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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希望明日能一切恢复正常,抱歉了,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娇娘医经 第二十三章 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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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是那日被两个内侍搀扶着脚步虚浮的撑着拜堂的样子了,也不是传言中两个内侍也扶不起来的样子,更不是引得太后亲自驾临的样子。
周箙看着走进厅堂的晋安郡王,肤色还有些暗沉,但在红色的衣袍映衬下并没有显得暗淡,反而透过几分雍容的光泽,双目幽深明亮。
浑身上下无一不透出生机勃勃的样子。
“怎么不进去坐?”
程娇娘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周箙一个激灵回过神,这才看到走在晋安郡王身后的程娇娘。
竟然忘记看到她了!这个晋安郡王的出现竟然夺取了所有人的视线吗?
他哪里有她好看!
周箙心里愤愤说道,视线落在程娇娘身上。
因为是新婚她依旧穿着红色的衣裙,不过挽起的发鬓一如既往除了那一根木簪和小银梳外别无其他饰物。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眉眼依旧明媚,神情依旧沉静。
“家里都等着呢。”他移开视线闷声说道。
“那这就走吧。”晋安郡王说道。
厅堂里外的所有人便因为这一句话都动了起来。
周箙又看了眼程娇娘,自己先迈脚出去了。
看着郡王府规格的仪仗护送着马车离开,顾先生和李太医站在门前依旧激动不已,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也无法表达心内的激动。
最终顾先生点点头。
“王妃果然言必行,行必果。”他说道。
说让晋安郡王今日好,今日就果然好了。
当晋安郡王在程家门前走下马车,门前来迎接的范江林等人的震撼比顾先生和周箙只多不少,而四周窥探的视线亦是如此,消息顿时风一般的传开了。
“自己能走了?”
高小官人瞪眼问道。
“是,走的稳稳的,都不用人搀扶,还回身扶了程娘子下车。”随从点头说道。
“装的吧?”高小官人皱眉问道。
高凌波冷哼一声。
“死不质疑人家装,好了反而质疑。”他说道。
高小官人讪讪。
“父亲,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说道。
有人从门外疾步进来。
“千真万确,晋安郡王府的人也传话过来了。”幕僚急急说道,“昨日就好转了,坐起来吃饭,今日自己就能下床走动了,从内室一路走到外院,完全不用人扶了,李太医连药也停了,说是郡王妃说的,晋安郡王完全好了。“
高凌波沉默不语,屋子里只有高小官人的惊讶喊声。
“这不可能!怎么能好!”
怎么不可能?
高凌波伸手抚着几案。
“难道都忘了她是真的能起死回生吗?”他说道,话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幕僚,“那边还有几个人在?”
“昨日被清除了一批,不过,还剩三个保住了。”幕僚说道。
高凌波眉头皱起来。
“是真的没被发现吗?”他问道。
“是的,这三个是一开始就跟着晋安郡王的,从小跟到大的,从来没有直接跟咱们接触过。”幕僚说道。
高凌波点点头。
“让他们务必仔细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治好的。”他说道,“不搞清楚这个,我们下一步就不好安排,死而复生的事一次就够了!”
幕僚应声是。
相比于高家的沉闷,程家此时气氛欢悦,家里不只有范江林夫妇,陈夫人也来了。
看着面前的晋安郡王,陈夫人欢喜不已。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她连连说道,“可真是吓到人了。”
那一日听说太后摆驾晋安郡王府,所有人心里都知道定然是晋安郡王不行了。
“是听说我好了,娘娘特意来看的。”晋安郡王含笑说道,一面又带着几分惭愧感慨,“我自小顽劣不好养,让娘娘很是费心,已经给宫里递了话,明日我们进宫去给太后谢恩。”
陈夫人含笑点头,都说晋安郡王最得太后和陛下喜爱,果然这恩宠是该得的。
顾忌晋安郡王的身子,略说一会儿话,范江林便来请大家入席了。
“今日是李大勺和半芹亲手做的席面。”他说道。
李大勺和厨娘半芹便过来给程娇娘晋安郡王叩头。
景公公忙递过去红包。
“那日没能送娘子。”丫头眼里含泪说道。
心里很担心,担心送嫁受委屈,担心晋安郡王的身子不行了……
“你没送,那可真是遗憾了。”素心笑道,伸手挽住她,岔开话,“那日可真是热闹的很。”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陈丹娘在一旁高兴的插话说道,“好多人给娘子写字,还有很多很多的烟花。”
丫头含泪点头笑了。
“奴婢看到了,奴婢站在街口都能看到呢,烟花足足的燃放了半日。”她说道,“家里的人都出来看呢,把街道都堵住了。”
张老太爷还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酸话。
想到这里,丫头脸上笑容更浓。
说起那日的盛景,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刚能说流利话的小宝儿也跟着咿咿呀呀的不停。
“不过,可惜的是,李家烟火竟然不卖那些烟花。”陈丹娘又带着几分委屈说道,伸手抓住程娇娘的胳膊,“程姐姐,你去和他们说嘛,给我要一个。”
“何止烟花。”陈夫人笑道,“崔琴师的家门都被踏破了,琴谱半点没有露出来,如今都是靠着众人听的记忆,乱七八糟的弹奏出来,饶是如此,只要说谁谁又要试弹程氏送嫁娶,也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厅内不管是夫人还是仆妇丫头,说道这个话题都七嘴八舌的停不下来,笑声不断的响起。
晋安郡王坐在一旁,看着被三个婢女以及一个女童围着的程娇娘,就好似一副画一般的怡人。
有人撞了撞他的胳膊。
晋安郡王扭头,周箙冲他使个眼色。
“我去趟净房。”晋安郡王说道。
范江林忙要站起来,周箙已经先站起来了。
“走吧。”他说道,自己先迈步出去了。
晋安郡王便冲范江林笑了笑示意他留步也出去了,走出屋子,听得其内的笑声更大了,显然因为他在大家还是拘谨了。
晋安郡王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一只手就在这时猛地揪住他,将他拉到了屋角贴墙。
“你是不是装的?”周箙咬牙瞪眼看着他,低声喝道,“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装的吗?你根本就没有事,是不是?”
他说出这句话,手在微微的发抖,声音也在抖。
“我不管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装,又有什么必要,有什么无奈,我只是知道,程四郎死了,程四郎死了!”
晋安郡王看着他,伸手按住他的手。
“我没装。”他说道,“是她治好我的。”
周箙看着他并没有松手,眼睛发红,眼底发青,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觉一般。
“六郎,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她吗?”晋安郡王说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程四郎的死却是真的,那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周箙松开了手。
是啊,她恩怨分明,从不会做什么虚与委蛇的事。
“六郎,我不会骗她的。”晋安郡王又说道,“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周箙看他一眼。
“别叫我六郎。”他说道,转身就走。
“子健。”晋安郡王微微一笑说道。
周箙字子健。
周箙没有说话抬脚继续走。
“子健。”晋安郡王在后又喊道。
周箙有些恼怒的回头,晋安郡王冲他微微一笑。
“净房在哪里?”他问道。
………………………………………………..
看着晋安郡王重新走进厅堂,宴席也摆齐全,厅内其乐融融,周箙在廊下收住脚,透过窗棂刚好看到程娇娘,她正露出笑容,墨玉般的眼变得波光粼粼。
其实他见她笑的时候并不多,尤其是以前,她总是木着脸,眼神也是虚无的。
以后,就更见不到了。
周箙忽然不想再呆下去了,他转身走开了。
“公子,这就回去吗?”小厮一边牵马一边不解的问道,“还没吃饭呢。”
这可是张家那个有名的厨娘亲手做的饭菜呢,还有太平居里送来的太平豆腐,他刚才跟一群小厮挤在一旁看到了,那个用左手的厨子把豆腐雕出一朵花呢,厨房的仆妇说了,今日的饭菜人人有份,到时候他也能一口吞下一朵豆腐花…..
“吃什么吃,一顿不吃就饿死你了?”周箙没好气的说道,一面拉过缰绳就要上马。
“六公子!”
身后传来婢女的声音。
周箙回头,见程娇娘走过来,身旁素心捧着一个包袱。
“我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周箙先开口说道,低头看着地面。
“嗯,那就先回去吧。”程娇娘说道。
素心上前将包袱递过来。
“这是娘子做了一身衣裳,舅老爷夫人家里的姊妹们都没在,公子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素心说道。
“我又不缺….”周箙闷声说道,抬头看一旁的小厮还呆呆站着,便没好气的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踢向他。
小厮哎呀一声回过神看周箙才反应过来,你不是说不缺嘛,小厮心里嘀咕道,忙上前接过。
“这是一身行装。”程娇娘说道。
周箙嗯了声,旋即又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
“我不走。”他说道,又冷笑一下,“我又不是程四郎。”
话一出口,心里就后悔了。
怎么能对她戳刀子!
“你不用担心。”他急忙说道,要将适才那句话盖过去,“我已经去大营了,钟将军很照顾我,没人能把手伸到钟将军这里,你就自己照顾好自己吧,你照顾好自己,我…我们也就好了。”
说罢急忙上马催马就走。
“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我不要避着我,一定要来和我说。”程娇娘在后说道。
周箙转过头看她一眼,嗯了声。
“你不是程四郎,但是,你是能被人拿来威胁我的人。”程娇娘说道,“你对我,很重要。”
你对我,很重要。
这一句话传入耳内,周箙只觉得眼睛一热,他一夹马腹,力气过大马儿嘶鸣一声疾驰而行。
周箙似乎也没预料,身子微微一仰,人被带着离开了。
一直到奔出去好远,周箙才收马,看着面前又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街道。
“你也是。”他张口慢慢说道,“不,你更是。”
……………………………………
一直等待傍晚吃了饭,晋安郡王和程娇娘的马车才离开程家。
“走近路。”晋安郡王上车前对景公公说道。
景公公愣了下。
因为有前后的仪仗护卫,来的时候他们是从大街上走的,如果要走近路,那就是要走小街,仪仗摆开人多未免拥挤。
不过…
从出门到现在晋安郡王一直未有歇息,是不是身子….
景公公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他立刻应声是。
坐进马车里,晋安郡王便靠坐下来。
“累了?”程娇娘问道。
晋安郡王看她摇摇头说了声没有,程娇娘便不再问了,而是拿过一旁的书卷看了起来。
就跟来的时候一样。
晋安郡王看着她一刻,坐正了身子,转过头看着车窗外。
马车安静而行,很快就来到了小街上,傍晚时分正是炎热一日的人们歇凉的时候,陡然过来的仪仗让街上变得有些喧闹慌乱,但很快看清仪仗后,大街上沸腾起来。
“是晋安郡王的车驾!”
“今日是郡王妃回门的日子!”
“快看快看,是郡王妃呢。”
“那今日还有没有烟花放啊?”
看着沿路张望拥挤兴奋的人群,晋安郡王的嘴角浮现笑,他转过头看程娇娘依旧在看书,似乎对外界一无所知。
“程昉。”他说道。
程娇娘抬头看他。
“你看。”晋安郡王指了指窗外抿嘴笑道。
程娇娘便看了眼,也笑了笑。
“那日很热闹。”晋安郡王说道。
今日在程家说的最多的就是出嫁那时候的热闹,毕竟对于大家来说,那是前所未有的场面。
晋安郡王一直在一旁听,后来还是陈夫人想到不合适,制止了大家说这个话题。
新郎没有亲眼见到迎娶的热闹,也是一件遗憾事吧。
“送嫁都很热闹。”程娇娘看着他笑了笑说道。
晋安郡王看着她。
“程昉。”他一笑说道,“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程娇娘有些不解。
晋安郡王看着她眼睛亮亮的一笑。
“我也亲眼看到了。”他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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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第二十四章 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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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到了,还特意加了亲眼二字。
程娇娘看着他。
“你那日也来了?”她问道,有些惊讶。
晋安郡王手环在脖颈后,倒回垫子上,嘴角带着一丝笑看着车厢顶,似乎视线能穿透车厢看出去。
“人很多,走得很慢,弹琴没听到,听不太清楚,写字的时候,我听到了念诗,但起不来,所以没有看到字。”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说到这里又猛地坐起来,“不过我看到烟花了。”
傍晚车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反倒衬得他的眼睛亮亮。
“满天都是,真好看。”他说道,“竟然白日里也能五颜六色的璀璨。”
“你在哪?”程娇娘问道。
又有车帘子,而且还听到琴,知道写字听到念诗,那肯定是跟她们同一时间出现在这条街上的。
“我说过,这是我最重要最在意的事,我不想错过。”晋安郡王说道,又躺了下去,看着车顶,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我让人把我送到车上,出了家门,就在这条街上等着,当你们来了之后,车就被赶出来,我躺在车上,车顶的是布罩的,慢慢的拉开,然后就可以不起身也能看到外边了。”
他说着再次笑了。
“你那时候是坐着的吧,而且也看不到外边。”
原来如此啊,程娇娘看着他。
“是,我其实没看到。”她说道,微微一笑,“好看吗?”
晋安郡王看着她点点头。
“好看。”他说道。
车厢并不大,他躺着,她坐着,距离半臂不到,那种熟悉的清香早已经萦绕车内,此时看着程娇娘转头看自己笑,不知怎么就脑子一热。
“躺着看,烟花更好看。”他说道,一面伸手一拉,“你试试。”
程娇娘不提防,被他拉的一歪胳膊正好撞在他的胸口。
车厢里传出一声痛哼。
“殿下?”坐在车前的景公公立刻转身问道,忙掀起车帘子,推开车门。
车厢里程娇娘正半伏在晋安郡王身上,手正拉开他的衣衫,露出胸膛。
娘呀!景公公咚的一下将车门拉上,刷拉一下放下车帘,面红耳赤。
这,这,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得了?
景公公看着远处已经隐隐可见的郡王府,这时候如果进府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不过是三天两夜,殿下就已经不用吃药了,要是再多几次,肯定就生龙活虎了。
念头到这里,景公公一咬牙,荒唐就荒唐吧,那都是给别人看的,身体好不好才是自己的。
“来人。”他招招手低声对一旁骑马的侍卫说道。
侍卫忙凑过来,听景公公低语几句,侍卫虽然面色微微惊讶,但还是领命。
程娇娘坐正了身子,将晋安郡王的衣衫掩上。
“撞破了。”她说道。
“那这样,算跟晚上的效果一样吗?”晋安郡王龇牙说道。
“不算。”程娇娘说道。
晋安郡王便啊一声。
“那白疼了。”他说道。
程娇娘看着他,年轻人笑着,露出牙,原本细白的牙变得有些暗灰,那些毒到底给他的身体留下永久的印迹。
是啊,发生的事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伤痛。
忘了吧,忘了吧,忘了最好。
怎么可能!
杨汕,这不可能的!
她伸出手抚上了晋安郡王的脸。
晋安郡王顿时僵住了。
“不白疼,长痛不如短疼。”程娇娘说道,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面颊,“以后,就不疼了。”
她的手掌柔软,还带着隐隐的粗糙薄茧,拂过自己的脸,就好像小时候被母亲抱在怀里。
“…琮郎,不怕不怕,不疼不疼….”
那种久远的几乎淡忘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上来,晋安郡王只觉得眼睛发涩,他猛地再次伸手抱住了程娇娘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身后。
“程昉。”他唤道。
程娇娘身子微微僵了下,迟疑一下收回了要推开他的手。
“对不起。”晋安郡王的声音接着传来,“对不起还是累害到你。”
………………………………..
素心掀起车帘皱起眉头。
“怎么还没到了?”她问道。
不是说走近路吗?
那近路她走过的,成亲当日那么多人拥挤也不过是一个时辰而已,搁在平日半个时辰也用不了,怎么今日感觉比成亲那日的时候还长了?
待看清四周,素心不由面色惊讶。
“这…”
“怎么了?”半芹也跟着探头出来问道,四周的环境有些陌生。
“这是要做什么?这里不是郡王府啊。”素心说道,看向前边。
前后的仪仗已经散去了,只余下十几名护卫散开,晋安郡王的马车在前方慢慢而行。
“这是郡王府。”半芹忽的说道,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路边的墙,“好像是王府的后院墙。”
郡王府的后院墙?
素心看过去,果然有些熟悉,郡王府内她们还并不是熟悉,但府外的话,素心常常在京城中奔走,边边角角都熟悉的很。
这里果然是郡王府的后院墙处。
这是要去哪里?
“说让咱们跟着,没说去哪里。”车夫低声说道,“目前是绕着郡王府走呢。”
绕着郡王府?
素心和半芹对视一眼,又看向前方的马车。
什么事啊?
………………………………….
“中毒以后的事我都记不太清了,好像醒着,又好像混沌未开,我记得他们把我抬到你那里,结果你没在,我想等你,可是你没在….”
晋安郡王说道,环在程娇娘腰里的手不由紧了紧,手指动了动,下意识的想要握住什么,然后才想起手里空空。
“后来我就一直昏睡昏睡,我以为这一次一定是死了,可是没想到我又醒来了,而且还听到,程四郎出事了….”
程四郎死了,那是程四郎啊,那个程家唯一的对她真心实意好的人。
竟然死了,而起还是死在她的眼前!
她可…怎么办…她该是…怎么样的痛…..
他都不能想,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程昉,对不起。”
晋安郡王抬起头,看着这女子的脖颈,光洁而挺拔,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坐着直直的稳稳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不会被人这样算计。”
“那你这样说,这件事还是要怪我了。”程娇娘说道,微微侧头。
晋安郡王能看到她的侧脸,高挺的鼻梁,长长的垂下的睫毛微微的煽动着。
“如果我不会医术的话,如果我没有宣扬什么非必死不治的规矩的话,我也不会被人这样算计,我哥哥也不会死。”程娇娘说道。
晋安郡王看着她。
“程昉,对不起。”他说道,“我说错了。”
程娇娘侧头看着他。
似乎在等着他说错在哪里。
晋安郡王却没有再说话,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侧面。
面容安静而淡然,那些悲伤难过从来都不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迹一般。
可是,这张面容下,到底藏着压着多少黯自神伤?
总以为自己是世上最惨的人,偏偏每次都是她比自己更惨。
他们还真是相配,一个个人前都光鲜亮丽,遇到的事却一件比一件龌龊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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