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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人生改造[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下清泠
沈家原也料着这个媳妇和别的乡下媳妇不一样,会有田产陪嫁,结果没有,心底不是没有失望的。如张氏想想自己儿子状元之才,这样一个乡里秀才女儿,连田产陪嫁都没有,也就没有这么敬重了,只当是一般乡妇。
赵清漪在赵家呆了下午,也起程返家,赵李氏塞了些大饼,又准备了一斤腊肉给她,赵清漪倒没有推辞。
赵清漪没有向往常一样低调,明晃晃的拎着腊肉,回到村口,春花见了问:“沈嫂子,你这回娘家又是带东西回来了?”
赵清漪腼腆笑道:“不过带了点腊肉和饼,也好给公公婆婆打点牙祭,实有一个月没怎么见过荤了。”
春花羡慕地说:“像你这样沈俊哥常年不在家的,也幸亏有娘家还能贴补婆家。”
“这……也不是这么说……俊哥将来高中,也会回报的……说什么回报,是一家人嘛,俊哥会给我过好日子的。我爹不会看错人的。”
春花有几分嫉妒又有几分羡慕,沈俊那可是谪仙一样的人物,他穿着一件普通白麻衣,也像不食烟火一样的清俊。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年轻时就少有不肖想他的,可惜这个恩师女儿得了去。
但见近年他都不在家乡,赵清漪守在家里照料家小,有男人像是没男人,村里的媳妇们还平衡了些。反又觉得,原来赵娘子嫁错人了,自己反比她强了去。
春花是个大嘴巴,不久,她的交际圈子又知道赵清漪回娘家打秋风去了。
赵清漪回到家后,张氏虽然有说不出来的不满,但是见到她带了东西回来,稍平息恼怒。
之后一个月,赵清漪苦干农活,一边和张氏见招拆招,一边总“不经意”被人看到沈家苛待她,她却“无怨无悔”。
而她一人去田里干活时,也常早出晚归,主要还是要趁没有人时,练一练身手,晚间则修习玄门内家功夫,她也要向周芷若一样偷偷修习《九阴真经》速成篇,先应急。
四月份的县衙得到京里来的邸报,而赵怀方身体好些,知道今年恩科春闱,他是秀才,有权知道邸报消息。
大哥赵清波前来将邸报上本县士子沈俊沈子美高中状元的事告知,沈家上下除了赵清漪之外都是真实欢喜。
沈二良当即就杀鸡祭祖,便是沈大良也送来一小块肉同庆。沈家原是外省人,在祖辈遭遇水灾才迁到本村,原是做佃户,后来攒钱置了几亩田,单传给沈家的祖父。
所以沈家族人不丰,就是沈大良和沈二良两房人,两房人一起庆祝了一番,张氏扬眉吐气。
乡妇间的一点龃龉相处方式且不细述。
庆祝过后,沈家也就等着沈俊衣锦还乡了,但一直等到五月,才收到沈俊的一封信。
赵清漪是秀才女儿,也是从小识字的,便读给老小听。沈俊的意思是公务繁忙,路途遥远,这是回不来了,将在冬天派人来接他们,让他们安心在乡下等。
这信里还有一百两的银票,张氏见了就收起来了。
如此,在狂喜和等待的煎熬中过了十天,赵清漪这时也向张氏哭穷了,说现在他们是状元家的家眷,要是还像从前,倒丢了状元家的体面。沈二良觉得媳妇说的有理,知道儿子有一百两银子送回来,就让妻子交出来,当吃穿嚼用。
张氏深恨赵清漪还有金镯银钗未用作公中,但为了儿子也就拿出来了,一切用度是她操持着,儿子的钱是不能给儿媳的。
每个人都有私心,赵清漪不和张氏计较,大家一个锅吃饭,现在又不是没有钱,做了白米饭,状元媳妇总不能再吃野菜了吧。
五月中旬时,赵清漪看出二老实在是想念儿子,恨不得飞去京中看看他们出息的状元儿子。
她将自己斟酌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爹,娘,要不我们自己进京去寻夫君吧。”
两老心动,可是他们没有自信,张氏说:“自己怎么去?”
赵清漪道:“走路、乘车、再乘船过大运河就能抵达京城的。昨日我去了娘家,我父亲十八岁时去过一次京城,往返路费和吃用花了二十几两。这些年家里的银子,娘都存着,加上夫君送来的银子,也够我们进京了。”
张氏冷哼一声说:“你果然惦记着我手里的银子,你说你的心黑不黑,我这些银子还要养老的。”
赵清漪道:“婆婆折刹媳妇了!只是媳妇想着,等到夫君冬日里派人来接,那又多了人一来一回,那也是要夫君出银子的呀!夫君这么孝顺,在京里定也日夜挂念公公婆婆,奈何皇上信重夫君,夫君要先向皇上尽忠,再向公婆进孝。咱们自己进京,也是让夫君少一件事劳心,又让夫君省了钱,咱们这样也是体贴夫君。”
赵清漪一通话却是让两老动心了,因为太有道理了!
第二天一早,夜晚显然商量过的二老就决定同意媳妇的计划,一切就准备起来。
首先,三亩菜地、三亩杂粮地也租给沈大良家种了,今年的租子他们是交不到他们手上,改换为沈大良家的沈倡、沈仙护送他们一家到运河码头乘船。
因为到运河也不算近,小孩多,行礼衣物棉被也带了一些,还有水和食物,一路上还挺麻烦的。倒是到了运河,就不用那么麻烦,上岸休息住店不会太远。





炮灰人生改造[快穿] 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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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漪去了娘家, 赵李氏这回偷塞了五十两银子的银票给她,她没有拒绝。嫂子看到她也是多有奉承, 连嫂子都给了五两银子。大哥赵清波读书才华不高, 都还没有考中秀才,一生无望官场,只盼考个秀才, 也好继续免掉田赋, 还能当个教书先生。
赵清漪最后又拜别了赵怀方,赵怀方此时还是有些欣慰女儿苦尽甘来,他一生能有状元当弟子, 等他完全病好, 镇上的私垫还是他说了算,只怕将来会有更多人送孩子让他交了。而他在县里的脸面也更大一些。
赵清漪知道, 每个人都有私心,所以她面对着这样古代的利益思维, 她会想,也许原主有那样的下场, 除了自身性格之外,赵怀方也不是没有责任的。因为他的出发点不是完全的不求回报,那么也就怪不得不能如愿了。
回家收拾了大包小包,穿着朴素不显钱财于外, 烙了足够吃五天的面饼, 在沈二良、沈倡、沈仙用三辆牛车拉着一家老小去省城运河码头。
一路上他们都歇在普通的客店里, 吃的也随意, 这么多人一起吃,花费比赵清漪估计的还少一些。她私藏的娘家给的银票当然就没有拿出来。
不日抵达了运河码头,告别的堂兄们,自家的牛也从此借给沈大良家白用了,今后租子也是几年一交。
这个世界是北宋后的一个朝代,不是金元,而是汉人光复河山新立的朝代,不见于经史。大名鼎鼎的大运河还是有的,赵清漪在后世是见过大运河的遗址的,但那已经失去了从前的功能。这一回彻底感受到乘着乌篷船,笑看青山两岸绕,不过不太浪漫,两老晕船,她要小心服侍。
五六月还是雨季,这日中午船未到埠却天色斗黑,狂风大起直欲下倾盆大雨,船家经验丰富,紧急靠岸避雨。
依着船家的指雨,上岸后半里多外有个旧庙,这荒郊野外的也是过往客商歇歇脚的。而一些大船停岸避风,人员却没有下船,他们的船比较大,舱室大,船也稳。
旧庙一点也不大,刚到门口就下起雨来,庙中还四处漏水,还要寻个好的角落避着。
这大雨连着下了一个时辰才停。
正要赶路,沈晓月喊着要方便,只怕大人也是如此,赵清漪带着女儿,而沈归云还小,跟了张氏,众人分开去找隐避之处。
赵清漪是比较难堪,她自己也想方便,这到了古代就没有那些讲究了,只不过怕船家看到或是有路人经过,就带着女儿走远了些。现代人还是挺尴尬的。
母女俩提上裤子正往回走,沈晓云惊见一条小儿臂粗的乌蛇,五六月间蛇虫出没自然多。纯天然的时代,野生动物的天堂。
赵清漪干农活时就遇上不少,要说最初赵清漪是会怕的,但是有过两世的阅历后,心态就平稳多了,而原主从前也见过不少,所以现在没有那么怕。
但是见女儿吓得往反方向跑慌不择路,赵清漪也反应过来,拣起一块石头以九阴神功中的暗器手法打在了乌蛇的七寸。
她功力尚浅但近处打死一条蛇的力量却是有的。
又听女儿惊叫一声,赵清漪还以为她又遇上了,连忙跑过去。
沈晓云见她来了,忙跑过来,赵清漪也看见了草丛中躺着个人,闻到一点儿血腥味,想必是刚下了大雨冲淡了。
赵清漪本能觉得这很麻烦,她想带了女儿离开,但是当了两世慈善家的她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走过去拔开草丛。
地上躺着一个青年男子,腹部有个口子,赵清漪先是探他的鼻息,感觉有气,又摸了摸他的脉。
这是失血过多和受了内伤,她不是神医,但是作为一个有两世富豪经历的寿终正寝的人,中晚年是极重养生的,养生医道不分家,她有聪明的脑袋和别人没有的几倍时间,中医水平还是能比普通大夫强的。
她握住他的手,暗自输了一点玄门正宗的温和内力进去。
“娘,你在做什么?”
“……”
“娘……他死了吗?”
赵清漪收功,说:“没有死。”
那人眼皮子一跳,睁开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赵清漪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是谁。”
两人同时开口,最终赵清漪说:“我路过,看到你受伤躺在这里。”
那人看了她一会儿,却不说话,赵清漪却说:“你有没有同伴呀,你要在这里等吗?或者前方有个旧庙,可能更好。”
那人终于开口:“你救我,我将来……报达你。”
赵清漪不禁好笑,她做慈善时可从不求回报,只不过现在她是有事在身,还跟着二老,倒是令她为难。
“你受的伤也不轻呀,我们只带了点柴胡之类的草药,现成的外伤药却没有。况且,我们正赶路呢。”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很虚弱,却说:“我可以给你银子。”
赵清漪:“我救人帮人还从来没有收过钱……只是,你受这种伤,有些麻烦,我们老百姓惹不起。”
赵清漪起身来,心中犹豫,最终还是过来扶起他,让沈晓云来帮忙,扶着他去那旧庙。
张氏见她带一个身上带血的男人回来,眼睛都瞪得铜铃一样大。
“他是谁?”
赵清漪道:“是晓云发现的。也不能见死不救,咱们家好不容易有福报了,为了夫君士途顺利,平日也要积些阴德。”
张氏冷哼一声,说:“你突然带个野男人来,还是为了俊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赵清漪道:“娘,以前清贫时媳妇都没有心思,现在眼看夫君要出人投地了,媳妇怎还起心思吗?”
沈二良看看张氏,道:“你就少说两句,越说越不像话了!”
沈二良却又看看赵清漪,说:“你也是的,你婆婆说你两句怎么了?你就要辩个分明?”
赵清漪道:“爹,妇德之事何等重要……我……君不在家五年,我便不算是个能为的媳妇……媳妇也是……”
说着,老戏骨的演技使出来,已经泪流满面,跟个祥林嫂一样哀动。
沈智云见了,心疼母亲,不由道:“祖父、祖母,娘整日忙里忙外,侍奉祖父祖母,哪有不敬的心思?”
张氏见大孙子心向母亲,不由怒道:“好好好,都是老婆子的错了,你们娘俩都嫌了。”
赵清漪见船家父子都还在,忙跪倒在地求饶,伏低做小认错,船家父子看着这样长相俊秀的媳妇,又是恭顺的,这婆母也太难侍候了一些。
徐昀看着赵清漪,却觉她不简单,明明她会武功,还给他输了点真气,他才醒来这样快,现在却对两老这样作态。她是真的纯孝还是有所图谋?
赵清漪直到张氏揭过才起来,取了水袋来递给徐昀,徐昀失血后自然早已口干,也没有客气,就着喝了三大口也不止。
沈二良见这人这么可怜,倒是也有几分恻隐之心,问道:“这位小哥怎么受这样重的伤?”
徐昀拾回点力气,道:“我……原是京城的商户,带着家仆南下行商,奈何仆人因财生了歹心,夺了我的货银还要杀我。我中了一刀,拖着伤逃跑,晕倒在林子里,幸而蒙诸位相救。”
在古代仆人生歹心杀人越货的事也不是没有,沈二良听了也不胜唏嘘。
赵清漪说:“爹,咱们要是现在扔下他,他只怕要暴尸荒野。”
当了两世的大善人,就算她资助的人中会有些白眼狼,但是她也未改初心。这样情况下见死不救却不是她的风格。
正想着突然系统声音提示:【次生任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完成奖励积分50点,失败减积分50点。】
赵清漪暗想,现在是不救也不行了。
赵清漪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沈张氏道:“你还处处有理了,带这么个野男人,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们俊儿休了你!”
赵清漪道:“娘,不管你怎么说,救人一命没有错。你想想如果是你遇上这样的事,身受重伤躺在荒野,你希望路过的人救你还是不管你?”
沈张氏最近本就吃了很多发不出来的气,这时听到这样可怖的如果,她觉得是媳妇不安好心,扑上去就一个耳光。
赵清漪倒没有预料,因为张氏虽苛刻,轻易打她倒不至于。
她退开一步,压下心中的怒气,实是太久了,她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耳光,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有强压下怒气。
赵清漪过去看了看那人的伤口,沈张氏骂道:“我儿已高中状元,你要敢找野男人……”
那人眉头也不禁一蹙,说:“这位娘子,若是你为难……”
赵清漪一双清澈的眼睛睨了他一眼,虽然要忍张氏,但她自有一股子蛮劲,说:“有什么为难的?既然说救你,就不骗你。”
沈二良道:“他娘,你也少说两句,这遇上了,能救人一命也不是坏事。”
沈二良不像沈俊的自私钻营,倒是良心未泯,同意救人,反正他们上了船离开此地,一个越货家仆只怕也早已走远。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也为自己争取,虚弱地说:“这个少说也值……一百两,愿作酬谢。”
张氏贪财,见他取下手中玉斑指,忽想他是京城富商,只怕还能拿好处,于是就忽略掉其它想法。
张氏接了玉斑指看了看收了起来,才说:“救就救吧,我当是为我儿积福。”说着便不多管了。
赵清漪见婆母要收人东西,却也阻止不得。
赵清漪背过人去,偷取出一颗红色的拇指大小的药丸来递给他,用口型说:“别声张。”
这九转熊蛇丸对系统经理人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稀奇东西,是因为做一些次生小任务,系统又没有给积分,以货物当奖励。这药对健康的人也并没有多强的功效,疗伤却是极好的。
沈二良拿出一套自己的干衣服给他换上,而她趁此时出去采点消痰的草药。直到两刻钟才回来,带着两块洗干净的石头,捣碎了敷于他的伤处,又让沈二良和沈智云帮着包扎。
徐昀不禁暗叹:他尽然回来了。真是大难不死,昨夜能逃过那样的刺杀,今日劫难又有了变数。
就说这个时间,有人不想他安然回京,而他的护卫中也混进了奸细。借这家人进京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他暗想这位娘子也没有必要害他,偷偷服下那颗药,只觉有股辛辣之气,但是入腹后气力渐生,便是手脚都暖了起来,他心下也暗暗称奇。
到了晚上,他们仍然投宿在最普通的客店里,只要了两间房,男女分开。徐昀也从沈二良口中弄明白,他们一家居然是今科状元郎的家眷。
现在已是六月,春闱已过三四个月,他出京时春闱刚结束,状元郎已经成为吏部尚书的乘龙快婿了。状元郎一高中就娶平妻,也是少部分人知道原配没有下堂,外人看着就是娶妻。
而沈俊在京中四年了,也因为相貌才学出众有点名气,连他都见过,对其印象还不错。




炮灰人生改造[快穿] 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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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昀虽然觉得赵清漪不简单, 一路看着赵清漪侍奉公婆倒是不推辞,但想她一个媳妇留在家中照料家小, 丈夫在外当风流才子, 却是有几分可怜了。
张氏可不算是体贴好说话的的婆婆,有眼睛的都看得见。而赵清漪在船上闲时无事时教导四个孩子(包括碧草)读书,倒是令他刮目相看。沈家两老不识字, 又上了年纪, 自然不懂。但是他却见此女教导儿女也不用书,唯有一本《论语》给四个孩子用,但她讲解细致, 信口引经据点, 又或有推陈出新的观点。她教书时的气度倒像是一方大儒。
十日后抵达京城,徐昀的外伤已经结痂, 行动已经比较自如,出了码头, 他也急欲回府,不想多声张, 指点了他们沈府的方位,就匆匆离开了,让张氏好一阵闷气,暗觉没有拿到更多的谢礼。
赵清漪救了人, 也拿到了积分奖励, 却无心管他去留。
……
开封东京, 直至本朝大夏国, 继承了前朝的市井之态,商户林立,贩夫走卒排满街头,行人络绎不绝。
开国至今已近七十载传至第四帝,休养生息几十年,盛世之像看起来超越前朝。
作为一个百万以上人口的城市,特别这个时代还没有商品房,占地只有更广,要找到状元府不是个容易的事。
两老不过是乡下人,便是官话都说不太好,还是赵清漪从小跟着秀才爹读书是通官话的。她租了一辆马车,说明是去今科状元的府邸。
乘上马车,却因为车不大,这么多人和东西有些挤了,赵清漪是打点一切的人,反正还是乡下妇人打扮,就抱着包裹坐在车头。
车夫每日迎来送往多少人,消息自然多,今科状元是何等风流倜傥的人物也听说过。
“你们是状元郎的亲戚吧?过来投亲的?”车夫随口一问。
赵清漪用官话说:“不瞒小哥,我公婆正是沈俊的亲爹亲娘,我们是他的家眷。夫君离家五年,上月我们得知他高中,却是公务繁忙不能来接我们。我们也不想给夫君添麻烦,便自己收拾着进京了。小妇人也想今日便能亲人团聚,公婆一路舟车劳顿也好安息。
车夫讶然:“你是状元郎的原配妻子?”车夫见她虽生的眉清目秀,却荆钗布裙,因为长期劳作,肤色有些粗黑。
赵清漪叹道:“我们成亲十年了,夫君是我爹的弟子,他终于一朝鲤跃龙门,总算没白废我爹的苦心。他在外追求功名,我在家奉养公婆、抚育儿女……如今也终于夫妻团圆了……”
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让人看着心酸。
车夫想着状元郎迎娶王尚书家的千金,满京皆知,这时又跑出个原配是怎么回事?
那车夫道:“你说你是状元郎的原配不是唬人吧?据我所知,状元郎三月初一迎娶了王尚书家的千金,可是京里有名的美人。才子佳人一段佳话,坊里都有流传。”
赵清漪一怔,却笑道:“怎么可能呢?小哥莫要唬我,夫君上月还写信回家,说是公务繁忙,不能来接,要冬季才能接我们进京。我们也是想着不要给夫君再添麻烦才自己进京的。”
车夫叹道:“可他确实迎娶了王小姐为妻。”
赵清漪佯做恼怒状:“小哥好生无礼!我夫君岂是那忘恩负义,弃糟糠另娶之人?便是纳妾,也需接我们进京,我做主给他纳新人。他纳新人岂能不告知于我?”
车夫看她固执,挥挥手说:“我升斗小民不来管你的事……本来就是娶了新人嘛。”还在殿试结果出来的第三天。
赵清漪说:“你说什么?你何以如此恶毒诅咒我们夫妻?再则娶妻纳妾,夫君在京便是有丫鬟妾氏服侍,那也是纳妾,你口口声声说娶妻,好生不懂礼法!”
车夫转过头说:“他本来就娶了……”
赵清漪看着他的眼睛,怒道:“你这是诬赖我夫君!我夫君可是状元之才,哪里是一朝得志就遗弃糟糠无义不知廉耻之人!”
车夫一口气郁结,却又骂不出来,懒得和这样的妇人争,脑海里却挥之不去,明明他没有诬赖状元。
送人到状元府门口,车夫离去,心想:真是蠢妇,太郁闷了,回家找乡邻喝杯酒去,这种郁气真是不吐不快了。
赵清漪看他马车消失,暗想:也不知这点粗浅的迷魂大法有没有用。这样的迎来送往擅谈之人可得给她好好宣传状元家有原配侍奉公婆,自己一高中就赶着另娶的事。
……
沈俊今日休沐,陪了娇妻王薇一整天,他给王薇弹琴写诗作画,才子佳人,心心相印,美满幸福。即便王薇此时怀孕六个多月,他也目无她色,共同期待着小生命的到来。
两人正在屋中摆了饭,却见下人沈忠急匆匆来报。
“老爷,夫人……那个……那个……”
沈俊蹙了蹙眉,说:“何事慌张?”这个沈忠是跟随沈俊多年的书童,早年他中秀才就买了来陪养。
沈忠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老爷,老太爷和老夫人来了,还有……赵氏……也来了。”沈忠早年跟随沈俊,沈俊在家呆得时间虽然不多,却是认识他的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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