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对于这二人的呵斥,高凌波没有丝毫的畏惧,看看其他人吧,看看他们一个个躲闪的忌讳猜忌的眼神。
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这样的妖孽没有人敢留着,这次能劈死平王气死皇帝,谁敢保证自己不下一个。
“敢问皇后,太后娘娘何在?”高凌波并没有认罪或者反驳,而问道。
反驳并不他的本意,他的本意就质问,一击命中,绝不恋战。
“太后娘娘还在病中,陛下和平王都至亲之人,再加上前时小皇子出事,太后已经悲伤不能自己,此事本宫不敢贸然前去告知。”皇后道。
不敢告知?不告知吧。
看看这理直气壮的样子,皇后啊皇后,真小瞧你了。
高凌波心中冷笑。
“陛下和平王至亲之人,太后为人母为人祖母,失亲之痛可想而知,但太后又不仅仅为人母祖母,她还太后,一国太后,国君有难,太后临政,容不得己伤。”他竖眉道,目光看着皇后,“也容不得人阻拦!”
阻拦这个词让在场的人的视线又落在皇后身上。
果然不错,这样的人的确能逼得皇帝退避后宫躲起来的。
看看这进门后短短几句话,就将这一场意外变成了一场阴谋,将她,将皇后竖为众矢之的。
程娇娘不由点点头。
有人在后碰了碰她的胳膊。
程娇娘的侧脸看去,见晋安郡王有些疑惑的看她。
你笑什么?
没什么。
程娇娘抿抿嘴。
这边高凌波的喝声还在传来。
“谁人敢阻拦!”他竖眉喝道,目光又转向在场朝臣,“陈绍,你要阻拦吗?”
有太子太子执政,但现在别没有太子,就算有,那个太子也已经死翘翘了。
没有太子,皇帝病倒,依照惯例,的确该太后垂帘听政。
看着陈绍不话,高凌波的视线又转向其他人。
“尔等要阻拦吗?”他竖眉怒声喝道。
殿内鸦雀无声。
“太后娘娘驾到。”
伴着这一声喊殿门推开,帘帐拉开,被两个宫妇搀扶的太后身着大妆疾步而来。
高凌波进宫这短短一刻,后宫之中已经脱离她的掌控了。
皇后神情并不见异样,低头施礼迎接。
高凌波转身叩头。
“娘娘。”他哽咽喊道。
他这一动作,在场的朝臣们也都跟着施礼。
太后无视他们径直向卧榻而去。
皇后施礼,被太后带着宫人挤开了。
“皇帝!”
太后颤声喊道,坐下来放声大哭。
满屋子里的早已经被吓得噤声许久的妃嫔立刻跟着哭起来。
“皇后!”太后哭了一刻,又竖眉转头看皇后,“为什么不告诉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哀家!”
皇后神情并无慌张,再次施礼。
“臣妾不知道该怎么跟娘娘。”她含泪道。
这话的真理直气壮的无耻。
太后瞪眼,对这么无耻的话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质问。
“臣妾怕娘娘受不了,陛下已经被气急如此,贵妃娘娘也已经不能自制。”皇后哭道,一面俯身,“臣妾不知道也不敢去和娘娘,臣妾不敢。”
贵妃癫狂又被高凌波打晕的事也不过刚发生不久,在这里半步未动的皇后也知道了,可见这后宫之中果然尽在她手中。
高凌波看着皇后心中冷笑。
太后恨恨看她一眼,抬头喊太医。
“皇帝到底怎么样了?”她颤声问道。
太医们上前,将病症细细的讲来,听得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就醒来能否有知觉也未知,太后再次大哭。
天啊,天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这不在做梦吧。
“娘娘,娘娘,节哀啊。”高凌波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让太后恨不得昏厥过去一了百了的念头散去。
不行,高凌波派来的人的对,等着她昏厥过去一了百了的人多得呢,她怎么能让他们如愿!
“程氏!”太后猛地喝道。
程娇娘上前一步施礼应声。
“你不非必死不治吗?现在怎么不治了?”太后喝道。
“陛下如果醒来的话,便不必死,民女治不得,陛下如果不醒的话,此种风疾重症,民女不会治,当时师父没有教过。”程娇娘道。
总之不管醒还不醒,她都治不了。
为什么偏偏不教这个?
程娇娘看着卧榻上的皇帝。
很简单,父亲不许她救治这个皇帝,救治这个命中注定要在一年后离世的皇帝。
“荒唐!”
太后一拍几案。
“你自然治不得,就你处心积虑害平王,害陛下!”
此言一出满殿的人皆惊。
“娘娘!”晋安郡王迈步出来喊道。
“你给我闭嘴!”太后喊道,目光狠狠的盯着程娇娘,伸手一指,“来人拿下,拿下。”
殿外的侍卫顿时涌进来。
高凌波恶狠狠的看着程娇娘,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强制镇定下来的情绪此时难以自制,手和身子都在颤抖。
拿下她,拿下她,斩了她,斩了她。
“娘娘。”
陈绍也站出来喊道,一面喝止侍卫们。
“大胆,皇帝不醒,你们这就眼中无物了吗?”太后怒喝道,“哀家的话就没人听了吗?”
“那要看什么话!”
有声音毫不客气的道。
这声音让殿内的人都一怔,谁啊这,可真敢。
寻声看去,见站在人后的一个高大男人迈步出来。
张纯。
又他!
高凌波心跳如擂鼓。
“大胆,你,你哀家的不对?”太后喝道。
“难道娘娘的对做得对吗?”张纯毫不客气的回道。
“张纯亵渎太后,乱朝仪!”高凌波怒目喝道,“御史何在?”
张纯兜头冲他呸了声。
“御史何在,看不到你这竖子乱朝仪!”他骂道。
竖子!
这混账东西!张口就骂上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站着看人模人样,张口就骂人,也不知道大儒的名头怎么诳来的!
不待高凌波在话,张纯就又看向太后。
“娘娘这样做,要置天子,置平王与不仁不义,要让陛下,要让平王为大奸大恶之人,身为朝臣,受天子恩,如果不制止娘娘,才眼中无物,不忠不孝之徒!”他怒声喝道。
“胡,胡,哀家就为了陛下,为了平王,才要拿了这妖孽!”太后喊道。
平王被雷劈了,被雷劈了,天也,天打雷劈啊,他要遗臭万年,连平王封号都不能留的啊。
死都死了,还死的这样!天也!
不行,绝对不行,他不被天雷劈死的,他被这妖孽害死的!被害死的!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平王的名声,才能保住皇家的脸面啊。
“娘娘,难道你忘了盘江县日食妖僧事件了吗?”张纯竖眉道。
盘江县日食妖僧事件。
太后微微一怔。
虽然这件事没有发生在京城,但也由于程娇娘名声响亮而流传,宫里的妇人们自然也知道。
去年日食时,这程娇娘在盘江县斩杀了一个借着日食惑民的和尚。
“和尚被斩反而得名为妖僧,斩杀和尚的程氏则得菩萨使尊之名。”张纯接着道,“试问娘娘,有菩萨使尊名声的她如果被娘娘无凭无据就这样拿下,民众会怎么讲?”
被她杀了的妖僧,那如果平王被她害的,那岂不…..
太后神情变幻。
“胡言乱语,那不过这程氏妖言惑众之言,更应当斩杀此等妖孽以正视听。”高凌波怒道。
张纯再次猛地转头看向他。
“程氏妖言惑众?那你可知平王为何被雷劈?”
他喝道,一面伸手指着天。
“平王指天为誓,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言毕,天雷即下,皇帝百官亲眼所见亲耳听,内侍班直济济目睹,绝无半点虚妄。”
“誓,以言约,他与天约,言出而违约,天罚之,高大人,敢问这如何以正视听?”
“敢问太后,你如何让天下人认为平王此举被妖人所害?”
“太后能拿下程氏,能让其承认引雷害平王,那太后能让天下人不认为她菩萨尊使替天行道?不认为平王不过又一个妖僧吗?”
声音震耳欲聋,满殿内回荡。
原本扶着卧榻要站起来的太后,忍不住面色惨白,神情惶惶,看着抬脚迈步伸手喝问自己的张纯,噗通一声坐了回去。
她不能,她不能。
难道她的孙儿真的被天罚而死的…
真的要背着这个天罚而死大孽不道十恶不赦,连皇陵都进不去啊,死都死的这么惨,还要做个孤魂野鬼…..
太后掩面放声大哭。
不甘啊不甘啊!
“可程氏会引雷!她亲口过,她会引雷!天下人也皆知。”高凌波喝道,“盘江县程氏与那妖僧无仇,但此事不同,平王提议,太后做媒,陛下默许,要她与我家小儿结亲,程氏对此亲事不满,不惜让其亲长断腿回避,更纵其表亲刺杀我儿,此等嫌隙无可化解,不共戴天。”
他到这里,也迈上前一步看着张纯。
“而张大人不同,张大人与程氏同乡,且据也有大恩,互换婢女,亲如一家。”
罢又看向其他朝臣。
“陈大人,也与程氏有恩,还有其他人,就算现在没有恩,也都等着受她的必死之症能治的大恩。”
“高大人,你这就强言狡辩了。”陈绍怒道。
高凌波心中大笑,强言狡辩如何?强言狡辩也比逆来顺受的好,更何况,他的强言并不狡辩。
人心有私!人心都有私!
太后收起了哭,看向程娇娘。
没错,她与他们都有恩,他们这些人不过为她话而已,他们沆瀣一气!他们沆瀣一气!
“程氏,你敢你不能引雷吗?”太后咬牙道。
一直在一旁看的热闹的程娇娘见终于叫到自己,便忙施礼,一面摇头。
“不敢。”她道,又点点头,“我能引雷。”
此言一出满殿鸦雀无声,人人神情愕然,就连问话的太后都呆了一呆。
什么?
她自己认了?
那他们这些人吵了半天为了啥?
玩吗?
太后大怒。
“不过这引雷只能引来对自己,对不了别人。”程娇娘道,“当时民女也这样和陛下立誓的,民女自己引天雷罚自己的。”
什么?跟她玩字眼吗?
“胡,你还平王自己害死自己的,天谴!”太后喝道。
程娇娘点点头,又摇摇头。
“平王自己害死自己。”她道,“但,不天谴。”
“那什么?”皇后忽的问道。
高凌波的视线猛地看向皇后。
“意外。”程娇娘道。
意外?
“那就,你能证明平王之死并非天谴,平王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这一切都一个意外?”张纯道。
高凌波的视线又猛地转向张纯。
他这问,不如,给太后听,给朝臣们听。
能证明平王之死不天谴,能让平王不背负恶名,能让皇家不成为一个笑话。
好大的诱惑!
程娇娘看着张纯,点点头。
“我能。”她道。
“没人会信的!”高凌波喊道,带着几分声嘶力竭。
程娇娘看向他。
“高大人不我有名望,人人也皆知我会引雷,那,我就能让民众信我。”她道。
名望个好东西,就看怎么用。
“高大人不信我能,还不想我能?”程娇娘看着高凌波,微微一笑问道。
你们都信我能,那么你们想不想为平王洗脱恶名,想不想保存皇室天家的脸面?你们在乎不在乎平王的名声,皇帝的名声,天家的名声?
好大的诱惑….
高凌波慢慢的摇头。
不,他才不在乎。
他才不在乎平王背不背负十恶不赦之名,他才不在乎平王的死意外还天谴。
他只在乎平王已经死了,已经死了,那就一定不能白死,不能白死,一定要让这些人,这些真正该死的人们去死!
他不想,他不在乎,但有人想,有人一定在乎。
“你果真能?”
龙榻上,太后站了起来,看着程娇娘颤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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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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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有不少人心里都吐口气,好了。wwwwcom
陈绍手攥了攥,感觉掌心的汗津津。
适才这短短的一刻,简直让人几乎窒息。
不过,这女子…
他忍不住去看那边的程娇娘。
殿内适才吵闹的那般凶险热闹,她始终站立神情安然,明明事件围绕她,但偏偏她似乎置身事外看热闹一般闲闲。
当然这种场合可跟上一次冯林弹劾她不同,自辩完全不能服众的,太后也不会听,没想到她没有自辩,而直接点头认了。
事情都好坏两面,福祸自来相依,她能引雷,所以引来今日之祸,但她能引雷,偏偏也就能解今日之祸。
事情就这么简单,倒白费了他适才的紧张,以及张纯的言语口舌。
这个女子,每次都这样让人死去活来提心吊胆,但偏偏最后都举重若轻的化解了,搞得他们到像个傻子一般。
不,不他们像傻子,而他们太聪明了想的太多,而这个女子因为曾经痴傻所以想法直来直去,化繁为简,直击所需….
关键所需啊,人都有私心,人都所需啊。
“那怎么印证?”
太后的声音打断了陈绍的乱想,他忙收正神情看向程娇娘。
“再待雷雨日,我能在世人印证引雷。”程娇娘道。
“再待?一年半载要没有雷雨日呢?”有朝臣道。
这自然高凌波的人。
此时的高凌波已经沉默不语,安静的似乎先前的癫狂从来没有过一般。
这种沉默自然不已经放弃了,那沉默的垂下的视线里必然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对啊,平王可等不得。”太后道。
“不会那么久,三五日内必然还有雷雨日。”程娇娘道。
“程娘子可真厉害,能呼风唤雨啊。”又有朝臣似笑非笑道。
程娇娘看向他。
“风雨就在那里,而且通过各种方法提醒着世人。”她道,“你看不到,你愚钝而已。”
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但旋即大骇忙低头躲。
这种时候笑岂不找死。
亏的所有人都注意程娇娘,没理会他。
那朝臣面色铁青,愤愤的哼了声,要什么也没什么可的。
“真不愧都江州。”他嘀咕一句。
顺便替高凌波出了口被张纯骂的气,当然声音太小,张江州没听到。
“既然如此,就由中书安排。”太后道,事情到此也心焦力瘁,一面手抚着额头。
陈绍上前领命。
“陛下病情未知,臣等当在宫中轮值。”他又道。
太后没力气的摆摆手示意同意。
“就由陈大人你们定夺吧。”她道,一面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帝,顿时再次悲从中来。
“陛下啊。”
太后扶着卧榻大哭起来。
顿时满屋子响起哭声。
而此时的皇宫外,平王遇难,皇帝病危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但由于宫门紧闭,朝臣们都还在皇宫内,具体的事都不清楚,传的沸沸扬扬。
高凌波可以举着先帝赐的玉带闯宫门,其他人可没胆子,这个时候,直接被禁军斩杀在宫门前都你活该。
不过高凌波都举着玉腰带闯宫,想来事情一定准的不能再准了,顿时在外的朝臣们都人仰马翻乱了起来。
周老爷的书房里挤满了人,七八个清客都在奋笔疾书。
“简单点,简单点,他们也都不傻子,最要紧快些把书信送去。”周老爷一边踱步一边道。
“西北的多写几个,他们都不在一个地方。”
“陕州的写两封就够了,写给族长一个,再写给知府一个。”
“老爷,知府那里肯定不缺咱们的。”一个清客道。
周老爷呸了声。
“那也不能少咱们周家的。”他道。
合家合族都在陕州呢,面子怎么也得过得去。
清客点头忙应声,继续写。
来到这边的屋子里,周夫人正带着仆妇翻箱倒柜,将丧事要用的衣衫布料都找出来。
周老爷看的心烦,抬脚走出来,院子里也一般的热闹,家中的子侄们带着管家小厮正在撤去喜庆的灯笼遮住雕红。
倒只有一个闲着。
“平王真的死了?”周箙怔怔道。
“真的死了,这还有什么假的,谁敢乱传这个。”周老爷没好气的道,“连皇帝都…”
虽然在自己家中,周老爷还没敢出那个字。
周箙转头看着他。
“那,就不用成亲了。”他道。
啊?什么?
周老爷愣了下。
“娇娘她就不用成亲了。”周箙道。
皇帝如果不在了的话,大丧期间肯定不能婚嫁了,就算不死,病着这婚事也办不成了。
周老爷哦了声。
“那也应该的。”他道。
“父亲,平王死了。”周箙再次道,在死字上加重语气。
平王…
周老爷愣了下,忽的想到什么,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 父亲,刘大人得了风疾。”
“当然,她一定会干掉他,对于那些妄图觊觎她的人,她一向痛快的干掉了事。”
“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或许就跟借力打力射杀那泼皮无赖吧,又或者跟在江州雷火劈死了小玄妙观观主以及奸夫那样吧。”
耳边忽远忽近的响起话语。
都死了…
刘校理,什么观主,太平居前的泼皮,身败名裂滚出京城的冯林…..。
那些人,那些跟她有纠葛的,想要她的财物的,那些威胁她的,对她不利的…
“你难道忘了,最初做媒,最初挑起事由的谁吗?”
平王!
这个年轻的唯一储君,将来还会在位很长时间的皇帝,他的喜怒必将很长时间的影响左右着朝堂,而且这种左右还会延续他的子孙…..
有平王在,他们周家程家就休想翻身…
“亲事小事。”
周老爷的耳边响起那女子重复过几次的话。
可不嘛,何止亲事小事,连平王都小事….
连平王都死了…
,她,吗?
周老爷想要问,但这句话却打死也不敢问,只觉得腿一软,手扶住廊柱。
我得亲娘老子啊!
……………………………………
“我就嘛,半芹你不用做嫁衣,谁要沾染了你家娘子,就一定倒霉。”
张家宅院里,张老太爷笑道。
回应他的女子更大的哭声。
“哎呀,老爷,您就别逗半芹了。”老仆跺脚道,“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又忙去安慰哭泣的丫头。
“都还不定,就万一..国丧,那过了再成亲也一样….正好你的嫁衣可以慢慢的准备。”
“哎,那可不一定。”张老太爷立刻道,“半芹哭只怕不因为做不成嫁衣吧?”
老仆觉得面前的丫头身形一僵硬。
“半芹,平王殿下,可被雷劈死了。”张老太爷道,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不听到这个才哭的?”
雷劈死的,雷劈死的….
丫头伏地放声大哭。
“..哎呀老爷,你可真….你这个干什么啊!”
“…哎呀这个怎么了?咱们不,别人就不想啦?骗谁呢…”
“...老爷,你这幸灾乐祸还什么意思?我看您太久的饿病没犯了….”
“….哎万平,你们这些家伙,到底吃我张家的饭还吃程家的,怎么都向着她,麻烦又不我惹的,怎么都冲我来发火,真倒霉,我就嘛,只要沾染上她就一定要倒霉……”
…………………………………
“真没想到。”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感叹。
程娇娘回头看了眼,见走在后边的晋安郡王神情沉沉。
得到允许离开皇宫,这时候天色已经近傍晚,回头重重的宫殿在夕阳里变的越发的高大。
“真没想到。”晋安郡王接着道,也看着身后的天空,“好好的天变就变了。”
虽然他期盼过很多次平王死,也曾经亲自安排过恶疾疠疫,但最终也都计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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