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后倾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雨山
时间飞快,伊镶玉白天到户部侯职,晚上回侯府,一个人过的逍遥自在,可苦了在宫中的福全,日日面对皇帝不明不白的怒火。
秦子中接到这个烫手的山芋,也不好让他闲着,多是他处理一些无甚要紧的账务或陈年旧账,伊镶玉似是不知,也认真看,看到有疑问之处就去问秦子中,一月有余,秦子中闲来无事,随手翻看手边的一份账务,正是伊镶玉批改修注,一页页的翻下去,神情越发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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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放下茶杯将这份账务书本揣到怀中呈递给户部尚书。
承乾殿内,皇帝看着手中的账本嘴角微抿,神色紧绷,福全在外殿站着也觉得冷气逼人,天子要发怒了,福全在心中默默念叨,要是伊妃还算了,福全在心中摇摇头,竟想些没有的。
郝琏辰开口,语气如冰“南方人口几何”
户部尚书神色不变,垂手躬身“启禀皇上,收复楚地已两年,去年楚地知州上报,南方人口三千五百万有余”
郝琏辰起身踱步“那南方去年缴税多少”
“回皇上,南方缴税不一,有些地方按人头缴,有些地方按收成的十分之一,总为银一千一百五十七余两,粮五百四十八万石”
郝琏辰啪的将手中的账务扔到地上“怎么这帐算来算去对不上呢出了这么大的漏洞,人口与税赋差这么多,你尚书做的好,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户部尚书再淡定也不能淡定了,皇帝要免自己的官了,也管不了自己一把年纪,扑通跪下“臣大罪,只请皇上宽恕,让臣把这等欺君之事查出来后,但凭皇上责罚”
这明显着是手下人合着楚地官员,摆了户部尚书一道,郝琏辰也没多说什么,摆摆手“朕相信你”,几个字让户部尚书松了一口大气,只要皇帝的信任还在,迟早会查出是谁在里面动手脚的,“皇上,做账之人精细,若非是熟悉南方诸事的人,是看不出其中的问题的”
郝琏辰点头,“此人可堪重用,重赏”
户部尚书犹豫再三“臣不敢有所欺瞒,此人正是金玉侯伊大人”郝琏辰脸色不变,顿了一下说道“宣他来见我”户部尚书心中感叹,看来那楚国皇子在皇帝心中还是不同的。
第49章
天气越发炎热,走在路上热的人喘气,一进承乾殿,凉爽铺面而来,郝琏辰坐在案几前眉头紧皱,伊镶玉眼神闪烁,见他没看自己,复又垂下眼睑“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郝琏辰抬头“伊大人人平身,朕听户部禀报,南方账务是你发现的漏处”
听到他叫伊大人,伊镶玉一瞬恍惚,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皇帝走到了自己身边,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回皇上,是臣发现账务中的问题”
郝琏辰垂头看着他后退的脚步,又转回案几前坐下,“很好”仅仅两字,听不出情绪,伊镶玉有点怕他这样的表情,偷偷瞄了一眼“臣自幼生活在南方,也曾协助父王国事”伊镶玉这样说却是太过谦了,楚国皇帝声色犬马,写字一流,画更是风流,就是不理国事,伊镶玉作为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小小年纪支撑楚国,还得迎合父皇的爱好,苦练琴棋诗书,奈何皇叔摄权卖国,外强窥伺,国破家亡后还被送到乾国为妃,受尽楚国旧臣唾骂,上一世饱受个中的辛酸,还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一世凭郝琏辰那几句承诺,他实在是怕,“楚地人口三千五百万有余,但南方气候比北方更暖和,粮是一年能收两季,岭南等地水汽更加充足,一年三季,益州扬州等地商贸繁盛,南来北往商人摩肩接踵,商税更是占据国库一半,有时天灾,商税要撑国库一年的开支,所以账务的人口没错,可是当地按人口所征税赋却是不对,两年前臣行新法,按收成的十分之一收取税赋”伊镶玉并未往下说去,两年前楚地还是楚国,伊镶玉也才十五岁,还是小小少年的时候。
郝琏辰抿唇半虚着眼,伊镶玉知道他在想事,垂头不语,良久后感叹“朕知楚地繁盛,却不想如此富裕”说罢起身拉着伊镶玉的手,在他耳边细语“朕得爱卿,夫复何求”伊镶玉楞在当场,不知作何回答,这只是普通得君臣之情
郝琏辰说完后没等他反应又立马退了回来,刚才耳边得细语也轻飘不散“天气热了,爱卿回去吧注意身体”
伊镶玉回过神来,匆忙退下,平日风雅淡然得人儿竟御前失仪,差点摔了,却被郝琏辰一把捞了回来,耳边声音低沉“爱卿小心,伤了朕心痛”伊镶玉现在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不知为何心里也松了一分,狠狠转过头瞪着他,郝琏辰更加得意,欺得更近“爱卿,夏日炎热,朕送你,好不好”还是这样耍赖的语气,伊镶玉喜欢这份期盼,却也害怕这份期盼。
回到府内,望着不远处巍峨的宫殿,口中喃喃“楚国,楚地,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清风袭来,树下半躺的人儿风姿绰约,难得有这样清闲安逸的时刻,伊镶玉让小贵去沏茶,自己脱掉外衫,只穿着小褂,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精致柔软的腰肢半露,白皙的皮肤引诱着远处站在墙头的男人,福全在墙下焦急,皇上啊你是皇上啊你怎么能随意爬臣子的墙头呢好说歹说才把皇上劝下来,还白白挨了皇上好多冷气,福全苦着脸“皇上,是奴才的不是,可是户部尚书和鸿胪寺卿都在保和殿等了好久了啊”
郝琏辰冷冷瞟了他一眼“让他们多等一会又何妨,尽扫朕的兴”
福全顿时无话,墙上有什么兴致要堂堂一国之君爬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慢慢让小伊相通,然后就甜甜蜜蜜了,然后这样那样么么么
第50章
保和殿内,户部尚书跪在地上,垂头,皇帝看完手中的奏章,啪的丢在一旁“南方来的折子,说云南旱灾”说完揉着眉间“俗话说打天小容易治天下难,如果不是金玉侯熟悉南方诸事,朕还不知道要被那些人蒙在鼓里多久他们给朕贴着大大昏君两字,真是朕的好臣子”
皇帝虽然在责怪自己,骂南方那些贪官,可是当着自己的面,意思很明显,地方官员勾上瞒下,皇帝被蒙在鼓里,可是自己作为户部尚书却一点不知情,作为户部之首,无论知不知情,都是大罪。
户部尚书伏在地上,语气急迫“皇上,臣大罪,万死难辞其咎,请让臣以带罪之身赎罪”
郝琏辰看着他良久,点头,既然那些人能欺上瞒下,犯下诛九族的重罪,怕是也是一群亡命之徒,对皇帝的派去的人下手也不一定“此去危险,但只有你去朕才放心,但难保意外发生,带上朕的圣旨,让影二影三跟着,如果事情从急,可先斩后奏”
户部尚书激动满脸通红,能让皇帝用上自己的暗卫的,不说是皇帝的心腹,也在皇帝心中有几分分量,看来只要自己办好了这次的事,不仅不会被免官,可能还会更上一步,声音激动颤抖“臣谢主隆恩,定万死不负皇上所望”
“嗯”郝琏辰从鼻间呼出一个字,挥手让他退下,先给一棒子,在给一点甜头,就算户部尚书已经官居二品,在官场浸染多年,也招架不住年轻皇帝的手段,站在殿门口,先帝时朝中散漫之风已经过去,遇上这样的皇帝才是大乾之福。
户部尚书刚走,早已侯在偏殿的鸿胪寺卿一脸庄重“皇上,北方的匈奴和羌族不出一月就到皇城了,皇上如何安排”
郝琏辰皱眉“匈奴和羌族是我朝多少年来觐见的”
鸿胪寺卿拱手“回皇上,他们是先帝二十四年到我朝觐见的,先帝仙去后,一直劫掠我朝边境,皇上登位十余载,对北方用兵,匈奴不敢放肆,而羌族一向以匈奴马首是瞻,也不敢猖狂了”
“嗯”郝琏辰点头“此次朝贺,进贡了一些什么”
“回皇上,匈奴进贡马五百匹,羊五百头,羌族则各二百”
郝琏辰半虚着眼“五百二百”
鸿胪寺卿庄重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臣听闻匈奴被我军大败,自己内部又争夺王位,已分为北匈奴和南匈奴,北匈奴已逃向西伯利亚等地,而此次向我朝觐见的是南匈奴”
郝琏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淡淡说了两字“很好”鸿胪寺卿只觉得凉意扑来,皇帝的很好,意思应该很明确,五百太少,至于羌族的两百,更不好意思了,太没诚意了,他们都小看了如今坐在帝位上的天子,不再是先帝的时候那么好说话了。
鸿胪寺卿继续庄重“臣还有一事禀报”郝琏辰点头,鸿胪寺卿望了皇帝一眼“此次匈奴和羌族还各带来了一名公主和百名舞姬,他们的意思是想与我朝联亲,臣不知道这两名公主和百名舞姬该如何安排”
郝琏辰顿了一下,“就照普通郡主礼仪安排,其他的就不必了”
鸿胪寺卿垂头行礼“是,臣尊命”
第51章
处理完国事,郝琏辰匆匆朝外走去,福全小跑着跟在后面“皇上您该用晚膳了”郝琏辰忽的停下来“朕出宫一趟,晚膳就不用了,你也别跟着了”
福全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皇上,您就这样出去了,万一有什么意外,奴才十条命也陪不起”
郝琏辰瞪着他“有什么意外”福全顿时无话,郝琏辰摆手 “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福全只能在身后望着皇帝远去,也不劝了,看来只要伊妃在哪,皇帝的心就在哪。
夕阳下,郝琏辰身手飞快的爬上金玉侯府的大墙,又轻松落下,还没回过神,一只毛绒的小狗向他扑来,明明长的很小一团,却作狼狗的样子,扑咬着郝琏辰的衣角,嘴里还呜呜的叫着。郝琏辰好笑,正准备一脚把它踢开,却见狗脖子上绑着一条丝带,“小小一只狗竟然仗着自己的主子朝朕下嘴,虽然你很瘦,不过一会儿要是表现不好,朕让御膳房炒了你”,说完一只手将小狗提在手中朝府内走去。
伊镶玉因为喜欢清净,除了请了一个守门的童子,厨娘和打理院子的跛脚老人,院子里就只住着伊镶玉和小贵主仆二人了,所以现在谁也没发现院子里大摇大摆的走着一个人,不对,还有前不久伊镶玉在街上捡的黑狗,虽然是一只土狗,却有着狼狗的心,对郝琏辰进行了英勇拦截,可惜身躯太小,没拦住。
伊镶玉此时正在水中来回畅游着,现在北方的天气太热了,他以前没发现,这院子的后面是一座山地,且与皇宫连着,高处的水流下来,在此处形成一池泉水,异常清凉。小贵在一旁垂涎“主子,太好了吧奴才也想下来”
伊镶玉泼了一点水在脸上,水珠将睫毛湿成一团一团,发丝蜿蜒的贴顺在如雪的肌肤上,平日持重温和的人儿带着几分俏皮,对着小贵招手“快下来,我教你”
小贵小心翼翼的用脚在池边探了探,又收了回来“主子,奴才不敢,水好深啊”
伊镶玉不管他,“胆小鬼”说完又扎进了水里,隔了许久,伊镶玉突地冒了起来,水珠四溅,如花绽放,伊镶玉却楞在水中,看着池边站着的男人,手中还抱着一只十分眼熟的黑狗,夕阳下水珠晶莹,半响无话,郝琏辰干笑两声,顺手轻抚了抚黑狗的绒毛,哪知小黑狗在他怀中抖得更厉害,郝琏辰轻咳“今日闷热,朕出来走走,碰巧在你府边碰到了这只黑狗,想应该是你养的,就给你送来”伊镶玉眼带疑惑,慢慢游到池边,如出水芙蓉,郝琏辰眼光直直停留在他身上,打湿得衣服紧紧贴身躯,无限妖娆,最终落在没又衣物遮挡得双脚上,脚趾饱满圆润,红润可爱,真是无处不诱人啊,郝琏辰咽了咽口水,因为上一世得原因,伊镶玉对他是茫然,何以他心中有自己,可是却处处躲着自己,想走却因为自己受伤又回来了,自己要慢慢走进他的心中,让他时时想着自己,离不开自己不能就这样等着,一定要夺得美人归,郝琏辰在心中给自己暗暗握拳。
第52章
郝琏辰眼神太过露骨,伊镶玉一丝赧然,轻轻动了动脚趾“臣不知皇上圣驾,御前失仪,望皇上恕罪”郝琏辰将黑狗提起放在他怀中,刚才还在郝琏辰手里发抖的小黑顿时寻找到了安全的怀抱,扭着屁股朝伊镶玉怀里拱,嘴里还呜咽着,似乎在控诉郝琏辰的残忍对待,郝琏辰看着在镶玉怀中又拱又舔的死狗眼放杀气,嘴角却带笑“朕也是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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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走走,见一只黑狗在你门前可怜,所以给你送来”伊镶玉见他嘴角微勾,手指摸着鼻尖,知道他在说谎,心中好笑却没拆穿“皇上隆恩,臣叩谢皇上”
郝琏辰也不知听没听出伊镶玉口中的一丝笑意,拉着他的手“朕才与那些大臣议完事,还未用晚膳”意思很明显,我想在你这吃饭。
伊镶玉挣了挣手“皇上,臣府中只请了一位厨娘,哪有宫中御厨做的好吃”
郝琏辰耍赖“今日宫中没做饭,朕好饿啊”说完眨眼看着他,伊镶玉也无奈,御膳房敢饿皇帝的肚子吗但看着他眼下的青紫,最终点点头,伊镶玉自己不觉得,在郝琏辰面前自己无意识的亲近,但对别人面前,骨子里总透着一股漠然,两人之间淡淡得温馨,和眼里得藏不住的笑容。
小贵见状忙跑去叫厨房准备好晚膳。伊镶玉与郝琏辰走在府里小道上,两侧树木葱葱,幽深雅静,这么好的宅子,不知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以前是父皇的兄弟,景王爷的住宅”听郝琏辰回答,伊镶玉才惊觉说出了声,又不免好奇“那他现在去哪了,怎么没见过他”
两人难得有这样安逸的时刻,伊镶玉手中抱着黑狗,郝琏辰缚手在背后,静静的说着话“景王爷在我还没登位的时候就死了”
伊镶玉更加好奇“他死了,那他还有家人呢”郝琏辰似乎不愿意多说,只淡淡回道“家人也死了”
伊镶玉从小生活在宫廷,这种事情从小耳闻目睹,皇子后妃,内廷后院,总会有许多事难述出口,见郝琏辰表情郁郁,也不多问了,想必景王爷的事也是不好的。伊镶玉将小黑放到门口给它做的小屋,“那位厨娘的手艺很好,做了几十年的菜了,比不上山珍海味,但各样菜都能做上几样,今日臣让她做几道南方菜,皇上整日烦劳,可要尝尝”
郝琏辰愣了半天,才发现他在宽慰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了,眼下才最重要,面前的人垂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眼光微闪,就是不瞧自己,顿时心思飞扬,“镶玉在南方喜欢吃什么菜”问完后郝琏辰脸色难看,暗暗扇了自己一巴掌,上一世自己与他生活近十年,现在还问他喜欢什么菜,郝琏辰暗自懊恼。
伊镶玉没看见,似是歪头想了想“什么菜都喜欢,辣一点就好”
郝琏辰立马附和“我也喜欢辣的”
伊镶玉瞟了他一眼“臣记得皇上不吃辣的”郝琏辰讪讪的摸着鼻头“这不是变口味了吗”
“变这么多”伊镶玉眼角顿大,语气十分的质疑
郝琏辰连连点头“千变万变,心不变”伊镶玉装做没听到“皇上,我们到了,用膳吧”
郝琏辰看着面前的菜,咽着着口水,太惊吓了,这么多辣椒,不是真的吧
“皇上用膳吧”伊镶玉拉着他的衣袖,郝琏辰表面淡然的坐在桌前,“皇上干嘛只坐不吃”
郝琏辰苦笑“朕看你吃”
伊镶玉点头,伸着筷子夹起一块白嫩水滑的豆腐,只可惜豆腐上红油闪亮的辣椒吓退了郝琏辰,伊镶玉吃得起劲,白皙剔透的鼻尖冒出一颗颗汗珠,真诱人啊见他吃得香,郝琏辰随手夹起一块爆炒的鸡丁,刚入口中嚼了几下,像是有火要喷出一般,伊镶玉见他辣的大喘气,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起身端茶给他“既然不能吃辣,为何要勉强”
郝琏辰一口将茶水饮尽,口中辣味不散“我看你吃得好香,却不想好辣”
伊镶玉再给他到了一杯茶“皇上,等一会还有几道清淡的菜”郝琏辰笑着抬头看他“你是故意的”
伊镶玉摇头转身,却猛的被郝琏辰抓住手,语气是从来未有的认真坚定“你说让我忘记,可让我如何忘记,你知道我不吃辣的,所以悄悄备下其他的菜,你说你不愿见我,可是却去而又反,你说你恨死我了,可是却见不得我受伤流血,你说我对你是求而不的的一种不甘心,那为何你夜夜辗转,难以入眠”
郝琏辰轻拥住他“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仅仅是我的不甘心吗为什么你在怕什么”
伊镶玉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手抬起又落下,半仰着头才能抑制住落下的泪水,声音沙哑颤抖“皇上,因为你是皇上”
郝琏辰手上轻轻使劲,声音带着一丝沉痛“我是皇帝,可我不是你的郝琏吗你梦里,你嘴里的郝琏吗”
伊镶玉想说不是,可是有什么堵在喉边,让自己开不了口“皇上,臣臣”却不知道说什么,不敢看郝琏辰的脸色,推门逃了出去,小贵领着厨娘正站在门口,伊镶玉看了他们一眼,只留下一句“给他送进去吧”疾步离开了
厨娘心惊胆战,小贵只告诉自己今日府中来了贵客,可不曾想自己刚在门外听着伊大人叫皇上,顿时端菜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小贵领着厨娘上完菜飞快的退了下去,郝琏辰看着那一盘吃到一半的豆腐,至少他不会说恨死自己了,也不会劝自己离开他了,他现在虽然跑了,可是却不会跑远了,不是吗
第53章
伊镶玉跑回房内,靠门紧闭着眼,为什么自己不能拒绝他,为什么想恨他却恨死自己了,上一世明明是他害的自己那么惨,受尽苦楚,眼角湿润,却流不下眼泪。伊镶玉逃避,干脆捂着被子睡觉。
白日还烈日炎炎,晚上天气突变,骤雨倾盆,而且越下越大,雨水滋润了干燥的泥土,郝琏辰看了一眼窗外,沉思的眉头舒展开来,人不留客天自留,夹起一块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雷声轰鸣,伊镶玉腾的将被子掀开,转头看着窗外,心中更加烦闷,真是死老天,小贵更加无措,皇上来了,主子一个人捂着被子睡觉,自己该怎么办,吩咐好厨娘好生候着,自己匆匆的跑向伊镶玉的卧房,咚咚的敲门“主子,皇上还在用膳,该怎么办”伊镶玉又将被子捂了回来,半响不回答,小贵更加着急,声带恳求“主子,您给奴才一个信啊,雨这么大,可怎么是好”
小贵手放在门上,正欲敲下去,伊镶玉碰的将门打开,你派门童去宫里通知福公公,叫他来接皇上,小贵抬头担忧的忘了一眼,“雨这么大”
伊镶玉眼光微闪“皇上乃一国之君,怎能宿在臣子家中呢”
“朕愿与爱卿抵足而眠”郝琏辰的声音从雨中传来,伊镶玉望了过去,郝琏辰支着伞,衣摆已被雨水全部打湿,不知福全什么时候来的,跟在郝琏辰身后,手中还拿着明日郝琏辰上朝要用的朝服,意思很明显。
伊镶玉转过头,“皇上圣体,臣不敢冒犯”
郝琏辰也不敢把他逼得太急,吩咐福全和小贵“你俩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朕今日就宿在这了”
福全躬身退下,小贵看了一眼自己主子,也跟着下去了,伊镶玉站在门口,冷风瑟瑟,看着台阶下打伞的男人,雨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脸色略白,伊镶玉嘴角微抿,转身进房,郝琏辰站在雨中,看着他进去却不关房门,轻笑的跟着他走进去,伊镶玉背对着他坐着,肩上披着外衣,郝琏辰看着屏风上挂着一件长衣,衣服长度和大小正是他穿的,心中似有暖流,刚才在雨中也不是那么冷。
郝琏辰脱下打湿的外衣,也不避着他,看着他耳尖发红,在暗处轻勾自己的嘴角。
伊镶玉背着他,等他差不多换完衣服“皇上,福公公和小贵该收拾好客房了”
郝琏辰点头,“朕知道了,爱卿也早点安寝”
伊镶玉身体虽然没动动,但声线不稳“臣恭送皇上”听着关门的声音,紧绷的双肩好似也松了下来,伊镶玉抬头看了一眼他忘记拿走的帝服,走近慢慢拿起,目光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衣服“你知道吗不是不爱,只是害怕,当初又多痛,现在就又多怕”
“那镶玉在怕什么,告诉我好吗”
伊镶玉手中的衣服连同泪水落在地下,愣愣的说不出话,直到一股大力拥住自己“怕那些楚国旧臣说难听的话吗那朕把那些人统统杀了,怕我后宫佳丽三千吗那我现在下旨,此生只取你一人”
郝琏辰俯下身转头看着他的侧脸“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什么可怕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只缘相知
第54章
伊镶玉死死抓住他“你知道吗所有的勇气,所有的思念,在上一世都被磨干了,即使什么也不怕,现在什么都会怕,你是乾国皇帝,我是俘国皇子,上一世我只有你,你却有天下,失去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冷宫苦苦挣扎的岁月,孩子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可是最后最后连孩子也没了,那是怎样一种痛,你明白吗”
郝琏辰如晴天霹雳“孩子什么孩子”
伊镶玉沉在上一世痛失去孩子的悲哀中,似要把一切都哭出来“你让我不怕,我如何信你,你坐拥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君王无情,你要我如何信你”伊镶玉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抬头望着他“况且,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纯真的少年了,我逼疯了你心爱的兰贵妃,杀了你的德贵妃,还陷害了李长使”伊镶玉转过头去看着远处,泪如雨下,眼里是藏不住的脆弱“我恨死了现在的自己,夜半惊醒时,恨得不得亲自砍了我的手”伊镶玉几乎崩溃,往日的压抑要在这一时释放出来,男人抱着他,满眼痛苦“镶玉,一切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恨死了她们,你给李氏和德妃下毒我都知道,是我要她们死,不是你”
伊镶玉转过头,眼带疑惑“是吗”
郝琏辰点点头“皇宫里发生什么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太医院要查,怎么会查不是出来”郝琏辰亲了亲他满是泪痕的脸“至于孩子,我会从宗室里选一名立为太子,我不要孩子,好不好”
伊镶玉大哭后,整个人似乎迷茫,看着面前的男人,迷惑点头,郝琏辰打横将他抱起放在床上,轻轻碰了他的额头“哭了那么久,快睡吧”伊镶玉此时像孩子一样,顺从的闭上眼,郝琏辰坐在床边,看着他慢慢的陷入熟睡,轻叹了一口气,一点点给他擦着脸上的泪痕“不敢求你原谅,但怎样才能相信我,给我和你一个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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