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望
查夜正在脑补,这边老黑已经给出正确答案了,“还住南城那边的破房子里呢。”大热的天,那处老房子压根没空调,也不知道那位少爷是怎么受住的。
“啊?”查夜吓一跳。感情那一晚上他们全白折腾了?
“你是没看到,萧然少爷在那小区里一走,简直就跟凤凰进鸡窝一样不搭。”气质相貌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老黑也说不上林萧然到底跟旁人有什么不同,反正他一从院子里经过,明明身上一样穿超市里的便宜货,可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也不怪那些纳凉的大爷大妈都人前背后的嘀咕人。看样子,再熟悉一周,就有人要跳出来保媒拉纤了。
查夜一琢磨,不对劲儿啊!林萧然好不容易逃出来,他怎么不跑啊?
从龙虾那里得知的情况,林萧然手头上已经有了英皇、汉诺威和维也纳三家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都是他上大学之前申请的,学院各有优点,萧然一直没定下来,林莫间当时就操作了一下,那三个学院都保留了林萧然四年之内随时入学的资格。又因为萧然每年都要去维也纳听音乐会,所以他护照上有奥地利的三年期多次往返的旅游签证。林夫人因为工作的关系每年都会出席巴黎时装周和米兰时装周,顺手给萧然也办了法国和意大利的多次往返的商务签证。也就是说,林萧然是属于那种只要拿钱就马上可以上飞机出国的自由行人士。
别跟查夜说什么买不到机票,谁不知道公务舱和头等舱常年都是坐不满的,更别说萧然有太多的目的地可以选择,不夸张的说,只要他拿着护照和钱包到机场,半个钟头之内就能登上任何一架飞向欧洲的飞机。现在林哥一直派人看在那里也没见抓人,明显这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就等钢琴小王子主动出击呢。可是林萧然怎么不动呢?
难道……
那钢琴小王子根本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那还真说不定!
从他爸妈的遗传基因考虑,能白手起家置下那么大份产业的人……俗话说,虎父无犬子……
老黑很舒心的看着查夜越来越倾向阴谋论,心里暗爽,好!这样他们,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青仁堂高手,就全都被林萧然涮过一次了!
要说聪明人,或者说心机深沉的人总会把很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萧然那天意外掉了手机,弄得林晰发了好大的火,就认定是萧然心思不纯、心机很深事先计划好的,什么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连美人计、连环计都想到了……恨不得兵法三十六计全联系一个遍。可是后来,随着事态一点点发展,林晰渐渐从生气转为愕然,从愕然转为无奈……
你说,萧然出逃在外,明明知道林晰那伙黑社会神通广大连警察都买的通,他一个人跑出去怎么就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呢?好似只要他出了梧桐路,林晰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似的!
出门买东西,刷卡、提现从来都不背着,买了个笔记本电脑还好,去家电城买个新冰箱还要人送货上门,刷刷刷大名一签,地址留的那叫一不含糊。要不是买空调得等排队装,萧然放弃了,老黑保证就算自己派手下混进去当安装工人,萧然少爷都不带怀疑人家身份的。
这一星期,林萧然的生活非常有规律,白天去公立图书馆,里面有沙发、有空调、有网络、有书看,然后市图对面就有一家小有名气的港式茶楼,食物精细、绿色无公害,少爷天天在那消费,还跟人家定好外卖,给他定时送绿豆汤、酸梅汤什么的到图书馆休息室。
晚上,人家少爷雷打不动去音乐厅看演出。到目前为止,萧然一共离家出走七天八夜,已经听了两场交响乐,一场日本民间乐团的演出,两场意大利歌剧和一场歌舞剧《大河之恋》。老黑忽然对萧然有一种——怪不得逃家,真是想怎样就怎样,这孩子自个在外面玩得真开心啊——的理解。
林晰派人盯萧然本来有两个意思,一是盯梢行踪,二是保护萧然人身安全。如今蹲守的弟兄负责第二点就行了。行踪还用派人盯?只要天天从银行拿对账单就能把萧然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说萧然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还不走……
老黑看查夜纠结够了之后,给出答案:“后天,九月三号是林莫间夫妇空难的纪念日。”
扫墓!
郁闷,查夜觉得自己半天白纠结了。不过扫墓这件事也从侧面说明林萧然恐怕真的有长期生活在欧洲的打算。可惜,棋差太多招,关于太子和萧然少爷之间的较量,查夜已经没法说什么了。
关于林莫间夫妇的扫墓可能,是林晰的推论,要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萧然迟迟不走。
推论是正确的。
九月三号那天,早报上娱乐版头条就是纪念音乐教父林莫间的报道,下面一大堆明星的怀念留言,还有纪念慈善会在晚上某某宴会厅举办等等。而萧然一早上就出门了,到龙关山公共墓地,捧着一束小白雏菊放在父母的墓前。
爸妈,我要离开这里了……恐怕最近几年都不会回来。
有些人……我惹不起只好躲开,虽然舍不得家,舍不得你们,但我不想再被……
他们再过分想必也不会把家给拆了,起码邻居们就会制止的。对不起,妈,可惜了你亲手做的那些抱枕,也许会被他们糟蹋。
希望等我学成归国的那一天,他们已经被警察抓进牢里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么。
嗯……
我……很孤单……
萧然强忍着眼里的酸意,默默把这句埋在心里,没跟父母说。
我会想念你们的……祝我一路顺风吧。
萧然弯腰在冰冷的墓碑上亲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晰面无表情的站在龙关山的另一边,把手里的望远镜扔给老黑,冷冰冰的开口,“收网。”
林萧然回到南城那间老公寓,房间早在昨天就被他打扫好了,萧然回到那里,把早就备好的遮尘布一一盖好,仔细关好门窗,拉上窗帘,检查煤电,最后把父母年轻时代的合照放入行李包——就是萧然离家出走时背的书包,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内裤,只有钱包和护照。
萧然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触目一片遮尘白布的房间,轻吐一口气,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萧然甩了一下头,毅然转身,开门……不禁倒退一步。
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林晰就站在门口。
老巢
门开了,林晰一步一步走进来,萧然一步一步踉跄后退,待俩人完全进屋之后,林晰反手关上门,咔嗒一声把门反锁上了。
——瘦了。
——哭过。
——身上穿的这是什么破烂货?
林晰看着萧然,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在眼睛里,太沉太深的感情,全都掩盖在犀利尖锐的眸光下,别说萧然看不出来,便是他能看出来,他现在都不敢抬头看……那眼光扎在皮肤上都隐隐作痛,很危险。
“萧然,你让我等了三周零一天。”
萧然:“……”
“我说过,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乖乖的,听我话。”
萧然:“……”
“我还说过,做错了事,要罚。”
萧然:“……”
不是不想说两句软话,可现在萧然整个人都已经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包括舌头都是僵的。
嘶啦——
萧然身上二十块钱一件的超市大背心被林晰一把撕成两半,萧然连惊叫都发不出声,只是张大口一下一下的喘着气,挣扎、逃跑什么的全忘了——就算挣扎也是徒劳的——接着,身上的背包被林晰一把扔到地上,然后林晰直接把人拎起来,三步跨进里屋,用脚带上门,那个被撕破的背心被林晰甩了两把扭成绳状,下一秒,萧然的手就被牢牢的绑在床头。
“我……我……”这个阵势把萧然吓得嘴唇直抖,求饶的话勉强含糊的刚发出两个音,身上已经被剥了个精光。白玉一样的身子横在绛茶色的床单上,阳光透过窗帘上的镂空花纹斑斑点点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诱人。
萧然忍不住蜷起身体,经过与林晰共住的三星期,他很清楚被剥了衣服之后通常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对接下来的身体侵犯,萧然有种朦胧的惧怕,他很明了自己是逃出来的,也很清楚林晰在那种事上一向很强势,自己又骗了他……
萧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说话,一抬头看向林晰,吓得他肝胆俱裂——他看到林晰站在床边,从腰间抽出一条乌黑乌黑的鞭子。
“我……我……对,对不起……”吭吭巴巴的喃喃,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乌黑黑的东西,“晰……晰……”
林晰依然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从你逃家的周四算起,一天一鞭,包括今天,一共是十鞭。”
萧然满眼惊惧。
不容萧然求饶,林晰手里的皮鞭直直朝他后背挥过去……
纵横交错的红痕遍布萧然的前胸后背,胸前的两点红豆不知道是不是林晰故意的,也被鞭尾扫到,红得越发娇嫩,配上萧然疼的被咬得发白的嘴唇和小脸上的斑斑泪痕,林晰扔下鞭子,开始一颗一颗解衬衫的扣子,动作不快,但是意境十足。
“不……”
身上火辣辣了的疼已经顾不得了,林晰现在的行为明目张胆的预示了接下来萧然要面临的事。那眼神让萧然胆颤,死命的往床另一侧躲,奈何手被绑着,雪白的配上道道红痕的身子蜷在绛茶色床单上,不能怪林晰太禽兽,但凡功能正常的见了都得饿虎扑食。林晰等这一刻很久了,扯开衣物,直直压上来了,封住萧然的唇舌,一时间整个房间全剩旖旎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
林晰开始直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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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嗯……吃起来味道也还成。”
德叔身上笼罩了一层杀气……
老黑都快把头低到汤盅里面了。
萧然一想象林晰被德叔追着撵的狼狈场景,眉眼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了。
林晰看着萧然一闪而逝的笑容,低声清清喉咙,“别搅了,快点喝汤,再过一会就凉了。”
“哦。”萧然低头搅搅煲盅里的汤水,舀了一勺子,还没等往嘴里送,梆啷一声勺子扔下了,连人带椅子往后闪了一下。
“怎么了?”林晰皱眉。
萧然看看林晰,看看餐桌上面露意外的德叔他们,还有更多站着的佣人,尴尬的满脸通红,立刻为自己的失礼道歉。“我很抱歉。”
“到底怎么了?”林晰叫人把汤盅拿过来,自己用勺子一搅,结果搅出来半只王八爪子,黑乎乎的,上面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尖尖的指甲,林晰当场脸黑一半。
“撤了,再换一盅。”
“我不喝了。”萧然摇头,轻声拒绝。
林晰脸色更黑,他知道就得是这个结果!
很早以前林晰就发现,萧然吃东西挑嘴很大程度源于食物的卖相。比如他喜欢吃瓜果胜于蔬菜,喜欢吃蔬菜胜于肉品,都是按着食物外观、颜色、模样来的。如果这甲鱼汤在萧然心中的形象仅限奶白色的浓汤上面漂着点嫩绿香菜叶的样子,他也就接受了。如今从里边捞出半只黑乎乎的爪子,还带着指甲,萧然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一口这么‘恶心’的东西。
这都是他爹妈从小给惯出来的毛病!
林晰一肚子不畅快,决定今天就把盛汤的下人赶到爪哇国去当清洁工。
林萧然这几天一直想重提回学校上学的事——既然出国已经没了指望。
萧然的成绩好,可能还有点林莫间的影响力在里头,大二那年他本硕连读的申请就被通过了,这次加修了暑期课程,如果萧然没有办休学的话,开学他会直升硕士班。从时间上看,尽管学院的正式开学已经快两周了,可硕士班是九月底才开始正式上课,如果萧然想要恢复上学的话,加上办手续的时间,现在提出申请,应该还来得及。
可对萧然来说,首要过的一关不是学校那边,而是林晰。休学这件事连着自己的出逃事件,就算林晰没提过,萧然也知道这个话题是雷区,不能轻易踩。可话又说回来,他目前被整日困在这里,身前身后一堆人,看似王子一般锦衣玉食,可萧然更多的觉得自己像那种被人包养的……他在这里的无所事事,似乎唯一的作用就是等待林晰每晚的‘临幸’。
萧然从小到大,一路被人夸过来了,虽说他对工作,金钱什么没有太深概念,但人家也是有理想,有才华、有家世、有骄傲的‘四有青年’,对未来的憧憬,不说出人头地吧,怎么也得对得起父母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培养和期待,结果……他现在的生活算什么?就算萧然是个软绵的性子,胆子也不大,可他觉得自己还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像这样天天被另一个男人压在床上……萧然心里真的能心甘情愿的接受,一点都不闹委屈?
失去目标的生活让萧然心底焦躁,一烦就容易心不在焉,别的时候倒好说,如果在床上还心不在焉,那就不得不吃苦受罪。林晰今晚一反之前几天的温和手法,发狠连要了萧然三次,硬生生的把人又逼哭了才算罢手。可是别以为哭了,求饶了,这件事就算完了!
“刚刚在想什么?”
“没有……”
“没有?你这两天都一直恍恍惚惚的,在烦恼什么?”
萧然:“……”
“提出你的要求,我不能保证一定会答应,但我可以保证绝不生气——这就算日后相处的规则之二吧。”
萧然犹豫了许久,久到林晰觉得自己等的快睡着了,才听到萧然那边轻声要求,“我想去上学。”
意料之中。
林晰故意冷声,“休学手续是你自己办的吧?”
萧然浑身一颤,声音有点抖,可还在坚持,“我想回学校。”
林晰无意在这个问题上跟萧然执拗。他本来也没指望萧然能习惯老实在家呆着。
“我没说不准。”林晰翻身压上来,盯着萧然精致的眉眼,“但是如果我答应,对我有什么好处?”
房事活动时,林晰一向喜欢开着灯做,此时此刻,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萧然的眼睛闻言一亮,带着深深的渴望和雀跃,同时也夹着忐忑和惴惴,为不知名的条件。
“你,你想要什么?”
林晰笑了,低头亲了一口,“不,应该问,你能给我什么?”
钱,林晰比他多。
权,林晰是道上的太子爷。
美酒、美女……林晰像缺这两样东西的人么?
他有什么?他能给林晰什么?
“你……”
“慢慢想,想不出来,你不能怪是我不让你去上学。”林晰说这话的时候,被子下面的手就一直没老实过,暗示性十足的在某处打着圈。
萧然脸颊红得特别艳,磨蹭了好久,最后才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嗯”了一下,并闭上眼睛。他不喜欢林晰开着灯做,那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窘迫感。
等了一会儿,萧然却迟迟不见林晰的动作。
张开眼睛,林晰正专注的看着他,眼睛深的像海,“萧然,别忘了,是【你带给我】一些什么。”林晰咬重某几个字眼。
萧然明白了。小脸慢慢变白,又渐渐变红,又红又白折腾了几个回合,最后那抹绯红渲染了萧然的整张小脸,“那……可以关灯么?”
林晰翻身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可以啊,现在整个房间,包括我,都是由你来支配了。”
灯关了。
萧然坐在那里,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学着林晰平日的样子,摸两把他的胸口,时不时的再往腰上掐两把……手下的肌肉是很有弹性,可那又怎样?萧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就会舒服,躺着的林晰分明没有反应。萧然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地直接把手探到身下某处,却忽然瑟缩了一下。那东西倒是一柱擎天!萧然沉淀了一下情绪,果断的伸出手,握住,它跳了一下,吓得萧然想再次临阵退缩……最终却忍下来了。
然后……
林晰觉得自己的命根子差点没被萧然掰折了。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然甩甩发酸的手,长松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要求完成了。
林晰抱着萧然,具体过程,不堪回首。若不是林晰对萧然的心思已经深到一定程度……他绝对释放不出来。
“这就是你给我带来的‘什么’吗?”林晰的语气说不上好,本来有点困顿的萧然,一下子又把心提起来了。“可我怎么没觉得舒服呢?”林晰语气不客气,但这绝对是实话。
“你……你……”说话不算话!这句萧然没憋出来,他刚刚发现,林晰那时确实没把话说死。
“好了,”林晰语气温和下来,“就是逗逗你。不过你今儿的表现确实不能算过关,你不能否认吧。明天,明天上午到我书房来,我会告诉你我的要求。保证你能做到,至于你最后愿不愿意答应,那是你自己的决定。”
“是什么?”萧然很紧张。
林晰失笑,意有所指。“放心,以后,我可不会再自讨苦吃了。”
尽管明天那个不知名的条件让萧然心里忐忑,可是一想到林晰可以让他重新返学,这点忐忑似乎就变得不重要了。萧然又怕又喜,折腾好久才慢慢睡过去,结果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床之后,似乎大宅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萧然少爷又被太子狠狠疼爱了一晚上。从洗澡水里的精油到小几上消肿的药膏,从厨房端上来的粥品到萧然椅子上附加的软垫,这一切让萧然越加窘迫。有些事情,掩耳盗铃能让萧然觉得舒服一点,比如,林晰对他的关系,大家心照不宣是一回事,发生在眼皮底下的□裸的‘事实’就是另一回事。
萧然越发的着急恢复上学,这样他就有借口可以回家住,萧然甚至暗暗决定,不管林晰提的是多么刁难的条件,为了离开这里,他都会答应!
林萧然信托基金
在书房。
“这是什么?”萧然的手忍不住在抖。
“建立信托基金的法律文件。”林晰说。
“信托基金?”萧然对这些商业运作一点都不懂。但是他不懂信托基金是什么,却不代表信托基金上列出的资产清单他看不明白。上面的每一样每一样,全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如果硬要说的话,这文件上的资产请单几乎与当初父母留下的遗嘱财产清单是一样的。包括所有的股票,版权,几处房产,银行存款,保险理赔金,甚至详细到连林夫人那些珠宝首饰都没放过——林晰是要强迫他签字,然后把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抢过去据为己有?
土匪、恶霸,抢劫犯,杀人狂,黑社会……
不!
这种文件萧然绝对不会签,死也不会签!
“干嘛这种表情?以为我会贪恋你家财产?”林晰挑眉。
难道不是?
你有钱又怎样,黑社会的钱全都是从别人那里抢的。现在这处宅子还不知道是从谁手里抢的呢。萧然现在是明白了,入室抢劫那是小贼干的事,这种大贼是连全部家产都一起骗的——但不管萧然心里怎么骂,嘴里确实什么都不敢说,他知道自己惹不起林晰。
萧然确实不明白这个基金到底是干嘛的,但是关于财产常识,当初遗嘱律师说的很明白,如果东西是他的,那就会冠上他的名字。金叔,他爸爸的经理人,也曾经反复跟他强调过:面对法律文件一定要谨慎,不可以在上面随便签字。现在,不管这个基金叫‘萧然基金’,还是叫‘林萧然基金’,那都不能代表他。林晰拿来的这些都是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只要落笔签字,那些东西自然就会被堂而皇之的拿走。
“萧然,我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上次你逃家,然后躲在你父母留给你的一处房产里,一个扔到楼群里都找不到的小单元房。”林晰指指那些文件,“这里,有足够的金钱能在全世界安置成百上千个那样地方,而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明白么?”
林晰又在偷换概念了,这些日子林晰都在用各种方法暗示萧然,今日这一切的后果,都源于那天他莽撞行动的咎由自取。他在暗示逃跑后的严重结果。
萧然忘不了那天他被林晰抓住,被鞭打,现在被关在这座幽森的城堡里,形同于软禁的日子让萧然忍不住怀念当初自己还在家时的时光,虽然那时也与林晰同住,但至少是在自己的家里,他还可以随意出门。萧然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逃走,没有那么草率的计划,如果他不曾……那是不是……
可后悔归后悔,萧然不会为了挽回曾经逝去的自由,就在这个文件上签字的——那都是他爸妈留下的东西,他不管他们值多少钱,对于他来说,那里的每一样东西堪称无价。
林晰真没想到一向迷糊的萧然竟会在这种事上这么精明,他以为随便骗骗就会让他乖乖签字了,“想好了,不签字,就不能去上学。”
就算他真的成了被人包养的,也绝对不会把他爸妈留给他的宝贝送黑社会流氓糟蹋!
林晰威胁:“今天不签,日后可就要哭着求我让你签了。”
萧然:“……”
“不签也好。”林晰很快的转口,并从桌子的某个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那就什么时候签,什么时候允许你把它摘下来。”
盒子被扔到萧然怀里,外文包装,好像中东阿拉伯那边的文字,古香古色带着波斯色彩,虽然文字看不懂,但上面有照片,还是真人版的。萧然看到那些图片说明,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紧接着又白了。
“考虑好了么?”
萧然:“……”
这一次,萧然不是用沉默表示拒绝,他真的被吓到了,可惜,这次林晰却没给他那么多时间回神,直接上去把人扛起来。他记得,楼上小偏厅里有张从伊朗运回来的手工绣面的的贵妃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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