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南笑笑生
“此人枪法一般,连贯性太差,但这吼声,这气势,却胜过千军万马啊。”赵云身后一名队率揶揄的说道。
背后的众白马义从轰然大笑。
“那是公孙五公子。”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将士们已知公孙家又有一位公子加入了北平军。而公孙白率百名步刀兵阻截四百多名黄巾军,以伤十数人的代价几乎全歼贼兵的战绩,几乎是轰动全军。再加上奋武将军竟然为了庶子而幽禁嫡子七天,更令众军士对这位传说中的五公子心存敬畏。这样一来,北平军中认识公孙白的自然不在少数。
众人的笑声立即戛然而止,不再做声。
赵云没有说话,眯缝起眼睛望了公孙白许久,这才惊叹一声:“好马术!不过七八天时间,竟然精进如斯!”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仔细望去,却见公孙白双脚就像长在马背上一般,虽然枪法平平,力量和速度都一般,但是下半身居然稳如磐石一般。
这次,众人原本脸上尚未消褪的笑容刹那间凝结住了,因为他们清楚的记得,在七八天前,他们经过此地时,公孙白正从马背上摔了个狗啃泥,狼狈至极。
只是七八天的时间,这个十四五岁的公孙公子的骑术似乎已超越他们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精悍勇士。
这是何等的奇迹!
原本对公孙白心存鄙视的白马义从,此刻都惊讶的闭不拢嘴来,眼中充满敬佩之色。
果然不愧为奋武将军之子啊。
公孙枪谱,虽只三十六式,却变化万千,公孙白苦练了半个月,又得公孙清指点,再加上脑海中残存的记忆,总算练熟了三十六式的要领,但是要想融会贯通,还远远差了火候。
或许,终究有一天,他身边会猛将如云,甲士如雨,不用亲自提刀砍人,但此刻他只是区区一个百人将而已。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若是自己本身没点武艺,稍不小心便会被人一刀咔嚓掉,运气好再穿越一次,运气不好则是身死道消。所以,公孙白一直很努力。
尤其令他兴奋的是,他的武力值已经升到了58,半个月升3点啊!
“哈~嘿~吃老子一枪!”
公孙白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探出,又快又狠。就在长枪刺出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面前的大队人马,接着他就看到了赵云。
刹那间,他蓦地呆住了,手中的长枪竟然忘了收回,呆呆的注视着赵云,恍然如梦,身子不觉微微颤抖起来。
天啊,云哥,偶像,我们又见面了!
镇定,镇定,再镇定!不能激动,不能让他看出我眼中那狂热的崇拜,他只是一个百人将而已,而我却是大名鼎鼎的奋武将军、蓟侯的儿子。我要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要装作见过的武力95以上的名将多如狗的样子,我要……
公孙白终于一把勒住马脚,翻身滚下了马,将手中的长枪扔落在地,急匆匆的朝赵云飞奔而去。
兵甲三国 十五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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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公孙白飞奔而来,赵云楞了一下神,随即反应过来,立即翻身下马,向前迎了过去。
背后的白马义从见到赵云下马,也纷纷跟着下马。
“拜见公子!”不等公孙白开口,赵云及身后的白马义从已急忙向前拜见。
公孙白急忙向前一把扶住赵云的双臂,只觉像抓住两根铁柱子一般,竟然纹丝不动,只好改扶为抓,激动得满眼冒小星星,急切的说道:“云将军免礼。白久闻云将军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赵云愣住了,背后的白马义从也愣住了。虽然说赵云初来的时候连挑白马义从十八将,着实惊艳了一把,此后再无功绩,这深居简出的五公子居然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也就罢了,更惊讶的是堂堂奋武将军家的公子竟然用“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来表达,这也太夸张了!
而最令他们不解的是,公孙白的神情毫无作假之象,明显流露出发自心底的崇拜和尊敬。
好半天,赵云才反应过来,满脸尴尬的说道:“末将不过区区一个百人将而已,何足令公子如此高看。”
公孙白依旧是满脸的崇拜的神情,眼中的小星星一直在闪,语气毫不掩饰满怀的激动:“常山赵子龙,幽州第一勇将,当世之英雄,日夜渴求一见,今日终得遂平生之愿。”
幽州第一勇将?在北平军眼中,只有公孙瓒才配此称号,即便是赵云及众子龙义从虽然心中不服,嘴上也不得不承认,想不到公孙家的公子却直截了当的称赵云为幽州第一将,令众人不禁对公孙白好感大增。
赵云也激动了起来,激声道:“公子如此谬赞,云愧不敢当。幽州第一将,非奋武将军莫属,云岂敢斗胆居之。”
公孙白倒也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热切的望着赵云道:“将军之枪法,天下无双,白仰慕已久,不知可否收白为徒?”
赵云感觉脑子不够用了,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毕竟师门绝艺不能随便就此传出去。
不等赵云回答,公孙白已趁热打铁,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下赵云彻底凌乱了,望着跪倒在地的公孙白手足无措,讷讷的说道:“公子快快请起。这个,为师……不,末将实不敢当。”
公孙白哪里肯就此罢休,索性耍起赖来,向前两步,抱住赵云的双腿,不依不饶的说道:“师父一日不答应,徒儿就在此跪一日,师父一月不答应,徒儿就在此跪一月。”
这明摆着是讹上了……
赵云心中暗暗叫苦,脑海中天人交战了许久,才苦着脸道:“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就起来吧。”
“叮咚!困难任务:拜赵云为师,已完成,宿主兵甲币增加30。”
脑海里的话音未落,地上的公孙白已弹身而起,哈哈大笑道:“多谢师父!”
背后的众白马义从见状,纷纷向前道喜:“恭喜公子,恭喜将军!”
赵云虽然纠结未经师父同意即收徒之事,但终究是豪爽之人,倒也没纠结多久,也哈哈大笑起来,满脸欢喜之色。
不是因为公孙白是奋武将军之子,收其为徒便攀上了大树,而是因为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公子确实讨他欢喜。
公孙白眼珠子一转,喜滋滋的对赵云说了一句“师父稍等”,回身朝自己的白马奔去,回转身来之时,手中已多了一把英格兰紫衫木长弓——五石强弓。
由于阳光的照耀和尚未消褪的晨雾的掩护,众人并未看清公孙白手中突然变出了一把强弓的真相。
公孙白提着那把只比他矮半个头的六尺长弓,对着赵云弯腰一拜:“徒儿别无他物,谨以此弓拜谢恩师!”
赵云疑惑的接过这把六尺长弓,细细打量了起来。
英格兰长弓没有这个时代的长弓的反弯角形状,而是一种自然的平滑弧形,而且也不是由竹篾片、牛角、胶复合制成的弓身,而是一整块纹理细密、韧性和弹力都极强的紫衫木制成。
赵云轻轻的拉了一下,发现这弓居然是五石强弓,手上奋力一拉,六尺长弓竟然拉了个满月。
“好弓!好弓!好弓!”赵云脸上激动起来,满脸的兴奋之色。
做工精致,均衡性极强,回弹性、韧性、蓄能和硬度都极佳,系统出品,自然是精品。
呜嗷~
就在此时,天空上传来一声唳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秃鹰在苍穹上来回盘桓,不停的唳叫着,似乎发现了地上的目标猎物。
赵云眼中一亮,手上早已发痒,当即从腰中的箭壶中拔出一枝三尺多长的羽箭,弯弓搭箭,只是稍微瞄了一下,便激射而出。
咻!
箭如流星,一闪而逝。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只高高翱翔在云霄的秃鹰便像石头一般坠落了下来,落在离众人百步之外的草地上。
嗬嗬嗬!
众人欢呼起来,有人纵马疾奔而去,奔向那死鹰。
赵云根本没有去看那死鹰一眼,而是爱不释手的擦拭着这把极品强弓,就像捧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一般,不住的啧啧赞叹着,已经无视了旁边的公孙白的存在。
“可惜这箭才三尺长,拉不得满弓,若是能有五尺长箭,可射杀两百步外之敌,真是宝弓啊。”
许久,他才从得到极品宝弓的兴奋中反应过来,不禁脸色一红,口不由心的说道:“如此宝弓,为师岂敢据为己有,不如送给奋武将军比较合适。”
说是这么说,手里却把那张长弓抓得紧紧的,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
公孙白心里大乐,笑道:“无妨无妨,红粉赠佳人,宝剑送英雄,此宝弓非师父不能拉开,实乃为师父量身打制,即便是家父也用不得此弓。”
赵云谦让一番,终究是半推半就的收了。又摸了摸后脑勺,想了半天窘迫的说道:“为师却无啥宝物可送你,实在尴尬。”
照夜玉狮子、龙胆亮银枪、亮银铠甲,这些都是他安身立命之物,又是师父童渊所赠,断无送人的道理。
公孙白笑道:“师父若能指点徒儿武艺,则是最珍贵的宝物。”
说话间,他已用系统查询了赵云的属性。
武力98,智力78,政治72,统率88,忠诚度60,与主角亲密度95.
果然这厮对他那便宜老爹忠诚度不高,不过和自己的亲密度居然到了95,估计再加5点,这亲密度就堪比桃园三基友的关系了。
赵云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你之体魄,受之于奋武将军,自是不差,资质也是上乘,适才观你舞枪,已将家传枪法练熟,然则因无对战经验,连贯性差,招式生硬,还须多多与人对练才是,而这对练之人须与你武艺相差无几才是。”
公孙白一下明白了,随即脸色立即变得尴尬起来。这意思就是,你的武艺太菜,若我这种超一流的高手给你当陪练,你一招都接不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赵云继续说道:“练枪之术,无非是快、准、狠,你臂力太弱,枪出漂浮而缓慢,有招无力,即便刺中敌将,若敌将身着重甲,亦不能伤敌。故在习练枪招的同时,须苦练臂力,有力则快,快则准,准则狠,否则练枪不练力,终究难成大器。不过你虽然十五才练枪,晚是晚了点,终究不算太晚,还可奋起直追。”
公孙白整个脸都苦了,原以为自己练了大半个月的,凭着自己原本的超强记忆力,再加上脑海里的残存记忆,已经将这套公孙枪法基本招式都练熟,怎么也算小小的牛逼了,不想竟然被赵云说的一文不值。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武力才58,赵云武力98,这要是上了战场,也就是被一招秒杀的差距。
赵云见公孙白整个脸色极度难看,不觉于心不忍,微笑着宽慰道:“徒儿不必担忧。可在尊府上寻大树一株,以此树为靶,每日凌晨持枪练习刺击之术,初每日练百次,逐渐加到三百次,每日持之以恒,则臂力和精准度自然大增。至于对战经验,为师可派部曲每日傍晚陪你练枪,只要每日坚持不懈,自然功成。”
公孙白脸色舒展开来,点了点头,突然又疑惑的问道:“如此,师父何时传徒儿枪法?”
赵云哈哈一笑:“你何时能与为师部曲中的队率斗上百招,为师就传你百鸟朝凤枪!”
百鸟朝凤枪,果然是这套枪法,那么传说中的“七探龙盘枪”也不只是传说而已。
公孙白大喜,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师父可不得抵赖。”
赵云微微一笑,指着他的鼻子点了点,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东面,只见红日已冉冉而起,不禁脸色微变道:“该去应卯了,我等须速速回大营,为师先告辞了。”
说完,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举:“回营!”
随着一阵马嘶声,众骑滚滚,朝城内方向疾奔而去。
“别忘了……今日傍晚……在此地……练……枪……”
话音未绝,那一片滚滚的尘土,已消失在天地之间。
兵甲三国 第十六章 迟到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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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迟到领罚
城西大营,校武场。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高高的点将台上,将公孙续身上的铁甲照得熠熠生辉,也在他那白皙而俊美的面容上洒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公孙续傲然高立在点将台正中,一袭披风在他身后轻轻招展,双目睥睨着台下的将士,心中豪情万丈。
虽然被幽禁了七天,但是经过几天的休整,他已将心中的抑郁暂时压抑下来。
他母亲刘氏说得好:“庶子就是庶子,不管受到如何恩宠,终究这公孙家的基业还是由嫡子来接替,何必计较一时得失。”
作为公孙瓒的唯一嫡子,他依旧高高在上,依旧是北平军的少将军。
而在这座军营之中,他是最高统率,所有的将士都是他的部曲,公孙白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落在台下队列的将士身上,搜索公孙白的身影,然而他失望了,公孙白本应出现的位置根本就没人。
这贱种居然迟到了!
公孙续脸色微微变了,满脸的冷笑,他轻轻的摆了摆手,点卯开始。
“一曲军侯,秦羽!”
“一曲一屯,杨端!”
“有!”
“一曲二屯,杨和!”
“有!”
……
“三曲三屯,公孙白!”
台下一片寂静无声,静的只听得众将士的呼吸声和忽忽的晨风声。
军营无小事,这点卯不到,便是责杖四十啊!
“公孙白!”
“公孙白!”
点卯官连叫三声,依旧无人应。
站在公孙续身旁的军司马文则沉不住气了,三曲和四曲都是他的部曲,自然挂不住脸,急声喝问道:“严飞,公孙白可曾向你告假?”
三曲军侯严飞,正是白马义从骑都尉严纲的儿子,并不把文则放在眼里,懒洋洋的回答:“文司马,你莫非忘记了公孙校尉曾有令,百人将以上须亲自向校尉告假才可,公孙公子又岂会向我告假?”
文则的脸色变得满脸通红,正要发话,突然有人喊道:“五公子来了!”
只见校场左侧,一人飞马奔来,卷起一片烟尘,滚滚而来,不是公孙白又是谁。
公孙白练枪之地在城东,而大营在城西,路途比起在城东的白马义从距大营远了四五里,所以赵云等人未必会迟到,但是公孙白却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马背上的公孙白,见到整个军营都朝自己行注目礼,心里便知道坏了。
特么的迟到了,该怎么处罚?罚站,罚打扫马厩,还是罚写检讨书,或者扣俸饷?
他收敛心神,纵马疾奔到点将台下,一勒马脚,那马便希聿聿一声前蹄扬起,轰然停了下来。
等到白马停稳,公孙白这才翻身下马。
在场的众将士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这一招急停,那白马的前蹄都扬起半人多高,马背如同陡坡一般,公孙白竟然坐在马背上稳如磐石,这马背上的功夫,整座大营之中无人可及。
公孙白翩然落地,迎着点将台上弯腰一拜:“三曲三屯百人将公孙白,因故来迟,请公孙校尉责罚!”
公孙续脸色微微一变,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自动引咎请罚,谦卑得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台下的公孙白却是满脸坦然的笑容,毕竟自己是真迟到了,稍微惩罚一下那是应该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军营中的处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什么罚站、打扫卫生、写检讨及罚款之类的,简直就是弱爆了。
公孙续望着若无其事的公孙白,不觉心中微愠,回头对身旁的文则轻声喝问道:“点卯不到,该当何罪?”
文则心头一凛,朗声道:“责杖四十!”
台下微微骚动起来,责杖四十,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要是行刑的小子不检点,把人打死都有可能。
公孙白的脸色变得苍白,特么的这不是在玩我啊,迟个到就得打四十军棍,这什么玩意军法?前世读大学军训的时候,迟到也不过罚做俯卧撑二十个啊,最多也就跑个五圈十圈的。
他抬起头来,见到公孙续身后侍立着几个军士,手中正持着九尺长、手臂粗的军棍,这一棍下去,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受的了?这明摆着是公报私仇啊!
“放屁!他妈迟个到就要打四十棍,**怎么不说迟到就砍头呢?公报私仇,谋害蓟侯之子,该当何罪?”公孙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指着文则怒声大骂。
这个时候可不是硬充英雄的时候,四十军棍能叫他不死也得脱层皮,再说他原本就不是英雄,只是前世一个程序猿而已。
文则见公孙白这副泼皮面目,忍不住心虚,朝公孙续望了一眼,得到的是鼓励的眼神,心头稍定,当即黑下脸,厉声喝道:“辱骂上司,罪加一等,责杖加二十,来人,给我拉下去!”
“喏!”
侍立在公孙续身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应声而出,奔下点将台,提着军棍朝公孙白扑来。
呼!
公孙白立即翻身上马,踩紧双马镫,手中的长枪一抖,杀气腾腾的喝道:“他妈的,谁敢上来,休怪本公子枪下无情!”
话音未落,马蹄已扬起,手中的长枪已高高掠起,朝那几名前来行刑的军士奔了过去,手中的枪刃在日光下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当啷!
随着军棍落地声,那几名军士也满脸惊恐的扔下手中的家伙,玩命的朝点将台上奔去。
哗!
全场骚乱了起来,公孙白明显在耍公子脾气了,真要是一枪捅了下来,要了那几个军汉的命,闹到蓟侯那里,他们一家亲,还能让公孙白给他们偿命不成?
哈哈哈!
台上的公孙续仰头大笑,笑声令整个乱哄哄的军营沉静了下来,齐齐抬头朝台上望去。
公孙续大笑了一阵之后,才用充满揶揄和不屑的语气说道:“公诉白,一卯迟到责杖四十,二卯迟到责杖八十,三卯迟到责杖一百五,这是父亲定下的规矩,你也敢蔑视?你问下他们,这是不是奋武将军定下的规矩?”
文则立即扬声朝台下问道:“公孙校尉说的是否属实?”
台下轰然应道:“属实!”
这一刻,公孙白尴尬不已。
公孙续那不阴不阳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自小养尊处优,原本不应来这军营。军营是铁血汉子,是英雄呆的地方,原本就不适合你。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受军法处置,要么离开军营,做你的侯府五公子去!”
怎么办?公孙白脑海中心念急转。
此刻,公孙续明显占了理,就是在父亲那也说不过去,强词夺理的话只会令父亲厌恶自己,岂不是正中公孙续的下怀?
离开军营,他的这套兵甲系统也基本宣告失效,那么意味着他只能坐吃等死七年,然后像历史上那般随着公孙瓒一起覆灭。
可是若接受责罚,恐怕那四十军棍下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万一不小心被打残了,公孙续再拿几个行刑的军士做替死鬼,自己也就废了,还是坐吃等死的份。
他低下了头,密集的汗水自他额头涔涔而下,一股无奈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军棍之上,不觉心中一动,立即翻身下马,站在军棍之前。
台上,台下,上千双眼睛望着公孙白,等待着他的决断。
队伍里的吴明以及三屯的将士,更是焦急不已,却又束手无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时离开军营吧。”吴明喃喃的说道。
潜意识里,他们还是希望公孙白留在军营,这样对他们的前途都大大有利,但是他们也知道,若是公孙白领了这六十军棍,恐怕就未必承受得起,所以他们还是希望公孙白就此离开军营。
终于,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迎着公孙续鄙夷的目光,指着地上的军棍,冷笑一声问道:“父亲说责杖四十,可是这种木制军棍,不能是铜棍铁棍银棍吧?”
公孙续哈哈大笑道:“自然是木棍,若是用铁棍岂不是谋杀了?”
一缕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公孙白的嘴角,他高高的昂起头来,挺起胸膛,大声喝道:“来吧,公孙白领罚!”
全场再次哗然。
公孙白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来人,动刑!”
台上的几名军士再次应诺而出,如狼似虎的奔了下来,一把将公孙白架起。
“且慢!”公孙续喊道。
众人将视线齐齐朝他望去,只见公孙续满脸凛然之色,厉声喝道:“军法之规,意在训诫,不在伤人,行刑之时,点到为止,休得不知轻重,将我五弟伤筋动骨也就罢了,若是危及性命,你等都得……死!”
他特意将那个“死”字加重,似乎整句话的重点都在最后一句话和整个死字之上。
然而公孙白心中却忍不住一寒,若非早有对策,他肯定立即反了出去。
这个歹毒的小子,明白着在暗示那些军士:只管随便打,只要不打死就好,怎么也得给我打个半残,否则别来见我。
有人抬来一张案几,几个军士脱下公孙白外面的皮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公孙白按在案几之上,扒下他的裤子,露出一对雪白高耸的大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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