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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诱惑(天涯明月多情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生似梦
他刚进门,就看到萧别离在以眼角向他示意,他走过去。
萧别离在微笑中仿佛带着些神秘,微笑着道:“有人要我转交样东西给你。”
万世遗眨眨眼,道:“翠浓?”
萧别离也眨了眨眼道:“你是不是一向都这么聪明?,万世遗微笑道:”只可惜在我喜欢的女人面前,我就会变成呆子。“他接过萧别离给他的一张叠成如意结的纸。
淡紫色的纸笺上,只写着一行字:“你有没有将珠花送给别人?”
万世遗轻轻抚着襟上的珠花,似已有些痴了。
萧别离看着他,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若年轻二十岁,一定会跟你打架的。”
万世遗又笑了,道:“无论你年纪多大,都绝不是那种肯为女人打架的男人。”
萧别离叹道:“你看错了我。”
万世遗道:“哦?”
萧别离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两条腿是怎么样断的?”
万世遗:“为了女人?”
萧别离苦笑道:“等我知道那女人只不过是条时,已经迟了。”
他忽又展颜道:“但她却绝不是那种女人,她比我们看见的所有女人都干净得多,她虽然在我这里,却从来没有出卖过自己。”
万世遗又眨眨眼,道:“她卖的是什么?”
萧别离微笑道:“她卖的是男人那种越买不到、越想买的毛病。”
推开第二扇门,是条走道,很宽的走道,旁边还摆着排桌椅。
走到尽头,又是一扇门,敲不开这扇门,就得在走道里等。
万世遗在敲门。
过了很久,门里才有应声:“谁在敲门?”
万世遗道:“客人。”
“今天小姐不见客。”
万世遗道:“会一脚踢破门的客人呢?见不见?”
门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定是万公子。”
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娇笑着开了门,道:“果然是万公子。”
万世遗笑道:“你们这里会踢破门的客人只有我一个么?”
小姑娘眼珠子滴溜一转,抿着嘴笑道:“还有一个。”
万世遗道:“谁?”
小姑娘道:“来替我们推磨的驴子。”
小院子里疏落落的种着几十竿翠竹,衬着角落里的天竺葵,和一丛淡淡的小黄花,显得清雅而有余韵。
竹帘已卷起,一个淡扫蛾眉、不施脂粉的丽人,正手托着香腮,坐在窗口,痴痴地看着他。
她长得也许并不算太美,但却有双会说话的眼睛,灵巧的嘴。她虽然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但却自然地有种醉人的风姿和气质,和你们见到的大多数女人都不同。
一个这样的女人,无论对任何男人来说都已足够。
为了要博取这样一个女人的青睐,大多数男人到了这里,都会勉强做出君子正人的模样,一个又有钱、又有教养的君子。
但万世遗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往她的一躺,连靴子都没有脱,露出了靴底上的两个大洞。
翠浓春柳般的眉尖轻轻皱了皱,道:“你能不能买双新靴子?”
万世遗道:“不能。”
翠浓道:“不能?”
万世遗道:“因为这双靴子能保护我。”
翠浓道:“保护你?”
万世遗跷起脚,指着靴底的洞,道:“你看见这两个洞没有?它会咬人的,谁若对我不客气,它就会咬他一口。”
翠浓笑了,站起来走过去,笑道:“我倒要看它敢不敢咬我。”
万世遗一把拉住了她,道:“它不敢咬你,我敢。”
翠浓“嘤咛”一声,已倒在他怀里。
门没有关,就算关,也关不住屋里的春色。
小姑娘红着脸,远远的躲起来了,心里却真想过来偷偷地看两眼。
檐下的黄莺儿也被惊醒了,“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
翠浓,春也浓。
黑暗中的屋上,伏着条人影,淡淡的星光照着她纤长苗条的身子。她脸上蒙的是块纱巾。
她是追一个人追到这里来的。她看见那人的身形在这边屋上一闪。等她追过来时,人却已不见了。
她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地方,可是她不能下去——这地方不欢迎女人。
“他是谁?为什么要在屋上偷听我们说话?他究竟听到了什么?”若有人看见她的脸,一定可看出她脸上的惊怕与恐惧。
她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绝不能。
她迟疑着,终于咬了咬牙,跃了下去。
她决心冒一次险。
这一生中,她看见过很多男人很多种奇怪的表情,可是只有天晓得,当男人们看到一个女人走进妓院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就像是忽然看到一头绵羊走进了狼窝。
对狼说来,这不仅是挑战,简直已是种侮辱。
天晓得这见鬼的女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可是这女人可真的漂亮。
有个喝得半醉的屠夫眼睛瞪得最大。
他是从外地到这里来买羊的,他不认得这女人,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反正在这里的女人,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走过去。
但旁边的一个人却立即拉住了他。
‘“这女人不行。”
“为什么?”
“她已经有了户头。”
“万马堂。”
这三个字就像是有种特别的力量,刚涨起的皮球立刻泄了气。三姨昂着头走进来,脸上带着微笑,假装听不见别人的窃窃私语,假装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她还是不能不在乎。
有些男人盯着她的时候,那种眼色就好像将她当做是完全的。
幸好萧别离已在招呼她,微笑着道:“沈三娘怎么来了?倒真是个稀s.”
她立刻走过去,嫣然道:“萧先生不欢迎我?”
萧别离笑着叹了口气,道:“只不惜我不能站起来。”
沈三娘道:“我是来找人的。”
萧别离眨眨眼,道:“找我?”
沈三娘又笑了,轻轻道:“我若要找你,一定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来。”
萧别离也轻轻道:“我一定等你,反正我已不怕被人砍淖两条腿。”两个人都笑。
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对方是条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沈三娘道:“翠浓在不在?”
萧别离道:“在,你要找她?”
沈三娘道:“嗯。”
萧别离又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管男人女人,都想找她?”
沈三娘道:“我睡不着,想找她聊聊。”
萧别离道:“只可惜你来迟了。”
沈三娘皱了皱眉,道:“难道她屋里晚上也会留客人?”
萧别离道:“这是个很特别的客人。”
沈三娘道:“怎么特别?”
萧别离道:“特别穷。”
沈三娘也笑了,道:“特别穷的客人,你也会让他进去?”
萧别离道:“我本想拦住他的,只可惜又打不过他,跑又跑得没他快。”
沈三娘眼波流动,道:“你没有骗我?”
萧别离叹道:“世上有几个人能骗得了你?”
沈三娘嫣然一笑,道:“那个人是谁?”
萧别离道:“万世遗。”
沈三娘皱眉道:“万世遗”萧别离笑道:“你当然不会认得他的,但他一共只来了两天,认得他的人可真不少。”
沈三娘笑得还是很动人,但瞳孔里却已露出一点尖针般的刺。然后她的瞳孔突然涣散。
她看到一个人“砰”的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一个魔神般的巨人!
公孙断手扶着刀柄,站在门口,脸上那种愤怒狞恶的表情,足以令人呼吸停顿,沈三娘呼吸已停顿。
萧别离叹了口气,喃喃道:“该来的人全没来。不该来的,全来了。”
他拈起一块骨牌,慢慢地放下,摇着头道:“看来明天一定又有暴风雨,没事还是少出门的好。”
公孙断突然大喝一声:“过来!”
沈三娘咬着嘴唇,道:“……你叫准过去?”
公孙断道:“你!”
一个屠户忽然跳起,旁边的人已来不及拉他,他已冲到公孙断面前,指着公孙断的鼻子,大声道:“对小姐太太们说话,怎么能这样不客气,小心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公孙断已反手一个耳光掴了过去。
这屠户也很高大,他百把斤重的身子,竟被这一耳光打得飞起来,飞过两张桌子,“砰”,重重地撞在墙上。
他跌下来的时候,嘴里在流血,头上也在流血——连血里好像都有酒气。
公孙断却连看都没有看他,眼睛瞪着沈三娘,厉声道:“过来。”这次沈三娘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垂着头,慢慢地走了过去。
公孙断在前面走,沈三娘在后面跟着。
他的脚步实在太大,沈三娘很勉强才能跟得上,刚才那种一掠三丈的轻功,她现在似已完全忘了。
夜已很深。
长街上的泥泞还未干透,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大洞。





魔女的诱惑(天涯明月多情刀) 正文 第042章 你不仅对女人有一手,对男人也有一手
风从原野上吹过来,好冷。
公孙断大步走出长街,一直没有回头,突然道:“你出来干什么?”
沈三娘的脸色苍白,道:“我不是囚犯,我随便什么时候想出来都行。”
公孙断一字字道:“我问你,你出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缓慢,但每个落字里都带种说不出的凶猛和杀机。
沈三娘咬起了嘴唇,终于垂首道:“我想出来找个人。”
公孙断道:“找谁?”
沈三娘道:“这也关你的事?”
公孙断道:“马空群的事,就是我公孙断的事,没有人能对不起他。”
沈三娘道:“我几时对不起他了?”
公孙断厉声道:“刚才!”
沈三娘叹了一声,道:“想跟女人们聊聊,也算对不起他?莫忘记我也是个女人,女人总是喜欢找女人聊天的。”
公孙断道:“你找谁?”
沈三娘道:“翠浓姑娘。”
公孙断冷笑道:“她不是女人,是个。”
沈三娘也冷笑道:“?你嫖过她?你能嫖得到她?”
公孙断突然回身,一拳打在她肚子上。
她没有闪避,也没有抵抗。
她的人已被打得弯曲,弯着腰退出七八步,重重地坐在地上,立刻开始呕吐,连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
公孙断又窜过去,一把揪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厉声道:“我知道你也是个,但你这现在已不能再卖了。”
沈三娘咬着牙,勉强忍耐着,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公孙断道:“我问你的话,你就得好好的回答,懂不懂?”
沈三娘闭着嘴不说话。公孙断巨大的手掌已横砍在她腰上。
她整个人都被打得缩成了一团,眼泪又如泉水般流下来。
公孙断盯着她,道:“你懂不懂?”
沈三娘流着泪,抽搐着,终于点了点头。
公孙断道:“你几时出来的?”
沈三娘道:“刚才。”
公孙断道:“一出来就到了那里?”
沈三娘道:“你可以去问得到的。”
公孙断道:“你见过了那?”
沈三娘道:“没有。”
公孙断道:“为什么没有?”
沈三娘道:“她屋里有客人。”
公孙断道:“你没有找过别人?没有到别的地方去过?”
沈三娘道:“没有。”
公孙断道:“没有?”
他又一拳打过去,拳头打在肉上,发出种奇怪的声音,他好像很喜欢听这种声音似的。
沈三娘忍不住大叫了起来,道:“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公孙断看着她,眼睛里露出凶光,拳头又已握紧。
沈三娘突然扑过去,用力抱住了他,大哭着叫道:“你若喜欢打我,就打死我好了……
你打死我好了……“
她用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用两条腿勾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突然起了种奇异的变化,他自己可以感觉到。
她立刻伏在他的肩上,痛哭着,道:“我知道你喜欢打我,你打吧,打吧……”
她的身子奇异的扭动着,腿也同样在动。
她的呼吸就在他耳旁,就在他颈子上。
他的呼吸忽然变得很粗。
沈三娘着道:“你打死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公孙断已经开始发抖。
谁也想不到这么样一个人也会发抖。
更想象不到这么样一个巨大健壮的人,在发抖时是什么模样。
你若能看见,绝不会觉得可笑,只会觉得可怕,非常可怕。
他面上也露出痛苦之色,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遏制心里这种可怕的。
然后他又一拳重重地打在她的小肚子上。
她身子又一阵,手松开,像一堆泥似的倒在地上。
他握紧双拳,看着她,用力吐了口口水在她脸上,从她身上迈过去,去找他的马。他恨的不是这女人,而是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拒绝这种,又不敢接受它。
沈三娘已揩干了眼泪。
公孙断的手就像是牛角,被他打过的地方,从肌肉一直疼到骨头里,在明天早上以前,这些地方一定会变得又青又肿。
可是她心里并没有觉得愤恨沮丧,因为她知道公孙断已绝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了,她不愿马空群知道她晚上出来过。
现在知道她秘密的已只有一个人,那个屋顶上偷听的人。
是不是万世遗?
她希望这人是万世遗。
因为一个自己也有秘密的人,通常都不会将别人的秘密泄露。
她觉得自己有对付万世遗的把握。
“你真的是万世遗?”
“我不能是万世遗?”
“但万世遗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一个男人,很穷,却很聪明,对女人也有点小小的手段。”
“你有过多少女人?”
“你猜吧!”
“她们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
“都不是好女人,但却都对我不坏。”
“她们都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有,我平生最怕一个人睡觉,那就跟一个人下棋同样无味。”
“没有人管你?”
“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
“你家里没有别的人?”
“我连家都没有。”
“那么,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来的地方。”
“到要去的地方去?”
“这次你说对了。”
“你从不跟别人谈起你的过去?”
“从不。”
“你是不是有很多秘密不愿让别人知道?”
万世遗从她身旁坐起来,看着她,在朦胧的灯光下看来,她显得有些苍白疲倦但眼睛却还是睁得很大。
他忽然道:“我只有一个秘密。”
万世遗道:“我是只活了九千七百年、已修炼成人形的老狐狸。”
他跳下床,套起靴子,披着衣裳走出去。
翠浓咬着嘴唇,看着他走出去,突然用力捶打枕头,好像只希望这枕头就是万世遗。
小院里悄然无声,后面小楼上有灯光亮着。
萧别离已上了楼?
他留在小楼上的时候,能做些什么事?
小楼上是不是也有副骨牌?还是有个秘密的女人?
万世遗总觉得他是个神秘而有趣的人,就在这时,窗户上忽然出现了人的影子。
三个人。
他们刚站起来,人影就被灯光照上窗户,然后又忽然消失。
上面怎么会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人是谁?
万世遗目光闪动着,他实在无法遏止自己的好奇心。
这院子和小楼距离并不远,他束了束衣襟,飞身掠过去。
小楼四面都围着栏杆,建筑得就像是一个小小的亭阁。
他足尖在栏杆上一点,人已倒挂在檐下。
最上面的一格窗户开了一线,从这里看过去,恰巧可以看见屋子中间的一张圆桌。
桌上摆着酒菜。
有两个人正在喝酒。面对着门的一个人,正是萧别离。
还有个人穿着很华丽,华丽得已接近奢侈,握着筷子的手上,还戴着三枚形式很奇怪的戒指。
看来就像是三颗星。
这人赫然竟是个驼子。
屋里的灯光也并不是太亮,酒菜却非常精致。
那衣着华丽的驼子,正用他戴着星形戒指的手,举起了酒杯。
酒杯晶莹透明,是用整个紫水晶雕成的。
萧别离微笑道:“酒如何?”
驼子道:“酒普通,酒杯还不错。”
这鸵子看来竟是个比萧别离还懂得享受的人。
萧别离叹了口气,道:“我早知你难恃候,所以特地托人从南面捎来真正的波斯葡萄酒,想不到只换到你‘普通’两个字。”
驼子道:“波斯的葡萄酒也有好几等,这种本来就是最普通的。”
萧别离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带些好的来?”
驼子道:“我本来想带些来的,只可惜临走时又出了些事。走得太匆忙。”看来他们原来是早已约好的。
万世遗觉得更有趣了,因为他已看出这驼子正是“金背驼龙”丁求。谁能想到“金背驼龙”丁求竟会躲在这里?而且是已跟萧别离约好的。他为什么要带那些棺材来?
他跟萧别离是不是也有阴谋要对付万马堂?
万世遗只希望萧别离问问丁求,他临走时究竟又出了什么事!
但萧别离却已改变话题,道:“你这次来有没有在路上遇见过特别精彩的女人?”
丁求道:“没有,近来精彩的女人,好像是越来越少了。”
萧别离道:“那也许只因为你对女人的兴趣已越来越少。”
丁求道:“听说你这里有个女人还不错。”
萧别离道:“何止不错,简直精采。”
了求道:“你为什么不找她来陪我们喝酒?”
萧别离道:“这两天不行。”
丁求道:“为什么?”
萧别离道:“这两天她心里有别人。”
丁求道:“谁?”
萧别离道:“能令这种女人动心的男人,当然总有几手。”
丁求点点头。他一向很少同意别人说的话,但这点却同意。
萧别离忽又笑了笑,道:“但这人有时却又像是个笨蛋。”
了求道:“笨蛋?”
萧别离淡淡道:“他放着又热又暖的被窝不睡,却宁愿躲在外面喝西北风。”
万世遗心里本来觉得很舒服。
无论什么样的男子,听到别人说他在女人那方面很有几手,心里总是很舒服的。
但后面的这旬话却令他很不舒服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刚被一把从床底下拖出来的小偷。
萧别离已转过头,正微笑着,看着他这面的窗户。
那只戴着星形戒指的手,已放下酒杯,手的姿势很奇怪。
万世遗也笑了,大笑着道:“主人里面喝酒,却让客人在外面喝风,这样的主人也有点不像话吧。”
他推开窗子,一掠而入。
桌上只有两副杯筷。
刚才窗户上明明出现三个人的影子,现在第三个人呢?
他是谁?是不是云在天?他为什么忽然溜走?
屋子里布置得精致而舒服,每样东西都恰巧摆在你最容易拿到的地方。
萧别离一伸手,就从旁边的枣枝木架上,取了个汉玉圆杯,微笑道:“我是个懒人,又是个残废,能不动的时候就不想动。”
万世遗叹了口气,道:“像你这样的懒人若是多些,世人一定也可以过得舒服得多。”
他说的并不是恭维话。
一些精巧而伟大的发明,本就是为了要人们可以过得更懒些,更舒服些。
萧别离道:“就凭这句活,已值得一杯最好的波斯葡萄酒。”
万世遗笑道:“只可惜这酒是最普通的一种。”他举杯向了求,接着道:“上次见到丁先生,多有失礼之处,抱歉抱歉。”
丁求沉着脸,冷冷道:“你并没有失礼,也用不着抱歉。”
万世遗道:“只不过我对一个非常懂得酒和女人的男人,总是特别尊敬些的。”
丁求苍白丑陋的脸,也忽然变得比较令人愉快了,道:“萧老板刚才只说错了一件事。”
万世遗道:“哦?”
丁求道:“你不但对付女人有两手,对付男人也一样。”
万世遗道:“那也得看他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近来真正的男人也已不多。”丁求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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