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泡沫梨
他不知道。
他大概,是真中了什麽诡异的蛊罢──
而且短短两日,便蚀心入骨。
又或者,其实是这三年时间的酝酿,让这个所谓的“妻子”,一夕之间,侵入了他向来防御甚重的“领地”……
这时的男人还不明白,心防一旦打开,便是他“失守”的开始。
*****
夕阳的余晖,在小楼一隅落下了斑驳残影。
素来喜著银衣的男人,换了一身素净的蓝色长袍,衬著满头银丝如雪,别有种倜傥风流。推门进屋,他的脚步悄无声息。
无声地遣退了侍婢,银发男子伏下颀长的身,坐到了女人床头。
她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点。
然而看到被褥下女子蜷缩成小小一团的模样,他依然无法宽慰自己,说这女人其实并不值得可怜。
神之欲 24、金屋藏娇
凤幽夜醒来的时候,正是夜半寂静无人时。唯有窗外虫鸣幽幽,伴著夜风凉爽,星辰璀璨。
一恢复了意识,口腔里的钝痛,立刻滋滋地传往四肢百骸,令她忍不住揪紧了手下的薄软被褥。睁大了眼睛对著床顶的雕花纹路看了许久,她都没能想起来,自己此时应是身处何时何地。
嘴巴里的痛意那麽强烈,终归还是提醒了她一个噩梦般的情境──
竹林里……阳光绚烂的午後……她、她竟被……
不,那一定是梦!
“晴……”艰难地开口,她发觉了自己嘴里满腔异样的苦涩,同时随著她张嘴想要出声的举动,舌g处立即传来了一股令人无法忍耐的刺痛,直将她逼出泪来。
是梦!一定是梦!她要叫晴儿来,便能确信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荒诞的噩梦!
“晴……儿……”
她努力地张大了小嘴,奋力颤动舌头,明明感觉已经叫出了声,然而事实上,她只勉强发出了一个“轻”字而已。
痛。真的好痛。
然而r体的疼痛,还是比不上一颗慌乱的心颤动著,那种忐忑难安的痛。
“夫人?!”
这时已有守在边上打瞌睡的侍女,惊觉了她的清醒,急忙奔了过来,欣喜地叫著,“您醒了夫人!这可真太好了!”
那婢女虽一脸疲倦,见到凤幽夜醒来,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夫人瘦瘦弱弱的,还受了那麽厉害的伤,看著委实令人心疼。见她能醒过来,她们这些侍候的人也就安心了。要不然,她们不仅是舍不得看这样一个玉人儿受罪,更不晓得那位冷眉冷眼的主儿,会将她们如何治罪……
侍婢的笑容虽友善,话语虽亲热,凤幽夜却一脸茫然地愣在那里。
她见著了生面孔,再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下愈发的惊慌了。然而徒劳地动著嘴唇,依旧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询问。
“别!您可千万别开口说话!”侍女赶紧阻她,“您是不是疼得难受?可千万忍耐一些,大夫说了,您这几日都不能开口的。”
“……”苍白的唇瓣轻轻地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闭上了。
侍女见她睁著茫然的大眼睛,没了任何反应,犹豫了一下,转身唤隔壁房间的其他人去了。
等到大夫和其他几个侍女都凑齐了,却见床上那瘦小的女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夫人……夫人?!”
众人转了一圈,才在院子里发现凤幽夜的身影。
月白单衣衬著墨黑的发,女子虽瘦弱,但背脊挺直,微微仰头望月的背影……在朦胧月华之下,显得是那样空灵,轻盈,美丽。
“好美……”
大漠上年轻女子不多,气质高贵的美丽女子就更是少见,而他们这些个外城来的人,又几时见过如此韵致的女子,不觉都看傻了眼──这位“夫人”可真不像是北方女子呐。不知道“那一位”,是从哪里把人带来的。看起来,这美人儿还不大能接受自己刚被“金屋藏娇”的事实嘛!
没错,这一众被“那一位”请回来的大夫侍女,均一致认定了,这女子是某人特意置了“金屋”藏起来的“娇”呐──
嘴里叫著“夫人”,她们却几乎可以肯定,这女子定是个没有名分的可怜人。全赤宁城的人都知道,城主与那中州公主的夫妻关系,g本是名存实亡。那个中州公主定是面目可憎至极吧!要不然城主也不会多年来一直对她不管不问了。只可惜城主娶那女人是为了大局著想,名义上不能休离那女人,只好将自己喜欢的女人“藏”在一旁了……
“夫人,这会儿夜凉,快回去吧,让大夫先替您把把脉。”这女子大概是跟城主闹脾气,才会咬舌头吧?唉,何必呢……就算没有名分,能被城主那样的男人宠著,总比那个名义上的“夫人”要好得多了。
凤幽夜绕了一圈,确信自己真的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印象,而朝自己奔来的几人,亦均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只觉自己是一梦未醒,却又入了一个怪诞的梦境……
见凤幽夜无甚反应,又有人加了一句,“城主可紧张您了,刚待到亥时才走的。倘若知道您醒了,肯定高兴坏了!”
……城、城主?
她有没有听错……
掀动了一下苦涩的唇瓣,她开不了口,只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打量著几人。
“您别担心,明儿一早城主自然来了。”有侍女继续苦口婆心地劝,“以後有话好好说,可别糟践自己的身子呐……”
神之欲 25、夫妻情趣
众人想象中“面目可憎”的中州公主,这一夜享受到了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待遇──
三个以上的婢女守候在侧,端茶喂药,嘘寒问暖;更有医龄愈半百的老大夫j心看诊,对症下药……
真是,令人无法适应的变化啊。
凤幽夜自小便体弱,整个御医苑的人都将这矜贵的公主当宝贝一样小心地供奉著。嫁到赤宁城来,自然不比以往尊贵,她虽早做了心理准备,但不得不说,刚开始时那反差之巨大,委实令她不适了很久。
然而三年多下来,当她克服百般困扰、努力适应了这种生活之後,却不想忽然有一日自己竟又被人们簇拥关怀著。
而这所有的一切,皆出自於一个人的意向──
他不高兴管她的时候,她便自能自认倒霉,努力让自己像棵坚韧的野草一般活下去;而当他偶尔来了兴致,多了一分“好心”,她便忽然间“一步登天”,云里雾里的又成了室内的娇弱花朵……
他为何要如此对她?
这里是什麽地方?
晴儿呢?
……
不,最关键的问题是:她怎麽会被他带到这里来?
既然她咬舌的事不假,那麽……自己被人玷污了清白,也就不是做了场噩梦便能解释得了的事了。
他……是他路过救了她?然後怕她名节受损的事被人知道,不止她不好看,更令他脸面无光?
这个想法方一冒出来,凤幽夜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在他的面前已经够羞耻了,竟还发生这种事情……为什麽,为什麽上天要如此捉弄?如果一定要折辱於她,她宁愿就那样被人折腾死了,也不想被那个人见到自己最羞耻的样子……
不管怎麽说,他都是她的夫君啊!让夫君见到自己被人侮辱的不堪模样,这世间有哪一个女子可以忍受得了这种事情?她更是自小便受著三从四德教育的女子,光是想想这事的可能x,她都觉得受不了,更不敢去想象那种画面会有多难堪……
就这麽默默地思索了一夜,病弱的小女人在破晓前沈沈地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靖宇堂内。
赤宁城主又一次打发了“大嘴巴”的侍卫出去做事,自己则不紧不慢地更衣洗漱,对著铜镜整理干净了仪容,习惯x地喝了一杯早茶,然後收拾好了自己房内的被褥,还换了一床新的床单,仔细掩好了房门,然後在几个下人异样的目光中,闲闲地出外散步去了。
就在可怜的侍卫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偌大的赤宁城里乱转著寻人的时候,哪里知道他家那城主大人,已然闲庭信步来到了一幢竹影缭绕的小楼跟前……
看见面如冠玉的银发男子一袭碧衫向自己翩然行来,守门的女子面色一红,忙不迭向他行礼致意。
男人风轻云淡地微一点头,微撩衣角,施施然进了那草叶飘香的院落。
那女子是他特意寻的──
匆忙间也找不到多合适的人,但毕竟是会几分武功的,用来守门,应该多少能免去些不必要的麻烦。
“城主……”里头几名侍女见了他,均相互会意一笑,然後指著屋里,纷纷抢道,“夫人昨儿夜里醒了,大夫说情况还不错。”
“刚又睡著了。您去瞧瞧……”
“夫人好像j神还不大好,您多让让她……”
“……”
大漠女子心直口快,更见不得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儿因为些“无谓”的事闹别扭,那口气也就不大像是对传说中的“神祗”说的话。
哎,谁让这尊大神,原来也并不是真的无情无欲、不食人间烟火呀!
咳咳,要不是替“夫人”擦身子的时候见过她身上斑斑点点那些吓人的痕迹,她们又有谁能想得到,眼前这位看似冷淡寡情的城主,在床上可绝对是个“悍将”呢……
当做没看到几个八婆侍女暧昧打量的眼神,依然“冷淡寡情”的赤宁城主先是找大夫问清楚了状况,然後将一干人等都遣退了,自己才缓步进了里屋。
方推门的时候,向来行事四平八稳、凡事了然於x的城主大人,还是忍不住有过那麽一丝的紧张──
谁让自己毕竟做了那麽不光彩的事呢……
不过事实上,里头的那小女人对他来说基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就算是被她骂上两句,肯定也是不痛不痒,最多让她打几下出出气也就好了。
男人一面厚脸皮地想著,一面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女人的床头。
啧,为什麽看起来脸色又愈发的差了?还有,那眼角的泪痕……
那浅浅的印迹,不知又触动了他哪一g神经,令他脑海中瞬间幻化出女人无声哭泣的模样,同被他压在身下蹂躏时的凄婉泪容糅合在一起,立时使得他心下一痛。
更要命的是,自己竟又条件发s地开始起了不应有的欲望──想把这弱小女子再好好欺凌一番,看她躺在自己怀里娇声低泣著求饶的欲望……
真要命──
这种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对象,随时随地发情的现象,对一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男人来说,实在不是什麽好迹象。
明明年轻时在风月场上什麽都玩过,都到这年纪了,早就不是什麽血气方刚的少年,竟还动不动便发情,甚至晚上还做起了春梦……
他宁徽玉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就在男人又一次无奈地检讨起自己,最近那些无法克制的诡异生理现象之时,床上昏睡的女子像是敏感地发觉了有“危险”的气息靠近,惊慌地睁开了一双水盈盈的美眸。
她果然是被那“登徒子”给吓坏了罢……他曾见的她,那一双清亮而透著骄傲的眸子,总是显示出这瘦小女子从不肯示弱於人前的倔强。然而那双美丽眸子,此刻茫然中掺杂著哀戚之色,令人见之动容。
男人定了定神,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一双凤目坦然地对著她无措的眼睛。
反而是女人不敢看他。只见她羞窘地低下头去,清丽的小脸缩进了被褥里,整个身子更不自觉地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宁徽玉眼眸闪了闪,一时无言。
空气里有尴尬的气氛蔓延……
凤幽夜缩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忽视有人正站在床边的事实,努力让自己想想别的事。她想到了,想到晴儿见不著自己,不知会急成什麽样;而自己这副模样,更不知要如何跟晴儿解释……
“抱歉……”隐约有男人清雅嗓音响起,凤幽夜却恍惚著没有听清什麽。
她在这里躲不了一辈子,必须为自己跟晴儿找条出路。之前她想要离开,没有被准许。现下她已是不洁之身,犯了七出“y佚”之条,理应被休离了……
如此想来,或许这次“飞来横祸”,其实是上天给她的一条出路?
就此离开这座充满了孤独和伤痛的城池,就算背负著难言的耻辱,也好过被困住一世的自由……
“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口才一流,纵横天下的男人,此刻对著自家娇滴滴的小娘子,竟语塞词穷了,“抱歉。”
挤来挤去的,也就只吐出来“抱歉”两个字而已。更多的,他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要如何开口。
首先,他无法确定,她究竟有没有知悉真相。以这女子的聪慧,要猜到那个“登徒子”其实是他……应是不难。但他潜意识里又不希望被她知道。毕竟做出那种“龌龊”的无聊之事,极为有损他大男人的面子……
咳,不过再想想,其实那天的事最多算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早点坦承地道个歉,这个可怜的小妻子好像也没有立场太恨他。
赤宁城主习惯了与人谈判,总是第一时间抓住关键,使自己立於不败之地。对於他不甚熟悉的夫妻之道,亦用上了同样手段。而眼下对他来说有利的“关键”,就在於一个“夫妻”名义的支持。
从前他对这个可有可无的名义并不怎麽感兴趣……讽刺的是,三年之後,这形同虚设的夫妻名义,反倒成了他肆意侵犯对方的屏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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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这两日的衣著变化不知亲们有没注意,咱们姑且理解为雄x动物发情期不自觉的行为?至於春梦……咳,大家自由想象。
神之欲 中秋奉献──无责任特别番外(修改)
故事发生在楚哥哥和小离、凤同学和无痕、以及宁某人和小幽幽各自he之後……
n年後的中秋节。
中秋夜,一轮皓月高居夜空,圆满至极的轮盘形状,散发出皎洁的明亮光芒,将天地都映得辉煌生彩……
某处庭园。
“娘,痕姨怎麽还没到呀?”楚映雪皱著一张粉嫩的小脸,仰头望著自家娘亲美得让人流口水的容颜──娘亲长得太好看了!真是嫉妒老爹!
“痕姨她们远道而来,今晚能到你就该偷笑了!”念离捏捏儿子的小鼻子,望著他那双浅碧色的眸子,绝美的脸庞上挂著温柔的笑意──这个小家夥,跟他爹长得像,就连那双眼睛的特点也继承了,除了眸色稍浅之外,任谁都只需一眼便能看出是他爹的儿子……长大了一定也是个迷人的俊俏郎君。
“偷笑?为什麽我要偷笑……”小男孩睁著漂亮的眼睛,小脸微红──娘亲是老爹的,他只能自己再去找好看的女人啦……然後,刚好痕姨家那个小不点倒是长得很可爱……
“……我听说珑儿今晚可能不会来噢,你……”儿子在想什麽,她这个做娘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刚想多说两句逗逗这跟他爹一样别扭的孩子,不过──
“离儿……”清润的嗓音忽然在身後响起。
她蓦一回头,只见一白衣男子长身玉立,眉目如画,一头长长的银发迎风而舞……而他的身後,一美貌女子著一身绯红衣裙,雪肌云鬓,仪态雅洁。一白一红两人身边,还跟著一个小小的影子──青黛色的衣装衬得小小少年一副老成的样子,一张清秀至极的脸,明明看上去那麽干净青涩,一双承袭自父亲的微挑凤眼却透著仿若洞悉世事的早慧与冷淡……
这样的一家三口,看上去真是个奇妙的组合。
“宁……”念离轻轻开口,一时却又止住了,“哥哥”两个字含在了口中。毕竟已经不是当年无知少女的年纪了,在孩子面前再叫那麽“暧昧”的称呼好像早已不合时宜。
宁徽玉心下了然,淡然一笑。他身後的女子牵过孩子,来到念离面前含笑致意:“离妹妹,这是我家允墨,跟你们雪儿一般大吧?”
“墨儿都这麽大了……”念离看著小大人一般的宁允墨,心中暗叹一声不愧为宁徽玉的儿子,“一看就聪颖,比我家的小子生得好多了!”
那边厢大人们在寒暄,楚映雪心里却不爽得厉害──他最讨厌别人称他为“雪儿”了,偏偏大人都喜欢这麽叫……都怪他要出生在一个晴雪天,所以才有了这麽个文绉绉的名字,听上去还像女孩子!然後,娘亲竟然说人家的儿子生得比自己儿子好……真是太伤害他幼小的心灵了!
他不忿地瞪了那个宁什麽的一眼──哼,才几岁就装大人,有什麽好的?!
就在楚映雪吃著娘亲的醋的时候,忽闻一个嫩生生的嗓音说著:“爹爹再快一点,哇唔,珑儿骑大马……”
美丽的月色之下,一个身影算得上高大魁梧的英俊男子正驮著个小小的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俊颜上除了头发被小女娃揪住的无奈苦笑之外,还挂著一抹动人的温柔神色。
“我说孩子她娘,你也管管你女儿好不好?”凤无极回头看身後的无痕媚眼含笑,不禁向老婆表示委屈。
“凤无极,她是你女儿,当初是你要生的,不关我的事!”怀胎十月才辛苦生出来的小丫头,她却说得好像自己没份一样……
“如果不是你顾无痕生的好女儿,哪里有女人敢骑到我的头上?”哼,还想撇开责任?他凤无极怎麽就总被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欺负?
无痕忍住笑意瞪他一眼,故作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换来男人更为哀怨的目光……
“无痕,我错了……我知道下次肯定不能生女儿啦!”他急忙带著女儿追上去拉住老婆的手。
死男人,最好就要再生个丫头气死他!
不著痕迹地轻抚自己的小腹,无痕暗忖。
“哥!”凤幽夜见到来人,难以掩饰的喜悦,再看他肩上坐了一个,身边牵了一个,倒也为这一家感到高兴。微微犹豫,还是唤声:“嫂……”
“诶,不要乱叫!”无痕将之打住,然後像发现什麽有趣的东西,眼睛一亮,话锋一转,“这是你家的孩子?啧啧,长得真像某人……”
她好奇地看看那少年老成的孩子,然後忽然又转头看看自家的小丫头,媚眼儿一亮,脱口而出:“跟我家小丫头倒是挺配!”
“噗……”正在偷酒喝的楚映雪刚好听到,一口酒y全都喷了出来。
凤吟珑那个小丫头,怎麽可能跟宁家的小子相配?!那他楚映雪怎麽办?
……
此时他的娘亲却未得闲替他思量争女人的法子──看著人家都是拖家带口,其乐融融,念离心里微微地有些涩然。
他,今日不会不回来了吧?
举头望著那轮明月……却不知,良人已在何方?
夜风微凉,拂过女子长长的浅金色秀发,那一头如织锦般的发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梦幻……
“离儿……”占有x地环住美人儿纤细的腰身,高大俊美的黑衣男子长发飞转间已抱著妻子在偏亭中的石凳上落座。
他回来了!
念离心中一热──他的怀抱,永远那样宽厚而温柔,是她最信任的港湾……然而,顾及不远处还有客人,她也不好意思与他亲热,小脸带著惯有的羞赧,欲从他长腿上起身……
“不想我麽……”他在她敏感的耳洞里吹气,一面吐著语调暧昧的句子……
“君漠……”他抱得太紧,令她g本动弹不得。
她当然想他。出远门一去就是半个月,要不是中秋夜,他指不定仍未归家呢!
“离儿……我可想你,想死你了……”他先咬一下她洁白的耳垂,而後细碎地往下吻去,一路吻到了念离锁骨。
火热的激情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念离早就被他调教得敏感之至的身子很快被这热情撩拨得软绵绵的,然而还是挣扎著想要从他怀中起来──虽然这样的亲密对多年的夫妻来说实不算什麽,但她太清楚这看似温柔的男人深藏的霸道……要是真的在这做了点什麽,那可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想到孩子以及多年的老友们都在不远处,念离羞涩至极地小声抗议:“君漠,别这样……”
“别怎样?”男人抬起俊美至极的脸庞,一抹黑发滑落在琉璃般熠熠的眼睛上。
“雪儿他们在……唔……”话没说完,樱唇便被他火热的薄唇堵上了。
“唔……君漠,不要呀!”好不容易等他松开唇舌,却不想男人竟然直接动手剥她下身的衣物……
“离儿,我要你……”
“别……嗯啊!”
“放松点,别夹这麽紧……”
“嗯呃……好撑……啊……”
……
“臭爹爹!”楚映雪躲在偏亭外,听著父母暧昧的交合声,一边红著小脸,一边握紧小小的拳头──看来凤吟珑那个小丫头的事,得靠他自己了!
月色温柔。
“徽玉……”凤幽夜轻扯银发男子的衣袖。
秀美的温润男子回头,对著妻子相视一笑。握住她的手,长袍宽袖一起,另一只手遥指那轮皓月,淡淡地道:“真美……”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神之欲 第三卷1-5
第三卷 【宁幽卷】神祈:宁徽玉和凤幽夜的故事
1.夫人
靖宇堂
j致古朴的香炉内,熏香气息淡雅,幻化出氤氲四溢的烟雾。
案前端坐的男人银发如雪,肤色白皙如玉,眉目修长微挑,双唇不点而朱。他手边的书卷和各种书信都叠放得一丝不苟,他的字亦如他的人一般,干净、内敛,风骨硬瘦,又j美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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