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这是俄军再次攻城的第五天。炮弹雨点一样继续洗礼着喀什老城。
【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往前面一查。发现前头一百八十五章以后几章里,我果然是把新城、老城给搞混了。
对此。给大家阅读造成的不便,深感抱歉。】
指挥室内除了张忠奎,只有几个亲兵,其两人躲避不及,现在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眼看就不行了。另外还有一个被碎片直接削掉了俩指头的亲兵,忍不住痛声的大叫着。
张忠奎起身后迅速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目光感激的看了身边的亲兵一眼。多亏了这小伙子机灵,不然的话自己怕就是不步那几位的后尘,也要受伤。
“将军,咱们要换地方。”警备队长被这次惊险吓出了一身冷汗,好险啊。“必须换地方。这里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炮击了,时间才到中午。”
日夜不停的炮击严重打击了守城征伐军的士气和意念,虽然征伐军的炮击也在不停地还击着。
张忠奎这五天来就没睡过一场好觉。现在他头发凌乱,面色暗青,两眼布满血丝,只是精神还一直亢奋。
扫视了一眼完全凌乱的指挥室,张忠奎如一头受伤的雄狮一样散发着浑身的怒气。俄军的炮火很强大,但更重要的是它们的射程很远,比城内征伐军手里的那批火炮的射程更远。“立刻转移,我们都到地下室去。”
城外的俄军。
连日的炮击配合着一次次步兵的冲击,五天下来却是除了占领了一小片前沿阵地外,根本收获不大。
如果不是俄军现下的这批火炮有一部分是最新式的后膛钢炮,最低射程都在3000米之上,完全能越过喀什老城外头的防御阵地,直接将炮弹下到城市头上,俄军眼下都还摸不到城墙边呢。
后膛钢炮射程远,射速快,炮弹爆炸也威力大,这几天确实是炸得城内征伐军灰头土脸。但是光凭这个,是拿不下喀什老城的。张忠奎固然是感觉到局势紧张,也深知自己兵力不足,但俄军真要啃下喀什,就是守军无一援兵的情况下,也非待大出血一次不可。并且还需要一定量的时间。
眼下张忠奎已经传命从南疆各地正着丁勇了。这些人一个月只能拿一两银子,可谁要能砍掉一个俄国人的人头,那就是五两平库银到手。且死亡或伤残了,抚恤标准也等同于骠骑营。对比阿古柏的军队待遇,这已经是难得的丰厚了。
这些南疆土著或是拿着老旧火枪,或是直接举起弓箭、弯刀以及斧头,成为征伐军各阵地守兵的一份子。他们没有骠骑营的骁勇和无畏,没有征伐军的纪律和勇敢,只要一出现一定量的伤亡他们就会转身逃走,但是这批人有一定的肉搏能力,跟着部队打打顺风仗,对守卫喀什老城的征伐军来说也是不小的帮助。
也正是因为在一块块的阵地争夺战中受阻,俄军才更加凶猛的向着喀什老城倾泻着炮弹。只是现今的炮兵刚刚脱离目测自瞄打击的时代,炮击精确的手段还很奇缺,虽然俄军手中有整个喀什老城阿古柏时代的防御布置地图,炮弹落脚处也一样差距颇大,炮击城市的实际效果并不理想,还有待改进。
“啪啪啪…………”枪声如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乱响。胸墙与坑道间,征伐军与俄军士兵的子弹瓢泼一样打向对方。
“乌拉——”
“乌拉——”
“冲啊——”
“冲啊——杀——”
城外的阵地,每一场激烈的交锋到最后都会以白刃战的方式结束。不是征伐军被迫后退,就是俄军被全歼或是落荒而逃。
白亮亮的刺刀穿插在血肉间,鲜血淋淋的洒在土地上。
“向大人报告,喀什需要援军——”每日的炮击与白刃拼杀进行到半个月后,张忠奎真的急了。之后,一封接着一封的救援就送到了刘暹手里。
……
北疆,冬日早早就升到了半空中,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库陇奎山西南,两千多征伐军骑兵的驻地。
刘暹、魏明、宋祚先几个正在窝棚里围着炉火烤火聊天,门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我要见刘军门。我要见刘军门……”来人说话速度极快,可口音怪异,不认真听都听不明白他是说了什么。很明显这是个土著。
“谁啊这是?这么没规矩?”宋祚先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门口,一个土著人两手握着警卫士兵交叉在他面前的火枪,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贵族打扮的人。两人都是戎装打扮,脸上、身上沾着血迹,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
宋祚先脸色一变,后面跟过来的魏明也脸色瞬间峻然。警卫不认识眼前这两个人,魏明、宋祚先却是认得,尤其是那个土著贵族。
——艾哈买提。
他是伊斯哈克的亲卫队长。
随着伊犁战事的僵持,刘暹也松缓了对伊斯哈克的桎梏,伊斯哈克从阿克苏抽掉了三百多精锐到了伊犁,组成了一支小型马队。
“宋大人,魏将军……”艾哈买提眼尖,先就看到了宋祚先,然后就是魏明。(未完待续)
穿越1862 第二百一十七章 俄国人不会轻易上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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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积雪有一尺厚,天空已经晴朗数日,但气温滴水凝冰,外面的白雪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
这就是北疆。冬季普遍气温低于零下十度的地界,比之青海冬季的寒冷也丝毫不逊色的地方。
就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俄国人的哥萨克骑兵还想着绕过库陇奎山脉,从博罗呼吉尔杀到拱宸城呢。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全在刘暹的掌控之中,见到哥萨克骑兵倾巢而出,转向北方,刘暹就清楚地‘看’到俄军的筹谋了。早一步带领手头全部的骑兵部队进到了库陇奎山的西南。并且放出了伊斯哈克在博罗呼吉尔警哨。
伊斯哈克没有半点怀疑的带兵去了。刘暹领兵到库陇奎山,可不是对手下说自己要打阻击的,而是说要进军俄军侧后,杀到库尔干,也就是原先中国之地,眼下老毛子的七河州的一个小城。他的目标是阿拉木图!大军停在库陇奎山是等待最后一次的补给,以及做突袭战开启前最后一次的休整。
伊斯哈克带兵进到博罗呼吉尔,名义上是对南方俄军的防备,但是除了刘暹谁都想不到那里会真的在不久后到来俄军大部队。所以谁也想不到这是刘暹的一招——借刀杀人。
这家伙绝对是个不安分份子,且因为多次抗击阿古柏,在阿克苏一带也威望甚高。日后中俄战争平息下,新疆重新恢复平和,伊斯哈克作为有功的反正人员,一个官帽是绝少不了的。那个时候想杀他就难了!
“是俄军?骑兵还是步兵?”看到艾哈买提两人模样。宋祚先和魏明心里就惊了。立刻想到了原有——俄军人竟也打着同样的注意。
魏明没有废话,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就是俄军。”艾哈买提肯定的回答,脸上满是悲色。“昨天下午俄国人的骑兵突然到了博罗呼吉尔,立即就向我们发起了进攻。伊斯哈克大人拼死抵抗,但俄国人实在太多。我们三百多人一个小时都没顶得住。就死伤大半。伊斯哈克大人也受了重伤……”
“你家大人现在如何了?伤势可止的住?他手下只有三百多人,败在俄军骑兵手里情有可原,非战之罪。”刘暹已经到了门口。听到伊斯哈克重伤,心里头那是一个高兴。但是面儿上,是决不能表现出来的,还要做出一脸的关心状。
艾哈买提是挺感激刘暹的‘关怀’的。“让军门牵心了。真神的保佑,伊斯哈克大人的伤势已经得到了缓解,虽然要将养很长时间,但总算没性命之忧了。”
刘暹做松口气的表现,内心里暗骂伊斯哈克命大。接下话题转到了军事上:
“依你看。跟你部厮杀的俄军骑兵有多少人?都是哥萨克么?”
“据小人窥视,俄军骑兵在四五百骑,全是哥萨克。”
气氛一阵沉默。“这会不会是俄军的先头部队?”魏明很担忧道。
如果这只是俄军的先头部队,那么抓到了俘虏,审问出己军主力所在地的俄军,会不会已经向这里杀过来了?
不过经历了这一遭,不管怎么样,自家突袭七河州的打算是泡汤了。俄军肯定会有防备的。
“传命下去。集结部队。”要艾哈买提退下,刘暹立刻下令骑兵全体集结、警备,同时洒出大量的侦查小分队。刺探四周情况。
纵然谁也不知道,其实他心中早把握了一切。
“击溃伊斯哈克,打听到己军的驻地,俄军不顾疲劳的继续进军,可真是够贪婪的。”刘暹内心里如此的讲。
营地中一片马鸣萧萧。这几天马队主力除了警卫以外什么事都没有,战士、战马。无论从在体力还是精力的保持上,都绝对完胜俄军。
虽然俄国老毛子尤其的耐操。顿河马也很是耐寒。刘暹看着虚拟地图上一道洪流一样向着营地杀来的俄军,就是不信他们还能保持着百分之百的战力。
在一尺厚的积雪里奔驰。是很费马力的。俄军虽然急着找到刘暹的大批马队,但他们也不会毫无节制的策马一路狂奔。
每急行一阵之后,哥萨克骑兵也是会歇息的。
现在,一小队哥萨克游骑催促着战马就向西奔去了十几里,一片高地背风坡下,黑压压的一大片哥萨克骑兵就在休息中。
“啪啪——”游骑的身影被警卫的哥萨克发现。清脆的枪声惊动了歇息中的哥萨克,也让往营地赶来的哥萨克游骑更加快马加鞭。
一个多小时以后,一片旷达的雪地上,中俄两支骑兵队伍迎着冬日的寒风各自摆好了自己的阵势。一场骑兵间的战斗势在必行。
魏明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马刀,口中猛的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叫,紧接着马刀出鞘声响成一片,背后一千四五百名骑兵都跟他一样举起了手中的利器,上好了弹药的火枪被他们压在马背上。
一手尖刀,一手火枪,正是这个时代中绝大多数西方骑兵的标准装束。
俄军的反应也一样快捷。排在前头的哥萨克骑兵纷纷抽出了自己锋利的哥萨克军刀。
完全是在同一时间,两边将士呐喊着催动座下的战马,面对面正正的冲击了起来。
没有下马列队步战,没有搞七搞八的杂活。全是一水的正面冲锋!
因为双方谁都知道,这样的战斗才是两军能在最短时间里分出胜负的法门。如果是按骑兵下马横列排击的法子,两边谁也不愿意吃亏,那战斗就是打上个三五日,也分不出输赢。
“杀啊,杀啊……”宋祚先一马当先,他只是一个大队长,只需要冲锋陷阵即可,不需要像魏明一样指挥、掌控全军的冲锋节奏和作战,更不需要像背后的刘暹一样,盘掌全局。
轰鸣的马蹄声震耳欲聋,战马践踏得大地都在颤抖
两边距离迅速缩短。“火箭弹,放——”魏明的身后响起了曹怀亮的高叫声。那是两辆四马拉乘的马车,上面各自放着两具火箭发射器。“嗖嗖——”的火箭队只是落后了声音的一瞬间,四枚带着火焰的枭龙就划过一道道直线,直接没入了对面的哥萨克骑兵群中。
轰鸣的爆炸声让哥萨克骑兵一阵慌乱。尤其是当火箭弹以超过炮弹三倍、五倍的速度不停地轰击过来的时候,每一名冲锋的哥萨克心里都叫喊着‘圣母玛利亚’。当两边的距离从一里地左右变成了三五十米,撞击前最后一轮的火箭弹爆炸,整个俄军前列的哥萨克骑兵已经完全七零八散,不成样子。而他们给征伐军马队带来的伤害,只是用马枪打死打伤了二三十骑而已。
硝烟弥散中宋祚先冲在了全军最前锋,他早已瞅准了两个目标,右手紧攥马刀,左手拿着手枪,准备先开一枪过后,就一刀削下那右边那个白猪皮的脑袋。
两支铁蹄洪流猛然相撞在一起,枪声四下里密集响起,马刀弯刀军刀上下翻飞,顿时间战场上血花一片飞溅。宋祚先策马冲进哥萨克骑兵阵中,那手中马刀左劈右砍,上半身异常灵活地闪避着回来的哥萨克的军刀,可下盘又似打了桩一样牢牢固定在马鞍上。
早在当年刀客时候,他就是绺子中骑术最好的几个人之一,现在混在骑兵中这么些年,一身骑术早就到了能蒙古骑手比肩的地步了。
中俄两军哗啦啦一片对冲而过,不幸受伤坠马的两边士兵,就算不当场死亡,也会给后面的战马踩的粉身碎骨,变成一滩肉糜。
当两支骑兵调转过马头再度结阵时,之间的战场上已经留下了一地的血肉尸体。有人的,也有战马的。
魏明的位置从中央部分提到了前列,再度举起马刀,撇着嘴,目含不屑地盯着对面的敌人。他的身后骑兵将士们已经调转好马头,等待着他的下令。
曹怀亮提着一杆大枪,身边的火箭兵已全变成了骑兵。两辆巨大的马车和四具火箭发射器全都变成了碎片,散落在战场上了。还剩余的八颗火箭弹被他们牢牢地拴在自家的马鞍一边。他们所有的人都被严密的保护着,即使曹怀亮这个马战高手,提着长枪也一样没能饮下一个哥萨克的血。
魏明带着鲜红血迹的战马仰首嘶鸣,四蹄腾空立起,雄浑的口令再次响彻骑兵将士耳中:“弟兄们冲啊——”
“冲啊——”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响起,阳光的照耀下,雪亮的马刀炫出一片片光亮。
“冲啊——”谢苗诺夫斯基羞恼的大叫着。己军人数明明多于对面敌人,一波冲杀下来,反倒是自己人损失的更大一些。这如何让他接受的了?
两个哥萨克团至少折损了二百骑兵。作为骑兵部队的总指挥官,他又如何不怒火冲天?
只是谢苗诺夫斯基不知道,就在距离战场不远的一处山谷顶上,刘暹就静静的遥望着战场。第一波厮杀已经结束,第二波厮杀就将到来,然后队伍就会引着哥萨克骑兵来到这个地方了……
眼下这惨烈的骑兵正冲,只是他引鳖入瓮的先决手段。不如此,俄国人不会轻易上当的。
而现在——“他们就要上当了……”
ps:相亲的人伤不起啊。以后不会断更了。虽然还没一章存稿。(未完待续)
穿越1862 第二百一十八章 当‘半沙皇’变成历史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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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山顶上,刘暹一亲卫呆呆的望着脚下山谷,人是一动不动,若个雕像,口中只能发出这样的如无意识样的呻吟声。
他的一旁,这座山头上站立的十几号人,就是连通着刘暹本人,也整人都惊呆了,嘴巴张了又张,像一条濒死的鱼在努力地呼吸,可脸颊肌肉完全僵硬,发不出半点声音。
山谷两侧相连的六七座山顶上留下的所有士兵,人人在此刻都发不出话来。
就是刘暹,穿越前在电视、电影上已不止一次看到雪崩、冰川倒塌的大场面的人,这个时候也为眼前的景象而惊呆。
那一声宛若晴天的霹雳啊,无数雪山的在这一瞬间的崩塌,激溅起漫天的冰雪。火箭弹的爆炸彻底湮没在了雪崩那壮阔而瑰丽的景象中,让从未见过这等景象的众人,全都惊呆!
谢苗诺夫斯基并没有自己那犀利的眼光来打探周边的山峰,他的注意力全都盯在前方不远的征伐军马队尾巴上。左肩的伤口在隐隐生疼,一名蒙古骑兵弯刀留给他的礼物在时刻提醒着他的‘怒火’。
山谷间积雪更厚。
平日半刻钟就可以冲到的路程,现在却花了两倍的时间不止。不过谢苗诺夫斯基并不生气。哥萨克是慢不假,前方的敌人也快不了。征伐军的尾巴他还看的清清楚楚呢。
两个团的哥萨克骑兵,就这样自己走进了坟墓。刘暹挑选的这个地方是眼下库陇奎山脉中很平常的一个山谷,可能也是如此吧,谢苗诺夫斯基才没有怀疑。他根本想不到刘暹会带着手下早两天时间登上山头。而呼呼地寒风在两天时间里也足够抹平一切痕迹。
所以他没有一丝犹疑的就率军直追进去。直到两侧的山顶上突然传来了几声咻咻的耳熟声,那正是火箭弹发射,接着就似凭空响起了一道道惊雷,将山谷两侧的积雪瞬间里全部迸发。
山崩地裂样儿的雪崩是什么样子的?第一开始时并不浩大。所有的人似乎都只是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就像是某人不经意间踩断了一根干燥的树枝。然后两侧山头间厚厚积雪层上接着就出现了一条裂缝。这时才有巨大的雪块开始滑动。并在向下滑动的过程中,雪块迅速地获得了加速,体积越来越大,飞快的就变成了一条条几乎是直泻而下的白色雪龙。
上帝啊,您这是在发怒吗?
谢苗诺夫斯基在看到火箭弹爆炸后,整个人就已经懵了。因为他看到了火箭弹爆炸的地点。他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久厉战阵的谢苗诺夫斯基上校到底还是执行了自己作为军官的最基本要素——指挥部队。而不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不管前方有什么,谢苗诺夫斯基都明白——想要活命,就只有继续向前冲出一条生路来,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而不是调转马头往回跑。于是他对着身后惊乱的哥萨克骑兵大声叫喊,“弟兄们。上帝保佑我们!想活命的,跟我冲——”说完就带头继续向着前方征伐军遁去的方向疾速追去。
雪龙腾云驾雾,呼啸着声势凌厉地向山下冲去,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它吞噬殆尽。即使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遇到雪龙,也会像理发的推子推过人的头顶一样,一扫而光。
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哥萨克骑兵在竭尽全力的狂奔中,被从左右两边齐齐‘杀’下的雪龙滚滚吞噬。
这时的天地间没有惨叫,没有马嘶。只有雪龙隆隆的怒吼。
……
过了多长时间?是一刻钟,还是两刻钟?
轰隆的巨响终于停止了,慢慢的漫天嘣飞的雪沫也平静了。山谷中一片雪白!
除了几支断裂的树枝伸出雪面。整个山谷已经被一片雪白所覆盖,一丝的杂色都没有,更没有一个活物。
打扫战场是不用想了。刘暹看了下虚拟地图,调转马头逃出山谷的少许哥萨克骑兵,已经在之前他布置下的伏兵的绞杀下,覆没在即。同时从山谷另一头奔出的马队主力。一部分留下料理山谷里零星逃出的哥萨克,大部分队伍已经从山头侧面向着来处奔去了。
这些都是刘暹事先做好的吩咐。奔出山谷的主力立刻回兵。帮助伏兵清剿从山谷口逃脱的哥萨克。
到了第二天,除了零星的少数哥萨克骑兵侥幸躲过征伐军的清剿。考夫曼报之以厚望的两团哥萨克骑兵。就全军覆没在了库陇奎山下。
北疆伊犁的战事本来已经打到了僵持的地步,两边都固城以守,两边的步军力量根本就啃不动自己的对手。但是库陇奎山之战的结束,却给北疆战事掀开了新的一页。
刘暹不再绕着去阿拉木图了,他迅速收拾兵力返回到了头勒克,做了一定修正之后,率一千五百骑兵直接贴着考夫曼固守的契利克镇,大模大样的向着俄军的背后挺进。
征伐军在库陇奎山一战的损失也是不小的。
考夫曼心急如火,却根本奈何不了刘暹的杀入。两个哥萨克团的全军覆没,让北疆战局有了根本性的颠覆。他手中已经没力量再抵抗刘暹的突进。
或许靠着一千五百骑兵,刘暹杀不进阿拉木图。但是整个七河州,除了阿拉木图外,将再无一座城镇能顶得住一千五百骑兵的进攻。
大清同治八年的12月,对于俄罗斯在七河州的所有官员和军人来说都是极为尴尬和恐惧的。
图尔根、卡拉格尔两座城镇的丢失,不仅使得考夫曼屯兵的契利克镇后路被断绝,也让俄罗斯在七河州之地的威信大跌。特别是其中的卡拉格尔,这是一座城市,有一千多居民,其中三四百人还是斯拉夫人。它是俄国人这些年在七河州境内用心经营的少数几座城市之一。并且今年的夏天时候,俄国人才在这里开设了市政厅。
但现在却被大清国的军队给席卷攻陷,让人震惊莫名。
闻知卡拉格尔陷落后,七河州西部的塔尔加尔、沙图、库尔莫等五六座城镇一时为之失声。人心惶惶,许多人,特别是在当地作威作福,拥有一定特权的斯拉夫人,都不顾大雪铺地,气温低寒的,向着阿拉木图涌去。而当地空虚的兵力也让许多人对战争失去了信心。
并且作为契利克镇的后勤供给地,两城镇被破,囤积在城内的大量粮草、牲畜、车辆、火药、军需也全都落入了刘暹的手中。
除了牲畜和一定量的车辆,上面装满了军火和收集来的财货,其余的东西刘暹就只能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连城镇都给烧了。
刘暹是很清楚北京方面的节操的,中俄新疆之战即使眼下是自己人占据着上风的,北京那边赔款割地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他根本就没奢望满清能趁着战场上的一点上风机会,把先前西北割让出去的大片土地给要回来一点。
12月14日,刘暹带着队伍杀到了沙图。
这里是七河州少有的产粮重镇,土地平坦肥沃,靠近水源。居民虽然不多,却已经开辟除了小两万亩的农田。两万亩土地大部分种植的是生长期较短的土豆,少部分种植了春小麦、燕麦、黑麦之类的俄罗斯传统农作物。产量可能不会太高,但是对比这里的人口,这些土地收获后必将会把俄罗仁的粮仓填满的。
这里的居民甚至还有少量的汉人。但刘暹也没手下留情,跟前头两城镇一样,居民发放少量口粮后一律驱赶走。牲畜、车辆、粮食、钱财货物,一律剥夺,即使征伐军自己用不着,也跟着沙图这座小城一起,化为冬天里的一把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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