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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崔走召
这道士不少人都认识,他是斗米观中道行较高的一位,一年之前,他的本事并不比陈图南要小多少。尤其天生神力,据说他每日都身负巨石练功,所以手劲自然非凡。见樊再册出来,斗米观中的弟子们便一齐为他呐喊助威:“樊师兄好样的,让他们瞧瞧咱斗米观的本事!”
而在外围看热闹的刘伯伦瞧了瞧那和尚又瞧了瞧樊再册,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妥,虽然那樊再册的本事不小,可那和尚却更是古怪,尤其是他那纹满了字的腿。
既然这场比试事关两派的声望,而那法言和尚又派他出来打头阵,那就证明他们心中已有胜算。
而行云道长见樊再册已经窜了出去,便没有阻止,心想着他打个头阵也好。
只见那樊再册以本门法术结了个手势,然后大喝了一声,身体肌肉瞬间膨胀,转眼就将道袍绷紧,然后他弯腰抓起了铁柱的一头,大喝了一声:“起!”
那铁柱的一端猛地被他抬起,他抬起了一端后道士们一齐拍手叫好,可是那难陀和尚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见他双手合十表情平静的看着那樊再册,右脚搭在铁柱的这一端,轻轻踮住仿佛没用力似的。
而樊再册想要将这铁柱从他脚下抽出,却始终不能,只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费尽了浑身的气力,见仍没有成效后,便忍不住抬头望去。
而这一望不要紧,只见樊再册脸色煞白,竟然‘啊’的一声,抽身退出了老远。
铁柱咚的一声再次砸在了地上,溅起了些许尘土。
法严和尚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还有哪位道长想来指教?”
而樊再册满容苍白的来到掌门面前请罪,众人问他为何如此,他回答道:方才看那和尚时竟见漫天神佛出现在他身后,心中惊恐万分,实在难以招架。
原来,那铁柱虽重但却也是凡物,真正厉害的是那难陀和尚修行的法门,那和尚平日苦修的乃是痛禅,更已钝戒刀硬生生的在自己腿上刻下了全本经书。
讲的是云龙寺的法术源于信仰,这信仰之力越强,他们所用出的法术也就越狠。
难陀和尚的腿上刻有经文中数百神佛菩萨的名号,当他脚踏铁柱的时候,无疑有数百神佛法身庇佑,那难陀使金刚神众压着铁柱,也难怪樊再册抬不起来了。
只见难脱高声咏唱佛号,然后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哪位道长愿意再试?如若没有便算我们赢了!”
“废那么多事情做甚。”只见行云掌门前那许久没有言语的陈图南冷哼了一声,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他来到了难陀身前,一只手抓着铁柱的一头,猛地一提便提了起来。而难陀见来者就是陈图南,便对着他说道:“和尚有诸佛庇佑,道长还是莫做抵抗。”
说罢,身后神佛幻影再次涌现,而陈图南抬头冷笑道:“诸佛庇佑?一些骗人的把戏幻影还想骗我?如果你是佛,那且看我怎么把你这‘佛’打飞!给我飞!”
说话间,只见陈图南双目圆瞪,竟丝毫不惧那神佛影像,一股气劲从地而起,话音刚落就已经单手将那铁棍完全抬起,他抓着那铁柱猛地一甩,难陀和尚果真飞出了老远!
斗米观中人轰然叫好!
而那难陀法术被破跌倒在地,起身后哇的一声吐了口血,这一次交锋使他知道了自己和这陈图南的道行相差太远,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办法,便双手合十退了回去。
只见陈图南抓着那铁柱,手竟深深的陷进了铁中,他将那柱子随手一丢,然后朗声说道:“各位大师尽管上吧,由在下领教大师们接下来的高招!”
那一刻,斗米观的弟子们都沸腾了,这陈图南果然是第十四代弟子中最强的人,就连不苟言笑的行风道长脸上都出现了欣慰的笑容,而人群里呐喊声一声赛过一声,斗米观的士气被带到了顶点。
就连刘伯伦此时都有些激动,只见他舔着嘴唇心里面骂道:果然够狂啊这小子,难怪那么多人崇拜他。娘的,世生这小子怎么就不在这,这是多难得的事情啊?
是啊,世生怎么不在这。而世生在哪儿呢?
花开两朵咱们各表一枝,世生此时当然还在那片竹林中采摘为绿萝采摘蚕茧了。
他早上来的时候没见到绿萝,不过他也没多想,依旧如同往日一般踩石头上树,话说最近这些日子蚕茧真是越来越难采了。并不是说他上树难,而是寻蚕茧太难了。
因为这一个月里,他基本上什么事都没做只采摘蚕茧,那蚕茧的数量越来越少,到今天,世生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
没有办法,他只好往更深的竹林里去。绿萝之前对他说过,这仙门山乃是世间隐藏的道家仙山,整座山灵气充足,经常能孕育出各类异兽,而她做衣服的这种蚕便是其一。她之前不让世生往竹林深处去,因为那深处是蚕蛾聚集产卵之地,他怕世生受到那些蚕蛾的袭击再出什么事端。
小小的蚕蛾能出什么事端呢?世生心中一边想一边往里面走,越走脚下的散碎蚕丝就越厚,而到了竹林深处,他抬头望去,果然这里面还有许多蚕茧,只不过蚕蛾的数量也变的多了。
不过这种蛾子倒不会攻击人,所以世生便飞身上树开始采摘起来。
今天的收获不小,没多久的功夫便摘了整整一包,世生心中稍许安慰,心想着这样应该够那小丫头做衣服的了。想到此处他便想转身下跳,可刚一转身的时候他却楞住了,只见到不远处的一棵竹子上顶端,竟有一颗巨大无比的蚕茧!
那蚕茧大的都快能把世生给装进去,而世生吃惊的同时,心中一喜,想到自己也许不日就要下山继续流浪,能在下山之前再帮自己的朋友一个忙那是再好不过。
如果把这个大蚕茧给那小丫头的话,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想到了此处,世生便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石子,一抛一跳间,便跳到了那棵树上,竹子摇摆世生盯着那巨大的蚕茧心中正琢磨着如何把它给弄下来,而就在这时,忽然他浑身一冷,只感觉背后传来了一阵惊人的杀气。
世生回头望去,却见到了那只名叫仙鹤道长的老猿猴正立在不远处的一棵竹子上愣神的盯着他。
此时的仙鹤道长身上已经没了道袍,完完全全的就是个野猴子的状态,它的目光呆滞,嘴巴半张着。世生心中暗道不好,他猛地想起今天早上师傅所说的话。
这仙鹤道长莫不是野性发作跑到这里来了?
一定是这样,世生的鼻子闻到了危险的气味,而就在这时,只见那猿猴忽然抬头吼叫,刺耳的声音震得世生耳膜生疼。
竹林中的蚕蛾也全都受到了惊吓,只见那猿猴身手在自己身上猛捶,好似十分气愤的扑了过来。
而就在这一扑之间,那老猿猴的体型瞬间变大了五六倍,周围的竹子都被他的身子挤断,眼见着愤怒猿猴已经扑了过来,这该让世生如何是好?
(一更完毕,由于昨天那更在外临时码出,所以斗法的规矩出现了一处错误,现已改正,请大家见谅,包括一些错别字,我有时间会及时修改,感谢大家爱的支持。)





三途志 第十七章 军持瓶 恶人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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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道法殿外,斗米观的陈图南已经胜了一局,他在殿前昂首伫立,身上的道袍随着自身散发出的气不住抖动,花了好一会时间才平息下来,他没有说话,但却浑身散发出一股无谓的英雄气概。
斗米观师兄弟们的欢呼声还未停歇,而这时从云龙寺十二僧众中又走出一个和尚,这和尚不比难陀体型壮实,但也是满身肌肉,接近六尺的身高,从远处走来就好像是棵细长的树一般。
这和尚留着长发,一副头陀般打扮,只见他漫步来到了陈图南的身前施了一礼后,便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小僧难方,前来领教道长高招。”
陈图南拱手还礼,然后说了声:大师请。
话音刚落,只见那比这陈图南高了将近一头的和尚自化斋的褡裢中摸出一物,他将这东西放在掌心然后给陈图南观瞧。
此时欢呼声已经散去,大家仔细望去,只见那和尚蒲扇大小的手掌上立着一个瓶子,灰溜溜毫不起眼的样子。
这瓶子梵名为‘捃稚迦’,译名为‘军持’,本是僧侣云游时用来盛水洗手的一种容器,由于要随身携带所以不能太大。不过这个军持倒比普通的军持要大,由掌心托着,不到两尺。
陈图南看着那和尚问道:“这一局的题目是什么?”
“请君入瓮。”只见那难方和尚对着陈图南淡淡的说道:“久闻化生斗米观法术高深莫测千变万化,小僧斗胆,这依据想同道长请教一下‘变化’,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说完之后,他没等那陈图南回答,便将手中军持放在地上,然后自身盘膝而坐开始念经,没念一会儿,只见那和尚的身形忽然弯曲,整个身子好像一条虾米一样侧着佝偻起来,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却顶在了那军持之上。而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人震惊,只见他的肉体好像拧成了麻花似的,竟然打着转尽数被吸入那军持之中!
就在那和尚的身体被吸入了军持之后,那小瓶在地上开始打转,末了喷出了一股白烟,而烟雾散近,只见那难方和尚再次出现,他双手合十,然后对着陈图南说道:“贫僧先献丑了,道长请。”
斗米观的弟子见那和尚使出此般入瓶之术,不由得松了口气,因为斗米观所学之中,不乏变化之术,那和尚的本领虽然高明但也不算极难对付,因为那军持虽小,但相信图南师兄也会成功钻入,毕竟第十四代弟子之中,只有他一人深得斗米秘法。
而刘伯伦却不这么想,他人虽然经常醉,可心中却明白的很,他这半年也学了些斗米观的法术,知道不管是什么变化,只要涉及自己肉身那就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这次的比试如果陈图南钻不进就是输,但钻进去了又只能算是打和,怎么算都是不划算的比法。
况且这和尚的用意,明显不单单是想让那陈图南钻瓶子而已。
他这明显是想要拖到第三场!
果不其然,只见那陈图南眉头皱了皱,而那和尚却语气平淡的对着他说道:“道长年轻有为,日后必成大器,千万不要逞强坏了以后大好前程才是。”
而陈图南听罢这话后,便大声说道:“有劳大师体型,不过此事因陈某而起,陈某岂能临阵脱逃?”
说到了此处,只见他停顿了一下,对着那难方和尚朗声说道:“大师方才的幻术到也厉害,但我斗米观的真才实学也不是浪得虚名,你且看!”
说罢,只见陈图南开始运气,掐诀念咒之后,右脚猛地一蹬地,嗖的一下跳起了老高,在半空之中一个转身化作了一道白光就射入那瓶中!
军持在地上剧烈晃动了几下,然后‘砰’的一声巨响,那道白光再次从瓶中射出,只见白光落地,满脸汗水的陈图南气喘吁吁的说道:“用不用换个更小点的?”
“阿弥陀佛。”只见那难方和尚说道:“比试已过,道长好本领和尚受教了。”
说罢,这和尚拿起了军持然后回到了阵列之中,而观中弟子再次欢呼,在他们的眼里这陈图南大师兄如同神人,连挫那云龙寺僧人的锐气,虽然一胜一和,但接下来他一定可以一鼓作气的赢下第三局。
就在这时,只见那云龙寺的法严大师淡淡的说道:“难空,最后一场你去领教下道长的神功。”
他说话间并没有回头,而身后的一名僧人就已经窜了出去,好快的速度。众人之感觉到人影一闪,等回过神的时候,那僧人已经站立在陈图南的眼前。
只见这僧人弯眉细眼,低着头,两只眼睛往上翻翻着,脸上一块褐色的胎记上面坑坑洼洼。而斗米观中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只见人群之中发出了一声惊呼:“天!这不是‘渭水巨恶’刘道有么?怎么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人会加入云龙寺?”
‘渭水巨恶’刘道友,这个名号刘伯伦在上山之前便已听过,说他是民间闲散猎妖人中口碑最差的一个倒也毫不为过。据说这人生在渭水一代,本来只是个默默无名的游方道士,但之后不知从哪里学来一身邪魔外道的本领,之后便祸害一方。相传他最喜欢在人口密集之处下毒,等百姓毒发之后他冒充正派人士,借助为民解毒的幌子大肆捞取钱财。后来其阴谋败露的时候,他不但不悔改,更变本加厉起来,当年渭水某村落的屠村案便是他所犯下。据说那个村子里所有人都没有逃过他的毒手,村中稍有姿色的女性更是被其奸污,且死相相当凄惨。
后来虽有人出资请了三十余猎妖人联手降他,但这厮道行奇高且满身邪术,尤其是其轻功了得,在那次围剿中他从三十余猎妖人的包围中脱逃,而且还杀了两人。从此‘渭水巨恶’的名号便散播开来。
就是这么个江湖之上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怎么会加入云龙寺并当了和尚?
斗米观的弟子们都想不通,于是他们破口大骂这刘道有和云龙寺,毕竟在他们心中,此处乃是仙山道家清静之所,怎能让此污垢邪祟踏足?
而就在叫骂声中,那法严大师却开口说道:“阿弥陀佛!”
他这一嗓子虽然语气平静,但出口后竟如同金钟大吕一般震的人耳膜生疼,斗米观弟子皆是一愣,但见行云掌门挥了下衣袖,那法严大师的声音这才恢复了正常。
之间那法严大师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难空即入佛门,那他俗世的罪孽便已并带走,难空,你说是么?”
听完这话后,刘伯伦冷笑了一下,只见他嘟囔着说道:“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只怕屠夫披着袈裟依旧难掩血腥之气呐!”
而那难空和尚双手合十回头行礼,道了声‘是’。随后又转身对着气喘吁吁的陈图南笑嘻嘻的说道:“陈道长,我入云龙寺不久,佛法妙诀尚未参透,不如咱们就直接一点,单打独斗看谁先倒下吧。”
话音刚落,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了两根罗汉降魔杵,然后对着陈图南说道:“请。”
“哼。”之间陈图南咬牙说道:“无耻败类,正合我意。”
由于他下山的时候他师父为了历练他所有并未让他携带自身的武器,所以陈图南说罢此话后便转身朝众师兄弟借兵器。
然而就在这时,那难空和尚却趁机偷袭,倒握着两把降魔杵就朝着陈图南的后背扎了下来!
众人不由惊呼,同时大骂那难空和尚无耻,而陈图南反应迅速,感觉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便已知不妙,只见他双脚点地,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那和尚的攻击,而就在这时,一直在远处暗暗为陈图南加油打气的绿萝则大声喊道:“大师兄,接剑!”
说话间,一把宝剑已经飞到了他的身前,陈图南左手一抓,在空中便已经抓住了宝剑,然后转身顺势就是一刺。
那难空和尚不敢托大,一击不成早已料到这道士会有后手,于是他刺完一杵后立马后跃躲开了这一击。
只见他站稳之后,对着那陈图南嘻嘻一笑,然后满脸邪气的说道:“陈道长你怎么这么不注意,露出如此破绽?”
陈图南喘着粗气没有说话,只是左手持剑右手结了个剑指,只见他用剑指在那剑身上反复摩擦,没擦几下,剑身竟变得通红通红。
“星火剑!那妖僧命不久矣!”众弟子见陈图南这样,有好事的早已欢呼了起来。这是陈图南最厉害的剑法,看来他要动真章了!
再场的道士一并欢呼起来,而只有少数人才能看出,其实现在的形式并不乐观。因为陈图南虽然本领高强,但已经连斗了两局,且他本来就有伤在身,如果…………坏了!
刘伯伦忽然想明白了:恐怕那云龙寺所设的这三局全都是奔着这陈图南来的!因为陈图南在山下断了三根肋骨现在还没好,而方才又提铁柱又变化斗法,要知道这都是对骨骼有极大负担的动作。
看来这些和尚之前就是想抓住陈图南的这个弱点将他最后打败!
而事实果然如同刘伯伦所料,只见场上两人再次斗在了一起,而那难空和尚似乎也知道陈图南这剑法厉害,所以不敢硬拼,只是东躲西藏然后瞅准机会偷袭。
看来他是想要消耗陈图南的体力,而此时的陈图南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恶僧虽然行事下作,但本领确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他的腿上功夫简直一绝,据说这是他所修炼的邪术中最厉害的一种,练此邪术,须得每日早中午三次分别以童子血混合鸽子血泡脚,配合口诀三年方能练成。练成后掐诀念咒催动双脚,双脚移动速度奇快,并伴着阴风阵阵似乎有鬼魂哭泣之声。
当年他就是靠着这门本事才能从围剿他的猎妖人中逃脱的。如今他施展此法,陈图南的剑竟粘他不到,而他却能是不是得刺出一杵,专挑陈图南的左肋下手。
在场的道士无不大骂卑鄙,而陈图南知道拖得越久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想到了此处,只见他双目圆瞪,使出了浑身的气力,瞅准了那恶僧跳跃在半空的时候,将剑由下而上猛地一轮!
这一剑划破空气,竟发出了嗡嗡之声。而那在半空中的难空和尚却阴险一笑,说道:“你们说我不敢接他的剑?看好了!”
说道此处,只见他甩起右手降魔杵交叉,顺势朝着那剑砸下,轰的一声,降魔杵剑撞在了一起,两人同时将浑身修行拼在了此击之上,而陈图南的道行明显更高,只见他左手慢慢的太高,马上就要将那难空给击飞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那难空怪笑道:“和尚的后手来了!”
说话间,他左手的降魔杵猛地一轮砸在了自己另一根降魔杵上,两根降魔杵相撞,发出了敲钟一样的声音。同时兵器猛阵,他顺势松手跳了出去,而陈图南没料到他这般阴损,他那两根降魔杵应当是特殊材质,敲在一起震力惊人,那股震动紧随着剑身传入他的身体。
如果说放在以前那这震动对陈图南来说不算什么。但此时他的伤势未好,外加上刚才斗法又使过变化,所以导致接好的肋骨已经松动,经此撞击震动,那三根肋骨登时再次错位。
斗米观弟子惊呼一声!只见陈图南紧缩着眉头汗如雨下,实在是坚持不住而蹲在了地上,他本不是会服输的人,可当他向要强撑着站起身的时候,却一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太累了,此次为了赶回仙门山而日夜无休,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而就在这时,只见那难空和尚怪叫了一声,然后甩开右腿朝着陈图南的脑袋踢了过来。
就在这时,忽然白光一闪,本该在人群中观战的行风道长出现在了陈图南的身前!他伸出大袖对那难空一扇,难空和尚便猛地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勉强落在地上。
原来行风道长不忍自己爱徒受伤,这才亲自相救。而见他动手,那法严大师便朗声笑道:“行风道长,这是我寺与贵观弟子之间的切磋,难道你也要插手么?”
“哼。”只见行风道长冷声说道:“佛法讲慈悲为怀,为何贵寺弟子刚才要痛下杀手?这难道也符合贵寺的作风么?”
“自古比试兵器无眼。”那法严大师说道:“后生晚辈一时失手也是难免的,道长怕是想多了。”
“多说无益!”只见那行风道长怒火中烧,他对着那法严说道:“不如就由贫道来领教大师的高招!”
事到如今,场上的气氛已经凝结到了极点。要知道云龙寺和斗米观互为世上两大修行势力,虽然二十年几年也有摩擦,但仍互相牵制敬惧,从未有过大规模的争斗,而现在所有人都明白,只要一句话,这两个门派就会拉开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
从利益出发,显然这不是两派掌门主持所希望的。因为这他们势力相当,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那结果无疑会两败俱伤。
法严大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他虽然想在这里杀杀斗米观的威风,但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因为那后果他也承担不起,于是他话锋一转,便又开口问道:“如果行风道长想要指教,贫僧自然应承,不过那也要等这次弟子们比试完了咱们二人单独进行,行云掌门,贫僧请问这一局是谁赢了?”
他这话让斗米寺的弟子们震怒一场,但是偏偏却也说不出什么。而那行云掌门则淡淡的说道:“是贵寺弟子赢了,行风,带着图南回来吧。”
行风道长是个火爆脾气,但是却也没办法,只好搀着受了重伤的陈图南走回了大殿之中,而绿萝慌忙上前帮他料理伤口。
一阵骚乱过后,只见那难空恶僧调息完毕再次来到了阵前大叫:“贵馆还剩一人,哪位道长愿意指教?”
虽然观中弟子全都异常气氛,但方才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个恶僧并非单纯的狂妄之徒,他的本领很高,而这最后一阵关系着斗米观在世上的声望,所以没人敢轻易报名尝试。
就在这时,行颠道长转头小声的对着刘伯伦说道:“要不,你上去玩玩,让他见识见识咱俩讨论半年的成果?”
“您可放过我吧。”刘伯伦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就是一游手好闲的醉猫,上仙门山纯属为了造酒,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担子。”
“也是。”只见那行颠道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些贼秃驴全都气迷了心,为个升仙的线索连老脸都不要了,来来,小声点,咱俩接着喝。”
斗米观在场的弟子全都在交头接耳犹豫不决,而那难空和尚见他们这样,便更加狂妄,剃度前的嘴脸再次回归,只见他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号称道法正宗人才辈出的斗米观弟子到了第十四代,也个个都是草包之徒,竟然无人敢应战,哈哈,哈哈哈!”
他正在狂妄的笑着,而就在他大笑的时候,刘伯伦忽然瞧见远处的天空好像掉下来了个什么东西,那东西越来越近,却是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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