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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房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年小初
薛霏霏明白,这一次的等待和上一次是不同的。
那一次她躲在浴室里,隔著一堵厚实坚硬的墙,她看不见沈慕情回答那一声“是”时的表情,所以她还可以自欺欺人,也许、也许……
“……是。”
然後她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了那一道借以自欺的屏障。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为之付出真心的男人,顶著那一张虽然万分艰难的模样,却到底坦白地承认,他对她一开始,那别有所图的恶毒轻狂。
重复的真相让薛霏霏有一瞬间的晕眩,但这比上一次连整个世界都崩塌的感觉实已好了太多太多。或许有过一次极致的疼痛,再来一次,无论怎样,都不会像上一次那麽痛了吧。
沈默许久,薛霏霏双唇微动,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她的声音那麽轻,轻得让离她那麽近的沈慕情听起来却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她的神情却在笑,是一种亲手堵死了唯一的生路,而又不必再苦苦挣扎的轻松。
沈慕情顿时就慌了,猛地拔高嗓子,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啊不是,霏霏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虽然开始是这样的没错但是後来……後来……”
“我知道。”薛霏霏微微一笑,抬起手将几丝不听话地飘到脸上的碎发别往耳後,纤细白皙的玉手抚上漆黑如墨的发丝,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唯美。
薛霏霏面容平和,微笑著说:“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想说,你後来是真心喜欢上了我。我知道,我也相信你的。”
“……”尽管听见薛霏霏承认自己对她的爱不假,可不知为何,沈慕情心中的不安反而越来越浓了。
为什麽,为什麽……霏霏,这麽说著的你,表情却是如此的难过。
“可是沈慕情,这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沈慕情跟个傻瓜一样张开嘴巴,说不出话。
他懂。
爱情最美的时刻,就是那浑然天成的相遇,和不著痕迹的心动。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给毁了。纵使结局两情相悦一生白首,也改变不了假象的初衷。
他毁了那本该最美的开头。有些事情一旦错了,就是错了,後悔无用,亦不能挽回。
这一刻沈慕情悔恨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剜出来捧到薛霏霏面前,恳请她的原谅……不,不!不原谅也没关系!只要让她快乐,只要她不再难过,只想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爱……可以,一定可以,弥补那千错万错的开端。
沈慕情心乱如麻心痛如绞,忽然扑通一声,双膝弯曲,跪倒在地。直到那一片毛绒柔软中透著硬实冰冷的触感爬上膝盖钻进骨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做了什麽。变换的姿势让裤袋里的小盒抵触大腿的感觉也变得愈发坚硬清晰。
一时间沈慕情有种物是人非的恍惚。真可笑,这原本是求婚的动作,本该充斥著幸福甜蜜的味道,然而现在做出来,却是为了苦涩卑微的挽留。
是他错了。
沈慕情人如其名,又深得沈家那天生情种,一旦动情便痴情难断定要到手的蛮横基因,多情而执拗,丝毫不觉得对女人低头有什麽见不得人的
他立刻抓住薛霏霏的手开始认错:“霏霏,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试图玩弄你……”
顿了顿,沈慕情的面色有些僵硬不知想到什麽,紧紧咬了会儿牙,才又黯然地道,“可是,霏霏,如果不是因为孟易那个混蛋,我怎麽会遇上你,又怎麽会……这、这不就是缘分吗……我、我……”
他其实是真的在後怕。这世界太大,人和人的缘分是多麽脆弱,犹如风吹飘絮转瞬即逝,哪怕已经攥在手心,然而稍不注意,就飞走了,甚至也许一辈子都遇不上。
这个念头只在沈慕情脑子里悠悠一过,就把吓得他浑身冷汗手脚冰凉。
他已经不能想象没有薛霏霏的人生。那该是多寂寞,多荒凉……但又怕这样说会让霏霏以为他是在狡辩,便难免显出了几分不伦不类的无措。
薛霏霏静默片刻,长长一叹:“是啊,缘分是很奇妙的。”
她伸手按上沈慕情的领带。柔顺光滑的丝绸,像夜色下深邃平静的大海,深蓝的色调忧郁而优雅,在旋转的水晶光下焕发出晦暗而又夺目的奇异光泽。
沈慕情很少穿正装,要穿也极少青睐像hugo boss这种严谨刻板的德式风格。他那样嚣张跋扈,飞扬恣意,一出场就是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无限风光,也喜欢并享受著这份无上荣光的风骚男人,g本不知道低调为何物,锺爱的要麽是带著浓浓纽约时尚韵味的唐纳卡兰,或者来自法兰西j致优雅的纪梵希,又或者源自意大利x感诱惑的范思哲。
而今晚他一反常态穿上他平日最嗤之以鼻的西服,又系上这麽一条彰显成熟的领带,薛霏霏知道,沈慕情今晚大概是想要展现出一种忠诚可靠的气质,由此也能猜测出他今晚究竟想要干什麽了。
可讽刺的是在这一刻,这一片沈静无边的大海,没有让薛霏霏感到丝毫的安心。
她只觉得冷。月光下的深海,暗潮汹涌的幽冷。她看不懂,在那一汪看似平静的海面下,除了她相信,并且唯一知道的,沈慕情对她浩瀚无底的狂爱以外,还有别的什麽。
那是她看不懂,沈慕情也从未告诉过她的东西。然而她不懂,并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
它们潜伏在y冷黑暗的海底,如同一群生x残忍喜好杀戮的恶鲨,永不停歇地游荡,侵犯,掠夺,嗜血,信奉弱r强食的冷酷规则。
它们才是大海永恒的霸主,而爱,是後来出现的。
越是被沈慕情深深爱著,薛霏霏就越清楚,爱和真心,这种虚无缥缈软绵绵的东西,一开始,沈慕情并没有过。
那是不属於沈慕情的世界的舶来品。
纤细的手指在光滑的领带上摩挲了许久,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动作轻柔缠绵,如同过去那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她抚m这个男人饱满而柔韧的肌肤。
不同於他妖娆豔丽的容颜,沈慕情的肌骨是坚硬的,皮肤下的骨骼挺拔有力,充满呼之欲出的爆炸力,是男人骄傲的刚强苍劲。
而此刻情人微凉的温度却只让薛霏霏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曾经总是火热烫人的霸道体温,如今只剩下令人怀念的淡淡余温。
若有若无的温暖依稀是在倾吐它的主人满腔满怀的不舍。但再不舍,也不得不分别了。
那些本不属於沈慕情的柔软温情,都是她带给他的。而现在一切揭穿,他们之间,大概,也只剩下几分此情可待成追忆的余地了。
许久,薛霏霏低低一笑:“但是我们没有错过,沈慕情。我遇上了你,也爱上了你。你慌什麽,什麽都已经迟了,你错了,我便跟著你……将错就错了。”
“……!!!”沈慕情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全身震颤,眼眶骤热,几乎要感动得堕下泪来。
不料薛霏霏下一句话就让他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
“可是沈慕情,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分开,一段时间吧。”
第四十九章
“……你敢!!!”沈慕情愣了半秒,意识到薛霏霏说什麽的瞬间就暴了!
他心里又惊又怒又怕又痛,抓著薛霏霏手腕的十指紧紧用力,睁大眼睛死死盯著薛霏霏,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个眨眼面前的女人就不见了。
不一会儿眼角就晕红了一圈儿,沈慕情磨著牙齿,一字一句恶狠狠地吐气,“分、开、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吗!?我是你的老公还是你的老师!你以为你真能瞒过我去!?……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这辈子还想跑到哪里去!”
沈慕情以为揭露这个事实一定能让薛霏霏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可接下来的发展竟让他自己措手不及兵荒马乱。
薛霏霏抬起未被沈慕情扼住的另一只手缓缓往上,滑到对方略显凌乱的耳鬓,屈指替他理了理几丝逸出的黑发。
指肤接触的刹那,那久违的温凉恍若烈火,炽热得让沈慕情的灵魂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我知道你知道了,也没想过真的能瞒住你。但是沈慕情,我以前只以为我们之间,差的无非是金钱而已……是我太天真了。那天在浴室里无意中听到你和你妈妈的对话,我才明白,其实我们g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低沈轻柔的声音里有著显而易见的苦涩,薛霏霏苦笑著,柔软的双眸一点点蒙上水光潋滟的雾气。
“金钱太肤浅了。沈慕情,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整整一个世界。”
“你知道吗,那天我躲在浴室,一边听著你对你妈妈承认你接近我的初衷,一边看到验孕b上的结果……那感觉,真是太绝望了。”
“我的世界完全向你敞开,让你来去自如随心所欲,可我进不去你的世界,沈慕情。”
“也……不想进去。”
薛霏霏话至於此,视线越过沈慕情怔怔出神望著远方,温婉秀美的脸庞憔悴而疲惫。
沈慕情拧眉咬牙,只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可、可是霏霏,你现在怀孕了,肚子里有我的宝宝,怎麽能,怎麽能……我、我怎麽放心……”沈慕情抿著唇,神色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不死心地开口劝解。
薛霏霏皱了皱眉,轻声说:“那你是想,让我去做人流吗。”
轻不可闻的几个字如同一声惊雷狠狠劈进沈慕情的耳中。
“什……麽……你敢!!!”
沈慕情勃然大怒,陡然拔高音量暴喝一声。这回不止眼角,连整个儿脖子都涨得chu红,上面青筋暴起,再也憋不住x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俊美妖孽的容颜扭曲狰狞,一通狂风暴雨的怒骂劈头盖脸落下:
“你在说什麽!?你敢去人流!你居然敢去人流!该死……我他妈恨这两个字!你个死女人……就这麽不想生我的孩子!?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就算你不想生孩子,你难道不清楚你的身子有多弱吗!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你这身材生孩子十有八九是要难产的!现在倒好,你不仅不让我照顾你,还敢说这种不要命的蠢话!!!……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如果你出了什麽事,你出了什麽事……那我……我真是……真是……”
一开始还有著几分理直气壮凶神恶煞的质问,说到最後,只剩下後怕恐慌的艰涩哽咽。
说来有几分可笑,一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此刻却苍白著脸,屈膝弓腰地跪在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女人跟前,有著x感弧线和漂亮肌r的背脊微微颤抖著,显出几分不合常理的脆弱。
他跪在那里,如同跪在一片无法抗力的惊涛骇浪之中。
薛霏霏难免也看呆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睛低声开口:“沈慕情,你弄疼我了。”
沈慕情一愣,下意识地低头,果然看到薛霏霏的手腕已被自己的指头箍出了两道淡淡的红印。
鲜豔的伤痕在那两截玉藕般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尤为明显,沈慕情顿时疼得心里一抽,赶紧手忙脚乱地松开,黑著脸憋了半天,愤愤地送了一句“活该,谁叫你不听话!”,却到底抵不过心疼,话音刚落就自己打自己的脸,眼巴巴地凑上去,一边温柔地抚m一边卖力地吹气,著急地问:“疼不疼?要不我去拿点药膏来?”
薛霏霏心中一暖,摇了摇头:“不用,别大惊小怪,”屈指一弹沈慕情的脑门儿,“放心,我对自己的身体清楚得很,不会做傻事的。你平日那麽聪明一人,怎麽刚刚瞬间就智商为负了。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要流掉这个孩子,那天听了你们的对话,我直接去医院做了不就完了,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告诉你还能人流吗?我又不是傻瓜。”
“闭嘴,别再提那两个字,我不想听。”沈慕情没好气地打断薛霏霏,一张俊脸逐渐平静下来,但脸色仍然臭臭的。
两人默默对望了半晌,一个是气的,一个是乖乖听话“闭嘴”的,谁也没说话。
忽然沈慕情眼神一动,舔舔唇,爪子一扬,便直直往薛霏霏依旧平坦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探去。
当熟悉的大手轻轻覆上自己敏感的小腹时,薛霏霏身子一僵,但也没有阻止。
隔著一层光滑柔软的丝绸,沈慕情的手掌带著一种宠溺柔软的力度,和令人融化的热度,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摩挲著那片孕育珍宝的肌肤。
美豔的眉眼深处藏不住热切陶醉的痴迷,沈慕情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喃喃自语:“真奇妙。”
薛霏霏有点尴尬,耳g微微泛红,别过脸讷讷道:“有、有什麽奇妙的。不就是颗受j卵麽……再说孕妇的肚子,你m得还少吗。”
沈慕情不屑地撇嘴,忽又微微一笑。大概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原形毕露了,骨子里的王霸流氓之气不由自主地现了形,一咧嘴,豪气冲天地道:“那些肚子里又不是老子的种。”
“……”如果不是现在气氛不对,薛霏霏真想揪起沈慕情的耳朵冲他大吼四个字,注意胎教!
犹豫了一会儿,薛霏霏认命地抬起右手,温柔地覆在俨然已被傻爸爸附身的沈慕情那只不断揩油的狼爪之上。
女人细腻柔美的小手和男人宽厚结实的大掌,以及在那之下,一个才刚刚微弱地昭示出自己存在的脆弱小生命──这一刻,他们一家人,亲密无间地在一起。
“我已经决定留下孩子,这学自然也不能上了。我……”薛霏霏轻咬贝齿,在沈慕情猛地仰起头来,那双几乎要择人而噬将她拆骨入腹的凶狠目光之下,尽管声音越来越低,但仍然艰难地说完她的话,“我要回家。”
空气僵了几秒,沈慕情双手往後改为环住薛霏霏的腰,别扭地咳了一声:“我陪你。”
此话一出,薛霏霏便清楚对方没太生气,不由轻松下来,抬手揉了揉沈慕情故意沈下的黑脸,扑哧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点狗血的事。我回家是准备坦白的,你跟著我回去,我怕你会被我家老太太一菜刀砍掉命g子。”
“……”沈慕情本就黑得不像话的脸色更是黑得堪比锅底,但又不愿把怒火撒到现在已经晋级为他的孩子***薛霏霏身上,只好一个人跪在那儿默默生了会儿气,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总而言之,你就是要跟我分开。”
语气居然有几分委屈。
“是分开一段时间,”薛霏霏叹著气补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地安抚某个闹别扭的大型犬,试图与他讲道理,“沈慕情,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
“……”该死的!这小动物一样可怜哀伤的乞求口吻g本让沈慕情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犯规犯规这绝对是犯规!
一眯眼愤怒地瞪了薛霏霏一眼,沈慕情抿抿嘴,忽然将脑袋凑上去紧紧贴在薛霏霏软软暖暖的腹部,磨蹭著动动大头,好半天,声音才闷闷传出:“好,我给你。”
一动鼻子贪婪地嗅著来自薛霏霏身上湿润甘甜的香气,沈慕情缓缓地闭上眼睛。
“你要什麽我都给你,可是你要记住,霏霏,不管我家做了什麽,但我爱你……只有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我的世界,连我自己都不喜欢,怎麽忍心带你进去。我爱你,爱你的一切,胜过我自己,甚至我的生命。”
“事实上我们已经创造了自己的世界,不是吗?”
“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你什麽都不用管,只需要爱我,相信我,依赖我,并且,永远,不要离开我。”
“答应我,好吗。”
坚定如铁的语气,但每一个字都逸出丝丝不稳的颤音,仿佛是在害怕薛霏霏给出否定的回答,环著她腰的手臂也应和般微微地颤抖著。
这一刻的沈慕情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却反而给人以极致的蛊惑。薛霏霏心中一软,抬手揉了揉沈慕情乱蓬蓬的发顶,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沈慕情憋火的心情终於稍稍平复了那麽一点点,当然还是很不爽!谁让他心肝宝贝儿的乖乖媳妇儿还是要走!
不爽地动动脑袋,沈慕情m索著在薛霏霏肚脐的位置轻轻印上一吻,越发搂紧,闷声闷气地说:“那你乖乖的,我很快就来找你。”
湿润的热气即便隔著衣服也和沈慕情这个人一样火热而刻骨,薛霏霏倒抽口气,良久,轻轻地应:“我等你。”
经此一闹,沈慕情计划多时的求婚行动自然胎死腹中。半夜,确定薛霏霏睡著之後,沈慕情在那张睡得酣甜的柔美脸颊上印下柔情似水的一吻,然後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出房间,来到阳台,抽出一g烟叼在嘴里默默抽著,和天上那轮跟烤得的金黄的烧饼似的圆月亮
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会儿,这才烦躁地抓抓头发,拿出手机给秦深打了个电话。
“喂,你现在开心了,我跟你一样是跑了老婆的可怜虫了。”沈慕情没好气,典型的迁怒撒气。
“哦?霏霏终於看穿你的真面目决定弃暗投明找第二春了?”秦深懒洋洋地回应。
“……c!你个朝自己开枪的笨蛋少跟我耍嘴皮子得瑟!”明明知道薛霏霏是他的逆鳞禁区,全天下唯一敢拿那女人跟自己开玩笑的混蛋除了自家老头子以外也只有秦深这个魔鬼表弟了!
沈慕情果不其然顿时炸毛,气呼呼地低吼了一嗓子,扯扯衣领吐出口气,才恶声恶气地继续道,“好了问你正事!萧岚不好对付,现在能确定程诺的安全吗?”
那边秦深沈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ok。”听见秦深这明显黯然的语气,沈慕情忍不住翻个白眼儿,但心头明显舒坦多了。
哼,拽什麽拽,我老婆临走之前至少还晓得跟她老公我报备一下,你倒好,直接把老婆送到别人怀里去了。啧啧。瞧瞧,同是骗人开始的爱情,老子比你觉悟得早这不就胜了!
吐了口烟,心情大好的沈慕情优雅地一弹烟灰,想了想,又问:“对了,还有,陆家那个宝贝,现在怎麽样了?”
秦深无所谓道:“不怎样,身心都受到了巨大摧残,陆阳直接找到姐姐了。”
沈慕情一愣,旋即冷笑:“是吗?也好,也该让表姐狠狠教训那臭男人一顿,”耸耸肩,口气淡漠,“虽然我是无所谓那两人死活的,但既然他们是霏霏的朋友……啊烦死了!总之,秦深你给我负责程诺的安全,至於陆宝贝那边……哼,陆阳当了二十年的缩头乌g,最後居然是为了他和那个贱女人的孽种找上门来,真是让人火大!想必姐姐自有安排吧。”
秦深在那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口气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沈慕情听出来,皱了皱眉,有点担心但更多的是不爽:“怎麽了?”
“……当年杀死程雅的事,我很後悔,”秦深顿了足足有一分锺,才叹著气,低声开口解释起来,“不止是因为诺诺,也是因为姐姐。”
沈慕情一听就气歪了鼻子,在心里了低咒一声见鬼,顺手捻灭香烟,冲著手机那头骂骂咧咧地训斥:“**你小子发什麽疯?和你那只纯良乖巧的小白兔混久了,连价值观都被他颠覆了吗?看不出他还真有点本事!你他妈想什麽呢!那女人抢表姐的男人,本来就该被除掉!後来的事情只能证明那男人没眼光,况且这只是个个例而已。你难道真的天真地以为如果不除掉那女人,陆阳就不会怨恨表姐,这二十年的状况就会有所改变!?”
他冷冷一笑,略一偏头,灼烈黑亮的目光便直直投向了有著薛霏霏的那间卧室,j致的脸庞很快划过一抹温柔却也嗜血的寒意,一字一顿道:“想要的东西,不抢怎麽行。”
对於想要的东西,不顾一切地掠夺,豪取,抢占,侵犯,这是他的理念,是沈家人的理念,同时也是有著一半沈家人血的秦家人,一直奉行的规矩。
秦深苦笑,知道g深蒂固的观点不是那麽容易被改变的。先不说沈慕情本人的固执骄傲,更何况他不就是靠著这个方法抢到了他心爱的女人吗?
揉揉太阳x,秦深试图用最容易被接受的例子让沈慕情明白他的意思:“是,以前我也是这麽想的没错,但是直到遇上程诺我才明白……这麽跟你说吧,如果真真那天真的杀了……或者哪怕只是伤了程诺,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他。”
秦深的语气逐渐变得森冷,“还不懂吗?那我再换个更浅显易懂的例子,如果我杀了薛霏霏,你……”
“我他妈会杀了你全家!”沈慕情猛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你以後少拿我女人举例子!”然後啪一声狠狠摔断了电话。
秦深很有先见之明地在沈慕情砸电话之前便将手机远远移开了耳畔,而在十分满意沈慕情反应的同时也不禁一头黑线:喂喂,广义来说的话,我全家……好像,也包括你一家吧,表、哥!
作家的话:
准备下班之前领导叫住我,让我做个文档,告诉他《盗墓笔记》每一本都讲了个啥,我:……恨当年没认真看tat今天这一章配角就交代完了……!
第五十章
十一月的s市降温降得厉害,尤其到了下旬,这几日断断续续落了好几天雨,虽不大,但南方的湿气和y霾反而比北方呼啸暴烈的大风更有威力,直浸到人骨头里去。
这深秋初冬的时节,又赶上y雨绵绵的鬼天气,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太阳,头顶上有厚不透光的云层沈沈压罩著,天空永远是一种晦暗深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浓浓铅灰色。即使繁华绮丽的大都市,也难免处处都显出几分萧索哀怨的味道,憋得人好生烦闷。
这一日,好不容易歇了一个白天,结果从入夜起,冷风一吹,又是一阵淅淅沥沥的细密冻雨。直到华灯初上也没消停,而且看那雨势竟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温度更是直直下跌了好几个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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