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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之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俺爷
苍武忡怔,他不知道,原来天海竟然是这么想的……天海那双冷寂的眸子望着他,令他连呼吸都困难,x口闷闷的、喉头干疼。
天海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脸上挂着的笑容像是笃定他的答案会是「同意」、「没错」似的,这让苍武更感到心疼……
──天海一定认为,自己很孤独吧?
天海被月光泼洒的身影,光线所照耀的轮廓上,孤单的意味浓重得令人怜惜。
──但其实不是的。
──事情不是天海所想的那样。
苍武伸出手,环过天海的腰,动作再自然不过的将他揽进怀里,让他们x贴着x,连心跳都可以强烈的感受到。
「我并没有……那样想。」
苍武低而沉的声音在天海耳畔响起,没有一丝虚伪。
「一开始,也许一开始的确是的,我无法接受你所对我做的一切,憎恶你是理所当然。但是……我却发现我对你的憎恨没有办法继续加深,反而还被习惯你的感觉逐渐代替填满,后来对你仅是气愤而没有恨意了──
「天海,这几个月下来,我明白,不可能继续将你当朋友看待了,我也不会把你当成朋友看待了……但是对你的定位,我还需要时间去理解,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而唯一,请你务必要理解的是……我并没有如你所想的厌恶你。」
天海靠在苍武的怀里,苍武收在他腰际上的力道很真实,他却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但心里先前仿惶不安的躁动感、悲伤感全都被压制至底层,平静的沉淀下来。
眼眶一阵热,天海眼前所看见,苍武的发尾、背部、小时候和他一起钻围墙,尖锐的石子在背部划的那一口子的小伤疤全都雾雾的糊在一块,凝聚在眼眶处的y体热热的,接触到空气的地方却又微冷,陌生的让天海难受地眨了眨眼,透明的水滴便从养着蓝水珠的双眼落下,掉个不停。
滴落、淌流在背上温热的水珠让苍武心一动,他拍拍金发男人白晰光滑的背部。
天海虽然没有哭出声,甚至可能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但落泪的他已经让苍武够心疼的了……不常哭的人一哭起来反而更令人怜惜。
苍武的鼻子很酸、眼睛很热,眉间的川字没有消褪。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拉开谁、谁先捧着谁的脸颊、谁先亲吻谁的嘴唇,苍武只记得嘴里尝到咸咸的泪水滋味,苦得他也想哭泣,以及天海拥抱他时,如同咒语般回荡的──
「别离开我。」
第十八章
隼将自己用棉被裹得紧紧的,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躁动的翻覆着。
他无法入眠,整夜都神经兮兮的,没有几分钟他就起来一次,打亮特别病房的灯,然后钻进床底下,确认卡在床架下的东西还在。
隼将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检查子弹确实还在里面时,才安心的松了口气──那是一把在灯光下闪耀着漂亮黑色光泽的九厘米手枪。
隼将手枪拿起,细细的抚m着。
当隼将里奥的手枪拿走后,他就一直揣在怀里,神经兮兮的没让任何人发现,被带到医务室之后就趁四下无人时将它藏在床底下。
──手枪可以杀人,只要打中心?,砰的一下!
──任何人都可以解脱了……
隼惨笑着,他心想,枪的颜色就和苍武的发色一样,配起来很搭……脑海里一出现苍武的发,隼又想起了苍武的脸、苍武的身体、甚至是苍武的x器。
将手枪卡回床架上,隼伸手往裤裆下一m,他果然又硬了。
咯咯的轻笑着,隼在床底下开始抚慰着自己,想着苍武的脸,直到s出、直到他感到无比愉悦,才从床底下出来。
用纸巾随意擦了擦满手的jy,隼心里想着哪天要让苍武帮他舔掉,愉快的将灯关掉,又卷着被单缩回床上,战战兢兢的瞪视着气窗外、亮着灯的门后。
如果说,有人想冲进来对他做什么,他就要拿出手枪来。
──可是用手枪杀人很可怕。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一整夜疑神疑鬼的待在病房里的隼,胡思乱想地往死角里钻。
睁开双眼,深呼吸了口气。
──很久没哭了,头有点疼,眼睛很涩。
眨眨跟,天海从床上起身,头皮却蓦地一紧,他只好又躺了回去。
「啊……又来了。」轻笑,天海看着自己被苍武握在手里的金色发丝。
习惯趴睡的男人总是这样,无论是小时候或是现在,每每一醒来,只要男人睡在身边,天海就会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他握在手里,紧紧的抓着。
记得那是在升初中时,某一次苍武来家里过夜,隔天早上醒来时也是这副情景,天海已经很习惯了,那却是第一次他对苍武感到一种莫名的动心。
天海端详着苍武沉静的睡脸,心脏忍不住跳跃,那是一种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愉快感。
──他需要苍武。
苍武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让他觉得虚伪的人,苍武无论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真诚。即使他对苍武再宽容、再慷慨,苍武也不会如同其他人,像豺狼虎豹般的剥削他、利用他……就只有苍武。
如果说失去苍武,他一定也无法继续单独活着吧?
想起来,和苍武断绝联络的那一年里,活得就像行尸走r一样,除了苍武的消息之外,他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伸出手指抚m苍武熟睡的脸庞,悠悠地吁了口气。
──这样就好了。
只要苍武在身边,即使失去自由,永远被困在绝翅馆里也无所谓。
只要和苍武在一起……
──这样就好了。
外头的天色还是一片深蓝,天海昨晚忘情的索取一定让苍武累坏了,他用指腹压了压苍武厚重的双眼皮,苍武嗯了几声,蹭了蹭枕头后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吧。
天海亲吻苍武的眉角,再度闭上蓝的如大海般的双眸。
「你是笨蛋吗?」雪洛伊对着电话那一头冷声吼着,随后又露出了冷笑:「嗯哼,我忘了你这个家伙g本没大脑。」
雅人坐在馆长办公桌前,爱困的打了个呵欠。
这两天忙翻了,隼和苍武出问题,狱警一下子就少了两个,所以雅人和蒂尔的工作就变成两倍重,而且他还必须抽时间去和蒂尔轮班看护隼,能和鬼尚腻在一起的时间一下子锐减。
虽然鬼尚是很高兴的样子,但可不代表雅人也很高兴……
雅人望着难得激动的馆长大人,脸上的微笑很暧昧。
「这种重要的事情你也能出纰漏,被记小过是活该!」
电话那一头又是一阵的叽叽咕咕,参杂着哀求语气。
「求我也没用,要找你自己去找。」
「雪洛!」雅人唯一听清楚的是这一句。
「我说了别叫我雪洛,我叫雪洛伊,回家吃自己吧!」雪洛伊一哼,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呦,是里奥吧?」雅人嘿嘿的笑着。
「别笑得这么恶心,小心我扣你薪水。」雪洛伊睨了眼雅人,坐回办公椅上,优雅的将银白色的短发拨拢,企图掩饰刚才的激动。
「里奥又怎么了?」
「那小子把佩枪弄丢了,要我陪他一起去找。」
「啊?又出纰漏啦!」
「对,所以我才说他没有大脑,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丢工作。」雪洛伊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啜了一口。
「丢工作的话馆长大人你就把他接回绝翅馆好啦,当宠物养也不错吧?」
「那小子太野了,我才不要。」
「噗,馆长大人你口是心非。」雅人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你有意见?」雪洛伊挑眉,冷漠凶狠的望向雅人,雅人这才止住了笑容。
──真是禁不起笑。
「对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雅人问。
「啊,是想问你,隼的情况如何?」雪洛伊的手指敲着桌面,发出了喀答喀答的声响。
「那家伙呀,提到他我就觉得不舒服。」雅人扁了扁嘴,说道:「我觉得他愈来愈神经兮兮了,晚上的时候不睡觉,一整夜在病房里,灯开开关关的没停过,只要一进去就浑身戒备,看人的眼神很诡异。」
「是吗?」
「哎,你这家伙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不好?说来说去他会变成这样,你有一半的责任。」
「哼,我当初怎么会知道古艶不喜欢他,是古艶太过挑三拣四了,之前有几个不也是这样?」雪洛伊的紫眸冷淡,不带温度:「况且,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哎,政府的忠犬喔~我身边怎么都是这样子的人呀?」雅人吹声口哨。
「别耍嘴皮子了,苍武那边呢?」
「待在天海那里,还没出现哩!」
「啧,天海把人管得这么紧呀……」雪洛伊轻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放回来,我和蒂尔快过劳死了啦!」雅人抱怨着。
「别抱怨了……总之,如果你遇见苍武,就叫他快滚回来工作,也跟天海说一声叫他别太过分了,苍武既然领薪水就得去工作!」
「是是──」
「至于隼那边,就再观察几天吧……尽量少让他和苍武接触。」
「是是──」
「你再继续敷衍下去,我就让鬼尚今晚到我房间伺候我。」
「是……唉!这个玩笑不好笑!」
关上热水,缓缓地吐出口气,苍武从卫浴室走出。湿漉漉的黑发上披着毛巾,他也懒得擦拭,任水滴沿着发梢滴落在肩膀上。
下半身围着浴巾,脚步虚浮的进到牢房内,苍武替自己倒了杯水解渴,然后坐在床沿休息、发呆。
金发的男人背对着他,白晰的背部曲线优美,均匀的呼吸声显示他还在休息,苍武没有要吵醒男人的意思。
仔细想想──昨天知道的真相现在还宛如一场梦境般,苍武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听见那些话的。
天海是替叔叔代罪入狱,叔叔却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而犯下罪行……
苍武不禁想着,若是天海没有自私的将自己也拉入作陪,那他就得一个人,为了并非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孤单的待在这个失去了自由的牢笼内吗?若是自己和隼的逃跑成功,那么,天海就等于是被他抛弃了……又变成一个人。
背上、唇上,都还有天海的眼泪那种湿热、苦咸的感觉在,身体上也还残存着昨日被拥抱的力度。
苍武抚过自己腹部一小点一小点的红痕,那是天海用唇齿嚙咬留下的痕迹。
手指一阵颤抖……
苍武现在才发觉,自己对天海来说竟然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被他爱着、如此的被喜欢着。
──可是自己对天海的感觉呢?
现在已经没有恨意的存在了,甚至连基本的愤怒也没有。
那怜悯、同情呢?苍武觉得这两种感觉很接近了,但又不完全是,他对天海有种更特别的情感、更独特的定位。
原本在以前,苍武心里就一直将天海放在很不一样的位置了,天海是朋友,但是,是最特别的朋友,别人比不上的。
而现在,天海已经不是朋友这个名词可以界定的对象了。
──但是最特别的存在感依旧没有消失。
那么……他将天海看作什么呢?
深吸口气,由嘴巴缓缓吁气,苍武抬头望了眼窗外,天才鱼肚白,蒙蒙的满是雾气缭绕,也看不清楚任何景象。
──不知道隼还好吗?
苍武正准备起身要换装的同时,身后窸窣的声音传上,他的背上一重,微冷的光滑肌肤便整面贴了上来,如丝绸般的金色发丝便跟着散落在他的颈间。
「你要去哪里?」天海浓重的鼻音让人不难听出他才刚睡醒。
「我只是要换衣服。」苍武轻叹,背后的男人就好像只大猫一样的蹭着自己。
「不要换了。」
「这样光溜溜的怎么可以?」
「你有要做什么吗?」
「嗯,总要下楼去问问蒂尔或雅人现在的情况吧。」
「……」
「我昨晚已经说过了,我不会逃,不过如果你真的担心,怀疑我又会逃走的话……」苍武望着自己握拢的双掌,说道:「我就不要下去,待在这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要你这么快离开。」
天海伸出了双手,绕过苍武的腰,将他收进自己怀里,紧紧的。
「武,你想念阿姨和苍泉、苍皓吗?」
天海唐突的问题让苍武忡怔了下。
「嗯,当然……不过已经被抓回绝翅馆了,就不能再见到他们了吧?」
「对,关于这点,我很抱歉……」
苍武没有回话,静静的等待着天海继续说下去。
「不过请你放心,这是条件,不论是在经济上、学业上、医疗上,我父母亲一定会照顾好阿姨和苍泉、苍皓的,即使没有你在身边,他们也能够顺利的走下去。
「可是……如果我没有你,一定无法继续活下去──」
苍武可以感觉到,从背部传来那种肌肤相贴的亲腻后,鼓动的心跳声。
「所以……请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苍武很想叹气,这已经是他今天醒来之后不晓得多少次想叹气了:「唉,我明白了,我就留着,但等会儿还是离开,总不能丢着工作不管吧?」
「我说的离开和留在我身边不是指这个意思……」
苍武难得的哈了声,笑得连酒窝都跑出来了:「我当然知道,玩笑话你听不懂吗?」
愈正经的人开玩笑愈容易让人信以为真。
天海哼了声,在苍武看不见的角度微笑着。
「小子,你还健在呀?」
一见到站在自己房门前的苍武,蒂尔踩着猫步蹭了了过去。
「呦,还活得好好的,没断手断脚,天海对你果然还是疼着的~」玩闹x地拉着苍武的四肢观察,蒂尔嘻嘻笑着。
「别闹了。」嘴上这么说着,苍武却还是耐着x子让蒂尔东碰一下、西碰一下。
「你连午餐时间都没出现,我还以为被天海怎么了哩!唉!他没揍你吧?」
「没有……总之,我们好好沟通过了。」
「哦~」蒂尔笑得暧昧。
「先不谈这个了,现在情况如何?雪洛伊有没有说什么?」
「啊!他有交代雅人,要我们见到你跟你说声……快滚回来开工上班!」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苍武并不意外。
「那他有没有提到隼?」
「有,他说先让隼休息几天,观察一段时间,等他情绪稳定再让他去工作。」蒂尔小小的打了个呵欠,昨天忙碌的疲惫还延续至今天:「那小子j神状况似乎比逃之前更不稳定。」
听蒂尔这么说,苍武的眉头跟着拧紧。
「他现在在医务室的特别病房吗?」
「对,你想干嘛?」蒂尔挑高了眉尾。
「我想去探望一下隼。」
「不行啦!雪洛伊有交代,要我们让你跟隼别太靠近,你还想惹麻烦吗?」
苍武沉重的叹了口气:「蒂尔,我只是想探望一下隼而已,请相信我,让我去吧!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类似逃跑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你半蹲下来求我呀。」蒂尔双手往腰上一叉,灰绿的大眼得意洋洋的望着苍武。
弄不清楚蒂尔想做什么苍武也没多想,照做地半蹲了下来:「求求你──」
「哈哈哈哈!」
苍武话才刚出口,蒂尔立刻便爆笑出声,一脸愉快的伸手m了m苍武的头。
「苍苍求我,那我也只好答应啦!真是的,其实你只要拜托一下我会通融的,何必这么恭敬的半蹲呢?」嘿嘿的奸笑着,蒂尔笑得像只恶作剧成功的小恶魔。
──被耍了。
苍武登时才发现自己被蒂尔给捉弄了,脸都沉了一半。
「唉呀,心情好多了,喏──」蒂尔将口袋里、属于苍武的电子表还给他:「这个还你,记得要好好工作,这是让你去看隼的交换条件,另外……」
「什么?」
蒂尔微笑,那张纯真的娃娃脸竟露透出一股冷酷的y霾:「我这次是能让你去看他,不过只有这次,这次是通融、是特例,可没有下次啰……」
苍武顿时有些怔楞。
「这样ok吗?」下一秒,蒂尔又开怀的笑嘻嘻道。
「我明白了──」
绘梦罗罗正用锉挫刀修着自己圆润的漂亮指甲,一旁放着大红的指甲油,她打算待会儿将指甲油补一补。
觑了一眼特别的隔离病房一眼,视线又飘回指甲上头,绘梦罗罗忍不住叹了口气。
里面那小子,被抓回来之后,情绪更不稳定了……不知道苍武那边的情况如何?女人想着,吹了吹指甲,正要开始涂指甲油,医务室房门那里就传来了敲门声。
「哟!这么巧?」绘梦罗罗惊讶的哈了声。
──才想到,人就出现了。
「什么这么巧?」苍武满脸疑惑的走入。
「没有啦……你还好吧?回来之后有没有被揍?」绘梦罗罗从办公椅上起身,整了整包在马甲内浑圆饱满的酥x,蹬着高跟鞋走到苍武身前东mm、西mm的仔细查看。
「我没事。」苍武礼貌的制止住绘梦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很好。
「那你来干嘛?」
「我想来探望一下隼,他还好吗?」
「称不上好吧……他在隔离病房里,你可以去看他,不过──」绘梦罗罗拍了把苍武的肩膀:「尽量别刺激他,他现在的j神状况不是很稳定,晚上都不睡觉……如果他出现情绪不稳定的状态记得叫我一声,别自己处理。」
「好的。」
苍武一进到特别病房时,蜷缩在床上的男人全身大力的抽动了一下,一脸戒慎恐惧的瞪往这个方向,在发现是苍武之后,才全身松懈了下来。
「武……」男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隼那张原本就苍白的削瘦脸孔更没有血色了,大眼底下病恹恹的有着明显的黑色y影,面容依旧姣好,却多了份莫名的冷意,而从前的那分纤细气质,仿佛已经过分了似的,转变成神经质。
凝视着这样的隼,苍武十分于心不忍。
「隼,你的身体还好吧?」拉了张椅子坐到病床旁,苍武问。
「你呢?武……被带回来之后,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隼倏地伸出手,拍抓在苍武身上的力道让苍武着实吓了一跳。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苍武勉强的挤出微笑,将大半个身子扑向自己的隼安抚好,让他躺回病床上。
隼虽然躺回病床上,他的手却紧抓着苍武的腕处,深怕他跑了似的。
苍武轻叹口气,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让隼这样握着自己的手。
「隼……」苍武话在嘴边,却一时梗住了,原因无它,是因为隼对自己投s的那种,仿佛可以将墙壁灼烧的炽热视线。
当抬起眼来对上隼的那种视线时,苍武心头惊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大惊小怪。
「什么事?」隼问,视线没有半秒钟的移离。
「你就先安心的待在医务室里好好休息吧,我会和馆长谈谈,暂时先揽下你的工作,能多久就多久。」
隼沉默地瞅着苍武,凝视令苍武略感到不自在,他连忙又接话:「待在医务室里很安全的,我会请绘梦医生好好照顾你,所以请你放心。」
「为什么这么说?」隼的脸忽然一沉,灰眸里散发着y霾的锐利。
「啊?」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说!」隼暴怒地吼道。
「因、因为绘梦医生说你晚上都不睡,这样对身体很不好,我担心……」
被隼莫名其妙扬起的情绪波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苍武的背上冒着冷汗,正想好好解释,隼却又突如其来的冲向自己,一把拎住他的领子将他连人带椅子按倒在地。
「隼!」
「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呀?什么叫能替我工作多久就多久!」隼一拳打在苍武脸旁的大理石地板上,沉重的声响在静谧的室内特别清晰:「你这个意思在我耳里听起来好像是放弃了要逃出去的念头──你要留在这里!是不是?」
「我……」隼的拉扯让苍武呼吸有些困难。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逃走、到外面一起生活的吗?」
「你冷静点!」苍武用尽全力的推开隼,被勒得无法顺利呼吸的他已经涨红了一张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静点……」
颈处被衣领勒得很痛,苍武不知道竟然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推离隼!他坐起身,抚了抚脖子,努力让自己的气息恢复平稳。
「隼,我不能逃。」
「为什么不能逃!」隼一掌按上了苍武的臂膀,一脸不可置信,他失神的笑道:「你是开玩笑的吧?我们要逃第二次的!第二次逃不了就要逃第三次!你忘了你必须逃出这里才能见到家人、才能和我一起生活吗?」
隼死死的注视着苍武那双纯黑的眸子,希望他给他正面的回应,却没想到,那双黑眸竟然往下一瞥,逃离了他的视线。
「对不起,隼,可是就是因为家人……政府单位让我见了我的两个弟弟,并且威胁我──」苍武用手掌压住了额前:「你懂吗?如果我再逃一次,我的家人的安全可能就会有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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