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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幽曳雨
“什么?!真正的惊喜还没到?”盛夏巴眨着大眼,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神情,“是什么?是什么,快告诉我。”
“不行。”楚斯年神秘兮兮的。
“说嘛,说嘛,你就透露一点点!”盛夏踮起脚尖,雪白的胳膊缠绕在楚斯年坚毅的颈项上,撒娇道。
东子和薇薇的出现已经够让她惊喜了,现在都成了赠品,那么真正的惊喜得有多大啊,好期待,好想早一点知道,不然小心脏受不了,吃不消怎么办?
“不……”楚斯年拉长尾音,摇了摇头,不为她的讨好献媚所动。
“不说算了!”虽然没有成功,盛夏的姿态始终压着楚斯年,转身,径直往前头,脊背直挺挺的像是高傲的天鹅。
楚斯年看着那么纤柔的背影,心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没走几步,盛夏便折了回来,挽着楚斯年的胳膊,拉着他往前面人多的地方挤去……
空气中弥漫的鱿鱼气味让楚斯年狠狠蹙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鼻子,看着盛夏兴致高昂的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正如所料——
“嗯……光是气味都比a市的正宗,我今天要过足瘾了。”盛夏眯着眼,贪婪的闻着空气中烧烤的香气,小手在楚斯年的面前摊开。
楚斯年把盛夏往边上拽了拽,“路边摊的东西不卫生。”
“你很矫情捏,这么多人吃都没事,有什么不卫生的!”盛夏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楚斯年,“你嫌不卫生你不要吃好了,快掏钱!”
楚斯年忍着作呕的冲动,在盛夏的耳畔低低的说道:“你要是吃了,就别想着我以后会吻你。”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他就闻不得鱿鱼的腥味,哪怕一定点气味都闻不得,可是他爱的小女人似乎很热衷于鱿鱼,真不敢想象这张充满诱、惑力的小嘴儿,散发着鱿鱼的气味会怎样……
盛夏没想到楚斯年竟会如此说,时刻不离流、氓话,美眸极具鄙夷的说道:“不吻就不吻,你以为我稀罕啊!”
说罢,径自从楚斯年的裤兜中一阵狂掏,终于抓了一把零钱,挤进围着小吃摊的人群。
楚斯年实在受不了如此令人难闻的气味,很想远离好好的换换气,可是又害怕走远了把小女人弄丢了怎么办,左右不能,只好痛苦的站在原地,耐心的等耐着那个盯着食物快要流哈喇子的小女人。
当盛夏一手拿着一把烤鱿鱼串,一手端着一颗子章鱼小丸子,兴高采烈的回到楚斯年的面前时,趁着路灯发现楚斯年因闭气脸色铁青一片,拿了一串鱿鱼递到楚斯年的面前:“你真的不要?”
楚斯年像是看到了毒药一般,推开她的手腕,转身就往一边走,捂着鼻子说道:“快走!”
这一处的气味太难闻了,他一秒也呆不下去。
盛夏拿着鱿鱼跟在楚斯年后面一路小跑,一直走了大概五十多米的样子,楚斯年这才停下了脚步,放下捂着鼻子的手,狠狠的吸气,转眸看到盛夏正朝自己走来,立刻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你就站那,吃完了再过来。”
“我两只手都占着,怎么吃啊?”盛夏埋怨道。
“你先把那个放在地上。”楚斯年想了几秒,建议道,让他拿想都别想。
什么?放地上!
这是美味的食物,又不是垃圾,亏他想的出来。
“你不帮我拿,那我就带回酒店吃。”盛夏威胁道。
当然只是唬唬他,这些小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楚斯年一听小女人要把那臭东西带回酒店,一下子恼了,却又想不因为自己让她戒掉她所谓的美食,所以走到距离盛夏一米远的地方,屏住呼吸,长臂一伸,“拿来,吃块点!”
盛夏欣喜,知道楚斯年受不了这个气味,所以只将章鱼小丸子放在楚斯年的掌心,自己识趣的走到一边,吃起了鱿鱼串。
各种美食只有在发源地才是最正宗的,盛夏记得自己上一次吃烤鱿鱼还是五年前的事了,似乎女孩子们都喜欢,每次星妍发工资就会带着她在巷口的小吃摊挨个吃一遍,那时候觉得很好吃的鱿鱼和现在的差远了。
很快,盛夏将一把鱿鱼串消灭掉,一脸餍足的走到楚斯年的面前,准备消灭章鱼小丸子,楚斯年皱着眉头看到盛夏的嘴角溢出了调料汁,受不了的白了一眼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巾,嫌弃却又温柔的给把唇角擦拭干净,才将手里的‘毒药’递给她。
径自走进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和一扳口香糖出来时,盛夏已经吃完了,冲着他满足的笑了笑。
“先漱漱口,完了嚼个口香糖,除味。”楚斯年将水和口香糖递到她的面前,沉声说道。
盛夏听话的去接楚斯年递来的东西时,大脑灵光一闪,趁他不备,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楚斯年重心不稳朝前迈出一步时,盛夏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用嘴堵住楚斯年的嘴。
“唔……”
意识到盛夏将要做什么,楚斯年还没来得及将嘴抿紧,一块章鱼小丸子就被盛夏用小舌顶进楚斯年的口中……
楚斯年瞠大双眼,看着使坏的小女人,鼻尖充斥着难以忍受的鱿鱼气味,狠狠蹙眉,俊脸瞬时像玄铁一般,大手去掰开盛夏勾着他脖子的双臂,谁知小女人却是和他较上劲了,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丝毫不松懈。
怕他吐出来,盛夏的嘴没有立即离开,充满鱿鱼香气的嘴死死的堵着楚斯年的,小舌还溜进去,一阵翻搅,带楚斯年的口腔中的气味和她的口中的气味一样时,这才松开了他。
楚斯年是有涵养的人,他不会往街上扔东西,更不会随随便便的吐在街边,所以盛夏放开他的时候,满腔的鱿鱼气味,黑着脸,恼羞成怒的吼道——
“何盛夏……”
刚喊出小女人的名字,这才觉察到舌头上还放着一块章鱼小丸子,他现在是咽也不行吐也不行,总之,一块章鱼小丸子难倒堂堂外交官。
胃里翻腔倒海,几次差点翻出来,楚斯年像个怨妇一般,苦大仇深的瞪着一脸得意的小女人,现在掐死她的心都有。
“你以后不吻我,我就主动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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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194 我是在生鱿鱼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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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不吻我,我就主动吻你!”
楚斯年的俊脸越黑,越发衬托的盛夏嬉皮笑脸,美眸在色彩斑斓的街灯下如两颗黑水银熠熠生辉。
楚斯年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含在嘴里的那块章鱼小丸子被唾液浸泡的软哒哒的鱿鱼味更浓了几分,从裤兜中掏出一张纸巾,想要将嘴里令人作呕的食物吐出来。
“楚斯年,你敢吐出来了我就不理你了。”盛夏佯怒冷喝道。
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爱屋及乌,何况还是她亲口喂给他的,他若是嫌弃,就摆明了也嫌弃她。
楚斯年手上的动作一顿,微眯着黑眸凝视了盛夏几秒,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干什么?”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脸色,盛夏当然知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精致的小脸上绽出一抹讨好的浅笑,却是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小女人不但不听话反而和他对着干,高大的身躯瞬时寒气逼人,一步一步的朝着盛夏逼近。
“算了,我不逼你了,想吐你就吐吧!”
盛夏被楚斯年阴鹫的俊脸威慑住,盛夏一下子软了下来,看楚斯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也不敢停,一直往后退,结果,没注意身后的台阶,一脚没踩稳,被绊了一下,吓得她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向后跌去……
“啊——”
就在她以为后脑勺和坚硬的水泥地面碰撞时,一个强健有力的胳膊及时拦住了她的腰肢,盛夏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到原位,入目便是楚斯年这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
当视线对上他如黑潭般幽深的眼眸时,觉察到他眸底的寒光,大脑顿时一个激灵,攀着他强健的胳膊站直了身子,怯懦的说了声‘谢谢’。
楚斯年真正生气就是因为小女人说了‘谢谢’二字,看似客套礼貌的话语,无形中拉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俯身捡起刚才着急救她时仍在地上的水和口香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将瓶盖拧开,仰头猛灌了一口,像吞药丸一般,用水将口中的章鱼小丸子送服下去,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开……
盛夏以为他还在生那一口章鱼小丸子的气,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暗自腹诽,这男人的心胸太狭隘了,不就是一口不喜欢的食物,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心里很想不理这小气的男人,双腿却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厚着脸皮抱着他插在裤兜中的胳膊,撒娇道:“好了,我以后不逼你吃不喜欢的食物了。”
楚斯年的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黑眸直视着前方,眸色比漆黑的天幕还要暗沉一分……
看楚斯年还不开口,盛夏的美眸一转,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快速的超前一步,伸开双臂挡住楚斯年的去路,眸底流露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
“我保证以后不再吃鱿鱼了!”
当必须在美食和爱人之中做出抉择时,盛夏又不是傻子,当然选择后者。
楚斯年闷了许久,眸光一凌,“我是在生鱿鱼的气吗?”
“那你为什么转头就走?”
“因为……”楚斯年堵在胸口的话刚吐出两个字,又感觉这样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没风度了,但是他的确很受伤,于是,丢了一句:“自己好好想想!”
“……”不是生鱿鱼的气,那是生什么的气?
——————————————祝大家阅读愉快——————————————
清晨,盛夏是被一个带着须后水和薄荷味牙膏香气的吻唤醒的……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目便是一张俊逸非凡,干净清爽的立体俊容,深邃的黑眸像是一汪春水,满满的柔情……
“起床了,宝贝儿。”楚斯年涔薄的唇瓣贴着她的唇,低语道。
“几点了?”没睡醒的嗓音透着一丝娇憨。
楚斯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
“再睡一会。”盛夏再次阖上了眼睑,抬手推开楚斯年的脸,转身继续睡觉。
被楚斯年圈养的这段日子,盛夏从来没有九点以前起过床,所以这会儿有了起床气。
楚斯年也没再坚持,转身打开柜子,取了一身西装,脱掉睡袍对着镜子穿衣服,一边扣衬衣的扣子,一边淡淡的说道——
“本来打算今天给你惊喜的,你既然爱睡觉,我看还是算了。”
惊喜……算了……
盛夏只捕捉到这两个词语,瞬间睡意全无,刚刚还涣散的目光骤然神采奕奕,激动的问道:“今天去哪?”
“还不快起床洗漱,打扮漂亮一点。”楚斯年系领带的动作优雅,凝视着镜子里慵懒的小女人,沉声提醒道。
话落,楚斯年便看到一具雪白的胴、体出现在镜中,如羊脂玉般的纤细胳膊灵巧的将睡袍裹在身上,快速的下床,跑进浴室……
吃过早餐,楚斯年牵着盛夏的手走出酒店,东子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酒店门前,楚斯年接了车钥匙,用日语说了句,‘你回去吧。’
那日本男子鞠了一躬,看着楚斯年把车开走,方才离开……
盛夏知道从楚斯年嘴里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问了,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期待着,在车子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足足一个小时候,终于忍耐不住,问道:“怎么还没到?”
“马上。”楚斯年薄唇微启,挤出了两个字。
眼角的余光看着小女人激动喜悦的神情,眸底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幽暗光芒……
车子缓缓的停靠在位于半山腰风光秀丽鸟语花香的地方,下了车,盛夏不懂日语,但从门口牌子上的标志看的出这个地方不是医院就是疗养院的样子。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盛夏不明所以的问道。
他口中所说的惊喜在医院吗?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楚斯年走过去揽着小女人的肩膀,低醇的嗓音伴着植物的芬芳扑面而来——
“走吧,进去就知道了。”
盛夏看着楚斯年深不见底的眸光,心里越发的没底,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点头。
楚斯年揽着盛夏轻车熟路的走进充满消毒药水的住院部,长长的走廊,回荡着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有力,盛夏感觉着一定不是一般的医院,安静的让人的背部发冷发毛,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一股莫名的恐慌在心底快速的滋生开来,被楚斯年牵着的手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怎么了?”楚斯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色不好的小女人,这才发觉她的手冰凉一片,剑眉微拧,沉声问道。
“我……我……”盛夏紧张的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向楚斯年表达自己心里的恐慌。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抿出一抹安抚的弧度,伸手抚了抚盛夏柔软丝滑的发丝,“马上到了……”
知道盛夏紧张,然,此刻紧张的何止她一人。
终于在一间病房的门口停下,楚斯年微不可见的稳了稳呼吸,垂眸看了一眼紧张的都快要把他的手绞断的小女人,在她害怕而又期待的目光中,轻轻的推开了门——
‘吱呀’——
门推开的一瞬间,入目的是一位穿着淡蓝色病服的短发中年妇女背对着门口,正在晒太阳,好像很投入的样子,连推门声都没引起她的注意力。
虽然没看到中年妇女的模样,盛夏的眼泪犹如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楚斯年知道盛夏已经猜出了那是人是谁,温热的大手托着她削薄的后背,轻轻往前一推,“过去吧……”
盛夏如机械的木偶人一般,被楚斯年推了一下之后,艰难的走过去,直到盛夏走到病床边时,中年妇女缓缓的转过身来,冲着泪流满面的盛夏憨笑了下,继续盯着窗外唧唧咋咋的麻雀,看的出神……
“妈妈……”
盛夏走到何曼宁的面前,激动不已的唤了声。
和楚斯年之前给她看的视频一样,母亲苍老了许多,额上有一缕白发,面色虽然红润,但眼角的鱼尾纹和颓然神色让声息心疼极了。
何曼宁唇角依然噙着一抹浅笑,可是笑容怎么也漾不到眸中。
“妈妈……是我……女儿来看您了……”盛夏握着何曼宁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被泪水的沁湿的眼眸难掩喜悦的神情。
被盛夏一叫,何曼宁空洞的视线稍稍回笼,盯着哭的双眼像桃子一般的盛夏,足足半分钟之后,淡淡的说道:“你挡着我视线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击在盛夏的头顶,大脑瞬时一片空白,身体缓缓的下坠,最后蹲在何曼宁的病床前,仰头凝视着,盯着窗外傻笑的母亲,心,犹如百抓千挠一般,疼的她狠狠抽气。
“妈妈……妈妈……您看看我……我是您的女儿盛夏……您看看我嘛……”
盛夏锲而不舍的抓着何曼宁的双手苦苦的哀求着,而何曼宁像雕塑一般保持着仰望的姿势,纹丝不动。
楚斯年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女人,心疼不已,鼻尖也跟着酸酸的,走过去抓着盛夏的哭的一耸一耸的肩膀,嗓音沙哑——




一吻沉欢,叔叔温柔点! 195 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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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女人,心疼不已,鼻尖也跟着酸酸的,走过去抓着盛夏的哭的一耸一耸的肩膀,嗓音沙哑——
“夏夏……你先起来……”
“我妈……我妈她怎么了,怎么会不认识我了?”盛夏泪眼婆娑的望着楚斯年,狠狠哽咽着。
楚斯年将盛夏揽入怀中,“你妈妈她……生病了。”
盛夏蓦地抬眸,通红的双眼对上楚斯年讳莫如深的幽深黑眸,“她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能让她连最疼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
“她……”楚斯年犹豫了下,欲要如实告知时,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一位护士。
“楚先生来了。”年轻的护士用日语像楚斯年问好,礼貌的颔首,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在楚斯年的俊脸上,娇颜泛着淡淡的红晕,然而在看到他怀里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
“病人最近情绪怎么样?”楚斯年用日语问她。
“这一段时间倒是稳定了不少,几乎没怎么用镇静剂。”
闻声,退离楚斯年的怀抱,安静的听着他们交谈,虽然一句话也听不懂。
看到护士是给母亲送午饭的,盛夏快速的走上前,“我来吧。”
护士听不懂,下意识的转眸望向楚斯年,楚斯年立即翻译道:“让她喂饭吧。”
“这样不好吧,她一看见陌生人就……”
“没关系的,她是她女儿,就让她喂吧。”
“好吧,小心一点。”护士看了眼病床上的何曼宁,看她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便将饭盒递给盛夏,叮嘱道。
“谢谢。”
盛夏接过饭盒,坐到何曼宁的面前,隐忍着又想掉眼泪的冲动,舀了一勺米饭递到何曼宁的嘴边,“妈妈……”
不知是因为何曼宁听到了盛夏这一声呼唤,还是肚子饿了,勺子一到嘴边,立即张开嘴,主动将勺子里的米饭吃掉。
站在旁边不放心的护士,看到这一幕,冲着楚斯年颔首微笑了下,在楚斯年点头允许后,转身轻轻的走出了病房。
整个喂饭的过程,何曼宁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盛夏一眼,吃完了饭,盛夏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何曼宁自己拿过水杯,喝水的动作看起来还算正常,可盛夏仍然双手做着随时接杯子的准备。
吃饱喝足后,又端端的坐在床畔,仰望着外面树上的鸟儿,许久过后,寂静的房间传来何曼宁喜悦的声音——
“孩子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何曼宁孩子一般欢快的拍着手,因为笑,眼角的鱼尾纹深刻了许多,盛夏顺着何曼宁的视线望去,原来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正给鸟巢里的小雏鸟喂食,三四个小雏鸟围绕着老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眼泪终于隐忍不住夺眶而出,忙不迭的抬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打扰到母亲,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在手上,不一会儿,盛夏的手像是在水里沾湿一般,指缝都噙着眼泪……
楚斯年心疼极了,但这种情况下除了给小女人一个依靠的胸膛外,再无其他,长臂一伸,将盛夏揽入怀中,厚实的大掌捧着盛夏的后脑,让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任她的眼泪沁湿他干净整洁的衣衫,心脏处传来濡湿感觉,让楚斯年的心都化成了一滩酸水,双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哭了好久,盛夏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最重要问题,“我妈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楚斯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黑眸深深的凝睇着小女人红肿的泪眸,极尽艰难的吐了五个字:“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
盛夏感觉自己的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小脸瞬时失了血色,眸底的神情由震惊,惊惧,不置信,最后到铺天盖地的悔恨……
像母亲这种精神分裂症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疯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疯了呢?
“什么时候的事?”盛夏继续问。
“夏夏,别难过,你母亲会好的。”楚斯年捧着盛夏肩膀的手紧了紧,蹙眉安慰道。
“告诉我,我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盛夏抬手挥开楚斯年的双手,眸底迸射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凌厉寒光。
“五年前……我找到你妈妈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当年他让罗嘉慕给盛夏和何曼宁迁坟的时候,何曼宁的那孔墓穴里面的骨灰盒里装的是石灰粉,因为迁墓工人的不小心,打翻了骨灰盒,才发现端倪的。所以他就派人寻找,最后在边境的一个小县城找到了她。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护士又推门进来,告诉楚斯年病人到了午休的时候,楚斯年点了点头,低声转述给盛夏,盛夏走过去,俯身将母亲垂在半空的双腿放在床上时,何曼宁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将盛夏踢开,双腿不停地踢腾着……
盛夏被踢的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耳边传来母亲腿撞击在坚硬的床板上发出‘嗵嗵嗵’的响声,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敲碎了……
“妈妈……妈妈……您别这样,会弄疼自己的……”
盛夏跪在地上,胳膊抱着母亲的双脚,试图让她安定下来,谁知何曼宁却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原本苍白的脸因为用力而涨红一片,还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声……
看到这样的一幕,楚斯年的深邃的黑眸越发的幽深暗沉,眉心的‘川’字深刻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想起了,派去找到何曼宁的人告诉他见到的何曼宁在边境小县城的遭遇……
何曼宁出现在那个小县城的时候都已经神志不清,因为有长的有姿色,在那里成了那些中年丧妻老光棍甚至是整天找小姐的老男人们寻乐的对象,受尽了凌辱,当然这些事实楚斯年会一直烂在腹中,不会让小女人知道一个字。
“夏夏……松手……快松手……”楚斯年伸手去拉趴在何曼宁腿上的盛夏。
“楚先生,您先带这位小姐出去吧!”护士拧着小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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