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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黑山老鬼
“虽然我生下来就没人要,但其实我也是有遗产的……”
他笑:“这遗产,就是魔山……”





九天 第七百零八章 你的身世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远处朝仙宗内,魔山长老望着方贵身后那似乎可以撑起整片天地的太极图,胆战心惊,发出了因为恐惧而强行激起的怒吼声,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哪怕对他而言,那一方太极图的威势,也已经超出了理解范围,所以他只能拼命全力,加持了自己的攻势,朝仙宗地底的灵脉,一道一道被他抽了起来,其中蕴含的无尽灵气,几乎要在这时候抽空。
小黑龙与婴啼两个,在这老怪拼了命的攻势之下,也分明有些抵挡不住,正不停的向后退去,只不过,哪怕是这使得魔山长老尽可能的将神通打向了半空之中的方贵,却也于事无补,所有的神通余波,在冲到了方贵的身前时,便已被那阴阳道蕴磨灭,消散无形。
那由北域生灵愿力与魔山邪气交织而成的太极阴阳图,已然足以遮蔽一方天地,但仍然在不停的变大,因为仍然还有着无穷无尽的愿念,与魔山邪气,自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第一座魔山的邪气已经被抽空,可以看到那一座山上的魔息在消散。
那座山,在变成一座普通的山。
就好像方贵直接抽空了它所有的生机。
然后紧接着,便是距离稍远一些的另外一座山。
然后是第三座……
那滚滚荡荡的邪气,属于之前方贵连想都不敢想的庞大,但在这时候,却皆被他引了过来,加持于他的身上,滚滚荡荡,无休无尽,待到第三座山被抽空之中,方贵心里才恍然惊醒,急急的收住了继续引来第四座魔山邪气的举止,因为他已经马上便撑不住这力道了。
北域众生的愿念也好,祈祷也罢,终究有限!
能够帮他驾御三座魔山的邪气,便已经达到了极致……
“哈哈,哈哈……”
方贵感受着那几乎让自己有都些难以理解的力量,忽然间放声大笑,然后目光看向了朝仙宗,忽然之间,迈开了大步子,踏着虚空向着朝仙宗里面冲了过来,在他身后,那太极阴阳道蕴缓缓旋转,力量越来越庞大,仿佛整片虚空都被磨灭,而后归于混沌之间……
“吼……”
朝仙宗魔山长老,在这一刻发出了野兽濒死一般的绝望吼叫。
整座山峰,忽然闪烁起了耀眼的宝光,那是他已经将整个朝仙宗地底之下的灵脉,尽皆抽空的征兆,无穷无尽的浩荡烟云,汇作一处,化作一只滔天大手,向着方贵抓去。
“喀喀喀……”
但那景象,却人出人意料的脆弱。
阴阳太极图迎上了那一只魔山大手,便像是探进了磨盘之中。
丝丝缕缕,尽被绞碎,归于混沌。
这其间,那一只大手,甚至都未能阻得了阴阳太极图半分的势头……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山峰震颤,疯狂的吼叫之中,夹杂着一些惊怒与不甘。
“老夫才是化神,尔不过是钻了些许空子的跳梁小丑,怎敌得老夫千年苦修?”
在这无尽怒吼之中,那一座山峰,像是发出了像生人一般愤怒而恐惧的情绪,整座山上,无论是岩石也好,草树也罢,山泉金藏,全在这时候被提炼了出来,汇作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攻势,活像是一个被逼到了角落在拼命挣扎的疯妇,把一切能用的全都用出来了……
就连那祭在了半空,镇压方贵一身大道遗宝的棋盘,都被他给扔了过来……
只是,落在了众人眼帘之间的,却是那阴阳太极图崩飞了棋盘,磨灭了各种神通,挟着摧枯拉朽之势,一节一节,径直推到了朝仙宗内,然后推到了那一座山峰之上……
紧接着,整座山峰,从上而下,渐次被磨灭,化作了无穷的烟尘。
“怎会如此?”
嘈杂而刺耳的崩坏氛围里,有魔山长老甚至带了些哀意的声音。
“老夫十岁修行,十七岁筑基,三十岁成丹,通悟大道,不甘凡俗,因而自毁金丹从头重修,为踏无厌之路,老夫去幽谷与人当牛做马,为破金丹瓶颈,老夫不惜弑师屠门夺来清灵仙经,为夺仙道造化,老夫不惜拜身帝尊手下,只为求得他赏赐些许仙道机缘……”
“为了修行,老夫吃尽了世间一切苦!”
“为了修行,老夫做尽了天下一切事!”
“老夫收揽北域诸门仙经,只为推衍出适合自己的功法!”
“老夫不惜化身山之傀儡,只为踏出那一道元婴与化神的桎梏!”
“可为什么,老夫反而不如你这等小辈?”
“……”
“……”
滚滚销烟散去,方贵忽然抬手,身前的阴阳太极图在这时候微微收回,神通稍敛,他低头看去,便见那朝仙宗这一道主峰,这时候已经被全数磨去,落在了他眼前的,乃是一个古怪的洞府,这洞府的顶已经没了,可以直接看去,然后落在了他视野之中的,便是一个枯瘦而苍老的老者,他赤脊着上身,可以看到瘦削的极为分明的一根一根肋骨与凸出的血脉。
而最奇异的,则是他整个下半山,都融入了地下。
或者说,融入了这一座山峰的山基之中。
这时候,他正抬头看了上来,眼中皆是满满的愤怒与不甘,甚至还有些不屑。
他神智都像是有些混乱了,在不停的大叫着:“尔等……不过是窃取天机的小贼,尔等,不过是借了大道遗宝逞凶的傀儡,尔等的本事是假的,惟有老夫,惟有老夫才是真的……”
“惟有老夫这踏踏实实的修行,才是正道!”
“尔等便是再凶狂,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
“……”
“这话说的,朝仙宗坏事做绝,倒说我们不是正道?”
方贵低头看去,沉默了好一会,才笑道:“听着你这话我心里就不服气,咋地,借了大道遗宝的本事,便不是真的本事,上一辈儿留下来的钱,就花不出去了还是怎么地?”
朝仙宗伯赏魔山甚至已经听不进方贵的话了。
他仍然只是口中喋喋不休:“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不是正道……”
“时代已经变了!”
方贵说道,然后抬手一掌按落了下去。
他并不打算与这朝仙宗的长老多说些什么,此行过来,也不是为了找他。
他只是一掌,便将这因为与山融合,因此山峰被磨灭,他也就少了大半条命的魔山长老击杀,确定他没有什么魂儿留下来了,然后就抬起了头,向着高空里看去,这时候,那北域众生愿力与魔山邪气交融而形成的阴阳太极图,还没有消散,像是日月悬绕于身侧。
不仅如此,随着那先灵山棋盘被崩飞,此前被压制的大道遗宝,也已重苏神威。
这使得他周身缠满道蕴,甚至有种气吞山河天地之意。
他的目光扫过了朝仙宗的废墟,所剩不多的朝仙宗弟子在遇着了他的眼神……其实没有遇到,只是顺势扫来,但已足够心惊……便已一片一片的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像是被屠夫挑选的羔羊,再也没有半分掌握自己性命的余地,甚至生不出半点去抵抗这命运的勇气。
但方贵没有看他们,只是扫过了整片遗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王八操的死秀才,你给我滚出来……”
声音在朝仙宗废墟之间回荡,成形了一层一层的回声。
废墟寂寂无声,无人回答。
方贵的脸上,都涌出了一些血色:“你给我出来,我刚才都看见你了!”
废墟之中,仍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方贵忽然显得有些气馁,气急道:“你以为藏起来就没事了,你大爷的好歹出来跟我见一见啊,你帮着朝仙宗算计我,好歹要告诉我原因啊,老爷我已经不是小时候了,该有什么要说的话你们出来跟我说清楚啊,我究竟来自哪里,是谁生的,也不能老是瞒着我啊……”
八方云动,风吹残叶。
方贵可以听清楚慌乱的蚂蚁在搬运砂砾的声音,只是听不到秀才的回答。
他等了很久,终于默默的低下了头,好一会才道:“藏头藏屁股,花姐一辈看不上你……”
低声骂着,他正要转过身声去,却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笑道:“那可不一定!”
方贵一惊,急忙转身,便看到身前一块岩石之上,出现了一张脸,居然像是这朝仙宗魔山长老的神通一般,栩栩如生,由岩石上面的纹络勾勒出来的眉眼,甚至还有些懒洋洋、贱兮兮的味道,震颤着发出了一个有些得意的声音:“我跟寡妇最近的进展可是挺快的……”
方贵一惊,骂道:“果然是你!”
说着四下里逡巡,急急叫道:“你真身在哪里,快出来!”
“我不能出来!”
那岩石,或说是秀才,笑嘻嘻的摇着头,道:“因为我怕你!”
方贵都快要气笑了,道:“你怕我干什么,我又不打你……”
一边说着一边摧动了魔眼去看,拳头已经握紧,随时都会一拳捣出去。
“这不是你打不打我的问题……”
秀才低声叹了句,然后提高了声音笑道:“说什么我算计你,可是有些过分了,明明你自己也明白,我非但没有算计你,还等于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呢,若不是我使了这么个招,就凭你这不肯用功的懒怠劲,得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掌握这达到了化神境界的力量呢?”
方贵恼怒,气的咬牙,道:“你若真想帮我,就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秀才的嘻笑声忽然消失,过了好一会声音才再次响起,道:“我不敢说!”
方贵恼怒,一拳砸到了那岩石上。
整个岩石崩碎,岩屑四溅,但秀才的模样,立刻又出现在了旁边的一位岩石上,笑道:“哦哟哟,又生气了,幸亏没能真身出来见你,不然这一拳挨上可不是好玩的……”
方贵用了大力气,才将心底的怒意压了下去,道:“我只是问问自己的身世,就这么难吗?”
“这个……”
秀才的声音也稍认真了些,半晌才道:“每个人都有了解自己身世的权力,你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你若是真的那么想知道自己是谁,我倒有个问题想问你……”
方贵急道:“有屁快放!”
“呵呵……”
秀才笑了笑,声音变得有些玩昧,带了点调侃的腔调:“倘若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便要大开杀戒,杀我,杀村长,杀你口中的花姐,杀红宝儿,杀大壮,甚至还要杀你们太白宗的宗主,杀你那位天上剑仙师尊,那你还想不想知道自己身世?”
“什么?”
方贵听着,急急摇头:“你胡扯啥,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
秀才的声音竟似有些冷漠:“你又不是没做过!”




九天 第七百零九章 便在今朝
“我做过?”
方贵被秀才说出来的怪话给搞懵了,心里满是古怪与疑惑,还有让他内心惊动的恐惧,好一会才跳起了脚来,痛骂道:“穷秀才你说话要讲良心,我方贵方老爷小时候是没少在村子里作,我撕过你的书,尿过你的棋盘,往你被窝里塞过炮仗,还在你偷看花姐洗澡的时候喊过抓贼……但你说我杀过你?我天天骂你短命的活该死,但我心里从来没想过……”
那块岩石,或说秀才,沉默了下来。
岩石上花岗纹络构成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方贵。
方贵喘着粗气,也死死的盯着那岩石上面的眼睛,两人皆沉默着。
“是啊,现在的你,确实是希望我们好的,我们又不是感觉不出来……”
秀才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但问题也在于你不记得,否则说不定早就开杀戒了……”
“你大爷的开杀戒,你祖宗的开杀戒,你十八代龟儿子的开杀戒……”
方贵气的额头青筋暴露,被那疑惑感惹得心乱如麻,跳脚痛骂着:“你说这些人听不懂的话有什么用,你要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我,我不会开杀戒,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们,谁要杀你们我就去干掉谁……你他娘的例外,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方老爷我现在就想干掉你!”
“你这……唉……”
似乎是看到了方贵抓狂的模样,又似乎是因为感受到了他话里流露出来的情绪,秀才也一直沉默了下来,口吻也有些软了,轻声道:“或许是我错了,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你……”
方贵急的不行,又要开始骂。
但秀才直接打断了他,低声道:“现在的你,确实是无辜的,只不过,我也希望你了解,某种程度上,村子其实没有骗你,你想知道自己是谁,我们也同样想知道,甚至比你自己都更想知道,因为那对你来说,代表着身世真相,但是对于我们而言,那代表着……”
方贵听着这话,都有些懵了。
若不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倒是能够理解秀才的话。
村子里的人一开始便是有所求的,以养大他的方式,去向仙人换取报酬,可到了如今这一步,再说这话那不就胡闹了嘛,村子里的人本来就没一个正常的,你要个鬼的报酬?
而秀才说到了这里,也轻轻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认真的看了方贵一眼,道:“于我们而言,能够确定告诉你的,便只有你是被人抱来的,抱你来的那个人骗了我们,他没有如约回来接你,所以如今的我们,也同样迷茫!”
“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拿这种话来骗我?”
方贵愤怒的大叫:“当我是小孩子?”
“我没有骗你!”
秀才低声道:“村子里的人在许多事情上瞒了你,惟独这点没有骗你!”
方贵:“可是……”
秀才打断了他,道:“你若想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便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等那个说了要接你的人回来,他自会告诉你一切,另外一个便是,你自己去找到那身世!”
“好好好,我自己找!”
方贵确定他不会说了,怒喝着道:“可你好歹要告诉我,该去哪里找吧?”
“若真想找,又何必刻意去找?”
秀才低低叹了声,道:“尽头有一切的答案,当你接近了尽头时,便明白了一切!”
“尽头?”
方贵一时愣住,心底有些压抑。
“我今日与你说了这么多,已经是违反了一些事情了!”
秀才叹了一声,那岩石纹络构成的眼睛,静静的落在了方贵的脸上,倒显得有些柔和,好一会,才笑道:“好歹也是曾经教过你念书写字的人……虽然你学的很不怎么样……索性再教你一个道理吧,若是前路迷茫,不知所已,那不妨依着脚下的路一直走下去……”
“你懂个屁的道理,少说这些装高深的话……喂……”
方贵下意识里就要大骂,忽然发现听不到秀才的声音,急忙大叫:“你回来……”
可是虚空寂寂,周围虚空里,已再也没有秀才的半点回答。
方贵顿时怒不可遏,一脚将面前的岩石踢碎了,简直气的不行,自己还有特别多的话想问呢,这厮居然就这么溜了,自己还没问他究竟是谁,和棋宫有什么关系,还没问他这魔山邪气为何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更是还没问他,这北域众生愿念,真是他有意算计的?
心头涌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从小时,方贵便渴望着那位传说中的神仙爷爷能来接自己,无法抑止自己去寻找身世的感觉,可是如今,倒隐约开始接触到自己的身世了,可结果却让他的心更乱了……
明明就是个身世的事,怎么会牵扯到这么古怪的问题。
就不能像故事里一样,好好的找到一个大富之家,好好的把自己那位从来没有见过的不成器的弟弟暴打一顿,好好的把那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妻给娶了,再好好的继承那位刚一和自己见面就病入膏肓,打下了万贯身家便要一命呼呜的老爹的遗产吗?
方贵那个气啊……
气的踢碎了好几块岩石,然后便缓缓坐了下来,眉头紧皱,苦思着秀才讲给自己的话。
说自己杀过他们,怎么回事?
说如今的自己是无辜的,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真是被某个神仙老爷爷抱到了村子里寄养的?
可是村子都不正经,那神仙老爷爷能正经?
……
……
各种各样的杂乱念头,交织于脑海之中,使得他心乱如麻。
无人敢打扰他!
那些跪伏于周围的朝仙宗残存弟子,有的腿都跪麻了,仍然不敢动弹万分,也有离得远些的,见方贵一直不说杀不杀自己这些人,便大着胆子偷偷起身,趁着夜色跑了。
小黑龙一直老老实实的守在方贵的身份,两只小爪子不停摆弄着一块残破的棋盘,不知从哪里捡过来的,而婴啼像是发现了方贵心情不好,便不知从哪里给他抱了一坛子酒过来喝着,又歪着脑袋看看,见他只有酒,寡淡了,于是又不知跑到哪里,给他摘了点灵果。
最后看看只有灵果佐酒,仍是不够,干脆找了个洞府,系上围裙给他炒了俩肉菜!
……
……
“唉,算了算了,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了吃饭!”
足足一夜过去,方贵终究是长长的吁了口气,扔了酒坛子,慢慢站起身来。
一身骨骼啪啪作响!
抬眼看去,便见如今的整个朝仙宗,都已经变成了废墟,这一方底蕴深厚,经营了一千五百年之久的大道统,算是从现在开始,彻底于世间除名,对于北域来说,这是一件大事,对于方贵自己来说,这其实也是他自踏上修行路以来,其数不多的大功绩之一……
只是,自己这一次来,本是为了求身世,从这一点上看,却又不算是成功了。
但方贵知道自己这样想下去没用。
秀才不肯说,村子里的人甚至躲起来不见自己,那自己想要知道这一切,便也确实只有两个办法了,一是等人来接自己,二就是,真个走到尽头去看一眼,看有没有答案。
脚下的路,也很简单!
尊府,终归还是要打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
……
“决胜负手的时候到来了!”
而在方贵覆灭了朝仙宗,一夜苦思,终于踏上了回程之时。
栖梧台上,已经雕塑一般站立了一夜,发鬓之上都染了白霜的太白宗,似乎也终于从那阴沉沉的天空之中,看懂了某些玄机,他身形微微一晃,展了展自己的大袖,低声说道。
在一边的蒲团上打盹的古通老怪,猛然惊醒,反应了一下才吃惊道:“你是说?”
“朝仙宗已覆灭了,我太白真传大弟子,正在归来!”
太白宗主背起了双手,向着南方看去,声音显得有些凝重:“三州之地,已尽入仙盟囊中,东土没有新的动静,南疆也没有新的动静,西荒更没有,不知地,仍然躲在了天外观察着,那些神秘的人,也仍然没有入世的举动,甚至还在这件事情上用力的推了一把……”
“所以……”
他声音低沉:“这就是他们给北域的答案了!”
古通老怪猛然之间,站起了身来,惊声道:“你说的胜负手是指……”
“北域与尊府之间一千五百年的恩怨,该解决了!”
太白宗主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厉色:“或许这不是最好的机会,但却已经是我北域惟一的机会,既然如此,那便顺势而为吧,反正我北域,一直都没有过最好的机会!”
……
……
半个时辰之后,一道紫色仙榜,随着初升的旭日,飞向了北域大地。
“一千五百年,帝尊入北域,设尊府,牧鬼神。凌驾苍生之上,傲慢天地之间。毁我传承,夺我灵脉,斩我同道,断我脊梁。幸我北域修士,百折而不易其志,幸我北域血脉,万毁而不绝其心。今吾辈以血肉铺路,筋骨铸桥,煌煌大道将成,千年冤恨待雪……”
“吾仙盟,今以日月为誓,天地为证,召天下英雄,驱逐尊府,夺还气运!”
“生死一战,便在今朝!”
“杀!”




九天 第七百一十章 千年之战
仙诏一出,北域顿时一片大乱。
本来这时候的北域,就因为天魔之事,闹得沸沸洋洋,更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被朝仙宗挑弄,落井下石,在朝仙宗对付方贵之时,也跟着释放了自己的怨念,他们这时候,正因为方贵那一句会找上门来,而终日不安,日夜为方贵祈祷,更因为那“小天魔”一怒之下,谴人夺回了北域三州,收伏了十万仙军,更独自一人灭了朝仙宗之事而内心惊惧,不得安宁。
谁能想到,便在这时,仙盟又要有大动作了?
哪怕如今的北域十九州,已有十七州之地,落入了仙盟手中,而尊府只得两州之地,困于一隅,但在大部分北域修士心间,总还是觉得与尊府决生死之战的日子尚远,如今的十七州,还没能完全消化,该划的地盘,该分的好处,都还一团乱麻,没有分得清楚干净呢!
结果就在这时候,便要与尊府对决了?
当然,也有人觉得无所谓,反正看如今这十七州之地,夺来的并不难,南海帝尊不出世,尊府便群龙无首,不复一千五百年前的凶恶气焰,如今十七州之地,都这么顺顺利利的夺了回来,那想必挟十七州之威,将仅剩的二州之地夺回,也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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