月,那刻薄女人才透了点儿高琳的消息出来,又废了极大的力气调查。高琳不过出生普通工薪家庭,哪里来那样大的本钱买房子做投资
女人的资本,无非青春和美貌
当然了,他比向垣和林致远差的也就是经历,他年轻几岁,别人的阴私也就知道得少一些。这没什么的,不动声色,慢慢瞧呗
高琳出大厅,凉风铺面而来,闷气一扫而空,她绕着花园走了一趟,消食完毕,优哉游哉穿廊过榭回房休息。
再见林致远她不是没想过,但实际情形却差了太远。
曾想过将钱还给他,然后说,把那五年丢失的尊严还回来吧
现在想来却有点儿可笑,她连当着他的面谈论生意都不敢,总觉得那双黑眼睛里带着讥诮,仿佛在说,“嘿高琳,你所有的,都是靠卖肉换的吧”
有点刺心,却也让她心虚
她慢慢爬上楼,抹一把虚汗,找房卡开门。
脚步声,非常有节奏,高琳皱眉,推开门闪身进去。
一声嗤笑,“怎么,连见我一面也不敢”
高琳敞开门,直直瞪向楼梯口的林致远,他站在灯下,身量极高,长而扭曲的影子落在走廊地毯上。他一步一步走近,双眼如火,“找着新靠山了”
高琳的手有点痒,某个想了好几年的动作在心里回放,她笑一笑,五官在灯下格外分明,眼窝深深,明亮的眼睛里带着诱惑。她捏一下右手,静静地等林致远走近,然后扬起右手,用力拍出去
肉声清脆
“林老板,这个事我想了三年,今天连利息一并算上还给你,你好好收着呗”
挣扎
打中了,高琳暗爽
林致远似乎怔了一下,停顿几秒。
高琳抓住这几秒的空档,反身关门落锁,抱着肚子滚倒在地,她笑得抽气,举起手对着日光灯看,怎么都觉得可爱,最后亲一口,乖手
林致远不是没被揍过,小时候跟着兄弟打群架,也是木棍和刀片中来去自如的主,架打得多了,天生便有一股子彪悍的威势。自打他成年出家门单干后,威势更胜,别说女人,即便是男人主动来招惹他的也寥寥无几。
所以说,林致远怔住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新鲜
多新鲜啊,记忆中软绵绵的小女人,离开他就几乎活不下去的小女人,三年后重逢不仅仅是嘴巴变厉害了,连爪子也长出来了
他挑眉,看着枣红色的门贴鼻子关上,门内传来压抑的笑声,心里又痒了那么一下。他沉着声音,“高琳,开门”
高琳笑够了,起身再检查一遍门锁,很安全。转身翻出方便的衣服换上,高跟鞋换平跟,收拾好个人行李,深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找肖成南的电话号码。
林致远说话总是带点儿命令的口气,在他宠爱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命令带着窝心的甜蜜,很容易让女人有归属感,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个男人的。高琳没理睬林致远的命令,她就不相信他能硬闯进来。
“就这样躲着不见人,多有出息呢”
高琳捂住耳朵,走到阳台上,看隔壁院子灯火通明,无数男女在阳台、花榭以及各种阴暗的角落情意绵绵。
她拨通肖成南的电话,爽朗温厚的男声传来,“高琳,你一个人别走太远,院子外面很荒凉,四处蛇虫”
高琳抽下鼻子,侧耳听走廊内似乎没有声音,这才放心道,“成南,你现在方便吗有个事还要麻烦你”
肖成南在电话里笑开了,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走到清静之处,远离音乐和人群,这才道,“当然方便,你讲”
高琳有点儿不好意思,“刚朋友来电话,有个急事,我得回去找个文件给他。你要方便的话,能不能送我下山或者这边会所有没有车,派一辆送也成”无论如何,她今天晚上就得走,必须离开,回到她安静而又安全的生活中去
肖成南一秒停顿也无,问明白她的所在,让她稍等片刻。
打完电话,高琳的心落下一大半,轻手轻脚走回房间,收好手机,将耳朵贴在门上。
走廊内铺着地毯,听不到脚步声,偶尔有轻语从门缝飘进来,她不能确定那是否是林致远的声音。
提心吊胆半晌,高琳又觉得好笑,林致远这人一向不爱跟人纠缠,她如此这般却是想得太多了
冷静下来才觉得渴得慌,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拍拍胸脯,今天不过是意外。
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钥匙圈撞得叮当响,门把旋转起来。
高琳整个人傻住,手微微颤抖 开玩笑的吧,这样的私人会所应该尊重客人隐私,这么容易让林致远闯进来,搞什么东西
门被推开,林致远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他双手叉腰,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影子从门外直到门内。他偏头,身边拿着一大串钥匙圈的服务员恭敬退开,他一步步走近,高琳手握紧又松开,倔强地扬起下巴。
“林老板,你就是这样不尊重人吗”高琳虚张声势,侧身贴到靠近门的一边,“请你出去”
林致远双手抱胸,“你就这么怕我”
“林老板,你未免太自以为是”肖成南怎么还没到啊
“你了解的,我从来不高看自己。只是你一直紧张得跟刺猬一般,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林致远打量这个小小的房间,跟一般宾馆的套房无异,只多了一个观景阳台,能很好地看到院内的景致;床头放一个小行李包,一应生活用品全无,他深沉地看高琳,“你又想跑”
“你这话说得,我是正大光明地两只脚走进来,两只脚走出去”被戳破目的,高琳也就不装了,转身拎起小包,“成南在楼下等我,林老板,有缘再见了”
门被大力关上,高琳几乎能听见墙壁颤抖的声音,她的身体被推到在柔软的床上,胳膊被压住,身体不能动弹。她紧紧闭起嘴巴,用全身力气挣扎,有点后悔换掉高跟鞋,这个时候就该抬起腿来用力蹬。同时,她很庆幸自己换上了裤子,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大动作。她毫不客气地使用牙齿,指甲以及大腿,撕咬和锤击是最有效的手段。
她一声不吭,脚蹬上某人的肚子,某人闷哼一声,手上更加用力。
高琳知道自己的手腕肯定乌青,但不能放弃,仿佛一头母兽,毫无保留的用本能护卫自己的尊严。
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呼吸的声音,以及拳头锤击在人体上的闷响。
林致远有点无奈,母豹子的爪子只伤得到他的皮肉,却狠狠打击了他的尊严。他有点恼怒,沉声道,“安安静静说话,否则就真不客气了”
高琳右手抓在林致远脖子上,男人的皮肉太硬,指甲断裂,平静下来才感觉到痛。她撇一眼凌乱的床以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讥笑,“林老板,你已经很不客气了”
林致远脖子上火辣辣地痛,不用看,绝对是几根指甲印。女人的身体依然如记忆中一样芳香柔软,甚至更加凹凸有致;她横躺在床上,双眼晶亮,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他的心不仅是痒了,血液都开始沸腾。可惜不是好时候,他捏一把高琳挺翘的臀部,放开女人胡乱挥舞的胳膊,起身整理衣服,手捂上脖子,“只有我才这样容忍你”
高琳缩开身体,从另一面下床,检查身上,整理衣服,指甲被撕裂的痛让她心头火起,口不择言,“林老板,我只是没想到你是如此不要脸的人怎么,嫂子就没满足过你还是说,你那些下流手段不好在大家闺秀身上施展要真这样你招呼一声,天桥下面二百一次的多得是,你要多少我能给你拉多少,夜夜做新郎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来看去,就一张嘴巴有长进”林致远坐到椅子上,“说正事,少跟肖家的人混”
“凭什么啊”高琳撩起长发,拎起小包,“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跟谁来往,爱跟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这b城上下,你管得了自家公司,管得了自家兄弟姐妹,还不一定管得了自己父母老婆,凭什么来要求一个陌生人”
“说气话了吧”林致远掏出烟和火柴,慢吞吞抽出一根含嘴巴里,火柴棍在盒子上轻轻一划,一朵妖艳的火花亮过,烟头明灭,他甩灭火柴,深深抽一口慢悠悠吐出来,这才道,“市政府要南迁,双南那边的地价翻天,肖家没抢到好地块,手底下是要耍些花样的。”
“我一平头百姓,怕什么呀”
“好地都在我手里,这几个月没少见识肖家的花样,你就消停点呗事后我再找你”
高琳气得吐血,林致远这是什么态度还拿她当一个陪玩的小妹妹哄高琳想要高声尖叫,想要大声指责,想说林致远你少t不要脸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谁都围你转,可是话喷到嘴边她又冷静下来
林致远就那么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高琳作出他预设好的反映
高琳的头顿时清醒,仿佛一盆冷水兜头倒下来,全身湿冷
是了,这家伙一直在耍着她玩看她的笑话在她还年轻的时候,极其着迷于林致远的这种姿态,仿佛他是一个神洞悉她所有的反映,而她是她宠爱的玩具,她也乐得装不明白哄她高兴
高琳抿嘴,让身体内的血冷静下来,慢吞吞拎起自己的小包,向门口挪,“林老板,你多心了我只不过是一陪你玩了几年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哪里值得肖家费那些心思再说了,就算我真上了肖家什么套子,也影响不到你的决定啊,你说是不是”
林致远嗯了一声,食指和中指夹住烟,仿佛在想什么,最后笑一下,抖落烟灰,“也好”
“林老板,你好人做到底,等我下楼了你再出房间呗”高琳得寸进尺,“你有家庭又有社会地位,传点花边新闻总归不太好”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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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掐灭烟头,按在烟灰缸内,看高琳苗条的身体摇摆着出门。
拉开房门高琳就愣了,肖成南斜斜靠在门口,面上表情似笑非笑,见门开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小包,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这一次高琳没拒绝,沉默地跟随他下楼。
山上的空气很凉,夜风带着浓烈的植物香味包围高琳的身体,她只觉得自己踩在棉花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完全不明方向。院子地面不平,无数鹅卵石铺成小路,高琳提不起脚趔趄一下,肖成南忙扶住她,温柔道,“小心一点”
高琳一路无话,直到肖成南将她好好地安置在副驾座上,她扭头,看车窗上倒影的脸,那里是一个神情僵化的女人,她不认识。
肖成南启动车,“高琳,我向你道歉”
高琳摇头,“是我任性打扰你了”右手断裂的指甲很痛,她忍不住将食指含在嘴巴内。
肖成南皱眉,拉出她的手,濡湿的指尖被车内小灯照得发亮,指甲背上深深的裂纹,血丝透出来。
“很痛”肖成南将伤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探身抽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扯出一小瓶酒精和一张邦迪。他小心地用棉签沾酒精涂抹在伤处,高琳痛得嗤嗤叫,手就要缩回去。肖成南的手很有力量,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坚持地消毒完毕,最后轻柔贴上邦迪。
高琳安静下来,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肖成南浓黑如墨的发,饱满的额头,挺翘的睫毛以及艳红的唇,许是喝了点儿酒,他脸有点粉。注意到高琳的注视,他抬眼,瞟见手腕处的乌青,认真道,“高琳,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更要懂得对自己好”
转身
高琳本来觉得被肖成南看到那个事情有些尴尬,想要解释无从说起,再说非亲非故,交浅不必言深,心中暗暗决定回家之后赶紧换电话号码和工作,离这男人远远的。可肖成南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事情一样,提都没提一句,反而谈笑风生地讲一些有趣的事情,对待她的态度也很自然。
要多么好的涵养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很多时候,明知道某人接近是带着目的的,可是那种温润如水一般的感觉,居然开始让她欣赏,如果一个男人,有良好的品质,为了达到一个目的选择不伤害他人的方式,高琳觉得自己完全认同。
所以,即使她一路没有说话,但是对肖成南的印象却改变了不少,下车说再见的时候甚至想要说,如果你真的很需要那几个铺面的话,也不是不能谈。
肖成南是个妖精,他洞悉了高琳的想法,委婉道,“做生意要做长线,一锤子买卖并不是我所需要。若趁你激动的时候拿下那些铺面,事后大家后悔,再没合作的机会,这对我来说才是更大的损失。不如你先回去睡一觉,冷静下来再想想,无论是价格或者其余的交换条件,都是可以谈的”
最后,他还很俏皮地来一句,“公司是大家的,我压了你的价格造福公司,最多得一句表扬。若能交你一个朋友,于我而言却是难得的机会赚钱容易,好朋友难得”
“其实他就是一个虚伪的骗子”清醒过来恢复坚强的高琳这样对胡理道,“我差点就被忽悠了什么做长远的生意啊交朋友,我看他是很有贪心,那六个铺面根本满足不了他胡理,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的底细出卖了”
胡理坐在亮堂堂的中介门店内,看都不看一眼高琳,只顾更新自己手上的房源信息,顺便查看新楼盘,还翻了翻政府用地招投标信息。干完正事,她才起身端杯子倒水,不屑道,“你比我还不如,好歹我能坚持一个月,你居然一个周就被攻克肖成南的糖衣炮弹滋味好吧感觉自己被捧在手心了吧你现在很痛苦吧这样的帅哥,到底是看上了我的钱还是看上了我的人”
高琳彻底丧气,趴在桌子上装死
“雪峰上的白莲花,悬崖上的灵芝草,要得到宝贝就是付出代价财神爷,这是老天给你的考验,用一点点金钱交换一个好情人多划算,情谊无价呢”胡理下巴尖尖,抿嘴偷笑,“老女人寂寞久了,春心偶尔动那么一动也是正常,不必自卑了”
高琳以头撞桌,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动心了笑话,在她看来肖成南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再说了,人家是在工作啊
“别装纯洁了,趁太阳还没出来,走吧”胡理拎起包袱,最近房产界有不少大动作,四处都在建设,搞得她也特别忙。除了要应付每天打电话咨询的潜在客户,还要开发房源,处理手里的代租铺面,甚至,胡理还得陪大客户去考察市场,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给别人解决心理问题,“比男人更重要的是什么是经济实力瞧瞧你不过一个小炒家而已,那样的男人赶着贴上来,等你做了真正的富婆,那就真是随便你挑了”
高琳拖拖拉拉跟在后面,早晨的太阳刚爬上天空,却已经显示出即将到来的热力。她拉了下牛仔裤,手指用力便痛,一痛就想起肖成南温厚的嗓音来。女人么,从来都渴望被温柔对待,更何况普通的高琳。
她不知林致远对别的女人如何,却知道自己没享受过他这样的温情,如果霸道和命令算是一种荣幸的话,她倒是享受了这样的荣幸五年。习惯了被要求和被命令,陡然的被重视让她受宠若惊,传说中的被呵护让她惶恐,即使没看上肖成南这个人,也忍不住心思飘动。
胡理的车是个破烂面包车,花了一万多块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外面看着还好,可里面的东西能换的都换得差不多了每次高琳坐这辆车欢畅地奔跑在b市东南西北的时候,每次高琳不得不忍受这车在每个红绿灯路口熄火重打燃的时候,她就巴不得这车坏得不能修
胡理也不是没钱,这家伙手里抓着的房源多,小道消息也多,搞这一行的朋友也多,从事炒房活动的时间比高琳还要长久,只不过她专攻商品房而已。可是,她偏就把自己搞得寒酸,高琳自认为低调,跟胡理比起来,她还是太高调了
胡理很有耐心地扭车钥匙,仔细听发动机的声音,温柔地踩油门,仿佛对待最亲热的情人 这态度比对客户和男人都要细致了许多。
“钱这个东西,花的是本金那就是亏,就算要花也要花利息”
高琳无语,“我今天不着急,你慢慢开,希望到双南的时候能破记录”把三十分钟的车程开到一个小时,的确是记录
这一次,两个人扫街的对象是双南隔壁街区的商品房,上一年不知房产商抽的什么风,集体开发小户型,今年就集中出来不少二居室的小套,总价不高,特适合刚需的年轻人胡理很看好这个方向的投资,高琳兴趣缺缺,跟去看算是打发时间顺便了解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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