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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果然事情不对,又这种感觉了。
这种感觉并不第一次,就在去年月食的时候,他本要借着月蚀将陈绍赶出朝堂,结果陈绍却反而利用茂平雪灾将他赶出了朝堂。
茂平雪灾。
那个因为人为陷害让他忽略的茂平雪灾。
这一次也如此,他被瞒下了太白经天的事。
不过这怎么可能,瞒着他这个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这又不茂平雪灾,这么大的事就为了瞒着自己而瞒着皇帝,那再翻出来不自己找死吗?
“…臣郭远….”
殿内的声音让高凌波回过神,看到殿内已经不再只有他们三人,多了司天台的人。
郭远.
那个以命赌月蚀的人。
他的?
高凌波不由看向殿中施礼的年轻人。
如果他的,有月蚀的功劳,可很能得皇帝信任的。
“…臣当时看到了太白现,只,只臣以为看错了,所以并没敢上报…”
“…陛下,当时郭远了,但臣等并未看到,待推演又推演出月蚀事,所以倾力在月蚀上,倒忽略了太白经天….”
“…虽然未有,但臣等记录下来密存,不知怎么就被传出来了….”
不知怎么就被传出来了?
高凌波心中有些失笑。
这世上哪里会无风起浪!自然有人要这事传出来才就传出来了!
不,或者被有心人压藏这么久,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候才放出来。
一个合适的时候,自然就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
高凌波一瞬间醍醐灌顶,冷汗直流到脚底。
“陛下,此天象也不足为此言。”他抬起头,大声道,上前一步。
皇帝看向他,神情看不出喜怒。
“因为,如今尚没有太子。”高凌波硬着头皮咬牙道。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了。
“没有太子?”他笑道,“原来没有太子吗?原来在你们心里眼里,平王不唯一且无可选择的太子啊!”
“只要没有陛下的金口玉言,没有昭告天下,平王就不太子。”高凌波道,“臣等绝不敢在心中做如此想,陛下明鉴!”
皇帝再次笑。
“好,好,好。”他道,“没错,没有昭告天下,的确没有太子,也就谁都有可能太子。”
“太白经天,客星见于勾陈,当主天下。”
皇帝站起来,看着高凌波。
“有了安妃的龙子,平王这个未定的太子就会危。”
“安妃的龙子没了,也许他就太子危。”
“所以不管怎么做,都印证了太子危。”
“高大人,那么现在你还觉得,安妃的这个意外件小事,件拙劣的蠢事吗?”
这哪里件愚蠢的拙劣的把戏!这分明下了好大一盘棋!
高凌波几乎要折断手中的笏板。
好一盘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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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取自唐武德九年史事,也就玄武门之变,当时唐太史令傅奕密奏李渊:“太白见于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娇娘医经 第一百零六章 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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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宫戒严,但消息还散出来了。wwwwcom
原本妃嫔失去了孩子的意外对民众没什么吸引力,就算这孩子因为妃嫔争宠而失去的,也不过尔尔。
这种事别宫廷了,哪一家高门大户也难免发生一两次,没什么稀罕的。
但当这个消息跟天象谶语联系在一起,那就热闹了。
神仙鬼怪最民众喜闻乐见久谈不衰。
尤其那一句太白经天,客星见于勾陈,当主天下。
“这就宫中的皇子当主天下,那宫中有两个皇子,到底谁主天下?”
“要以前问大概不准,但现在肯定就平王了。”
不管去年天象预示的那个,如今就只有一个了。
“没错没错,这也正应了那句,太白现,与月蚀会,太子危啊。”
“哪到底哪个太子啊?”
“真蠢啊,哪个危了哪个就太子呗。”
“啊,那就,安妃没了的那个小皇子真命天子?”
“那当然,要不贵妃为什么急了,安妃生下的真命天子,那还有平王什么事…”
喧闹的话从酒楼茶肆的大厅内传上来,对于坐在雅间包厢内的人来,那些所谓的天象谶语神鬼怪谈倒其次。
“这么看来,这一次高家将要圣眷衰了。”
“也该衰一衰了。”
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嗤声不屑的。
“那又如何?”有老者手中端着酒碗撇嘴道,“只有死了的才衰竭,活着的,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别忘了,皇帝如今,又只有平王了。”
啊,皇帝如今,可只有平王了。
高家书房里,压抑的气氛中有人咬牙出这句话。
“没错,我们高家还真不怕!”高小官人道,肥硕的脖子看起来更肥硕,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以至于涨红脸瞪圆眼,“陛下真气不过,就把平王也杀了给那小皇子偿命,我们高家保证不拦着。”
高凌波瞥他一眼。
“这些废话做什么。”他道。
“出气,我些狠话出气,太憋屈了,这他娘的什么事,受这等冤屈。”高小官人气呼呼道,“父亲,陛下这糊涂了吧?他想的都什么啊!”
“不怪皇帝糊涂,怪的下这盘棋的人高明。”高凌波道,神态语气一如既往,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只话的时候还不时的揉腿。
这昨日勤政殿内他跪了半日的结果。
看到父亲揉腿,高小官人更火气大。
“父亲 ,你当时就不该下跪,你为什么下跪,你跪了岂不我们错了,岂不这件事就娘娘做的了。”他跳脚喊道。
“瞎,谁我下跪就认了?只不过陛下的面子总要顾忌的。”高凌波道,“再,我下跪明明因为不认。”
真要认了那就下跪的时候还会自请罪去职归家什么的,他当时可什么都没,当皇帝问出那句话后,他就直接撩衣噗通跪下了,跪的直直的,任凭皇帝再再问,一句话也不了。
你既然不听,那我就不。
无凭无据,就凭一句天象谶语认定贵妃害人,这世上没这么容易的事!
“皇城司的人在查贵妃娘娘。”清客迟疑一下道,“但凡人就没有经得起查,且有心的查的。”
都成年人,又不干干净净的婴儿。
更况且,贵妃娘娘手里本来就…….
“查?”高凌波冷笑一声,“已经连陷害安妃这样的事都被安上了,别的罪名就不能安了吗?他们查出什么,难道就得认什么吗?”
“那要娘娘做些什么吗?”清客问道。
比如女人惯用的,表达委屈的可以用愤怒,可以用悲伤,可以用自伤……
“什么都不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高凌波道。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有些面色古怪。
这句话,不太合适吧……
高凌波没好气的瞪了众人一眼。
“平王!平王!”他提醒道,“有平王在,就她的底气!”
到这里拍了拍几案。
“去,和贵妃娘娘,咱们高家的人可没这么就被吓住,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能低头,别失了她的身份。”
一个小厮应声低头出去了。
“那要平王做些什么?”高小官人想到什么又忙问道,“让平王去替贵妃喊冤怎么样?”
高凌波立刻摇头。
“不能,这件事与他无关,更不能喊冤。”他道,“皇帝他的父亲,贵妃他生母,父母有错,做子女的怎么能指责,孝顺孝顺,他此时只需要孝顺就可以了。”
清客也点点头。
“贵妃不能认错,咱们不能认罚,但作为子女的平王可以。”他道,“父母起了嫌隙,做子女的要自责难过。”
高小官人听得不耐烦。
“那到底要他干什么?”他问道。
“上书表达自己的难过,愿意替母担责。”高凌波道。
高小官人一脸不高兴。
“凭什么。”他嘀嘀咕咕道。
“凭他为人子!为人子,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高凌波没好气的喝道,瞪眼看他,“你这么不服气什么意思?难不成将来我有点什么事,你难道连去为我跪一跪都不肯吗?我的事就跟你无关吗?”
高小官人讪讪。
“父亲,你这什么呢,这哪跟哪啊。”他道,“您犯不着咒自己嘛。”
高凌波瞪他一眼。
“有你给我惹祸,不咒我也得倒霉。”他没好气道。
那怎么叫我惹祸,那件事明明程氏贱獠的缘故。
当时就该在大厅里杀了她,也省的自己动不动就被拎出来。
高小官人心里再次后悔想到。
“这到底本来就怪陛下,如果早些立平王为太子,也就不会给其他人起心思….”他忙岔开话题道,到这里又忙点头,“父亲,我看,陛下的确起了其他的心思了。”
高凌波哼了声。
“过去的事都无须再提,也无关紧要了。”他道,一面拍抚着膝头,“如今,陛下也没别的心思了。”
如今就平王一个,皇帝还能如何?
“所以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小官人笑嘻嘻道。
“对平王自然没事,但这件事到底对我高家不妙啊。”一旁的清客道,“首先就朝臣们,不出意料的话,已经有很多人写好弹劾大人的奏章了,而且大人如今与陛下僵持不下,陛下肯定也会借机打压大人,这一次只怕我们高家要折损啊。”
啊,这的确个问题,陛下现在急需发泄其丧子的愤怒和怨恨….
屋子里的气氛再次低沉下去。
“到底谁在暗处算计我们!”高小官人狠狠的拍几案喊道。
“这很简单。”高凌波淡淡道,“我们高家折损了谁得利就谁。”
高小官人愣了下。
“那可多了去了。”他道。
难道满朝文武一多半都参与了算计?这么一大盘棋下起来,怎么可能他们高家一点都没察觉!
啊,那不可能的,一个人能成事,但三个人就不一定了,一群人联手来坐局害他高凌波,那更不可能。
高凌波皱起眉头。
这次事原本该清楚明白的栽赃陷害的事,却让皇帝如此深信不疑的关键,就那个被隐瞒的太白经天。
皇帝,贵妃娘娘的人私窃司天台,得知了这个天象记录,且故意当做不知道。
太白经天…..
司天台的人话应该没有什么大错,以他们的本事,太白经天的确发现不了….发现不了也不敢轻易就喊出来…
这些人虽然蠢但还很谨慎的….
要不然这么多年只出了一个敢拿性命赌月蚀的郭远呢….
月蚀..
程娘子…..
天象….
“已经查过了,那学生所为…….当时在司天台吵闹一番了,想必传到了陛下耳内…”
“…..陛下才召程娘子要问,结果被拦下,所以便让晋安郡王去问了…..”
“……想来程娘子也了有,所以陛下才会在殿上应下了那学生郭远的请求……”
忽远忽近模糊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高凌波坐正了身子,慢慢的有些恍然的点点头。
“原来陛下那日召程娘子为这个。”
他慢慢的出曾经的那句话。
没想到,去年的话此时来,倒也贴切的很。
……………………………………………..
“糟了。”
秦十三郎猛地坐起来,将一旁的下棋的侍女们吓了一跳。
“公子。”她们忙起身过来问道。
话音未落,秦十三郎已经疾步向外而去。
“公子,公子,你的外袍。”侍女们忙抓起衣架上的锦袍追上去。
秦十三郎的上门,让婢女有些意外。
“还以为十三公子不来了呢。”婢女笑道。
秦十三郎看着她停了下脚。
“你以为还你家娘子以为?”他道。
“我啊。”婢女笑嘻嘻道。
“所以你成不了你家娘子。”秦十三郎摇头道,抬脚疾步向内。
婢女冲他的背影吐吐舌头。
“你知道太白经天?”
迈进院子,顾不得进厅堂坐下,秦十三郎就在廊下问道。
程娇娘点点头。
“你那时候看到了?”秦十三郎问道。
程娇娘再次点点头。
“你怎么不?”秦十三郎问道。
“没人问我啊。”程娇娘道。
秦十三郎神情有些复杂,看着这女子一本正经的答话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笑不出。
没人问我…
“这等大事,当时你真该上报朝廷啊。”秦十三郎感叹道。
程娇娘看着他。
“秦郎君。”她道,“天象之事,吉凶之测,不问不的,除非司天台,太史令,在其位谋其事。”
她这生气了吗?
秦十三郎怔怔一下,旋即苦笑。
“这样啊,我不知道,你别生气。”他道。
“我没生气。”程娇娘道。
秦十三郎笑了笑,看着她。
“我不在责怪你没,而在感叹。”他又收了笑,柔和声音道,“在感叹你又无辜飞来横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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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写二更,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




娇娘医经 第一百零七章 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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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飞来横祸?
半芹心里跳了下。
果然又出事了吗?
念头闪过,半芹又愣了下,她为什么要果然?
“没有无辜飞来的。”程娇娘笑了笑道,“都有因可循。”
秦弧笑了。
“你这句话,就有可能成因结果。”他道。
“者无意听者有心而已。”程娇娘道。
以前娘子和郡王话,她听不懂,现在怎么和秦郎君话也听不懂了。
半芹在一旁皱眉。
“进来话吧。”程娇娘道,一面做请,“天不好,一会儿要下雨。”
天不好?
半芹和秦弧都不由看了眼天。
烈日炎炎,无风无浪。
“哎呀我去把晾晒的嫁衣收了。”半芹忙转身就走。
娘子下雨那就一定下雨。
嫁衣…
秦弧微微怔了下,收回神迈进厅内。
“这次的事,从皇帝出太白经天的时候,你就被牵扯了。”
在厅堂里坐定,秦弧道,抬头看着程娇娘,自从那日转身而去,他以为再见时会有不同,但其实并没有。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们还跟以前一样,的,跟以前一样。
看,现在果然又有麻烦了。
“当初月蚀前陛下曾让晋安郡王问你?”
“,问我有没有月蚀。”程娇娘道,“这不足为奇,月蚀可以算出来的,不只有我能知道。”
秦弧点点头。
“月蚀从来不问题。”他道,“现在的关键这个问字。”
到这里看着程娇娘。
“问人尽皆知,但问的什么,就不人尽皆知,而你与晋安郡王二人相互知道了。”
……………………………………………………
“皇后娘娘已经掌管了整个后宫。”
“陛下对皇后娘娘言听计从,没了小皇子之后,对安妃恩宠依旧,日日安歇在安妃宫中,便皇后娘娘相劝的结果。”
随着面前人的话,在座的人面色越来越难看,倒高凌波神情依旧。
屋内的气氛压抑,让话的人有些不敢抬头。
“….宫里都皇后娘娘的人,就连太后宫里都已经分不出…”
“这女人动作可真够快的。”高小官人冷笑道,“这么一会儿就把人手都换了,她就不怕陛下起疑心?”
话的人抬头看了眼高小官人。
“不这一会儿换的…”他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了….”
竟然!
高小官人有些目瞪口呆。
那个病怏怏的太常礼院将棺椁下葬的器物都准备好了只等她咽气的皇后!竟然不知不觉的掌握了后宫!
开什么玩笑!
这怎么可能!
难道太后贵妃都死人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高凌波淡淡道,“咬人最狠的,便常常那躲在一处不声不响的狗,皇后娘娘为了咬这一口,藏匿这么多年,也真让人佩服。”
“这不皇后娘娘一个人能做到的。”一个清客道,“没有足够的好处的以及不容有失的保障,皇后娘娘绝不会做这种事。”
“好处?好处就没了贵妃,倒了太后,她在宫中为尊,平王登基,宫里就只有她一个太后了。”高凌波道。
虽然不皇后正宫,但作为皇帝的亲生母亲,贵妃日后自然也能被册封为太后的。
有了名分,再加上高家,再加上长成的皇帝,皇后这个太后还早点死了痛快。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出了这种事,贵妃绝对再没有被册封太后的可能,妃号能不能留着也不准呢。
“那又如何?难道没了贵妃,平王就能尊她为母吗?”高小官人喊道。
“平王难道能不尊她为母吗?”高凌波瞪眼喝道。
“那种母不过摆个架子而已,更何况还有陷害其母的大仇,她这个太后怎么会好过…”高小官人撇嘴不屑道。
高凌波呸了声打断他。
“架子,架子怎么了?龙椅上的架子也不少。”他道。
这话倒。
被垂帘听政的皇帝自来就有,前朝太后足足听政二十年,前边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可不就个架子摆设。
“好过?害母的大仇,难道皇后就会让平王好过?尊卑孝道伦常大道一摆,就碍不了大事,也能处处给你添堵。”高凌波竖眉道,“至于不容有失的保障么,那自然就天下悠悠之口了。”
“如今死了那个小皇子,民间都那才真命太子,顶着这个名头,平王就算登基在世人眼里也矮一头,也名不正言不顺。”
这样的一个皇帝,太后怕他才怪呢。
这样的一皇帝,太后必将过的很舒服很自在啊。
“最怕的就天下悠悠之口啊。”高凌波捻须叹道。
皇后啊皇后,果然下的一盘好棋。
“都因为这该死的太白经天!”高小官人愤愤喊道,“都因为这该死的太白经天!”
高凌波却一笑。
“那也未必。”他道,“太白经天未必不一件好事。”
这还能什么好事?事情已经这样了。
高小官人瞪眼。
父亲这次真的被气疯了吧?
“事情已经这样又如何?不过一局棋而已,最后的胜负还未定呢。”高凌波道,“皇后晋安郡王能串通那程氏用太白经天害我们,我们就也能用太白经天害他们!”
“父亲,这么,这件事就他们三人串通一气做出来的?”高小官人问道,“他们要不承认怎么办?”
“不承认?”高凌波哈哈笑了,“这世上的事难道需要承认才事吗?”
笑声一收。
“再,那程氏不已经在殿上和皇帝承认了她知道太白经天,也知道预示太子危了。”
……………………………………………………
秦弧饮了口茶。
“这院中那棵茶树的茶?”他问道。
程娇娘点点头。
秦弧笑了,低下头一刻。
“当时在殿上你真不该知道太白经天的事。”他道,不待程娇娘话,继续道,“我知道,你要的,我知道。”
程娇娘看着他不话了。
“你知道,你就一定会,知无不言,事无不可对言,有人问你就答,有人请,你能的话就会应。”秦弧看着她道。
的,她就这样的人,看上去很可怕,其实换一个角度看也很赤纯,赤纯的如同不谙世事的婴童。
“所以,他才会利用你。”秦弧道,“从他来问月蚀的那一刻起,就做下了如今这个局。”
“他并没有问我太白经天。”程娇娘摇头道。
“因为他需要不问你有没有太白经天。”秦弧也摇头,竖眉道,“他需要的只这个问。”
到这里又冷笑。
“这就他的奸诈之处,因为他知道你不假话。”
……………………………………………………………….
“陛下,臣有本奏!”
此时皇宫的朝会上,又一个大臣站了出来,举着笏板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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