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绿蜡
“你情我愿,我买了你几年青春,虽然付的是钱,可情意还在。没有我,你能过上今天这样扬眉吐气的生活却跟肖家的人勾勾搭搭触我的霉头,我不好了,你有好日子过”林致远鼻梁凑到高琳脸边上,“女人就是眼皮子浅,不过一个男人,就把什么都卖了”
高琳火大死了,拳头跩得紧,臭不要脸的男人
林致远看高琳不说话,下巴上几个鲜红的指印,到底心软了一下,放开手,顺便摸了一把脸蛋,“你乖乖的听话,我照样跟以前一样对你好”
高琳扯开林致远的手,动了动脚,收紧塑料袋的绳子,右手悄悄摸到门把边上,转身遮挡手的动作,“你骂得挺对的,我这女人就是眼皮子浅,见了你一个男人就把什么都卖了。既然能有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有什么奇怪”
林致远怒,瞪高琳,“还嘴硬”他这一段有多纵容,她该心里明白,若是以往以往的话,不必他纵容,高琳是从不会如此油盐不进。
“我从20岁起就没长进过啊”高琳自嘲一笑,“你要结婚的时候做到了告知的义务,我谢你没让我沦为可笑的地下情人;现在我们没关系了,你要离要好连义务都不必尽了,这样的话,我更会谢你没意思让我成为导致别人婚姻破裂的第三者。我只不过一个普通女人,口水都能把我淹死,还做不到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林致远,你要是真对我有几年的情意,考虑一下我的立场”
“原来你是如此有原则的人”林致远笑,“做我的老婆难道还比不上肖成南的女人”
高琳笑一下,手上就要发力。
林致远居然又拖过她,“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真能说出一句不再爱我来,我信你”林致远太明白以往的高琳,他可以任意地对她蛮横,但是却不能开一个不喜欢不爱她的玩笑,任何一句涉及这个的话题,高琳必然会有激烈的反映,哭泣或者生闷气那是难免。他有时候会怀疑,如果任何人有逆鳞,高琳的逆鳞是对他的感情,那是不是意味她真的曾经百分百纯粹地爱过他
高琳仰头,没有丝毫躲闪。
林致远的脸跟五年前一样,都说男人老得慢女人的青春容易消逝,林致远便是上天的宠儿。他的五官生来立体,皮肤更是难得光滑,古铜的颜色配上浓黑的眉毛和非常有精神的眼睛,无论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声是一条汉子。
高琳不过是外强中干,用嚣张的语言和姿态来逃避内心的懦弱,林致远魔鬼一般看穿了她的皮肉血,最后妄想用眼睛来击倒她的灵魂。高琳知道自己不能输,她不能输给自己的软弱以及那一段青春愚蠢的时光 无论如何否认,它一直都在,在提醒她的生命中有过如何一段不能揭示的不幸。
林致远讨厌高琳脸上的倔强和眼睛里的强硬,这个女人该是有着妖娆的身姿和柔顺的眼神,即使是看他也该带着三分的情意七分的羞怯,万万不该如此的疏离。
认识到这个事实,林致远简直无法忍受,他单手拉过高琳的脖子,嘴巴就要贴上去。
高琳全身的血液冲上头顶,想都没想就吐出一句话来,“林致远,你最不肯要别人用过的东西,现在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沾着肖成南的味道,你还要”肖成南,你就委屈一下背这个黑锅吧,除了你,别的人可都背不起呢
林致远楞了一下,高琳趁机伸手横过他的身体按下中控,打开车门下车。
林致远回神,冷脸看车外的高琳,高琳回头便撞上他阴森森的眼神,打了个寒战,知事情无法善了,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一般。
高琳回自己的房子,觉得自己的表现太怂了,同时很可能给肖家或者肖成南惹了巨大的麻烦。惶恐和不安折磨她,草草吃完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沸腾的都是漫无边际的画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很久不光临的眼泪也哗哗流了很久,颓废到完全不想理睬一直尖叫的手机。
哭了一场,晕乎乎起身洗脸,拿手机看却都是肖成南的短信或者电话。她摸一把鼻子,回了一个短信,电话却又过来了。
高琳清了下嗓子,自觉以现在的声音说话可能无法在肖成南这只狐狸精面前掩盖,只有挂了电话以短信交流。
高琳自以为得计,躺在床上听着音乐发短信,可过了半晌门铃响起来,她猛然翻身起床,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四处翻找梳子把头发整理好,又在眼睛周围盖粉,拖拖拉拉半晌才开门。
肖成南站在门外,高琳开门,他没等主人的邀请就迈进高琳的个人小世界,视线在小客厅里溜一圈儿,“我以为你被咱们家的情况给吓跑了”
高琳抽一下鼻子,“乱说”转身去倒水,不料肖成南一手关上大门,一手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大拇指在她脸上划一下,“搞什么东西在家里还化妆”
高琳羞愤,这男人太没情趣了
肖成南跟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从高琳的脸一直摸到眼睛边上,嘴角勾起,“你干什么坏事了”
高琳推开他,到饮水机边倒水,“这个时间跑过来做什么”
“谁让你不接电话”
“我也有个人时间好不好”
肖成南坐在沙发上,找遥控器开电视,小房子里瞬间充斥了各种狗血连续剧的配乐,也就热闹了。他丢开遥控器,意有所指,“我是怕有些人一个人的时候,没了主心骨,兴许一个疏忽就做了什么要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高琳瞪,肖成南笑一笑,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啊,你也陪陪我吧。”
“才刚从你家出来。”
“咱们需要独处的时间。”肖成南干脆起身把高琳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她的身体,鼻子埋在她颈项的地方呼吸了一下温暖的气息,忽然抬头道,“高琳,可以分你半个小时哭诉一下委屈哦”
高琳原本还觉得这男人可靠,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一听这话就毛了 太爱刺探别人阴私的男人,太娘们了
“你看你啊,稍微这么一说就跟刺猬似的。你的刺就算不竖起来,也能保护好自己,没有谁会故意来伤害你的。”
肖成南把高琳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高琳指尖隔着衣服捏起一小块肉使劲。肖成南皱眉,“这也是人的肉,会痛的”
“我以为你神经粗,看来也跟一般人差不多嘛”高琳把头试探性靠在他肩膀上,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看连续剧,剧中的男女正欢快地约会制造各种惊喜和回忆,配合欢快的音乐,我爱你这三个字说起来似乎也特别容易。
“你说,要是结婚的话,都需要什么东西呢”肖成南把下巴搁在高琳头顶。
“不知道,也没结过”
“你就没什么想法”
“这种事情我妈是不允许我有想法的,她老人家自然有计划。”高琳兴趣缺缺,“可能就是穿上大红衣服去领证,在大院里摆很多酒菜请人吃流水席就好了。”
“听起来真是简单。”
“有什么复杂的真正关系成立,也就在拿到结婚证那一秒吧”
肖成南的手不老实,顺着高琳的颈项就要往衣服里钻,高琳抽出来,起身,“又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啊”
肖成南兴致勃勃地看高琳,“喂,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好不好”
高琳身体僵持,脑袋里里喷涌出无数的脏话,最后只轻轻化为一句,“我暂时准备和你混,但是没准备和你疯。”
肖成南单手托下巴,“我是怕时间拖久了,你就被林致远弄走了”
高琳忍无可忍,“肖成南,你到底是看上我什么呢我怎么都想不出来,有什么是让你如此迫不及待。你这种态度,我很难不去想歪。”
“高琳,你能够给我一个新的生活。我在肖家三十年,只有遇到你之后,才看到所有可能性的希望。”
周到
肖成南四岁生日的那一天在幼儿园度过,幼儿园的阿姨给了他一个小杯子蛋糕,上面厚厚一层奶油,点缀几块薄薄的菠萝片。他舍不得吃,留着回家和妈妈一起吃,在他的小小世界里,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涵义,母亲占据了全部。
放学的时候他拿着杯子蛋糕蹲在学校门口等,小朋友都已经走完,学校门口也没有家长了,老师因为等太久回宿舍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他靠在铁门边上,两只大眼睛从门缝里看出去,然后伸出食指去戳杯子蛋糕上的奶油,塞嘴巴里,笑得眼睛成小月亮 很甜蜜的滋味。
路灯亮的时候,一辆车停学校门口,那年代自行车都是稀奇,更何况小汽车。
肖成南转头看宿舍那边的老师没注意自己,从门缝里钻出去,好奇地观察小车。他凑近了看,不料车门打开,一个壮壮的中年男人冲他招手。他傻乎乎地走过去,脸上满是在墙壁上蹭的灰尘,嘴角还有奶油。
那中年男人皱眉看他,伸手抹掉他嘴角的奶油,然后扭头呵斥车后的一个女人。
母亲哭泣的声音以及男人的责骂,这是肖成南对父亲的第一印象,从那个时候起,他就进入了一个复杂却又无法逃离的漩涡,如果小孩子可以选择,他更希望自己能够自由地奔跑在满是落叶的小巷子里,也不愿意坐在高墙内仰望一小片蓝天。
肖成南五岁的时候被母亲带到传说中的外公外婆家,他穿了漂亮的衣服,还学了母亲教的一些话,无非是很想念外公外婆要恢复来往之类。肖成南背得很认真,可惜结果不过是目睹一场断绝父女关系的好戏,母亲被白胡子的老头打出门,连带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物。
肖成南六岁的时候上小学,同学们都说他没有爸爸,于是家长会的时候要求父亲去学校,被拒绝,因为初中的肖成锋也要开家长会了。
肖成南七岁的时候把满满一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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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罐的硬币交给母亲,很幼稚地说,我们两个趁爸爸不在跑吧,用这些钱。文竹只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然后当天晚上主卧室里发生激烈争吵,后果是文竹被抽了一巴掌,父亲甩门出去,然后经济被断绝了两个月。
肖成南十岁的时候多了几个陌生的妹妹,他也开始有些奢侈的小爱好,他要学习绘画和小提琴,他想要成为一个有名气的人,文竹很欣慰,找他父亲要了钱。肖成南得了那些购买奢侈纸笔和练习册的钱,转身存到自己硬让母亲给开的小存折里。他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能够在成年之前实现。
肖成南十五岁的时候,存折上的数字已经有一长串,他开始从生活细节上怂恿母亲离开。如果文竹是一个离开男人便无法存活的女人,那么他可以是一个男子汉支撑一个母亲的天空。他非常积极地认识各种中年男人,热衷于把他们介绍给自己的母亲,甚至还到婚介所去帮忙文竹登记。文竹嘴巴里骂他,可半推半就的态度让肖成南很欣慰。
十五岁还太年轻,而他的行为又太大张旗鼓,在收到父亲的警告之前,他取出全部的钱租了一间小房子,把母亲带过去,断绝所有的消息 他以为只要这样做就足够了。结果很惨烈,他被父亲的人抓住带回去,丢在院子里捆绑起来,父亲跟疯子一样揍他,所有的小孩围观,这是肖老大在确立自己作为父亲不可违抗的威信。
肖成南一声也没吭,文竹惶恐地不知怎么办,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忙的人 父母因为羞耻而断绝关系,独自带孩子的四年麻烦了所有的朋友最后成为烦人的包袱,承受不住社会压力和生活压力转投肖老大怀抱做了十来年金丝雀后,她已经再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笼子。
直到肖老大穿着大头皮鞋的脚踹在肖成南小腿骨上的时候,还在发育中少年人修长的骨头承受不住力量发出脆响,文竹才崩溃地哀求 以后再也不跑了。
肖老大很满意,冷眼看下面的人送小儿子去医院,一次也没有去看望,却在这个小儿子出院之后将他送到他最敬重的老师那里教养。
“他继承了我的心机,又多了我没有的忍耐,只要再有几分狠劲,肖家会在他手里更好”这是肖老大对十五岁的肖成南的评价,而这个评价也让肖成南开始了走向纨绔子弟之路。
肖成南很少回忆过往,只会一点点完善计划,他想要作为一个男人独立存活于世,而非肖老大最宠爱的幺儿 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肖老大太明白自己的儿子,非常注意给文竹的生活费不会超过一定的限度,在培养肖成南的同时又不让他飞出自己的五指山 去别的公司工作可以的,超过一年半必须换;自己创业可以的,做到一定规模加入总公司吧
肖成南任劳任怨地纨绔,大把撒钱出去,闯祸惹事,肖老大帮他擦屁股擦得高兴 一个人总要有弱点才好掌控,肖成南除了文竹这一个弱点还对钱有执着,这让肖老大欣慰。
肖成南常常痛恨自己的命运,无数次的失败让他几乎看不到光明的未来,以为生活就要这样继续下去的时候高琳出现了。这个女人有他母亲一样的过去,却比他母亲坚强万倍。她独立地站在这个世界,精神向上,只要看到她眼中燃烧的两团火焰,肖成南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至少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他说,“只有遇到你之后,才看到所有可能性的希望。”
肖成南想要把这个希望握在手中,再不放开,然后彻底改变自己之后的人生。
肖成南说出这样的话来,高琳丢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他就笑,这样的话说来太奇怪也太严重,高琳不明白是自然的。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必要泄漏自己的过往来获取同情,或者是某种情感上的洁癖,他要一个女人的爱情便是全部,而由同情开始却是最要不得。
但是,高琳没有彻底的拒绝,对于结婚的提议她只回答,“我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
高琳暂时同意了考虑结婚的提议,就很羞愧地向肖成南坦白,也许她会让肖家惹上一些麻烦。肖成南听高琳描述,蛮冷静,眼睛只微微眯起,却露出刀刃般的寒光,他似乎觉得小腿断过的地方有些微的凉,然后轻描淡写,“这算不上麻烦,他惹的人够多了,也不多肖家一个”
肖成南还有没说出来的话,林致远能嚣张的日子也不多了,而他要做的便只在半年来累积更多的资金,也许到时候能做墙倒众人推中的一个众人。
高琳依然忧心忡忡,带肖成南出去吃东西。肖成南为了逗她笑,只有出卖自己干过的龊事,以及年幼时候犯傻的计划。
高琳看肖成南,觉得这样就够了,有一个男人能够如此爱护她,她若在有苛求便是不知足了,于是她很麻利地回去收拾行李,和房东处理房租的事情,又看了下万年历,找了个宜出行的日子定下来。
走之前散伙饭是要吃一次的,高琳朋友不多,在qq群里说了要回老家发展,朋友多是祝福,少数却很担忧。至于公司的事情,高琳感觉自己已经尽到了告知的义务,如果再有麻烦,那大概已经不是她能负责的范畴了。而高琳最不放心的,却是胡理这个看起来风风火火的小妞。
女人么,总是有犯傻的时候,特别是聪明人犯傻,因为平日里自视甚高,自我意见正确的时候多,当然犯傻的时候也会自认正确,撞墙的时候也就尤其坚决。胡理现在对向垣或者还有半分的理智,可若是向垣这人不安好心起来,她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的。
高琳想了很久,还是向胡理说了向垣和白倩之间的暧昧,当时正是午休,胡理对着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把玩自己的指甲,有点可惜指甲油质量不好,一边洗干净一边笑,“我都知道”
“真知道”
“真知道”胡理冲高琳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某些尺寸还是有的。”
“我就是怕你今后后悔现在的知道。玉石俱焚是瞬间的选择,男人在你身上留的印记却并不一定是长久的时间能消磨的,如果能够不发生那就最好不要。”
胡理说得越是笃定,高琳越是心慌,这小妞绝对是暗地里做了某些圣母的事情。可是爱情这东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就是把人给绑走了,心还是在原地,不顶事。
胡理刚把高琳打发走就接到向垣的电话,这男人的声音从来不温不火,这个时候却有点着急,胡理看一下电脑上的时间,一边听那人说话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听完消息,她到卫生间梳头洗脸,拿出颜色最红的口红摸在嘴巴上。高琳总是说她的五官俗艳,因太过明艳咄咄逼人而令人难以亲近,在加上高挑丰满的身材,男人看了就想跑掉。胡理偏不信邪,既然先天已经俗了,那就向更俗的地方发展好了,凡衣服必然大红大紫,凡化妆必是艳抹。
武装好自己,胡理开着破烂面包车去酒店,车依然停在靠酒店有点距离的小巷子里,进酒店大厅的时候她对着电梯口的镜子看了自己的影子半晌。镜子里的女人如盛开的玫瑰,浓烈而芳香,双眼里带着必得的欲望,连唇角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撩一下浪卷的头发,跨进电梯,按下楼层。
向垣打开套房门将胡理迎进去,胡理笑,手腕蛇一样爬上向垣的颈项,大咧咧在他脸上亲一口,向垣微微皱眉推开她。胡理毫不在意,好奇地打量房间的装潢,转了一圈坐到小沙发上,“有点口渴了。”
向垣无奈起身倒茶,胡理颇有兴趣地看向垣,自然也就看到了一边柜子上的保温盒,笑,“白总呢”
向垣把茶递到胡理手中,走到客厅角落敲了下房间门。
走出来的白倩妆容精致,无懈可击,胡理却从这全副武装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心虚,她张开红艳艳的嘴唇瞟一眼满脸担忧的向垣,“白总,我只能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
茶杯边缘沾上一点点口红,胡理小心地将那枚口红印转到冲向垣的方向,向垣继续皱眉。胡理笑,他就爱看这个男人忍耐着皱眉的样子。
白倩坐到向垣身边,胡理靠在沙发背上,“高琳选择的是和肖成南离开,完全彻底的退出哦。”
白倩脸色僵了一下,眼底却有无法躲过胡理眼睛的喜悦,而向垣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向白倩的时候更多忧愁了。
胡理叹气,她真是造孽了,看上一个男人,还首先得把这男人的心上人的婚姻问题给解决掉,世界上有她这个周到的女人么她真是善良得太过头了
事发
高琳决定了回平城,就跟家里联系,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王咏梅非常不同意这个愚蠢的决定,高成国却觉得女儿回到身边也好,老两口年纪大了,有孩子照顾会方便许多。少数服从多数,王咏梅就没再啰嗦,却对高琳出发的日子做了详细的规定,她研究了一天万年历,秉承平城人“七不出门,八不归”的原则,挑了十月二十九这个非常好的黄道吉日。
重要的行李托运完毕,肖成南开着帕萨特来接她,车上却早坐了满脸不高兴的叶秋。
高琳盯着肖成南看,肖成南一脸坦然,叶秋一边抱怨一边招呼高琳上车,俨然女主人。
高琳拎包坐到副驾驶,叶秋爬到她背后,“姐,副驾驶其实最危险,我们来换座位好不好”
肖成南似笑非笑看高琳,高琳坐好了扭头对叶秋道笑,“你是叶叔的宝贝女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能让你伤到啊。我就皮粗肉厚了,还能帮忙指路。”
“安全带。”肖成南冲高琳仰下巴,高琳哦了一声拉起来,肖成南顺手接了按到锁扣里,叶秋皱一下鼻子,“成南哥哥偏心,从来不对我这样好。”
“你哥是有求于我,不对我好点那就完蛋了。”高琳有点小得意,肖成南纵容她的小人嘴脸,“坐好了,叶秋也是,把安全带扣上”
叶秋不甘不愿爬下去,一路看见什么都好奇,叽叽喳喳,整个路程一点也不寂寞。其间,高琳接到了春姐好几个电话,原来她和叶叔两人去南边转了一趟又回平城,待公司正式开启了留一个人协理就可以放手。春姐再三向高琳说麻烦了,让她帮忙照顾叶秋。
叶秋一听是春姐的电话脸色就不好看,小嘴巴嘟嘟囔囔,抱怨自己老爸有了女人就不要女儿了,明明南方气候湿热,为了讨好美女却非要去。小姑娘看不到春姐身兼几职的辛苦,当然也没危机感如果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事情,更清楚财产的只春姐一人而已。
中午时分,车进高速路休息站,叶秋在后座半躺睡着了,高琳叫不动她起来吃饭,只好和肖成南下车自由活动。休息站的东西贵,味道并不是很好,高琳买了点米饭,配自己带的咸菜吃了点儿,肖成南干脆什么都没吃,抱着苹果啃。
吃完午饭,两人又随便走了一下,休息站人多,肖成南想亲热都没地方,最后拉高琳到一个小墙角,抱着亲了一下。高琳嗤笑他精虫上脑,肖成南辩解男人对着自己女朋友还能柳下惠,那才是要出大问题了。
高琳打一下肖成南的胳膊,感觉到他衣服下面硬硬的肌肉,很自然就把手挽过去。
肖成南这人的手段奇怪,很快地就和人打成一片并且交心,可高琳回头算算时间,背心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从开始认识到现在不过三个月而已,这家伙却已经从一个合作对象变成了她要结婚的对象。她忍不住侧头看肖成南,他的嘴角带着微笑,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兴致勃勃地转头问高琳,“这个好玩吗”
肖成南有一种本能般的力量,即使是紧紧地逼迫,也能如水一般自然。
高琳买了蛋糕带上车,车里却没见叶秋,她打了手机没人接,出去找了一圈却见这小姑娘顿加油站外面不知干什么。
“叶秋,过来吃饭。”
叶秋抬眼看一下高琳,又低头在地上划来划去,高琳走过去,水泥地面被划出一条条的白色痕迹,整个画面凌乱又无聊。
“走啦。”高琳伸手拉她,却被一把甩开。
“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说来听听吧。”
叶秋丢开手里的小石头,拍拍手,“你要帮我忙”
“如果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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