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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幼儿行走于闹市没有错,但幼儿抱赤金行于闹市,那就是错,而且是亲长的错!
看着堂中不由自主点头的众人,再看那边曹贵等人微微发白的脸呆滞的眼,程大老爷心里重重的吐口气。
跟他斗!不白比你们年长几岁!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都多!年轻人,长长记性吧!
但程大老爷的心中并没有多么欢悦,赢了是赢了,但其实也是输了,当他不得不迈步踏进来的那一刻,就输了。
堂堂的程家家长却因为子侄后辈上了公堂,掩面大失啊,更不用说还不得不拿出嫁妆单子,财不外露是千古验证的训条啊。
这一次将他们程家的身家暴露于外,不知道引来多少窥视!
程大老爷咬牙暗恨,都是这个傻儿!还有这个二房!
这一次他回去绝不轻饶他们!
程大老爷眼中闪着恨意,抬头看公堂上。
“大人!某可是有错?”他沉声说道。
通判和节推都回过神。
“没有。”通判说道,然后又点点头,重申确定一般,“没有。”
他伸手拿起惊堂木喊着退堂就要拍下。
“且慢。”曹贵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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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第五十一章 其意(盟主打赏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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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且慢喊得别人提起一口气,李节推则松了一口气。
“打出去!”
通判当然知道曹贵的心思,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竖眉喝道,将手中的惊堂木要落下。
“退…”
李节推的手伸过去垫住了惊堂木,将惊堂木的响声抹去,疼的直咧嘴,但顾不上这个,而是看向曹贵。
“你还有什么不服?”他问道。
因为疼痛他神情扭曲声音尖利,盖过了通判的声音,看在其他人眼里是愤怒到了极点,不过至于是何用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人,现在说的不是斗殴的案子吗?”曹贵一脸惊讶的问道。
难道有说过斗殴的案子吗?
在场的人心中喊道,难道你要说的不就是这个断嫁妆归属的案子吗?
通判和程大老爷都冷笑,装傻充愣拖延吗?
“现在说的是嫁妆。”节推肃容说道,“曹贵,你的诉求无理驳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贵一脸恍然。
“哦说这个呢!”他说道,“那大人还不能判定呢。”
通判抓过惊堂木重重的一拍。
“曹贵,你可是不服?”他喝道。
“大人,小人当然不服,斗殴是事关小人的,大人怎么判决小人都服,但嫁妆这个不是小人提告的。”曹贵说道,“嫁妆是我家娘子提告的,既然被告说了,原告还没说呢,怎么就判定了?”
此言一出满场皆楞。
啊?什么意思?
“大人,如果是审嫁妆案,那就请我家娘子来吧。”曹贵说道,伸手指外边。
程大老爷也面露惊讶,忍不住扭头看去。
那个女子竟然也来了?
这件案子不能再审了!通判心中下了决定。
“嫁妆是家产,由家中族中断决,就此作罢不许再提!”他竖眉说道,一面伸手去抓惊堂木。
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
“来人,传原告程氏!”李节推亦是竖眉喝道。
终于等到了!
侧厅里的半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其实在刚才的时候她好几次忍不住冲出去,但想到娘子来时吩咐的叫你进你再进,她只得忍着。
“半芹姑娘你别怕,进去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抬头。”两个陪同来的南程妇人带着几分过来人的姿态说道。
只可惜她们身子发抖面色发白说话也结结巴巴实在起不到安抚的作用。
见官,对于她们来说,真的是天大的事,而且还是可怕的子告父长,那可是要杀头的忤逆大罪。
半芹看着她们笑了。
“是,我知道了。”她点头说道,整了整衣衫迈步。
“半芹姑娘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呢.我还说她年纪小…”
“..人家据说是周家的人,周家的人都那么厉害,怎么会害怕…”
身后传来两个妇人的低语,半芹挺直了腰背。
“我要你做一件事,你敢不敢?”
“娘子,就是让奴婢去死奴婢也敢”
可是,娘子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人去死,她只会让自己的人心想事成步步生莲,她只会让那些想要她死的人去死。
“奴婢半芹见过大人。”
看着眼前跪下来叩头的小丫头,堂上有人松口气也有人提起口气。
这么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能说出什么来?别说程大老爷这个老人精了,就连自己都能让她闭嘴,通判坐正身子。
节推的面色有些发白,这程家娘子身边怎么不是一个年长的仆妇呢?看着曹贵机敏如此,那身边配的妈妈们也不会差啊,怎么,怎么来的是个黄毛丫头啊?
程大老爷面无表情,心里也没有表情。
有什么可表情的?这么个小丫头,就算周家教的再好也只是个丫头而已。
他甚至不用开口了,这里的一切教给通判就行了。
“你家娘子要告亲长夺其嫁妆,可有此事?”李节推打起精神问道,但不管怎么说,眼尖的人也看得出他的气势不如先前,声音里都有些有气无力。
“是。”半芹说道。
“那你回去告诉你家娘子,有族有亲,自去决断,子告亲长,又是为财帛之争,纲常不容,莫要再胡闹,否则先要治她大不敬罪!”通判沉声喝道,抓起惊堂木,“退..”
“大人,我家娘子不是为了财帛。”半芹抬起头说道,“我家娘子告亲长是想要为其母正名。”
她说罢看向程大老爷。
“大老爷说是为了我家娘子不被人欺,所以瞒下有嫁妆的事,但这样我家娘子是不被人欺了,可是我家夫人呢?”
夫人?
在场的人都微微皱眉,这关那死去的夫人什么事?
通判大人心中亦是闪过这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握着惊堂木的手停顿了片刻,喝断赶出的话也迟了一刻。
堂下小丫头的声音便继续清脆又软软的回荡。
“…….我家夫人早亡,不能享天伦之乐,给我家娘子留下的就只有这些嫁妆了…”
半芹说着心中酸涩意浓。
当时听娘子说的时候,许是因为娘子的声音平淡无波,也不觉得如何,而自己当时一心一字不错的背下,也没有别的感触。
此时站在堂上,看着两班肃穆的衙役,高悬的明镜匾额,身着官袍的官员,再看旁边的跪着站着的人,她突然想到自己和娘子在并州道观的闷闷为生,想到了得知老爷一家搬走而没有告诉她们时的绝望恐慌,想到了那一夜的雷火交加,想到了一路上跋涉,想到了被赶去道观那淫妇淫夫令人发寒的笑...
一步一步的走过的路,满满的都是艰难,这些艰难一个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几个,但娘子却都遇到了,一直的遇到,无穷无尽此起彼伏。
为什么?为什么娘子要面对这些?
如果有夫人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虽未有教养,但却也留物长伴…”
如果夫人在的话,看到娘子好了,长得美人聪慧,该是多么的欢喜..
“……如今却要因为娘子嫁人而被瞒下,断母女之情,辱夫人爱女之名,这才是有违伦常忤逆大罪…”
半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声音也变得哽咽,但她努力的让自己的话说的清晰。
此时台上的节推点点头,这种悲情戏让小丫头来演是比年长的妈妈们效果要好一些。
但是,也仅仅是好一些而已。
他们这些人什么惨案冤案没见过,要是断案靠的是谁哭的惨那就早乱了,更何况今日的案子更不是靠诉说,而是靠关系。
节推轻轻叹口气,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的通判嘴角的冷笑。
“所以,我家娘子不是在乎财帛多少,也不在乎夫人留下的多少嫁妆,她不是要争抢那些财帛店铺田庄金银珠宝,她是要争母名,争她跟别人一样,有母亲疼,也为夫人争,争夫人爱女之名!这是她的母亲堂堂正正给她的东西,没有人能夺去,不管以什么之名!”
堂下的半芹拔高声音,流泪看向堂上的二位大人,跪行前两步。
“我家娘子一定要告,要争,族中已经不公不平,我家娘子不信,所以一定要请官府明断,哪怕官司打上上十年二十年,哪怕一辈子不嫁人,我家娘子也要打这场官司,也要大人断清正名,决不让夫人蒙受此等不白之名!”
她说罢叩头俯身在地。
伴着话音落下,堂上节推的猛地坐正身子,而与此同时,一旁的通判也坐正了身子,脸上似有不可置信。
程大老爷也听清了这些话,不过神情倒没有什么不可置信,反而不屑的哼了声。
“真是荒谬!胡搅蛮缠,这怎么就成了污辱她母亲了?…..”他说道,一面看向堂上,眼神示意别再废话了快点结案退堂。
但当他看到堂上官员的神情时不由怔住了,话也戛然而止。
通判大人怎么好像变了?
程大老爷的视线扫过大堂,发现不止堂上的大人,在场所有的吏员衙役也都神情变了。
出了什么事?
程大老爷慢慢的凝神,方才的话,难道有什么不对?
不,这些话没有不对,简直太对了!
满堂的官员与吏员衙役心里都在狂喊。
相比与适才程大老爷的话让他们觉得如雷滚过,此时这个软软小丫头的声音却让他们耳鸣轰轰。
其实这小丫头方才哭着说了那么多,他们并没有听进去,但最后这一段,他们却都听清了。
不在乎财帛,不争抢嫁妆,要争的是名….
一定要打官司,打一辈子!一辈子!
说起来很少有争家产的官司,一时因为人伦束缚,另一个原因则是钱。
原本弟兄两个争一份家产,在衙门里走一圈的话,家产就要缩水一半还要多,官司哪有那么好打的,衙门好进不好出,尤其是这种不涉及人命的钱财官司,官员胥吏们更是肆无忌惮,上上下下谁都要咬一口。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傻子才会干呢!所以很少真的有这种官司送上门。
但现在真的有傻子送上门了!而且还是摆明了不要家产,只要清名的傻子!
他们最喜欢这种爱名不爱利的官司了!
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明白过来了!看向李节推的眼神不再是疑惑以及嘲讽。
怪不得这木匠小儿连脸皮风度都不要了,赤膊上阵也要揽住这个官司!
想想看吧,想想看他们方才看到的嫁妆单子吧!
这金山银山的扔在眼前,谁不赤膊上阵啊!这捞一把就足够半辈子过活的金山银山,谁还管他娘的对方是谁啊!
什么江州大族,什么程家老爷,反正不是我们无事生非滋扰,而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我们依律照章办事,堂堂正正理直气壮,谁怕谁!
曹贵看着四周一瞬间都闪闪锃亮的眼,神情有些恍然也有些惊骇,自从投案而来的最后一丝疑惑担忧终于消退,但却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怪不得娘子非要打这个官司,这个连周老爷都从来没有敢打过的官司。
因为这个娘子根本就没打算赢这个官司。
无欲则刚,不想赢,才不会怕输。
此时他才觉得当娘子随手甩出一万贯给人盖房子是大方的念头真是错了。
什么叫大方,将不止一个二个三个一万贯的资产拱手送人才叫大方,试问这天下有几个人敢这么做?别说做了,想都没人想!
因为没人会舍得这些钱,只有自己不想要,才能让别人也要不到。
舍得一身剐谁人动不得?
真狠啊!
钱,就是用来糟践的。
曹管事的耳边响起那女子淡淡的话。
后堂里宋知府抬起脚的慢慢的放下来,要掀起门帘的手也收回来。
怪不得,怪不得….
这哪里是来打官司的,这是来散财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程大老爷面色铁青的看着那侧门边收回去的一角衣袖,看着堂上通判慢慢的轻轻的放下惊堂木,看着四周冒着绿光的贪婪眼神,心底发寒。
自己亲自去拜见了知府大人,自己费心来到了大堂上,自己费心筹划的适才说了那么多话,这么多费心,人家却只用了一句话,一句话就让他的这些费心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从头到尾,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个案子本不该这么快就过审,打架斗殴拖个十天半个月的很常见,他怎么就迷了心窍催着知府快些升堂论断了?
不,不,不是他迷了心窍!而是被逼的!被那个傻儿逼的!
被她逼着自己来到大堂,被她逼着自己拿出了嫁妆单子,被她逼着自己将家产摆到了众人面前。
财帛动人心!财帛杀人刀!
如果没有把这些家产摆出来的话,听到这丫头的话大家或许没有太多的感触,但现在不一样了!
大家心里都有了具体的形象的估算,不再是虚无飘渺的猜测。
他自己把自己摆在了案上,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摆在这些豺狼面前,而那傻儿根本就不用费半点心思,她甚至连公堂都不用来。
她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他把一切都做好了,然后伸手做请。
来,盛宴已备好,大家想不想食?
好狠!好毒!
程大老爷伸手指着躺下还俯身在地的小丫头,还有一旁那个曹管事,还有那个瑟瑟发抖的二房仆妇,还有那堂上转瞬翻脸不认人一副要接着把案子审下去的通判,还有那堂上侧门躲着不出现的知府大人,还有那没有出场,却在背后引导了这一切的那个傻儿,周家….
好狠!好毒!
程大老爷张口要喊出这句话,却最终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大堂上响起妇人的尖叫,所有人都看向他乱乱的询问什么,程大老爷却听不到也看不清了,他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看着被人群围住倒地人事不醒的程大老爷,曹贵抬起头嘴边一丝笑。
又一个..
他心里说道。




娇娘医经 第五十二章 为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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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划破了程家的上空。wwwwcom
程二夫人的裙子被踩住,躲开了程大夫人的一巴掌,人却尖叫着摔倒在地上。
“我打死你这个破家灭门不要脸的东西!”
程大夫人扑上去劈头盖脸的打,一面哭喊道。
程二夫人一面伸手挡着一面要起身,却被癫狂的程大夫人死死按住,只得又是哭又是喊。
院子里仆妇也乱作一团,一开始还拉架,待程二夫人的贴身妈妈们看到程二夫人脸上出了血,顿时都急了,扬手就不管不顾的对程大夫人打了过去。
这一下,程大夫人的仆妇也不干了。
院子里顿时主妇下人打成一团。
屋门口,程七娘一手抱着二老爷这次回来特意买给她的泥娃娃,一手抓着门框,看着院子里厮打在一起的人群,面色惊恐,终于发出一声尖叫大哭,伸手抱住头,泥娃娃落地碎裂。
…………………………..
程大老爷的院子里站满了人,一个又一个大夫被请进来,在厅堂里聚集或者低声议论或者捻须思索。
另一边家里的子女都坐着,程大夫人躺在仆妇怀里,因为适才厮打衣衫头发都散乱,也顾不得收拾,也拒绝收拾。
“等一会儿我跟老爷一起死了你们给我入殓时再收拾,也省了功夫了。”她说道。
这话让屋子里的仆妇子女们都哭起来。
屋子外也响起哭声。
“母亲,母亲,儿子没有啊,儿子没有害大哥啊!”
程二老爷跪着前行拉住程老夫人的衣裙,连连叩头。
“儿子不知道啊,儿子不知道啊,不知道她竟然会这样做啊!”
程老夫人面色惨白,甩开程二老爷的手。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没想到咱们程家,是毁在你的手里!”她拍着心口喊道,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向程二老爷打过去,“你满意!你满意了!”
程二老爷也不敢抵挡任凭拐杖打在头上身上伏在地上哭。
他冤枉了,他哪里满意了!
又没有分家,卷入这个案子,耗费的家产,也是他的家产啊!他也心疼的要死啊!
不,不是,出了这种事,作为程家的人,他也心痛的要死啊!
而且最要命的他还是官身!
闹出这种事,他轻轻松松就会被人参一个齐身治家不严,尤其还有他上堂作证气倒大哥的事。
真是被害死了!
程二老爷俯身地上放声大哭!
“老爷醒了!”
屋子里传出喊声,此言一出院子里再次乱起来,所有人都向屋子里跑去。
程老夫人也顾不得打了,扔下拐杖不用丫头仆妇搀扶就向屋中而去。
“我的儿啊!”
程大老爷的屋内,遵大夫们的嘱咐很多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近亲的这些。
程大夫人伏在床榻上哭的起不了身,程老夫人也在一旁抹泪,但还是喝止程大夫人。
“你先不要哭了,哭的大郎他难受。”她哽咽说道,一面又看程大老爷,强忍着眼泪,“大郎,大郎,你觉得怎么样?”
程大老爷面色灰败,眼神浑浊,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听见问眼珠微微动了动,却是没说话。
程大夫人顿时又哭起来。
“大哥,大哥。”
跪在卧房门边的程二老爷忍不住也喊道,眼中又是痛又是悲伤又是惊恐。
大老爷可千万不能死啊,要不然他真的就翻不了身了!
听到程二老爷的声音,程大老爷眼睛一瞪,口中发出啊啊几声似乎要撑着坐起来,却因为动作费了力气一口气上不来面色涨红。
屋子里顿时又乱了。
“你还怕你大哥死不了,死不了!”
程大夫人哭着冲程二老爷扑过去扬手扑打。
天地良心啊,他从来没有想要大哥死的!大哥死了对他有什么好的!
程二老爷俯身哭,任凭程大夫人挥打。
好在乱了一阵,程大老爷缓过气来,那边程大夫人哭着骂着要程二老爷走。
“他先别走。”程大老爷喘着气说道。
程大夫人哭着拉住他的手。
“大郎,你生气你恨现在不要看他,等你好些了再责罚他,你现在不要和他生气,他不值得你和他生气!”她哭道。
程老夫人也拭泪。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这件事委实是小儿子不对。
程二老爷做出这种事,程大老爷直接将他关了祠堂除族谱都没人敢说什么,甚至不用做这些,程大老爷只要向官府说句话,就能断了程二老爷的仕途。
但断了程二老爷的仕途,对程家又有什么好?
可是不给他些教训,程大老爷又算什么?
程老夫人这一刻只恨不得自己死了,她做梦也想不到一向程家引以为傲的家和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会变成这样,不,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还有惹上了官司,程家这种清明清白的人家竟然惹上了官司,当听说程大老爷被官府的人送回来,引得路人围观时,程老夫人就恨不得死过一次了。
几百年来不管他们程家是穷也好富也好,都没有这样丢脸过。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先打死他,然后我也跟着去死!我是没脸见列祖列宗了!”程老夫人一声嚎哭俯身在卧榻上大哭。
屋子里又乱起来。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要亲眼看着你大哥闭眼吗?”程大夫人哭道,便立刻让人打出去。
“让二郎等一等。”程大老爷声音沙哑说道。
“老爷,你先别理会他,等你好些了,再罚他。”程大夫人哭道。
程大老爷只是摇头,硬撑着要起身,程大夫人无奈只得和仆妇一起搀扶他半坐起来。
这是听说程大老爷晕倒在知府大堂上被抬回来后,程二老爷初次看到他的形容。
似乎就这半日不见的功夫,程大老爷就变了个人,原本红光满面的富家翁,变成了一个面色惨白形容枯焦的田家翁。
想到往日兄长对自己的关照,程二老爷顿时大痛。
“大哥,大哥,我错了。”他哭道,跪行向前,伏在程大老爷床榻前。
“现在知道错已经晚了!”程大夫人恨恨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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