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流巨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罗扇子
他对自己的手法不怎么自信,封景看到后,却还跃跃欲试,让他拿自己做实验。杜云修当时真是冷汗直冒,他晕针、扎不准,无所谓,但是连累到封景怎么办?于是他只能更加认真,几乎是把前半生狠狠磨练演技的劲儿都拿出来学针灸了,最后才终于顺利扎准。他紧张得满头是汗,封景却狡黠笑笑,就知道拿我扎针的话,你一定会比对自己更严厉。这样更好,我可下不下去你把自己扎得惨兮兮的样子。杜云修听后,又无奈又温柔,看着封景那双迷人又狡猾的眼睛,弹了弹对方的额头。封景被他这个动作,怔了半天,最后趴到他背上,要报这“一弹之仇”。两个在娱乐圈名气地位这么高的人,像小孩子一样玩耍打闹着。
“要是你是真的中医就好了,我的小腿总是水肿得厉害,还想找人针灸一下。”bobo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女性长时间站立,或是经常穿高跟鞋,下肢很容易水肿。
“可以在三阴交、公孙、阴陵泉三个穴针刺一下,一两分钟就可以见效。艾灸的话就稍微慢一点,二三十分钟。”
“三阴交?”bobo有些好奇。
“就是内踝四横指三寸处。”
bobo正在弄花白色假发的手顿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失笑。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些花架子,喜好安逸,不比他们这一辈吃得了苦。没想到现在还会有这样谦虚的。嘴里说只懂皮毛,可当她说出水肿的症状时,却能如此专业而迅速地回答。
原来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场景再次变化。
慈善堂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恶劣。百子柜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些珍贵的杜云修花了很长时间辛辛苦苦才找到的药材被人恶意地扔了一地,其他的柜子椅子更是东倒西歪……
快五十岁的殷观棋头发花白,脸上都是老人斑,孤零零地站在被破坏殆尽的慈善堂里。
一群小孩子没心没肺地笑着,走过中药铺的时候,一边唱着童谣,一边捡着小石子兴奋地朝里面砸来。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后来他们胆子大了,嬉笑着以半悬在空中的横匾为目标。
当初别人赠送的“妙手回春”匾已经被人拆下来,从中间劈成两半,只剩下最后半块“悬壶济世”摇摇晃晃,像是秋风中最后一片落叶。
孩子们天真地笑着,一枚又一枚石子朝那块匾飞去。终于,匾掉了。
“悬壶济世”的横匾,重重地摔在这个满目疮痍的中药铺中,沉重的声音不断回响……
发现自己砸中了的孩子们在旁边爆发出欢悦的笑声,咯咯笑个不断。
唯有殷观棋弯下腰,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四个字,指尖慢慢地、一笔一画地描绘着这几个字的轮廓。
他父亲临死前,曾在他掌心中描绘过的四个字──悬、壶、济、世。
殷观棋的背弓着,肩膀像被这沉重的生活压弯了一般,头发花白而凌乱,心底千疮百孔。
他手指颤抖,一时间老泪纵横。
殷观棋抱着残破的横匾,泪水无声无息,却又汹涌地从眼角滑落。他的人生,实在压抑得太久,到现在似乎连悲伤和伤痛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
小孩子们再次好奇地围过来。
不知是谁,又扔了一块石子过来,这一次狠狠地砸到殷观棋的额头,猩红的鲜血从花白的头发中滴落。孩子们尖叫一声,跑远了……
摄影师按照分镜的脚本,用了一个远镜头。
在残破的慈善堂中,老年的殷观棋双肩颤抖,背部佝偻,紧紧地抱着那块“悬壶济世”的横匾。
全场安静无声,溢满了凄凉的气氛。
直到何导喊了一声“cut”,大家才仿佛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没有慈善堂,也没有殷观棋。只是不知何时,大家的眼角已经隐隐带泪。
工作人员借着手中的事情调适心情,一致觉得编剧安排得太惨了。
唯有何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正在卸妆的杜云修,花白的假发第一个被拿下,随之其后的却是杜云修挺直了腰身,舒缓下双肩,他的肩线又平又直,完全是那种模特般的衣架子。
这,才是年轻人的状态。
但是在刚才,除了被bobo安了假发,贴了皱纹,画了老人斑,这个演员还刻意佝偻着背,缩着肩,凑着眼看东西,双手发抖——双腿也在发抖,这一切——驼背,含肩,老花眼,甚至连神经都不再协调,是只有老人才会有的特征。
何导无声地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一抹满意的光芒。
短短的一天之内,在少年、中年、老年,三个跨度快速地切换,在没有前后剧情连贯酝酿的情况下,能够迅速进入到这样的状态,准确地表现出不同年龄段的人物心理和特征——他对云修,非常满意。
一切都在紧张而忙碌地拍摄中。
有时一天光是化妆的时间加起来都要三四小时,一些东西弄在脸上加上长时间的拍摄,更是不舒服。但是杜云修没有抱怨,即使是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也拿着剧本反复地研究,揣摩人物。
除了,偶尔会想想傅子瀚怎么样了。
进入剧组差不多一个月了,对方没有只言片语传来。杜云修也曾打过傅子瀚的手机,却是柳章接的,说傅子瀚正在日本拍偶像剧,女主角是皇冠荣耀旗下的歌手,人美歌甜,非常可爱,被粉丝们称为甜蜜教主。
虽然柳章没有再说其他的,但是语言之间却……让人觉得隐隐的暧昧。
杜云修挂断电话后,发了一下呆。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傅子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你也很难真正的去相信一个人……尽管你的本性并不多疑。或许,是害怕更大的伤害。”
“为什么,不肯多相信我一些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封景,可是对于傅子瀚……
封景是一道迷人张扬的彩虹,他令人炫目,惊叹,而傅子瀚却是一副山峦叠起的风景,你明明知道彩虹才是最虚幻、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可是你却愿意相信他的美不胜收。而好看的山川河流在你眼前,你却犹豫它的地底是否埋藏着陷阱。
他再次想起,当时看到厉裴两人那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隐隐的不安像是毒蛇占据了他的心底。
不久之后,封景探班。
尽管几个月前封景的事情闹得众人皆知,但是那些剧组的工作人员对封景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封景在这个幕后待了这么多年,地位、能力在那里。谁敢确定日后就没有事情需要找他引见、帮忙了?尤其是bobo姐,这种在圈子里资历更深的,一见到封景就热情地过去打招呼。
“小封啊,好久没看到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一边说一边用手挑了挑封景的头发,嘴里啧啧道,“你真的没有专门去保养头发吗?比女星的头发都好!又长又滑,细得跟生丝似的。幸好你不再拍戏,否则那些女星都要妒忌了。”
封景眼睛弯了起来,唇角微扬:“那就让她们去妒忌吧!妒忌完了,再专门找bobo姐你求助!”
bobo姐听得满脸笑容。
寒暄之中,又隐隐觉得封景跟过去有点不太一样了。
以前对方太自信,太完美,张扬之中还带着点傲气。也许是“辞职门”事件造成的影响,封景现在虽然还是自信,还是张扬,但那种傲气就像是钻石的原石被打磨过了一般,扎人的棱角变成了闪亮的光泽。
这边的杜云修刚一收完工,就感觉到剧组里面的气氛完全不同了。
有好几个工作人员围成了个圈,众星拱月似的,一脸的仰望、崇拜地看着里面的人。杜云修心里正在诧异,会是谁?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伸出了胳膊,朝他招了招手。
白色的衣袖,手腕上是镶钻的名牌腕表,手指修长而白皙,指节像玉石一样漂亮。然后那人的身体侧了侧,探出一张蛊惑迷人的脸来。
一切像慢镜头似的——先是如缎子般的黑发,然后是一张略显阴柔,带着张扬的脸。
眉毛高挑,眼睛细细长长,含着笑意。
白色外套里面是件酒红色丝光的v领衬衫。这样的颜色太过亮丽鲜艳,不是人人能穿,但是封景就是把它穿得好看而又嚣张。
如果这时有人问杜云修,什么颜色能形容封景。
那此刻的杜云修一定会回答:“酒红色。”
张扬、迷人,神秘不羁的酒红色。这个颜色,才最像封景。
“修。”封景喊了一声,右眼下方的泪痣闪着微光。
杜云修一瞬间有种惊艳的感觉。
他以前仅仅觉得封景长得好看,只是那种好看中隐隐夹着一丝凌厉,所以他信任封景,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因此,封景长得再如何,杜云修都没有细细看过。但是现在,在戏棚下,封景身边还站着其他的人和演员,杜云修的眼帘却只被封景一个人占据了。
封景微微一笑,态度举止大方,随便一个动作就看得人赏心悦目。在外人眼中,丝毫不受之前事件的影响。
杜云修站在那里,眼神一柔,不由自主地应了一声:“阿景。”
那边的何导也收工了。
“何导。”封景立刻打了个招呼,语气恰到好处,热情,却不过分讨好,含着几分尊敬之意。
一旁的何导笑了笑,主动走向封景。
在过去的十年中,他有三四部电影是跟ese合作的,所以对封景比对云修更熟。
“来探班?”何导嘴里这样说着,眼睛却看了一眼云修。
封景迎上去,杜云修跟在后面。
“是啊,特地过来看看何导您的,您还是那么严谨啊!刚刚大家都在底下说,对您很是佩服,从您这儿,光是态度就学到不少。”封景开口道,见何导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许了这种说法,于是侧过头看了一眼云修,“怎么样?演得如何?可别辜负了何导对你的期望啊!”
从先前跟其他工作人员的交谈中,封景就猜得出,云修的演技很受肯定。
不过何导这种老导演不会主动夸一个年轻演员,尤其是不熟悉的演员,以免日后被媒体利用,反而成了经纪公司为其造势的工具。但他现在看得出,刚才那番话,何导自己的神情也很自豪。因此趁热打铁,明着是问云修,实际上是……
果然,何导接口,第一次正面肯定了杜云修。
“他很不错!现在的年轻演员能像他这样的,很少见啊,不,几乎是罕见了!现在都快成了我们整个剧组的中医了。大家没事,还跑他那里去扎几针,不比外边的医生差。”
导演夸奖演员的话,封景听了很多次。
最深刻的是他自己第一次演技受到肯定的时候,最难忘的是他手下第一次带的艺人被其他导演表扬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封景有种比自己被夸还高兴的心情。
封景转过头,正巧撞上云修看自己的视线。
对方同样是欣喜中带着兴奋,兴奋中夹着一种会更努力的志气。封景有种完全被云修感染的心情,一时之间也更替对方开心。
“大家都收工了吧?一起去外边的餐馆吃个饭,大家都辛苦了,这段时间为了这部电影,尽心尽力!尤其是何导!我请客。”
封景对着剧组工作人员的方向喊了一声,大家自然是一呼百应,纷纷答应。
在酒席上封景一杯接一杯地敬过,何导、副导、助导、场记是专门一对一敬酒的,其他人虽然没敬,但也有一桌一桌敬到!这场探班,封景并没有说是专程来探云修的,但是全剧组的人却明显因为封景的探班而对云修的态度更好了,剧组中也到处都是对云修赞扬的声音,之后更有其他的记者探访,剧组的工作人员差不多都反映,云修这个演员为人很不错,演技很棒!
一番酒敬下来,即使杜云修不善交际,也明白封景之所以放下ese总监的身段,做这种经纪人和助理才会做的事情——完全是为了自己……
宴席散去之后,杜云修和封景在拍摄基地的街道上走了一会儿。
微风徐来。
封景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很是柔和,杜云修动了动嘴唇,几次想对封景说感谢的话,最后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因为封景先开了口。
“傅子瀚的爷爷去世了。现在皇冠荣耀群龙无首,有几个亲戚闹得很大,都想夺权。”
重生之名流巨星 第22章 葬礼与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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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临走前对他说了一句:“想打电话就打吧。他……现在,也不好过。”
封景的语气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中似乎带了点苦涩,但杜云修此时却无暇去细想封景的一举一动。
杜云修拨着电话,脑袋里思绪杂乱。
上次地震,他是见过傅公的,对方虽然位高权重,深不可测,但对傅子瀚却是极好。旁人只能窥探的真情和疼爱,全部放在了傅子瀚身上。
那种孙爷俩之间的感情任何人见了都会羡慕。
傅子瀚也曾告诉过他,他父亲花心,情妇一堆,从小是爷爷在照顾他。他唯一尊重的人,也是爷爷。现在傅公去世……
对方的手机拨了好几次才接通,依旧是柳章接的:“傅少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情我替你转告他。”
“让他接电话。”
“傅少不在……”
“别给我来这套!”杜云修声音加重。
这种经纪人接电话,假装当事人不在的伎俩,他是真的见得多了。上次不拆穿,是给对方留面子。
“怎么会呢?你跟我们傅少的关系,我心里清楚。不过傅少真的在拍戏,你也知道演员一拍起戏,就要对导演、整个剧组负责,他的时间也不再是他自己的了……”那边的柳章圆滑的笑笑,丝毫没有因杜云修的口吻而恼羞成怒。
柳章太会讲话,他知道杜云修是最敬业的艺人,所以故意拿拍戏说事。
“我……听说了那件事。”杜云修也意识到先前的口气有点冲,缓和了一下,“他现在,还好吗?”
那边停顿了几秒,似乎有人在跟柳章讲话。过了一会儿,柳章才叹了口气:“等一下,我把手机交给傅少,你们自己聊。”
电话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深邃的夜晚,只听得到信号“哧哧”的声音,整个人的心仿佛都被无限放空。在这通电话没打之前,杜云修有很多话想对傅子瀚说,但对方真的要接电话了,脑海里反而一片空白。
他,有这个资格和立场安慰傅子瀚吗?
“阿修。”还是那种带着异国情调的腔调,两个字都咬不准音,只是熟悉的声音里更多的是陌生的、从未有过的疲倦。这样的故作坚强,自己怎么会听不出来?
“你还好吗?”“你爷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节哀。”很多很多话语,杜云修都想说。
可是话到嘴里的那一刻,又觉得分量太轻、太平常。跟傅子瀚失去至亲的沉重悲恸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根本无法填补失去亲人的悲痛。
“……难受的话,就说出来。”杜云修终究轻轻说,“我们一起分担。”
傅子瀚在那端过了一两秒,才说道:“谢谢你的关心。”
在对方响应之前,杜云修的心悬得很高,在亲耳听到傅子瀚道谢之后,空悬的心降落原地,然后……生出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就像那时他看着傅子瀚和他爷爷交谈,那种亲密交融的气氛自己完全插不进去。
现在这声道歉,虽然礼貌,但仍然有种距离感。就像,他和傅子瀚之间的现实距离。杜云修后面的话都被这声道谢给堵住了。这才发现,他跟傅子瀚之间,有很多东西,对方是无法跟他说的。就像傅公去世,他不是第一个知道。而他亦有很多,没有办法告诉傅子瀚,比如他真正的身份,他过去的事情。而唯一能说的,那些安慰的话语,其他人肯定已经对傅子瀚说过很多次了……
“事情总会过去的。你自己要保重。”杜云修最后只能这样说道。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传来,杜云修等了一会儿,正准备收线,傅子瀚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觉得很累。我没想过,爷爷他会这么早就……他的身体一向很健康的……
“好多事情,爷爷的葬礼要忙,帮派那边,公司几个元老都有小动作,还有那些女人的孩子,居然想要扶柩!……”
杜云修这才明白傅子瀚说的是他父亲私生子的事情。
傅子瀚的父母早已离婚,两人都是情人不断,艳遇不停。只是碍于傅公的面,傅子瀚的父亲才没有带那些情妇回家。现在掌权的傅公去世,那几个私生子想要扶柩,实际上就是要认祖归宗,以后皇冠荣耀的财产他们也能分一杯羹。
光是这些家事就乱如麻,杜云修几乎可以想象到其他的事情。
家奠、公奠、出殡,灵堂的布置,吊唁人员的安排,尤其是傅公的双重身份,一方面是皇冠荣耀的总裁,肯定会有不少明星艺人前来;另外一方面是先前的灰色地带,毕竟早先是在黑道打拼的,肯定也有不少有“交情”的人参加,而一旦有黑帮出入,警察局那边肯定会戒严……
再加上皇冠荣耀那边的事情。
傅子瀚的父亲是花花公子,能力不行,所以傅公在将权力下放给他父亲后,又一度收了回来重新掌舵,并亲自培养傅子瀚。但现在傅公突然撒手人寰,傅子瀚的根基未稳。
只要这样一想,杜云修都能感受到傅子瀚的压力。
“要我过来吗?虽然我未必能帮很多忙……”杜云修试探着开口。
对方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公奠的时候,再过来吧。”
杜云修还是照常演戏,但是休息的时候也学会用手机上网看网站上面的消息。
傅公去世的消息果然往后压了几天,大概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向媒体正式放出。一时之间,新闻界又像炸开了锅般,铺天盖地都是傅公往生的消息。随便点开一个网站,就能看到他的专题报道,他年轻时混迹的黑帮,他洗白后投资的皇冠荣耀,他传奇般的一生。
所有人都凑热闹般关心的是这个昔日黑道大佬传奇般的艳遇、辉煌、权力和遗产。
唯独杜云修,更关心的是傅子瀚。
——这个承担了更多压力,要以长孙和皇冠荣耀继承人身份来处理一切事物的傅子瀚。
媒体每一则新闻,每一张拍摄的照片,杜云修都细细看过。
到了公奠前几天,杜云修特地向导演请假。何导有些意外,对方是宁愿生病都不愿意耽误开工的敬业演员,怎么却会因为皇冠荣耀总裁的葬礼而请假?
何导打量了杜云修一番,却也觉得对方不像是要巴结什么人的样子。虽然当下疑惑,但还是放行了。
与此同时,跟杜云修一起去的还有bobo姐。
bobo姐早年给皇冠荣耀的歌手们做造型,能到今天这个地步,皇冠荣耀也是帮衬过的。
傅公的灵堂花了将近两千万。
人工雕云龙的四根巨大圆形柱,中间两根圆柱之间,悬挂着一张傅公笑容慈祥的黑白照片。圆柱和圆柱中间全部用白色的菊花填满,一直铺到下六层阶梯,看上去庄严肃穆。
送殡仪式上,皇冠荣耀的艺人,以及其他在演艺圈有头有脸的巨星,一一前来赠送花圈和挽联。接着是一批一批穿着黑西服、白衬衫的帮派人士到场,上香、鞠躬和拈香,向傅公进行最后一次的致礼道别。
由于前面追悼的人物分量颇重,不仅媒体记者蜂拥而至,挤得水泄不通。就连警局也严阵以待、荷枪实弹,成立监控小组,并派出造价千万的sng(卫星新闻采访车),通过卫星同步监控灵堂的实时画面,以防局势失控,或者黑帮暗中串联。
公奠之后接着是出殡。
傅子瀚捧着傅公的遗照,身后护灵的人选有傅公的好友,也有皇冠荣耀的元老。送葬队伍一边前行,一边沿途散着银纸,后面跟着两排身穿黄色僧衣的喇嘛诵经祈福。
杜云修看着傅子瀚披麻戴孝,眼睛红肿,强忍悲伤。
对方不再是以往英俊的形象。无论是发型,还是其他,都没有打理过。即使明知道自己还是艺人,明知道会有无数记者摄影师拍摄。杜云修第一次觉得傅子瀚这么真实。
也许只有傅公才能让傅子瀚流露出这么真实的一面。
直到日落西山,傅子瀚才从安葬的纳骨塔回来,灵堂的人已经全部散了,只剩下惨白的菊花在风中瑟瑟发抖。风吹起一阵一阵的凉意,偌大的灵堂空寂无声,唯有杜云修在一旁的角落等着傅子瀚。
然而傅子瀚脸上的表情除了悲伤,更有着一种浓浓的焦急。
柳章跟在他身后,也是神色焦虑!
杜云修觉得气氛不对,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前询问。
两人犹豫了之后,才告知他,原来当初跟傅公打拼的有个叫洪三的,先前傅公资金不够找对方借了一笔大款子,现在傅公去世,对方带着弟兄前来要账。加上这十几年来的利滚利,结果变成了巨额,对方嚣张的要求以皇冠荣耀50%的股权抵偿!
傅子瀚气得不轻。
这笔款子的确存在,但是傅公已经还清,当初也是有见证人的。只不过那人如今移居美国,洪三以为对方死了,傅公去世,无人对质,便来欺负小的。
那人其实没死,傅子瀚好不容易联系到了,对方也答应前来吊丧兼对质。如今洪三步步进逼,今晚又要闹场,那人却在前来的途中失去了联系,眼见时间临近,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傅子瀚和见过无数世面的柳章也不禁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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