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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崔走召
真不知道他有梦到了什么,世生转头看了看李寒山,幸好他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了,外加上当时的他仍在入神的思考着接下来应当如何,他一边想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琉璃珠子,一不小心,那珠子掉在了地上,世生刚想伸手去取,忽然心头一愣。
那颗珠子正好滚落在火堆之前,接着熊熊火光,珠子的影子似乎有点不对劲儿,火光偷过珠子坑坑洼洼的表面,折射出的光影之中隐约好像能看见什么图形。
世生心中一动,慌忙将其拾起仔细研究,通过了验证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这颗珠子的奥妙所在。
没有错,这珠子上的坑坑洼洼看似天然形成,但是居然有着特定的规律,由于珠子太小肉眼很难分辨,要通过光源折射才能看到其中的图形!
世生心中狂跳,想到了这里之后,他慌忙又往火堆里投放了许多树枝,可这光还是不够亮,所以世生当即朗诵了一首地火诗,卡拉拉地表列了个大口子,熊熊的火焰猛地蹿到了一人多高。
四周瞬间变得如同白昼般明亮,于是世生小心翼翼的掐着珠子调整位置,果不其然,在他摆弄了一阵之后,火光透过那珠子,将光影投射到了地上,珠子里的图形越来越清晰,到最后,居然是一副展开之画卷似的简图,影中的画卷内似乎有什么图画,只不过由于这光影忽明忽暗,外加上那珠子确实有年头了,世生只能依稀的辨认出,那画里面的图形好像个野兽。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出了。
不过即便如此,世生心中仍然止不住的狂喜,因为他明白,这大概就是下一步的线索了!想到了此处,世生乐的手舞足蹈,慌忙转身对着李寒山笑道:“寒山!!快起来,我找到线索了!!”
而李寒山因为舟车劳顿,此时早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无论世生如何推搡他就是不醒,同时梦话连连道:“什么孙子?我才不是孙子呢…………我走啦,把这床被褥留给你用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世生越来越猜不透李寒山到底做了什么梦,但见这样都吵不醒他,世生便也放弃了,不过这个发现让他万分的欣喜,实在想跟人炫耀一下,于是乎他便转头朝着深林的方向跑去,想把这事通知小白和纸鸢。
老天可以证明,他这次真的不是想偷看人家洗澡。
因为方才纸鸢和小白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全然心不在焉,所以就没往心里去,等后来两人离开,他只道是两人去散步或者捡柴火去了。
压在心上的一桩事又解决了,由于心中豁然开朗,所以世生跑的飞快,鼻子抽搐之间已经闻到了两人的气味,于是乎,这匹脱缰野狗在树林之中撒着欢的跑着,没过一会儿他便听见了水声,世生没有想,只见他当时把着树干探头过去,喜悦的叫道:“嘿!果然让我发现了线索,你们快,你们,你,那个………………!!”
月光尽洒,林中深潭,凝脂玉露,仙子娇颜。
世生疆在了那里,眼前一幕自打他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识过,当时的纸鸢和小白正站在镜面般的水潭之中,裸露着身子,月光之下,肌肤胜雪,小白纤细的后背蛮腰,纸鸢高挑的长腿乌发上,满是晶莹的水珠,那些水珠在月光之下,竟泛着淡淡的光,世生一动不动,此时此刻,什么法宝线索都已经烟消云散。
当时他的眼前,只有小白和纸鸢的脸,精致的面容,半开的朱唇,以及那想要杀人的眼睛。
随后,世生只感觉到一块石头飞到了眼前,咣当一声,揍了他个乌眼青。
也亏了他当时没防备,身子处在无力的状态,被这石头一砸,回过神儿来的同时眼前紧接着一黑,同时咣当一声躺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两声害羞的尖叫传来。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已经是深夜了。
世生没睁眼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正枕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等他睁开了眼才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纸鸢的腿上。
此刻靠着纸鸢的小白因为倦了一天所以已经睡着,树林里安静极了,世生当时只能听见偶尔的猫头鹰叫声,只能看见低着头正同他对视的纸鸢。
世生这才明白了,原来自己居然无意中公然参观了她们的沐浴环节,要说他们虽然已经默认了关系,可纸鸢小白两人毕竟还是未出阁的丫头,如今身子被看光了,拿能不感到惊慌呢?
小白惊慌,所以下意识的捂住了身子,而纸鸢的惊慌,则是下意识的从水里摸出了一块比她手还大的石头,紧接着问题就来了,请问,以纸鸢下意识的全力抛出的石头威力有多重?
起码二两鼻血的重量。
浑身无力的世生被纸鸢怪力抛出的石头正中老脸,昏过去的同时鼻血外蹿,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容。
而等两人反应过来以后,纸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下手太狠了,于是她们慌忙穿好了衣服上前查看,幸好世生究竟历练导致皮糙肉厚,除了晕过去以外没什么后遗症,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这是羞人,可没办法,现如今她们也不好意思就这样拖着他回去,万一李寒山醒了呢?那还不羞死人了?
于是,两人只好就地而坐,纸鸢见世生流鼻血,心里无奈,所以只好跪在了地上,将他那颗木头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帮他空着,随后,她和小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着聊着,小白便犯了困,于是小脑袋瓜一歪,靠着纸鸢的肩膀就睡着了。
话说世生醒过来之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同时望着纸鸢的俏脸,他心中突生愧疚,刚才的画面冲击力不亚于任何绝强武学,以至于让他一时半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纸鸢先说话了。
只见当时纸鸢绷着脸对他说:“醒了?”
“嗯。”世生只挤出了一个字儿。
纸鸢又对他说:“疼么?”
“疼。”世生又挤出了一个字儿。
“活该。”纸鸢见他这副模样,终于没绷住,扑哧一笑,而世生见她笑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说到底,两人只是因为害羞,又哪能真的生他的气?毕竟她们早就芳心暗许给了这个臭小子,所以尴尬消去之余,温情渐生。
“你说你,怎么这么鲁莽啊,狗撵的似的,真的吓了我们一跳,总之……总之以后别这样了,你这样,我真………………”
虽然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但可贵的是对于情爱,他们全都还是年少时的情怀,当时纸鸢俏脸微红,世生只感觉到她的发稍轻轻的刮在自己的脸上,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他的鼻子,这气味很好闻,不是香料可比拟的。
夜色静谧,微风不入,一颗心儿却动了起来。
纸鸢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让世生的心融化开来,他望着俏脸红润的纸鸢,忽然对着她轻声说道:“我,我想亲亲你。”
纸鸢一愣,同时含情的眼神开始波动,她休的转过了头去,肩膀上的小白呼吸均匀,还在睡梦之中。
世生此话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见到纸鸢的反应后,他还以为自己又唐突了,于是他忙想起身道歉,可他的头刚一动,纸鸢就转过了头来,微微低头闭上了双眼,朦胧的黑暗之中,世生依稀看见他长长的睫毛轻微颤抖,睫毛弯弯,挑起的满是情愫。
“别忘了小白,你等下也亲…………”纸鸢的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
而世生当时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颤抖之余,慢慢的抬起了头,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鼻尖轻触,世生忽然有了一种将她俩紧紧抱着的冲动。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那蹄声好快,就好像旋风一般,踏踏声不绝于耳,一阵熟悉声音随之传来:“世生!你们在这儿呢!?行了可别练亲嘴儿了,出大事了!!”
这声音,正是白驴娘子的!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导致了小白惊醒,而纸鸢和世生同时如梦惊醒,霎时间两人的脸红的好似火烧一般,纸鸢忙坐直了身子低头摆弄衣角,而世生则一个鲤鱼打挺蹦起了身,好像个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一样:“啊,没有,不是………………”
就在这时,那白驴娘子已经奔跑到了他们的近前,世生这才回过了神来,他见此时的白驴居然眼眶含泪,一张俏驴脸似乎满是怒容,心中登时大惊,心想着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要知道刘伯伦此前因为馋酒而同李寒山分开行事,这白驴应该一直跟着刘伯伦的,可如今为何就它自己找了过来?
刘伯伦呢?糟了,莫非这个醉鬼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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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志 第一百九十三章 论酒道 美人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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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驴大大的眼珠子里泪水正在转圈儿,要知道这白驴娘子虽然平日里色胆包天且见到胸肌就哆嗦,可在他们这个圈里子它确实是最冷静且最能够做出准确判断的角色,每一次所做出的决断都能够帮他们很大的忙,而如今见它的表情居然如此复杂,世生心里便没缘由的感到了不安。
小白刚刚睡醒脑袋还迷糊,而回过神的纸鸢也预感到了不妥,她几乎和世生同时脱口向那白驴问道:“是不是刘大哥他………………?”
“刘个屁!”只见白驴忽然哇的一声,哭了。紧接着咬牙切齿的对三人说道:“别跟我提那个没良心的,老,老娘恨死他这个白眼狼了!”
怎么个情况?
听完这话后,世生和两人对视了一眼,登时满头雾水,于是世生嘴角颤了颤,下意识的问道:“那个白啊不对,那个醉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而那白驴此时仍自顾自狠狠地骂道:“他出事就好了!这个没良心的,我一直以为他只对酒感兴趣,可谁料想到他居然还喜欢喝酒的小娘们儿!啊啊!我不活啦!我对他这么好他居然这么对我,呜呜呜!”
她嚎啕大哭间还夹杂了几声驴叫,而就在听完了她断断续续的讲述后,世生几人这才明白了这事儿的原由。
这事儿还得从李寒山同他们分路后说起。
话说当时他们本沿着黄河流域四处寻找真龙,可那料想路过山西一带的某个村庄时,刘伯伦就再也挪不动步了。
这个原因咱们在前文书也讲过,正是因为酒,天下闻名的汾酒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了,晚唐诗人杜牧的一句‘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更是让这古老的美酒载入了千古绝唱之中。
而本身从文又饮酒成狂的刘伯伦在遇到了如此纯正的汾酒后,自然心痒难耐,虽然现在时局紧张,但奈何腹中酒虫实在凶残,所以他便只好厚着脸皮扯了个谎让李寒山先走,而李寒山又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明白这醉鬼见酒比上坟还亲,所以便哭笑不得的应了,这才独自上路。
而他们分别之后,刘伯伦便和白驴一齐摸进了村里,这附近的村庄基本上都是以酿酒闻名,因为挨着官路,所以有许多过往的客商被酒香吸引,而刘伯伦来到此地只感觉自己入了仙境一般,就这么一路狂饮喝下来,连晚上都恨不得钻酒缸里去睡一直过了五六日仍是意犹未尽,而白驴娘子一直以来的目的只有刘伯伦,所以只要在他的身边,不管在哪都是心甘情愿。
可它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纵容,居然惹下了祸端。
话说当日刘伯伦正在酒家喝酒,喝到正开心之时,忽听身后传来了一阵车辙之声,原来是一个路过的车队停在此地歇脚,这车队好大的排场,下车的婢女清一水儿的年轻靓丽,另有数十名彪形大汉负责保护,忙了一六十三招后,自打那正中间一辆马车中走下了一名女子。
这女子虽然轻纱遮面,但近乎完美的身姿却已经征服了所有人,你且见她:步履生莲,环佩叮当,华服锦衣,肤如白雪,柳叶弯眉,凤眼含情,浑身上下玲珑剔透不见一丝的赘肉,而最难能可贵的是那独特的气质,容颜未显,却已经勾走了众多男人的魂儿。
这里的百姓大多也见过些市面,可如此惊为天人的美人儿,却也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一时间酒家里的人都愣住了,望着那女人在众人的陪同下走入店中,一时间全都安静了下来。
原来,这队人马乃是当今世上名声最响的歌姬团体,那个最美的人儿便是先前孔雀寨二当家和他弟弟争论不休的花魁,号称‘水怜青风羞红影,空留余情冷寒霜’的‘水怜弄青霜’。
也就是继那‘妙音凤青鸾’‘双绝红娘子’之后的第三个名满天下的歌姬,这弄青霜发迹于第二代江湖之末,成名于第三代江湖之初,乃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美人,有传说当她站在水边之时,鱼儿全都会因她的美貌而放缓了身形,自古以来只有传说中的青风才有如此的魅力,所以她这‘水怜’的花名也由此而来。
而相比较起前两代的花魁,这弄青霜更是青出一蓝而胜一蓝,不单是歌舞之技冠绝天下,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在诗词上的造诣也是天下一绝,可以说现在她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前两任花魁,在这世上不知有多少的王公贵族想要见其一面,可是这弄青霜却又天性高傲,据说想要请她必须先要对上她出的诗词题目,之后她才会判断答不答应赴宴。
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弄青霜的这个规矩反而更让那些王公贵族们疯狂,甚至有一段时间内,贵族之中盛行苦练吟诗作赋,而这一举动为的就只是能有朝亲近这个美人儿。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千古不变的悲剧。
而这弄青霜的歌舞团,数年来一直游离各国,今日行车路过这盛产汾酒的村庄,倒也被阵阵酒香吸引,这才再此歇息。
弄青霜早已习惯了别人那贪婪仰慕的眼光,所以她也没有在意,进了酒家之后,也不用店里的桌椅,因为下人早就从车内搬下了精致的桌椅餐具,桌椅全都以黄花梨镂空雕制,造型精致古朴,如今放置在酒家内,显得鹤立鸡群。
不光如此,就连饮酒时所用酒杯也装了满满一木箱,由此可见,这弄青霜乃是个在意细节之人,她款款入座,店小二十分局促的上前询问这位高贵的女客需要些什么,弄青霜没有说话,她的手下已经吩咐那小二将店内最好年头最多的酒端上,并直接拿出了一个银锭了账。
那锭银子足够买下这个平常的小酒家,店小二登时竟如天人,通报了掌柜之后,两人哪敢犹豫?慌忙下了酒窖将藏了尽二十年的一坛汾酒蹦出,拍开泥封之后酒香四溢,果真名不虚传。
沉浸在酒精里面的刘伯伦被这酒香打了个激灵,这才转头瞧去。
而弄青霜当时吩咐下人在木箱之中取出了一只玉碗,浅浅的倒了半杯,玉碗盛酒,玉增酒色,弄青霜先是尝了一小片梨花酥,随后轻吟一口汾酒,之后才轻声叹道:“这汾酒虽好,似乎却也少了些许意境。”
这声音,如同空山鸟语,清风山岗,刚听在耳中,却让人醉了心。
而就在酒客们还在发呆之际,只见坐在角落里的刘伯伦哈哈笑道:“那是因为你喝错啦。”
众人一愣,弄青霜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英俊的男子正朝着她咧嘴笑着,她的手下刚想开口,却被弄青霜摆手拦住,随后轻声说道:“这位官人,您说奴家饮酒之法有误,却不知误从何来?”
刘伯伦呵呵一笑,随后起身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也不管那些下人们责怪的眼神,直接拉过了一条方凳坐在了那弄青霜的对面,同时对着她说道:“瞧姑娘这饮法,似乎是受前朝唐人诗中启发得来,没有错,‘玉碗盛来琥珀光’,用玉碗装汾酒确实能突增酒色,但殊不知前朝的文人骚客多半都是喜好享乐浮华之徒,这玉杯虽好,但未免浓墨重彩华而不实,又岂能衬托出汾酒犹如窈窕少女般的轻柔?试问,少女涂浓妆,岂不是遮掩了其先天的那份纯情呢?”
刘伯伦天生好酒,且性格标新立异,对酒的认识自然也是独树一帜,而在听了他这番好似轻薄之话后,那弄青霜的手下登时忍不住了,一名彪形大汉一巴掌拍在了刘伯伦的身上:“胡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
刘伯伦嘿嘿一笑刚想说话,却见那弄青霜对着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去,而她的手下们见主子这样,心中未免十分之惊讶。要知道他们主子平时陪同的人可都是王公显贵,如果她不开心,就连王子都难同她交谈过五句话,而如今她这又是抽的哪股风,居然对这么一个轻狂的小子产生了兴趣?
只见弄青霜语气轻柔的对着刘伯伦讲道:“官人说的似乎在理,汾酒酒香确实如同少女轻吟,不过,您说玉杯衬托如同少女浓妆,却不知您心里这汾酒要搭配的酒杯是哪一种呢?”
“自然是泥碗了。”刘伯伦随口笑道:“或者杏木碗也成,要知道汾酒历史绵长,虽然数代都是御品,可归根结底,当初造酒的人也是百姓,所以只有土坯泥碗才能喝出这酒的淳朴,而杏木之碗又能衬托出这轻柔的情怀,除此之外,如果再有绵绵细雨的衬托,这汾酒的酒意才算完美,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听了刘伯伦这一套新盈的见解之后,那弄青霜不由得也有些佩服起这眼前人来,事实上刘伯伦本就不是只会插科打诨光膀子干架的主,他肚子里面确实有真才实学,而且对于酒道,他早就已经登峰造极,恐怕当时的世上没人能够比他更清楚酒中之学。
偏偏弄青霜又是个天生对新鲜美好事物感兴趣的女子,在听了刘伯伦的话后,不由得轻叹道:“先生当真大才,小女子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生动的见解,今日在此相见实乃幸事,不知能否同先生对饮几杯?”
弄青霜的手下们全都惊呆了,能让她主动求饮的,自她出道以来这还是头一个,话说这个小白脸到底有什么门道,居然能有这种福气?
“自然妙极。”话说刘伯伦本来就是被这酒香给馋过来的,对于这娘们长的如何他还真就不好奇,见他点头之后,弄青霜这才让人撤下了玉杯,随后同店家要来了两只新的泥碗,只见弄青霜举杯说道:“小女子本以为精通酒道,可今日得遇先生,却发现自己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这一杯敬先生,请。”
“请。”刘伯伦蹭酒成功,心中自然得意,一杯饮罢,那弄青霜似乎觉也觉得这泥碗喝酒似乎当真比玉碗更好,于是便同刘伯伦攀谈了起来,而只要是谈酒,刘伯伦就算三天三夜也说不够,刘伯伦的酒道让弄青霜越来越佩服,聊了一阵之后,她便叫来手下吩咐了一声,她那些手下会意,于是便用钱请走了店中所有人,毕竟人多吵杂不符合意境,弄青霜是个追求完美的女人,如今她为了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更是直接将这酒家给买了下来。
没过一会,酒家之内只剩下了两人以及几名俊俏的小丫鬟,大白驴还在旁边的马肆内熟睡,根本没想道情敌已经出现。
两人越聊越投缘,弄青霜更名人从马车上卸下了数坛好酒,这些酒多是她的珍藏,价值不菲,西域葡萄关外马奶,未透骨的高粱入秋前的天星,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极品,对这些酒弄青霜似乎十分自豪,但一一品鉴之后,刘伯伦却摇头笑道:“饮酒之法同为人之道相同,想要真正品鉴,需‘天时地利人和’,要知道方才汾酒之所以动人,便是占了‘地利人和’,所以品尝起来才会如此舒服,而这些美酒虽好,但依旧只是凡品,如今天时地利不沾,只占了‘人和’之酒杯一项,所谓未免有些遗憾。”
他这说法,弄青霜仍是头一次听到,不过弄青霜才思敏捷,自然能够领悟到他这番话中大有意境,于是不由得赞叹道:“听先生说话当真令青霜大开视野,不过这些美酒产地不一,且大多都在千里之外,如今除了汾酒之外,别的美酒要凑齐天时地利人和的境界,怕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谁说不可能啊。”刘伯伦当时心情大好,只见他说道:“这些美酒虽然不可能,因为它们始终是凡酒,但是天下之大,有许多极品仙浆是不受这‘地利天时’境界束缚的。”
弄青霜听罢此言,十分好奇的问道:“竟有如此琼浆?不知这些美酒产在何处?”
“我这里。”刘伯伦揉了揉鼻子笑道:“你请我喝了不少好酒,我也回请你一回吧。”
说罢,刘伯伦便从怀里摸出了两个小酒瓶,稍微比对了一下之后,便将其中一瓶的瓶塞打开,瓶塞掉落,一阵异香传来,弄青霜微微一愣,霎时间眼前竟出现了海中仙山的幻觉。
她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而就在此时,刘伯伦已经将那酒倒在了一只青瓷杯中,随后对着弄青霜轻笑道:“这杯酒就是,如今请你喝,不知你敢不敢喝呢?”
弄青霜果真不同常人,只见她轻轻的端起了酒杯,嗅了嗅后,觉得浑身上下十分舒坦,所以也没犹豫便将那酒喝了,而喝下了那杯酒后,弄青霜身子忽然一颤,只感觉到一股热辣澎湃的气流飞速穿越四肢百骸,不到片刻之间,浑身上下无比之舒畅,她惊讶间忽然发现自己本来就白嫩得皮肤如今居然变得更加通透,仿佛吹弹可破一般。
刘伯伦请他喝的,便是他早年间酿造的第二种酒,名为‘少取丹鲸不老方’,这种酒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凡人喝下可以起到益寿延年延缓衰老的作用,如今那弄青霜喝了之后发现如此奇效,登时更加对这刘伯伦叹为天人。
而当她因为新奇而摘下了面巾之时,刘伯伦却也呆住了。
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一直以来只对美酒动心的自己,居然此时也破了例。
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了么?望着眼前绝世的容颜,刘伯伦心中狂跳,他本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可是当时他根本没办法抵抗那种美丽。
美人,美酒,刘伯伦好像有点醉了。
就这样,他们一直聊到了午夜,丫鬟添了灯,弄青霜因为微醺而面色微红,举手投足,在灯下显得更加动人,她也有些醉了,因为她头一次遇见这样的奇人,不单博学多才,且相貌俊美,自古美人爱英雄,还有他那神奇的美酒之后,不可否认,这天下第一花魁当真对刘伯伦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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