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莉籽
慢慢地,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在我身体蔓延弥漫开,那异样的酥麻与震撼感,有节奏的身体收缩,以及奇异的舒适感,从脚趾一直上升到了全身,使我感到与他灵r合为了一体。那是一种异常奇妙的感觉,身体飘飘欲起,灵魂仿佛与他的融合、纠缠、契合,不可分离。与他缠绵在一起,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暧昧呻吟,那声音使他更猛烈地加快了动作。在欲望激情抵达最高峰的那一刻,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抑止不住的高昂叫声。
我们的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他从我的身体上缓缓下来,从后面抱住了我,宽阔的x膛满是汗水,他喘息低声道:“欣然,我爱你……”
“嗯。”我的骨头就像散了架,疲累不堪。
他湿漉漉的身体贴住我的,“欣然,我不能没有你。”
“嗯。”我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沉重得睁不开。
再然后,他说什么我也没听清,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半夜,他已不在身旁。隐隐听到有谁说下雪了,我拿起床边的一条衣裙,套在身上,下了床。打开小窗,雪花与寒风一起涌入,吹得我的脸庞凉凉的。吹了一会冷风后,我把窗子关上,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小厅内低低的说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x在楼梯转角,探耳细听,是尤妮在低声问一个侍女:“公爵大人今晚不回了吗?”
侍女答道:“公爵大人近日一直与女王的养女洁雅月公主一起度夜,直至天亮才会回。”
“哦。”
我捂住不断发痛的x口,艰难跌撞着缓缓回了小阁楼。x口涌起的锐利刺痛仿佛瞬间将我击倒。即使没有那位公主,他的风流韵事仍不会断。就算没有那些韵事,他还有一些妻妾。如果我真的要跟他,我得确认自己是否有强壮的心脏。
我躺在床上,身体仍然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或许是麻木了,我并没有太过激动,只是x口的剧痛仍然不散。
亚伦德并未至天亮才回,在我躺下不到十分钟,他就回了。当他脱下外衣,正准备与我睡一起时。我一咬牙,狠狠一脚踢了过去,他避之不及,被我一脚蹬到了x膛。他抚住x,退后几步,怒问道:“你又怎么了?”眼神还有几分焦躁和惊惧。
我从床上坐起,指着门外说道:“这里除了我这小阁楼外还有几个房间,你随便找一间住,不要与我挤在一起。”
他的眼睛里s出一抹冰凉,定定地问我:“你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和那公主狂欢到天亮才回来呢?”
“哦,原来是这事,”他松了口气,将房门关上,如释重负地道,“我还以为是你又反悔了。”
“你别过来,”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急道,“不要到我的床上来。”
他边走来边无奈地道:“如果我说我和洁雅月公主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会不会信?”
“不会。”我直截了当地回答。
“真的没有,”他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我也不会在与你刚刚做完后就去找她。我还不想失去你。”
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不好意思,我还是不信。”
“那我明天带你去见她好不好,让她亲口对你解释我和她真的没发生过什么。”
“好。”谁怕谁,见就见。
他再次走近了我,有几分讨好地道:“那我现在可以上床睡觉了吗?”
“不好意思,在嫌疑还没有解除之前,你最多只能睡床下。”
他盯看了我一会儿,眼睛里满是恼怒,还隐约有一丝委屈。我坚定地回视他,誓不妥协。几分钟后,他败下阵来,无奈且委屈地道:“好,欣然,我睡床下。”。
第七十三章玫瑰花g(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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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雪花满天,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阁楼房间内,几名侍女为我梳理长发,为我换上长长及地的g装长裙。我的脖子上戴上了冰凉的紫色钻石项链,手腕上戴着一串银色的水晶珠链,耳朵上戴着菱形的亮钻耳环。梳装完毕后,侍女们又为我披上一件白色天鹅绒长外套。外套很长,及地,把我整个人温柔地包裹住。
当我迈着小步下楼时,米塔和尤妮发出了惊叹。尤妮欣喜道:“欣然,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高贵这么有气质啊,简直像公主一样。”
米塔的脸上满是笑容:“就是,欣然,你的气质真b”
我赧然一笑,撩起长裙走出了花店。当我走出的那瞬间,发现门口居然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j灵。店门前停着大公爵的华贵奢华的马车,自然会吸引不少好事者。漫天雪花里,狄亚斯家的雪儿小姐看到了我,惊呼乱叫:“表姐,那不是花店里的那女人吗?怎么装扮得像公主一样啊?”她们表姐妹站在店门前,也许是准备前来买花的。
阿诺表姐连忙捂住她的嘴,“别乱说话。”
吉恩向我迎了过来,恭敬地请我上车,我满脸尴尬地向马车走去。车内,亚伦德正懒懒地靠在一角。马车驶向王g时,他含笑着问我:“你还想在那里住下去吗?”
“为什么不?”我强撑道,“我觉得那里挺好。”
“好。”他慵懒地笑着。
“你可以不用住那里的。”我道。
“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他把我拥入怀里,吻上我的脸庞,柔声道,“我不会与你分开。”随即,他重重吻住我的嘴唇,那个超级马拉松式的长吻差点使我当场窒息。
雪花静静地飘落,王g的大铁门缓缓打开,马车直直地驶了进去。和塔尔特、亚斯兰的王g不同,玫瑰花国的王g前居然是一大片墓地。远远看过去,墓地周围种满了树,已形成一片小树林。
y暗的天空下,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大大小小的灰色墓碑上。透过车窗,我看到墓碑上画着男女j灵。画像很模糊,刻在碑上只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痕迹,但仍能看出是j灵画像。墓碑树林的不远处,是一大片玫瑰园。已是冬季,但仍有蓝色和紫色玫瑰在悄悄地绽入,给这个y霾的冬天增添了一丝丝色彩。
“这是谁的墓碑?”我问亚伦德。
“玫瑰花国历代的君王、王后和宠妃。”他道,“一小部分特别有名的臣子也葬在这里。玫瑰花国的君主或女王对已逝的先祖们有着特殊的崇敬,希望永远守候在他们身边。”
马车停在了墓园前。我们将步行穿过这座墓地,以示对他们的尊敬。亚伦德牵着我的手,走在墓地的小径上。雪花不断落在我们身上,扑了一身的白。树林里y森森的,还有种墓地特有的y寒之感。但亚伦德的手很暖,缕缕暖意顺着他的手心传递到我的手里。我边走边看着路过的灰色墓碑,看着雪花缓缓落在碑上,覆盖在上面的j灵画像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种极细微极细微的声音,深深传入了我的心底。我不由得一惊。那声音又尖又细,分不清是男是女。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谁来了?”
“是大公爵的夫人吗?”
“不,不是,是妖j王的新娘,我们达德伦亚大陆上的妖j王的新娘来了。”
“妖j王的新娘来了,终于来了,来为我们玫瑰花g解除诅咒了。”
一阵细细的咯咯笑声响起。
我停住了脚步,吃惊地左顾右看,可看不到半个人影,只看到y森一片的黑灰色墓地。“你怎么了,宝贝?”亚伦德在我耳边轻声问我。
我诧异地问他:“玫瑰花g里有什么诅咒吗?”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异,随即眼眸深沉,“你如何知道的?”
我看了看四面的黑灰色墓碑,低声道,“这里刚刚个声音对我说,我将要为玫瑰花g解除诅咒了。”
亚伦德的面色y沉,眼神寒冷如冰,“你不要涉足此事,太危险。”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
妖j王?谁是妖j王?新娘指的是我吗?我心里暗暗诧异着,但未多想。
穿过了墓地,我们进入了王g的长长走道。走道的两壁挂着火红的焰火灯,神秘而明亮。当我被亚伦德牵着走在紫色的地砖上时,又听到了那些细细的声音。这次说话的奇妙生物似乎更多,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看,妖j王的新娘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我们的玫瑰花g。”
“她来干吗,是来为我们解除诅咒的吗?”
“也许,因为大公爵不让她c手此事。”
“这……那还是算了,亚斯兰的大公爵太可怕,刚杀了两百多个j灵,又灭掉了一座原始j灵的城池,我们还是不要与他为敌。”
“可是困住我们的诅咒怎么办?”
“不用急,不用急,”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他的新娘和他不一样,她会帮我们的,会帮我们的。她还能降低他身上的杀戮血腥之气,帮助他缓慢成长,成为我们的大陆之福。”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亚伦德的眼神也变暖,“在笑什么?宝贝。”
“我可不是什么福星,”我道,“哪还有这个本事。”
亚伦德的眼里出现了疑惑。
身边又有细细的声音响起,他们在说:“有的,有的,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灵魂,你的身体,都能安抚那个杀戮嗜血的冷酷j灵。”
“真的吗?”我又问道,“我真有那本事吗?可是他好色哦,我不知道能忍他多久。”
亚伦德顿住了脚步,面色慢慢沉下去,眼神变得y沉。
“我们走了,走了,他快生气了。”
“是的,是的,我们还是赶紧溜吧。”
一眨眼的工夫,它们溜得无影无踪,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对亚伦德道:“你太凶了,把它们都吓走了。”
“它们是谁?”亚伦德的眼睛里发出冰冷的光。
“我也不知道,”我道,“我只能听到它们的声音。”
吉恩此时上前一小步,对亚伦德道:“大人,我听说玫瑰花g因为被墓地环绕的缘故,y寒之气极重,吸引了不少r眼看不见的低等j灵。只有缘分气场极特殊的j灵才能看见它们,并听到它们的声音。据说,某些低等j灵还有奇妙的未卜先知的能力。”
亚伦德冷笑了一声,眼神y森寒冷,并不多说什么。我说道:“我只能听到它们的声音,但是看不到它们。”
“最好不要看到,”吉恩道,“听说它们长得很古怪,恐怕会吓着夫人。”
穿过了长长的走道后,一大群轻薄纱衣的梳髻侍女迎了过来,她们撩起裙角,盈盈向我们低身行礼,然后从两边分开,让出一条直直延伸到尽头华丽银粉色大门的铺着粉色地毯的长路。
亚伦德牵住我的手,带着我向那扇门走去。我越往前走,越感觉一直寒意袭来。慢慢地,我冷得居然浑身打起哆嗦来。亚伦德看向了我,微蹙眉头,“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不……知道。”我的声音居然也在发抖。
他迟疑了一下,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想覆在我身上。“不用。”我想拒绝,因为我知道这在g廷礼仪里是很失礼的行为。披着男人的外套进入皇g内廷,在正式礼节中被视为缺少基本的教养。
他仍将外衣覆在了我身上,柔声道:“没事的,宝贝。”
华丽银粉色大门外站着两位高个子侍女,她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后,便推开了门。大门缓缓向两边敞开的那一刹那,极冷的冷空气迎面而来,刺寒入骨,让我有种身处冰天雪地的感觉。我x向了亚伦德,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想从他的手心里汲取仅存的温暖。
亚伦德看着我的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变得森冷y暗。当两个卫兵走上前来,要接过亚伦德的佩剑时,亚伦德还犹豫了一下,但仍把长剑交给了他们。
大门后是一个极华丽的起居室,宽敞得近几百个平方。地上铺满了深红色的绣着金银丝线的地毯。起居室的正前方有一个很大的银紫色壁炉,壁炉里的火正熊熊燃烧着。我却感到更冷了。
两个侍女引领我们坐到宽大的软椅上。软椅上铺着绣着j美花纹的软布柔垫。照理坐上去应很舒服,可我刚坐下去,就觉得仿若坐在冰上,差点儿蹦起。亚伦德居然颇为忧虑地看着我,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好不习惯。”
他微笑着抓住我的手,凑近我的耳边,颇有深意地说道:“别担心,我们很快就离开。”
“嗯。”我似懂非懂地应道。
“亚伦德大人,没想到您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团红色的影子如火般卷了进来。她一身火红的袭地长裙,j致的妆容,微微向下垂的发髻,发髻上还c着一支j美的翡翠绿头钗。她的x口开得很低,深深的r沟x感迷魅;她的长裙从两边分叉敞开,露出两条修长x感的迷人长腿。
她就是格丽儿女王的养女,洁雅月公主。
第四卷 第七十三章 玫瑰花g(二)
第七十三章玫瑰花g(二)
她柔媚的眼睛上涂满了绿色的眼影,鼻子上撒下点点银粉,迷魅惑人。洁雅月公主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看着我娇笑道:“没想到大公爵也是体贴的男人,还为夫人披上自己的外衣。”
亚伦德只是淡淡一笑,道:“昨晚回得太晚,让她心急了。所以今早特来向公主请安,澄清昨晚一事。”
公爵是仅次于君王的世袭贵族,可不用向公主行礼请安。我与他同坐,也按兵不动。
x感公主在两个侍女的簇拥下坐到了我们对面。她优雅地捧起一杯热茶,浅笑道:“哦,原来是为这事啊。我就说了,公爵怎么会一大早来找我呢?”
她的眼神迷人,瞥向亚伦德:“没错,昨晚我想公爵大人了,所以便遣人召大人入g。大人虽然来了,却推说实在太晚,不到一会儿便执意要离开。”她又看向了我,笑吟吟地道:“难怪大人这么匆忙,原来是家中多了一个妒意甚强的夫人。”
她娇笑道:“昨日刚收到消息,说是大人找到了负气失踪多年的未婚妻。听说大人找寻她已找了三年,却一直毫无消息,没想到是在我们的王国里卖花。”
我的脸上讪讪的,感觉这个公主似乎在冷嘲热讽。亚伦德牵着我站了起来,冷言笑道:“既然误会已澄清,我们就先告辞了。”
公主的脸上掠过了一抹不快,“公爵这么快就要走吗?”
亚伦德拉住我的手直接朝门口走去,那团火红的影子飞奔而来,挡在我们面前。她的眼睛里浮现出了感伤,对我说道:“我不大会说话,还请夫人见谅。”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便望向了亚伦德。亚伦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冷冷地道:“请公主让开。”
洁雅月公主竟真的让开了,她看着他拉着我走过,在我们身后悠悠地来了一句:“前几日公爵大人与我缠绵到天亮的时候可没这么冷淡啊。大人的j力那么旺盛,害得我那几日都起不了床呢。”
我的心一紧,但没多说话。亚伦德加快了脚步,带着我离开那扇大门。走在空旷冷清的走道上,我一言不发。他看了看我的脸色,本欲说什么还是止住了。这时那些细细的声音又出现了。
“别走,别走,亲爱的新娘,你还没为我们解除诅咒呢。”
“别走,别走,亲爱的新娘,请你帮帮我们吧。”
“是的,是的,”那些细细的声音道,“我们知道你具有异能,能看到j灵心底的故事,帮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
“我们已被诅咒困住很久很久了,帮帮我们吧。”
“别走,别走,亲爱的新娘……”
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小,充满了悲哀,还有绝望,似乎还有隐约的哭泣。我的心中一动,顿住了脚步。“欣然,怎么了?”亚伦德温柔地问我。
蓦地,我甩开了他的手,s箭般往回跑去。亚伦德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立刻追了上来,“欣然,你回来……”眼看他就要追上来,我奔得飞快。那公主仍站在门前,还未离去,正惊奇地看着我们一前一后奔回。
我咬了咬牙,冲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公主呆若木**。“你这个不要脸的公主,勾引我男人,活该挨这一巴掌。”我边骂又边给了她一巴掌,公主清醒过来。在挨了第二个巴掌后,尖叫着向我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与我扭打作了一团。
她的手与我的手紧紧捏在了一起,一阵奇异的触感引起我的全身发麻,颤栗与抖动,我的头脑猛然晕眩,隐隐约约中,浮现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尔后,那些画面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在哗哗几声响后,又逐渐而慢慢地变得清晰。
我呆住,脑海里除了画面外一片空白,对公主的反击也失去了应有的反应。当她用尽全力反揭了我一巴掌后,那猛击的力量使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我的呼吸变得困难,闭上眼睛,那意想中的倒地却并未出现,直直倒下的我似乎正好被人接住。倒在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我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变得很小很小,正坐在一间极华丽的起居室的地毯上玩积木。我穿着小小的公主裙,伸出两只小手,呼啦两下,将刚搭起的积木房子弄撒了一地。“天啊,我亲爱的大公主,你怎么能这么玩呢?”年轻的n妈拍着脑袋无力道,“真拿你没办法。”
“抱抱,抱,我要去花园玩。”我n声n气地说。
她无奈地抱起了我,“现在天色已晚,又下起了雪,一会儿着凉了看您怎么办。”我嘻声笑着,并未回答她。
花园墓地里,清冷寂静。雪花缓缓而安静地飘落,撒在黑灰色的墓碑上,呈现出一种哀伤肃穆之感。天已然全黑了,赤红色的月光撒在这片y冷的墓地上,我正奔来跑去地堆雪人。我在n**帮助下堆起了一个小雪人,可还差一g胡萝卜做鼻子,n妈只得为我去厨房拿来。
静静的墓地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兴致勃勃地往小雪人身上拍着雪。
“嗨,我能和你一起玩吗?”
我闻声抬起了头,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站在雪地里。她的长发垂至腰际,小小的脸上嵌着一双奇特的眼睛,深沉的黑,像深深的夜空。
“你是谁?”我问她。
“我一直住在这里,可没人肯与我玩。”她的声音细细的,尖尖的。
我咬着手指头,有些迟疑。赤红色月光照在她的身上,黑色的眼睛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小小的嘴唇粉嫩中隐约又有深深的红。月光下,她有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美。
我被她的神情迷惑,情不自禁地道:“好吧。”
她与同坐在了小雪人旁,望向我时,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迷离的美。
“他们全都看不见我,只有你能见到我,亲爱的格丽儿公主。”她的声音犹如迷梦。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只有你才拥有皇室的嫡系血统,拥有特殊的气场,只有你才能感受到我。”她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但是一直不敢接近你。直到你过了八岁生日,我才能接近你。”
“为什么呢?”我又问。
“只有当你满了八岁,你的特殊气场才会慢慢减弱,我才能接近你。”
“你不是说我因为特殊气场才能看见你吗?如果减弱了,我又怎么能看见你?”
她静静地凝视着我,过了很久才答道:“因为,减弱的那部分只是保护您的气场光晕。一旦那层光晕消失,我就能接近你了,我的公主。我在皇家墓地里已经飘荡了多年,孤寂了多年,一旦能接近您,感到无比的荣幸。”
“你是谁?”我吃惊地问。
“我有很多名字,通常被叫做恶灵、幽魂或灵异j灵等,如果你喜欢我,我便能成为你的朋友。”
她很美,真的很美。静静的月光下,散发出一种柔美的光泽。我很喜欢她,便点了点头:“好。”
n妈回来了,她的手中拿着一g小胡萝卜。她蹲在小雪人前,把萝卜当作鼻子c在了小雪人的脸上。我欢笑出了声,她的嘴角也轻轻弯起。n妈果真看不见她,她坐在我身旁,冰凉的手放在我的脸上,n妈却丝毫未察觉。
慢慢地,我长大了,她却一直是个小女孩模样。我们在黄昏时分在墓地里奔跑,玩捉迷藏;在雪花纷飞的日子里牵着手漫步在雪地,她凝望着我的面孔出神,“你已经这么大了,格丽儿,而我的外表却仍像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我永远不可能长大,你害怕吗?”
我使劲地摇摇头:“不,不会,洁雅月,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她曾告诉我,很早很早以前,她有一个名字,叫做洁雅月。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这个名字才逐渐被人们遗忘。
“我叫洁雅月,亲爱的公主,你可以叫我洁雅月。”
“好,洁雅月。”
“我的公主,我不愿永远只做你的好朋友,”她在我耳边轻柔细语,“我还要做你的恋人,你永远的恋人。”
“可我们怎么能做恋人呢?”我惊奇地问道,“你只是个小女孩啊。”
“不,我不是一个小女孩。早在一百多年以前,我就不是一个小女孩了。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和其他异j灵一样,只是在夹缝的结界中生存。我出生在一个美丽的庄园里,我的母亲见我是女婴,便将我遗弃在深山里。我被一个巫师拾到,他抚养我长大,把我禁锢起来,并为我取名为洁雅月。我不甘心被他控制,便偷偷地学习他的魔法,准备适时反击。八岁那年,当我用他的魔法准备把他杀死时,他将一瓶魔药倒在我身上。他死了,我从此也无法再在那个结界里生存。我失去了真实的形体,飘荡在风中,飘出了我曾赖以生存的结界,来到你们的世界。我被你们墓地的灵气所吸引,便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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