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麒麟
“你没锁门?”迹延低声的问他,又没勇气看门外。
佛降回视迹延:“没有人来,外面风太大而已。”他轻轻的一挥手,门就自动的关上,这次反而多了许多佛降灵力凝结而成的法印……
佛降的手在男人的身上徘徊,那柔韧的身体让他流连忘返,他吻着迹延的脖子,迹延的头无力的倒戈,那热气喷洒在脖子上。
迹延在与佛降说话,他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说着,只是佛降偶尔会回应他两声。佛降不太喜欢说废话,他比较直接,直入正题……
迹延体内的炙热的触感在逐渐的强烈,佛降深入的探寻着他舌尖,缠绕着暖昧的湿吻,佛降侵占着他,那种强烈的感觉一次一次令迹延发出急速的喘息,一次一次使迹延抓紧了床栏,更是一次一次使得迹延发出难以压制的低弱浅吟。
那声音在浓浓的黑色中,暖昧的烛光下,那是显得无比撩人。
张府张家姑爷的房内今夜是春意漫漫,那绫罗帐下两具纠缠不清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与那床帐的虚掩下春光外泄……
春色被紧紧的锁在房中,窗外秋风吹落了凋零叶。
事后,佛降搂着满头湿汗的迹延,躺在床上休息,迹延早已是筋疲力尽,如今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丧失了,他疲惫地靠着佛降,喘息还未完全平定。
“当初你被岩云抓走,吾没有派人找你,的确是吾不好。”佛降低垂着眼,他没有看迹延,他搂着迹延的腰,把头埋在迹延的x口。
而此时。
疲惫的迹延竟然荒唐的觉得佛降在向他认错。
“……”
迹延低头看他,他的唇无意识地贴在佛降的耳边,佛降发间传来的气息,佛降身体传来的温度让他楞了好久,他任由佛降这样抱着他,他休息了好久好久才努力的抬起手,他很疲惫,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这么一点点的力气,他的手指缓慢地c入了佛降的发间,他一边认真的听佛降跟他说话,他一边动作轻级的顺着佛降的那头绝美的银发……
佛降与他说好多话,但迹延清楚的听到佛降搂着他,贴在他耳边有些犹豫的表示:“其实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抬起头看向迹延,那认真的目光,让迹延无从言语。迹延只是沉默着,手指停留在他的发间,然而这晚佛降没有踏出迹延的房间半步。
佛降暖昧地揉了揉迹延那发软的手,之后还捏了捏迹延那发麻的腿,迹延的身体很酸软,无法下床,无法推开佛降,也无法清洗身体……
由于迹延行动不便,佛降还格外贴心的给他擦了身,不但没有嫌迹延很麻烦,还不嫌弃他,只是沉默着替他做了这种事……
迹延从头到尾都安静地看着佛降,迹延突然觉得佛降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那张脸还是那么俊美,只是他身份与以前有所不同。
因为迹延僵硬地坐了一下午,再加上之前抵达巅峰之后的疲惫,他也就只能任由佛降摆布了,看着佛降一点点松开他那覆盖在身上的被子……
看着佛降替他擦身,感觉着佛降替他捏腿,都只是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整个晚上佛降都在他房里,没有离开过,但也没对他不轨,而且整个晚上末桐都没找过迹延,这才免去了迹延的顾虑。
他和佛降在房里没消停过,佛降的j力相当的旺盛,让迹延这把老骨头,觉得自己来来回回被折腾得散了好几次。
床未动。
床帘安静的垂下,那虚掩的床帐内那容貌俊美的银发男子正吻着浑身发软的男人,男人疲惫的闭合着双眸无法逃避的接受着佛降的深吻……
“你够了没有?”
佛降吻着他,缓缓的摇头,将他的舌尖含入嘴里:“不够。”他眼眉间散发的冷傲气息,更加的凌厉,却使人无法抗拒。
这天之后,迹延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打发”佛降,但却丝毫没有效果,到最后他也放弃了,佛降也说不上骚扰他,也说不上是来向他请罪,或者是解释,自从上次佛降跟他“谈心”之后,就没有再提起从前的事情。
他也知晓,佛降说过的那些话,也不会再对他说第二次,佛降那身傲骨不容许他低声下气,佛降的自尊心很强。
迹延也不逼他。
事实上,他们之间g本就淡不上原谅不原谅……
但是那晚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变得比以往更加的暖昧,更加的奇怪,让迹延甚至觉得,每次佛降来,都像是在偷情……
因为佛降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与末桐谈事之余,私下找迹延“聊聊”,虽然开始的时候迹延拒绝了很多次,但是消磨到最后始终都是抗拒不了……
而末桐从佛降来那日开始便不与他说话了,而且还时常往外跑,迹延也不知晓他去了何处,他也从来没有开口过问,他就整日在茶铺里做事,往往也免不了与佛降之间的纠缠。
因为要打理生意,迹延也很少回府,外面的老板时常都有人请他去夜宴,起初迹延不太参加,但是时间长了,人脉会断,他也就不得不去。
这些日子佛降时常在张府出入,但迹延并不介意,因为佛降大多数都是来找末桐,很少单独与他相处,而末桐虽然不跟他说话,但总是会从外面带一些珍奇的药材回来给迹延吃,让迹延体内的灵气慢慢的恢复……
只是基本上没效果而已。
而且佛降抱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恩爱到最后,迹延都觉得力气都没了,而末桐又时常出去,除了拿回来的时候会跟他说两句,其余时间基本上两人不说话,自己做什么事情,还是迹延主动找他说话,他才消了一点气。
由于佛降最后越来越喜欢在他腿上留下吻印,使得末桐抱迹延的时候,迹延都不许他点蜡烛。
这日末桐正准备搂着迹延进房。
迹延被他抵在院子里的木门上,夜凉如水,空气中漂浮着刺鼻的凉意,末桐的双手滑入了迹延的衣衫,他霸道的将男人抵在门上,不让男人逃避。
就在这院子里……
两人四周簇拥的梨花已压满了枝头,满满载载的露水从那粉蝶般起舞的花瓣上滑落,悬吊在花叶间,轻轻的摇曳……
末桐压紧了试图挣扎的男人,男人刚从茶铺回来,身上带着淡淡茶香味道,由于院子外面时常有下人经过,迹延有点担心这么不雅的面画被府里的人看到,他劝了末桐好一会儿,可惜末桐不太愿意听。
“为何不让我脱你衣服?”
“还没天黑。”迹延支支吾吾。
“那为何不让我点蜡烛?”末桐卡着男人,不让男人走,他的手在男人的峰上捏来揉去的,“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没有。”迹延立刻否认。
末桐吻着他,把他搂进了房。
没有点灯。
没有脱男人的衣服。
大门也不关。
“叫我。”末桐的手指挑开他的裤头,占据了男人炙热的身体。
他要迹延叫他名字……
很奇怪。
末桐最近总是喜欢这样,喜欢在这个时候,让迹延不停喊他的名字,当然只要不点蜡烛,迹延倒是愿意配合。
末桐每次抱完他,都会坐在旁边喝酒。
迹延偶尔会陪他喝上几杯,只是他和佛降的事,也不知末桐到底知不知道。
这日末桐刚抱完男人,就突然问了一句关于柳风的事:“你徒弟柳风绝学是什么?”
“……”迹延疑惑地看着他。
“你告诉我。”末桐搂着他,送了一口酒在他嘴里。
男人接受这个吻,但是没有告诉末桐:“这是门派的禁忌,我不能随便说。”他不能说,因为他最近多少也听说了。
佛降似乎等不急了,要柳风交出岩云。
末桐若有所思地搂着迹延,他黑眸紧紧地盯着男人疲惫的眼眸:“那只需要你告诉我,柳风会不会积云观至高的绝学,惊雷泣鬼术?”
迹延摇头。
柳风不会。
这个迹延比谁都清楚。
末桐皱起了眉头,没有在说话,他搂着男人,抱着男人,疼爱了男人整整一夜,男人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腰酸腿软。
末桐则是趴在床上睡觉,他的黑发垂在身后,掩住了那白皙的背上墨色字印的降魔经,迹延替他拉了拉被子,却被他拉住了手。
“我要去茶铺了。”迹延笑着看他。
他睡意浓浓地微眯着那迷人的黑眸对男人说:“把炖的药喝了,再去。”那是他好不容易从鬼地赤河,妖林鬼庙那些地方弄来的复灵花,是给他恢复灵气用的。
迹延点点头,喝完了药才去茶铺。
迹延是一个理智的人,所以前些日子佛降到府上来,末桐说的那些气话,他都没有话在心上,他知晓那是佛降故意激怒末桐,末桐才会说那些话,他也不生气,而对付佛降的做法,迹延心中虽然有异议,但也气不起来。
做都做了。
他也不想假装清高。
他自己有几两重,还是分得清楚。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喜欢挑得太明,他可以继续不理会佛降,可以继续回避,继续不见佛降,但是换来的日子,绝对不会比现在好过,他只是不想做得太绝,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知道佛降的能力……
佛降大可拿周边的人威胁他,他不想逼佛降走到那一步,他也知道佛降也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俗,佛降也不想俗套的用那种方式对待他。
最近佛降也时常的来找他,他们之前仿佛就回到了从前,之前那些隔阂,仿佛自然的化解了,没有人提,没有人追问,没有人执意的去追究,迹延也并非一个喜欢刨g问底的人,只是不会三个人一起做那种事,但却仿佛约好似的在时间上总是巧合的错开来。
他眼前g本没心思想这些,他的心思都放在茶铺上,天气越来越冷,府里的下人都穿上了棉衣。
转眼秋去冬来,时光匆匆过了三个月。
迹延时常会到道观去上香,偶尔也会听到一些消息,南山道观的几位高人派了一些弟子去南方降妖,但是南方的妖患有增无减,而且积云观的弟子好多都受了伤,他从南方回来的道人口中得知,南方那边的情况不太好,而且积云寺最近也不太平。
邪帝g屡次找麻烦,闹得是不可开交。
迹延从道观回来之后,刚到书房就看到佛降和末桐正在里面谈事,两人看到他回来,就不说话了,迹延知晓他们在谈事,他也不方便询问,他什么都没说,便放下账本,坐在书桌前喝茶,也没有打算离去,因为这是他的书房。
“你们若是有事情要谈,就去后院谈,书房我现下要用。”迹延g本就不抬眼看他们,一边喝茶,一边翻阅核对账目。
迹延被账目烦得头痛,而且还得从头学,他缓缓地解下厚重的披风,整齐地挂在木架上,并将屋中j致火炉里的木材慢慢的引燃,这大冬天里空气刺骨的寒冷,他穿着j致的棉衣,那贴身的布料显现出身形的线条。
男人既不纤细也不chu狂犷,那结实饱满的身形与那线条凸显他的男人魅力,从小习武的人身材与普通中年男人要饱满许多。
末桐的目光落在迹延的身上,他抿着唇,那墨色眼眸危险地盯着迹延:“有外人在,你穿得这么暴露,想做什么?”
“我穿了衣服。”迹延如实回了他一句,他明明就穿了很多,末桐还如此挑剔,他有些哭笑不得,抬起眼看向一脸不悦的末桐,补充了一句,“我穿了两件厚棉衣。”
末桐脸色铁青。
“你们不是有事要谈吗?”迹延的语气很清淡……
一直闭着眼睛坐在旁边养神的佛降开口了:“没什么特别的事。”他坐在红木椅上,闭着双眸,安静的凝神养息。
银发黑衫如静止不动一般安静……
佛降在调息。
需要安静。
末桐看了佛降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绕到了迹延身后,一把抱住了正在核对账目的迹延,迹延被他吓得浑身一抖。
末桐正想吻迹延。
可此时。
“姑爷。”书房外传来老管家的喊声,似乎很着急,“姑爷,外面有人找,你快出来瞧瞧。”
“我马上出来。”迹延避开了末桐的唇,末桐正要发火,迹延侧过头想对末桐说书房让给他们用,但是刚转过头,就碰到末桐再度袭来的吻……
唔……
男人被末桐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
第239章
迹延立刻就屏住呼吸,连“嗯”都不能“嗯”一声,因为他担心惊动了佛降,他刚想挣扎就被末桐抱紧了,吻自然也加深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迹延轻轻地推了推末桐,示意末桐别在继续了,可是末桐似乎故意的还将手深入了男人的衣衫内,寒冷的天气里,那带着凉气的手,贴上了男人的温热的皮肤,使得男人没忍住,鼻腔里发出压抑的低哼声……
佛降的眼帘轻轻的动了动……
但佛降却未睁开眼,只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
迹延也不确定他听到没有,刚松了一口气,末桐就压低了身子,固定住他的头,给了他一个又深又急的深吻……
迹延的唇被他轻吮得发麻,交织,抵触,缠绕,磨擦……
末桐的吻来得强势具掠夺x,让迹延透不过气,他霸道吻得男人只能仰起头,他俯下身,把迹延困在椅子里,他一只手摁住椅子的扶手,一只手摊入了男人的衣衫,肆意的抚弄着男人,他吻得很深很用力,就仿佛要把迹延吞了一般。
到最后,他还故意吻出了暧昧的声音,这一下就让迹延心头打颤……
当佛降睁开眼时,末桐早已离开了迹延的双唇,末桐站着关窗门,而迹延则是衣领微敞着,嘴唇有些泛红,他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
迹延没有忘记外面有客人来拜访,他系上厚厚的羊毛披风就出去了,他刚走到大堂,看到大堂内那矗立的修长身影,他便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
大堂内。
一位红衫飞扬的男子矗立在中央,大风灌入了屋檐,吹得男人衣袍翻滚,衣摆飞扬,那一头青丝随风飞扬……
那人一头柔滑的长发用j美血玉冠竖起,那清秀的容颜上没有多余的神情,那火焰般撩人的红衫衬得他白皙如完璧般j致,那细嫩得宛如初生的婴孩般,他眉宇的清丽之气挥散不去,那深邃的眼眸透着几分深沉笃定的妖魅之气……
那人身上裹着一件火红色的赤狐皮袄,那艳色的细腻又光滑的皮毛在随着风凌乱的舞动,那张清秀的脸在这华美衣着的衬托下,也变得几分迷人的妖异,这凡间能有这许貌似仙容的人,也找不出几个来,那略显妖异的眸子看一眼,便忘不了……
迹延立刻就认出了这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人,这似火如魅般迷人的男子,正是那拿了通天藤去见爱人的赤炼……
他为何出现在此地?
他为何又回来了?
他为何又找来?
男人沉默地注视着赤炼,一时间,竟找不到言语。男人面色平静,心中却是另一番天地。
赤炼又回来了……
又是为了骗他而来吗?
男人的心绪不停的变换,只是看着赤炼等待对方先开口。
站在大堂中等待男人出来的赤炼,只是缓慢的唤了迹延一声:“迹大哥。”他无比淡定的瞥了跟随着男人从内堂出来的两人一眼,他转而视线轻盈的落回一脸平静的男人身上,看到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他柔嫩的双唇嘴角隐约挑起一抹看不见的笑容。
“我到是谁,原来是迹叔的赤兄弟……呵呵……”末桐不悦地冷笑了一声,嘴里念叨一句“蛇妖”,便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坐到一旁去看戏。
而佛降早已稳如泰山的坐到了一旁,他一言不发地坐着,目光落在迹延的身上,那褐色的眸子里满载着深意。
迹延却左右为难。
尴尬地横在三人中间。
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想避也避不开,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
“迹大哥,原来你府上有客人,我冒冒然前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赤炼倒也客气,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优雅,他客客气气的语气倒是让迹延身后的两人用有趣的目光打量他。
迹延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两人:“我今日有事要出府,你们继续聊,我晚些自然会回来,不必担心我,我去城东的酒楼与赤兄弟说说话。”迹延说完便与满脸镇定的赤炼一同离开了张府。
两人并未去客栈。
也未去酒楼。
而是去了赤府。
因为赤炼执意请他,他不好拒绝,也不好在大街上僵持,便随着迹延一同去了。
赤炼裹着一身华美的赤狐皮袍,浓浓的暮色下显得极为妖异,街上的人纷纷的投来侧目,他却视若无睹般缓慢的前行……
“那位就是赤府的公子,生得如此好看,怕是上门说媒的都快踩破赤府的大门了。”
“哈哈,他妹妹嫁的是何员外,何员外可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
“员外夫人可没他哥哥生得好看,差得十万八千里,他就不像凡人,比王爷都生得好看!”这一路走过,路上传来参差不齐的议论声,赤炼却充耳不闻往前走,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面对路人的议论与注视,他依旧是面不改色。
迹延觉得他非常气质非凡,就连迹延有时候也感觉到走他的身边会引来不少的关注,当然他不太介意别人议论他。
迹延走在赤炼的身侧,没有看到赤炼那浓密的睫毛下,那幽静的双眸闪过几丝骇人的冷意……
赤府内。
惜花楼之上,幽暗的烛火忽暗忽明的跳动。
迹延以前来过赤府几次,但没想到里面会如此之大,他们如今正在赤府内北角的专供客人赏花的高耸阁楼上闲聊。
桌上摆满了糕点与美酒,赤府的人并不多,但院落却打扫得干干净净,阁楼四周都被那开得妖艳的寒梅围绕着,院子里的寒梅压满了枝头,那造型各异的梅花树枝,妖异的延伸,入夜后的赤府光线有些昏暗,阁楼内烘上了暖炉,才不至于那么冷。
“迹大哥,你与末桐同住?”赤炼将糕点轻轻的推到了迹延的面前,见男人未回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他不动声色的注视着男人,缓缓的改口道,“若是你觉得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赤炼垂着眼,男人难以窥视他眼中的神情,男人也只好笑言:“其实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我与他同住,佛降偶尔会来找他谈事情。”
男人没有吃糕点,而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赤炼看到男人喝酒,他没多言,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仔细而不着痕迹的悄悄打量迹延:“你怎么穿得如此少?”
赤炼缓缓的伸出手,动作缓慢地抚上了男人微凉的手背,感觉男人的手背冰凉,他细微的皱起眉头,男人想抽回手,却被他抓住。
赤炼吩咐下人给男人拿了一件貂袍来,男人倒是觉得赤炼很细心,本来想拒绝,但是赤炼接过貂袍,亲自披在他的肩上,他也就不好开口回绝了。
“多谢,因为出门太匆忙了,而且今日都在忙于茶铺的事情,都没时间去选购御寒的皮袄。”迹延有点惭愧地拢了拢身上的貂袄,他喝了几口烈酒,暖了暖身。
那烈酒辣得他双唇泛红,男人那清明的眸子里视线清朗,男人笑起来很温柔,今日的气氛很和睦,男人也不想破坏。
“何必如此麻烦,你若是喜欢,我派人给你送一些御寒的皮袄过去便是。”赤炼向来出手很大方,男人身上那件貂袄是他特意给男人准备的。
“你太客气了。”迹延婉拒了。
“无妨。”赤炼表示这种东西他很多,既然男人不要他送一箱过去,那男人身上那一件,赤炼是一定要送给男人。
“那就多谢赤兄弟所赠此袄。”迹延喝了几杯之后,就觉得暖呼呼的,寒冷减少了许多。
“迹大哥,上次你跟我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赤炼目光沉定的注视着他,缓缓地替他斟满了杯中的烈酒。
“那你见到他了没?”迹延一边给饮酒,一边低声地询问赤炼,男人沉稳的声音异常的平静,男人温润的眸中神情也相当的平稳。
赤炼未立即回男人,他看了男人一会儿,才缓声道:“没有。”他的声音里隐约透着几分遗憾,他的回答却让男人始料未及。
他以为赤炼有了通天藤就可以见到青天尊,但在这其中似乎比他想的要复杂许多。
“你那位友人不是借与你通天藤了吗?你为何还没有见到他?”幽暗的烛光笼罩着两人,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暖意。
赤炼不说话了,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迹延的身上,他看了男人半晌,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让下人弄了些晚膳来给男人吃,都是大补的菜肴,男人还是吃了一些,因为他珍贵,倒掉又浪费,他每样都品尝了。
赤炼却一口也不吃。
“赤兄弟,你今日请我来,有何事?”终于,迹延主动询问赤炼的用意,他之前一直在等赤炼开口,但赤炼并不着急。
“嗯。”赤炼沉默了半晌,才缓慢地抬眼看向一脸等待的迹延,“青山那边出事了。”
迹延皱起眉头,他指尖的酒杯,也险些滑落,他急切的询问:“积云观出了何事?”男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担忧……
“柳风成亲的事,被岩云知道了。”赤炼那深邃的眸子满是平静,他那如深潭般碧意的眼底,透着几分暗哑的光华,他的眼角透着几分妖异的气息,他喝酒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优雅,但他的话,却打破了迹延眼中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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