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摸金校尉的那些年

我们之前开玩笑说，这里的村民就像邪教组织成员一样。现在看起来，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而这邪教组织的头目，此刻就在我们面前。
如此说来，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那些村民疯狂攻击我们的现象，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听从老金头的话罢了，但是这种状况再加上那口蜈蚣棺却足够让人胆寒。如果我不是没有退路，恐怕当时都会选择离开。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追着这里不放手……”
老金头突然桀桀怪笑起来，他指着那张相片问我：“李卫国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会有这张相片？”
“我爷爷。”
我死死地盯着老金头，我发现这人在提及我爷爷的时候，眼神十分凶戾，似乎和我爷爷有过梁子。
“把当年的事情跟我们说清楚吧！要不然对谁都不好，我们只要一个答案，说出来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我不介意做一些事情。”我眯着眼睛说道。
“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老金头摇了摇头，他脸色有些阴戾，估计当年这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是一座被诅咒的陵墓，谁进去了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老金头闭上眼说道。
“当年一行二十多个人，全都是道上出名的土夫子，个个身负绝活，曹四指把穴定在这里，挖开的时候就让我们沸腾开了……”
“为什么？”
陈驼子在一旁问道。
“开挖的时候我们挖到了一个青铜盒子，在里面放着一件保存完好的金缕玉衣。单独是这一件东西出手，每个人都能富贵终身。但当时大家都被猪油蒙了心，单纯一件金缕玉衣是不能满足所有人的胃口的，于是我们继续开挖，然后就遇到了那口蜈蚣棺……”
老金头突然看着我怪笑起来，我心里一瘆，接着他的话问道：“就是今天那口棺材？”
“呵呵，当时曹四指说这里不能再挖了，再挖必出大事。立马有人嗤之以鼻，阿明和你爷爷就是另外一方的代表，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光墓冢的周围就发现了随意弃置的金缕玉衣，那墓里面呢？这一单绝对能让我们一夜暴富，甚至移民去美国。”
“然后呢？”胖子问道。
“然后我们移开那蜈蚣棺，继续开挖，进入到了墓里。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奢靡的土坑，在外围的墓室我们已经发掘到了数十件瓷器，这些东西包括那件金缕玉衣拿出去出手的话，起码得千万！”
我们都静静地听着老金头说当年的事情，我凭感觉，觉得他应该说的是真的。
“我们当时已经停不下来了，这种陵墓或许我们所有人十辈子都难得碰到一回，我们决定把这里扫空，做完这一票就可以安享晚年，却没想到这就是悲剧的开始！当天晚上，两个保管瓷器的人死了……”
“怎么死的，给人杀了吗？”胖子连忙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吧，晚上有三个人放哨，这两个人死的时候瞳孔扭曲，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们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两个人是活生生被吓死的。”
我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老金头接着说道。
“然后第二天又有人死，这次死的人面带笑容，好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一样，他也是保管那些瓷器的人。连续三天都有人死，而且都是保管那十来件瓷器的人，这让我们无比恐慌，因为我们在墓里压根没发现打斗痕迹，这些人怎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
老金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这些极其珍贵的东西到后来居然变成了烫手山芋，除了几个胆大的，根本没人敢去触碰这些瓷器以及那件金缕玉衣。”
“所有拿东西的人都死了？会不会是黑吃黑？”陈驼子在一旁说道。
“当时一共有二十人，在墓里莫名其妙地死了十二个，剩下八个不是同一派系的人，不可能是黑吃黑。”老金头眯着眼睛说道。
“在死了第十二个人之后，整个队伍崩溃了，没人愿意继续向前，我们落荒而逃。我当时也是穷得一干二净，一咬牙狠心把那十件瓷器捞了出来，让人意外的，我居然没事，出来之后这东西自然要归我……”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选择在这里潜伏。”我皱着眉头问道，这老头给我的感觉，总有一些话没吐出来。
“人一旦脱离了危险，自然就会想更多的事情。要知道我们当时在里头只是探了几个偏墓室就得到了这十件瓷器，其中甚至有一个带着完整饕餮花纹的白瓷碗，这玩意价值多少你应该有数吧？”
老金头看着我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战国时期的东西，有一些瓷器甚至比起玉器、青铜器都要值钱。因为那时候的烧瓷技术还很落后，基本上只发掘到陶器一类的东西，瓷器只在少数陵墓**土过，所以收藏意义十分重大，找到合适的买家一个碗卖几百万是家常便饭。
之前听胖子说过，有一个美国华侨教授在潘家园公开求购战国时期的瓷器，开价达到了100万美刀之多，战国瓷器是可遇不可求的土货。
也难怪这死老头在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之后，依旧是铁着一颗心想把东西带出来！





我当摸金校尉的那些年 第二十章 鬼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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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他娘的怎么又会留在这里？还把这里的村民教唆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胖子问道。
“本来我自然是要走的，但是某些事情却让我起了疑心，所以我并没有离开。”老金头说道：“那时候除了我，我弟弟，还有家里的一个亲戚，其他的五个人或多或少都跟你爷爷有点关系。虽然东西是我带出来的，但是那种情况之下你爷爷要硬分几件也没得说，这事儿本来就是吃拳头，拳头就是道理。”
“我爷爷他们没拿？”我有些不信地问道。按照我爷爷那商人的性格，没理由会放弃这么一票啊，这可是价值千万的土货。
要知道我爷爷当年为了多收几件青铜器，都能把整个家搬到上蔡县。而且做古董的，哪个是心慈手软之辈？除非他有不得不放弃这批土货的理由。
“我觉得里外不对劲，在夜里我偷听到你爷爷、曹四指还有阿明三人的对话，我没敢靠得太近，但意思就是说东西不能拿，谁拿了就得死！我猜他们是想等我死了以后再黑吃黑。”
老金头桀桀冷笑道。
我点了点头，中国古代这些帝皇陵墓，还有王侯墓冢，甚至是稍微富贵一点的人家在下土的时候都会考虑防盗的手段，有些时候这些防盗的手法甚至比起建整个陵墓的时间都要长，这种手段可是让不少土夫子栽在上面。
像当年赫赫有名的长沙腐玉事件就是一个血的教训！有一伙长沙土夫子在一座西汉奢华的墓里盗走了一批做工精湛的玉佩，这些玉佩在当天晚上却融化开来，释放出里面的毒气，那一伙土夫子连同他们的家人邻居全部死绝。
摸金校尉的那么多规矩，其实不是不让后人发财，而是这些规矩都是老前辈用血换来的，讲的就是安全第一。
“为了保险起见，我让我弟弟和亲戚两人带着一半的瓷器离开，先去外面把这批货给处理了，然后再带上信得过的好手返回哨子村。我则是继续蛰伏在这个地方，看看你爷爷是不是要杀个回马枪！”
我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话或许是老金头一直呆在这里的原因。
“我在这里等了两个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开始暗中怀疑我弟弟和那个亲戚背叛了我，那时候我已经在老林子里呆得受不了了，于是只能回到村子装作是迷路的商人。大山里的人还是很淳朴的，我很快就取得了他们的信任，等我休息了一个月后，决定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金头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些话似乎也把他憋得不行，现在一股脑全都吐了出来。
“很早以前哨子村就被称为鬼村了，其实就是这里进来的路好找，出去的路却变来变去，所以知道哨子村的人才越来越少。我足足摸了几天，都找不到出路，不过我却发现了让我无比恐惧的东西……”
老金头说到这，脸上露出了恐怖的表情。
“啥子玩意？”胖子也给勾引的有点紧张。
“我弟弟和我亲戚的尸体，他们直挺挺地死在帐篷里，死之前的神情和在墓冢里的那些人一模一样，五官彻底的扭曲变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那五件瓷器，就放在他们的胸口上。”
老金头继续说道：“回来之后我想起了曹四指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就怂恿几个村民带着几件瓷器出去卖，他们的下场完全一样。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你爷爷他们不要这些东西了！我还乐观地以为这是巧合，于是试探了几次，可这些瓷器真的不能拿，我他妈到现在还不敢离开这里！”
最后几句话老金头几乎是神色狰狞地吼了出来，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有这么邪门吗？那如果你不拿这些东西，不就可以出去了吗？我爷爷出去之后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事情啊。”我听的也觉得毛骨悚然的，这种事情也太诡异了。
“小兔崽子，你爷爷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
老金头又大声咆哮了一句，似乎是受到了我这句话的刺激。
“他们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当我们发掘到那件金缕玉衣还有那些瓷器的时候，他们根本摸都不摸一下。要是那晚我没听到他们的谈话，估计现在尸体都被蛆虫给吃了，我他妈敢出去吗？”
听完老金头的咆哮，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不是我从那张照片里发现端倪，我们很可能就这么离开哨子村。现在一下子得知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这让我们都有些消化不过来。
老金头嘴巴里的东西，我爷爷从来没对我说过，我只记得他一直对那口青羊樽念念不忘。其实按照价值来说，这十件瓷器的价格未必会低于那口青羊樽。
但是我爷爷为什么会对这玩意如此发了疯的痴迷呢？
还有那些接触瓷器的盗墓贼，为什么会一个接一个的死？
从老金头口中套出来的话，不仅没有让我们得到解惑，反而是陷入到了更深的谜团中。
当我们赶回蜈蚣棺那个位置的时候，胖子朝着土坑里瞄了一眼，顿时大叫一声：“叮当，我们给四姑娘耍了，这娘娘腔自己进了墓……”
我们赶紧凑过去，却发现蜈蚣棺已经被推到了一边，原来放蜈蚣棺的地方，居然有一个黑森森的洞口，里面有一股一股的阴风冒出来，让我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就是老金头说的那个盗洞吗？”一想到这里面很有可能藏着价值千万的宝藏，我的手臂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叮当，我想试试。”
王援朝突然沉声对我说道，他的表情有种我说不出来的坚定，可能即便是我反对，他也会独自进去。
我看王援朝的表情，就知道这汉子应该跟我一样，被钱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叮当，人生能有多少次机会遇到这种土坑，哪怕是不拿东西咱也要进去见识一下是吧？毛主席都说了，实践才是唯一的出路，而且他娘的下面不是有个先锋开路了吗？”胖子双眼发光，在一旁怂恿我。
陈驼子没有说话，似乎也是默认了。
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就跟那些贩毒的人一样，在暴利面前，就是枪毙也会铤而走险。
我满肚子纠结，说实话我现在就跟小孩子一样，是既兴奋又害怕。不过在旁边两人的支持之下，最终我还是做了我人生最大的一次抉择：去土坑里看看！




我当摸金校尉的那些年 第二十一章 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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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援朝，我们丑话说在前面，这个斗不管是从我爷爷那留下的线索，还是按照老金头的话来看，都不是那种普通的古墓，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在我们没有充足的把握之前，一定不要去碰墓里的东西。”
我想了想交代了一下胖子，这家伙不是很靠谱，规矩还是得先跟他说清楚。
“得了得了，你他**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大家先回去把东西抄上，然后马上下去。”
胖子对我的小心，嗤之以鼻。
既然决定下斗了，我们也迅速行动起来。我们拿完装备马上折返，不过回来的时候却见到老金头坐在那里抽旱烟，似乎是在等着我们。
“我也要下去……”
老金头瓮声瓮气地开口。
“要下去你自个儿行动，胖爷怕你这老东西使绊子。”胖子果断拒绝道。
做盗墓营生的，基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所以有些时候一伙土夫子成员里，百分之八十都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样才不会担心给人背后捅一刀子。
“你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怕我一个糟老头子不成？而且我去过一次，哪些地方有危险也可以给你们示警。”
老金头神神秘秘地说道。
胖子脸上露出一丝杀气，他站在最前面，突然把手背过来对我们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这其实也不怪胖子，老金头寻到这里来就已经让我们进退两难了。
我们带上他怕给他捅刀子，但是如果不带上他的话，他在上面把路给堵死，我们就完蛋了。
“一起走吧！你可别坑我们，说不定下去之后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见胖子已经摸出了手枪，赶紧走上去按住胖子的手。
胖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怒气冲冲地甩开我，似乎是很不满意我的做法。
我苦笑一声，说实话我是不敢杀人的，从心里就抵触胖子这种处置手法。而且老金头也算是个可怜人，因为一次盗墓，竟然被困在哨子村几十年。
我们打开手电筒，从蜈蚣棺后面的盗洞，一路匍匐前进。
这条盗洞打得非常奇怪，人家盗洞都是笔直的，它却像迷宫一样弯弯绕绕，爬得我头都晕了。
“娃子不懂了吧？周围全是硫火坑，一旦挖到，洞里的所有人都得死。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打出这条盗洞。”
老金头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在前面解释道。
我听得吓出了一身冷汗，硫火坑在古墓机关里可算是个大杀器，早在商周时候的诸侯墓里，考古学家就发现了这种机关。它一般是设置在主墓室附近，只要盗墓贼触碰到了硫火坑，那么恭喜，成吨的硫磺和生石灰就会被点燃，把人烧的连渣子都不剩。
一路上我们都小心翼翼，爬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我们才到了尽头，从洞口钻进了墓道。
这是一条铺着青色砖块，四五米高的墓道，古代的墓能有这么高已经算是非常豪华了！
墓道前方是两扇被巨石堵住的大门，只不过此刻，门已经被人推开了。之前我们感觉到的那股冷飕飕的空气，就是从这里吹出来的。
两扇门上都写着四个相同的小字：擅入者死。
“这是李斯的字体没错，这个墓十有八九跟李斯有关系。”陈驼子打开应急灯，仔细地看了一遍说道。
我们从拉开的那道门缝里钻了进去，我看了一眼堵门的石头，起码有几千斤。
“老金头，你们当时是怎么把这扇门弄开的？”
我有些吃惊地问道。
“这种门叫铁环石门，在最下方有一枚铁环，只要把工具伸进去勾中这枚铁环，废不了多大的力气就可以开门。”
老金头声音低沉地说道，他的神色有些怪异，似乎是害怕。
我摇了摇头，暗道这里可能勾起了他的恐怖往事。
走进门，里面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门里的墓室居然有十多米高，好像宫殿一般，一进去就给人一种霸气的感觉。
“果然是战国墓，方方正正，大气恢宏，以驼子我来看，这座墓在战国里都是顶级的！我可查过不少战国墓的资料，但绝没有一座墓如此夸张。”陈驼子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站在这种地方，不知不觉就会产生一股渺小的感觉！以那时候的工艺，单独是挖出这一方石室估计都要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也不知道这种巨大的工程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快看地上的浮雕！娃子你也把把眼。”
陈驼子指了指地面对我们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地面的青砖上有浅浅的雕刻痕迹。
这些浮雕很杂很乱，什么样的内容都有，但是我越往下看，越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骨里往外冒。
浮雕中，一群人围着一个妖怪跳舞，之所以说妖怪，是因为这东西长着人的身体，羊的脑袋。
紧接着，这个羊头妖怪举起巨大的镰刀，将跳舞的人全部劈成两半。
“他**，叮当你来这边看看！”正当我揣摩这些浮雕含义的时候，另一边的胖子不停冲我招手。
我过去一看，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胖子这边的浮雕全都是一些酷刑虐杀的画面，虽然雕刻的十分简单，但是看着这些浮雕，我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这座墓的墓主人一定是变态！你看这幅画，羊头妖怪从女人肚子里掏出婴儿，然后吃掉。”
胖子发毛地说道。
不止如此，这些画中很多杀人的手法都是我闻所未闻的，比如某几幅连在一起的浮雕，它是在表达一个连续事件。大致的内容是：一个人的手脚都被砍断，然后放入酒缸中泡着，之后一群人开始品尝酒缸里的美酒。
第一次看这种浮雕，我真有一种呕吐的冲动，我竟然来到了一个变态杀人狂的墓中。
之前对于老金头的话，我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信，但是现在，我觉得他口中的那些事情百分之百是真的。
这种变态的墓里藏着什么诡异的东西，你根本就猜不透！




我当摸金校尉的那些年 第二十二章 鬼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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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浮雕在古时候非常流行，就像现在的个人传记一样，用来记述墓主人生前的英雄事迹。比如蔺相如完璧归赵，廉颇负荆请罪的故事，都是考古学家从战国墓里找到的。但眼前这些浮雕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把杀人当英雄事迹来传颂。”
陈驼子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他娘的，李斯生前不会就爱干这些吧？”胖子说了一句让我们毛骨悚然的话。
“呵呵，这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你们会知道，这座墓的主人究竟有多么的变态……”
老金头怪异地笑道，那笑容让我有些发怵。
这后面还有什么？我们还会见识到什么东西？
“算了，不管这些了，无论这座墓的主人是李斯还是其他人，大家既然都下来了，当然要继续前进！”
我定了定神，吩咐道。
“但是我们究竟要从哪个方向走？你看这间墓室前后左右一共有八扇门，而且都一模一样，这地方不会是个迷宫吧？”胖子打着手电筒转了一圈，突然说道。
“老金头，你们当初是怎么走的？”我问道。
“本来你爷爷准备兵分几路，但是给曹四指阻止了，最终大家商量干脆就直来直去，一路做好标记，这样出现意外也不至于连退路都没有。这个办法我也是赞同的，这座墓实在是太大了，墓室一间接着一间，犹如无数个九宫格拼在一起一样，而且每个墓室里都有门，估计一步走错，就进了死循环。”
老金头也没有坑我们，而是把所知道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要知道，古墓里的迷宫其实也是非常可怕的机关，技术高超的古人甚至能玩的你妈妈都不认识。当年马王堆出土的时候，考古学家发现里面的悬魂梯足足困死了将近三十个土夫子，他们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原地转圈圈。
“不行，你们当年死了那么多高手，鬼知道选的那条路对不对？说不定就是选错了路，才会死人。”
胖子当场就拒绝了这个‘直来直去’的方案，如果之前没发生什么事故还好，但是我爷爷他们的下场是全军覆没，现在还要沿着他们的路走，这肯定不行。
“叮当，他是从那里走的。”这时，王援朝用手拂开地面的灰尘，突然指着一扇门对我说道。
我一开始还没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是说，四姑娘进了这扇门？”我走过去问道。
那是最靠右边的一扇小门，连接着那扇门的墓道也十分矮小，需要猫着腰才能进去。
王援朝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做解释。
“是不是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老金头一脸怀疑。
“老金头你别唧唧歪歪，援朝兄弟可是跟越南人干过仗的，当兵的时候就是侦察兵，跟踪和警戒都是他的绝活。你还敢质疑？你穿什么颜色**他都能调查出来。”
胖子接口说道。
胖子和王援朝其实也是通过我认识的，当时王援朝来我的铺子里典当手表，胖子在后面就一直跟我说这人实在，可以交朋友，绝对坑不了人。胖子在潘家园呆了多年，看人的眼光贼毒，他肯定的人没有几个。
“老金头，如果曹四指儿子走的是这条路，我们要不要跟着他？”
我皱着眉头问老金头。
“跟，这人敢单枪匹马下来，肯定有通天的本事！只要确定是这条路，我们绝对要跟着他，我总觉得曹四指当年隐瞒了很多东西，只是他没说而已，说不定他儿子知道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