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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酒矣
她不能被触及的底线,自始至终……惟只是这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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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们瞄一眼作者有话要说咯=3=】





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 第23章 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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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延楚所定下的期限只剩最后两日,千机在几日前摸索出解锁方法后就把真品与赝品又互相交换了回去。
不过对于琳琅阁中的众人而言,阁中摆放着的是真品还是赝品大概都并无影响。
“主子,礼部侍郎在正堂等您。”云笙作为贴身侍子,当自家主子待在卧房的时候,这入内传话的工作就都须由他来做。
微生澜此时正拿着一个琥珀色的半圆角梳,动作轻柔地在祈晏乌墨般的长发上遍遍梳下,每一下都尽职地梳至发尾。
而未等微生澜有所回应,祈晏就抢在前头开口道:“妻主让她等多久都没关系。”
难得这人有替他绾发的兴致……祈晏只能暗恼于他的那属下不懂得挑选来访时机。
自家夫郎如此明显的心思微生澜自然是看懂了,心下微觉好笑。
说起来她昨日还想着亲自去会会那人,没想到却是对方先找上门来了。
“传话过去让她再稍等片刻。”安抚性地暂把左手按在祈晏肩上,微生澜稍侧头对云笙
自家夫郎这一头乌墨长发触感实是柔顺,微生澜也不由得多抚触了几遍。
祈晏对此显然是十分受用,舒服惬意地半眯起了一双狭长凤眸。若不是微生澜正在替他绾发,他或都想要把那只手拉到颊边轻蹭几下了。
“好了。”最后加上固定用的发簪,这绾发算是大功告成。
祈晏低低地‘嗯’了一声,眸中情意是怎么也藏纳不住。
微生澜为此弯起眉眼,温声道:“晏儿若不嫌弃我只会这一种发式……”
言语未竟,祈晏就出声打断道:“妻主是要每日为我束发吗。”
这本该是问话,但话中过深的期许却让它几乎变成了一句请求。
虽只是最简单的发式,但是由这人亲手为他绾的,他哪还会有不喜欢的道理。
微生澜轻巧地点下头,顺着自家夫郎扯着她衣襟的手微俯下身,毫无预兆地收获了美人的又一次主动献吻。
那抹温软正正印上她的唇瓣上,二者因太过靠近而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稍稍退离了些许,微生澜轻笑着问道:“就只是这样而已?”仅贴合在一起就没有了后续动作,果然自家夫郎便是再主动也改变不了这技巧生涩的事实。
但她倒也没想要为难祈晏,发绾完了,她现是该去会见下来客。
不料在话音刚落的瞬间,祈晏又凑近把她退离时留下的空隙给填补上。
除去温软的触感外,唇上还多了一种被舌尖轻抵描绘的感觉。
祈晏微仰着头,不愿错漏自己正竭力讨好着的人的任何神色。见这番动作没有遭到拒绝,他却是想再进一步地把舌探入……
自家夫郎的学习能力当真是不错,微生澜不自觉地思索着。
该说值得嘉奖吗。微生澜无声地笑了笑,这一动作现无法通过勾起唇角来表达,但并不影响她眸中笑意的加深。
最终结果当然是祈晏喘息着瘫软在微生澜怀中,单薄的胸膛在喘息间微微起伏。
“暂且先放过你。”怀中美人因动情而面染薄红的模样实是秀色可餐,然微生澜并未有其他逾矩动作,只稳妥地把人横抱起,轻放到木质轮椅上。
祈晏推着轮椅跟在微生澜身后到达卧房外间,在微生澜将踏出房门之时,他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妻主对她……无需太客气。”
语中的‘她’指的是礼部侍郎。
事实上这在祈晏看来已是相当委婉的说法,他本是想说‘随意指使即可’的。
微生澜未有答话,但作为回应,她轻捏了下自家夫郎的面颊。大概因为手上触感过于柔软,这动作禁不住多维持了几秒。
自家夫郎好好一张清冷俊美的面容被她这么一捏,无端就多了几分喜感……偏生这人还只眸带疑惑地望着她,安顺地靠坐在轮椅上连半点挣扎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微生澜轻咳一声放开了手,自家夫郎这般乖顺真是每每都让她不忍继续欺负……当然某种特定时刻得除外。
礼部侍郎名为顾余,在皇城中毫无疑问是可被算入青年才俊一列,且不得不说此人近年的官位上升速度快得令人乍舌。
在微生澜刚步入正堂时,远远就看到那身着朝服的女子向她行礼。
“王爷。”顾余面上恭敬的神色是再真实不过,没有因等待而生起半分不耐。
两者之间并不陌生,每日上朝都在同一殿上,早已有多次照面。而顾余对自家主子的妻主也总不免多有关注……
微生澜略微颔首,示意其上座。
顾余忙摆了摆手,这种私下里的场合,她是不敢与眼前之人同坐的。想到自家主子冰冷冷的眼神,顾余就心底发怵,她是完全不想体验自家主子管教下属的手段。
微生澜大概明了原因,也并不强求。
“下官前来拜访是为将此物转交与您。”从袖筒中拿出一封信件,顾余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了过去。
微生澜接过后只打开稍看了一眼就将之合上,抬起头露出温雅的微笑:“截获这封密函卿想必是费了不少功夫……”
随即把话锋一转:“礼部尚书的位子,卿不久后当是可接任了。”
不出预料的话确会是如此,顾余点了点头。
蛰伏幕后者确是微生澜料想中的那个人,只是手上的证据不足以明确指向这正主。
先剪去微生玘在礼部的势力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加上手中这白纸黑字的信件,足以让礼部进行一次大换血。
“日后若还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王爷尽管开口便是。”顾余的态度十分殷勤,她今日之所以早起赶来昭王府,就是因为担忧微生澜先她一步去找她。
要真是如此,让自家主子知道还得了。
顾余说完后微顿一秒,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只望王爷届时能为下官美言几句……”
顾余才刚逾双十年华,却已坐上了礼部侍郎这正三品官员的位子,论能力自是毋庸置疑。仕途一路顺风顺水,除去办事能力外,还是因其极懂得审时度势。
顾余也算是看明白了,想讨巧嘛……还是得从眼前之人入手。这人要是肯为她在祈晏面前美言哪怕只半句,她今后的日子就不知能舒坦多少。
“自然。”微生澜轻易就点头应允了,这也就是动动嘴的事情而已。
不过自家夫郎……有这么令人畏怖?微生澜仔细思忖了一会,发现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祈晏与‘令人畏怖’这四字联系起来。但观这礼部侍郎的表现,分明是对祈晏敬畏至极。
微生澜记忆中的祈晏是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猫,易哄易逗。而任凭她如何逗弄,这只猫儿在面对她时都还是把手上利爪给收得好好的,根本无有让她瞧见的机会。
让管家把人送走后不久,微生澜便至书房草拟了一份名单。
“你这是想把礼部官阶看得过去的人给全换下来吗。”容璟查看着微生澜交与他的一份纸张,上头约莫写有数十个人的名字。
微生澜神色间很是平静,她语速轻缓地回道:“正好把之前安插的人推去补上那空缺的位置。”
谋害帝王的罪名,哪怕只牵涉到一点都是斩首之罪。但这也还是轻的,重的那都是株连九族的刑罚。
“这下你和礼部尚书再不用相互看不顺眼了。”容璟虽是戏谑地说着,眸中却无甚波澜。
活的时间太久,容璟的情感也随之淡化了许多。如若是在旧时,他该是会对被那些遭受株连的无辜之人抱以同情的心态。
“是她处处针对我在先。”微生澜微蹙起眉,言语间连音色都沉下三分。
容璟只得好笑地接了一句:“你害的人家的掌上明珠在冷宫里待了数年,还不许人家不待见你了?”
说是这么说,但容璟对微生澜当初杀鸡儆猴的举动并无异议,只能怪那礼部尚书的嫡子要在那种时刻撞在枪口上。
彼时君后初薨,虎视眈眈着想对微生澜这身后无家族势力的皇女踩上一脚的人是不在少数……然稍微带了脑子的都不会在这种时刻急着出手。
“明日便先解决延楚一事。”微生澜对容璟的话语不置可否,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
微生澜想到那封密函中隐隐透露出一个她从未想过的人,毕竟在她眼里……景帝的三名近侍官该都是忠心耿耿之人。
因近侍官可算是景帝的心腹,微生澜也与之接触过几次。
那个最常侍立于景帝身侧,总身着竹青色衣袍的的女子……在看向景帝时的一瞬就会柔和下本是沉静的目光。
眼神无法伪装,微生澜不禁对自己的推测结果有所怀疑。
所幸未到收网之机,她尚有时间验证此事。




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 第24章 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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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国皇城是繁盛不假,几日游览得见奇景无数,但在重明眼里怎么也还是比不上自己国家来的好。
“殿下……那大皇女又遣人来约见您了,这次您也要去吗?”侍者在说这话时不自觉地微蹙起眉,对方的意图是再明显不过。
重明此时正懒懒地半躺在美人榻上,闻言勾了勾唇角:“回绝了吧。”
作为延楚的皇子,他此行可不是来和亲的……先前几次与之周旋是为套取信息。今日已是最后期限,那人对他也就失了价值,自无需再在其身上花费力气。
“我们差不多该入宫向陛下辞行了。”重明还似有困倦地微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眸愈显得云雾缭绕,迷蒙地让人窥不见底。
接收到延楚使团入宫觐见的通报,重华殿上正商讨应对方法的众臣面色就更难看了几分……古锁没解开,她们现就只想着如何能稍挽回予国的颜面。
“陛下多日来的款待,下臣等实不胜感激。”重明跪于御座阶下时摆出的仍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没有因看到案上那原封不动的沧垣古物而流露出半分窃喜,态度也恭谨得让人挑不出刺来。
而当他以余光瞥见一个含带愤懑的眼神,唇角处就微不可察地弯起一丝弧度。这大皇女微生仪便是如此自信地把他当成囊中之物,与预期的结果落差太大,现下看来似乎是已气急败坏了呵……
景帝颔首应下这番谢词,随即言简意赅地询问:“何时启程?”
“回陛下,臣等出宫后就即刻动身。”重明是连明日都不想等,免得夜长梦多……尽管他并不认为在这仅剩半天的时间里还有人能给他翻出什么浪花来。
只是此话过后的事情发展却完全脱离了他的计划。
御座上的帝王扫视了阶下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那现在便兑现朕的承诺。”
重明本是得体合宜的微笑有一瞬就僵在了脸上,他之前与微生仪有过多次会面,交谈时对方总锲而不舍地从旁侧击解锁方法……分明这些人在此事上该是毫无进展。
景帝的话语也让殿上臣子摸不着头脑,但她们就像吃下一颗定心丸,倏忽就有了底气。
“承诺……”重明把目光移至案上那仍紧阖着的玄铁盒。
接收到座上之人的眼神指令,侍立在御座旁侧身着竹青色衣袍的秀美女子就一丝不苟地开始执行。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人单手把案上巴掌大小的物什拿起,另一手上既不持钥匙,也无持有其他工具。
“咔。”人人噤声的宫殿很是静寂,这一清脆的响声也显得格外明晰。
“卿可上前观视盒中之物。”景帝语气平平,始终未带有过多情绪。
事情转折太快,让延楚使团的一众人等都有些措手不及。
重明把唇角微微下落的弧度又重新提起,盒中稀世宝物此时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为做样子只得上前匆匆看了几眼:“谢陛下圣恩,臣等此行……无憾。”
如得意之时陡然受了他人的狠狠一记掌掴,痛感尤其难以忽视。
待延楚之人面色难看地退离了大殿,不知由哪位臣子带的头,言语间竟是说起了恭维的话语。
“此该属于昭王的功劳,下官不敢冒名居功。”柳寄隐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目光又只投放在景帝身上。
殿上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转移到那静伫在殿中右前方的玄墨色身影上,然对方却仍岿然不动。
丝毫不知这人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这不妨碍众人对其百般打量。
善意与恶意混杂,担着众多窥伺的目光,微生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在殿上众人眼里微生澜实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闲散起来甚至能光顾着带夫郎去游山玩水而一月不理朝事……然偏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神来一笔。
“论功行赏,众卿觉得朕该如何封赏昭王?”景帝把玩着酒盏,拇指在杯沿来回轻划。并未直接决断,而是先把问题抛给了殿上众人。
封赏无非是加官进爵或赏赐财物,但殿上众人一时还是都吱不出声来。
一来这将受封赏的人已负有王位,再往上去……此事还是跳过不要细想的好。
至于赏赐财物更是即刻就从心中划去的选项,稍微有点消息门路的臣子都知道当初这人为娶左相府四公子所下的聘礼有多么丰厚。
说到底是只有封官一途。御座上的帝王虽未言明,但阶下的臣子却不能装作听不懂……真听不懂的人也没有能力站在这重华殿上,于官场中早该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官位说高说低都得得罪人,众人都觉得自己还是不出声比较好。
无人敢应答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景帝现倒是十分难得地微弯起唇角:“司丞的位置空缺已久,该是时候有人补上了……众卿以为呢?”
“陛下圣明。”明了这大概是座上君王早已决定好的事情,殿内也没人想不开在此时反驳,不应和的也只选择保持沉默。
如景帝所言,司丞一职空缺已久,殿内不少人对此官职是只知其名。此正四品的官位在殿内其他人眼中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的封赏,但真正知晓这个官职作用的人,如微生玘……望着座上君王的目光陡然就有了些许变化。
这个官职论品阶是算不上多高,但却是实实在在地握有着权力,且这权力还不小……
“恭喜三皇妹了。”大皇女皮笑肉不笑地违心祝贺道。对方这厢风头正劲,她也知道自己该暂避其锋芒,奈何就是按捺不住。
正因这脾性,她才会被微生澜划入不足为虑的范围。
微生澜并不吝于微笑,轻颔首道:“多谢皇姐。”
原本垂目注视着座上君王的柳寄隐微移目光就与微生玘有了极短的眼神接触。四目交接时窥见对方眸中阴骛,柳寄隐几乎是反射性地想向前一步挡于景帝前方,但她最终还是生生忍住了这个动作。
“柳近侍可有空暇时间与本王借一步说话?”柳寄隐紧随在明黄身影的后方准备行出重华殿,蓦地收到微生澜的传音入密,她不由得顿了下脚步。
本是维持着与景帝相同的步调,现就被这一句话给打乱了。
柳寄隐轻点下头,这个动作让殿内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但她随即就踏出了大殿门槛,无给他人细察的机会。
“既如此,本王便在王府静候。”已走出离大殿有十步远的地方,柳寄隐还是清晰地听到对方的传音。
东窗事发?
柳寄隐垂眸想着,面上表情依然无甚变化。
“阿隐今日这步子是慢了许多。”重华殿离御书房很近,景帝有时便不乘銮舆,而从御道行进。
平时至多隔有一步的距离,现却是隔了三步有余。
柳寄隐闻言刹时心间微乱,抬头看见前方的明黄身影竟是停下了脚步。
“身体有恙?”缺乏语调起伏的话语,其声泠然如高山皑雪,但语中的关心意味在柳寄隐听来是再明显不过。
“无。”快速向前几步缩短两者间的距离,柳寄隐回答得很是简短。
明黄身影在她靠近后就继续前行,步调却似乎是放缓了些许。
能见着的始终只有背影,柳寄隐亦步亦趋地跟在景帝身后。
……
……
大抵足够了。




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 第25章 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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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君现在何处?”微生澜回到王府时还想着先看一眼自家夫郎再去处理事务,没想到在院落中却不见其人。
“正君在暖阁。”云笙眨了下眼回道,祈晏只带了虞书言过去,而让他留在这正院里。
天知道祈晏本谁也没想带,现带上虞书言也不过是因为……他实疲于推动轮椅。在被推去暖阁的路上祈晏闭目养神着都差点睡了过去。
暖阁?
微生澜有些不明其因,正值春季,自家夫郎怎就往那处跑去了。
行至暖阁又见虞书言一人孤零零守在屋外,微生澜微妙地挑了挑眉:“你家公子让你守在外面?”
虞书言点点头,看起来还有那么些垂头丧气,他都觉得他该不是被自家公子嫌弃了……
这倒真是奇了,微生澜思忖片刻,她记得自家夫郎一般是不会把虞书言搁在门外的。
“晏儿这是在捣鼓什么。”微生澜步入里间后就看到自家夫郎似意图用衣袖遮掩手中物什,在她的注视下那白净的耳垂还莫名就染上了漂亮的淡绯色。
微生澜走近后就先握住了轮椅上那人的手,熟悉的温凉触感与细腻肤质。
祈晏本还在对方想挪开他的手时的有些许微弱抗拒,但当他的掌心被对方以指尖极其轻柔地抚划勾弄……他便又轻易败下阵来。
失了衣袖的遮挡,待看清自家夫郎手中的物什为何,微生澜也不免有有一瞬间的微怔。
这是洛华节上她送予祈晏的那盏花灯,记忆中是已在这人的……摧残之下变得破烂不堪。
“来年再送你一盏也是无差。”原本精致讨喜的花灯现在的模样实是有点儿滑稽,但想到自家夫郎如此花费心思,微生澜还是愈渐柔和了眉眼。
祈晏确是费心粘合了一整个早上,无奈灯缘纸壁上的划痕太多,粘合起来后反而更加难以入目。
他这次万分难得地竟反驳了微生澜的话,声音虽低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执着意味:“……不一样。”
被他弄得这么丑的东西却让这人给见着了,祈晏只觉面上温度因此上升了许多,似隐隐发烫。
精神过于疲乏,即使在这人面前想着要时刻保持良好形象,祈晏还是忍不住微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狭长凤眸中明晰浮现出困倦色彩。
“今早就说让你再多睡会。”微生澜对此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家夫郎打定主意要每日与她一同早起。
然而两人每晚躺在同张床上总不免一番温存,祈晏作为被索取的一方又是这病弱的体质,欢爱中尚能坚持,但*过后都是占了微生澜怀中位置就沉沉睡去……都这样了还非得再早起折腾自己。
被微生澜俯下身来轻揽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抚顺披散在身后的乌墨长发……祈晏低低地呜了一声,眼前之人疼宠的动作总让他难以自抑。
微生澜承诺每日为他束发,祈晏哪能让自己在睡梦中错过此事,他只可能起得比微生澜还更早些。
祈晏在这番轻柔的安抚下昏昏欲睡,在他忍不住微眯起双眸的时候就被眼前之人横抱入怀中。
“妻主……”祈晏咕哝着,无比安顺地依靠在微生澜身上。
微生澜‘嗯’了一声,她是准备把这人抱回正院卧房去。
意识到微生澜不是要把他抱到屋内的床榻上,而是要离开此地。祈晏在睡意迷蒙间抬手指了指被放置在案上的物件,声音极轻地呓语道:“花灯……”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微生澜眸中的无奈之色愈深:“待会让书言进来拿。”
这下怀中的人才终于安份地没了其他动作,呼吸也渐渐变得轻缓均匀。
把自家夫郎抱回到卧房中安置,微生澜便干脆就在房内翻看折子顺便等候那个即将上门的人。
这一等,便是到申时。
“昭王让下官前来,不知是所为何事?”由侍者带路到书房,柳寄隐垂首站立。常人或以为她垂首的动作是为表达恭谨,只有她自己才明了,她是因为不敢对上那双眸子。
眼前女子的眉眼与景帝太过相像,然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发现这一点……毕竟二者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但对柳寄隐来说,却是恍惚有种见到了仍为太女时的景帝的错觉。
眉眼微弯,面上带着温雅笑意……这般模样的景帝曾存在于十余年前,而现从那不苟言笑的帝王身上已再无迹可寻。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微生澜答得轻巧,拿出之前被她收入匣中的那封密函,平摊在桌上。
事实上如果连这都算不上重要的事情,恐怕是再难有事情可称‘重要’二字。
柳寄隐瞥见其上颇为熟悉的字迹,心下微沉。不过从在殿上收到传音时她就已有所预料,现下倒是无甚慌乱。
“是下官。”柳寄隐甚至不待微生澜询问就直言不讳地承认,墨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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