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暖暖的小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赵乾乾
这人也太敬业了吧,这种事哪用他操心啊?
“没关系,我们都有两个方案的,明天要是下雨就拍室内的。没其他事了吧?”
“没了,明天见。”
“明天见。”
末末挂上电话,看了顾未易一眼,吞吞口水说:“呃,工作上的事。”
顾未易阴着脸:“我说什么了吗?”
是没说什么。
末末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就在她要关上门的时候,顾未易冷冷飘来一句:“洗完澡别忘了喷香水。”
末末的火腾一下就蹿起来,转身冲进房间把香水抓出来扔向沙发:“你有完没完!”
顾未易捡起香水用力甩向墙壁,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浓浓的香味弥漫开来,末末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叫起来:“你发神经啊!”
“你不是喜欢这个味道吗?现在整个房子都是了。”
末末火了:“你凭什么砸我东西,你家里有钱了不起是不?”
他怒极反笑:“对,我家里就是有钱,我家里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砸?”
末末心一下就凉了,对啊,她是寄人篱下,凭什么大小声啊。
“好,我出去总行了吧。”末末没给他回话的时间,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唉……”末末叹了口气,把脚蜷起来抱着,头埋在膝盖间打瞌睡,好累啊……顾未易会来找她吧?要不来呢?难道在这里坐一夜?
顾未易话说出口就后悔了,看着她冲出门,脑子一片空白,好几秒还才反应过来跟着冲出去,但已经找不到她了。再冲回家打她手机发现她手机和钱包都落家里了,于是又跑出去找她。在小区里心急如焚地绕了三四圈才在儿童游乐区找到了她。
“回家吧。”
末末茫然地从双膝间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顾未易,不吭声。
顾未易蹲下来和她平视:“我们回家吧,这里蚊子好多。”
她撇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脚趾不作声。
他大手盖住她的小手:“别生气了,先跟我回家。”
末末缩回自己的手:“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顾未易叹口气,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末末白他一眼,就贫吧你,姐姐我不想理你。
“好吧,我承认,我小气,我不该乱吃醋,但是你让他的手搭在你肩膀上,你也有不对。”
末末恶狠狠地瞪他!
“你用他送你的香水,还是情侣香水。”
她听到就火大:“我本来想发了工资把男版的买来送你的。”
他讪讪的,接着控诉:“你们下了班还联系。”
她看他那眼神飘移的样子觉得好笑,缓了语气:“他说明天会下雨,户外拍摄拍不了。”
“他对你没那么单纯。”
“他是明星,随便一招手都会有一群女人扑上去,要我干吗?”
“你呢?”
“什么?”
“如果他向你招手呢?”
末末转了一圈眼珠子:“反正我刚被赶出家门,有人收留当然很好。”
顾未易瞪大眼睛:“你敢!”
她扬起下巴:“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他站起来,动作飞快地俯下身,把她一把打横扛起:“回家!”
脑袋突然朝下的末末挣扎着叫:“喂,我没说要回去,我脑充血了啦!”
致我们暖暖的小时光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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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收到班里群发的短信,说是谢师宴在6月24日,毕业典礼在25日,离校日为26日,她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来,离开工作台躲到厕所里打电话给梦露。
“梦露,我们真的要毕业了吗?”
“死人头末末,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有了男人就不要我们了。”梦露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骂人的威力不减。
“你在干吗?声音那么小?”
“员工动员大会,说来话长,我觉得我进了一个神经病公司。你请得到假回学校吗?”
“请得到吧,我还没问。你呢?”
“不知道,这公司有点怪,如果实在不让我请,我就逃班,大不了被炒。”
“你不是说进的公司很不错吗?”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碰面再说好了。”
“嗯,好吧,拜拜。”
“拜拜。”
挂掉电话,末末刚想打开厕所门,突然听到外面有很奇怪的声音,好奇心让她缩回开门的手,安静地听门外的声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传来男女的对话。
男:“你到底有没有跟阿铁说?”
女:“我不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女的声音一出来,末末吓了一跳,晓晴师姐!那阿铁就是铁哥了?那这个男的又是谁?末末竖起耳朵听。
男:“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你每天和他这么亲密,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晓晴:“我会跟他说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拜托啦——”她的声音变得娇软呢喃,末末听着都腿软,何况是那个男的。很快外面就剩下吸田螺会发出的口水声,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末末在厕所躲到都快窒息了,才等到他们离去,临离去前末末总算是听到值回票价的一句话——悟空,晚上去我那儿。
这话乍听像儿童不宜版的《西游记》,但末末马上就猜出那男人的身份了。刚进公司时铁哥给过她一份公司员工的名单,她当时盯着孙经理的名字笑了好久,孙芜孔……
末末硬是在厕所里待了二十分钟才出去,一出去就差点撞到铁哥,铁哥眉飞色舞地跟她说晚上要带晓晴去见家长。末末有点心虚地敷衍着和他说了几句,跑回位置上去边看策划边消化刚刚知道的八卦。末末心里挺忐忑的,脑子里老是播放着一些电影画面,坏人总是阴森森地笑,然后说,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砰!好人挂掉了。她现在才知道好奇心会杀死猫,知道太多真的太不安,好想挖个树洞吼一吼。
下午末末去跟铁哥请假,铁哥平时严厉归严厉,但人情味特足,很能理解她的毕业情怀,一口气就批了四天假给她,搞得末末特想把她知道的奸情告诉他,以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晚上回家跟顾未易说了一下她要回学校去住几天,他一脸不情愿又要假装通情达理,逗得她特乐,真可爱。
末末踹了踹宿舍门,大叫:“姐姐我回来了,快点出来夹道欢迎。”
里面传来虎妞剽悍的回答:“你要不是掉了钥匙,就是断手断脚!要是掉了钥匙,看我怎么收拾你!”
末末讪讪地掏钥匙开门,本准备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虎妞那张对不起东北人民的脸,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正蹲在地上打包行李的王珊,有一点点陌生的尴尬,点点头说:“你回来啦?”
王珊点头微笑:“是呀,你也回来了啊?回来吃滚蛋饭吗?”
末末会心微笑:“是啊,我准备午餐都不吃了,就等滚蛋饭一顿吃个痛快。”
“英雄所见略同。”虎妞跳出来插嘴,“要不是我男朋友不让,我昨晚就不想吃饭了。”
梦露从床上探出头:“司徒末,大清早地回来扰人清梦啊?”
末末看看手表,都十点多了,问:“你不用上班啊?”
“请假了。”梦露爬下床。
“不是说很难请?”末末不解地问。
梦露摇曳着婀娜的小身段走向阳台:“姐姐我长得如此可人,跟经理撒个娇就万事搞定。”
末末有点惊讶,梦露以前最讨厌人家拿她的外貌说事,今天怎么这么有自嘲精神?她看向虎妞,虎妞耸耸肩,给她一个“最近日子不好过”的眼神。
末末跟去阳台,靠着墙和在洗脸刷牙的梦露搭话:“你们公司怎么神经兮兮了?”
梦露挤了一大坨的洗面奶在手掌上,用力地揉出泡沫:“公司里有一堆神经病女人,一天到晚排挤我,怀疑我和经理有染。”
“那经理有没有骚扰你啊?”末末问。
“没,对我挺好的,但是挺正经的。”
末末松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说:“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梦露顺手撂了一手水泼末末:“滚滚滚,没句好话的。”
末末笑着跳开:“我这就滚,以免被你的美丽所误伤。”
梦露眯着眼搓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就你嘴贱。”
中午,这群人经过严缜地讨论之后,决定都不吃饭,等待晚餐的到来,四年来学校也就只请他们吃这一餐饭,当然要吃得学校血本无归。
学校请吃的是自助餐,饿了一个下午的134宿舍,一进场就杀红了眼,很快她们的桌子上就堆了满满的食物。她们正吃得津津有味,辅导员和部分老师出现了,命令说现在还不能吃东西,请同学们安静等待领导的到来。末末她们置若罔闻地吃个不停,刚巧辅导员走过她们这一桌,很严厉地批评她们:“不是叫你们别吃吗?”
末末从食物中抬起头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为什么不能吃?”
“等领导来。”
她接着扮无辜:“不是说六点开始吗?现在都六点半了,我们很饿。”
辅导员语塞,愤愤瞪了她一眼后离开。
辅导员一走,梦露就拍着末末的肩膀说:“末末,我从来都不知道你那么有种,太有前途了。”
末末挥挥手,大有姐姐不杀人很久了的派头。其实她敢顶嘴主要还是仗着自己大学过得很低调,几乎不参加什么活动,所以辅导员应该不认识她。本来她还以为自己的姓可能又会让她成为班里第一个被记住的人,后来才发现班有姓“上官”的,有姓“门”的,有姓“羊”的,所以一直困扰她求学生涯的姓氏问题在大学几乎不存在。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领导们才陆续就位,开始致辞,这个致完那个致,没完没了。上面的人讲得眉飞色舞,下面的人听得面无表情,尤其是领导致辞的时候还不给去拿东西吃,于是大家只得就着桌上仅有的食物省着吃。
好不容易等到致完辞,敬完酒。大家开始吃东西,一开始都挺冷静地说着前程似锦、有空多联系之类的话,直到突然有一个酒量比较差又刚好失恋了的男生喝醉了开始抓狂。大家的情绪就好像被按下开关,哭的哭,闹的闹,亲的亲,抱的抱,拍照的拍照。
末末对着宿舍这几张熟到烂掉的脸,突然间也一阵哽咽,她还没来得及哭,梦露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我们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了啊?”
虎妞和王珊也跟着哭:“你和末末在一个城市,我们俩都回家了,以后见不到了……”
四人正哭得兴起,班长突然咔嚓一声拍下了她们泪眼汪汪的样子。
接下来的行程是去唱k唱通宵,这时候顾未易打电话给末末,跟她强调了五分钟的不准喝酒,然后说后天我去帮你搬东西,就挂了。赖在旁边偷听电话的梦露给了个相当中肯的评论:“你们真不像情侣,像父女。”
末末很奇怪:“情侣是怎么打电话的?”
梦露笑得恶心:“像我们家亲爱的,每次都会叫我小宝贝,然后会说我爱你。”
末末给她一个恶心也可以把人恶心死的表情,然后挪去把霸着话筒不放的虎妞拖来聊天。
被拖离麦克风的虎妞显得相当没精神,边摇着骰子边眼巴巴地看着唱歌的同学,哀求着末末:“让我去唱歌吧。”
“不行,你和梦露各唱了一个小时了,至少让其他人摸摸话筒,不然大家会恨我们宿舍的。”
正协商着,王珊醉醺醺地从另一个包厢跑进来,叫着:“司徒末,司徒末。”
末末扶住她:“干吗,我在这儿。”
王珊像拍小狗一样拍着她的脑袋:“末末啊,傅沛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你喝醉了。”
“末末啊,你帮我……跟傅沛说……跟他说,他是个浑蛋,还有,对……不起。”
末末、虎妞、梦露三人对看一眼——人之将醉,其言也善。
后来的时间过得很堕落。王珊躺在末末的大腿上哭着睡着,她们三个人分工合作,摇骰子喝酒放倒班里一大票男生。第二天退房的时候,整班人里清醒的没几个了,末末当然是其中一个,也还好她清醒着,不然就接不到顾未易一大早的查勤电话了,回家一定会被念到臭头。
回到宿舍大家都是倒头就睡,直到下午两点多班长来敲门说去参加毕业典礼,于是爬起床浑浑噩噩地去了礼堂坐定,这时末末才发现自己穿了虎妞的拖鞋来参加毕业典礼。她本来看着脚上的拖鞋挺乐的,但随着典礼的进行,校歌响起,熟悉的音乐中突然心潮一阵澎湃,宣了毕业誓词,这才真正感觉到,她的大学,真的结束了。
毕业典礼归来,大家都忙着打包行李,末末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居然翻出了《录取通知书》和《新生入学手册》,一瞬间恍如隔世。
第二天一大早虎妞就跑了,大家睡眼惺忪地和她拥抱了一下后又睡去了。下午顾未易开着一辆面包车来接她,她和梦露王珊拥抱完后,最后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宿舍后就上车走了。
坐在车上看着熟悉的风景一点点后退,她拿起手机打给虎妞,还没开口就突然泣不成声。虎妞这厮特没出息,一听到哭声就号啕起来,逼得末末最终不得不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安静地掉眼泪。
顾未易伸过手来牵她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手指,紧紧扣着,眼睛注视着前方,稳稳地开着车。前路似乎漫长悠远,前程总是迷茫未卜,如果能一直这么牵着,就不怕了吧?
致我们暖暖的小时光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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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英语课要写信的时候,每个班上至少会出现十个以上的同学以“how time flies”开头的。这句被用烂的英语还真形象,时间会飞,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后天顾未易就要走了。末末从前天开始,就无法直视顾未易的眼睛了,每次只要眼神一交错,她就泪光闪烁。
末末坐在地上安静地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再放回去,这样的动作她这几天内不知道重复了几次,总是这么反反复复着,生怕漏了什么东西没给他放进去。这样的心情就像大学每次放假回家或者从家里回学校,走出门的时候老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没带,揪心的不安和忐忑。
顾未易靠在床头翻着书,好几次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直到司徒末再一次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他才放下书,对她招手:“司徒末,过来。”
末末站起来,把箱子拉到一边,低着头在床尾坐下。
“你坐那么远,我们飞鸽传书啊?”顾未易没好气地说。
她闻言往床头方向挪了两个屁股位,还是低着头:“干吗?”
唉,算了。
顾未易伸过手去把她拖过来,置在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搁她头上:“司徒末,你不留我,那换我留你,跟我一起出国吧?你先和我过去,找一间语言学校读几个月,然后申请学校。钱我先跟家里人借着,我们一起打工还。好吗?”
末末牙齿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去。”
顾未易托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用力地吻住她。
他吻得用力,强势地介入她的唇舌,又吮又咬,强烈的气息融化在她的唇齿间,仿佛要把她吞噬下去。
“你真狠!”顾未易咬牙切齿的声音把末末从缥缈的外太空中唤回来。
她往后仰着被吻得红红的小脸,疑惑地问:“啊?”
他用手盖住她的眼睛:“没事,我爸妈后天过来,一起吃饭?”
她嗯了一声,想想又说:“那……我要带什么?”
“带上他们的儿子就好了。”
她点点头,任他的手盖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在他掌下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上上下下地刷着他的掌心,慢慢地为他的掌心刷上湿意。
“司徒末。”
“嗯?”
“放假要来看我。”
“嗯。”
“不准和别的男人暧昧,离傅沛、林直存远点。”
“嗯。”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
“没什么事也要打电话给我。”
“嗯。”
“你除了嗯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末末突然拉下他的手,转过身用力抱住他,哭着骂他:“你好烦……呜呜……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走……呜呜……你没事上什么麻省……你是神经病……”
边哭边讲话是个技术活,她不到十分钟就累了,靠在顾未易的胸膛上抽噎着打嗝。
他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对她这种“打别人,自己哭”的行为即无奈又心疼,恨不得就把她揉小了,揣进口袋里,一起走天涯。
午夜。
末末突然大口喘着气醒来,腰间扣着顾未易的手,紧紧的。她掰了一下,掰不动,奇怪地转过头去看他,他醒着!黑亮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眼神清醒。
“怎么还不睡?”末末喃喃问他。
顾未易又收了一点手劲,把她更用力地扣向自己。
“你勒太紧了,我快不能呼吸了。”末末又开始徒劳地掰起他的手。
他抱得愈发用力:“勒死你算了,闹心。”
末末被嫌弃得无辜,她好好地睡着觉,哪里闹心了?
顾未易看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松了点手劲,眼看她闭着眼马上又要睡去,他难免怨怼,低头咬了她脖子一口,她惊呼了一声,但还是闭着眼睡觉,权当他是不懂事的小狗。
顾未易被忽视得彻底,愤愤地盯着她的侧脸,皎洁的月光下,她的头发散开在脸上、耳朵上,他轻轻地拨开,露出柔白的脸颊和小巧的耳朵。耳珠子圆润圆润的,像珍珠一样嵌在她耳朵上。突然想起她的室友开玩笑讲过她的耳朵很敏感,他玩心大起,嘴贴上去,将她的耳垂吸入嘴里,轻轻地啃。
末末迷迷糊糊地躲闪着,咬着嘴唇硬吞下到嘴边的呻吟。
顾未易本来是恶作剧成分居多的,但是吻着吻着就情不自禁了,沙哑着声音唤她:“司徒末……”
她躲着不想回答他,闭着眼睛装死。
他倒是叫得孜孜不倦,一声一声地唤着。她实在是被吵得没法,用力翻过身去大吼:“干吗!叫魂啊!”
吼完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依稀明白了什么,脸红……
他啄吻了她一口,贴在她耳边问:“可以吗?”
可可可可可……可以吗?
末末咽下一大口口水,差点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了下去,结巴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未易早已顺着她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往下亲,科学家在这种时候还真是钻研精神十足,该亲的不该亲的,他都亲得差不多了。末末被他没完没了的吻整得昏昏沉沉,也还能分心地想着:难道男的真的都在这方面有所谓的天赋异禀?
大概十分钟后末末就收回她所谓天赋异禀的看法了,呃……怎么说呢,新手上路,兵荒马乱。
折腾了半天,她喊疼,他不敢燥进也就只能急得满头大汗。最终两人在床上对看了半宿,笑成一团。
到了后半夜,两人居然达成一个协议——那事就留到两人新婚之夜吧。顾未易当然郁闷,但出于尊重也只能同意,于是就迂回地嚷着要结婚。末末对他这么孩子气且色欲的一面感到新奇,本来人是裹在被子里的,她自己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一边光溜溜的肩膀,耸了两下,抛了一个自以为媚的媚眼,挤出一个自以为性感的微笑:“亲爱的,是不是很想扑倒我呢?”
顾未易嘴角抽搐,无奈地摇头,下床去捞刚刚丢下床的裤子,套上后背对着她躺下。
第二天末末睡过头,一边赶车一边打电话数落顾未易,要挟着让他晚上煮好晚饭等她回来吃。
顾未易无奈地挂上电话,偷鸡不成蚀把米活生生讲的就是他。
晚上末末回家的时候,顾未易正在厨房里忙活,她换了套家居服,懒洋洋地躺在客厅沙发上翻杂志。
门铃响了她还对着厨房喊:“小顾子,开门。”
厨房门里伸出了一只挥着菜刀的手,末末嘟嘟囔囔地去开门,本以为又是莉莉姐来勾引她家男人,但看到来人,末末瞬间石化,讷讷地说:“王……王阿姨好。”
“司徒末,谁啊?”穿着围裙的顾未易从厨房走出来,末末从石化直接变成石头了。
“妈?你怎么来了?”
三人在客厅排排坐好,王阿姨似笑非笑地盯着顾未易身上的粉红色围裙,调侃:“儿子,没想到你这么适合粉红色啊。”
末末尴尬得恨不得找缝钻。
顾未易板着脸问:“你们不是说明天来,怎么今天就来了?”
“真不可爱,你爸明天要开会不能来,我就自己先跑来了,怎么?打断你和末末的甜蜜厨房了?”讲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末末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她想咬舌自尽。
顾未易解下身上的围裙,给末末套上:“去把饭做好。”
她如蒙大赦地跑去厨房做饭,把客厅留给这对诡异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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