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异世穿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板凳
僵硬著手脚挣出拜郁的怀抱。即使心里总有那麽点不自在,但如此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自己,休也不会扭扭捏捏的拒绝,因为这是拜郁对他的信任,雄x间不用言语的默契!
拜郁眼带笑意的看著,却没等到预想中的耳垂发红,更不用说打蛇随棍上的甜蜜歪腻,本来想著在浓情正甚的时刻说出「巫医说我们的宝贝已经两个月了」云云,却见怀中男人茫然一会後表情越发坚定,彷佛下了什麽决心。反倒是换成了他心里一阵不解,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管用了?
「我会小心顾著它。」休直视著拜郁,承诺般的认真说道。拜郁古怪的笑了笑,休这算是……有听懂他的话吧?
看上去一派正常,实际正**同鸭讲的两人,虽然沟通不良,却也意外的殊途同归。只是,拜郁若是知道休的想法,怕是x一闷,一口血喷出来也无不可能。
没忘记白狮刚刚的剖白,拜郁说道:「休,我不能说你的想法没错,但至少我也是这麽想的,所以我们别再说这是谁的责任,当下的事最要紧不是吗?」
这事解决完後回归了正题,既然说出怀孕的时机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溜走,拜郁盘算著至少要将先人喂饱,也才好应付突如其来的状况──毕竟心里知道,和实际发生是两码子的事,要是男人因为太惊讶又昏了过去,不用巫医拍死自己,他自己就会先去撞墙谢罪。
虽然知道白狮没有那麽脆弱,不过别人说怀孕的人就像未爆弹一样,稍稍碰得大力了些一下就会炸开,无论如何还是攸著点比较保险。越想越觉得正确,亲了下坚毅得显出几分可爱的男人,拜郁也就没多在意的到外头准备食物,留著休一人直直瞅著么指上的戒指,不时小心触碰著。
多熬了些汤和热了菜,等到桌上就成了满满一桌。腌菜甜酸的气味在鼻尖飘散著,肚子忍不住发出鼓响,休才意识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过食,难怪明明刚醒不久,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
心上有事,拜郁没吃多少就默默放下碗勺,盯著休将剩下的汤菜全部扫进胃里,然後收了碗盘,心不在焉的刷著,心不在焉的把挡路的黄花往後推了些,心不在焉的看著休微拧著眉,手贴上了自己的後脑。勾了唇,反手一把握住,拉到兽皮将他按坐,接著跪在他面前。
「还记得我说有新族人要加入吗?,」这是拜郁万般思考後想到最委婉的的说法。
休点了点头,他当然没忘,就算拜郁不说,等等他也是会问出口,毕竟这算是部落的大事,何况挖雪没去已经让他心有芥蒂,如果连新族人都没好好迎接,实在说不过去,他的责任感也容不了他休息。
相握的手被牵引到结实平坦的小腹前,「这里……其实他已经住了两个月了。」
「?」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拜郁更直接的把手整个贴上,休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腹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眼神从困惑越来越呆滞,表情倒是没太大变化。拜郁不动声色的护著,他敢确定现在只要轻轻一推,男人马上就会被推撞到墙上,而且他本人还不会察觉!
不过这种反应已经比他猜想的要好上太多,空悬著的心至少能放下了些。
这是……有了?手m上腹部。我怀上了?雄x真的能像雌x一样?……脑袋的问号一个一个接著冒,心里有些异样,不过却没有排斥感,休眼里酝酿著情绪,眨眨眼,润湿著因为睁太久而乾涩的双目,朝一脸担忧的拜郁问:「我怀上孩子了?」
「巫医说的,已经两个月了。」拜郁见他平静的询问,没有任何不良的情绪,为他男人的心理素质赞誉了下,手叠上他放在肚子上的手,微微一笑。
巫医说的就肯定不会错了,只是……掌心下的肚子十分平坦,肌里分明,完全不像是他之前看过的刚怀孕没多久肚子就像颗小球的雌x,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孩子生长的不好吗?是因为他不知道「他」已经在肚子里了所以跟著自己到处颠簸结果出问题了?!
觉得这十之八九就是答案,休惊惶的说道:「郁,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我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会不会、会不会?」
「休,你不用担心,孩子很好,宝宝这不是在乖乖长大了吗?」不知道对方思绪怎麽一下就跳跃到这里,拜郁伸手紧紧环住男人,轻声安抚著。
「我没感觉到他长大,他怎麽会这麽小?」休还是不相信,就算对怀孕没经验(?)他也知道现在的大小是不对的,要是现在这麽小,那三个月後出来不就连手掌的大小都不到?!
先天不良的孩子很容易夭折,休不想他和郁的孩子因为自己没注意就这样困难的活著,他以前看过体弱的幼崽只要天一冷、风一吹,大病小病随即就会缠上,连走路都没办法,天天只能躺著,这样的生活对个孩子真的非常残忍,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帮助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只是这样的孩子终究很难留住,没多久因为个炎炎的热天,他的眼睛就再也没睁开过。
光想那画面心里就忍不住害怕,但手再怎麽m,还是一样的六块肌,还是一样的紧实,他现在胡乱想著吃多些让肚子胀起来也好,至少心里多少能安慰到。
「这麽小很正常啊!」拜郁不明白的说著,要是能用r眼看到「他」长大在他看来才叫做不正常。
终於察觉到不对,拜郁接著问:「不然长到多大才算正常?」
休迟疑的比了个球的大小,拜郁看了看,这才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物种间的差异x。
作家的话:
=v=包子你好~
小佑月,希望你能过关~古代文学距离我已经有点日子了,不过那是我难得读得飞速的科目,个人觉得这时舍弃电脑(我做不到),才是最有效率的读法!
艾可~=v=谢谢你的礼物了,你真的对死g凳好温柔,让我开始涌起无限的罪恶感想起被埋在坑里的某两对夫夫~我会把他们挖出来的
35
基因,他怎麽从没想过这问题,所以孩子到底会长成怎样他该如何跟休说?如果孩子生出来是狮型,却是只母狮,或是生出来就是个小女娃,没有下面的……更甚者孩子和他一样看起来是雌x,但却会让雄x怀孕……
拜郁一瞬间头疼了起来,这乱七八糟的组合真的非常考验他的承受力。
休见拜郁蹙起了眉头,还以为孩子真的发生了什麽问题,他惨白著脸从温暖的怀抱起身,手脚不协调的要拿起衣物穿上,却被拜郁抓了回去,他看著眼里带著询问的爱人,失神的说道:「我去让巫医看看,说不定他有办法。」
「休,不用去了,孩子没问题。」心疼的用指腹摩娑著冷凉的嘴唇,拜郁对於他让休受了这麽多不必要的压力感到愧疚,「我母亲怀我怀了将近十个月才生产,所以孩子现在的大小非常正常,而且巫医也没说他有问题,你放心,过了几个月他就会哇哇叫著要讨n吃了!」
「!」休呆了,十个月!这段时间都够生两个崽,郁的亲父竟然怀了郁这麽久!怀孕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连听都没听过,而且自己要怀著宝宝这麽久,他张著嘴,完全不知该做何感想。
「还有,宝宝他……或许会像我一样。」即使这世界的人听来会觉得匪夷所思,拜郁知道还是有必要把可能发生的事跟休报备,毕竟他是最有权利知道孩子情况的人。
咬咬唇,他有些懊恼的移开了眼,「也或许,她有兽型,却没有下面的小b子,单单……只会有个洞。」
「……变成人身也一样?」休无法想像出雄x没有……却有个洞的景象,那要怎麽小便?要怎麽让雌x生孩子?这个画面太难想像,他困难的思索了下,最後还是无奈放弃,决定问跟说的人比较直接了当。
「照理说,是会一样。」拜郁一句话让休更是云里雾里的,轮廓深刻的脸上全写著茫然。
「这是病吗?」还是搞不懂对方形容的奇妙构造,休至少要知道这最重要的问题,只要宝宝是没事的,其他的小事对他来说就显得不是那麽要紧。
「不是病,在我的家乡那类人非常多。」拜郁笑著摇了摇头,抓过休比自己大一圈的手,打趣的说道:「其实很简单,要麽不是有兽型就只有人型,要麽不是小b子还在就是没有小b子,如果想要有个b子还在的小狮,大概生四个就可能会中一个了。」
听孩子很正常,而且他的家乡那样的人也不少见,休马上放心了不少,所以听拜郁说到一般的小雄x,他立刻直觉的问道:「那要生多少孩子才会有像郁的?」
拜郁想了想,「按机率来算,八个。不过幸运的话一个就中也很有可能。」语毕,他表情邪恶的凑在男人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想生那样的孩子,我一定会『努力』的支持你呦!」
耳朵一阵发烫,默默垂下头,休知道自己现在脸一定红得不像话。但不可否认,想想有个长得像拜郁一样孩子,他真的心动了。
爱怜的亲了口红透的脸颊,便没再动作。经过无数次的c练,深知调戏太过很容易造成反效果,於是拜郁达成自己邪恶的目的,见好就收,搂著人便双双躺倒在兽皮上,打算先小睡片刻後再看休要到哪去。
知道他閒不住且责任心强烈,与其硬要让他坐立不安的待在家里休息,还不如确定他休息够了再一起跟去。拜郁只能想到这个折衷的办法,不然除了打昏带走,他对休的坚持也莫可奈何。
午睡过後,外头天色已经暗了好几个色阶,两人迷迷糊糊的醒来,休虽觉得没有必要,却拗不过拜郁的坚持,还是让他把自己包成个大球,一同出了门。
「族长!」并肩走了大段路,远处一个黝黑的男人看见两人就立刻冲到他们面前,「我们刚刚把几间被埋掉的屋子都挖出来了,你昨天一个人辛苦了大半夜,怎麽不多休息会儿?」
休傻了傻,侧头看向用无辜表情回望的拜郁,下刻,他却转回头,只是顾著和男人说话,男人也叽哩呱啦的说著一切都弄好了。而来人知道休的话一向少,听了拜郁的交待後便朝休点了点头,跑回去扬声大喊,两人就继续朝著巫医家前进,
拜郁扭头看了休,明明是没什麽表情的冷峻面孔,他却可以从他身体微小的动作看出这人的心事,悄悄握住骨节分明的大手,嘴角翘了翘,拜郁便一直直视著前方,没再看休的反应。
到了巫医家,望著一手敲门,另只手却依然不放的拜郁,休的耳廓依旧泛著红,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发烫的肌肤想必都是一片艳红,好在拜郁出门前在他脖子上围了条兽皮,挡住了耳朵,不然他肯定会找洞把自己埋进去,或是就乾脆待在门外吹风吹热度退去後才会进门。
「你们怎麽来了?」巫医开了门请他们进屋,他语气虚沉,眼下有著明显的青黑,甚至脸色也有些蜡黄,彷佛是透支了过度。就算知道事情发生後巫医不可能能好好休息,休还是眼神一动,毕竟在他心里巫医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如此人x的表现竟是前所未见,所以当见到巫医倦懒的走到波沙身边,蹲下身,检查他的身体,休心头顿时涌上浓浓的自责,微皱著眉,上前到巫医身旁当他的打手。
「波沙虽然没有危险,不过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醒来,你们这趟是白来了。」
巫医现在已经累到连做表情都嫌懒,他挥了挥手,招来跑得跌跌撞撞的小狮,抱起他,果断塞到休怀里,打了个大呵欠道:「这孩子就先麻烦你照顾一天,我想我睡不到明晚绝对醒不过来,好了!我去睡了,你们走吧!」
「儿子,乖乖跟著族长,别在晚上偷偷把手塞到人家鼻孔里。」说完,他直接铺上兽皮躺了上去,没多久均匀的呼吸便传到两人耳里。
相觑一眼,拜郁无奈的拿过被乱扔在角落的兽皮帮巫医盖上,接著接过扒在休x前的n狮,好好关上门。才出外没多久,这下又要回家,还带了个小狮,两人都有些无语。
波沙从昏迷中清醒,大概已经是半个月後。
这时那场灾难留下的痕迹已经几乎消失不见,雪从那後也没再下,只是春神大树下的几个土色偏淡的小丘却不会跟著时间被抹灭掉,休把这份无法说出口的愧疚牢牢记在心里,这份责任,就是连拜郁也无法替他分担,只好偷偷解决掉一些族内的事,让休别才在壮年就活得像个严肃的老头。
──此为题外话了。
事实上波沙醒来的时候没有人语带哽咽的说「你终於醒了」这种狗血台词,因为巫医早在几日前就知道他差不多这几天会醒,早就让他的孩子还有休和拜郁跟他一起顾著,以免他醒来找不到人。
波沙颤抖著睫毛睁开了眼,等看清他是在一间屋子里,身旁巫医正抬起他的手m著,他心里一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他的时间果真还没到,所以春神这是要让自己把事说给族人知道才会留下自己一命吧。
他努力用著模糊的目光看向凑到自己身旁的年轻族长,心情复杂的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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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脚一软差点倒地,看著抓在臂上的手,波沙眼角的皱纹深了深,他喘著摆手示意没事,退开满脸担心的巫医,走到矮柜拿了个木盒,递给微微皱眉的休。
「雪水没让它湿掉,里面的东西应该没问题,打开吧。」
休瞧著疲惫的老人,m上只有掌心大的木盒,木盒表面亮滑,颜色很深,看得出它有了段时日,而且还常常被拿出摩娑,可见这盒子对老人深具意义。
包括拜郁在内在场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木盒,就连波沙的孩子都不知自己的亲父有这麽个盒子,他可以藏著它还不被他们发现,还藏了这麽久的时间,依对亲人的了解,这个木盒里的东西一定是能藏就藏,最好是能跟著一起进土,永远别出现,所以说他们好奇,其实里头担心的意味反而比较大。
打开了木盒,波沙同时也像用尽了力气瘫软在一旁的木凳上,若不是巫医随时留意,他绝对会直接倒地,但此时其馀众人感觉眼前一闪,忍不住闭上了眼,等眼睛适应,睁开眼,才看清里头竟是个耀眼的金色晶石!
「金色……」不知是谁喃喃出声,不过确实这刻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惊异无比,不自觉把脑中的话说出绝对没人会笑话。
因为这是金色晶石,最高级的七阶晶石!
波沙的孩子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盯著休手上的木盒,然後再看看一脸灰败的波沙,无法理解他们的亲父是从哪里生出这麽贵重的东西,这可不是用幸运两字就可得到的!它是神的眼睛呐!
巫医一瞧脸色马上一沉,语气不复温柔的问著将脸埋进手心的老人,「波沙,那晶石是打哪来的?」
波沙缓缓摇头,肩膀不停颤抖著,指缝渐渐透出了水光,小小的呜咽也从中传出。没人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却也不难猜出。
休愣愣触碰上如水剔透的晶石,心头蓦地涌上些微遗憾,他非常清楚晶石是从哪里来的,或者可以说,他知道是哪人的遗留物……
「休……」拜郁上前将手叠上他的,绿眸里全是关心,从刚才休表情稍稍色变他就有些担忧,毕竟这个世界他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一一发问也有不足处,所以即使大多时候他都能和休心意相通,有时却也无法明白──做个善解人意的情人,其实并非简单的事。
休对拜郁摇了摇头,盖上木盒,朝眉头锁得死死的巫医道:「巫医,不用问了,让波沙休息。」接著又交待了一脸不明所以的两个雌x好好照顾波沙,然後就和著拜郁与巫医一同离开。
波沙一听族长开门离去,再也忍不住自责,沙哑的声音不停念著对不起,不过除了他的孩子听见,其他人早就走远,老人充满歉意的话语自然是无法听得。
走在街上,巫医嗤了声,压低声音道:「你还真善良,怎麽不让他知道他犯了什麽错?」
休只是微微拧了眉,依旧挺直著背脊走著,倒是拜郁从没听过巫医对雌x有这种语气,心里的疑惑越发明显,朝巫医看去,他却是不愿再说的表情,於是等他们各自回了家,拜郁终於忍不住拽了休坐到椅上,语调低柔的问道:
「休,你愿意将这事说给我知道吗?」
休知道拜郁的担心,他本来就没把话藏著的打算,垂下头看著手中的木盒,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是我父亲的心脏。」
拜郁搭在休腿上的手微微僵住,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能回些什麽来安慰男人,好在休停顿了下,很快就接著道:「狮族族长的心脏是金色晶石,这件事只有族长和巫医会知道。」说到这他的话蓦地停下,眼神黯淡,薄薄的唇抿起,似乎在想著要如何接续,又或者是平复心情。
「只要是自然死亡,族长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心脏也会跟著化成水渗在土里……如果是意外死去,心脏虽然不会马上化水,不过不管什麽原因,两三天後还是消失。」
「两三天……」拜郁表情不自然的抽动嘴角,抓住男人手腕,目光带了些凌厉,更多的却是後怕,「休,你这是在跟我说你的心脏很多人争著要吗……」
拜郁深深看进男人眼里,他没忘之前去找药剂时遇到的类人,那时就算那类人重伤,实力却依旧强悍,而且加上自己後更可以自大的说附近绝对没有敌手,不过伺机伏动的野兽一日依然多过一日,彷佛只要是身俱晶石的生物受了伤,不管伤势如何,那些野兽就会前仆後继的涌上,就像是吸了毒,稍稍闻到了毒的味道,它们就会完全失去本能的判断力,一心只想要夺取晶石。
这世界弱r强食的进化方式拜郁从来不予置评,因为休曾经说过像是他们这样可以变成人形,或是本来就是人的雌x,野兽对他们只有腹欲,不会生出发疯般的掠夺感,所以之前狩猎,他担心归担心,但还是信任休的能力。
然而……现在他听到了什麽?
拜郁垂下睫毛忍住暴涨的情绪,他不能生气,至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休一定十分哀伤,自己不能再责怪这习惯将情绪藏在心底的男人……何况,他没问也是事实……
轻呼了口气,他看著因为自己质问的话而显得慌惶的眼眸,平静的说道:「休,我没生气,别乱想。」
休犹豫的点了点头,只要是拜郁说的他都不会怀疑,以为又惹对方生气的不安随即就消了散。只是这样的情绪交杂下,高壮的身体竟显出几分无助和脆弱,拜郁绿眸一软,伸出双臂,将他的头按入自己怀里。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不是休先心软的放弃,反之就是拜郁,所以依照模式,不意外,这次拜郁所有糟糕的情绪瞬间全化作对男人的心疼,他现在满心只剩叹息。
白狮的出生对於部落无疑是值得欢庆的,但,除了囚笼,拜郁想不到还有什麽能形容这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不,简直比囚犯都还不如。
休闻著身体自然散出的清香气味,终於不再似刚才总有种空荡的感觉。放任自己暂时沉溺在拜郁的怜爱里,片刻,他拧了拧眉,低哑的声音才模模糊糊地传出,「每个部落里都有个传说,族长死後,身体所有部份都要回归大地,要是有哪个部位没有腐烂到大地里,神就会降下灾难到那个部落。」
拜郁听著,虽然觉得荒谬,但休的语气非常认真,让他也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听下去。
「对於族人而言,的确是传说,但是所有族长都知道,这却是真的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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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前要我将他带到他遇到亲父的山洞,在那山洞里,他亲口对我说了这件事。」
瞬间抓到了头绪,拜郁将休的话和巫医的话连结了下,脑子里顿时得出清晰无比的答案。
之前的灾难竟然是波沙招惹来的!
拜郁眉峰微蹙,很快又推翻了这猜测,这答案并不合理,至少休说了族长的晶石在三天内一定会化成水,和一个多月前的雪灾两者时间并不相符,但巫医那番话很明显就是在责怪波沙,所以这答案应该是没错,想了想,拜郁脑中不停弯拐,他不想留个疙瘩在心里,以免往後在情绪激动的当下口不择言而伤到了休。
於是和休拉开了些距离,一手覆在木盒上,眼神认真的道:「休,告诉我,为什麽它还在。」
休喉头上下耸了耸,眼里流露出漠然,似乎思绪已经停止,彷佛这件事和他全然无关。拜郁见了心跳猛地一滞,虽然休之前(拜郁找药时)有过这种神态,但那都是听巫医後来转述,那时心疼是有,却没真正疼到心底,没想到实际看到,竟会痛得他无法言语!
拜郁又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浑蛋!眼里只有自己,所以才会药昏休让他独自嚐受爱侣生死未卜的痛苦,决心要改,但却是不停重蹈覆辙!
当他想握住对方的手想先忏悔,休毫无起伏的声音终於酝酿而出,「全部吃下,就不会融掉。」
拜郁心又一紧,不用再多的言语,他已经能明白这短短几字隐藏的骇人涵义──有人吃了休的父亲,还很有可能同是兽人,毕竟雌x没有这麽大的食量,而且依腐烂的速度,要全部吃下,一定得跟随在休身後才有办法做到,而这人无疑是死了,所以晶石落到了可能和他相熟的波沙手上……
谁做了这种事……?
对雄x来说晶石应该全无提升实力的用处才对,为什麽会?
接连的疑问让拜郁心越来越沉,但当务之急还是休的情绪──休的j神状况,称不上好。
情绪解离、情绪延迟,不管哪样都是无法面对心中真正的痛,而将自己排除,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休此刻,正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拜郁并不会因休的平静而当做没事,他终於理解休为什麽可以如此理智的面对波沙,因为他痛得连自己都不知晓!
拜郁心脏钝钝的抽疼,阖上眼,紧紧将休搂著,尽量用平缓轻柔的,说:「我们将晶石带到山洞里,完成父亲的心愿好吗?」
语罢,他感觉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去那里要穿越过森林,绕过个大湖才到得了。来回至少要一个月,我不能离开部落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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