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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的校园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andylboy
忽然有人问她旁边的秦芙:“夫人,你太不够意思啦,宿舍里有这样的美女同学都不早带出来。是不是怕把自己比下去啊?”
秦芙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夫人也是你叫的?我就是不带出来给你们这般人看怎么着?人家可不像我,你看她样子就知道啦,大把人追的。偏偏人家又是个大小姐,没事就宅在宿舍里。之前没男朋友那会儿,来送情书送花送书的人把女生宿舍里门槛都快踩烂了!”
沙嫱虽然被音响震得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还是有几个词隐约飘到耳朵里,赶快扑过去搔秦芙的痒,嘴里喊着:“叫你再胡说”,声音却是笑着的。
周围的男生跟着笑了一回,又接着刚才的话问秦芙:“不是吧,我还以为全世界女生里只有你才有这种威力呢!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美女偏偏爱扎堆呢?
为什么总有比自己下手快的人呢?”
秦芙一边笑着喘一边说:“她男人可是个帅哥加富二代,不过不是我们学校的,说了你也不认识。而且要说你们这些人啊,和他比可差远了,还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r了!不过我可跟你说,要对这小妞下手现在正是时候……哎呦,哎呦你别搔我痒了,我不说,不说了!”
忽然她开始反击,几下把沙嫱按住在沙发上上下其手,旁边的男生正乐得要围观,沙嫱却挣扎了一下跳起来,装着生气说去洗手间,转身出去了。趁着这个功夫,周围的男生歌也不唱了,都赶快过来夸秦芙带的是个优质美女,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缝c针。
秦芙鼻子里哼了一下,挨个点着他们的鼻子,趁着酒兴口无遮拦地说:“要下手得快,成不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要说他男人,他今年大四眼看就要毕业,两个月前回老家实习去了,其实就是熟悉一下他家的生意准备接班。他们俩算算也处了一年多,但那男的好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经常吵架。”
“你别看她外表单纯好像什么也不懂,实际上对男人管得严着呢。他男人这次一走,沙嫱恨不得派个私家侦探跟踪过去,所以没事就打电话给他男人盘问近况。他男人可能烦了,电话里说的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不接电话了。跟你们说,沙嫱她想男人都快想疯了,哈哈哈……”
周围本来聚j会神听着的男生们,也跟着各怀鬼胎地一齐干笑了阵。
很快沙嫱就回来了,那群男生立刻把眼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开始新一轮敬酒赔笑讲笑话。沙嫱只觉得头越来越沉,嘴里说“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本来我就不太能喝。诶,小芙,现在几点了,也快回去了吧。”
秦芙虽然人长得比沙嫱略瘦略矮,但是酒量却比她大得多,这会正在和人玩骰子拼酒,回过头挽起袖子对沙嫱说:“那么急干嘛,今天高兴,多玩玩吧没关系的,你要是喝多了就在沙发上靠靠,看我像上次一样把他们喝倒,帮我数数今天能倒几个,呵呵!”
沙嫱无奈地坐着看秦芙笑傲酒场,可是没多久就觉得胃里翻滚着往上顶,急忙跑去洗手间呕吐起来。没多久她已经来回跑厕所吐了3次,头晕到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似的,晕乎乎地和秦芙说了。秦芙开始还开玩笑说这小妞没见过世面,才喝这么一点就倒了,真给自己丢人,以后要多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到这时候才认真起来,说沙嫱可能是胃痉挛,但现在已经过了12点,宿舍是回不去了。
看着沙嫱已经软成一滩泥,秦芙忽然想到旁边就有一间“如家”,不如就把沙嫱带去休息一晚最妥当。她把想法一说出口,立刻有很多声音说愿意帮着搀。
秦芙赶忙说:“哪儿用的着这么多人扶,让我想想找谁做护花使者好”。
再往后大概沙嫱自己完全醉晕过去,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到底是谁把我带来的,到底是谁对我干了这种事!”沙嫱痛苦地抱着头。
(二)
强忍着身体的无力和心里的委屈,沙嫱茫然地下床穿好衣服,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头脑里已经是一片空白,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只是不想在这个散发着体y味道的房间多待哪怕一秒,抄起包包就要转身出门,忽然一片压在包包下面的纸条滑落到脚边。
沙嫱连忙拾起来,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宝贝:我发现自己已经恋上你的床,只是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要在你眼前消失几天,但我相信我们很快又会见面,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认出我爱你的想你的以及一直崇拜你的人”沙嫱反复读了两三次,满心失望地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为什么失望呢?首先,这封信没有一个有用的关于留言者的信息,第二,它居然是用一笔一画的小楷写的小学生都会!沙嫱心里赌气咒骂着,一直骂到写信人的曾祖母辈,把揉皱了的纸条揣到包包的最里层,踏上高跟鞋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如家的大门,这个喧嚣的世界又重新把她裹在里面,把无数阳光s到她身上,像是要暴露她一切见不得人的地方给人看。沙嫱心里面一个劲地后悔昨天晚上和秦芙出来那件事,越是这样想越把怨气都集中在了秦芙身上。漫无目的的在市区的路上乱走了一阵,一个电话让她回过神来,紧张地拿出来看,原来是秦芙打来的。
“死女人!!”她小声咒骂着,还是忍不住按下接听键,秦芙带笑的声音就迸了出来。
“宝贝儿,在哪儿呢?昨晚我也喝多了,刚睡醒,头还疼着呢,哈哈。对了我要问你呢,昨晚过得怎么样啊?呵呵……”
啪!
沙嫱关掉了电话,气不打一处来地想:“这个女人把自己给玩儿了,居然还好意思再打电话过来问情节!自己真是瞎了眼睛跟这么个贱女人做了姐妹。别想叫我再信任你,也别想我会再理你和你说上哪怕一句话,再也别想了!!”
又不知道在街上游荡了多久,到天擦黑沙嫱才在街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坐上公车回到学校,直接跑到池塘边一个人坐着发呆。这中间秦芙打来几个电话,她一律不接。直到晚上10点多沙嫱才回到宿舍。一开门,看见秦芙对着电脑,脸上正敷着面膜。秦芙看见她进来马上走过去说:“你可让我担心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虽然看不到面膜后面的表情,但是从声音里还是听得出秦芙的小心翼翼。
其实就在刚才,沙嫱已经在楼下的池塘边上想通了。别看沙嫱人美,其实营养并没有全供给x和屁股,她没有白长脑子。沙嫱首先认真思索了秦芙暗算她的可能x,原本几年来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x情也蛮合得来,可以说在学校里秦芙是她最信得过的人。
如果说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计较,那充其量不过是为了谁去用最后一点化妆品的赠品两个人的化妆品都是不分彼此的,说是争还不如说是在有意互相开玩笑;如果说两个人结过什么仇,那也只能是秦芙笑话自己屁股大,自己笑话秦芙胯骨尖,但是谁也没当真啊。
所以沙嫱宁愿相信秦芙暗算自己的可能x小,倒是她委托的搀扶自己去到酒店开房的男生身上嫌疑大。其次沙嫱想到了远在另一个城市的男朋友如果还算是男朋友的话。他一走两个月,两人之间从上个月起就断了通讯,在内心里沙嫱开始觉得他们俩实际上已经散了。
“就算是还没散,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种事,难道还有脸去见他吗?”想到这儿她还真的抹了几把眼泪。于是她得出了最后的结论:问题就在送自己去酒店开房的人,一定是他趁人之危玷污了自己,最后还留下个狗屁字条想要故弄玄虚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身。
想到这里,她觉得先前一团乱麻般的情绪有了条比较清晰的线索。并在心里暗下决心,绝对不能吃这个哑巴亏,眼前首要的是要赶快查清楚究竟谁是那个污了自己清白的人可是找到之后呢?她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
(三)
既然分析的结果是这个样子,现在对着秦芙,沙嫱有点后悔白天时候对她的态度有点chu鲁了。秦芙看见沙嫱神色异常,也没有多想,赶紧拿过来给自己泡的解酒茶递了过去。沙嫱犹豫了两秒,伸手接住了。
秦芙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说:“看你酒还没醒似的。昨晚上真没想到你会醉成那样,真吓死我了。是我太贪玩了,你没怪我吧?我可是认真反悔了”
“你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我也知道你没灌我喝酒。我还得谢谢你想办法安顿我呢。后来你们又去哪儿玩儿了?”
秦芙听出来这话里还是带着点怨气,赶紧送上一个拥抱,两手轻轻拍了拍沙嫱的后背,“其实啊,你走了以后我也觉得有点晕,再说担心你,没心思和他们闹了,大伙儿也就散了。我那位打电话来说要接我,我就让他在学校门口等着,后来和他在校外随便开了个房间。以后咱们可不能这么闹了不对,应该说是我不能了,再拐带我的小宝贝儿受委屈,万一不理我了咋办?”
沙嫱听了忍不住也笑了,心想大概真的和秦芙没啥关系,自己可能是错怪她了。于是拉着秦芙的手说:“我哪敢生你的气!不过要是下次你再不管我,自己跑回你男人那去的话,看我还和你说话不。”
两个人又恢复了有说有笑。秦芙忽然想起来,跑过去拿来张照片递给沙嫱。
“这是昨晚咱们刚到k房时拍的,看看这帮男生把咱们挤得多严实。我看这张照片就起个名字叫两个女人和一群男人的故事,如何?”
沙嫱眼前一亮,赶紧拉着秦芙问:“人全在上面吗?”
“全。不不,差一个,就是拍照片这位,不过他不帅,可以忽略不计。”
“哦。那昨晚上送我去酒店的人是谁?”
“我看看。嗯……有这个,还有这个,还有一个应该就是那个拍照片的。你看这两个人长得还不错吧,我特意点将让他们做了你一回保镖。看我安排得多周到,还不谢谢我?”
沙嫱本来以为送她去酒店的人只有一个,没想到居然是三个,情况又变得复杂凶险了。
好好端详了一阵照片上的这两个人,一个斯文儒雅,一个阳光美形,而且的确都可以算是帅的,沙嫱才算勉强为自己找到了一点安慰:虽然说是失了身,但总不至于是被一只癞蛤蟆吃了自己的天鹅r吧。
秦芙看她对着照片发起呆,噗哧一声笑了:“看上谁了?要是看上要和我说啊,我帮你牵牵线,不过要收中介费!
呵呵。”
沙嫱知道她是半开玩笑,趁机就问:“真的帮我介绍?”
“当然是真的,还不相信我?”
“唉,我哪能不信小芙呢。小芙,你怎么和照片上这些男生认识的啊,你的魅力都快辐s到火星了。”
“呵,我魅力虽然大,但我可得声明,本姑娘从来没出去风骚,我和他们都只是普通朋友。像这些学校里的人,想认识还不容易?有的是大一时候社团里认识的,还有大二参加学生会搞活动认识的,还有些是放假回家同路的旅伴,也就是免费的挑夫,呵呵。”
“哦。”沙嫱比先前放心了些,继续狐疑地问道:“那刚才你说的那三个都是什么样的人,你再和我仔细讲讲呗。”
秦芙乐了,说:“呦,怎么这回这么上心,以前比这几个人不知道好多少的摆到你跟前你都不怎么搭理人家。是不是怕嫁不出去啦?”
沙嫱听了红了脸,赶紧分辩两句,秦芙看了觉得更有趣了,“那难道是想当面向人家道谢?还是丢了什么东西要去捉赃?”
把沙嫱说得心慌,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不是,他们放了东西在我这儿,我要问清楚是谁丢的好还他。”
“丢了什么在你那儿?我帮你问问他们。”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自己问吧……顺便我也向他们道个谢。”沙嫱被追问得鼻子都有点发酸了。
“他们可真是走了你的桃花运了,就因为送你一次而已,就受到你亲自回谢的待遇。这下他们可有的得意了。”
沙嫱若有所思地听完,小心地继续发问:“那送我到了宾馆之后他们去哪儿了呢?”
“那时候都快凌晨1点了,他们把你安排好之后还给我打电话汇报工作呢。
刚好我们在k房的也散了,就让他们自己回去了。”
秦芙本来还想再逗沙嫱几句,但是看到她今晚发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就算了。沙嫱却没发觉秦芙的心思,继续拉着秦芙不住地问这三个人的来历。
她这才知道在这三个人里,那个是白净斯文的是哲学系研一师兄白得志,沙嫱倒是认识,但因为对这种绣花枕头式的“风流才子”向来不感冒,所以也没什么来往;另一个是帅气的物理系大三生名叫齐士,外号“齐天大圣”,颇有女人缘,而且和自己都是校学生会干事,只不过自己是文艺部,他是外联部,难怪居然没见过;还有一个照片上没有的“摄影师”姓牛,也是物理系的,但是秦芙和他也只是那晚见过一面,据说他是物理系那位大圣的死党。
秦芙说姓牛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底细,要是沙嫱想物色男友的话还是前面的两个合适。沙嫱赌气说,自己又不是没人要,凭什么看见一个帅哥就贴过去。
但是抱怨过后,又把这三个人的手机,邮箱,qq号,反正只要是她能想到而且秦芙知道的都要了去。秦芙看沙嫱今晚一反常态特别热心,非常纳闷这几个质量并不特出的男生有什么好,难道真的是因为护花而受了感动?
一边纳闷一边一脸认真地问沙嫱:“我问你,你要如实招来。二呆那边你现在怎么看。”二呆就是沙嫱的富二代男友。
沙嫱听了摇了摇头说:“我们之间其实算完了。我承认我魅力不够,套不住他,他爱找谁就找谁去吧,我不管了。唉,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找个平常点的男生算了。”
秦芙看她说得动气,只能欲言又止,淡淡地回应:“其实人家也未必不想着你,他这段时间躲着你,说不定有他的想法。你真要放走他可别后悔啊。”
“后什么悔?”沙嫱激动地说:“我算是看穿他们那种人了,追你的时候天天粘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到被他得到手了,看腻歪了,你就是打着灯笼满街吆喝也找不到他。那种烂人g本就是女人的公敌!难道除了他本小姐还没人要了不成。我也想通了,我明天就找个男人给他看!”
(四)
第二天沙嫱早早起来梳洗打扮,跑去上第一节的选修课。哲学系那个师兄沙嫱是见过的,更巧的是今年她选修的这门哲学系的课那个师兄也来旁听,而且每次都坐在教室第一排,所以虽然已经到了学期末,沙嫱也只见过姓白的侧脸而已。
其实沙嫱早就偷偷在心里给选这堂课的所有男生评了相貌分,姓白的凭侧脸都能位居榜首,沙嫱有一阵子简直怀疑这人是个超然世外的美男子,直到有一次她有意坐在他侧后方观察这位书呆子到底是怎样上课,却发现他竟然以每三分钟两次的频率微微回头瞟着自己看,所以他给沙嫱的印象就是一个“闷骚”男。
今天沙嫱先来到教室找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向外张望了一阵,快要上课时才看见白得志从一个楼后面转出来向教室的方向走,沙嫱赶紧跑出去,算好时间装作刚从女厕所出来的样子,正好在离教室十来步远的楼梯口附近与赶来的白师兄“巧遇”了。
“白师兄,早上好!真巧,呵呵”一号嫌疑人出现了,沙嫱努力抑制住紧张,故作乖巧状上前打招呼。
白得志早上睡过头了,没吃早饭就肿着眼睛饥肠咕噜地赶过来,正为要迟到两分钟心急火燎,忽然转过一个楼梯口被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用搀了蜜糖的声音打招呼,差点向后仰倒载到楼下去。赶紧稳住下盘定睛一看,才认出来是前天晚上喝多酒的那个女孩,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从起初的惊愕迅速转换成堆笑。
“呦,这不是沙同学吗,真巧,真巧!怎么样,身体恢复过来了吧,昨天休息得好吗?”
“谢谢师兄那晚照顾,我都听秦芙说了。”沙嫱边说着,俏脸上微微泛红。
那边白得志听了“那晚照顾”四个字,却立刻条件反s地在头脑里意y自己会如何“照顾”眼前的娇娃。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两天还一直担心你呢!”一边说着,他眼睛里竟也立刻露出“担心”般的神色,眼珠儿像获得大赦一般从头到脚地使劲打量对前的美人。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让师兄担心了……”沙嫱说完,发现师兄还是对着自己呆看,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又不甘心这就转身走开,毕竟她苦思一夜的计划已经有了个不错的开头,在她弄清楚到底姓白的是不是那个“恶棍”之前,自己一定要挺住。但是就这样站着什么也不说的话,气氛实在非常尴尬,沙嫱虽然很少主动在男生面前寻找话茬,现在对着这个楠木脑袋的酸秀才却不得不搜肠刮肚起来。
“那个,好像已经上课了呢。师兄怎么也迟到了?”
“哦,我……”姓白的回过神来,“我路上遇见一个老教师提着很重的行李,就帮他拿东西来着,不然早就到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
“师兄真是好人!不过既然已经上课了,这位老师最讨厌迟到的人,总是说要么就别来听,要么就不许迟。我们两个现在进去不太好吧……”
白得志听见说“我们”这两个字又是一阵耳红心跳,不暇思索地胡乱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是啊,迟到还不如不到好,这其实也是我的一贯原则。”
“师兄说的有道理。”沙嫱赶快顺水推舟说:“可是还有几个星期就期末考了,这两堂课老师说是要划重点的……”
姓白的听见里面似乎有文章,说不定有和沙嫱独处的机会,正好可以培养一下感情,于是正要试探。
沙嫱却接着说:“对了,听说白师兄学哲学的,我们这些本科生的课程你一定很熟。师兄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老师的讲义,划一划重点呢?”
“呃……好吧,”白得志心中暗喜,脸上却装作有些迟疑,然后又换出一副诚恳的表情对沙嫱说:“我今天出来的太急,讲义都忘在家里,不如到我家里坐坐吧,咱们好好谈谈我对这门课要点的看法怎么样?”
沙嫱本来是想把他约到附近的自习室或者冷饮摊前慢慢盘问,没想到对方竟然大胆倒打一耙,足足沉默了3秒钟,让姓白的感觉好像过了3小时一样,最后沙嫱又想到忍耐二字,才一咬牙说:“好吧,那就打搅师兄了”。
一路上姓白的努力和沙嫱套近乎,要沙嫱叫他“小志”就可以了。沙嫱觉得难为情不叫,后来妥协说:那就叫“小志哥”吧。
白得志住在学校西门外的旧居民楼里,这楼就像他研究的学问一样古老。一进家门,虽然窗帘拉开着,但是由于窗子对面十几米远就是一座新建的小区住宅楼,所以把光挡得相当严实,大清早的这里却好像下午7点一样幽暗。
小志哥拉开茶几上的一盏台灯,沙嫱这才看清楚,这里原来是一个单间,窗前是写字台,写字台旁就是木板床,要说能有些现代感的地方就只有那一个貌似是80年代生产的电视机,心想这师兄的日子过得还真清苦。这时候白得志已经在茶几上放了两杯水和两样零食,又张罗让座,沙嫱只好与师兄挨着坐在茶几后面窄小的旧沙发上。
其实两个人都无心管什么复习划重点的事,勉强学了一个多钟头,沙嫱就说先歇歇在讲。于是两个人紧挨着坐着,白得志还是一副微笑的木讷表情,低着头对着沙嫱膝上放的书本,不是偷偷抬眼瞄上一眼沙嫱的脸。沙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心里着急地盘算怎样开口问才好。白得志此时另有打算。
原来他自己搬这里快一年,连个母蟑螂也没进来过,今天忽然来了个美女,他心里像猫挠一样,一边想着儒家的仁义道德,一边又点击道家的放浪形骸,经历了短暂儿激烈的心理搏斗之后他来了一个深呼吸,暗暗对自己说:“阿弥陀佛真主保佑!就顺其自然,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阿门!”
于是他首先支吾着打破沉闷,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淡,中间穿c几个不好笑的笑话,沙嫱熟练地顺着他的话应承着,适当地投以甜甜的微笑,每当这时白得志就像是看着120瓦的灯泡。无聊的闲聊之后,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这次沙嫱终于鼓起勇气,迂回地问道:“小志哥,前晚真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总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当时醉到晕了,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搀着我到宾馆的。”
“哈哈,他们俩一人架住一边,我先跑到前台开好房,他们正好赶到,就送一起你进房间了。”
“然后呢?”沙嫱不假思索地追问。
“然后让你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我就打了个电话跟秦芙交代了一声,再然后我们三个就走啦。”白得志不理解为什么沙嫱对这一段护花情节这样注意。
“你们真的就那样走了?是三个人一起进去,然后一起走掉的?”
“是啊。”白得志很纳闷了。
“你和他们一起走的?”
“是啊!”白得志很诧异。
“锁好门走的?”
“是啊……难道你早上发现有贼进来了?”白得志已经是扭过身子正对着她发问。
沙嫱脸上一红,她怎么也不可能把采花贼的事抖出来,只好含糊说:“没,我随便问问。”却又忍不住问:“那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当时我什么样子?”
她的本意是想知道当时有没有人对她留下动手动脚的痕迹。白得志却凭借多年研究微言大义的古书的经验,迅速把沙嫱前后的言语联系起来分析,也断定沙嫱绝对不会是随便问问那么简单。他的头脑这时像一部飞快运转的计算机,觉得可疑的地方太多:“我和这美女并不熟;她的话题不断围绕着前晚我送她去宾馆的事,那是我们此前唯一的一次接触;前天才和她相识,今天就主动找到我帮她补习,还愿意到我家里来;她特意追问我当时是不是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走了,又问我临走前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综上所述,她分明是把我和另外两个送她的人区别看,可以说唯独对我有所关注和期待,对我在那晚和另外两个人一样一走了之感到失望,说不定在我要走的时候她是醒着的,并且对我做出了某种暗示,只不过由于那时房间昏暗我没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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