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数定理

天，我突然觉得，‘哎呀，这不是我想要的’。”
小田叹了口气：“恕我直言，您这有点……”
“身在福中不知福？”京都纯子耸耸肩：“是有点。当时我这么说的时候，赫胥黎反问，‘那我的人生岂不是地狱难度’什么的。”
“其实我小时候呢，也想过一个问题——这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然后呢？”夏吾配合的问了一句。
“重点不是我的答案。你应该好奇啊，为什么我摆脱了‘未来既定’的童年，还渴望成为‘未来既定’的主角。”京都纯子恨铁不成钢。
“不好意思，我很少捧哏的。”
京都纯子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直接公布答案好了——我一直到研究生毕业，才大概想明白的。”“‘人生有什么意义’，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话题。”





异数定理 第二百零三章 幻想的壳【下】
“‘人生有什么意义’，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话题。”京都纯子如此说道：“所谓的‘意义’，只是人的一种幻觉。”
夏吾点了点头：“是，我明白……”
“你只是‘听说过’，还不算‘明白’。”京都纯子如此说道：“看起来奥尔格确实还是有那么点理由将你视作‘不那么成功的实验品’。”
夏吾耸耸肩：“某种意义上还真是？”这种“失败”倒不是“强度”的问题。01、02、03、06等几个实验体的能力之强大，就连夏吾都觉得“卧槽这怎么打”……嗯，如果不考虑那丢人至极的表现，那么07那个违法
电子交换定律与热力学第二定理的“燃烧万物”，也是相当可怕的。
怎么都比夏吾这个缺乏直接杀伤力的“流体控制”要来得好。
奥尔格·刘又不是想要制造一批超级战士。
如果从这个层面来讲。“无敌”的夏吾应该是最成功的的实验体了。奥尔格·刘的目标，是创造出“能理解人类不能理解之奇迹”的理性怪物。在他的原始设想之中，自己倾尽想象力所创造的第一代实验体，都只能算是“半成品”，而这第一代
实验体，会拿起手术刀，用他们神经病的思维，去创造第二代的实验体。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实验体必须割除人类所固有的思维定式”。“人类之所以会相信‘人生是有意义’的呢，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安心感’去对抗生命的‘未知’。”京都纯子如此说道：“人类也会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个‘简单的道理’，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光是‘真理存在’这个事实，就能给人无限的安慰——而对于一部分人来说，他们哪怕看见了那个‘真理’无法解释的东西，他们也会强行用自己所信奉的东西去
解释全新的事物。因为存在‘未知’，就等于存在‘不安’。”人类会恐惧未知。在原始的时代，有一些原始人会本能的觉得“没有探查过的草丛里可能有一只爱吃灵长目动物的大型猫科动物”，有一些则会本能的觉得“只有亲眼见过才
能判断草丛里面有没有大型猫科动物”。显然，前者更容易成为现代人类的先祖。
但现代人明显更需要后面那种素质。
因为现代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需要担心“被猛兽杀死”的。
可很遗憾的是，人类在原始时代度过了二十五万年，而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世界”或许还没满二百五十年。
人类的大脑是针对原始人生活而特化过的。
人类的文化是从远古到现代所沉淀下来的东西。神话自重行走的神灵，或许是人类已经遗忘的祖先。一则神话，可能捏合了许多原始战士的传奇。
自然，人类的文化同样会受到“意义”这种幻觉的影响。
有人说，“人是有天命的”——某人诞生，神便一定会赋予其意义。
可以说，觉得“人生一定有其意义”的人，只是生活在“前现代”的人。
简单来说，所谓“现代主义”，便是“察觉到神灵、宗教、仁爱等古老文化推崇的玩意毫无意义，人生没有既定的意义”，继而“意义由人自己来赋予”。
而“后现代主义”，则是认为“赋予人生以意义”这个行为本身也是毫无意义的。
小田也有错乱：“那么……奇怪……人生到底是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这玩意，你说它有就有，你说它没有就没有。”京都纯子眯着眼睛，拍了拍夏吾的脑袋：“人类从来就是会给自己制造幻觉——‘相信幻觉’就是智人作为伪社会性动物最强
大的性状。”
——这个观点，大概在旁白里出现过。
夏吾如此想到。
大地上其实是没有“国境线”的。国土本身是一个幻觉。只不过所有人都相信它真的存在，所以它就真的存在了。
但对于无法意识到国境线的生物【包括人】来说，国境线是不存在的东西。
人类想象出“神”、“大义”之类的幻觉，然后有了“正统”，相信这个幻觉的人，就会团结在这个幻想的旗帜之下。
智人就是这样成为地球霸主的。
夏吾低头沉思：“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乎这个的我实在是太人类了。”对于其他在最后时刻选择在空间硬刚达尔文斗犬的实验体来说，“一切都毫无意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谓的“人生”毫无意义，“自由”毫无意义，就连“寻找意义”都毫
无意义。他们唯一在乎的，就是“不能顺了奥尔格那混蛋的意”，所以没有人选择逃跑——他们宁可与斗犬死磕，也不愿意让奥尔格达成“用实验体寻找真理”的梦想。
在那一个时间点上，夏吾毫无疑问是最接近“人类”的实验体。
也难怪奥尔格曾经将夏吾视为“不成功的作品”。“嗯，蛮不错嘛，人类。”京都纯子点了点头：“不过如果真按照你说的，‘这个世界是一部小说’是绝对真理，那么……作者这么设计到底有个啥意图啊？绝对真理存在于最不
理性的理性怪物身上。”
小田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发挥一下阅读理解的专长：“或许是因为，只有人类存在，‘真理’才有可能被赋予意义？”
“也许这是个后现代主义作品咧？生命、宇宙以及一切的终极答案就是42，不为什么。”京都纯子耸耸肩。
夏吾叹息：“可这就是真实啊……我反而搞不懂你们啊，为什么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你们非得认为是我一个人的妄想……”“是是是，我知道了，真实。”京都纯子呵呵一笑：“你爱怎么信怎么信咯。不过，掌握了绝对真理的小朋友哇，你也要注意一点。你还保留了人类的特点。所以，相信一点
不那么真理的东西，对你的情绪是有帮助的。”
夏吾咧嘴：“噫！知道了是假的还要信……”“‘幻想’——不，你甚至可以称之为‘逃避现实’。小鬼，‘逃避现实’并不是心理疾病，也不是懒鬼的不道德行为，更非‘精神脆弱’、‘经不起锻炼’——那是奋斗逼的屁话。”京
都纯子揽住夏吾的肩膀：“当你觉得现实会伤害你的时候，用‘相信幻觉’的能力为自己覆盖上虚幻的蛋壳也无妨——一直到你拥有飞跃这一切的羽翼为止……”
小田若有所思。
——这么说来，五哥相信自己是主角，难道是因为他以前受过……
她不敢往下想了。
夏吾则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片刻之后，他说道：“可我们是真兽类动物，没有蛋壳的。”
真兽类是指除开单孔目、有袋类以及已灭绝的原始合弓类之外，所有具有胎盘的陆生哺乳动物。
“靠！老娘给你整了这么个措辞，你居然……”京都纯子单手扶额：“我们总是羊膜动物对吧？羊膜也能起到保护胚胎的功能……而且这特么就是个比喻！”
“算了算了，简单的说吧，总而言之呢，我的意思就是，用幻觉来治愈自己，并不是丢人的事情。只要你不为此枉顾现实，在现实上蒙上幻想的纱，是你自己的自由。”
“意义……”夏吾沉思。“对你来说，冒险可能只是上班打卡，只是一种为了维持生存所必须的谋生手段——没错，对很多人来说，‘上班’是不得不做的。但同时，‘劳动’也可以是满足精神需求、实
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只看你自己怎么思考了。”
小田猛点头：“就好像你每天都要吃饭，所以不如吃点自己喜欢的……”
夏吾笑了笑：“神父能不煮豆子汤吗？”
他突然感觉一阵轻松。不是说“人生的意义”这种困扰完全消失了，而是它好像并不难受了。
实际上，这种事情好像……
一旦想通了，也就确实没什么。
一个人有上班的时候，也肯定会有“下班”的时候。作者是不可能事无巨细的写出主角所做的每一件事的。总有一些小事作者是不会写的。
不然“小说”就会变成流水账的。
夏吾依旧抱有“有限的生活”。
“这么想想，也不算亏……”夏吾这么对自己说道。
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
不……应该不是第一次……
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在他成为proto042的时候？是他的身体没有成为实验体的时候？还是他的灵魂没有成为穿越者的时候？
这种情感……
如果从理性的角度分析，基本符合文学作品中对“感动”的描述。
夏吾握住京都纯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郑重的问道：“阿姨……”
“别叫我阿姨。”
“……我可以叫你‘妈’吗？”“绝对不行！”京都纯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两只手从左右按住夏吾的脸：“看好！我就比你大了十那么几岁！不对！别告诉我我和米氢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说的那个也
是伏笔！”
“应该不是……”夏吾挣开京都纯子，揉了揉自己的脸：“别一惊一乍，什么都觉得是伏笔。否则你应该先判断一下自己的取向。”
京都纯子略微松了口气。她严肃的说道：“听好，孩子，虽然我知道这是你表达好感的方式，但是‘妈’不行，明白吗？”
夏吾颇为惆怅的深吸一口气，似乎准备说点什么。
但是他瞬间就脸色大变，口吐白沫的仰头再到在地上。
约翰走了进来。
伴随着一阵隐约可嗅的气味。
对于夏吾来说，这不啻于化学武器。
这真是了不起的战绩。赫胥黎与奥伦米拉如果知道，多半都会表示羡慕。
约翰一脸坚定的对夏吾说道：“五哥，我可以给你证明，只要有心，人是可以接受‘玩屎’的。”
他似乎准备走进一点，张开手掌给夏吾看看证据。
小田和京都纯子默默的从夏吾身边退开。
“够了……就在那里！不要靠近我啊！”夏吾一面尖叫一面用能力改变空气流动的轨迹。
约翰困惑的停在夏吾跟前。
对于夏吾来说，这个范围已经足够引发本能的反击了。
但是夏吾最终还是站起来，抓住了约翰的手腕。
然后用力将之反折到约翰背后。
最后用另一只手抱了抱约翰的肩膀：“好意我心领了……去给我洗干净，求你了……”
说完，就将约翰扔出了房门。
奥伦米拉虽然是源自神话之中的或然神，但他却有一部分来自于“现代”，所以这个泥土、稻草、木头以及黄金搭建的宫殿内部，居然还有现在的自来水系统。
约翰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干净。
而夏吾则则开始准备“完成工作”了。
首先他要做的是离开这里。
奥伦米拉一定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夏吾如此想着，就在门上敲了敲，取出一张纸条。“出了大门之后向右走几十米，就能看到电梯。这电梯看上去和加纳科乔太空港的那种别无二致。只不过电梯是用黄金的锁链悬挂着的，并且操控室中央有一个隐藏的暗格
。暗格里是一个插槽。”
——这么说来，当初马歇尔·李这一支队伍直接坠入或然世界的原因，好像也找到了诶。
夏吾点了点头，出门右转。
不得不说，这个权能在夏吾手中，远比在奥伦米拉手中更为直观。出了大门之后向右走几十米，就能看到电梯。这电梯看上去和加纳科乔太空港的那种别无二致。只不过电梯是用黄金的锁链悬挂着的，并且操控室中央有一个隐藏的暗格
。暗格里是一个插槽。
现在夏吾浑身上下就一个东西看画风很适合放进插槽里了。
夏吾这么想着，从脖子上摘下了有限不可能潜航仪芯片。
这就是马歇尔·李那一支小队为什么直接坠入或然世界的原因了。
这个玩意本来就是可以插进某些电子设备使用的。
“超级破解小子”也算是正确用法之一。
在奥巴塔拉的创世神话之中，奥巴塔拉是顺着黄金的锁链从天空抵达地下的。这暗藏了从约鲁巴神话或然世界进入必然世界的仪式——即“黄金锁链”。
而斗犬小队失踪那天，电梯上确实是掉下了黄金。
那应该是“缠绕在太空电梯缆绳上的黄金锁链”的痕迹。
有限不可能潜航仪是从未出现在人类认知范围之内的东西，马歇尔·李自然不会对此设防。“看看，这个坑也填上了。”夏吾啧啧称奇：“除了明显是为了第二季做铺垫的或然神，这一季还有那些坑没填啊？”




异数定理 第二百零四章 为无敌的夏吾献上草率的决战【上】
马歇尔把自己从浮土里面刨了出来，吐掉嘴里的泥巴，然后抹掉脸上的泥土。
真不知道这个原本是建筑垃圾的陆地到底是怎么搞出这么多泥土的。
马歇尔站了起来。他面前是一个大坑，坑底插着一根钨钢制成的图腾柱。
这根图腾柱是临时用3d打印技术制作的，在空间站就可以完成。有魔法师为它加持了针对“奥巴塔拉”这个玩意的仪式。
在马歇尔牵制住那只鸡的时候，大康采恩gw保全公司的人就接到了联合国的订单。
啊，当然，在这之前，他们还顺便把“作乱的或然神是奥巴塔拉”这个情报卖了个好价钱。
在接受了联合国的订单之后，他们就打造了这一根针对或然神权能的图腾柱，然后将之当天基武器投掷下来。
显然没有通知马歇尔。
不过身为高级斗犬，马歇尔·李也不至于被这种天基动能武器简单的杀死。而且gw也没想着要他的命【毕竟没人为此付钱】。
“真是……我讨厌gw。”马歇尔呸呸呸的吐了好几口唾沫。
赫尔奇的眉毛头发都烧光了。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烫伤。他从随身的医疗箱之中取出两罐喷雾和一包消毒棉。他把一罐喷雾和消毒棉扔给马歇尔，然后用另一罐医疗喷雾治疗自己的烧伤。
马歇尔龇牙咧嘴的擦了擦皮肤上的烧伤：“何怎么样了？”
“全靠提振大脑的抗缺氧能力顶着。”赫尔奇咬牙道：“得想个法子去市区……我记得这里好歹是有医院的。”
马歇尔点了点头：“嗯，对这里的人来说献血属于无畏布施，好像是人类社会少有的血库供应量远大于需求量的城市——不愧是地上佛国。话说我们要不要查一查这里有没有吸血鬼啊？”
赫尔奇脸色一垮：“老大，这个时候你首先应该想到的是非法的血液交易链吧？”
“不，在北方，输血都是用人工合成血红蛋白的，谁买呢？”马歇尔耸耸肩：“还有，这件事就不要麻烦那位主角小朋友了。我们如果告诉他的话，那就肯定会出点什么乱子。”
赫尔奇点点头。
两名斗犬回到何云婷那边的时候，何云婷正在审视地铁张上的路线图。
女性斗犬一脸懵逼。
“发生什么了？”
何云婷指着墙上的路线图：“头儿，这条地铁线，通向加纳科乔市区……”
“这有什么……”赫尔奇说到一半，猛然惊觉：“卧槽！造物神奥巴塔拉的权能不仅仅是可以创造出原本不存在的物质，对原本已经存在的东西，它也可以施加影响？”
“见鬼，按照情报，或然神奥巴塔拉还没有被控制住。”何云婷立刻转身：“快点赶回市区……”
女人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
马歇尔扶住了她：“冷静点，你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了。我现在意志力也消耗殆尽……”
赫尔奇有些震惊：“头儿你居然……”
“你没发现我现在一点也不着急吗？”马歇尔·李叹了口气：“把你还有两个伤员外加装备从或然世界里面拽出来，团灭一群外星或然神，然后再自己出来，再和无法送还的或然神打架，而且之前还和海神奧洛孔战斗了许久，我也确实是会累的嘛。”
“现在算是积极情况吧？”
“我心里也很着急。但现在我去了也没法形成战斗力。”马歇尔思考片刻：“我想，这说不定又是‘命运’……啊不，是‘剧情’的要求。他在给主角小朋友创造一个‘力挽狂澜’的舞台。我们这些战斗力呢，现在必须以各种理由下线了。”
“我勒个去……”赫尔奇喃喃。
马歇尔道：“赫尔奇，去黑进控制系统。我们先回市区再说。”
……………………………………………………………
大街上，人潮涌动。
奥巴塔拉的存在，居然意外的平息了这座城市的混乱。
原本在厮杀的人停下了战斗，原本在争夺物资的人开始共享。所有人都没由来的觉得，自己应该抵达东部海域的那座岛上。只要到了那座岛，他们就安全了。
这种幻觉先于思考生效了。所有人都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很多老人甚至泪流满面。在漫长的人生之中，他们从没有如此希冀去完成一件事情。
这是一种名为“希望”的感觉。
这种如“朝圣”一般的人群在地图上不断移动，不断扩大，如今甚至已经有了十万人。
猴子对此觉得很满意。
不过，头疼的感觉越来越重。它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和什么纠缠在了一起。思考的根基正在被破坏。神性依旧在非物质层面维系思维和性格，但是这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啊，我这如花、如流星一般短暂的一生。”奥巴塔拉如此想着。
它在小女孩的怀里蹭了蹭，哀伤的说道：“我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做成啊。我可能还没有为我自己做成一件事。”
小女孩看着自己怀中的猴子，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小男孩则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么酷的猴子，一定可以做很多事。”
“可惜没机会了。”猴子落寞的说道。
“啊……”小女孩穆瑟乌摸了摸猴子的脑门：“唔……猴子你是要偷懒吗？偷懒可不好哦。我们可以一起玩，但是不能总是一起玩。我爸爸跟我说过，小孩子总是要写作业的。得好好读书才行。你也有要做的事情呀！”
“我偏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猴子如此叹息道：“我诞生之后，没有人教导我，没有人对我报以期待。奥伦米拉……啧，我曾以为奥伦米拉真的是和我站在一起的。但他好像只想要我做到一件事，然后我怎么样就不管了。我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个工具。真是不被期待的人生……啊不，猴生啊。”
小女孩手足无措的看着猴子。
“啧……算了，小孩，这不关你的事。”猴子摇摇头：“我不知道奥伦米拉想要做什么，也不是很清楚你们的法律。不过现在，我要将那座新出现的岛送给你们。这是绝对有效的。搭上地铁去那里吧。那个地方暂时不会有战争与杀戮……啧，分别的时候到了。”
猴子这么说着，跳出了小女孩的怀抱。
“那个‘鸡窝’……把它送给你们，是我一生之中唯一一个自己想做的事情。希望你们喜欢。”
猴子这么说着，一溜烟的蹿向一栋高楼。
小女孩很想追上去。她感情上是真的很想。但是她的脚步一动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跟上去。
这是奥巴塔拉的意志。
它确实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
或然神是与人类的精神世界相连的，所以他可以感受到少量的敌意。猴子不知道或然神应该躲避什么，但是它猜测，这应该就是奥伦米拉在躲避的人吧。
但猴子觉得，这样或许也不错。
既然自己即将逝去控制自己的能力，那么让这群人类来终结自己，或许也是可以的。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某种攻击性的欲望已经快要溢出了。
上尉贝尼尼奥从狙击枪的望远镜当中看到了这一切。他说道：“报告长官，目标已经离开人群。”
另一个举着望远镜的中尉级士兵点了点头：“确认无误。”
“目标朝着西南方向那座一百二十层的高楼移动。”
“确认无误。”
“终止神经毒气投送进程。”
“明白。”
少校马格努斯点了点头：“或然神奥巴塔拉，疑似接受过某种未知的圣逐技术改造，无法使用普通的方法送还……都明白了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