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南笑笑生
陆逊久居江东,而且曾率众镇压山越,自然对山越的情况一清二楚。
一听到那“二十万人”四个字,公孙白就有一种两眼想要冒光的冲动。那可是足足二十万人啊,在人口锐减的汉末,这可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公孙白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山越人也是朕的子民,当使之臣服并教化之。不知伯言有何妙策可平山越之乱?”
根据陆逊的详细分析,山越之所以屡屡反叛,却难以剿灭,就是因为他们每每反叛之后,就逃入深山老林之中,官军因此便无法深入进剿灭。
而逃往山中的山越人,则养精蓄锐,一旦时机到来,马上又出山复叛,周而复始,才致久患难除。
正是“山峻高而溪谷深隘,守易攻难;又无之不足为损,得之不足为益”,山越人据山凭险而守,的确大占便宜。但是山越人技术落后,本身不会生产铁器、衣料等物,至于盐这等生活必需品,他们更不能生产,所有的这些,都需要用山中的狩猎之物,来同山外的汉人进行交换。
这也就是说,山越人其实并不俱备自给自足的能力。
陆逊道:“山越人缺衣少食,故此出山劫掠,又消息闭塞,不知陛下军马之雄壮。依臣之计,若先武力伐之,再教其种植圣豆(土豆)、圣薯,使其自给自足,则其必不再铤而走险,出山为贼。”
陆逊的话刚说完,郭嘉和庞统等人便纷纷赞成。很显然,山越人虽然悍勇,但是武器落后,若想平定叛乱并不难,难的是彻底消除叛乱的根源,否则山越人一旦饿得熬不过了,又会出山干劫掠之事。而山越人多聚居山林,山里的土壤缺水自然是种不出什么庄稼来,只能靠野果和兽肉补充,但是终究是难以养活那么多人,而土豆和红薯却非常适合山地种植,只要亩产数百斤上千斤的土豆和红薯得以在大山里推广种植,山越人填饱了肚子,又畏惧官军的强弓硬弩,自然不会再敢叛乱。
当下,公孙白立即调兵遣将,征讨山越。
久居江东的陆逊、吕蒙分别率军征丹阳的费栈和鄱阳湖的彭虎,甘宁则奉命征讨钱塘的彭式,黄忠和文聘率军征豫章,魏延奉命征会稽山越。
而对于境内最大的一股山越叛众——庐江陈策,公孙白则亲自领兵前往征讨。
****************
庐江郡,大别山群山。
马鸣风萧萧,红日照大旗!
前方悬崖峭壁上一道关隘,关隘傍山而建,右侧的城墙就是山峰,左侧是悬崖峭壁,遥看惊险莫名,似乎那关隘城楼倾斜着随时都会掉下来,实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
关上刻着两个三个大字——“白马关”。
过了这道关隘,前面便是大别山之最高峰白马尖。
白马尖形似天马飞腾,一峰独秀,群山俯首。山上清泉激流,交响成韵;古木参天,婆娑多姿,原始生态保存完好。信步山间,看潺潺溪水,听清脆鸟鸣,嗅扑鼻花香,闻阵阵松涛,令人心旷神怡,大有返朴归真之感。
只是此时的白马尖,却即将成为厮杀的战场。
兵甲铿锵,旌旗飞扬,公孙白跨骑汗血宝马,身后跟着吴明等一帮虎贲以及黑压压的一片藤甲军,直往关隘奔来。
庐江山越贼酋陈策,听到燕帝亲率大军来袭,哪里敢硬抗,早已闻风而逃,退回大别山。他这次出山劫掠了不少粮食和辎重,今年一年凑合着都不用出山了。而燕帝的大军不可能一直驻扎在庐江,只要燕帝一旦退兵,待得风声松了,再出去劫掠不迟,历年来他一直是这么干的,颇有点后世游击战的打法,令江东军大为头疼却无可奈何,以致庐江山越一直是孙策最大的心腹之患。
大别山山高岭峻,溪多谷深,又有走兽蛇虫出没,再加上山道纵横,不熟悉道路的官军若是追进深山,不用山越人袭击,恐怕都会困在山中出不来,所以江东军再悍勇,见得陈策率众逃入山中,便只得怏怏而归。
只是,这一次,他遇到的是公孙白。
听闻陈策率军退入大别山之内后,公孙白当即舍弃骑兵,率着八千藤甲步卒,又以周仓为先锋,穷追不舍,直入大别山,誓杀陈策之头而归。
陈策万万想不到公孙白会如此狠绝,一路被追得仓皇而逃,退入白马尖山口。他早年未雨绸缪,在白马尖依据山形建造了一座险要的关隘,退入关内之后,便率众据关而守。
白马关高达十余丈,又无可攀附之物,别说山里进不来云梯,就算有云梯也够不着十余丈的关墙,虽然关墙不过十几丈宽,但是却是坚不可摧。
当年率众追入山内的官军不是没有,当年的江东老将韩当以山越俘虏为向导,率众杀入大别山,但是最终只能在白马关前却步,望关兴叹。
在陈策看来,这一次公孙白虽然来势汹汹,在此雄关之前也只能徒呼奈何。
关墙之上,陈策满脸鄙夷之色,手中长刀直指公孙白的麾盖,哈哈大笑:“燕帝,你若能飞上来,本头领便束手就擒!”
关下,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冷眼望着白马关前那道坚厚的铁门,长剑一指:“上神雷,破关!”
兵甲三国 第599章 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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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万箭齐发,黑压压的一片箭雨朝关上倾泻而去,惊得众山越军纷纷躲到墙垛之后,陈策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陈策心中并不担心,就算山越人一直不冒头,燕军也决计攻不上来的,因为十几丈的高度,就算是井阑都远远低于墙垛的高度了,别说是云梯或者攻城木梯了。
除非燕军将飞抓甩上垛堞,再慢慢的攀爬上来,但是关上的山越人又不是摆设,斩断绳索只要一刀的事,岂会让燕人得逞?
在箭雨的掩护之下,数名燕军战士提着储满火药的密封铁桶奔往城下,点燃长长的引线之后,又迅疾的撤回而去。
箭雨逐渐停歇,陈策从垛堞之下爬了上来,然后便看见了关下诡异的一幕,只见关下的燕军将士,人人肃然而立,神情紧张的望着城门,嘴巴似乎都微微的张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陈策的心头,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一激灵,如同鬼上身一般,高声跳了起来:“随我下去看看!”
说完率众沿着关楼的梯道飞奔而下。
砰!
就在陈策刚刚奔下关楼那一刹那,一声震天的巨响,仿佛浑沌初开时,那第一道惊雷,整个天地都要被震碎一般。
关门处突然之间燃起了冲天的大火,烈焰挟着尘石冲天而起,竟有十余丈之高。
火光与尘雾中,白马关那坚不可摧的关墙,竟然是整座关墙生生坍塌了下来,无数的山越将士惨呼着从关墙上跌落下来,血肉和烟尘混杂在一起,惨不忍睹。
白马关,瞬间被击破!
陈策和身旁一干山越将士瞬间被震得东倒西歪,城门处的碎石飞溅而来,砸伤了不少将士,就是陈策本人也被一颗飞石头砸中额头,鲜血直流。
“撤,快撤!”短暂的惊骇之后,魂飞魄散的陈策急声大吼。
关墙上所立者不过百余人,大部分山越将士都在关下,听得陈策的号令,哄乱成一团,争先恐后的向关内的崇山峻岭奔去,由于人多,漫山遍野都是山越人的溃军。
关墙稀里哗啦的一直在不停的掉落,包括山崖上也不时掉下落石来,终于整座关墙彻底崩塌在众人面前,成为一堆乱石土木。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再度响起,进攻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众燕军将士纷纷喊杀而出,挟着满腔的战意,向着倒塌的白马关扑去。
然而等到众燕军将士跨过倒塌的白马关,奔往关内时,山越人大都已窜进了树林之中,或者沿着羊肠小道行走如飞,燕军根本就追赶不上,只斩杀和擒获了一些老弱病残,山越人的主力依旧全部遁入山林之中。
吴明望着四周血迹斑斑的荒山野岭,急声问道:“陛下,如今贼军已退入白马山,再往前去更是山况复杂,恐怕难以再追袭。”
这时周仓押解着一个来不及逃脱的山越小头目来到公孙白面前,恭声道:“陛下,末将已拷问清楚,山越人出则为兵,入则为民,四处分散,若想一一击破恐怕大军粮草难以为继,而贼酋陈策更是行踪莫测,此等低层山越士卒根本不知其踪迹,如今来看只有退兵了。”
周仓乃山贼出身,如今连他都说出这般丧气的话来,众人也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仰望着苍穹,没有做声。
不一会,十数只鸟雀呼啦啦的飞来,在公孙白的头上扑棱着翅膀盘旋,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公孙白看了看天色,指向右边一条山对周仓道:“贼酋陈策往此路跑了,不过在四五里地外,精选五百精兵,随朕前往追袭,不擒陈策,誓不罢休!”
他所指的这条山路极窄且崎岖不平,根本不适宜行马,公孙白将汗血宝马交给众虎贲看守并原地等候,当下和周仓率着五百藤甲将士,沿着那条山路疾奔而去。
山路虽然极其崎岖,公孙白和众人却是行走如飞,这一路来众人已逐渐适应了山路,虽然速度或许不及山里长大的山越人,但是速度也不慢。
一路紧赶慢赶,红日逐渐西斜,众人已然追出三四十里山路,四周已是荒无人烟,只有淙淙的溪水,青葱的树木,还有一群引路的鸟雀,偶尔从草丛里窜出一只野兔或者一条蛇来。
终于,前方有鸟雀前来报信,陈策等人在五六里外的大村寨内落脚停歇,众人不禁精神大振,原本已然疲惫,此刻却如打了鸡血一般,在公孙白的率领之下,加速向前疾行而去。
就在奔到一处山口前,突然前头传来一阵奇怪的吼声。
倏忽之间,众人纷纷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悸,急抬头看时,只见前方几棵树木后面忽然转出了一头的吊睛白额的大虫,只见那大虫眼露凶光,体型巨大如同一头小牛犊一般。
“保护陛下!”周仓大骇,急忙挺身正在公孙白面前挡住那大虫,四周的将士也呼啦啦的齐齐
面对众燕军,白虎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突然间咧开血盘大嘴,露出了两排冷森森的獠牙,遂即对着众燕军就是一声虎吼,虎啸山林,巨大的声浪顿时犹如实质般扫过整片山林,惊得山林中的走兽和飞鸟四处乱窜,即便是那些为公孙白领路的飞鸟也惊得叽叽喳喳大叫。
老虎身为百兽之王,其滔天凶威可不是虚的。
“树盾,备弩!”周仓大吼。
前排的众藤甲军齐齐将大盾挡在前面,后排的藤甲军已然高高的端起了弩箭,只要那大虫一动,便会乱箭齐发。
大虫虽然凶悍,但是真遇到神臂弩发出的密集如雨的弩箭,也只能被射成筛子。
“且慢,无我命令,不得放箭!”公孙白突然排众而出。
他驯服过飞鸟,驯服过鳄鱼,驯服过狮子,唯独没驯服过老虎,突然对着吊睛白额大虫充满了兴趣。
“孽畜,还不跪下!”公孙白喝道。
这句话自然是对那老虎说的,其他将士听不到。
那大虫原本见得前头弩箭林立,杀气漫天,触怒了它的尊严,正准备不顾一切的扑击过去,突然听得公孙白一喝,不禁惊得目瞪口呆,紧紧的望着公孙白,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人类,是你在说话吗?是不是不想活了?”
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那大虫居然迅速恢复了镇定,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
我去,这老虎居然比非洲的狮子聪明!
“大胆,岂敢对本天神无礼!”公孙白怒喝道。
“装神弄鬼,找死!”
那老虎蓦地大吼一声前爪一搭,后腿再猛然一蹬,庞大的身躯便已经向着公孙白猛扑了过来。
众将士大惊失色,然而为时已晚,公孙白恰恰挡住了老虎,弩箭根本不可能伤到老虎。
周仓惊得魂飞魄散,正要向前而去挡住公孙白,却见公孙白身形一闪,堪堪的躲过那老虎的扑击。
那老虎一跃扑了个空,正要再次暴起,却被公孙白猿臂一伸,狠狠的按住了虎头,只觉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嗷~
那老虎不甘的嘶声怒吼,奋起全身之力想要跃起,却发现那个被他当做一顿美餐的人类真如天神一般,任他百般挣扎,却丝毫无济于事,甚至他双爪在地上拼命的抓刨,在地上刨出了一个洞,却又被公孙白按进了洞里。
其实此刻公孙白的内心也是崩溃的,心头万马奔腾而过,忍不住骂娘。
你妹啊,这老虎简直就要成精了,不但没有被忽悠住,反而一言不合就暴起扑人,这智商倒也不赖。
公孙白恶狠狠的按住那老虎,怒骂道:“好你只大虫,竟敢偷袭本天神,信不信老子把你脑浆都打出来?”
那老虎被公孙白一阵折腾已然精疲力尽,终于彻底服气:“人类,本山大王就当你是天神好了,放开我吧。”
公孙白左手按住虎头,右手对着虎头上就是一敲:“你娘的,到底服不服?”
那老虎痛入骨髓,急声道:“服了,服了,我服了……”
公孙白这才松开手来,那老虎缓过劲来,慢慢的站了起来,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摇着脑袋,不停的喘着粗气,满脸郁闷的望着公孙白,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砰~
砰~
就在那老虎尚在喘气之时,突然见得两道光芒闪过,然后双腿便传来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骨头发出咯啦的脆响,双腿便一软,扑倒在地。
它痛得额头汗水直冒,眼中充满绝望,愤怒至极的望着手提游龙戟的公孙白:“你这卑鄙的人类!”
公孙白笑了,笑得很灿烂:“本天神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仙术!”
话音未落,那老虎双腿上的疼痛感突然消失了,代之而来是两股暖流缓缓涌来,渐渐的原本完全折断的双腿逐渐挺直,并慢慢的恢复了力气,那原本已残疾的老虎又变得神威凛凛起来。
这一刻,那老虎望着公孙白的神色除了敬畏还有虔诚,如同一只猫一般温柔的趴在公孙白的脚下:“大神,我服了,愿追随大神左右,供大神驱遣……”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空升起一轮明月。
山道上的燕军,穿行在婆娑的树影之中,紧紧的跟随在公孙白的身后,而公孙白则跨骑着那只水牛般大小的猛虎,得意洋洋的向陈策所在的村寨奔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尚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山越贼酋陈策,被一阵巨大的喧哗声所惊醒,不等他坐起,已被几柄锋利的长刀抵住,乖乖的做了俘虏。
兵甲三国 第600章 臣服五溪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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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一战擒获山越陈策,而其他各地也是捷报频传,有擒获贼首的,也有抓住山越重要将领的,纷纷押解往吴城。
这些贼酋被训斥之后,又被周仓等人领着参观了土豆的种植地,当这些贼酋亲眼见得那绿油油一片的土豆地里,居然能挖出上千斤的土豆,而且种植土豆并不需要水田,就种植在山里那种较为干旱的地里,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来。
山里缺少水田,一年到头产不出几颗稻谷来,但是这种半干的土地却是到处可以开发,再加上这么高的产量,基本不用担心挨饿的问题了,自然也不用提着脑袋出来劫掠为贼了。
而这次燕军的战斗力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官军的战斗力的理解,无论是公孙白的御驾亲征,还是黄忠、魏延、甘宁、吕蒙和陆逊等人,无一不是打得干净利落,令山越人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差点全军覆没。
强力的武力镇压,加上高产土豆粮种的诱惑,当公孙白跨骑一丈多高的汗血宝马,牵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出现在众山越贼酋面前时,这些贼酋彻底心服口服,真正的臣服于公孙白的治下,接受大燕的管理和封赐。
就在吴地的山越之乱逐渐平息之后,风波又接踵而起。
荆州的五溪蛮人又反了!
一封来自于武陵太守巩志的求援急报,被递到了公孙白的手中。
在当年的武陵之战,巩志与燕军里应外合,除掉了坚决不愿投降的武陵太守金旋,被公孙白拜为新的武陵太守。
巩志在急报中称,五溪蛮族拥立蛮人沙摩柯为蛮王,聚起五溪蛮兵造反,挥师两万一路沿沅水东进,连克数县,已于数日前包围了武陵郡郡治临沅城。
蛮兵甚众,巩志麾下不过两千郡兵,临沅城危在旦夕,所以巩志才抢在蛮兵围城之前,派人抢先出城,星夜前来吴城求救。
武陵郡东南多山,其中散居了许多蛮夷,这五溪蛮的来源,乃是因为他们聚居于沅水上游的五条溪流之畔而得名。
此五条溪流,分别为雄溪、辰溪、武溪等溪流,其中又以雄溪部最为强大,而这个沙摩柯,则正是雄溪部首领。
这五溪蛮不习王化,同江东的山越人一样,聚啸山林,屡屡反叛。
不同的是五溪蛮数量不及山越,屡次造反均掀不起什么波澜,自刘表统治时期就一直很老实,公孙白攻取荆州后,五溪蛮各部首领,也都表示了效忠新主。
原本沉寂老实的五溪蛮,竟会选择这样一个关键性的时刻,公然造反。造反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围攻武陵郡所,这简直是对公孙白统治权威的公然挑衅。
公孙白心中自然明白,西蜀的诸葛亮一直没有个消停,才挑拨完山越,又来挑拨五溪蛮。
五溪蛮王沙摩柯,公孙白倒是有点印象,这厮在历史上被诸葛亮劝诱之后,成为了刘备的死忠,甚至在刘备南征东吴时,一箭射杀了抱病在身的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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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郡乃偏僻之郡,作为郡治所在的临沅城也并不算什么大城。
此刻,这座临水而建的城池四周,五溪蛮军的营寨星罗棋布,这些帐篷都是兽皮所制,就连那各式各样书着奇怪图案的旗帜,也大都是兽皮做的,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一般。
两万多披着头发光着脚的五溪蛮人,手执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有木棒,有开山斧,有柴刀,有长矛,将临沅城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蛮军大帐之内,那名身形魁梧,披头散发的蛮族首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粗野之气,正端坐在案几前喝着闷酒,身旁放着一柄一丈多长的铁蒺藜骨朵,幽幽反射着寒光。
此时的沙摩柯,正满脸的郁闷之色。
区区一座临沅城,城中不过两千战斗力低下的郡兵,却生生的挡住了他两万雄兵的猛攻,而且一抵就是整整十天。
巩志并非良将,得以坚守住临沅城,无非是当年燕军撤走时,给他留下了不少万钧连弩和神臂弩,再加上蛮人虽然骁勇,但是攻城装备极其落后,使得临沅城在十倍之敌的狂攻之下,奇迹般的坚挺了十几日。
脚步声响起,一名蛮兵头领入帐。
“大王,帐外一人,自称名陈到,是诸葛先生派人的前来拜访大王。”
沙摩柯疑惑的问道:“前来所为何事?带了多少人马?”
“只带了百余人,但是带了五大车礼物,末将检查过,都是黄金、锦缎和珠宝,还有一千柄长刀,都是质地极好的宝刀,又有健马百匹,美人十人。”
沙摩柯精神顿时一振,摆手道:“还禀报什么,快把陈将军请进来。”
沙摩柯出兵的确是受诸葛亮蛊惑而来,但是知道这事的只有他的心腹将领以及西蜀那边的人,原本就少了几分警惕,再加上来者不过百余人,又送了五车大礼,沙摩柯哪里还会怀疑。
蛮兵出帐,过不得多久,一名身长近八尺,身形雄健、英气勃勃的武将步入了帐中。
“大汉卫将军陈到,见过大王。”
沙摩柯见得此人极其英雄,正所谓英雄惺惺相惜,不禁大喜,叫摆下酒宴,盛情的招待远道而来的“陈到”。
宴席之间,觥筹交错,一阵欢声笑语,气氛到最高潮处,“陈到”大笑道:“难得大王盛情款待,本将当投桃报李,敬献大王一份特殊的礼物。”
说完一拍掌,只听得脚步声响动,香风袭面,一群娇媚的南国佳人蹁跹而来。
“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大帐之内,随着悠扬而连绵不绝的编钟声,数十个轻衫薄如蝉翼的女子正在轻歌曼舞,
正值豆蔻的年华,柔若无骨的腰肢,欺霜赛雪的肌肤,柔婉百转的清音,还有那胸前若隐若现、连绵起伏的蓓蕾,令观者无不赏心悦目,如入仙乡。
这一刻,沙摩柯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久居山野,何曾见过如此佳丽的女子,不知不觉在“陈到”的频频劝酒之下,喝得酩酊大醉,如同烂泥一般,不省人事。
当晚半夜时分,沙摩柯终于醉酒醒来——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泼醒的。
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便已发现那个所谓的“卫将军陈到”正满脸讥嘲的端坐在他的面前,而自己则已被五花大绑起来,整座大帐均已被对手的兵马控制住。
沙摩柯又惊又怒,喝问道:“你乃何人?”
“陈到”哈哈大笑:“某家乃大燕太史慈也!”
沙摩柯此刻终于明白自己一时不察,上了敌人的恶当。因为其把太史慈当做贵客,安排其歇在离自己的王帐不远的营帐里,而且自己又喝得烂醉如泥,被太史慈突然率众发动袭击,攻下王帐,控制了自己,而其他兵马投鼠忌器,虽然人多势众,却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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